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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满天维摩说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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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仁者!欲得佛身,断一切众生病者,当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这是维摩居士的总结,真证得了法身就能了生老病死,否则这个肉身免不了生老病死。纵然肉身修成金刚不坏,还是有病噢!不是这一种病,是另一种病。如修禅时得的禅病,那还不是世间药治得了的。没有到大乘菩萨第八地不动地以前,小病小恼,乃至大病大恼都在所不免。所以菩萨要具备的五明中,有一明是医方明。而要得法身,了生老病死者,要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要发大心,发无上正等正觉,追求大彻大悟的心。这才是真正的发心,发菩提心。菩提心也是慈悲心,其发了心的人,对众生一定慈悲。 

  「如是,长者维摩诘,为诸问病者如应说法,令无数千人,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维摩居士藉病说法,令无数来探病的人,都发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 


弟子品第三 

  尔时长者维摩诘,自念寝疾于床,世尊大慈,宁不垂愍。佛知其意,即告舍利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曾于林中,宴坐树下。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舍利弗!不必是坐,为宴坐也。夫宴坐者,不于三界现身意,是为宴坐。不起灭定而现诸威仪,是为宴坐。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是为宴坐。心不住内,亦不在外,是为宴坐。于诸见不动,而修行三十七品,是为宴坐。不断烦恼而入涅盘,是为宴坐。若能如是坐者,佛所印可。时我,世尊!闻说是语,默然而止,不能加报,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大目犍连;汝行诣维摩诘问疾。目连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入毗耶离大城,于里巷中,为诸居士说法。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大目连!为白衣居士说法,不当如仁者所说。夫说法者,当如法说。法无众生,离众生垢故。法无有我,离我垢故。法无寿命,离生死故。法无有人,前后际断故。法常寂然,灭诸相故。法离于相,无所缘故。法无名字,言语断故。法无有说,离觉观故。法无形相,如虚空故。法无戏论,毕竟空故。法无我所,离我所故。法无分别,离诸识故。法无有比,无相待 
故。法不属因,不在缘故。法同法性,入诸法故。法随于如,无所随故。法住实际,诸边不动故。法无动摇,不依六尘故。法无去来,常不住故。法顺空,随无相,应无作。法离好丑。法无增损。法无生灭。法无所归。法过眼耳鼻舌身心。法无高下。法常住不动。法离一切观行。唯!大目连!法相如是,岂可说乎?夫说法者,无说无示。其听法者,无闻无得。譬如幻士,为幻人说法,当建是意而为说法。当了众生根有利钝,善于知见,无所罣碍。以大悲心,赞于大乘,念报佛恩,不断三宝,然后说法。维摩诘说是法时,八百居士,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无此辩,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大迦叶:汝行诣维摩诘问疾。迦叶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贫里而行乞。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大迦叶!有慈悲心而不能普,舍豪富,从贫乞。迦叶!住平等法,应次行乞食。为不食故,应行乞食。为坏和合相故,应取抟食。为不受故,应受彼食。以空聚想入于聚落,所见色与盲等,所闻声与响等,所嗅香与风等,所食味不分别。受诸触如智证。知诸法如幻相,无自性,无他性,本自不然,今则无灭。迦叶!若能不舍八邪,入八解脱,以邪相入正法。以一食施一切,供养诸佛,及众贤圣,然后可食。如是食者,非有烦恼,非离烦恼;非入定意,非起定意;非住世间,非住涅盘。其有施者,无大福无小福,不为益不为损,是为正入佛道,不依声闻。迦叶!若如是食,为不空食人之施也。时我,世尊!闻说是语,得未曾有。即于一切菩萨,深起敬心。复作是念,斯有家名,辩才智慧乃能如是。其谁不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从是来,不复劝人以声闻辟支佛行。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须菩提:汝行诣维摩诘问疾。须菩提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入其舍从乞食。时维摩诘取我钵盛满饭,谓我言:唯!须菩提!若能于食等者,诸法亦等。诸法等者,于食亦等。如是行乞,乃可取食。若须菩提不断淫怒痴,亦不与俱;不坏于身,而随一相;不灭痴爱,起于解脱;以五逆相,而得解脱,亦不解不缚。不见四谛,非不见谛;非得果,非不得果;非凡夫,非离凡夫法;非圣人,非不圣人。虽成就一切法,而离诸法相,乃可取食。若须菩提不见佛,不闻法,被外道六师,富兰那迦叶,末伽梨拘赊梨子,删阇夜毗罗胝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迦罗鸠驮迦旃延,尼犍陀若提子等,是汝之师,因其出家,彼师所堕,汝亦随堕,乃可取食。若须菩提入诸邪见,不到彼岸;住于八难,不得无难;同于烦恼,离清净法;汝得无诤三昧,一切众生亦得是定。其施汝者,不名福田,供养汝者,堕三恶道,为与众魔共一手,作诸劳侣,汝与众魔,及诸尘劳,等无有异。于一切众生而有怨心。谤诸佛,毁于法,不入众数,终不得灭度。汝若如是,乃可取食。时我,世尊!闻此茫然,不识是何言,不知以何答,便置钵欲出其舍。维摩诘言:唯!须菩提!取钵勿惧。于意云何?如来所作化人,若以是事诘,宁有惧不?我言:不也。维摩诘言:一切诸法,如幻化相,汝今不应有所惧也。所以者何?一切言说,不离是相。至于智者,不着文字,故无所惧。何以故?文字性离,无有文字,是则解脱。解脱相者,则诸法也。维摩诘说是法时,二百天子,得法眼净。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富楼那弥多罗尼子:汝行诣维摩诘问疾。富楼那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大林中,在一树下,为诸新学比丘说法。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富楼那!