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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我打算静观其变,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手里的面早就吃完了。看样子这三个玩牌的家伙短时间内是不打算结束了,这让我有些为难,现在灵异体是发现了,可他目的我还不知道,说实话,要是这会儿把它收拾了倒也方便,一道最普通的符就能办到。不过他看着并不像恶鬼,因此我还有点儿下不去手,索性把它赶走吧,又怕它过不了多久再卷土重来。
而且这鬼一直很安静的趴在范晓萱背上,对两位师兄跟我,始终是视而不见,这让我感觉,它在变成鬼之前,会不会跟范晓萱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候,范晓萱突然把牌扔到桌子上:“不玩了,总赢,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大师兄二师兄估计早就不想玩儿了,尤其二师兄,自打肚子填饱以后,一直昏昏沉沉的,看来他平时没有熬夜的习惯,这到也符合他心宽体胖的特点。
范晓萱一边儿收拾桌子,一边儿问我,等了这么久,那鬼到底还能不能来。
我摇摇头,跟她说“怎么着,你还盼着闹鬼啊。”
范晓萱说她倒不是盼着,只是趁着这会儿我们都在,那鬼要出来,还能对付,怕就怕我们前脚走,它后脚就出现,要在跟上次似的,她弄不好得被吓死。
这时我想起,她说上次曾经用大悲咒把这鬼赶走过,于是我跟她说,能不能用手机把那音乐再放一遍。
范晓萱倒挺痛苦,掏出手机就找到了那段儿音乐。前奏刚一开始,我就发现那鬼变得有些不自然,经文正文刚开始放,他一下子脱离了小萱的身体,然后朝着窗口飘去。我把手机拿起来,按下了暂停键。
随着音乐的停止,那鬼也停下脚步,而后谨慎的在房子里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有回到了范晓萱身上。
第一百零七章 度灵积德()
见那只鬼始终缠着范晓萱不放,这让我觉得很奇怪。难道说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女的,这让我理所当然的把那家伙当成了色鬼,难不成他是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对范晓萱下手不成。
想到这儿,我跟范晓萱说,估计那鬼一时办会儿是来不了了,她要是困了,可以先去卧室休息会儿,上次那鬼不就是在卧室现身的么,这回估计得跟上次一样。
范晓萱摇摇头,说自己白天睡了一上午,一点儿也不困,再说她自己在卧室,心里也不踏实。为了不吓着她,我一直也没告诉她那鬼就趴在她背上,见她不配合,我心想实在不行,只能先把那鬼给收了,回头再找水灵儿,帮着审审它的来路。
我平时最不爱干的事儿就是收鬼。也就是抓鬼,因为鬼多以气息之势存在,虽然那些装鬼的工具,伤害性不强,但长时间把他们装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很容易把一些生性善良的鬼激怒,鬼要是用人的标准衡量,大部分都是愣头青还有点儿一根筋,只要得罪了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招惹麻烦。
事到如今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让他们在沙发上坐着别动,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块黄色的床单,说是床单儿,其实是个破袈裟,之前的主人已经圆寂了,这算是他留给我的遗物,常年受寺庙香火影响,这袈裟很有灵性,再加上圆寂的那位,一生慈悲为怀,用来暂时装鬼再合适不过了。
屋里的仨人见我从包里取东西,显得有点儿紧张,二师兄问我,是不是预感到鬼该来了。为了不引起恐慌,我让他别瞎想,我这么做是为了有备无患。
我把袈裟捧在手里,发现那鬼根本就没看我,不知道是没察觉到袈裟的灵气,还是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正当我准备把袈裟盖到范晓萱身上时,突然从客厅的墙上传来一声鸡叫。当时屋里特安静,因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把我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发现在客厅的墙上挂着一个电动的风水话,就是那种一接上电画面就能动的画。其实就是一个玻璃壳子,里面有张可以循环运动的纸片儿。在这画上,有个电子表,每到整点儿就会自动报时,本来这东西是没通电的,不过二师兄不但能吃,而且手欠,估计是觉得这东西现在很少见,进屋之后竟然把插座插上了。
随着那几声鸡叫,我看见趴在范晓萱身上那只鬼,好像受了惊吓,快速的从她身上脱离开,然后穿透门板,逃到屋外了。因为事发突然,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谁把它开开的。有病吧。”我也是气急了,所以说话很不客气,请这些人来,本就没指望他们帮忙,只是借点儿阳气,没想到正格的干不了,还总在关键时刻添麻烦。
