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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陪崔氏拜佛时容芜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强忍着走了一路,此时好像突然爆发一发,紧接着感到一股热流贯穿而下,容芜瞬间就傻眼了。
“小姐”
“杏,杏春我好像”
杏春眼睛一瞟,轻呀了声,只见她裙摆后面透出了隐隐红色。
“小姐没事的,我先扶您在旁边坐下”杏春冷静下来,学着当初自己那会儿冯妈妈教她的话,努力放松语气解释道,“小姐您您是来月事了,月事不可怕是每个女子都会出现的情况嗯,那个,月事就是”
容芜哭笑不得地看着杏春憋出一头汗,重活一世,月事是什么她当然明白了
在杏春磕磕绊绊解释完什么是月事后,抬眼看小姐面色很是平静,并没有当初自己感觉自己快死了似的大哭一场,心里不禁佩服不已。
“姐姐哈哈我在这里呢,你是不是找不到我啦”这时,容茂从远处的树丛中蹦了出来,得意地笑着跑了过来,“我把那几个家仆都甩掉了姐姐,咱们俩单独去玩儿吧”
刚想扑进姐姐的怀里,一眼看出了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不舒服吗”
容芜痛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见他眼睛红了,担忧地看着自己,抖了抖唇角,还是吐出道:“没事,茂哥儿,姐姐休息会儿就好”
“小少爷,您在这儿陪着小姐,奴婢回去取些东西”杏春心想小姐这般模样如何能见人,得取件外衫回来好遮挡,说完看向容芜,见她点了点头,便起身撒丫子往厢房跑去。
杏春离开后,容芜忍不住低哼出声,将头埋在膝盖上。容茂泪眼朦胧地不停抚着她的背,好像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走近,男子的说话声响起。
“姑娘,请问是否需要帮忙”
容芜沉默地摇了摇头,此时不巧碰到男客已是尴尬,只希望他能尽快离开。
“姑娘似是身子不适,不如让在下扶姑娘回厢房休息”
这话说得就有些愈礼了,容芜秀眉蹙了蹙,还是抬起头好脾气地拒绝道:“多谢公子,小女子无碍,只是在这里等人。”
见到容芜样貌后,那人明显一愣,接着眼中散发出了贪慕之色,伸着手就想要触碰容芜,嘴里油滑道:“姑娘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还是让在下帮姑娘”
“你这人,离我姐姐远一点”容茂挡在容芜身前,张开手臂努力阻挡那人的视线,小小的身影,却十分得坚定可靠。
容芜的眼眶倏地就红了,眼前这个小小身影好似与记忆中那个冲到火前的少年相重合。
“姐姐不要怕,茂哥儿会保护你”容茂一边挡着,一边回头对容芜道。
“嘁,你这小孩毛都没长齐逞什么英雄这种英雄救美的事还是让哥哥我来吧”男子说着,一把将容茂推开,容茂人小,被推的踉跄几步摔在了地上。
容芜心疼的泪水快要掉下来,怒视着男子冷声道:“你若再靠近我姐弟一步,定要有你好看”
“哈哈哈没想到长的水一样娇滴滴的,还是个烈性子的,哥哥喜欢好啊小美人儿,你就让哥哥好好看看吧”男子说着着走上前来,伸手就要触摸容芜的脸。
“啊啊别碰我姐姐我跟你拼了”容茂呲着牙又扑了上来,被男子一脚踢开,这一次应是用了力,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茂哥儿”容芜再顾不得有没有血迹,转身就要朝着容茂的方向追去,却见面前玄影一晃,待转过身来,见容茂完好地被来人接在了怀里。
他轻轻将容茂放在了地上,声音听似随意,里面却渗着让人胆寒的气势,活动着手腕走近男子:“你刚刚说的很对,但像你这种毛长了还不如不长的,出来也是丢人现眼,英雄救美嘛还得看小爷我的”说到最后,手劲跟着语调一扬,只听“咔嚓”一声,男子已经搂着一条骨碎了的手臂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大哥哥做的好这个坏人,应该再卸掉他另一条手臂”容茂出气地叫喊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放了小的吧姑娘,姑娘小的错了姑娘”男子想要趴去向容芜求情,被一只脚抵住了脸,只听上面冷冷得一声“滚”如同赦令般的,男子拖着手臂趴也似的逃开了。
“大哥哥,你怎么放他走了”容茂不满地撅起嘴。
“茂哥儿茂哥儿你有没有伤到过来让姐姐看看”容芜懒得追究那个男子,走了更让眼睛清净,她只是担心容茂被刚刚那一脚踢得重不重。
