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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要钱他都要立刻掉头。
我好说歹说,但是司机就是不肯再发动车子了。
我拿了一张五十的给了司机师傅,并没有给答应的双倍。
这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老司机,已经是如释重负了。
我下了车。
不过我告诉他,回去的路上,开的尽量慢些。
不要着急载客,最好今晚别拉活了。
这安乐山墓园中没什么厉鬼,哪怕遇到了这群爱热闹的鬼也最多捉弄他一下而已。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司机并没有听我的话,而且还真在路上出了事。
当然,这是后话,容后再叙。
“帅哥,要不要载你一程啊。”
在我下车走了两三步以后,一亮崭新的奔驰车就停在我的面前。
有个年轻的女人摇下了车窗,对我招手。
我看到一张浓妆艳丽的脸,左耳上带着一个内圈直径大概有拳头大小的银制耳环。
“同路吗?”
我看着这个主动搭讪的女人不置可否的说道。
她呵呵的笑着:“帅哥,这里进山好像也就一条路吧,就怕你不敢上车。”
这里距离安乐山墓园还有五公里路呢,我没有拒绝这个主动的女人的好意。
我钻进了她的车,车里面隐约有一种淡淡的墨香。
女人穿着领口开的很低的紫色抹胸长裙,搞的像是去参加什么盛大的Party似的。
嗯,和我想的一样。
车里面的灯光很昏暗。
这个女人很快就不老实了。
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居然朝我的裆部摸来。
我用手挡住了,笑着说道:“妹子,这还没到呢,不用这么饥渴吧。”
她嘻嘻一笑:“你上了我的车,可是要付车费的。”
我摇头道:“车费可不用我付,有人会付的。”
那个女人好奇的多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想我说的话。
我眯着眼说道:“后面都是你的朋友吧,我说姑娘,今天出来活动的,是不是太早了点吧,吓到了人,可不太好了。”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现在我坐上的是纸扎的鬼车。
“你到底是谁?”
“兴华市的渡灵人。”
我看着这个勾搭我的女鬼笑道。
“难怪…;”她呵呵的笑道:“我还没和渡灵人做过呢。”
她媚眼如丝,我能看到她胸前一片雪白细腻。
要是我刚入行那会定力不足,估计还真的要被这个妮子弄得贞操不保。
我摇头道:“我和你做,和自渎有什么区别?”
女鬼笑的如同银铃一般,双手完全离开了方向盘,但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再作怪。
“真无趣啊,还以为今晚能爽下呢。”女鬼有些惋惜的说道。
反正也无聊,我就有一茬没一茬的和这个好色女鬼聊着。
眼看着快到安乐山了。
忽然,我看到一亮红色的法拉利从我坐的鬼车前面飞驰而过。
那应该也是一辆鬼车。
惊鸿一瞥间,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冷艳女鬼。
那一瞬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凶的鬼!!!
我敢确定那个驾驶法拉利鬼车的是一个煞气极重的女鬼。
“艹,那姐们怎么也有空来安乐山了啊。”
我身边的紫衣女鬼也看到了,眉头皱了一下说道。
第10章:招魂,找魂()
说实话,那个开法拉利鬼车的女鬼,是我这些年看到过煞气最重的鬼魂之一。
怎么说呢,至少能够排进前三吧。
煞气这么重的鬼魂,阴间那边应该会专门找阴差来覆灭吧。
怎么还可以随意的在人世间游荡呢。
我开口问了紫衣女鬼那个开法拉利鬼车的女鬼到底是谁。
她告诉我,那个女鬼和安乐山墓园里的鬼魂其实不算是一拨的,不过那女鬼凶得很,连安乐山墓园的守墓人都对她礼让三分。
连那个家伙都忌惮吗?