二师兄显得很不好意思,不过他因为不知道刚才那鬼就在我们身边,脸色一变,看样子还想跟我掰扯掰扯。
这时大师兄从沙发上站起来,估计是看我表情不对,赶紧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跟他们讲了一遍,当小萱知道,一直有只鬼趴在自己背上时,吓得赶紧站起来,伸手在后背拍着。
“行啦,我都说了,被鸡叫给吓跑了,你还拍个屁啊。”
这时候二师兄也消停了,我叹了口气。让他们都别瞎想了。虽说放走了那只鬼,不过留给我们的信息量还是挺大的。
能看的出,这鬼还真对范晓萱没有恶意,而且他之所以怕鸡叫,说明他知道人鬼殊途,人行于日鬼行于夜的道理,懂道理的鬼,现在并不多见,而且这鬼看样子自律性还挺强。
听我这么说,二师兄笑着说道:“听你这意思,是说刚才那只,是个高素质的鬼,甚至比现在好多人都强。”
我让他先别扯淡,等我说完。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鬼的智商一般很低,因此刚才二师兄提到的自律性,对他们而言基本不存在。通俗点的解释就是,这只鬼经过训练,他可能不知道原理,但鸡叫回家对他来说,就好像一个行为定式。就好像我们饿了吃饭,困了睡觉的道理差不多。
范晓萱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我的意思是不是说,刚才那只鬼,是人工养殖的。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可一时又想不到怎么解释才好。
“小萱的意思是想问,是不是有人养了这只鬼。”大师兄的冷静,这时被很好的表现出来。
我跟他们说,这只鬼的状况,跟养鬼很相似,但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养鬼一说,多数情况下,人跟鬼之间,鬼的影响力要大于人。也就是说,有时候人根本把握不了鬼的方向,因此养鬼的行为,如同养虎为患,虽然靠着养的鬼,短期内会对运程等方面有所影响,但只要稍有得罪,就会被这些鬼欺负,有的人甚至因为养鬼不当,导致家破人亡。
还有一种养鬼的人,他们专门收集孤魂野鬼,通过一些方术,使这些鬼为其所用,二者间属于合作关系,养鬼人通过提供一些鬼所需要的负能量,供其生长。而这些鬼则充当类似打手的角色,为养鬼人提供些帮助,不过养这种鬼的人,多少得有点儿本事,要降的住这些鬼,而随着鬼的能力越来越强,有些渐渐发育的有了自己的想法。到那时候,养鬼人就有麻烦了。因此,养这种鬼的人,往往会不断吸收孤魂野鬼,在数量上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被那些羽翼日渐丰满的鬼灭掉。因为这种方式,有违天地正理,因此养鬼者多有报应。
除了这两只情况之外,还有一种。
这种养鬼的方式,可以称作训鬼,顾名思义,就是训练鬼的意思。这种方式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因为对于训鬼者的选择上,条件很苛刻,需要尅遍身边人,另外最后会孤身致死。
而对所训之鬼,也有着一定的要求,八字上要阴阳合宜,生前善缘广结,最关键的是要前世无阴债。其余的都好说,前世无阴债的人,少之又少,除非上辈子是皇子皇孙投胎转世。
这种鬼多为横死,但怨念不重,养鬼者把他们寄养在身边,教他们懂规矩,除戾气。最终等到阳寿彻底结束的时候。养鬼者会通过特殊的方式,为它们争一个转世投胎的机会。有点儿类似过去的贞节牌坊,寡妇因忍住了寂寞,最终得到大家的追捧。对于训练出来的鬼也是一样,因为忍住了阳间的各种诱惑,做了一个本分的守规矩的鬼,因此再投胎成人时,会被选到一些条件不错的家庭。这种养鬼人,因为对人鬼两界的和平作出了贡献,据说养鬼到一定数量以后,能有成仙的机会。
在很久之前,人们给这种养鬼先生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叫“度灵人。”不过现如今这种说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我也是在多年前,从一位高人口中得知,当时我根本不信,而今天突然见到这么一只懂规矩的鬼,让我突然想到了这事儿。
听了我的话,范晓萱跟两位师兄都显得很惊讶,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在现在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年代,竟然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不过仨人反应过来之后,马上甩给我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现在该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这只鬼既然这么有规矩,我觉得他家应该就在这附近。所以让范晓萱想想在他家附近,有没有行为比较怪异的人,另外刚才提到过,“度灵人”需要孤寡终老,因此只要把重点放在这些人身上就可以了。
她想了想,说自己平时虽说住在家里,但因为附近的邻居都是老师,岁数也都挺大的了,因此她对这些人的背景及现状并不清楚,不过她父母应该知道,毕竟在这学校里生活了一辈子。