“姐姐我没事”容茂咧嘴笑道,但在被容芜碰到胸口时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还说没事,明明就是伤到了”容芜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滑了下来,好像恨不得替他挨这一脚。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
有声音小声嘀咕着从上面传来,容芜这才想起来还有人在,急忙擦了擦脸,起身想上前道谢,刚转身还不待开口,面前就又一黑,整个人连头带身子地被一件男子外衣罩了起来。
隔着外衣,听到外面闷闷道:“不必了。”
容芜先是被衣服罩的一愣,接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身上不便,刚刚竟然还当着他的面站起来了
脸上火辣辣地烫成一片,简直不愿钻出来了。
第六十八章 他到底是谁()
容芜头上罩着外衫,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默默站了一会儿,刚想伸手把头露出来,忽然又一阵剧痛绞来,用手抵住腹部还是忍不住弯腰低呻了声。 。し。
“还能走吗”方才救下他们的那个声音迟疑道。
容芜有些说不出话来,在外衫里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等阵痛过去,刚缓过一口气,话还没来得及说,忽然腰间一紧,双腿就离了地。
“呀”
“你你这个登徒子快放下我姐姐”容茂一下子炸了毛,蹦跳着去够被环抱起来容芜,却还不及对方腰高,只得嘴里不停道,“没想到你长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却和刚才那人一样有所企图真是看错了你坏人败类混”
“小子。”虞锦城一手抱着容芜,腾出一只手按在喋喋不休的容茂头吓这个字啦”
杏春一脸迷茫,但心知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跑了过去扶着容芜走进里屋,伺候她收拾干净。
“杏春,你是怎么找回来这么快的”
“奴婢拿着衣服跑回去时,被树林外一人告知小姐已回厢房,奴婢不信,跑进去一看见不到小姐,就急忙先回来了”杏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容芜披着的男子外衫,打量了几眼道,“小姐,这个怎么办啊”
容芜一眼看到那上面也沾了红色,急忙别开脸,不好意思道:“先洗好,放着吧。”
“是。”杏春拿着衣服先出去了。
容芜坐在床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听杏春说是被人在树林外告知自己回来的消息的,这就说明那人不是孤身一人
那他,到底是谁呢
过了不久,崔氏听到消息匆匆赶了回来,一进门就道:“一眼看不到就出事,你们两个啊,真是能把娘给吓死”
“”
看着一屋子人神色各异,容茂想笑不敢笑的憋的辛苦,容芜又一脸无奈,崔氏愣了愣,出声问道:“这都怎么了”
“没事,没事娘您坐。”容芜扶着崔氏坐了下来,一抬头,就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僧人师父,仔细一看,眼睛不由一亮,开心道,“净植师父”
“阿弥陀佛,小阿芜近来可好”净植也温和地笑了起来。
“好啊师父,净法、净空、净海师父他们也可好还有主持师父和惠济师父”容芜见到熟悉的面孔,又回忆起刚重生不久在寺里度过的快活而充实的日子,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他们都还是老样子,小阿芜走了之后,他们常惦记你的。”净植面露怀念道,“多年不见,都长成了大姑娘,可感觉昨日你还是那个跟在后面上早课的小丫头”
容芜眼眶也有些湿润,哽咽道:“阿芜也很想念师父们,一会儿阿芜就去看望净海师父他们”
上次回朝恩寺因心里装着庾邵的事情,只是匆匆见了惠济师父,如今有机会,定要好好跟其他师父们叙叙旧。
一边说着话,净植一边给容芜把了脉,又写下药方道一会儿包好送来,煎两副就会舒服很多了,以后再调理一段时间会更好。
看完了容芜,净植又解开容茂的衣服给他检查。当看到胸前一块紫青后,屋里几人都沉默了,闹的容茂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挡,嘴里打哈哈道:“哎你们都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崔氏抹掉眼泪,气的当场就派人去彻查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佛门净地伤她儿女
容芜也忍着酸涩,轻推了把容茂道:“你这坏小子,自己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兴致拿你姐姐开心”
