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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会流血的蜡人?她有点莫明其妙。这难道是新发明的另类玩具?可是大哥从来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在自已的房间也摆上一个?
“欢欢,你没有说谎?”
欢欢立刻把脖子冲她一桓:“我带你去看!”
她一把拽住欢欢:“听着,我现在带你去洗手、换衣服,然后下楼去吃饭,晚上你再带我去看那个蜡人。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诅咒你以后变成长鼻子妖怪!”
走了没几步,她又刷地蹲下来:“你别忘了,你还说过今天晚上要带我去看那个在花园里跳舞的人。”
欢欢立刻跳着脚向她保证:“哎呀放心好了,我不会忘记的!”
这顿晚饭终于吃完了。
晚饭后,阿杏去妈妈房里给妈妈做针灸。
雅问看了一下表,再过一会儿阿杏就该出来了。
“一会儿”就是五六分钟七八分钟的意思。
所以大约七八分钟过去的时候,阿杏终于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她坐在床上,阿杏微微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等你。”
“有什么事吗?”似乎是察觉到她不友好的语气,阿杏的神色开始不自然。
“当然有。”她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阿杏放下医药箱,坐在镜子前,忧心忡忡地看着镜子里的人:“是为你二哥的事?”
“阿杏,冰窖里的事,你该向我做个交待了。”
阿杏的表情很是难堪:“我不知道你让我交待什么。”
“那个‘阿柳’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哥哥失踪了!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我必须知道那个该死的冰窖里到底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想起至今音信全无的二哥,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阿杏低着头,一直在沉默,一直在回忆。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叫‘阿柳’的,早就死了对不对?”她故意轻蔑地冷笑,“你杀过人!就是你杀死了他!”
“不!”阿杏愤怒地大声否认,“你这是在污辱我!就算你再怎么激我,我也不会把阿柳的事向你透露半个字的!绝不!大不了,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替他保密?哪怕他变成了鬼,你也由着他出来害人?”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9)
“阿柳不会害人的!”阿杏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声音里带出了哽咽,“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善良和软弱,从来都是人害他,从来没有他害人!”
“那你说,二哥为什么会在冰窖里不见了?难道你敢说不是那个阿柳干的?”
一滴眼泪涌满了阿杏的眼眶,却始终也没有掉下来。
“阿杏,你一直都觉得对不起阿柳吗?”
她本来以为阿杏会点点头,可是阿杏却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阿杏在否认什么,可是却不忍心再看这张痛苦的脸。
阿柳,阿柳,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让活着的人为你如此痛苦?
良久良久的沉默之后,阿杏从嗓子里低低地说了一句话:“拜托你了,别再年阿柳!”
“好吧,冰窖的事以后再说。”她动了恻隐之心,“不过,你得看看这个。”
她起身走到阿杏跟前,从兜里摸出那张用丝绸包好的蛇皮放到阿杏跟前展开。
“怎么样?觉不觉得这东西很眼熟?”她问。
阿杏拿着那东西看了半天,仍然一脸茫然。
“你还记得莫一的死吗?”她提醒到。
“莫一?”
“对。莫一的尸体被抬回来以后,你给他做尸检时,不是也发现了他嘴里紧紧咬着一张这样的皮吗?”
阿杏这才恍然大悟,急急忙忙拉开抽屉翻了一遍,然后抽出一个牛皮档案袋,从中拿出一个很小的塑料袋,小塑料袋里装的就是当初从莫一嘴里取出的那张皮。
阿杏把两张皮放在一起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分别。
“雅问,这张皮你是怎么弄到的?”一提起和那件案子有关的东西,阿杏立刻就提起了精神。
“这是小欢欢在院子里捡到的,她看到院子里有条蛇在蜕皮,等那条蛇走了以后她就把这张皮捡了回来。”
“你说这是蛇皮?”阿杏显然也和她一样对这一点持怀疑态度。
“其料我也不相信,所以才来找你。”
“可是蛇蜕下来的皮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蛇皮呢,连鱼皮都比它厚。雅问,你确定这是蛇皮?”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0)
“欢欢应该没有撒谎骗我。再说她那么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想得到编出这样一件事来骗我们,她更不可能找到和莫一嘴里的皮一模一样的另一张皮。”
“这一点我倒是赞同,可是这真得是蛇皮?天呐!这可让我怎么相信?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蛇的皮就是它外头那层带鳞片的硬甲,紧接着就是肉了。如果一条蛇的‘皮’这么软,那它在爬行的时候甚至加草叶都可能把它划伤,它是很难生存的。你说,欢欢会不会把大虫子什么的当成蛇了?”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长的虫子?”
