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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三清道尊，是茅山派的祖师爷。”
我记得小萌曾经跟我说过，现在中国主要分为四大门派，分别是茅山派、闾山派、武当派还有崂山派，这么说起来，我和姑丈是茅山派的人了？
“你可以说自己是茅山的，也可以不承认。”姑丈淡淡地说。
魁爷看着姑丈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倔脾气，死活不肯回头。
姑丈说过不该问的别问，姑丈没解释，我也就没问了。
“刘道清和刘道洪，我找人调查了，他们是崂山派的。”
崂山派！我把这三个字刻在了心里面，总有一天我会登门造访，在崂山门前把两人解决。
“道教历史上，有非常多神仙，所有人都是以讹传讹，后来神乎其神，其实现在流传在世界上的所有神仙，都是当年修道之人。无数年前，一个自称创始元灵的东西带出了四个弟子，分别是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道君。这四人之中，鸿钧老祖带出了三个徒弟，分别是元始天尊盘古大神、灵宝天尊通天教主、道德天尊太上老君。也就是我们茅山所拜的三清道尊。至于混鲲祖师，他带出了两个徒弟，分别是接引导人，也就是佛教所说的释迦牟尼，另一个弟子是准提道人，就是西游记里所说的孙悟空的师父，菩提老祖。”
“还有那女娲娘娘，补天之后就不知所踪，陆压道君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不过据传他到欧洲去了，就是传说中的上帝。”
“上古时期，三清道尊也并不是和谐相处，当年鸿钧老祖从混沌中得一混沌至宝，叫做造化玉牒，想要赏给三位道尊之一，谁知这惹来三人感情分裂，同室操戈，而当时三人的道行已经颇为高深，鸿钧老祖也拿他们没办法，最后想出一计，就是用传说中的天道凶煞异宝陨圣丹，陨圣丹乃是三千大道天魔死后的精气神所化，共有三枚，是传说连圣人吃了都会毒死的神药。鸿钧老祖哄骗三清吃下，后才说出威力，让他们三人不得不停手和睦相处，才得以活命。而最后那造化玉牒究竟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
“但是最近又有传闻，鸿钧偷偷地将造化玉牒赠与同门师弟混鲲祖师，混鲲祖师又传给了菩提老祖，最后菩提老祖把这混沌至宝送给了传说中的妖王孙悟空！”
我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小说里的传说居然都是真的，妖王孙悟空居然真的存在。
唐宋以来，顺昌就存在大圣崇拜现象，而且不光光是齐天大圣，还有通天大圣。
元末明初杨景贤《西游记杂剧》孙行者自白：“小圣弟兄姊妹五人：大姊骊山老母，二妹巫枝祗圣母，大兄齐天大圣，小圣通天大圣，三弟耍耍三郎。”
说白了通天大圣就是齐天大圣的弟弟。
许多年前，有一农民在宝山上发现了一尊祭冢，祭冢中别无他物，唯独有两块墓碑，上面分别刻着齐天大圣与通天大圣的字样，而据考证，它比吴承恩版《西游记》中的齐天大圣要早二百年以上。
此祭冢一出，学术界无一不惊讶无疑，甚至有人声称这里是埋葬孙悟空的地方。
顺昌人们信仰两圣，一直以此为荣，声称顺昌为大圣祖地，几年前张纪中版的西游记，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开机仪式。
“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抢夺这至宝？”
第二十二话 喜轿鬼冷（）
“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抢夺这至宝？”我问道。
“抢夺说不上，这等天地异宝，光有实力是不行的，还得看机缘，妖王孙悟空的墓，岂是想进就进的？”魁爷摸着胡子，“也许道行最高的跑进去，就被陷进弄死了，然后玉牒飞出来，落到最外层最弱的小子手里也说不定。”
我不禁为魁爷的想象力一阵汗颜，没想到这糟老头子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姑丈没有多说话，告诉我三天后晚上登上宝山之巅，到时候遇到危险就跑，不要把小命搭在那儿，并且叮嘱我接下来几天要跟着他好好学道术。
虽然姑丈这样说，但我还是会钻空子出来逛逛街。
顺昌本地还有几位我的好友，今晚我约了几人一起出来喝酒，不过短短几周不见，却感觉像是过了几年，我们几人在一家烤鱼店里喝了好几箱啤酒。
“要是余达也在就好了！”一位同学醉醺醺地喊道。
想到余达，我也不禁一笑，那个傻大个，整天装作基佬，过去总讨厌他坏我的名声，如今却非常想念他，他现在应该回湖北了吧。
余达是湖北人，中考时和家里人闹了矛盾离家出走了，错过了填志愿的时间，最后家里人托关系才把他送到福建的私立高中读书。
短短几周，该走的人天各一方，不该走的人生死两茫茫。
“带不走的别留下，留不下的别牵挂啊！”我对着天空畅快地喊道。
这一宿，几位同学都喝的烂醉，把最后一个同学推进的士后，我也踏着虚浮的脚步往宾馆走去。
今天的月亮特别圆，但街道上却冷冷清清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冷风一吹，我打了个机灵，感觉有些尿急，见四下无人就钻进了一个小巷子，裤子一放就吹着口哨浇起花来。
