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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芜默默垂下了眼眸,容菱究竟是拿什么去跟那书生作的交换?又有什么愿望一定要让鬼魂来实现不可?
“以愿换命听起来总是蛮吓人的”
庾邵听到身前声音弱了下去,坏笑一声,突然手下一用力,又赶在容芜发火前竖起食指支在唇边。
“嘘——外面有人来了。”
容芜一口气憋在嘴里,看向了门口,果然见不多时杏春推门迈了进来。
“小姐呃对不起奴婢又忘了敲门”杏春抬眼就接收到了容芜眼神中未散去的怒气,吓得一激灵,支吾地站在门口不敢再动。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了,有什么事吗?”
杏春听到小姐的声音还是温和的,再偷看去也是面容带笑,好似方才的眼神只是自己的幻觉,这才松了口气禀报道:“奴婢这里刚刚收到了靖宁侯府二小姐递来的帖子,这就赶紧给您送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精致的纸笺。
容芜接过来打开,上面的字迹虽仍显稚气,却一笔一划写的认真,邀她三日后一同去祭祀典上观礼。
“是了,今年正是新一任的祈之女神评选”
容芜收起帖子,对杏春吩咐道:“你去给传信之人回话,就说我收到了,待问过娘亲后就给姬小姐回帖。”
“是。”
杏春离开后,庾邵施施然坐到了她对面,一撩衣摆又翘起了二郎腿:“小丫头,你该不会还是放不下想去参选祈之女神吧?”
容芜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脸,只觉懒的再解释,兑回去了一句:“关你何事!”
“唉,年纪小就是不成熟,也不听哥哥的劝告,早晚要吃亏的啧啧啧”
庾邵说完,就见容芜沉着脸站起身来,走进里屋关上了门。
“嘿嘿,这就生气了?这么久了还是不经逗啊”庾邵叹口气,也跟着站起身想进去,却在推门的时候愣住了。
一下,两下
脸色黑了下来,啪啪啪地拍门嚷道:“喂喂!偷偷锁上门算什么好汉!”
第四十三章 她的温暖()
天边渐渐透出微光,未见太阳,已是晕红了半边。
庾邵缓缓睁开眼,感到自己被环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温暖?
他被脑中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本已太久没有感受过所谓的温度了,怎么会突然觉得这就是温暖呢?
低低咳了几声,刚支起了一半身子,便觉得好似千金般沉重,险些又跌了回去。
“呸,差点又丢了人,这破身子真是累赘”嘟囔着擦了把虚汗,抬眼间却愣住了,眼睛中闪现出不可置信。
青石台上,容芜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身上搭着的外衣快要滑落,或许是因为冷眉头不适地紧皱着,手臂却还维持着微张
“喂,四丫头外面冷快别睡了!起来回去了啊!”庾邵皱眉拍拍她,故意板起脸硬声道,“再睡就把你丢河里喂鱼,听见没有?快起来了!”
连吓唬待拍打,容芜总算嘤了一声睁开眼。
“自己摸摸脑袋,热不热?”庾邵揉了揉她的脸,努力让她赶快清醒些。
容芜迷迷糊糊地把手放在额头上,顿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庾邵松了口气,心里一句还好没发烧还没感叹完,就见她哑着声音嘟囔道:“不知道,感觉不出来。”
“”
庾邵干瞪了她一会儿,风风火火站起身来,又开始拉她:“真是笨不哭你!走了走了,快回去让你那奶娘给你瞧瞧”
“唔”在庾邵的带路下,容芜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力,悄悄留回了房间。
脱了外衣就缩进了被窝,庾邵本想说什么,见她一脸疲惫也就忍着闭了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庾邵身子上的沉重感渐渐又翻涌上来,也轻轻地翻身在她身边躺下,一颗心终是安定了下来。
本以为就要交代到那儿了,庾邵拼上最后一口气才回到昌毅侯府,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回到容芜的院落了。意识消散前,他想到了或许能等到自己再醒过来,想到了或许这就是他早已不算生命的生命尽头,却没有算到容芜会找过来。
扑腾侧过身来,庾邵睁着眼睛看着容芜近在咫尺的睡颜,巴掌大的小脸绯红绯红的,秀气的眉毛还微微皱着,一副睡的不甚安稳的模样。伸出手指在她眉心抚了抚,接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轻轻在她头顶拍了拍,低声道:“也罢,就算小爷欠你一条命。”
大概睡了一个多时辰,丫鬟杏春就推门进来了,庾邵睁开一只眼瞟了眼,又闭上不再理会。直到头顶有声音惊道:“呀,小姐怎么发烧了!”这才又倏地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垂头盯着呼吸有些加重的容芜。
“小姐等下啊,奴婢这就去找冯妈妈”说着莽莽撞撞地冲了出去,连被子都没有给容芜掩上。
“废物!人都发烧了,不先找湿绢帕,找什么妈妈!”庾邵气的忍不住骂了句,翻身下床,伸手想为容芜掩被子,被子却根本纹丝不动。
“呸,怎么搞的我也像个废物?”庾邵不甘心,不停地集中精力去捉被子,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不知哪一次突然成功将被子带起来了!庾邵眼一亮,又再接再厉,终于拾拾掉掉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只是这一小小的举动,庾邵又冒出了汗,刚松口气,就听门又被推开了。冯妈妈表情严肃地疾步走过来,伸手在容芜额头上试了试,冷声问到:“小姐发烧你为何现在才发现?昨夜是不是又睡死过去了?”