我看了看,现在时间太晚了,估计她父母早就休息了,考虑到这点,我让他们几个先休息一会儿。关于度灵人的下落,白天再找也来得及。
范晓萱听完我的话,知道那只鬼对他并没恶意,心里多少踏实些,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则跟两位师兄被安排在她父母的房间里。二师兄的鼾声,让我煎熬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儿,看着就跟鬼上身似的。
吃完早点,范晓萱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先是问了问他们的旅程进行的怎么样,而后把话题转移到身边有没有符合“度灵人”标准的老者。
我听到他们在电话中反复提到了一个叫何老师的人,挂断电话之后。范小萱显得脸色有点儿难看。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何老师有什么问题。
何老师是小萱他们院儿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师。年逾七旬,平生不仅教书,而且在艺术界也很有名气,是建国后第一批在人民大会堂举办过个人作品展的艺术家。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逢人便笑,满身艺术气质的老人,命运却异常坎坷,文革时妻子受他牵连,被批斗致死,留下年仅三岁的儿子,据说何老师跟他爱人属于自由恋爱,两人感情深厚,因此在她去世之后,何老师寡居多年,独自抚养儿子。
第一百零八章 高风亮节()
何老师的儿子叫何超,自小就懂事儿,深受何老师影响,自小就有很强的独立意识,而且学习成绩很好,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小才子。
只可惜天妒英才,有一年何超跟小伙伴儿去河边儿滑冰,同行的孩子,有一个不慎掉入了冰窟窿,结果落水的孩子被救上来,而他自己却死在了冰窟窿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家都安慰何老师,让他别难过。当时他正值壮年,日后可以再找个人重组家庭。不过何老师在这之后,再没续弦。
何超因为死在冰窟窿里,尸体被打捞出来之后,五官相貌栩栩如生,何老师抱着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不知情的根本猜不到,那是位不幸的父亲,抱着刚刚夭折的儿子。据说他回家之后,两手空空,至于何超的尸体,传说何老师找了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亲手埋葬了。
听到这儿,我对这位何老师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不过转念一想,他确实符合度令人的所有标准,老婆孩子都死了,虽然不能断定是被他所尅,但单从外在表现上看,确实有这种可能,于是我赶紧问范晓萱,这位何老师现在是否就住在这附近。
被我一问,范晓萱既然眼圈都红了,她说何老师已经去世了,大概半年前,因为心梗突发而死。死的时候好像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笑容。是负责照顾他起居的保姆最先发现的,因为老头一辈子清贫,所有钱都资助贫困学生了,最终是全校师生捐款办的后事,而且多年前他就留下遗嘱,说自己死后,要把尸体献给医学院。
现在他家一直空着,除了艺术系的几个老师,平时过去找些资料以外,很少有人再去。
范晓萱说完,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问我要不要去何老师家看看,他可以找管后勤的人要钥匙,那人跟他父亲关系不错。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而且我突然有种预感,那个鬼魂儿,很可能就是何超。跟着范晓萱取完钥匙,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何老师家,还没进门,我就坚定的认为,何老师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度灵人,因为他家竟然和范晓萱家在住一栋楼里,从直线距离判断,两家之间,相隔不足十米。
进门之后,我发现房子虽然已经没人住了,但却打扫的很干净,看来何老师确实是个好人,虽说人没了,人们对他依旧很尊重。房子是个小两居,按说以他的资历肯定能住上更好的房子。多半儿又是因为高风亮节,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房子跟别人调换了。
房子的的摆设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只是这房子面积本来就不大,客厅里摆着一张单人床就显得更局促了。范晓萱说,何老师家是特意这么布置的,因为平时就他一个人住,索性就把客厅当卧室了,而本来的两间卧室,现在一件是书房,另一间则存放着何老师生前的一些作品。
因为没立遗嘱,也找不到继承人,现在这些东西暂时交由学校保管,不过据说里边有几件已经被区博物馆看上了,这些日子正筹备手续的事儿,过些日子就要搬到那边长期收藏了。