先当入定观此人心,然后说法,无以秽食置于宝器。当知是比丘心之所念,无以瑠璃同彼水精;汝不能知众生根源,无得发起以小乘法;彼自无疮,勿伤之也。欲行大道,莫示小径,无以大海内于牛迹,无以日光等彼萤火。富楼那!此比丘久发大乘心,中忘此意,如何以小乘法而教导之?我观小乘智慧微浅,犹如盲人,不能分别一切众生根之利钝。时维摩诘即入三昧,令此比丘自识宿命,曾于五百佛所殖众德本,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实时豁然,还得本心。于是诸比丘,稽首礼维摩诘足。时维摩诘因为说法,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退转。我念声闻不观人根,不应说法,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摩诃迦旃延:汝行诣维摩诘问疾。迦旃延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者,佛为诸比丘略说法要,我即于后敷演其义,谓无常义、苦义、空义、无我义、寂灭义。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迦旃延!无以生灭心行,说实相法。迦旃延!诸法毕竟不生不灭,是无常义。五受阴洞达空无所起,是苦义。诸法究竟无所有,是空义。于我无我而不二,是无我义。法本不然,今则无灭,是寂灭义。说是法时,彼诸比丘心得解脱,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阿那律:汝行诣维摩诘问疾。阿那律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一处经行。时有梵王,名曰严净,与万梵俱,放净光明,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问我言:几何阿那律天眼所见?我即答言:仁者!吾见此释迦牟尼佛土,三千大千世界,如观掌中庵摩勒果。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阿那律!天眼所见,为作相耶?无作相耶?假使作相,则与外道五通等。若无作相,即是无为,不应有见。世尊!我时默然。彼诸梵闻其言,得未曾有,即为作礼而问曰:世孰有真天眼者?维摩诘言:有佛世尊,得真天眼,常在三昧,悉见诸佛国,不以二相。于是严净梵王,及其眷属五百梵天,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礼维摩诘足已,忽然不现。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优波离:汝行诣维摩诘问疾。优波离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者,有一比丘犯律行,以为耻,不敢问佛。来问我言:唯!优波离!我等犯律,诚以为耻,不敢问佛,愿解疑悔,得免斯咎。我即为其如法解说。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优波离!无重增此二比丘罪,当直除灭,勿扰其心。所以者何?彼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佛所说,心垢故众生垢,心净故众生净。心亦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罪垢亦然,诸法亦然,不出于如如。优波离以心相得解脱时,宁有垢不?我言:不也。维摩诘言:一切众生心相无垢,亦复如是。唯!优波离!妄想是垢,无妄想是净;颠倒是垢,无颠倒是净: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优波离!一切法生灭不住,如幻如电;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其知此者,是名奉律;知此者,是名善解。于是二比丘言:上智哉!是优波离所不能及,持律之上,而不能说。我答言:自舍如来,未有声闻及菩萨能制其乐说之辩,其智慧明达为若此也。时二比丘,疑悔即除,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作是愿言:令一切众生,皆得是辩。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罗睺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罗睺罗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时,毗耶离诸长者子,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问我言:唯!罗睺罗!汝佛之子,舍转轮王位,出家为道,其出家者,有何等利?我即如法,为说出家功德之利。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罗睺罗!不应说出家功德之利,所以者何?无利无功德,是为出家。有为法者,可说有利有功德。夫出家者,为无为法,无为法中,无利无功德。罗睺罗!夫出家者,无彼无此,亦无中间。离六十二见。处于涅盘,智者所受,圣所行处,降伏众魔,度五道,净五眼,得五力,立五根。不恼于彼,离众杂恶,摧诸外道,超越假名。出淤泥,无系着,无我所,无所受,无扰乱,内怀喜。护彼意,随禅定,离众过。若能如是,是其出家。于是维摩诘语诸长者子:汝等于正法中,宜共出家,所以者何?佛世难值。诸长者子言:居士!我闻佛言,父母不听,不得出家。维摩诘言:然!汝等便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是即出家,是即具足。尔时三十二长者子,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阿难:汝行诣维摩诘问疾。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时,世尊身小有疾,当用牛乳,我即持钵,诘大婆罗门家门下立。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阿难!何为晨朝持钵住此?我言:居士!世尊身小有疾,当用牛乳,故来至此。维摩诘言:止!止!阿难!莫作是语。如来身者,金刚之体,诸恶已断,众善普会,当有何疾?当有何恼?默往!阿难!勿谤如来,莫使异人,闻此麤言,无令大威德诸天,及他方净土诸来菩萨,得闻斯语。阿难!转轮圣王以少福故,尚得无病,岂况如来无量福会,普胜者哉?行矣!阿难!勿使我等受斯耻也。外道梵志若闻此语,当作是念,何名为师?自疾不能救,而能救诸疾人?可密速去,勿使人闻。当知,阿难!诸如来身,即是法身,非思欲身。佛为世尊,过于三界;佛身无漏,诸漏已尽。佛身无为,不堕诸数。如此之身,当有何疾?时我,世尊!实怀惭愧,得无近佛而谬听耶?即闻空中声曰:阿难!如居士言,但为佛出五浊恶世,现行斯法,度脱众生。行矣!阿难!取乳勿惭。世尊!维摩诘智慧辩才为若此也,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如是五百大弟子,各各向佛说其本缘,称述维摩诘所言,皆曰不任诣彼问疾。 

