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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意外死亡,而且死的还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老师,这件事儿在那个闭塞的村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场意外。”这是警察的最终结论,其实如果没有那个奇怪的梦,我也会相信这中说法,可是没有如果,我把我的梦跟警察说了,他们怀疑我是因为受了刺激,而引起的精神不正常,甚至建议我去医院看看。
我知道自己不是精神病,但我更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实习的学校,很快派来了几位新老师,而我跟那女同学因为对这起事故有一定责任,而被学校终止合同了。
那女孩儿走的时候,没表现出一丝的不情愿,或许留在这儿,是她最不想争抢的事儿。
经过这件事儿后,我失业了,回到父母身边,勉强依靠家庭的温暖活着。
那位女同学,应该是回了老家,她说凭她的所学,在老家的中学,应该可以得到个转正的机会,其实我知道,她是绝望了,因为之前她说过,有他父亲的那个地方,死她都不会回去。
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我渐渐从之前的阴影中缓过来些,于是就开始找工作,后来在一家健身房做起了健身教练,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结束了,可事实上,真正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在健身房里,我的条件还不错,一米八的个子,长相中等,老板根据我的情况,让我去女子部培训一些有氧健身操,客人主要是一些单身白领儿,要么就是闲散的二奶富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在我看来一个大男人,整天和一群比你混得好的女人在一起,是很伤自尊的事儿。不过为了生活,我只能这样做。
健身房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比在学校教学生广播体操有意思多了。不过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儿,让我连这样一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那天我正在教学员器材,就是那种大大的健身球,对于一些身体柔韧性不太好的人,做诸如下腰抻脚之类的动作可以起到一定的辅助和保护作用。
当时教的动作很简单,把球放在地上然后身体前屈,尽量贴近球体,这样可以训练腰部和背部的肌肉,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出问题了。
当我把球放在地上之后,首先要用手去支撑地面,把整个身子压在球上,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腰居然弯不下去了,那种感觉很怪,每当我用力弯腰的时候,就好像自己的腰部乃至颈椎,被一根长长的木棍捆绑着,既不疼也不痒,就是弯不下去。
我接连试了几次,情况都是一样的。当时不少学员都发现了我的异常,纷纷询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下班之后,我去了趟医院,可是从x光片上看,我的腰什么毛病也没有,对于我不能弯腰的情况,那些医生也解释不清。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很不安,以我当时的身体状态,用不了多久,就胜任不了健身房教练的工作了,倘若那样,我不知道自己以后将何去何从。
第四十章 必死之士()
我的预感这次出奇的好,三天之后我便在次失业了,原因很简单,我的两条腿也不能打弯儿了,过程我不想多说了,总之很突然,好像刚刚还是我的腿,转眼间就变成被人的了。从健身房出来,我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我的家庭很一般,为了供我读书,家里变得更清贫,每次听我妈说“孩子,等你毕业挣钱了,我跟你把算熬出来了”的时候,我心里就好像在滴血似的。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想到了死,我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跳楼,我不想死在自己家里,毕竟没了我,父母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不能让他们住在一所“凶宅”里,每天只要一看到我的东西,就会想起我这个不孝子。
我家住的是老房子,六层的红砖板楼,为了可以死的彻底些,在跳楼之前我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的两条腿绑在了一起,因为我弯不下腰,因此绳子系的很费劲,准备得到之后,我从楼上跳了下去,为了好好感受死亡的过程,我一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的身子起初立在空中,后来头越来越重,等到我落地的时候,已经变为横向的,脸朝下,因此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离地面儿越来越近。我笑了,我知道这回自己解脱了。
“砰”这个声音很刺耳,像一块儿巨大的木头拍在了地上。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当时还想,原来真有另一个世界存在,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漆黑是因为我的脸正盖在地面上。
一个真正死了的人是不会感觉疼痛的,而我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只能说明,我还活着,你能想象么,一个人从六楼跳下来,而且是本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可这人却没死,非但没死,我在不久之后,废了很大力才爬起来。
我发现自己除了脸上有些血迹之外,身体并没什么不适,因为我没法弯腰,所以看不到腿上的伤情,不过估计应该只是擦破了点儿皮儿。我当时的心情坚持无法形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踉踉跄跄的回了家,趁着父母还在睡觉的功夫,我把手伸到了电灯的灯口里,奇怪的是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而且房间里的其他用电设施,也没有短路的情况发生。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死原来那么难。
我把自己写好的遗书烧掉,并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躺在床上休息,能睡着才怪,满脑子都是我死去的那两名同学。我瞒着父母,在一家保洁公司工作,就是大家俗称的蜘蛛人。
我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到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不可思议的能力,我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最好可以顺便了解一下我的那两名同学为什么会死,我需要你的帮助,能跟我聊聊么。
以上为私信全部内容,下文中的我,便是我了。
看完这封私信,已经是半夜了,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我承认这上面提到的情况如果属实,那将是间很有意思的事儿,就为这我决定联系一下这个叫“气薄云天”的人。
只不过他的qq已经下线了,没办法我只好给他留言。
“我看了你的事儿,很有兴趣,约个时间见面儿聊聊。”
那晚,我的电脑一宿没关,我一直等着这个叫“气薄云天”的家伙给我回信。
一天两天……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我甚至怀疑这哥们儿是不是玩我。
我突然想起上次国佳提到有时间一起坐坐,顺便跟他交流一下,对这件事儿的看法。想到这儿我拨通了国佳的电话。
“你这会儿忙么?”
