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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甩起左袖,卷向敌人右臂。
慕容复心道:“你袖风便再凌厉十倍,焉能伤得了我?”这
一拳竟不缩回,运劲于臂,硬接他袖子的一卷,嗤的一声长
响,慕容复的右袖竟被扯下一片。慕容复一惊之下,这一拳
打得更狠,蓦地里拳头外一紧,已被对方手掌握住。
这一招大出慕容复意料之外,立时惊觉:“这老怪假装左
侧受伤,原来是诱敌之计,我可着了他的道儿!”心中涌起一
丝悔意:“我忒也妄自尊大,将这名闻天下的星宿老怪看得小
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以一时之忿,事先没策划万
全,便犯险向他挑战。”此时更无退缩余地,全身内力,径从
拳中送出。
岂知内劲一迸出,登时便如石沉大海,不知到了何处。慕
容复暗叫一声:“啊哟!”他上来与丁春秋为敌,一直便全神
贯注,决不让对方“化功大法”使到自己身上,不料事到临
头,仍然难以躲过。其时当真进退两难,倘若续运内劲与抗,
不论多强的内力,都会给他化散,过不多时便会功力全失,成
为废人;但若抱元守一,劲力内缩,丁春秋种种匪夷所思的
厉害毒药,便会顺着他真气内缩的途径,侵入经脉脏腑。
正当进退维谷、彷徨无计之际,忽听得身后一人大声叫
道:“师父巧设机关,臭小子已陷绝境。”慕容复急退两步,左
掌伸处,已将那星宿弟子胸口抓住。
他姑苏慕容家最拿手的绝技,乃是一门借力打力之技,叫
做“斗转星移”。外人不知底细,见到慕容氏“以彼之道,还
施彼身”神乎其技,凡在致人死命之时,总是以对方的成名
绝技加诸其身,显然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姑苏慕容氏无一
不会,无一不精。其实武林中绝技千千万万,任他如何聪明
渊博,决难将每一项绝技都学会了,何况既是绝技,自非朝
夕之功所能练成。但慕容氏有了这一门巧妙无比的“斗转星
移”之术,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
击到对方自身。
善于“锁喉枪”的,挺枪去刺慕容复咽喉,给他“斗转
星移”一转,这一枪便刺入了自己咽喉,而所用劲力法门,全
是出于他本门的秘传诀窍;善用“断臂刀”的,挥刀砍出,却
砍上了自己手臂。兵器便是这件兵器,招数便是这记招数。只
要不是亲眼目睹慕容氏施这“斗转星移”之术,那就谁也猜
想不到这些人所以丧命,其实都是出于“自杀”。出手的人武
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慕容氏若非单打独斗,若不是有把
握定能致敌死命,这“斗转星移”的功夫便决不使用,是以
姑苏慕容氏名震江湖,真正的功夫所在,却是谁也不知。
将对手的兵刃拳脚转换方向,令对手自作自受,其中道
理,全在“反弹”两字。便如有人一拳打在石墙之上,出手
越重,拳头上所受的力道越大,轻重强弱,不差分毫。只不
过转换有形的兵刃拳脚尚易,转换无形无质的内力气功,那
就极难。慕容复在这门功夫上虽然修练多年,究竟限于年岁,
未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遇到丁春秋这等第一流的高手,他
自知无法以“斗转星移”之术反拨回去伤害对方,是以连使
三次“斗转星移”,受到打击的倒霉家伙,却都是星宿派弟子。
他转是转了,移也移了,不过是转移到了第三者身上。丁春
秋暗施“逍遥三笑散”,弹杯送毒,逼射毒酒,每一次都给慕
容复轻轻易易的找了替死鬼。
待得丁春秋使到“化功大法”,慕容复已然无法将之移转,
