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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她也是被吓坏了,虽然她被附身的时候没有记忆,但她身上的口水,被附身后消失的记忆可都是真的。此时她也不敢犹豫了。
几个人回到了李胜利家,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李胜利的电脑,还好李胜利也没设什么密码,电脑上各种的账号基本都是自动登录,我直接把他的几个账号都登陆上了,挨个查阅聊天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跟他联系过。
那边张猫则是翻起了李胜利的手机。没过多久我就有了发现,李胜利的上购物记录显示,他曾经在一家店里买过一个一千几百块钱的转运物件。这物件的介绍很简单,就写着转运、心想事成之类的。看情况,估计李胜利的那个树仙枝,就是从这家店买的,购买时间也大概对得上。
我打开手机,登陆淘宝,也关注了一下这家店。又对张猫说:“你说咱们是不是得设个局,把这家店的店主套出来?”
张猫想了想:“办法倒是可行,可万一他只卖东西不露面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这不就得靠你了么?展示你的魅力,跟他聊聊?”
张猫马上摆出一副吃了癞蛤蟆的表情,看着我说:“昙爷,你就没点别的好办法了?”
我摊了一下手:“没了。”
她只好一脸无奈的,去跟店主搭讪了,搭讪之前,还特地用美图修了一下自己的照片,换了个特别有魅力的头像。
她这边联系着店主,我则继续去查李胜利的电脑,我发现有个挺奇怪的地方,按说李胜利跟那个漂亮妹子复合了,那他的聊天记录、微博记录里,都应该有跟那个妹子的交流信息才是,可我这一通翻下来,发现一点这方面的信息都没有。
我问李阿姨:“您确定您儿子跟那个小姑娘复合了?不是他安慰您的?我这可什么信息都没查到啊。”
她却很是肯定:“那个姑娘被他带回家吃了好几次饭,我怎么会搞错呢,只是她对我们的态度,有点怪。”
我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就接着问:“有点怪?您具体说说?”
她说:“那女孩来我们家的时候,跟胜利说话倒是很正常,可跟我说话的时候,态度很不好,爱搭不理的,而且眼睛看都不看我。吃饭的时候,还总是掉筷子,拿不住筷子。”
我深吸了口气:“这样……那就有问题了。那姑娘的联系方式,您有吗?”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不喜欢她,老觉得这小丫头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胜利的手机里应该有。”
我拿过李胜利的手机,查了查,查到了一个叫高紫薇的人,经常会跟李胜利通电话。我问李阿姨:“那姑娘是叫高紫薇吧?”
李阿姨却是一愣:“我记得她叫高梵呀,不叫高紫薇。”
“这样啊……那我先打个电话试试。”我说完,就把电话拨了过去,没过一会,那边就有个姑娘接了,她所在的环境似乎很吵,有很多人在说话,其中有个人还说:“又是那个傻逼找你啊,又有新财路啦?”
我赶紧问:“您是高梵吗?我是李胜利的朋友。”
她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说了一句:“我是高梵,不过我跟李胜利这个人已经没关系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说完这话,她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发现号码都被拉黑了。这我就有点无语了,他俩之前不是在热恋么?现在李胜利去世了,高梵就算不怎么悲伤,也不至于这个态度吧。怎么听高梵的语气,不但没一点伤心的意思,还有极大的厌恶情绪呢,跟踩了臭狗屎似的。
我赶紧又用自己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高梵,信息的内容是:“您好,我是李胜利的朋友,是看风水的,他去世之后,我遇到一些说不清的怪事,可能跟李胜利有关,您要是知道什么内情,希望您能跟我说说。”
我本以为这条信息会石沉大海,因为以高梵之前的态度来看,她对李胜利的一切都厌恶至极,自然不会对他引发的一些事情感兴趣了。
出乎意料的是,我这边信息才发出去没多久,高梵那边的信息就发回来了,内容很简单:“能跟我具体说说,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么?”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她肯定也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以她的态度是不会理我的。她这种女人流连于各类男人之间,心机极深,江湖经验恐怕远在我之上,靠诓骗忽悠之类的办法,是没法取得她信任的。我也就没用什么小技巧,直接把张猫和我遇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我说的时候没有半点隐瞒,连带着把我对李胜利的一些猜测也说了。信息发过去之后,过了十几分钟,高梵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
接通电话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昙哥,你真的能驱邪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门,估计高梵是有事求我。我赶紧说:“我对你说的都是实情,你要是不信可以来那个小树林看看,现在还留着那些痕迹呢。”
她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那我请您吃个饭吧,您想去哪吃?”