我们在客厅里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反倒是何老师的书房,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在他书桌上,摆着一排小泥人儿,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可见手艺非凡。而在这些泥人儿里,竟有好几个与道教有关的人物,这些平日里被供于庙堂之上的神仙,被何老师弄的跟个孩子似的,因为缺少了正气,看着反倒更像人了。
他的藏书很多,而且涉猎很光,除了一些与艺术品有关的书籍之外,外国文学,中医药典,甚至儿童漫画,可谓应有尽有。而且分类清楚,就好像书店里的展柜似的。我随意翻阅了几本儿,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见没什么线索可循,我让两位师兄在书房里继续查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古书残卷之类的,如果发现有类似的书籍,马上通知我。我则跟着范晓萱,进了隔壁的一间卧室,里面陈列着何老师生前的作品。
走进卧室之后,我都惊呆了,墙上挂满了字画,看来都是何老师自己的作品。而最让我惊奇的,是围着房间一圈儿,摆满了各种泥塑,有人物,有摆设,还有几个小动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高度约两米的笑面娃娃。
那娃娃半弯着腰,咧着大嘴,笑的很开心,而且五官刻画的很细致,如果个子能在矮点儿,看着跟真人都有几分相像。范晓萱说,这个娃娃就是文化馆相中的那个。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跟人一样很敦实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我挺纳闷儿的,这位何老师到底专攻哪方面呢,从书画造诣上看,确实有大家风范,若以文见人的话,从字上分析,何老师这人应该沉稳大气,而且包容性很强。可从泥塑作品的风格上看,这老头竟也有几分童趣,很难想象,这些笑容满面的作品,是一个寡居一生,孤苦无依的老人。
范晓萱说,何老师是打他儿子去世以后,才开始把心思转移到泥塑这项手艺上的。而且他的创作风格也一直是这种挺俏皮的感觉,作品的风格跟老人的经历形成鲜明的对比,因此越是了解他的人,越容易被作品感动。
跟范晓萱聊了会儿,我突然发现,我们竟然偏离了之前的本意,来这儿是找度灵人的,怎么最后转到艺术鉴赏上去了。整个作品陈设间,并没看到什么于亡灵或者鬼神有关的东西,而这时候,两位师兄也来到我们这间卧室的门口。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意思也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何老师真是传说中的度灵人,那至少应该有些法器之类的东西,可在房间里,别说法器,我连个香炉都没看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猜测出了问题,眼瞅着时间接近中午了。范晓萱说她得趁后勤老师下班儿前,把钥匙还回去。没办法,我们只好暂时离开了。
走到门口,范晓萱锁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儿。在何老师家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吉”字。形状是见方的,大小能有二十厘米。来的时候因为心思都在屋里,所以没注意看,这东西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他拜访方式很有意思。
一般我们在门上贴单幅的东西,尤其是方形的,一般会采用这种形态“◇”,而何老师家的却是正正方方的贴在门的正中央。一般我们在门上贴福字的比较多,贴吉字的,我还是头回见到。而且我还注意到,这物件儿的材料很特别,并不是我们常见的纸。而是那种可以来回弯曲的有磁力的塑料。就跟磁铁一样,可以贴在门上。
这就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可以随时拿下来的。我把它顺手摘下,研究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让小萱重新把门打开,进屋之后,直接去了书房,在书桌上盖着一块儿大玻璃,刚才我就发现在玻璃下面压着一块儿黑色的方形纸张,因为上面没有字,所以也没引起我的注意,这会儿我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纸,而是一块带磁性的黑塑料。
我把那东西从玻璃下面拿出来,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翻过面之后,我都傻了,因为在那块儿塑料板上确实也有个字,不过并不是吉,而是个大大的“奠”字。之前的“吉”金字红底,而这个“奠”是白字黑底,看着就跟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