恰好那星宿弟子急于献媚讨好,张口一呼,显示了身形所在。
慕容复情急之下,无暇多想,一将那星宿弟子抓到,立时旁
拨侧挑,推气换劲,将他换作了自身。他冒险施展,竟然生
效,星宿老怪本意在“化”慕容复之“功”,岂知化去的却是
本门弟子的本门功夫。
慕容复一试成功,死里逃生,当即抓住良机,决不容丁
春秋再转别的念头,把那星宿弟子一推,将他身子撞到了另
一名弟子身上。这第二名弟子的功力,当即也随着丁春秋
“化功大法”到处而迅速消解。
丁春秋眼见慕容复又以借力打力之法反伤自己弟子,自
是恼怒之极,但想:“我若为了保全这些不成材的弟子,放脱
他的拳头,一放之后,再要抓到他便千难万难。这小子定然
见好便收,脱身逃走。这一仗我伤了五名弟子,只抓下他半
只袖子,星宿派可算大败亏输,星宿老仙还有什么脸面来扬
威中原?”当下五指加劲,说什么也不放开他拳头。
慕容复退后几步,又将一名星宿弟子粘上了,让丁春秋
消散他的功力。顷刻之间,三名弟子瘫痪在地,犹如被吸血
鬼吸干了体内精血。其余各人大骇,眼见慕容复又退将过来,
无不失声惊呼,纷纷奔逃。
慕容复手臂一振,三名粘在一起的星宿弟子身子飞了起
来,第三人又撞中了另一人。那人惊呼未毕,身子便已软瘫。
余下的星宿弟子皆已看出,只要师父不放开慕容复,这
小子不断的借力伤人,群弟子的功力皆不免被星宿老仙
“化”去,说不定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但除了惊惧之外,却也
无人敢夺门而出,只是在店堂内狼窜鼠突,免遭毒手。
那小店能有多大,慕容复手臂挥动间,又撞中了三四名
星宿弟子,粘在一起的已达七八名,他手持这么一件长大
“兵刃”,要找替死鬼可就更加容易了。这时他已占尽了上风,
但心下忧虑,星宿子弟虽多,总有用完的时候,到了人人皆
被丁春秋“化”去了功力,再有什么替死鬼好找?他身形腾
挪,连发真力,想震脱丁春秋的掌握。
丁春秋眼看门下弟子一个一个粘住,犹如被柳条穿在一
起的鱼儿一般,未曾粘上的也都狼狈躲闪,再也无人出声颂
扬自己。他羞怒交加,更加抓紧慕容复的拳头,心想:“这批
不成材的弟子全数死了也罢,只要能将这小子的功力化去,星
宿老仙胜了姑苏慕容,那便是天下震动之事。要收弟子,世
上吹牛拍马之徒还怕少了?”脸上却丝毫不见怒容,神态显得
甚是悠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星宿群弟子本来还在盼师父投鼠忌器,会放开了慕容复,
免得他们一个个功力尽失,但见他始终毫不动容,已知自己
殊无幸免,一个个惊呼悲号,但在师父积威之下,仍然无人
胆敢逃走,或是哀求师父暂且放开这个“已入老仙掌握的小
子”。
丁春秋一时无计可施,游目四顾,见众弟子之中只有两
人并未随众躲避。一是游坦之,蹲在屋角,将铁头埋在双臂
之间,显是十分害怕。另一个便是阿紫,面色苍白,缩在另
一个角落中观斗。
丁春秋喝道:“阿紫!”阿紫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听得师
父呼叫,呆了一呆,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大展神威……”
只讲了半句,便尴尬一笑,再也讲不下去。师父他老人家此
际确是大展神威,但伤的却是自己门下,如何称颂,倒也难
以措词。
丁春秋奈何不了慕容复,本已焦躁之极,眼见阿紫的笑
容中含有讥嘲之意,更是大怒欲狂,左手衣袖一挥,拂起桌
上两只筷子,疾向阿紫两眼中射去。
阿紫叫声:“啊哟!”急忙伸手将筷子击落,但终于慢了
一步,筷端已点中了她双眼,只觉一阵麻痒,忙伸衣袖去揉
擦,睁开眼来,眼前尽是白影晃来晃去,片刻间白影隐没,已
是一片漆黑。
她只吓得六神无主,大叫:“我……我的眼睛……我的眼
睛……瞧不见啦!”