阿杏也忍不住为自已随口犯下的错误不好意思起来:“是,要真有这么大的虫子,那恐怕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阿杏,我现在在想的不是有没有这样的蛇,你也知道,很多物种都是会变异的。我在想的是莫一的死。”
“你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当时检定莫一是全身骨骼碎裂、心脏缺氧而导致窒息死亡,如果他嘴里的这张东西确实无误是一张蛇皮的话……”
她没有再说下去,想来阿杏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莫一是被大蛇活活勒死的!他身上的骨骼也是被蛇的身子绞碎的!
而且,能把那么大一个人浑身的骨骼绞碎,莫一遇到的,一定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但令人费解的是,通常大型动物袭击人类的目的都是为了填口腹之欲,尤其是蟒蛇,被蟒蛇袭击过的人没有一例还能找到骸骨的。这条大蛇既然绞死了莫一,为什么没有吃了他,居然留下了他的尸体?
而且,她拿着阿杏当初从莫一嘴里取出的那张皮,皱起了眉头——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更不可能长着这种薄如蝉翼的外皮!
“一条大蛇……而现在欢欢捡到的这是一条完整的小蛇蜕下的皮,这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群体变异,或者说这个变异的个体已经在繁殖后代了。”阿杏若有所思地说,“我必须马上做个完全的检测,看看这两张皮的分子组成是不是完全的一致。如果是的话,那就完全证明,莫一是被大蛇绞死的。”
“你的检测需要多长时间?”
“很快。”
……。
结果真得很快,阿杏做出了检定结果:两张皮的纤维结构完全一样,分子排列也完全一样。不仅如此,阿杏还从自已的电脑库里调出了档案,根据种种资料反复查验,最后确定这两张千真万确就是蛇的皮!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1)
“欢欢应该没有撒谎骗我。再说她那么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想得到编出这样一件事来骗我们,她更不可能找到和莫一嘴里的皮一模一样的另一张皮。”
“这一点我倒是赞同,可是这真得是蛇皮?天呐!这可让我怎么相信?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蛇的皮就是它外头那层带鳞片的硬甲,紧接着就是肉了。如果一条蛇的‘皮’这么软,那它在爬行的时候甚至加草叶都可能把它划伤,它是很难生存的。你说,欢欢会不会把大虫子什么的当成蛇了?”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长的虫子?”
阿杏也忍不住为自已随口犯下的错误不好意思起来:“是,要真有这么大的虫子,那恐怕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阿杏,我现在在想的不是有没有这样的蛇,你也知道,很多物种都是会变异的。我在想的是莫一的死。”
“你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当时检定莫一是全身骨骼碎裂、心脏缺氧而导致窒息死亡,如果他嘴里的这张东西确实无误是一张蛇皮的话……”
她没有再说下去,想来阿杏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莫一是被大蛇活活勒死的!他身上的骨骼也是被蛇的身子绞碎的!
而且,能把那么大一个人浑身的骨骼绞碎,莫一遇到的,一定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但令人费解的是,通常大型动物袭击人类的目的都是为了填口腹之欲,尤其是蟒蛇,被蟒蛇袭击过的人没有一例还能找到骸骨的。这条大蛇既然绞死了莫一,为什么没有吃了他,居然留下了他的尸体?
而且,她拿着阿杏当初从莫一嘴里取出的那张皮,皱起了眉头——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更不可能长着这种薄如蝉翼的外皮!
“一条大蛇……而现在欢欢捡到的这是一条完整的小蛇蜕下的皮,这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群体变异,或者说这个变异的个体已经在繁殖后代了。”阿杏若有所思地说,“我必须马上做个完全的检测,看看这两张皮的分子组成是不是完全的一致。如果是的话,那就完全证明,莫一是被大蛇绞死的。”
“你的检测需要多长时间?”
“很快。”
……。
结果真得很快,阿杏做出了检定结果:两张皮的纤维结构完全一样,分子排列也完全一样。不仅如此,阿杏还从自已的电脑库里调出了档案,根据种种资料反复查验,最后确定这两张千真万确就是蛇的皮!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2)
在一瞬间,她感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包裹了她,说不清那是恐惧还是什么。
“姑姑,姑姑!”欢欢在一边用力摇着她的胳膊,“咱们快出去吧,你不是还要看那个在院子里跳舞的人吗?”