“还好刚忙完。怎么,要请我吃饭?”
“恩,好吧。”
地点定在了我家附近的一家东北菜馆,我和国佳简单的点了几个菜。
“问你个事儿?”
“恩,你说。”
我把“气薄云天”私信的内容给国佳讲了一遍,国佳听完,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么?”
我摇摇头,对她说道:“我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跟你求证,有没有类似的疾病,身体上的,或者是这儿的。”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可能,你说的那人很可能是妄想症,可是不对啊,妄想症患者联想出来的内容一般都是有一定联系的,你说的那人,整件事情看起来很连贯,就好像真实发生的,要真是这样,恐怕就不是医学嫩解释的了,这样吧,你继续跟他联系,一旦有回复,第一时间告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他。”
我点点头:“好吧,事到如今只能等了。”
和国佳分别之后,我就回了家,继续守着电脑,等待着“气薄云天”的消息。就当我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对方终于给我发来了消息。
“明天上午十点,朝阳公园南门儿。我电话……”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惜字如金,只发了这几个字,而后qq又黑了。
我想到国佳说要同行的,赶紧给他挂了个电话,约好时间之后,我才上床休息。
一晚上睡的很踏实。九点刚过,国佳已经到了我家楼下。赶到约定地点之后,我给对方打了个的电话,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多岁,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气薄云天?”
“是,您是王昙?”
“没错,这是我朋友国佳。”
“哦,你好,我在他书里见过这个名字,没想到真有这个人。”
气薄云天说话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给人一种很闷的感觉。
“我们去哪儿聊聊吧,别总站在路上啊。”
“气薄云天”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小茶座“就这儿吧。”说着先我们一步朝马路对过走去。我看他走路的姿势很怪,两只腿不打弯,每走一步都好像很费力,需要靠腰部的力量提胯,而且他的上身绷得直直的,两只胳膊似乎是有意的摆动,总之整个人显得极不协调,好像一个生手操纵的木偶。
我和国佳对视了一眼,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气薄云天”本命阮大伟,几年刚满二十三,刚一进屋我就知道他为什要在这儿跟我们见面,因为在这家茶座里,都是那种很高的圆形转椅,袁大伟费了好大劲,才把身子勉强靠在椅子上。
“没想到你的情况这么严重。可是我之前跟你联系你怎么不理我?”
无论阮大伟之前的故事是真是假,单看他现在的状况,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疾病。
阮大伟摇摇头,“我之所以没和你联系,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我真的能死的话,那我身上的秘密能不能找到答案也就无所谓了。”
“那你现在……”我本来想说那你现在不是没死了,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儿不合适,毕竟刚见面就思来死去的,反正我是不习惯。
“很显然,你也看到了,我没死,所以我依旧需要你的帮助。”阮大伟说着喝了口茶。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算了,你还是先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吧。”阮大伟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我一时也想不起该先问些什么。
原来阮大伟发完私信,见我一直没看,多少有点儿生气,思来想去的,他还是觉得在死几回,跳楼摸电门都没效果,最终他想到了服毒,不过有了前两次自杀未遂的经验,阮大伟这次可算是做足了准备。
他先是在网上以“服毒自杀辛苦吗”的题目发了条帖子,希望可以通过网友讨论,了解一下关于服毒自尽的一些相关知识。
要不说现在网上什么人都有,居然有几个自称有自杀经验的人,给阮大伟讲述了服毒自杀的感受,什么先是肚子疼,然后到倒地抽搐,最后因为脑部急剧性供血不足而死总之是说的头头是道,就好像他真死过似的。
看到这儿,阮大伟觉得服毒似乎真是个靠谱的死法。
于是他跑到了农村,找到了一个废砖厂,在那儿把一瓶敌敌畏灌进了肚子里。在形容中毒感受时,我看到阮大伟依旧很痛苦,他告诉我,敌敌畏的味道实在太难喝了,好像喝汽油差不多,随着毒药刚被喝下,他的肠胃就传来一阵剧痛,好像点了把火似的,而且他也确实感觉到了网友所说的眩晕抽搐。
他倒在地上身子好像个虾米似的蜷缩着,时不时的有白沫从嘴里流出来。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沉,而且脑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过了多久,阮大伟心里暗暗发笑,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滴滴滴答……”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把阮大伟唤醒,等他睁开眼发现天地间一片漆黑。
“我死了么。我这是到阴间了么。”阮大伟一遍遍的问自己。突然他感觉自己胸脯出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他吓得赶紧用手摸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机再震动。
“不对,阴间怎么会有手机呢。”
他仔细看了一下电话上的号码。居然是他母亲打来的,再看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阮大伟这下彻底崩溃了,他再一次意识到,死可真他妈难。
第四十一章 异骨之人()
上次说到“气薄云天”阮大伟数次寻死不成,而后找到了我。国佳对阮大伟的话很是怀疑,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他第一反应是这哥们儿,估计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阮大伟一眼就看出了国佳的想法,“怎么,你不信?”