突然间一阵寒气袭体,跟着一条臂膀伸过来揽住了腰间,
有人抱着她奔出。阿紫叫道:“我……我的眼睛……”身后砰
的一声响,似是双掌相交,阿紫只觉犹似腾云驾雾般飞了起
来,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得慕容复叫道:“少陪了。星宿老
怪,后会……”
阿紫身上寒冷彻骨,耳旁呼呼风响,一个比冰还冷的人
抱着她狂奔。她冷得牙关相击,呻吟道:“好冷……我的眼睛
……冷,好冷。”
那人道:“是,是。咱们逃到那边树林里,星宿老仙就找
不到咱们啦。”他嘴里说话,脚下仍是狂奔。过了一会,阿紫
觉到他停了脚步,将她轻轻放下,身子底下沙沙作响,当是
放在一堆枯树叶上。那人道:“姑娘,你……你的眼睛怎样?”
阿紫只觉双眼剧痛,拚命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瞧不见,天
地世界,尽变成黑漆一团,这才知双眼已给丁春秋的毒药毒
瞎了,突然放声大哭,叫道:“我……我的眼睛瞎了,我……
我瞎了!”
那人柔声安慰:“说不定治得好的。”阿紫怒道:“丁老怪
的毒药何等厉害,怎么还治得好?你骗人!我眼睛瞎了,我
眼睛瞎了!”说着又是大哭。那人道:“那边有条小溪,咱们
过去洗洗,把眼里的毒药洗干净了。”说着伸手拉住她右手,
将她轻轻拉起。
阿紫只觉他手掌奇冷,不由自主的一缩,那人便松开了
手。阿紫走了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那人道:“小心!”
又握住了她手。这一次阿紫不再缩手,任由他带到溪边。那
人道:“你别怕,这里便是溪边了。”
阿紫跪在溪边,双手掬起溪水去洗双眼。清凉的溪水碰
到眼珠,痛楚渐止,然而天昏地黑,眼前始终没半点光亮。霎
时之间,绝望、伤心、愤怒、无助,百感齐至,她坐倒在地,
放声大哭,双足在溪边不住击打,哭叫:“你骗人,你骗人,
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
那人道:“姑娘,你不用难过。我不会离开你的,你……
你放心好啦。”
阿紫心中稍慰,问道:“你……你是谁?”那人道:“我……
我……”阿紫道:“对不起!多谢你救了我性命。你高姓大名?”
那人道:“我……我……姑娘不认得我的。”阿紫道:“你连姓
名也不肯跟我说,还骗我不会离开我呢,我……我眼睛瞎了,
我……我还是死了的好。”说着又哭。
那人道:“姑娘千万死不得。我……我当真永远不会离开
你。只要姑娘许我陪着你,我永远……永远会跟在你身边的。”
阿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的,你骗我不要寻死。我
偏要死,眼睛瞎了,还做什么人?”那人道:“我决不骗你,倘
若我离开了你,叫我不得好死。”语气焦急,显得极是真诚。
阿紫道:“那你是谁?”
