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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啊，说你这么多年针对他，一直没有获得过成就感，所以叫我也完全不必把你的话当真。”
我索性直接把BOSS的意思说了出来。
章厉的脸色果然有一点变了，不过也很快就恢复，这么多年跟章亿两人斗智斗勇，他其实也习惯了。
“成就感吗？我想很快就会有了，还会是很大的成就感。”
他冷冷的说。
第464章 他不会连累到我（）
“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我忍不住问了出来，都进门五分钟了，章厉还没有说明来意，我有点着急，我迫切的想多知道一点TRACY的事。
章厉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看着房子某一处，并没有焦点，给人一瞬间的感觉是有些黯然，还有些伤感，不过这种感觉也就只有十几秒钟而已，他很快将视线移了回来，脸上风平浪静，让人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而已。
“昨天你们去警察局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又问了这一句，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这句话他在电话中已经问过了，我也告诉了他。
“嗯。”
我点了点头。
“警察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我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图，也不知道他在TRACY这件事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甚至虽然他没有了嫌疑，我心里对他的成见还有，我可不觉得他是我们能分享这件事的合适人选。
他虽然话好像说得很平淡，没什么情绪，但是眼睛这样看着我不带转弯的，却有着很执拗的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索性避开他的眼神，转头看向BOSS，明摆着告诉他这件事情必须由我家BOSS说了算，反正他也知道BOSS就在我旁边，在他面前我们也无所顾忌了。
我以为BOSS肯定会想个办法拒绝的，没想到他挑挑眉无所谓的样子，“他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什么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想既然他跑来问我们，肯定他也知道些什么。”
BOSS一说我也明白了，之前防着章厉，一是觉得他是害章亿掉下楼的重大嫌疑人，二是怕他发现灵魂出窍的BOSS，现在这两样担忧都不存在了，现在TRACY出了这样的事，他的父亲章启华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或多或少有关系，而他跟TRACY的关系也很好，所以他父亲和TRACY之间的事他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如果我们也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不知道的信息那就好了。
“好，我们可以给你说。”
我看回章厉，对他说，特意说“我们”，并且这两个字还加重了语气，表明我说的都是BOSS的意见，下意识的我就是想让章厉知道我跟BOSS是分不开的整体，省得他老是打着要拆散我们的主意。
事实上也是，我每天讲的很多话其实都得到了BOSS在旁边的提示和指导，不然经常面对的都是些高智商的精明人，我这脑袋可烧不过来。
章厉点了点头，并没有显得很惊喜，似乎他本来就笃定了我们是会跟他说的。
不得不说，在很多方面，这两兄弟其实对彼此都是非常了解的，甚至有一种默契存在，虽然这种默契大多时候是被用在针对对方的事情上面。
我于是将昨天在警察局跟许锋谈话的情况跟章厉说了，从我们在网上看到新闻起，再到许锋来带我们去警察局录口供，说了许锋给我们看的视频，以及路面视频出现的异常，还说了许锋因为公安档案被盗案联想到两个案子的相似之处，才怀疑我并叫我去问话。
不过下意识的我没有告诉章厉我们也跟许锋提起了二十一年前的章意如的事故，毕竟他跟章亿的恩怨就是缘于他对章意如的恨，提起章意如省得两兄弟都不开心。
“那么说，你们确实还偷过公安档案了？”
说了那么多重要的线索，我没想到章厉问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
我才想起章厉好像还并不知道我们偷了公安档案的事，当时我被拘留时他第一个来探望我，后来又把从他父亲那里拿来的公安档案送到警察局来救我，等于是大义灭亲举报了自己的老爸还的我清白，这件事当时确实我还挺感动的。
只是后来无意中听到了他和刘依的谈话，以为他跟章亿被推下楼有关系，又发现他对我好很大可能是因为章亿，因为我救章亿和进了章氏，他误会我和章亿的关系，习惯使然，他对我就动了心思。