“嘿嘿,我不是见姐姐难受,想逗逗你转移些注意力嘛”容茂做了个鬼脸,见姐姐脸一垮,像是马上就撑不住要哭出来,急忙摆手道,“别哭,别哭呀姐姐我真的没事,不疼的”
一路回来,容芜见容茂都是精精神神的,大步在前面带路,回来就一直拿她寻开心,逗的她又气又笑,倒真的把疼痛忘掉了不少,还以为他其实伤的不重,却不曾想
“坏茂哥儿以后可不许再这么骗人了啊”
“姐姐,知道啦”容茂无所谓地哈哈一笑,手里玩弄着一个小药瓶。
容芜见了,拿过来交给净植师父问到:“师父,麻烦您看看,这是什么药”
净植打开瓶口闻了闻,又挖出一些在指尖捻了捻,讶然道:“这可是珍贵的外伤药,正对茂施主的淤伤不过此药出自晋国,茂施主是从何而得的”
晋国
容芜心里吃了一惊,他是晋国人
从他的言行来看应不是寻常百姓,可是跟着太子晋一行来的使臣
遥遥相隔的东厢房内,太子晋走进房里来,一抬头,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你,你你虞锦城你大晚上耍什么流氓”
“爷怎么了”虞锦城随意瞟了他一眼,继续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也不知看没看。
“你说你怎么了太子晋大步走了进来,像是在训斥一般,可底气总有些不足,“沐浴完为何不穿衣服”
虞锦城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吐出两字:“烧了。”
“烧了这里有两钱的香也有一两的孤都随你烧,好好的衣服你烧了干嘛”太子晋瞪着等待反应,却见眼前人跟听不见一样还在专心看书,不由一怒将他的书给抽走了。
虞锦城眉角抽了抽。
怎么说
还能说外衫给人家姑娘遮脸了,里衣又被人染染上那啥了
一闭眼,哼道:“爷喜欢,就烧了你怎样”
太子晋气的想把他盖在身上的薄被也给抽走,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了下来,恨恨丢下道:“孤,孤不管你了还不行”
“不行”
“啊”
“把你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啊,不然明天我怎么陪你回去”虞锦城睁开眼,说的理直气壮。
“”太子晋觉得忍不了了,忽然呲出一个让虞锦城都看的直皱眉的笑容,阴,“这样啊,那你就在这里出家做和尚算了这辈子打了那么多仗,也好好在佛祖跟前说叨说叨”
“你舍得”
太子晋被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表情闹的正烦躁,就听门外有人敲门,瞪了不注意形象得某人一眼,自己出去了,身后“啪”地又把门给甩上。
虞锦城爬起来,把书本给捡回继续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没一会儿,又听着“啪”地一声用力甩门,震的脑子一麻,不满地抬头看去,却见人高马大的家伙拿着一封信乐成了朵花。
“哪位姑娘有约”
“不是,比姑娘约更让人高兴的”太子晋挑高了眉,眼里闪烁着兴奋,“墨凰终于联系上了相约两日后在梅岭见”
“去梅岭干嘛”
“我也不知,总之到了就知道了啊”
“哦”虞锦城又低头继续看书,看了两行,忽然抬起头一脸严肃地问道,“两日后是三月初几来着”
太子晋掰着手指算了算,答到:“三月初九啊哎你那是什么鬼表情”
69。第六十九章 铺子相遇()
次日,容芜随着崔氏告别朝恩寺的众师父,准备下山。昌毅侯府随行的护卫这时匆匆来报道:“三夫人,昨日那贼子已捉到了。”
“在哪里?快带上来,让我瞧瞧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崔氏脸一变,怒气就冒了上来。
“在”护卫迟疑了下,垂头禀报道,“回夫人,属下们寻到那人时,只见他正昏迷在后山,浑身是伤衣不附体。属下担心冲撞了夫人小姐,已让人将他押下去了。”
几人听候一愣,对视一眼后都是一脸迷茫。
住持师父道:“阿弥陀佛,没想到在寺庙中竟发生此事,让施主受惊了。”
“住持无需如此,寺中香客不断,难免会混入些鼠辈,等将那人带回府上,定要查清他的底细!”
容芜在安静站着,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出声道:“师父,请问这几日寺中可有晋国人?”
“太子晋也是今早走的,你们遇到了?”
容芜心里一动,摇了摇头继续问到:“除了太子晋,同行的还有何人?”
“阿弥陀佛。”住持微微一笑,“这贫僧就不知了,晋国来使是惠济师弟接待的,具体情况还需问他才是。”
“嗯,这样多谢住持师父了。”
惠济师父今早并没有出现,或许是有事吧,此次怕是没有机会问了
下山路上,容茂蹦蹦跳跳地走在容芜身边,凑近了嬉笑道:“嘿嘿,姐姐可是在找那个大哥哥?”