那人道:“我……我是聚贤庄……不,不,我姓庄,名叫
聚贤。”
救了阿紫那人,正是聚贤庄的少庄主游坦之。
阿紫道:“原来是庄……庄前辈,多谢你救了我。”游坦
之道:“我能救了你逃脱星宿老仙的毒手,心里欢喜得很,你
不用谢我。我不是什么前辈,我只比你大几岁。”阿紫道:
“嗯,那么我叫你庄大哥。”游坦之心中欢喜无限,颤声道:
“这个……是不敢当的。”
阿紫道:“庄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游坦之道:“你别说
什么求不求的,姑娘吩咐什么,我就是拚了性命不要,也要
尽力给你办到。”阿紫微微一笑,说道:“你我素不相识,为
什么你对我这样好?”游坦之道:“是,是,是素不相识,我
从来没见过你,你也从来没见过我。这次……今天咱们是第
一次见面。”阿紫黯然道:“还说见面呢?我永远见你不到了。”
说着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游坦之忙道:“那不打紧。见不到我还更加好些。”阿紫
问道:“为什么?”游坦之道:“我……我相貌难看得很,姑娘
倘若见到了,定要不高兴。”阿紫嫣然一笑,说道:“你又来
骗人了。天下最希奇古怪的人,我也见得多了。我有一个奴
隶,头上戴了个铁套子,永远除不下来的,那才教难看呢。如
果你见到了,包你笑上三天三夜。你想不想瞧瞧?”
游坦之颤声道:“不,不!我不想瞧。”说着情不自禁的
退了两步。
阿紫道:“你武功这样好,抱着我飞奔时,几乎有我姊夫
那么快,哪知道胆子却小,连个铁头人也不想见。庄大哥,那
铁头人很好玩的,我叫他翻筋斗给你看,叫他把铁头伸进狮
子老虎笼里,让野兽咬他的铁头。我再叫人拿他当鸢子放,飞
在天空,那才有趣呢。”
游坦之忍不住打个寒噤,连声道:“我不要看,我真的不
要看。”
阿紫叹道:“好罢。你刚才还在说,不论我求你做什么,
你就是性命不要,也要给我办到,原来都是骗人的。”游坦之
道:“不,不!决不骗你。姑娘要我做什么事?”
阿紫道:“我要回到姊夫身边,他在辽国南京。庄大哥,
请你送我去。”
霎时之间,游坦之脑中一片混乱,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紫道:“怎么?你不肯吗?”游坦之道:“不是……不肯,
不过……不过我不想……不想去辽国南京。”阿紫道:“我叫
你去瞧我那个好玩的铁头人小丑,你不肯。叫你送我回姊夫
那里,你又不肯。我只好独自个走了。”说着慢慢站起,双手
伸出,向前探路。
游坦之道:“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怎么……怎么成?”
游坦之握着阿紫柔软滑腻的小手,带着她走出树林,心
中只是想:“只要我能握着她的手,这样慢慢走去,便是走到
十八层地狱里,我也是欢喜无限。”
刚走到大路上,迎面过来一群乞丐。当先一人身材高瘦,
相貌清秀,认得是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游坦之心想:
“这人那天给我师父所伤,居然没死。”不想和他们朝相,忙
拉着阿紫离开大路,向荒地中走去。阿紫察觉地下高低不平,
问道:“怎么啦?”
游坦之还未回答,全冠清已见到了两人,快步抢上拦住,
厉声喝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你怪模怪样的,是
什么东西?”
游坦之大急,心想:“只要他叫出‘铁头人’三字,阿紫
姑娘立时便知我是谁,再也不会睬我。就算她仍要我送她回
南京,也决不会再让我握住她的手了。”一时彷徨无主,突然
跪倒,连拜几拜,大打手势,要全冠清不可揭露他的真相。
全冠清看不明白他手势的用意,奇道:“你干什么?”游
坦之指着阿紫,摇摇手,指指自己的口,摇摇手,又拜了几
拜。全冠清瞧出阿紫双目已瞎,依稀明白这铁头人是求自己
不可说话,正诧异间,丐帮众弟子都已奔近身来。
一人指着游坦之的头,哈哈大笑,叫道:“当真希奇,这
铁……”游坦之纵身上前,一掌拍出。那丐帮弟子急忙举手
挡格,喀喇喇几声响,那人臂骨、肋骨齐断,身子向后飞出
丈许,摔在地下,立时毙命。
众弟子惊怒交集,五人同时向游坦之攻去。游坦之双掌
飞舞,乱击乱拍。他武功低微,比之这些丐帮弟子大有不如,
但手掌到处,只听得喀喇、喀喇,“啊哟!”“哎唷!”砰砰砰,
噗噗,五名丐帮弟子飞摔而出,都是着地便死。余人惊骇之
下,团团将游坦之和阿紫围住,再也不敢上前攻击。
游坦之忽然又向全冠清跪倒,拜了几拜,又是连打手势,
指指阿紫,指指自己的铁头,不住摇手。
全冠清见他举手连毙六丐,功力之深,实是生平罕见,自
己倘若上前动手,也必无幸,可是他却又向自己跪拜,实是
匪夷所思,当下也打手势,指指阿紫,指指他的铁头,指指
自己嘴巴,又摇摇手。游坦之大喜,连连点头。全冠清心念
一动:“此人武功奇高,却深怕我泄露他的机密,似乎可以用
这件事来胁制于他,收为我用。”当下即向手下群弟子说道:
“大家别说话,谁也不可开口。”游坦之心中更喜,又向他拜
了几拜。
阿紫问道:“庄大哥,是些什么人?你打死了几个人吗?”