“奴奴婢”杏春紧张地挫着手掌,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嗬,你应该还记得在朝恩寺里我说过的话吧?”
杏春倏地睁大了眼睛,抖着嘴唇结巴道:“冯,冯妈妈”
“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身为大丫鬟若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迟早会害了姑娘!如若那样,还不如我趁早秉明了三夫人把你调开省事!”
“好!就这样办吧!”庾邵在一边鼓掌道。
杏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冯妈妈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改,您知道奴婢看着小姐从小长大,对小姐是一片真心啊!”
冯妈妈看了她一会儿,低叹口气:“唉,若不是知道你还有个真心,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早就换人了!”
“妈妈?”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了,还不快去端盆凉水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杏春破涕而笑,爬起身匆匆又跑出去了。
冯妈妈摇了摇头,坐到床边怜爱地拨开她额际的散发,感受到凉意的容芜在睡梦中嘤了一声,在她手心中蹭了蹭。
头上盖上湿绢帕,容芜生病的消息也报告了三房,很快崔氏就赶了过来,见到容芜难受的模样,急忙命人去请大夫。
把完脉,又开了药,大夫只道是受了风寒没有什么大事。
“好好的,怎么就让小姐受了寒?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崔氏美眸扫去,一股高门的压迫瞬间从身上油然而散。三夫人以美貌温婉著称,平日里见谁都没什么架子,但这却并不代表她好糊弄。
一屋子下人由冯妈妈带头跪了下来,冯妈妈磕头道:“是奴婢没照顾好姑娘,奴婢愿领罚。”
杏春也跟着磕头道:“昨夜是奴婢守夜,都怪奴婢没及时发现姑娘的异常”
“昨夜雨是急了些”
“是啊,都下雨了小姐还不让关窗户,后来还是奴婢趁小姐睡着了才偷偷关上的,怕就是那一会儿功夫受了凉!”杏春正说着,又受到了身旁冯妈妈一记警告的眼神,悻悻地闭了嘴。
“小姐年纪小,有些事不能全由着她,就罚你二人两月的工钱,以后都提着心伺候小姐,可明白了?”
“是,夫人。奴婢明白了。”冯妈妈和杏春行礼应道,其他低等下人们也纷纷跟着磕头。
“娘亲?”就在这时,床上传来容芜弱弱的声音。
转过脸去,还没来得及看到崔氏,视线就被庾邵一张放大的鬼脸占满了。
“”
“哎呀!小姐又晕过去了!”
第四十四章 三月初九,会老友()
年假的最后几天,容芜就在床榻上度过了。唯一感到舒心的是庾邵好像转性了一般,几日来对容芜可谓是俯首帖耳,说往东绝不往西,听话乖巧的就像是个合格的小跟班。
“”容芜享受了几日女王待遇,终是有些受不住,语重心长对他道,“庾邵,你可知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吗?”
“知恩图报的忠厚美少年?”
“不是面上虚笑,内心却暗谋不诡的双面奸徒。”
“容芜!你怎么如此看我?”
“这不怪我啊!谁叫你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这么说模 �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决定”
“太好了,做回自己不要再让一个病人提心吊胆的了好吗?”
“”庾邵双臂支起身子,探过来居高临下俯视容芜道,“小爷决定了,既然你这丫头好赖不分又不知感恩,从今往后就给你加一课,让你看清楚什么叫做一诺九鼎,从一而终!”