这样的想法才导致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不然，就当初他那么着急的去警察局救我，而且平时对我温柔和照顾有加，我跟他至少会成为一个好朋友吧。
“嗯，确实借了档案看了，不过一看完就还回去了，警察局发现档案不见的那次是我们还了之后的事，确实也跟我们无关，不过，还是谢谢你当时赶去救我。”
我索性坦坦荡荡的承认。
他自嘲的一笑。
“还不是因为不相信你看起来这么单纯无害的小姑娘跟这种江洋大盗才做的出的事有关系，为了这事我可是差点跟我爸闹翻的，没想到你还确实偷过哈，哦，当然了，肯定不会是你偷的，某些人当了鬼之后，更方便任性妄为了哈，我只怕最后你更会被他连累了，还不如趁早离开的好。”
呃，又说到这上面来了，我有点尴尬，同时感觉到BOSS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没有看他，只拿手在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上拍了拍，虽然我拍到的仍然是我自己的身体，但我知道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意的。
章厉的视线也向下停留在我自拍的手上，眼睛在镜片后面有点闪烁。
“我不怕受连累，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再说他也不会连累到我。”
我特意大声的无比肯定的说，是说给章厉听，也是说给BOSS听。
其实BOSS有几次想我离开，都是因为怕连累到我，我还真怕他因为章厉的话又动摇。
放在我腰间的手不仅又紧了紧，另一条手臂也缠了过来，把我的整个腰都围起来了，肩膀上也搁上了他的下巴，我的整个人都被圈在了他的怀里。
对面就坐着眼睛盯着这里的章厉，我的脸有点发热，不过我没有动，由得他圈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幸好章厉看不见鬼，不然看到他努力想拆散的一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会特别失望，特别没有成就感。
“咳咳！”
章厉突然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只听声音就听得出咳得有多假，我反应过来，他那么聪明，应该从我现在的姿势就猜得出我和BOSS现在的样子吧，我觉得有点窘，不过我也仍然没动，不想动。
“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约会，我会很期待的。”
章厉昨晚见了章启华，发生争吵
第465章 跟他有关系吗？（）
我听得莫名其妙，章厉说我欠他一个约会，怎么回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送给我的礼物我还收藏着，想等我们约会的时候再用。”
章厉的目光炯炯的，别有深意。
说到礼物，我还真想起来了，真是伤脑筋啊，他不会还不知道我只是替他的仰慕者LILY转交的吧，这误会真是让人无语，尤其那种礼物还那么让人难以启齿，连解释都不好解释。
“咳咳！”
这回轮到我咳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TRACY现在怎么样？”
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情急之下冒出的这个话题几乎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实在是太沉重，我看到章厉的眼神顷刻间已经黯然了许多。
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了，今天章厉突然的来访，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为了TRACY的事，但是直到现在，我们说的话题都还算轻松，虽然说了许锋告诉我的一些事，但也很少触及到TRACY，就好像大家都有了默契，不愿意主动去提起这个话题似的。
现在我就突然脱口而出了。
章厉默不作声。
“呃，我是说TRACY的后事会怎么处理，听说她是孤儿，没有家人。”
我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确实我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TRACY现在应该还在殡仪馆里躺着，我之前觉得章启华肯定会对她后事有安排的，但昨天晚上收到TRACY定时发送的短信之后，我又有点不太确定了，似乎章启华和TRACY已经因为什么事闹翻了，章启华还会不会管她呢？
我不知道TRACY还有没有别的朋友或亲戚之类，除了在章氏的几次见面，我跟她并不算熟悉，也只是听BOSS介绍了一点而已，况且BOSS自己了解得也并不太清楚。
除了章启华，我知道的跟TRACY关系好的，也只有章厉而已。
又过了好一会，章厉才开口，声音有点嘶哑。
“我已经派人安排了，后天在殡仪馆有个小型的追悼会，会在金岭山买一个墓地，追悼会后就会移到墓地下葬。”
金岭上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公墓山。
我点了点头，心情从所未有的沉重，身后的BOSS也没有作声。