我一看时间,都快半夜了,还吃什么饭呀,我就对她说:“咱们随便约个地方,把事说了就行,我不是很饿。”
她那边这次倒是答的很干脆:“也行,我直接去找您吧,李胜利家我认识,我可能会带一个朋友一起去,您不介意吧?”
看来她还是对我心存疑惑啊,不过也正常,她这种人,不去猜疑别人才是怪事。我笑了笑说:“不介意,你到了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张猫说:“一会儿恐怕会有点麻烦事,根据我的推断,这高梵是个挺势利眼的人,怕是有事要求咱们,我得休息一会儿,那个店主联系你了吗?”
她摇了摇头:“那人好像不在,我给他留言了,说想买他店里的手链,你说他会不会派小鬼跟着我呀?要是有小鬼跟着我,那咱们可就没法把他约出来了。”
我冷笑了一下:“他派来的东西,早被我弄走了,你放心吧,我先闭眼休息一会儿,你要是累了,也休息一会儿吧。”
这边我正要闭目养神呢,李阿姨又来问我:“小王,一会儿你们要是去办事,我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
“您不用担心,我临走时会安排好一切,要是高梵那边能得到什么线索,以后我们尽量不麻烦您。”我说完,就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开始休息了。
大概半小时之后,高梵打了电话,说她已经到楼下了。
我跟张猫赶紧下了楼,临走前我从工具箱里拿了四面江心镜,一把一寸长的桃木剑给李阿姨:“您老把这镜子放在东南西北四方的高处,再随身带着这把木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万一有什么古怪再骚扰您,您就打我电话。”
说完我又留了个名片给她。
等着下了楼,一见到高梵,我就知道为什么李胜利被她迷惑了。这姑娘的确漂亮,身高在一米七以上,长腿细腰,穿着时尚,长得有几分混血的意思,而且双目含春,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意思,让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我下意识的对她笑了笑,说:“我就是王昙,咱们去哪说事?”
高梵还没说话,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就说:“去我的餐厅吧,那有地方可以谈事。”
这人五十岁上下,国字脸厚嘴唇,一身的领导气质,说话的时候语气和善,却又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看着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点了点头说:“好,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几个人随后就上了车,没过多久,就到了那人的餐厅。他找了个隔音效果比较好的临窗房间,把我们送进去之后,就出去忙了。我走进房间后,四下看了看,又从工具箱里拿了一面江心镜,放到了窗边,对着窗外。
张猫看我又拿出了一面江心镜,就在旁边说:“我去昙爷,你这是批发了多少江心镜啊?随身带着一打?”
我又从工具箱里拿了一面出来,用布袋装好了递给她:“我一共十二面,送你一面得了,别咋咋呼呼的了。”
一边高梵看到这一幕,略带疑惑的对我说:“昙哥,窗边放镜子,有什么讲究嘛?”
我对她解释说:“之前也告诉你了,李胜利加入了个什么天冊正教,这个教虽然我不了解,但根据目前我们已经知道了的情况来看,这个教擅长用一些邪物骚扰人,那些邪物的智商都不低,听墙根肯定是没问题的,我怕咱们谈话的内容泄露出去,就放面镜子在那,这镜子可以干扰邪物的灵智,让它们不敢靠近房间。”
她听完点了点头说:“那我跟您说说我的一些事吧,您也给我出个主意。”
这边她正要说话,刚才出去的那男人又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几个服务员,带了一些菜和饮料进来,很快就把桌子摆满了。等东西都摆好,服务员都出去了,那男人却留在了房间里。
这时候高梵才看着那男人说:“这是我李哥,是我的老大哥,一直挺照顾我的,我之前出事,也是靠他才能好转,他在这儿昙哥你不介意吧?”
