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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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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焦文期受托找寻一个被红花会拐去的贵公子。突然失踪,数
年来音讯全无。最近接到焦文期的师弟韩文冲来信,才知这
结义兄弟已在陕西遇害。三人怒不可遏,当即南下,要找红
花会报仇。到北京后,得悉阎氏兄弟也给人害了,这事与红
花会也有干系。三人更是惊怒,赶到洛阳来找韩文冲要问个
清楚,却与余鱼同在黄河中相遇。
那三人谈了一会,就睡着了。余鱼同却满腹心事,直到
天色将明才朦胧入睡,只合眼了一会,忽听得人声嘈杂,吆
喝叫嚷之声,响成一片。他从梦中惊醒,跳起身来,抽金笛
在手,从船舱中望出去,只见河中数百艘大船连樯而来。当
先一艘船上竖着一面大纛,写着:“定边大将军粮运”七个大
字,原来是接济兆惠的军粮。大船过去,后面跟着数十艘小
船,都是官兵沿河掳来载运私人物品的。
余鱼同那船的舟子见情势不对,正要趋避,已有六七名
清兵手执刀枪跳上船来,不问情由,就打了舟子一个耳光,命
他驾船跟随。余鱼同知道官兵欺压百姓已惯,难以理喻,也
就顺其自然。哈合台十分恼怒,想出去和清兵拚斗,被滕一
雷一把拉住。
清兵走到后舱,见余鱼同秀才打扮,态度稍和,喝问滕
一雷等三人干甚么的。滕一雷道:“咱们上洛阳去探亲。”一

名清兵喝道:“都到前舱去,把后舱让出来。”哈合台怒目相
向,便欲出手。滕一雷叫道:“老四,你怎么啦?”哈合台忍
住怒气。余鱼同便到前舱,低声道:“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
清。我索性不说,你兵大爷岂能奈何我秀才哉?”
几名清兵搭上跳板,从另一艘小船里接过几个人来。一
名清兵道:“言老爷,这艘船干净得多,你老人家瞧瞧中不中
意?”那言老爷从后艄跨进舱来,瞧了一眼,道:“就是这里
吧!”大刺刺的坐了下去。余鱼同向那言老爷望得一眼,心中
突突乱跳。原来这人便是曾去铁胆庄捉拿文泰来的言伯乾。他
被余鱼同的短箭射瞎了一只眼睛后,才养好伤不久,带了一
个师弟、两个徒弟,要到兆惠军中去效力立功。
言伯乾虽然只剩一目,眼光仍是十分敏锐,一见余鱼同
身形,便即起疑,又见他脸上遮布,疑心更盛,假意走到前
舱来,和滕一雷攀谈了几句,忽然身子一侧,似乎立脚不定,
右手在空中乱抓几下,一把抓住余鱼同脸上的布巾,拉了下
来。其时顾金标见他要摔向自己身上,自然而然的伸出左掌,
向他肩头轻轻捺去。言伯乾猛然一缩,竟没让他捺到,这一
来,两人都知道对方武功不弱,对瞧了一眼。
言伯乾先不理会顾金标,向余鱼同脸上一瞧,见他满脸
疮疤,难看异常,与射瞎他的那个俊俏小伙子全不相同,说
道:“船晃了晃,没站稳,对不住啦。”把帕子还给了他。余
鱼同接过,蒙在脸上,哈哈一笑,道:“大火烧坏了脸,这副
德性见不得人,没吓坏你吧?”
言伯乾听他口音,心中又是一动,但想到他的相貌,不
再有丝毫疑心,转身对顾金标道:“老兄原来是江湖同道,请