***
新一年开学,容芜要新加一门乐器课。
昌毅侯府的姑娘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乐器,府中再根据选择去挑选合适的先生。
容莹选的是贵女们偏爱的古琴,虽然会弹的人多,但出众的却是凤毛麟角。容莹的古琴师父是大周盛名的宫廷琴师柳凤子,经她,容莹在这个年纪的琴技已是出众,来日不可估量。
容芬选的是琵琶,容菱虽功课不好,却对音律极有天赋,一口埙吹的也是常得先生赞扬。
轮到容芜做选择时就犯了难,她上辈子是学的古琴,府中当初安排了让她也跟着柳凤子学艺,却不到两次课就被退了回来,之后府中又为她聘了其他的女琴师,也是学的三心二意,不得要领。
若论她为何要选古琴,应该是曾亲眼见过姬晏赞许过容莹的琴技,心中羡慕吧
除了这个原因,她其实对古琴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对,她是对所有乐器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唉”用过晚膳,容芜坐在书桌前摊开字帖,落笔写出的却是鬼画符,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庾邵哼着小调从门外走进来,还不往用脚踢了踢钉在门框上的一块符牌,心情不错地来到书桌前,一见容芜的字后又有些忍不住原形毕露地哈哈嘲笑道:“写的不错啊!啊对不住或许应该是画的不错?”
容芜明日就要上报自己的最终选择,正在烦着,便白了他一眼继续唉声叹气。
“喂,这又是怎么了?”庾邵戳戳她的脑瓜顶。
容芜瘪瘪嘴,还是开口道:“你说我学个什么乐器好啊?要不干脆不学了?”
“可以啊,那以后就可以看到各种花会茶会宴会上,有个姑娘只能坐在一边用手替别人打拍子了。”
“唉。”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你们小姑娘最喜欢的不就是古琴了吗?”
“不要古琴!被笑话也不要学古琴!”容芜像是忽然被踩了尾巴,炸毛道。
“啧,这又是为何?”
“那个学古琴的太多了,我不要。”容芜眼神飘忽,鼓起脸强找借口道。
没想到这胡诌的理由竟得到了庾邵的大加肯定,只见他拍了拍容芜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有志气,如今大周的姑娘们不知种了什么邪,一个个地都以练得一手好古琴为荣,你不跟她们学也是好的。”
“罢了要不就跟二姐姐一起学琵琶好了。”
庾邵转瞬又换上了怒其不争的表情,板住脸道:“把手伸出来。”
容芜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嗯,还算不错,是个好苗子”庾邵摸着下巴绕着容芜转了三圈,忽然咧嘴一笑道,“不如,就去学箜篌吧!”
“箜篌?”
看着容芜呆愣的神情,庾邵反应过来:“是了,你个小丫头哪里知道箜篌是何物。”说着坐到了她对面,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箜篌非大周本土乐器,发源于晋国宫廷古曲,中间失传了数十年,如今被晋国的乐器大师元白改造重现人间。掰着指头来算,晋国会箜篌之乐的人也不过十几人,更别论大周了。
容芜听着庾邵说完,叹口气道:“你说的轻巧,既然会箜篌的人这么少,又能从哪里给我请先生呢?”
“先生的事好办,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兴趣吧!”庾邵笑笑道,眉宇间又有着一丝认真,“箜篌之音为上古雅乐,若是牵强弹奏,也是平白令其失了水准,不如不奏。”
容芜心里微动,不知为何在听了庾邵的介绍后,对这宿未蒙面的乐器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好奇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待她自己反应过来,就见庾邵满意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眺然道:“三月初九,又该会老友了。四丫头,晋国元白乐师的关门弟子墨凰不日将到闵京,正是你拜师的好时机。”
三月初九这日,正逢族学的休沐,容芜借口外出透风,只带着杏春便早早出了府。听从庾邵的安排,装作无意间路过了崇安侯府门口,正好碰见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就见穿戴一身素白的庾兰从府门走了出来。
“阿芜?”庾兰首先发现了容芜。
“庾姐姐,你这是要去?”容芜见到庾兰的打扮也是一愣。
“今日是大哥的祭日,我去祭拜。”庾兰笑笑,将手中的篮筐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庾姐姐,对不”
“好了好了,怎么你总是对我道歉啊?”庾兰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止住了话,“你呢?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今日族学不上课,我就出来闲逛逛,正巧走到了这里。”
“也是巧了!大哥祭拜的地方离闵京城不远,既然你无事,要不要带你去山上透透风?”