大概是她觉得玄学圈的不少人脾气都比较大,而且讲一些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听,所以才每次都这么客气的询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没什么,有些事你身边有个人知道也好,你继续。”
接着她就把和李胜利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李胜利和高梵最初的关系,更像是女神和备胎,李胜利花钱逗高梵开心,高梵则坦然受之,但决口不谈一些男女朋友之间的东西,后来李胜利发现了高梵的一些行为后,高梵直接提出绝交。
绝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高梵从没想过要联系李胜利,直到一天晚上……
高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李胜利,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一刻看不见他,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半夜胡思乱想了,可后来这种思念,居然发展到了干扰她睡眠的地步,高梵直接睡不着了。
最后她没忍住,给李胜利打了个电话,李胜利就像早就知道高梵会打电话过去似的,一接到电话,没过多久就到了高梵的家,其实之前他每次送高梵回家,都是送到楼下的,从没去过高梵的家,这次他却睡在了高梵家。
那天李胜利走后,高梵想念李胜利的感觉缓解了很多,她当时对李胜利的厌恶感依旧很强,这种厌恶感和想念的感觉叠加在一起,让高梵觉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想念李胜利哪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诡异。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经常和李胜利在一起,虽然她心里对李胜利没有什么感情,但只要一见到李胜利,她就觉得心情很好,心里的很多古怪情绪就都没有了,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李胜利死在野狗嘴里。
李胜利死后,高梵对李胜利所有的想念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听到李胜利的死讯后,心里的第一丝情绪居然是放松,就好像是抛开了什么包袱似的,接着她就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连睡眠也好了,所以那之后,她也没有去李胜利家里探望过。
但李胜利去世的几天后,高梵又开始发觉不对了,起初是她每天都梦到李胜利,有时候梦到李胜利过来摸她什么的,有时候梦到她和李胜利一起出去玩。最初这些梦还算正常,可到了后来,梦境逐渐变成了她在前面跑,李胜利在后面追她。
李胜利的形象也渐渐的从正常人的模样,变得扭曲了起来,脸上的五官慢慢都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个孔洞,说话的声音也从正常的人类声音,变成了听不懂的奇怪的语言,后来那个梦里的东西,已经完全看不出是李胜利了,但高梵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每天晚上梦里追她的那个怪物,就是李胜利。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后来她的梦渐渐变成了自己变老了,变丑了,绝望得想自杀,或者是自己得了绝症,想自杀之类的,总之都是一些自杀类的梦,有一天半夜,高梵突然疼醒了,她发现自己居然正在用刀划手腕,还好并没有划开太多。
那之后即使是白天,高梵走到一些天桥之类的地方时,也会有想跳下去的冲动。有一次高梵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差点跳向飞驰的列车。
这种情况越来越多,高梵的情绪也就越来越差,情绪愈加变差后,她自杀的念头就更强烈了,可当时她并没有什么想自杀的理由,实际上她根本不想自杀,这点高梵自己也很清楚,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直到有一次她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哥刚好在。
她喝的有点多,絮絮叨叨地把事情跟李哥说了,李哥听了她的话之后,对她说:“你的房子不要住了,可能是房子有问题,搬出来几天试试。”
原来李哥年轻做生意的时候,合作的伙伴跟他一起出海去钓鱼,刚好遇上风浪,那同伴一个没站稳掉进了海里,不知所踪了。那之后他也经常想自杀,和高梵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他也是换了个房子,情绪才慢慢好转了。
高梵听了李哥的建议,又换了一个房子,情况果然好了不少,但她还是会经常做噩梦,梦见被李胜利追逐什么的,她以为这只是自己对李胜利有什么心理阴影,最近正计划着找个心理医生调节一下呢。