有时候觉得人的生命真是好脆弱，又好残酷，前一刻还在生活中经常出现的人，后一刻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体会我在五年前就已经体会过，跟我很亲的外婆在五年前突然去世，当亲眼见到她下葬的场景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但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真实感，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总觉得外婆还活着，现在我就更加这么认为了，自从遇到了BOSS，遇到了漆然，知道了生命还有另一种形式，所以，外婆是真的还活着吧，只是换了一个人生，这样想就会觉得好过很多。
所以我又跟章厉说，“TRACY还活着的，只是换了另一个人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我看得出章厉的悲伤和痛苦是发自内心的，不管他父亲和TRACY之间发生过什么，他跟TRACY之间这么多年也有亦亲亦友的感情，而且他主动承担起TRACY的后事，让我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些。
不管一个人的性格怎样强势，或者在某一些方面怎么不讨喜，他也总有那么一些时刻，那么一些人，可以让他的心变得柔软，我觉得，TRACY也许就是可以让章厉的心柔软的那么一个人。
章厉听了我的话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我的旁边，许久才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神情明显松了一些，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谢谢！”
他说，这句谢谢非常真诚，不同于他以往表现出来的真诚。
“不用，我也会去参加追悼会的。”
我也很真诚。
“嗯，好的。”他说。
很奇怪，我竟然觉得在这一刻，我对章厉的成见小了很多，也许因为我们都在为同一个人悲伤，并且准备为同一件事努力。
这同一件事就是找出害死TRACY的人。
章厉是因为跟TRACY的亦亲亦友的感情，而我和BOSS是认为害死TRACY的人肯定跟害死章意如的人，甚至是跟那天推章亿下楼的人都可能是同一人，或者说，是同一个幽灵所为所以，首先找出害死TRACY的幽灵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所以，就连警察也已经确认TRACY的确是被人有意害死的？”
章厉的声音有点冷，甚至带点恨意。
我点点头。
“是的，因为路上的监控都被破坏过，破坏的时间刚好是货车经过的时间，货车的车牌也都是假的，是一辆偷来的货车。”
“没有人看到过货车司机，甚至游客无意拍下的视频中也没有货车司机，你们怀疑货车司机是一个幽灵？就跟这个家伙一样？”章厉说。
说完还用下巴指了一下我的身旁，虽然他指的位置并不正确，BOSS几乎已经贴在我身上，反正我俩的身体可以重叠，即使贴着也不觉得拥挤。
我又点了点头。
“警察用了很多技术人员都没人解释得通这种破坏路面监控的方法，而且许锋一下子就看出这个破坏监控的作案手法跟章亿在警察局偷走档案的手法很相似，所以，我们猜想货车司机一定是一只幽灵，只有幽灵才可以做的这么让人查不出破绽来。”
章厉也点了点头。
“那么，跟他有关系吗？”
呃？谁？BOSS？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章厉怎么说到BOSS的身上了。
“哼！”
我听BOSS的声音就在我耳旁哼了一声，让我一下子灵醒过来。
“怎么可能？你不要随便诬陷人！”
我简直是恶狠狠的愤怒的等着章厉，怀疑谁不好，他竟然怀疑到BOSS的头上来了，如果真的是BOSS，我们还犯得着在这里告诉他这些吗？亏的我刚才还觉得对他的成见小了呢。
呃？谁？BOSS？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章厉怎么说到BOSS的身上了。
“哼！”
我听BOSS的声音就在我耳旁哼了一声，让我一下子灵醒过来。
“怎么可能？你不要随便诬陷人！”
我简直是恶狠狠的愤怒的等着章厉，怀疑谁不好，他竟然怀疑到BOSS的头上来了，如果真的是BOSS，我们还犯得着在这里告诉他这些吗？亏的我刚才还觉得对他的成见小了呢。
第466章 我的亲爱的神婆（）
但是虽然说是开玩笑，章厉的神情却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想我们怀疑是幽灵这回事，给他的震动还是挺大的。
“你们见过他吗？我是说你们怀疑的那个幽灵。”他问我们。
我下意识的想摇头，但突然想到什么，又觉得不能确定了。
其实那个幽灵我们见过没有，还真的不能确定，如果他跟推BOSS下楼的幽灵是同一个幽灵，按照四十九天的规则，那个幽灵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在相隔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作案，何况，章意如案也很有可能是他犯下的，那时间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做坏事的幽灵，一定是漆然说的那种寄宿在别的身体里的那种幽灵，那么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具体的人的形象，我们就算见过，也不可能猜测出他就是那个幽灵。