我心头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我想还是先解决了徐莹莹的问题。
那么凶的女鬼,以我的能力还真应付不来,最多禀报阴司吧。
很快,车就停下来了。
我看了一眼紫衣女鬼说道:“我是来找守墓人的,要报酬的话你去找他。”
她切了一声,朝我白了一眼。
我又说道:“要投胎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她没有回答,开着她那辆拉风的奔驰,又和她的鬼朋友去飚车去了。
晚上的墓园很是冷清。
一般来说,不是逢年过节,清明冬至之类,白天这里也见不到几个人,更不用说现在这大晚上。
周遭安静的很。
墓园入口处,就亮着一盏路灯,下面有块写着安乐山墓园五个字。
在这里就能看到守墓人住的那间平房。
平房里唯一的窗户还透露出一些淡淡的光芒,显然守墓人还没睡。
我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略带着些许病态的白脸青年,比我矮了半个头,大概也就一米六出头点。
一般来说,守墓人都是老头子居多,年轻人大多数都不愿意做这种工作的,毕竟挣得不多,日子也未必能过的安宁。
当然守墓园的人大多数也都会一些阴阳先生的手段,而眼前这位便是其中翘楚。
说来奇怪,我第一次见守墓人的时候,是八年前,那次是我师傅带着我来了,那时候守墓人就是这幅模样了,三十岁左右,脸色苍白的像是生病了一样。
现在除了服饰稍微有些变化以外,岁月似乎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还像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外的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来啊。”
我跟着他走进了屋子,屋内很昏暗,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
我知道他晚上是不开灯的,而是点蜡烛的,很多阴阳先生也都有这个习惯。
而那微弱的烛火,带来的光明实在有限。
聊胜于无吧。
上次来还是三年前了。
我看着四周,屋内的摆设和三年前来的时候差不多。
除了一张床,一张四方桌,还有几张长凳,以及摆放在正南面的神龛。
那个神龛供奉的不是什么土地公公,灶神之类的,也不是关二爷,而是一个男童模样的黑色泥塑,只是黑色男童泥塑的眼睛用红布包着。
泥塑前香炉里堆积了很厚的香灰。
看来神龛前的香火应该是常年不断的。
我坐下以后,守墓人说道:“小子,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老鬼。”
我不知道守墓人的名字,我师傅叫他老鬼,所以我也延续了这个称谓。
我和他禀明了来意,他听完了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他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他这是直接是拒绝我了。
老鬼的脾性我算是知道的,他很少帮人招魂的,哪怕是我师傅,也因为老鬼欠了他一份人情,所以才能够让他办事。
“我和你师傅李青山的交情在你手上差不多也该用完了,我帮了你三次,你该知足了,而且要是你师傅知道你这么不成器,你猜他会不会把你逐出师门了,堂堂的天下第一渡灵人的弟子,居然还要我一个半死的老头子帮忙。”
我摇头道:“老鬼,我自然和我师傅没得比,我也知道规矩,这次你帮我招魂,我会拿东西和你交换的。”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说道:“难道你是要拿你师傅的留给你的灯笼来换吗?那样的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那样的话,你也没有资格当李青山的徒弟了。”
“当然不是。”
我的师傅在离开之前,留给我的东西,除了兴华市一套八十多平的房子以外,也就只有几本古书,还有一盏蓝灯笼,不过那些东西,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老鬼摇头道:“那你身上可没有我看重的东西了。”
我摇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如同水晶一般米粒大小的东西。
那是徐莹莹的鬼泪。
看到鬼泪,一下子,老鬼的脸色都变了。
“鬼泪,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鬼是不会流眼泪的,徐莹莹的泪,其实也是附身在肖晴身上时候流的,但因为凝结了那一缕特殊的气机,所以才会凝结成这般样子。
鬼泪所得,需要天时地利,可以说稀少无比。
而物以稀为贵。
哪怕连老鬼这个见多识广的前辈,一下子都镇住了。
“够吗?”