  「尔时长者维摩诘,自念寝疾于床,世尊大慈,宁不垂愍。」维摩居士在病中,心生一念,为何慈悲的释迦牟尼佛没有念到我? 


舍利弗不敢探病 

  「佛知其意,即告舍利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佛感应到维摩居士的念头,也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不在要佛去慰问。于是,佛就点名他的出家大弟子舍利弗做代表去探病。舍利弗就是舍利子,是佛弟子当中智慧第一,他讲的《阿毗达磨集异门足论》,就是讲修持的道理。 

  「舍利弗自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曾于林中,宴坐树下。」舍利弗回答说自己没资格,不敢去问他的病。为什么不去?因为舍利弗从前有一次,在树林中打坐,被维摩居士教训过。 

  「宴坐」就是打坐,清净安详谓之宴。你们打坐能清净安详吗?念头进进出出的,眉头还皱着,又觉得腿子酸。从前须菩提尊者,有一次在山中打坐入定时,空中有天花落下来,就问是哪一位天人在散花。空中有声音答自己是梵天,因为看见您长者在这里说法,所 以散花供养。须菩提说自己并未说法,天人就说,尊者以不说之说,我以不闻之闻,所以供养,这是说到打坐的问题。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舍利弗!不必是坐,为宴坐也。」舍利弗说,我正在打坐时,维摩居士到来,不客气地说,喂!舍利弗!你以为这是打坐吗? 