就算他出现时是脱离了人的身体出现的，看看BOSS的形象，其实只要不身体直接接触的时候，也是很难看出来的。
所以一时我看着章厉，还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怎么了？难道真见过？”
大概看出我脸上的纠结，章厉狐疑的看着我。
我于是将两种幽灵的事告诉了他，只不过，我没有说BOSS这种幽灵有四十九天期限的问题，也没有告诉他四十九天之后的三种可能性，或苏醒、或灰飞烟灭、或重新投胎，甚至连章亿实际是灵魂出窍，并没有真正死亡都没有说。
虽然现在为了TRACY的事情，我和BOSS跟他似乎站在了同一战线，但是我对章厉还是很有戒心的，他跟章亿一直以来的不友好关系，他到底希不希望他的堂弟能不能醒来呢，我真是不愿意把什么都告诉他冒这个险。
BOSS一直没有说话，他还是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安静的听我讲话。
“所以，我不确定到底见没见过那个幽灵，毕竟就算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这就是比较麻烦的一点。”
我照实的跟章厉说。
说起这一点，我其实心里既无奈又很沉重，如果我们能够认得出那个幽灵，是不是有可能TRACY就不会遇害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里更加觉得难过，觉得身上的责任重大。
一定要找出他啊，一定要找出他啊，我在心里喃喃的祈祷，找出那个幽灵已经不仅仅是为了BOSS了，而是害怕万一没找出他，他又会害别人怎么办，越晚找出他，他就越有可能再次犯罪。
章厉一时又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消化我说的话，毕竟关于幽灵这档子事，就算一个人智商再高，接收能力再强，要一下子在心底里完全接受还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想章厉虽然已经知道有BOSS这个幽灵存在了，但是对幽灵还分种类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接受可能还需要时间。
我于是想耐心的等他想明白，却在看着他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竟然发觉章厉在听了我说的后，感到惊奇的同时，竟然似乎还给人一种他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因为等我再仔细想看明白时，发现我刚才的感觉也许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应该只是看错了吧，章厉可以觉得惊奇，可以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可以怀疑和不相信我的话，但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松一口气。
我很快就不纠结这一瞬间的感觉了，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感觉器官不灵敏的人，一个经常性会错意的人，对于错觉更几乎是家常便饭，所以，肯定是又一次产生错觉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幽灵还有这些分别，只是，柳一，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个家伙变成一只幽灵也没有多久，我可不记得他有这么好学，这么快就把幽灵世界的事都了解清楚了，呵呵，应该说他还没有去过幽灵世界吧，出了事以后还一直在我们人间逗留呢。”
不得不说，这虽然也属于玩笑话，但是自己的亲堂弟出事，还能用这样带着嘲讽的轻松的语气调侃人家不肯离开人间，实在听起来不是让人很舒服。
我真是越跟章厉认识久，越觉得他是一个很善于笑里藏刀棉里插针的人。
好在BOSS并不是他以为的已经去世的那种，我真是很期待BOSS苏醒的那一天，然后恢复得健健康康后，站在章厉的面前吓得他一跳的场景，只是可惜，我可能不能亲眼见到了。
“我既然看得到幽灵，难道不知道这些基础知识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一位神婆，通灵的本事可大了，这是我生下来就有的本事，关于幽灵的知识也是我前世带来的记忆。”
我一说完，就听到BOSS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
我有点得意，因为心里对章厉不满，我就更不愿意跟他讲太多实话了，索性把漆然的身份安到了我自己身上，乱掰一顿忽悠忽悠章厉，谁叫他这么冷血，这么无情，对自己的弟弟一点亲情都没有，他连对TRACY都这么好呢，哼！
虽然从章厉的脸上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