游坦之道:“是丐帮的好朋友,大家起了些误会。这位大智分
舵全舵主仁义过人,是位大大的好人,我一向钦佩得很。我
……我失手伤了他们几位兄弟,当真过意不去。”说着向群丐
团团作揖。
阿紫道:“丐帮中也有好人么?庄大哥,你武功这样高,
不如都将他们杀了,也好给我姊夫出一口胸中恶气。”
游坦之忙道:“不,不,那是误会。我跟全舵主是好朋友。
你在这里等我,我跟全舵主过去说明其中的过节。”说着向全
冠清招招手。
全冠清听他认得自己,更加奇怪,但看来全无恶意,当
即跟着他走出十余丈。
游坦之眼见离阿紫已远,她已决计听不到自己说话,却
又怕群丐伤害了她,不敢再走,便即停步,拱手说道:“全舵
主,承你隐瞒兄弟的真相,大恩大德,决不敢忘。”
全冠清道:“此中情由,兄弟全然莫名其妙。尊兄高姓大
名?”游坦之道:“兄弟姓庄,名叫庄聚贤,只因身遭不幸,头
上套了这个劳什子,可万万不能让这位姑娘知晓。”全冠清见
他说话时双目尽望着阿紫,十分关切,心下已猜到了七八分:
“这小姑娘清雅秀丽,这铁头人定是爱上了她,生怕她知道他
的铁头怪相。”问道:“庄兄如何识得在下?”
游坦之道:“贵帮大智分舵聚会,商议推选帮主之事,兄
弟恰好在旁,听得有人称呼全舵主。兄弟今日失手伤了贵帮
几位兄弟,实在……实在不对,还请全舵主原谅。”
全冠清道:“大家误会,不必介意。庄兄,你头上戴了这
个东西,兄弟是决计不说的,待会兄弟吩咐手下,谁也不得
泄露半点风声。”游坦之感激得几欲流泪,不住作揖,说道:
“多谢,多谢。”全冠清道:“可是庄兄弟和这位姑娘携手在道
上行走,难免有人见到,势必大惊小怪,呼叫出来,庄兄就
是将那人杀死,也已经来不及了。”
游坦之道:“是,是。”他自救了阿紫,神魂飘荡,一直
没想到这件事,这时听全冠清说得不错,不由得没了主意,嗫
嚅道:“我……我只有跟她到深山无人之处去躲了起来。”
全冠清微笑道:“这位姑娘只怕要起疑心,而且,庄兄跟
这位姑娘结成了夫妇之后,她迟早会发觉的。”
游坦之胸口一热,说道:“结成夫……夫妇什么,我倒不
想,那……那是不成的,我怎么……怎么配?不过……不过
……那倒真的难了。”
全冠清道:“庄兄,承你不弃,说兄弟是你的好朋友。好
朋友有了为难之事,自当给你出个主意。这样罢,咱们一起
到前面市镇上,雇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