进来坐吧。”滕一雷等三人也不客气,先问言伯乾的姓名,听
说他是辰州言家拳的掌门人,江湖上说来也颇有名望,于是
不加隐瞒,说了自己姓名。言伯乾的师弟名叫彭三春,是湖
南岳阳人。双方谈些关外与三湘的武林轶事,倒也投契。这
一来喧宾夺主,余鱼同反给冷落在前舱了。
余鱼同见两路仇人会合,自己孤身一人,实是凶险异常,
他本来心灰意懒,这时大敌当前,敌忾之气一生,反而打起
了精神,独自在前舱吟哦从前考秀才时的制艺八股,甚么
“先王之道,圣人之心”,甚么“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越读声音越响,得意非常,一面却在用心窃听他们谈话。言
伯乾听了他的背书之声,只觉有些讨厌,更加没有疑心。吃
晚饭时,余鱼同拿酒出来款客。言伯乾温言和他敷衍了几句。
余鱼同只是之乎者也的掉文,四人听了既然不懂,自是腻烦
之极,都不去理他,自行高谈阔论。
言伯乾探问三人进关来有甚么事,滕一雷只说到洛阳访
友,后来谈到南方的武林帮会,哈合台忽然提到了红花会。言
伯乾倏然变色,连问他们识得红花会中何人。滕一雷不动声
色,只推不认识,也不提报仇之事。双方兜来兜去的试探,都
怕对方与红花会有甚么渊源。这一来相互有了顾忌,你防我,
我防你,说话就没先前爽快了。
这天逆风仍劲,整天只驶出二十几里,还没到孟津,粮
船队便都停泊了。晚饭过后,滕一雷等三人和余鱼同自在前
舱安息。余鱼同睡入被窝,不敢脱衣,把金笛藏在被内,二
更时分,忽然隔船传来两声惨厉的叫喊,静夜听来,令人毛
骨悚然。接着一个女人声音大叫:“救命哪,救命!”余鱼同

料知邻船官兵在干伤天害理之事,本应就去救援,但一来官
兵势大,二来身旁强敌环伺,只要自己身分一露,立时便是
杀身大祸,正要用被头蒙住耳朵不听,那女人叫得更惨了:
“总爷,你行行好事,饶了我们吧!”又听得一个孩子哭叫:
“妈妈,妈妈!”
余鱼同忍耐不住,坐起身来,侧耳细听,听得又有另一
个女子的哭声。一名清兵粗声喝道:“你不肯,老子先杀了你
的儿子。”在女人惨叫与哀告声中,夹着几名官兵的狂笑,接
着听得两个女人呜呜呜的叫不出声,嘴巴已被人按住。
余鱼同气愤填膺,再也顾不得自己生死安危,走到船舷
边,听得哈合台道:“咱们去瞧瞧。”滕一雷道:“老四你莫管
闲事,那姓言的师兄弟很有点门道,倘若他们与红花会是一
路,咱们可先露了……”余鱼同不等他说完话,脚下使劲,已
纵到邻船后艄。关东三魔见这秀才居然一身轻功,甚是了得,
都吃了一惊,一打手势,跟了过去。这时言伯乾和彭三春也
已惊醒,见余鱼同等先后跃过船去,便各取兵刃,站在船舷
上观看。
余鱼同见后艄无人,在船舷上缩身向舱内张去,只见舱
里蜡烛点得明晃晃地,七八名清兵拉住两个女子,正要施行
强暴。一个女人跪在舱板上不住哭求,另一个女人死命搂住
一个幼儿,吓得只是发抖。舱板上有几个男子的尸首,几只
衣箱打开着,到处散满了衣物银两。看情形显是清兵借运粮
为名,沿河强拉民船,夜中杀死客商,谋财劫色。
余鱼同怒火上冲,正要跳进舱去,忽听得背后哈合台道:
“老大,这事我非管不可。”滕一雷道:“不行!”就在这时,一