她听到了欢欢的话,可是手脚却僵僵地不能动了。
眼前站着的,分明只是一个蜡偶,可她为什么竟如此茫然失措?
“姑姑,咱们快出去,别被爸爸看到了!”欢欢说着伸手将柜门使劲地拉上。
就在柜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她从门缝里看见,那个蜡人的脸上,竟然有一滴眼泪滑下!
她一下子呆住了。
虽然这个蜡人没有脸,可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在蜡人脸上眼睛的那个部位,流出了一滴眼泪,而且那滴眼泪现在正顺着蜡像的脸庞往下滑。
她脸上的肌肉全部僵住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蜡像玩具!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蜡人没有五官的“脸”后头,一定还隐藏另外一张她所熟知的脸。
“姑姑,快走快走!我听见爸爸在房间里咳嗽了!”欢欢猴急地“叭”地关上了柜门,然后拉着她一溜烟似地窜回了自已的小屋里。
她们两个贴在门后听了一阵,大哥并没有出来,这才双双放下了心。
“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欢欢张着小嘴嗬嗬直喘,“要是被爸爸逮到了,我又要挨揍了。”
“欢欢,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蜡人的?”她神情严肃地问。
“我看见爸爸对着柜子里说话,就偷偷跑进来看,所以就看见了这个蜡人。”
“你爸爸对着柜子里说话?”她心里一沉,“你爸爸都说了些什么?”
“听不清楚。”欢欢摇了摇头。
她越来越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哥放在柜子里的那个蜡人,似乎有一种勾人心魄的魔力,她满脑子都不由自主地想着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和那滴突然滑下的眼泪。
那个蜡人竟然在对着她哭!
一定要再去看看那个蜡人!一定要再去!
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那只是一个蜡做的玩偶,从它身上流出来的血那么腥那么咸,那不是假的血!还有那滴落下的眼泪,也一样的晶莹透亮,让人心颤。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3)
那个蜡人的身体里,一定还藏匿着别的东西。说不定,就藏着一个大活人!她猛然记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日本恐怖小说,说有一个小女孩被别人抓走了,女孩的妈妈疯了似的到处寻找自已的女儿,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次在菊花节上,女孩的妈妈看见了一尊蜡像,那尊蜡像是一个有名的蜡像大师雕的,栩栩如生;正当她为蜡像大师巧夺天工的技艺叹为观止的时候,猛然觉得那尊蜡像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似曾相识,她忍不住用手去摸那个蜡像的脸,奇迹出现了——那个蜡像的脸上,竟然流下了眼泪!后来女孩的妈妈就报了警,警察赶来,敲碎了蜡像。才发现蜡像里面有一个活人,正是一年前丢失的那个女孩子;原来那个蜡像大师一直都是将活人放在他的蜡像里,为的是让他的蜡像看起来更具有生命力。
一想到这个故事,雅问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大哥并不是什么蜡像大师,他甚至连画画都不会。
这真是让人震惊的一天,没有硬甲的蛇,会流泪的蜡人,全部都让她遇上了。
“姑姑,现在几点了?”欢欢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快十二点了。”
“姑姑,咱们站到窗口去吧,一会儿那个人该来跳舞了。”
“哦?他每天晚上都这个时候来吗?”
“不过咱们不能打开窗子,只要一开窗户,他就不见了。”
“他能看见咱们?”
“可能吧。”
欢欢边回答她的话边弯下腰在窗台下的一个大纸箱子里噼哩啪啪地翻了一遍,然后直起腰来把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嘿嘿,一会儿咱们就用这个东西看。”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望远镜。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她好奇地接过来摆弄了两下,“又是从你爸爸那里偷的吧?”
“不要说‘偷’这么难听啦,我们是两父女,借来用一下总可以的。”
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孩子可真是。大哥的想法是对的,是应该给欢欢找一个家庭训导老师了。
欢欢饶有兴趣地摆弄着那个望远镜,她在这时突然又想起那张皮的事,于是问到:“欢欢,姑姑再问你一次,你一定要说实话,你上午拿给姑姑看的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是说过了么,是蛇脱下来的皮呀!”欢欢还挺不耐烦。
“那你告诉姑姑,那条蛇长什么样子?”