我收起了鬼泪看着他。
老鬼眯着眼说道:“你师傅说你机缘非凡,还真是所言非虚,这活,我接了,但是我需要三颗鬼泪,我想你手里应该不止一颗吧。”
“好。”
我点了点头,徐莹莹那时候哭泣,留下的眼泪,结成了九颗鬼泪,三颗鬼泪找到徐莹莹,我觉得不亏。
商量好了以后,我把徐莹莹的生辰八字报给了他,又把那只徐莹莹生前用过的铅笔给了他。
接下来,就看他的发挥了。
说实话,他的招魂,是我看过灵媒招魂里最让人感到不舒服的。
他先是去厨房里接了一大盆水,然后割开了手指,放了数十滴血在里面。
然后让我把那盆带血的水弄出屋外去,放在能够被月光照到的地方。
今晚虽然是月末,但也是有月亮的。
当然我也是看了天气预报的,知道今晚天气不错能看到月亮,才会来的。
毕竟没有月亮的晚上,老鬼这个守墓人就无法招魂了,我就白来了。
等我把那盆血水放到室外以后,老鬼已经在屋内点亮七星灯了。
室内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这续命的七星灯,是不能全灭的,不用老鬼吩咐,我都知道。
点好了七星灯,老鬼又在脸上用朱砂在脸上画了起来。
我师傅曾告诉我,老鬼画在脸上的也是一种符,道行不深的人是不能乱画的。
大概又用了半个小时左右,老鬼的脸符算是画好了。
在七星灯的照耀下,我看着老鬼的脸,白脸红符,看得我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他告诉我,可以把放在外面的盆子拿回来了。
我点点头,去了屋外。
那个装着血水的木盆,居然已经全部都空了,一点水渍都不剩。
我拿回了那个木盆,把木盆放在了地上,然后老鬼直接是坐了进去。
木盆不大,但是老鬼的个子小,骨架也小,而且他的身体的柔韧度很可怕。
这样子,算是勉强的坐了下去。
他的手里攥着我给她的那支铅笔。
这时候门外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
我知道,那些东西来了。
我立刻跳到了四方桌上,守着那盏七星灯。
然后,很不意外的,我看到屋外有很多动物和昆虫往屋子里钻,往老鬼的身上钻。
那些东西,正是喝了老鬼血的生物。
其中有蝎子,有蛇,有蛤蟆,有壁虎,蜈蚣之类的五毒,也有老鼠,蜘蛛,飞蛾之类的普通生物。
数量是越来越多,我的耳朵边上也萦绕着那些动物和昆虫的声响。
现在我甚至都看不到老鬼的身体了。
这也是我见过最诡异的招魂了,我不怕鬼,但却忌惮蜈蚣,毒蛇之类的毒物。
他的盘坐的身子,几乎完全被覆盖掉了。
然后我看到老鬼的眼睛忽然闭起来,脑袋也垂了下去。
七星灯的火焰开始跳跃不定。
而那些爬在他身上的生物,似乎得到命令了一般,飞速的从他身上下来,从屋子里蜂拥而出。
老鬼的招魂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解释一下吧,老鬼的招魂,也可以意为找魂。
别人招魂,都是通过特殊手段将其召唤来,但是老鬼,却是灵肉分离,通过自己的灵魂去找鬼魂。
而那些喝了他的血的动物昆虫,则变成了他最灵敏的耳朵和眼睛。
第11章:养鬼人,五刑怨鬼()
守墓人老鬼此刻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肉身。
若是单纯从医学角度上来判断,可以认定老鬼已经死了。
不过,最多三个小时,他应该就会醒过来。
他也是我见过灵肉分离次数最多的人。
也是我觉得除了我师傅以外最厉害的灵异圈子里的人物。
说实话,没点道行的阴阳先生是不敢随便灵肉分离的。
我是有说这话的见地的。
因为我也曾经有过一次灵魂和肉体的分离,而那一次,我差点就没办法回魂了。
我能够深刻的感受到其中的凶险所在。
这样说吧,把灵魂和肉体比作是相互嵌合的零件,若是多拆卸几次,总会有磨损和间隙的。
次数多了,灵魂和肉身的契合度也会下降。
我认识的阴阳先生里,有很多年纪大了就会瘫痪中风。
这也是因为他们数次灵肉分离导致灵魂和肉身的契合度降低的缘故。
当然,灵肉分离更大的危机是灵魂出窍以后的那段时间里。
很有可能会出现孤魂野鬼来鸠占鹊巢,一旦被陌生的灵魂霸占了肉身,那么就等于自身的死亡。
这也叫做夺舍。
所以往往阴阳先生在灵肉分离的时候,都会点上七星灯,再让人守着,这样子哪怕有鬼魂来夺舍,至少也来得及赶回来。
不过,我知道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安乐山墓园,可是老鬼的地盘,外面那些孤魂野鬼,都是受到老鬼恩惠的家伙,他们也知道老鬼的手段,不会有不开眼的小鬼,敢随意上老鬼的肉身。
当然,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松懈,一丝不苟的看守着那盏七星灯。
我有个习惯,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拿出手机看时间的,这是我师傅帮我养成的习惯。
而时间观念,不论是在日常的生活中,还是在我处理一些灵异事件的时候,都很重要。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阴阳二气的分布都是不一样的,鬼魂的能力和活跃度也是不一样的。
在我第三次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我眼前的七星灯忽然灭了一盏。
现在是晚上的十点十三分,隶属亥时。
我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鬼魂的出现,一盏七星灯灭了,应该是老鬼那边有情况了。
然后,在接下去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又有两盏七星灯灭了。
怎么回事?