名清兵从那女人怀中夺过幼儿,狠命在舱板上一摔,掷得脑
浆迸裂。那女人一呆,登时晕了过去。两名清兵哈哈大笑,将
她按倒在地,撕她衣服。
余鱼同心中默祝:“红花老祖在上,弟子余鱼同今日舍命
救人,求你保佑。”他不抽金笛,大喝一声,空手跳进船舱,
左脚踢出,右手一拳,将按住女子的两名清兵打翻,跟着揪
住一名清兵头颈一扭,那兵痛得大叫,他随手夺过了刀,砍
断一名清兵右脚。其余清兵纷抽兵刃抵敌,余鱼同使刀虽不
熟手,但只斗数合,又砍翻两名清兵。余下清兵纷向船头逃
去,只听扑通、扑通数声,都被哈合台踢下河去。
余鱼同拉起两个女子,说道:“快上岸逃命。”两个女子
吓得呆了,这时邻船的兵士听得格斗叫喊之声,已有人点了
火把,站在船头喝问。哈合台走进舱来,说道:“好秀才,佩
服佩服。”余鱼同挟住一个女子,跳上岸去,接着哈合台也带
了一个女子上来。顾金标抽出背上的短柄猎虎叉,站在河边
断后。滕一雷双手抓住船舷,喝一声:“起!”双臂用力,把
那艘船翻了转来,船底朝天,死尸杂物,纷纷落水。余鱼同
暗惊:“这人好大力气!”四人乘着清兵乱哄哄查看翻船,在
黑暗中带了两个女人走了。
余鱼同尽拣树木茂密之地奔去,见清兵没有追来,停步
问那女人:“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那女人惊魂未定,跪
在地下不住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余鱼同道:“眼下你已
脱险,躲在这里别动,等明天兵船开了再出去。”他提高噪音,
向后面三人叫道:“三位大哥,多谢相助,小弟告辞了。”不
等他们回答,转身就走。

刚跨出三步,只听得前面黑暗中一人阴恻恻的道:“余十
四爷,且请留步。”余鱼同退后一步,那人从黑影中走了出来,
正是死对头言伯乾,后面还跟着他的师弟彭三春。彭三春双
手握三节棍往右边一站,隐然监视,防余鱼同逃走。这时滕
一雷等三人也带了那个女子赶到,见言伯乾忽然出现,颇感
讶异。
余鱼同一拱手,说道:“后会有期。”向滕一雷与顾金标
两人之间窜了过去。彭三春右膝略弯,当啷一声,三节棍出
手,向余鱼同下盘横扫过来。余鱼同一个“鲤跃龙门”,跳过
三节棍,左脚在地上一点,跃出寻丈。彭三春一击不中,三
节棍余势甚大,将要扫到顾金标腿上,忙向外一抖,向前送
出,三节棍笔直的向余鱼同背心点来。余鱼同向前一扑,待
三节棍在头顶掠过,仍不还手,乘隙脱逃,忽然金刃劈风,黑
暗中白光闪动,两柄单刀迎面砍来,原来是言伯乾的两个徒
弟宋天保、覃天丞赶到。
余鱼同三面受敌,避无可避,右手在左边衣袖中抽出金
笛,当当两声,架开双刀。彭三春正要上前夹击,在旁观看
的哈合台怒道:“喂,三个打一个,算甚么好汉?”彭三春一
怔,哈合台出手奇快,已抓住三节棍尾梢向外一夺。彭三春
疾忙回夺,两人都没脱手。
彭三春欺进一步,左手在三节棍中截一搭,右手棍端突
然离手,弯过来打向哈合台左肩,这是他三节棍的救命变招,
叫做“毒蛇摆尾”。哈合台猝不及防,黑暗中只觉棍端砸来,
忙向右避让,棍端已扫中他肩头,砰的一声,甚是疼痛。哈
合台大怒,松手撒棍,一把抓住彭三春腰带,大叫一声:“呼!”