“嗯……”欢欢咬着嘴想了想,“好像是一条白色的蛇,有一个脑袋……它逃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嘴里还发出咝咝的声音呢……就是这样,咝——咝——。”欢欢伸着舌头向她学着蛇吐信子的样子。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4)
她沉默了下来,照欢欢说的来看,这条蛇与别的蛇在外形上没有什么差异。可是刚才欢欢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内容与她记忆深处的某样东西相吻合。那是什么呢?
对了!她一拍脑袋——是那条蛇发出的声音,“咝——咝——”,欢欢刚才就是这么学的,多么形象啊。而她记忆深处的那样东西就是:罗婶跟她年过的,爸爸在闭眼之前从嘴里发出的那“si”的一声。
欢欢和罗婶都用到了同一个音,但这两个字会不会是同一个字呢?她有些怀疑这是自已的牵强附会,可是这种直觉却十分强烈,那是人类天生具有的奇异的第六感。
难道爸爸死前看到过一条蛇?
可就算是这样,也仍然无法解释爸爸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连欢欢那么小的孩子见了蛇都觉得好玩,难道爸爸会被一条蛇给吓死吗?
“姑姑!姑姑!”欢欢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子,“那个跳舞的人来了!”
她赶紧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可是花园里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欢欢,给我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她终于看见了,原来一直以来欢欢确实没有说谎骗她,在花园的深处草长得最茂盛的地方,的确有一个人在跳舞!
但是在望远镜里看到的,只是一条瘦长的影子而已。
那个人在草丛中疯狂而不帮疲倦地舞动着身体,就像一片在风中疾速扭摆的树叶,似乎要把一切的精力在这一舞中用光。他的上半身很长,线条很清晰,可是他腰部以下的部位自始至终都隐藏在草丛里完全看不见。
以前她去过花园的最深处,那些草虽然长得很高,但也只是抵达她的膝盖而已,可是现在这个跳舞的人,他的下半身全都隐没在了草丛中,一点儿都看不见。这使得那个人跳舞的姿势显得分外的怪异;如果不是因为两只手在舞动;一眼看去;她冷不丁还以为是……是一条大蛇在扭动!
蛇!一想起这个字眼,她耳旁似乎又响起了那“咝——咝——”的声音,就像被一根尖利的铁丝刺穿耳膜。
难道那个人是在跪着跳舞?她又仔细观察了片刻,觉得不像。从那个人舞蹈姿势的大幅度变化以及身体激烈扭转的程度来看,跪着或坐着跳舞是没法做到这样的,他的脚也必须跟着灵活转动才行。
莫非,是一个侏儒?
第十一章节:流泪的蜡人(15)
一想到“侏儒”这个词,她全身上下忍不住一阵哆嗦。在她的印象中,“侏儒”是一个很怪的词,用来形容很怪的一种人。她老觉得那些被称为“侏儒”的人,他们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仇视的敌意,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
可是,如果真是个侏儒,为什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她家的花园里跳舞?她家根本就是建立在一片荒郊之上,四面也全都是荒郊,怎么会特意大老远跑到她家来跳舞呢?
可惜,就是看不见那个侏儒的脸。
“欢欢,焦距已经调到最大了吗?”
“焦距?焦距是什么呀?”欢欢一头雾水地问。
“算了,我自已来吧。”
她调了调焦距,人影是放大了些,可还是看不清楚脸,主要是因为那个人舞蹈的动作变化太快,而且又是背对着她们,想看清楚脸实在是不太容易。
不过这种舞也真是很古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舞蹈,那个舞者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抡来抡去的布袋,似乎随时都可以被拧成麻花。
“欢欢,把窗户打开,隔着玻璃我看不清楚。”
“不行,一打开窗户他就跑了。”
“他现在正跳得起劲,看不见咱们的,快帮我打开窗户。”
“那好吧。”
她的眼睛明明一直没有离开目标,可是窗户一打开,那个人影立刻就不见了,似乎对方真得随时能看见她们一样。
会不会是隐没到草丛中去了?她拿着望远镜一阵搜索。
突然,她又听到了那久违的令人心悸的喘息声:嗬——嗬——嗬——。就像一个溺水者濒临死亡时的垂死挣扎。
这声音像有一种妖魅般的乱人心志的力量,似乎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