“叮……叮铃……叮……叮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轻灵的铜铃声，我浑身颤了颤，提起裤子，巷子里看去。
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飘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里面依稀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
“叮……叮铃……叮……叮铃……”
我见那雾气中缓缓显现出四个人影，八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的矮人，抬着一顶红色喜轿，正缓缓朝我走来。
我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但因为刚才实在是喝多了，根本跑不起来，还没跑几步，脚下就像打结一般，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那抬着喜轿的八个矮人好像没看见我似的，从我身前路过，近距离一看，这分明是八个纸糊的纸人，每个纸人都穿着红色喜服，惨白的脸上还画着厚厚的腮红，看起来格外渗人。
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倒还好，偏偏喜轿经过我身前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道空灵的声音：“停。”
那声音轻轻的，缓缓地，却不带一丝感情，光是听这声音，就让我忍不住冒冷汗，不知道只喜轿里面坐着的到底是谁。
那八个纸人得令，全部停下脚步，空洞的眼睛都看向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一直苍白的手从喜轿中伸了出来，掀起轿帘，我看向喜轿内，却一片乌黑，什么都看不见，忽然，黑暗中闪过一双红色的眼珠子，而后喜轿里居然飞出许多血红色的头发，那头发铺天盖地地朝我飞来，我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像粽子一样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生的不错。”一束头发像女人的手掌一样抚过我的侧脸，但我丝毫没有感受到让我心动的女人味，现在我唯一能当做反抗的就只有嘴巴了，于是我破口大骂：“地球人都知道的事还要你废话？快把你爷爷放了，我赶着回去睡大觉呢。”
“咯咯咯……”喜轿里传出一阵渗人的笑声，而后绑着我的头发猛地收紧，顿时勒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居然是后天阴阳眼，你这双眼睛，今天我就收下了。”
妈的，又是冲着我的阴阳眼来的，为什么我自己都看不出来我有阴阳眼，随便路过一个扫地阿三都能认出来，而且见一个要抢一个。
一束红发像利剑一样朝我的眼珠子刺来，我想躲也没法躲，这时一柄青剑从我眼前闪过，红发断落在地。
“谁敢动我的徒儿？”姑丈手持青色长剑，身着黄色道袍，出现在我身前，剑光一闪，绑着我的红发被姑丈尽数斩断。此时姑丈的背影在我眼里简直比吴彦祖还帅。
“黎天明。”喜轿里传来一阵笑声，如女鬼一般，“没想到你居然收徒了，以茅山的名义？”
姑丈冷哼一声：“鬼冷，这事轮不到你一个后辈来管。”
“嘻嘻，好，今天我就卖你个面子，这小子我就暂且不动了，但是……”八个纸人缓缓抬起喜轿，朝巷子里走去，“咱们来日方长，宝山上见。”
喜轿渐渐没入浓雾中，不见了踪影，那些被姑丈斩断的红发也化成青烟消散。
“回去！”姑丈瞪了我一眼，收起青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脑袋一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姑丈回宾馆，看来我天生就是惹事命，撒泡尿都能遇到要杀我的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没有随意出门，一直在宾馆里闭关修炼。
高考成绩早在两周前就公布了，我的成绩还算过得去，达到了一本线，我正愁不知道报什么学校呢，张凌居然发了条短信告诉我她去了福州华南女子学院，我在福州里的大学看了看，报了福建工程学院，离华南女子学院比较近。
几天后的清晨，我还在睡梦当中，姑丈就敲响了我的房门，告诉我，造化玉牒将在今晚出世，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上宝山。
我哪敢赖床，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洗漱一遍就跟着姑丈魁爷出发了。
姑丈和魁爷原来是多年的好友，虽然两人门派不同，但感情很深。魁爷告诉我，四大门派都派了人来了，而且每个门派都不止他们一两个，先头弟子现在估计已经在山上等待了。
第二十三话 武当少掌门白城（）
不止是四大门派，甚至还有妖怪。四大门派主要居于中国的华东华南地区，而东北地区，则是由传说中的胡三太爷与胡三太奶控制，只不过它们并不是一家子，反而是两个势力。