将他肥肥一个身躯举过头顶,摔在地下。哈合台擅于蒙古人
摔跤之技,这一下把彭三春摔得头昏脑胀,眼前金星乱冒。
滕一雷见哈合台取胜,叫道:“别惹祸,快走!”言伯乾
叫道:“好哇,关东六魔原来投降了红花会。”顾金标转头怒
道:“你说甚么?”言伯乾道:“你们不投降红花会,干么要帮
这红花会的头目?”滕一雷奇道:“他是红花会的?”
言伯乾见两个徒弟被余鱼同逼得手忙脚乱,形势危急,不
暇回答,从长衫底下掏出一对钢环,呛啷啷一抖,左环向余
鱼同背心砸去。余鱼同金笛回转,向他“期门穴”点到。两
人搭上手拆了数招。滕一雷连叫住手,言伯乾只是不听,想
起伤目之恨,双环如狂风骤雨般向仇人要害打去。滕一雷从
背上卸下独脚铜人,纵近身去,向下一压,只听得当的一声
猛响,两件兵器都被震了开去。余鱼同和言伯乾手臂发麻,暗
暗心惊。
滕一雷道:“且莫混战,听兄弟一言。”转头问余鱼同道:
“阁下是红花会的么?”余鱼同心想,今日之事,走为上着,也
不回答,突然向黑暗处跃去。宋天保站得最近,挺刀追来,余
鱼同回身持笛一吹,飕的一声,一支短箭钉上了宋天保面颊,
痛得他哇哇大叫。滕一雷和言伯乾随后追来,黑暗中看不清
楚,又怕余鱼同吹箭厉害,不敢十分迫近。滕一雷和言伯乾
对答了几句话,言伯乾说明了余鱼同的身分来历,各人四散
找寻。
余鱼同越逃越远,慢慢挨向河边,心想:还是混到清兵
粮船上最为太平,明天开船,就不妨事了。他在树丛中倾听
追兵声音,伏在地上慢慢爬行,忽听前面两声女人惊叫,夹

着清兵的怒骂之声,原来救出来的那两个女人又给清兵找着
了。
他这时自身难保,顾不得旁人,缩身不动,但叫声越来
越惨厉,忍不住探头出去一张,只见一个清兵双手各拖一个
女人向河岸走去。两个女人不肯走,大声哭叫,却被清兵在
地上横拖倒曳而去。余鱼同心道:“贪生忘义,非丈夫也!”金
笛对准清兵后脑,用力一吹,短箭飞去,没入脑中,清兵狂
叫一声,登时毙命。余鱼同一箭吹出,随即向岸上疾奔。
这一箭终于泄露了行藏,他奔出数丈,顾金标斜刺里挺
猎虎叉前来拦住。余鱼同展开柔云剑术,想打倒了他逃命,岂
料数招过后,只觉对方身手迅捷,竟是劲敌。顾金标一面打,
一面连连呼哨。余鱼同见远处黑影掩袭而来,不敢恋战,以
进为退,和身向前扑去,左手双指直点敌人胸前要穴。顾金
标虎叉横胸。余鱼同倒退跃开,但彭三春的三节棍已打了过
来。同时滕一雷和言伯乾、覃天丞也均赶到,四面合围。
滕一雷叫道:“抛下兵器!”余鱼同不理,使笛如风,混
战中挺脚把覃天丞踹倒。滕一雷手挥铜人,呼的一声当头砸
了下来。余鱼同知道他力大异常,不敢挡架,纵身闪过。
滕一雷兵刃笨重,但因膂力奇大,使用之际仍十分灵活,
一砸不中,随即收势,“横扫千军”,向余鱼同腰里挥击过来。
余鱼同一低头,铜人在头顶飞过,立时猱身直进,欺到滕一
雷怀里,金笛向他“气俞穴”点去。滕一雷铜人竖起,欲待
震飞金笛。余鱼同忽然拔起,跃过宋天保头顶,落下时顺势
挺膝盖在他背心一顶。宋天保站脚不住,向滕一雷的铜人上
撞去。言伯乾斜刺里急抄挽住,骂道:“送死么?”滕一雷赞