我心头也泛起了疑窦。
这时候,老鬼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一口血水从他的嘴巴里喷了出来。
我赶紧走到老鬼那边,用手把他扶起来。
老鬼的身子有些软,看着我,脸上有些不悦的说道:“小子,你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我很惊讶,老鬼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想问什么,但是老鬼让我去厨房把他的药拿来。
老鬼有煎一些中药,就放在厨房的药罐子里。
至于这副中药里面放了什么,我真的是闻不出来,只觉得里面隐约有一丝丝腥臭的味道。
漆黑的中药被老鬼一饮而尽,老鬼的起色这才稍微的好了一些。
没等我开口问,老鬼就反问我:“小子,我问你,你知道那个女鬼的全部背景吗?”
这一问,我到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我觉得我是了解了几乎所有的真相了,但是从老鬼的眼神里看来,我肯定是疏忽了。
“她这是被人圈养着的鬼,妈的,五刑怨鬼,要是她再杀一个金刑死的人并且吸收怨气的话,我估计要回不来了。”
老鬼的脸色很难看,是在责怪我的情报很不准确。
的确,是我疏忽了。
我应该是要想到。
那一晚,当徐莹莹想要放弃杀戮念头的时候,她的魂魄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那个操控她的养鬼人干的。
而五行怨鬼,这个说法,我也是听说过的,是一种很强大的怨鬼。
她必须是死在金木水火土五种死法中的一种。
而接下去四个人必须是她怨恨的,由她亲自杀死并且吞噬阴魂和怨气。
徐莹莹坠楼身亡,算是土刑而死,而黄莉则是水刑而死,文佩佩则是火刑而死。
至于陈旻浩,虽然也是坠楼而死的,但是我想他真正的死因应该是木刑。
加上,差点被金属制成水果刀杀死的肖晴。
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刑俱全了吗。
我的心头掠起一阵凉意。
要是五刑怨鬼真的结成的话,那么阴司派来的阴差判官,还真的未必是徐莹莹的对手了。
难怪那一天她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我也没想到兴华市居然有养鬼人,这种视为禁忌的存在。
老鬼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不过我老鬼也不是吃素的,那个养鬼人给那个女鬼下的鬼索,我已经打断了,你应该知道接下去该咋办了吧。”
我一愣,这老鬼真心手段非凡啊。
面对四刑之力的怨鬼和养鬼人的联合,只是以单纯灵魂的状态,不光全身而退,居然还能够顺带打破了养鬼人和冤鬼徐莹莹之间的联系。
“谢了啊老鬼。”
“东西给我,你可以滚了。”
老鬼对我伸了伸手说道。
我腆着脸说道:“这么晚了,我怎么回去啊,就在你这凑合一个晚上吧。”
老鬼眯着眼说道:“滚,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去,这一趟你折腾的我可够呛。”
难道又要去搭女色鬼的鬼车?
老鬼一副要关门扫客的样子,看来是不打算留我一晚了。
我从兜里把三颗鬼泪拿了出来递给了老鬼,老鬼对我一挥手,我只能够悠悠的从老鬼的家里出来了。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那群飚车的鬼,全部都不见了。
只能够腿着回去了。
还是要买辆车啊,我心中感慨道。
当然,前提是要我有钱。
顶着一轮弯月,我在公路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在回城的路上拦了一辆拉货的拖拉机。
这种拖拉机,白天是不让进城的,只有过了晚上十二点,他们才能够拉着货进城。
终于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到了家。
拾掇拾掇,差不多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