“小妹,我们又不是去游玩,何必拉上容四小姐?”这时,一个略带青涩的少年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个面容与庾邵三分相似的少年牵马走了过来,先对容芜微笑着点头,接着略带责备地看向庾兰。
“阿芜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可以了?总归我们也是一天往返,耽误不了什么事。”庾兰握着容芜的手不放,侧头问到,“怎么样阿芜,一起去吗?”
“嗯好的,如果方便的话”容芜迟疑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看了站在一边的淡笑着的庾邵一眼,心里的不适之感更浓烈了。
来之前庾邵并没有告诉容芜今日是什么日子,只道在遇到庾兰后,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想见之人。
他这种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容芜想起来就忍不住生气。
“方便方便!走吧,我们上车。”庾兰高兴地拉着她要上马车,路过庾邝时,容芜却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凛厉,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一副没办法地模样摇摇头,叹口气道:“既然这样,我派人去昌毅侯府通报一声,总不能吭也不吭地就把人家的姑娘给拐走了。”
第四十五章 箜篌承约()
庾邵葬在了梅岭。
活了两辈子,容芜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山上青柏苍劲而挺立,不畏严寒地郁郁葱葱。墓碑所伫之地宽阔无余,风也吹的格外凛冽些。
“阿芜,将披风系实一些,省的着凉。”庾兰将头发拨进帽罩中,被风吹的眯起了眼睛。
“嗯。”容芜点点头,走近了墓碑。那上面只是简单刻了姓名与生辰足年,碑质上称却显得低调,若不清楚他的身份的,怕也不会对此有过多关注。
回过头去,见庾邵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墓碑,而是站在崖壁边,不知眺向哪里。风吹的他的长发飘扬,单薄的衣衫抖的瑟瑟作响。
既然崇安侯府选做这里为他的安葬之地,想必这里对他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吧。
一边,庾兰已经把东西从篮筐中一样样地取出,有各类吃食,还有一坛酒。分门别类地摆好,嘴里笑着道:“好啦,都是你最爱的,这回就不跟你抢了,好好享用吧!”
“啧啧,油酥糖、生麻糕、千层玉仁饼、蜂蜜桂花露可以啊妹子,以往这些东西能从你嘴里抢过一块都是你善良,现在竟然成盘成盘地端来了?”庾邵颇有兴致地饶了过来,俯下身子一一数过,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坛酒身上,“十五年的陈王酿!”
“大哥,最近可好?”庾邝蹲下打开了那坛酒,倒进了三个碗中,“容四小姐不饮酒吧?”
“不了谢谢”容芜急忙摆摆手,看着他将一碗递给庾兰,一碗自己拿在了手上。
“转眼间你都走了一年了,那边可有好酒好肉?清淡寡味的怕是很难忍吧”庾邝的一番话让庾兰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偷偷笑了笑。
“这杯酒,我们就先干为净了!”说着,兄妹二人齐齐举碗,一饮而尽。
“哈哈爽快!爽快!”庾邵靠在墓碑上鼓掌赞美。
“现在轮到你喽?”庾邝牵起一侧唇角,将另一碗缓缓撒在面前的土地上。
庾邵虚抬右臂像是接了过来,麻利地仰头饮尽,还用袖口擦了擦嘴。
啪——
酒碗摔碎在地上,容芜眼睛一热,再也没忍住地扭过头去抹了把泪。余光一看,庾兰也是在悄悄拭泪。
再转过身时,庾兰已恢复了往常,淡笑着亲手清理着周围的杂草。容芜也来到她身边,一声不吭地埋头帮忙。
坟头上很是干净,一看就是常有人打扫的,并没有什么任务留给两人。
一时安静无话,庾兰垂头连刚冒头的草丝都不放过,或许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隐隐脚步声。
容芜来次是有目的的,心里一震,以为是庾邵所说之人,急忙转过头去。
山口处,一人白衣素服,外披银白暗纹披风朝这边走来。
竟然是姬晏?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身边庾兰同样困惑,姬晏走到近前,冲她微微点头,而后径直来到墓碑前,将手中包裹着的长条掀开,赫然是一把雕工粗略宛若孩童手笔的木剑。
在碑前摆好后,姬晏又一言不发地在前面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又对庾兰微微点头,竟是要就这般离开。
“我会查清。”庾邝突然开口道,止住了姬晏的脚步。
“大哥的死因,他去世前都做了什么,最后见了谁,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