国佳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敏感,一时语塞。
“恩,是有点儿难以置信。”她的话让我意识到,汉语就是这么神奇,一个难以置信,就把责任推到了事件本身的离奇性上。
“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阮大伟从身上抽出一把壁纸刀。我吓得赶紧用手挡住国佳,要知道这小子如果真是神经病,伤了人根本不用负责任。
“你丫干嘛,别冲动啊。”说不紧张,那是扯淡,毕竟我边上还坐着个妹子,并且这事儿本来跟她就没关系。
袁大伟被我的举动搞蒙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你别误会,我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我是想说,你看这儿。”说着他运用壁纸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我看的直呲牙,因为他下手太狠了,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手,而是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出乎我的预料,国佳似乎对阮大伟的行为并不害怕,表情如初的看着自残的阮大伟。
说来也怪,我看到阮大伟手起刀落,那把壁纸刀确确实实剌在了他的手掌上,可是并没留下伤痕,更是一滴血都没有。我觉得如果不是他用了什么障眼法,那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国佳同样惊讶,因为她比我更清楚的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你刚才速度太快了,能不能麻烦你再来一次。”
国佳的话让我有点儿懵了,难不成这大姐看人自残上瘾么。
阮大伟被国佳说愣了,随即把刚才做的事儿,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走到了桌子对面,也就是我和国佳坐的位置,他把手摊在桌子上,手中的壁纸刀应该是新买的,借着桌子上的吊灯,发出一道寒光,这次阮大伟为了让我们看的清楚些,动作放的很慢。
从刀尖进入手掌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眨过。我能听到刀子进入皮肤,而后割破皮肤的声音,随着阮大伟的手慢慢移动,我清晰的看到在他手掌正中间,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而且并不是没有血流出,只是那血的颜色是透明的。好像淋巴液,随着这些液体的流出,那道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好像手纹一样。
我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灵异的事儿我见的不少,不过像这种情况,我还是头回见,比我更吃惊的是国佳,说到底他是个大夫,在大夫心里当然是以科学为依据,眼前的情况非但不科学,甚至有些邪门儿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此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阮大伟笑了,笑的很无奈,他告诉我就在昨天下午,割腕儿自杀的时候,说着伸出左手,“你看,它长的很快的,这会儿连条印儿都看不到了。”
“怎么样,我没让你们失望吧,我就知道,我的事儿,你会感兴趣的。”阮大伟笑的更厉害了,到最后笑的都哭出了声儿。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转头对国佳说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国佳摇摇头,她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对阮大伟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我可以去和我们医院建议,免除你的一切费用,况且你的情况,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袁大伟摇摇头,显得很坚定:“你知道么,我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想用剩下的时间,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儿你帮不到我,但他能。”说着用手指了指我。“而且更关键的是,我暂时还没有当小白鼠的打算。”阮大伟补充道。
他说的没错,从打算跟他见面时起,我就对他的事儿产生了兴趣。而现在因为见识到他的神奇之处,这种兴趣已经变成了好奇。
“我想先听听你自己对这事儿怎么看。”我觉得阮大伟既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自杀未遂,至少应该从中总结了一些经验。
果然,他从口袋里他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手写了一些类似死亡心得的东西,在这张纸的最后,出现了如下的这些文字。
1。我是个绝缘体,不导电。
2。我身体可以分泌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3。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禁摔。
4。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身体,将会彻底僵直。
5。到那时候如果我不能找到身上的秘密,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了结生命的方法。
“你还真是个善于总结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见笑了,这可能是我做老师养成的习惯吧。”阮大伟此时比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要放开了许多。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经验丰富,你觉得我的问题应该出在哪里?”
其实这个问题,我来之前就想过,阮大伟的情况,要想找到问题的所在,就得回到当时事发的村子,这种情况和当时他所处的那所环境肯定有关联,而且那个和他一样死里逃生的女同学,应该是事情的关键点。
想到这儿我问阮大伟,有没有她那个女同学的电话,或者家庭住址。
阮大伟摇摇头,告诉我电话早就换了,至于住址,只知道老家河北,具体的就不清楚饿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们学校学生处应该有学生信息的登记。这样,我这就去。”说着阮大伟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就在此时,我发现阮大伟的表情变得很怪异,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
我问他怎么了。
“我,我腰直不起来了。”阮大伟一脸痛苦的说道。
因为我们坐的椅子是那种个很高的转椅,阮大伟几乎是半靠着椅子坐着,此时他想直起身子,却变得很困难,从椅子上下来,整个身体微微弯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