过去四大门派是容不下妖族组成势力的，也曾经联盟讨伐过，但无奈与两大妖王实力太强，而且弟子众多，四大门派死伤惨重，于是便退而不犯，好在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并没有丧心病狂地让弟子随意屠杀人类，否则四大门派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组成势力的。
北边的妖怪大多都是两大妖王的弟子，而南方的则不同了，大多妖怪都是没有规矩，按喜好行事，这类妖怪被道士杀死的较多。
南方气候条件好，很多厉害的妖怪都隐居在深山老林里，如果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出山的，就算是胡三太爷与胡三太奶，也不敢随意南下。
宝山海拔一千多米，我在顺昌呆了三年时光，也没能来一睹宝山风光，我们从凌晨四点上山，一直到中午也才爬过半，上山的路本来应该僻静无人，现在没想到每隔不远就能见到一个道士。
魁爷说，中国除了四大门派的弟子之外，还有很多散道，有的散道是自家传业，一脉单传；有的则是半路出家，这种人称之为阴阳先生。四大门派大多数弟子是看不起阴阳先生的。
我心想，我也算是半路出家了，虽然入了茅山，但与那些阴阳先生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学习资源丰厚罢了，我倒是没有看不起那些阴阳先生。
一直爬到旁晚，我们才爬到传说中南天门，所谓南天门，不过是一个古建筑遗址罢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此时这里却聚集了非常多人，甚至有几十顶帐篷搭着，我大概地估算一下，少说有一百号人。
这一百号人里，分成了五个阵营，当中最大的，就是茅山与闾山的联合阵营，他们来的人最多，有五十几个。紧挨着茅山与闾山旁的是阴阳先生的阵营，另一边，是清一色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阵营，或许是武当吧。武当再之外，是崂山。
离得最远的，就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派来的大妖了。他们就搭起了一个帐篷，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帐篷里住的是谁。
我仔细观察着四个阵营，发现里面居然有两个人我已经见过了。
武当阵营里，那骑着野猪的西瓜头最为耀眼，也就是在万木林中救下我的那个酷似李洛克的年轻人。崂山阵营里，一顶红色的喜轿正摆在最中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昨晚袭击我的就是崂山的人了。
“那武当年轻人，叫白城，是武当百年不遇的天才，虽然不是掌门的孩子，但武当掌门早就把他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了。”魁爷在一边解释说，“那喜轿里坐着的，是崂山鬼护法鬼冷，是这几年才冒出头的新人，但她以心狠手辣著称，专修邪术，她的真面目没有任何人见过。”
姑丈盯着喜轿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我见姑丈这个反应，就知道这鬼冷绝对是个硬茬儿，要么就是姑丈年轻时和她有一腿。
当然我也就是想想罢了，哪敢说出来，闭着嘴和姑丈魁爷一起走进茅山和闾山的阵营里。
崂山的仇，我早晚是会报的，只不过我现在没有任何资本，所以我连愤怒的本钱都没有，看到崂山众多弟子就在我眼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四大门派中茅山主风水与道术阵法，闾山却是很杂，不论是道术、符术、还是阵法风水，都有涉及，但没有一项是精的，闾山发展至今，并不是因为什么独门绝学，而是因为闾山弟子的性格，他们大多刚烈，打斗时根本不怕受伤，秉持着损敌一千我耗八百的作风，所以没什么人想招惹他们。
这一点从小呆小萌的打法里就能看得出来，小萌每次出手都是招招致命，而且不顾自己受伤，至于小呆……唉，每次别人攻击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躲，傻傻地站在那儿念咒。
闾山和茅山，都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己任，才得以联盟。而崂山则是为了钱什么都做，早年盗墓的缺德事基本都是崂山的人做的，所以才会遭到崂山和闾山的仇视。
至于武当，这个专注于道术与体术结合的门派，却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立足于两大阵营之中，既不帮谁，也不让谁。
这些都是魁爷告诉我的。
走进闾山与茅山阵营，见不少弟子正在帐篷外休息娱乐，甚至有弟子开了好几桌的斗地主，我原本以为这些门派弟子都会是电视剧中拍的那般仙风道骨，没想到居然与我们普通人无异，甚至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弟子正拿着手机焦头烂额地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正在谈生意呢。