“嘘——”容芜扯过他,左右看了看,见身旁没有听到的样子,瞪他一眼小声道,“坏小子,别在这儿乱说啊!”
“明明就是”容茂撇撇嘴,不服气道,“我可是看见了大哥哥的模样呢,姐姐想不想知道啊?我说给你听?”
“不听不听,他长的是圆是扁关我何事?哼”容芜捂住了耳朵,快走两步追上了崔氏。心里暗暗嘀咕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未曾蒙面的路人,为何总是会想起他说话的语气?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回到府中后,容三爷立即派人去那个对容芜意图不轨的男子是何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有些背景,竟是石家的人!
北河石府,也是传承百年的大族。自勋帝起兵时便一路跟随,东征西罚从未有怨言,而如今已是盛世,族人们却又过起了半隐世的日子,在世家高门中也算独数。昨日寺中遇到的这名男子乃石府的一个偏支,本也不算大事,但关键在于当今皇后,也姓石。
当年石家先祖请辞回乡,勋帝劝阻无果,为感念其功勋,让太子聘娶了石家的女儿,待太子登基后也就成了大周的皇后。从此,皇后出石家似乎作为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一路传承了下来,至今未娶石姓女子为后的帝王仅是个别。
“北河离闵京数百里,而石家人又甚少入仕,这个石志此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为何父亲的意思,还是需要报给皇后一声。若无事,人自然我们处置,若真有关系,总之人也打过了,交予皇后也无妨。”容三爷回到房间说到。
崔氏还有些不满意,但想了想容芜他们当初又是被晋国人救的,此事还是不要太过声张为好,也就点头答应了。
“这一趟你们让你们受累了,为夫应该跟去的”容三爷很是懊悔道。
“你就算去了,也总不能随时跟在我们身边吧?女儿生的这般,从前是疏忽了,今后出门定要多派些功夫好的跟着!”
“不然还是少出去的罢。”
“那可晚了!”崔氏好笑地看着夫君一副想把女儿藏起来的小气模样,嗔了眼道,“阿芜刚给我说过,墨凰先生给她去信后日相约梅岭,我已经应下了。”
容三爷立刻皱眉了:“明日我去问问大哥慕哥儿、芥哥儿有事没,都得给我跟着!”
崔氏噗嗤笑出声,忍不住摸了摸夫君的脸颊,柔声道:“阿芜说了,这次她会与庾家小姐同路过去,还有庾家二公子在,应该没事的,你就别折腾他们兄弟俩了!”
容三爷顺势握住了夫人的手,细腻润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又想到女儿如今韶华初开的好容貌,不由感叹道,“阿芜长的像你,再过几年怕是上门的人也该不少了,可是却总感觉这些年没在身边待多久的样子,一见一个样”
“是啊,从小我们就亏欠了阿芜许多”
“以后寻夫家,定要好好选选,不能委屈了。”
“这还用你说?”崔氏娇嗔哼了他一声,却一下子被反拉进怀里,脸一红,也不挣扎,温顺地靠过去享受亲近。
***
一日后,容芜清晨便起了,略收拾下,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墨凰自入京后便与她分开了,她心知师父的脾性无事不愿被打扰,也就不曾主动去信,前几日好不容易收到了消息,一算日子却是庾邵的祭祀,心中的欢喜便又压下去了不少。
自庾邵去世后,若无意外,墨凰每年都会前去梅岭吊唁。然虽去过多次,对方向不敏感的他仍旧常常寻不到庾邵墓碑的所在之地。
这也无碍,依他的话说,随处奏上一曲箜篌,随处可寄所思。
想到第一次见到墨凰师父,正是听从庾邵的安排,跟着庾兰一行去了梅岭,不料拜师机会却被庾邝给打断。好在之后凭借秦先生的机缘得以再见,并且真的有了师徒名分,而非庾邝不清不楚的口头相教,兜兜转转,也算是如了庾邵的心愿。
容芜正胡思乱想着,杏春进来叫道:“小姐,崇安侯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
“哎,这就去了。”
容芜起身,披上外衣,带着杏春走了出去。
府门口,看见庾兰从马车窗口里冲她招手,转眼却又看见庾邝骑着马杵在一边,嘴边的笑意就减了减。两人视线交错,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了一股交锋的气息,良久,庾邝轻笑了一声,勾着唇提马先行到了前面。
容芜淡淡收回视线,垂下头重新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