了句余鱼同:“好俊身手!”这边彭三春和顾金标又已截住去
路。
哈合台在旁观战,见众人兵刃齐下,眼见余鱼同要血溅
当地,心中敬他救援妇孺的侠义心肠,忽地纵入战圈,叫道:
“老大、老二退开。”滕一雷和顾金标齐齐跃出。余鱼同力敌
数人,已累得浑身是汗,笛子打出去全然不成章法,滕顾两
人刚跃开,言伯乾右手钢环已套住笛端,左手钢环猛力砸向
笛身,当的一声,金笛脱手飞出,钢环顺势又向余鱼同太阳
穴砸到。哈合台把余鱼同向后一拉,避开这一击,同时使出
蒙古摔跤之法,右脚一勾,左手在他肩头一扳,余鱼同站立
不稳,跌倒在地,被哈合台按住擒牢。金笛从空中落下,顾
金标伸手接住,插入腰里。
宋天保和覃天丞吃过余鱼同的苦头,奔过来要打。哈合
台道:“且慢!”撕下余鱼同长衫衣襟把他反手缚住,拉起来
站定,说道:“朋友,我知你是好汉子,有话好好说,我们决
不难为你。”余鱼同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滕一雷道:“朋友,你是红花会的么?”余鱼同道:“我姓
余名鱼同,江湖上人称金笛秀才,在红花会坐的是第十四把
交椅。”滕一雷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也听到过你的名头,我
向你打听几个人。”余鱼同道:“你要问焦文期和阎氏兄弟的
下落,我老实告诉你,那不是我们红花会杀的。”
言伯乾在一旁冷冷的道:“现今你当然不认啦!”余鱼同
泼口大骂:“你这瞎眼贼,我又不是跟你说话,你的眼是我射
瞎的,怎么样?老子怕了你不是好汉。”宋天保大怒,举刀砍
来。哈合台把搁在余鱼同腿边的右脚一松,余鱼同双足顿得

自由,向左一偏头,让过这一刀,右腿飞起,踢在宋天保左
腿“伏兔穴”上。宋天保单刀脱手,登时软麻在地。覃天承
忙抢过来扶起。
彭三春见师侄丢脸,举拳扑将过来。哈合台道:“要打架?
我放了他和你一对一打个痛快如何?”彭三春怒道:“我先和
你比划比划也可以。”呛啷啷一抖三节棍。哈合台道:“想再
摔一跤么?”
言伯乾忙把彭三春往身后一拉,静观滕一雷如何处置。滕
一雷又问余鱼同道:“江湖上多说我们三个兄弟是红花会所
害,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老实说一句,这件事是何人指
使、何人动手,我们自会去找他算帐,你不必畏惧隐瞒。难
道我们还能把红花会几万人斩尽杀绝不成?”余鱼同道:“今
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便杀,何必多说。你以为红花会怕你
们这几个人,那真是在做梦了。”哈合台道:“你是好汉子,我
是很佩服的,我只请问,我们三兄弟到底是谁害的。”余鱼同
道:“老实说,这三人是谁杀死的,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
决不是红花会。”顾金标道:“那么你说出来,我们马上放你。”
余鱼同道:“余某虽是无名小辈,既然身属红花会,岂能让人
威迫?杀死那三人的是谁,本来跟你们说了也不相干,他也
不会怕你们去寻仇。但你们如此逼迫,我偏偏不说。”顾金标
猎虎叉一抖,叉杆上三个铁环当啷啷一阵响,喝道:“你说不
说?”
余鱼同昂头也喝:“不说怎样?你有种就在胸口上给我一
叉。我们红花会兄弟给我报起仇来,可不会像你这么脓包,到
今天连仇人是谁也不知道。”顾金标气得只是抖叉,连连咒骂。

哈合台道:“你如认为我这朋友还可交交,那么请你告诉我。”
余鱼同见这几人中只有哈合台对他有友善之意,便道:“你们
干么不去问韩文冲?不过他不在洛阳,现下和威震河朔王维
扬一起在杭州。”滕一雷道:“当真?”余鱼同喝道:“我几时
说过假话?”
哈合台见他虽然被擒,反而越来越强项,对他更是敬佩,
把滕一雷和顾金标拉在一边,道:“再逼也无用,放了他吧。”
顾金标道:“咱们放他,江湖上还道关东六魔不敢惹红花会,
依我说,毙了算啦。”滕一雷道:“毙了也没好处,咱们就奔
杭州去找韩文冲,把他带着,在路上慢慢套问,总要问个水
落石出,再杀不迟。”顾金标道:“好,就是这样。”
滕一雷回来对余鱼同道:“我们把你带到杭州去和韩大哥
对质。要是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放你。”余鱼同心想:“这很
好,一路上不遇救援,也总有脱身之策。”于是点头答允。滕
一雷向言伯乾一举手,说道:“后会有期。”转身要走。
言伯乾纵上一步道:“慢来,慢来。这人是咱们一起擒住
的,就这样便宜的让你带走?”哈合台怒道:“你要怎样?”言
伯乾自忖,己方虽有四人,但对方三人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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