这时候我们找上了门,听了我们的事情后,高梵联系之前的情况,她觉得可能是李胜利的鬼魂缠着她,或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跟李胜利有关的东西缠着他。
我听完她的描述,思考了一会后,对她说:“人死之后四十九天魂魄才会散尽,李胜利生前对你执念很深,死后缠着你也是正常的,本来他最多缠你几十天,结果他的魂魄找到你,见到你一点都不为他伤心,心里愤怒化为厉鬼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跟你毕竟没什么血海深仇,这样吧,咱们去你家里看看,也许他的魂魄就在那里。”
高梵点了点头,说:“那也只好这么办了。”
旁边的李哥却拦住我说:“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你真能解决这种事吗?别到时候没能解决好,事情反而变麻烦了,那就不好看了。”
我笑了笑说:“您放心,这种事我经常遇到,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高梵的家并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她家门口,一到她家门口,我就知道了,这事不难解决,我能感觉到高梵家里虽然有东西在,但那东西弱得很,气息比一般的冤魂厉魄虚弱好几倍,怪不得不能追着高梵作怪,只能留在高梵家里。
进了房子后,我就看到一团黑气,在房子的客厅中央徘徊,连人形都没有,看到这个情况,我就更放心了,这种东西简直是战五渣啊。我从工具箱里拿了个葫芦出来,又拿了个小喷壶出来,围着那东西喷了一圈的艾草水。
艾草是纯阳之物,对抗一般的冤魂厉魄时,只能把那些东西赶走,但眼前的这个东西实在太弱,被艾草水喷出的圈子困在了中央,左奔右突的却怎么也冲不出这圈子了。我接着把葫芦滚到了圈子里,这葫芦里装的是阴寒矿洞中的山泉水,也是属阴的。
这团黑气见了同样属阴的东西,也就有了同类相感的变化,慢慢就流进了葫芦里,我一把捡起葫芦来,盖上盖子,对高梵说:“行了,事情解决了。”
我接着把情况简单跟高梵说了一遍,然后说:“李胜利的魂魄只有一部分在这里,所以并不能做什么怪,主要还是你意志太不坚定,才会被他所干扰。”
之后高梵又感谢了我一通,对我是千恩万谢,并且承诺要是听到了什么有关李胜利师父的事情,一定告诉我。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高梵和李胜利虽然出双入对了很久,但那段时间她一见到李胜利,整个人就是恍恍惚惚的,完全不记得当时的很多细节了。
现在想来,李胜利供奉的东西,大概有迷人魂魄的效果,高梵中了这个东西的迷魂法,才会对李胜利有异样的迷恋,所以李胜利死后,这迷魂法也就破了。其实即使李胜利不死,这种迷魂法也不能持久,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失效了。
高梵后来还封了个红包给我,只是我却没兴趣结交她。这姑娘虽然皮相不错,但面相却很凶险,要是人品不错,那以后运势是不错的,可她现在这样,以后人品能好才怪。
之后的发展果然不出我所料,高梵虽然躲过了李胜利这个劫数,最终却没有逃过命,一年后她染上了毒瘾,包养她的富商因为她被毒品折磨的日渐形衰,也选择了别人,她在绝望之下,选择了自杀,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她死之后,往日里和她关系亲密的男人,没有人去她家找她。
她的尸体因为一直没人发现,臭在了房间里。臭味从房间飘出来,被邻居闻到,叫来物业撬开她家的门,才发现了她的死尸。
或许这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吧。
第十九章 :天冊教()
从高梵家出来后,我对张猫说:“你现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咱们去一趟李胜利遇害的地方,找找他残余的魂魄,争取把这些魂魄凑在一起,他死了不到四十九天,魂魄还能凑齐,弄到一起的话,也许能跟咱们交流。”
张猫一听,一脸苦相的看着我:“老大,你要是走了,我被追杀可怎么办啊?再说我家那个狗,它可咋办啊?”
我想了想,拿了一面玉牌给她:“这牌子上刻的是汉代的一种驱邪文字,能克制天下鬼物,是汉代人挂在守墓神兽脖子上的,你回家给狗带上,到时候就算有什么鬼物去了你家,一见着你家的傻狗,也就退避三舍了。”
“至于你,你把狗关在房间里一晚上,这样你俩就都安全了,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再说你们家不还有一堆辟邪的东西吗?那都是我送的啊,你都放哪了?”
她有点尴尬的脸上一红:“我跟旅游纪念品放一块了,在我妈那屋的大箱子里呢。”
我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她一分多钟才说:“你撞邪,真是活哔该,行了,你现在把这牌子先挂你脖子上,到家了再挂狗脖子上,我也得回家睡一觉了。”
张猫一听这话,嘬了一下牙花子:“你确定这东西能挂我脖子上?不会有啥害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