跟着魁爷和姑丈一直走到最中央的大帐篷外，我见到有三人早已经在帐篷外等候。
当中一人，是一个看起来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婆婆，老婆婆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如老树皮一般，双目低垂。老婆婆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男的张着一张国字脸，长得很健壮，而女的看起来居然与姑丈有几分相似，她手里还抱着一只灰色的龙猫，看起来可爱极了。
姑丈看到老婆婆身后的女人，脸色居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们来了。”为首的老婆婆开口说道，声音轻轻缓缓。
“二长老。”魁爷鞠了个躬。
“这位小伙子就是天明刚收的徒弟？”那老婆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里有着奇怪的意味，我赶紧弓身道：“是的。”
“无需分生，”老婆婆挥了挥手，“喊我许婆婆就行了。”
“是，许婆婆。”
许？这老婆婆居然与小萌小呆一个姓，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正想着呢，许婆婆身后的女人开口冲姑丈喊道：“哥，好久不见了。”
哥？这么说来眼前这女人居然是姑丈的妹妹？姑丈居然还有一个妹妹！
自我出生以来，姑丈就在我们家，但他从没提过他的家人，哪怕是一句介绍都没有，而眼下居然冒出了一个妹妹。
“嗯。”姑丈淡淡地回道。
“哥，你回茅山吧。”姑丈妹妹身边的男人也劝说道，“你知道你对茅山来说代表着什么，你不能放任茅山不管。”
姑丈没有回答，绕过了两人钻进了帐篷。
“唉，天明还是没能迈过那个坎儿吗？”许婆婆摇头叹气着。
第二十四话 毛麟龙之徒毛小三（）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来姑丈与茅山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却不敢开口问。这时候姑丈的妹妹和她身边的男子居然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拉着我嘘寒问暖起来。
经过介绍，我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叫做黎静，是姑丈的亲生妹妹，而黎静身边的男人，是她的道侣，也就是丈夫，叫做燕宝华。
黎静与燕宝华也不过二十几岁，比我大不了多少，按辈分我是要叫他们姨姨叔叔的，但他们说这样叫老了，让我喊他们静姐与燕哥就行。两人拉着我一会儿问我渴不渴，一会儿问我饿不饿，总是拿好东西送给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却挺开心的。
本来以为我在这世界上就剩姑丈和嫣然两个亲人，没想到突然冒出两个对我这么好的长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也够让我开心的了。
很快，天就黑了，许多帐篷前都生起了篝火，五大阵营之间看起来和平相处，但我知道战火一触即发，辈分最大的许婆婆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帐篷中，开始商量今晚的策略。
“崂山派派来的是鬼护法鬼冷，武当派出的是他们的大长老张全道，还带着他们的少掌门白城。阴阳先生里面龙蛇混杂，目前为止知道道行最深的是一个叫做毛小三的年轻人，据说是毛麟龙的弟子。”
“毛麟龙的弟子！”
许婆婆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喊了出来。
俗话说天机神算刘伯清，除妖降魔毛麟龙，能与一代算神刘伯清并名，可见传说中的毛麟龙是多厉害了，毛麟龙的弟子，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这个毛小三年纪不过与我一般，但据许婆婆的介绍，他可是有与魁爷抗衡的道行。
“东北妖王那边派来的人至今都没有露脸，不清楚实力，所有阵营之中我们需要特别注意的就是他们。”许婆婆脸色并不好看，比起在明里的敌人，躲在暗处的才是最可怕的。
“不好了！崂山和阴阳先生打起来了！”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许婆婆皱了皱眉头，会议暂时中止，所有人出去查探情况。
我跑出帐篷，见崂山阵营那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本着凑热闹的心思，也挤进人群。
踩了无数人的脚趾头后，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就看到一个年级和我差不多大、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的黄毛小子，脚踩一个崂山弟子，一口痰吐在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