  「夫宴坐者,不于三界现身意,是为宴坐。」维摩居士告诉舍利弗,不于三界现身意才是打坐。这还不是入定!要在三界里面没有身和意才行,你坐下来腿发麻,头胀,就都是现身,思想念头去不掉就是现意。 

  六世达赖喇嘛以活佛之尊,都老实承认过念头去不掉,他说: 

    入定修观法眼开 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 不请情人却自来 

  他又说: 

    动时修止静修观 历历情人挂眼前 
    肯把此心移学道 即身成佛有何难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负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六世达赖喇嘛晚上易装偷出宫门,去酒家寻欢,这种事都做过。他有六十六首情诗留下来,这些诗你们好好研究,有帮助。 

  回头说打坐时起这些念头,就落入欲界、色界甚至无色界,都在三界现身意了。不是意动,就是身动,这就不是宴坐。 

  「不起灭定而现威仪,是为宴坐 。」没有离开灭尽定而现行、住、坐、卧四大威仪。自己随时随地在灭尽定中,不妨碍走路、讲话、吃饭、骂人,这样才是打坐。 

  「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是为宴坐。」凡夫该做的事都做。像第六代达赖就作凡夫的事,「肯把此心移学道,即身成佛有何难?」大家以为他没成就,清朝召他去北京问话,被逼上路,他走到青海不想去了,盘腿一坐就走了。你看他有这个本事,来去自如,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 

  「心不住内,亦不在外,是为宴坐。」心不在内,不在外,难道在中间?心究竟是在哪里? 

  「于诸见不动,而修行三十七品,是为宴坐。」于法身境界不动摇,虽然已经到达无功用不动地,但外表还是老老实实,从基本的三十七菩提道品,一步一步地修给人看。 

  「不断烦恼而入涅盘,是为宴坐。」本来就在涅盘中,不须要切断烦恼,你能悟到这样,才叫打坐。 

  「若能如是坐者,佛所印可。」维摩居士把舍利弗奚落了一大顿,告诉他,能这样打坐才是诸佛弟子。 

  「时我,世尊!闻说是语,默然而止,不能加报,故我不任诣彼问疾。」舍利弗说:我当时被维摩居士如此教训,只有默默领教,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所以舍利弗说,他不够资格代表佛去探病。 


大目犍连的辩才问题 

  「佛告大目犍连:汝行诣维摩诘问疾。」此时佛就转向另一位大弟子,大目犍连,号称神通第一,《阿毗达磨法蕴足论》是他作的。 

  「目连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入毗耶离大城,于里巷中,为诸居士说法。」大目犍连也不愿去。因为大目犍连有一次在城中巷内,为居士们说法时,也挨过维摩居士的训斥。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大目连!为白衣居士说法,不当如仁者所说。夫说法者,当如法说。」维摩居士对大目犍连说,你不应该这样为在家的居士们说法。说法就要依据真正的佛法来说。这骂得严重了! 

  「法无众生,离众生垢故。」真正的佛法没有一切众生。换言之,也不须要度众生,因为众生本来是佛,何必要你来度?你以为众生有罪过,自性本来不垢不净,没有众生可以染污它的。 

  「法无有我,离我垢故。法无寿命,离生死故。」自性本来无我,不须要再去求个无我,也用不着你来讲无我。自性无时间空间,没有寿命,本来不生不死。 

  「法无有人,前后际断故。」前后际断就是前面一念已经过去了,后面一念还没生起,过去了不可得,未来的还不生,当下即空,三际托空。这一段现成是空的,你不用去求的。这是真正的佛法,你要是抓不住,三大阿僧祇劫以后再说吧! 

  「法常寂然,灭诸相故。法离于相,无所缘故。」一切法本来寂灭的,本来在涅盘中,本来无相的。佛法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所以法离于相。 

  「法无名字,言语断故。法无有说,离觉观故。」讲什么佛啊,五阴十八界啊,都是多余的。有这些佛学的理论东西存在,法执不脱,不能成佛。真正佛法是说不出来的,佛在《金刚经》里面就说,自己四十九年来没有法可说,真正的法身不是知觉观念可以体验表达的,所以说离觉离观。 

  「法无形相,如虚空故。法无戏论,毕竟空故。」真正佛法哪有形相?哪有境界?本来就虚空。一切讲空讲有的理论都是笑话。因为法毕竟是空的。 

  「法无我所,离我所故。法无分别,离诸识故。」佛法无所谓我,也无所谓我所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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