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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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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桓篱:“”

    干瞪着眼见那翩翩背影越来越远,桓篱暴躁的甩了甩鞭子,扬起一阵雪屑

    唯一剩下的慕容奺仰脸看了看他,忽然道:“桓墨离你是想去赛马吗?我也想哎!咱们走吧!”

    赛个毛毛雪的马!桓大公子一肚子的火,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扬马鞭,清润的声音响起道:“驾——”调转马头跑开了。

    慕容奺眼睛一亮,利落地翻身上了原先郑戎的马匹马,清喝道:“驾!”,红色的衣袂翻飞,追着前面那人而去。

    等慕容奺回来时,郑戎发现不见了桓篱的身影,不由问了句。

    慕容奺耸耸肩:“他先走喽。”

    “那我的马呢?”

    “也被他牵走了。”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他让我在那儿下来,就把马给带走了。”

    “”郑戎心里直骂这人心眼怎么就这么小,接着转身可怜兮兮地看向了姬洳,又被“哼”了一声丢在了后面。

    “姬二小姐等一等,还请把在下也捎回去”

    容芜看着看着前面的两人,只觉得这样真好,这辈子,阿洳也一定可以得到幸福。

    “真羡慕他们啊。”慕容奺也走到了她身旁,感叹道。

    容芜偏过头,看她:“那你们呢?”

    “我们啊”慕容奺叹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仰起头看着天上道,“桓大公子的脾气实在是太难猜,简直跟个小公主似的”

    “噗”容芜乐了出来,安慰道,“既然是小公主,哄一哄也就好了。”

    “嗯!”慕容奺眼睛亮亮的,认真点了点头,“没关系,本姑娘有的是耐心,从前没被爹爹接回来时,附近院里的小姑娘们都听我的。”

    容芜笑着想,若是让桓篱知道自己被当做了傲娇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会发多大脾气。不过,说不定呢,也许就真能被阿奺给哄回来。

    “对了,阿芜你听说了吗?总跟你作对的那个云菀出事了!”

    “嗯?”容芜一顿脚,立马就想往四周看,心里嘀咕是不是那两人搞的鬼,“她怎么了?”

    “听说她有个妹妹,原先传出与族学里的男先生不清不楚的,因承受不住众人所指投井自尽了”见容芜讶然睁大眼,慕容奺又凑近了些小声道,“结果现在被那个男先生指认出,勾引他的并不是妹妹,而是云菀!当年云菀见事情暴露了,就四处宣扬把罪名扣在了妹妹身上,众口幽幽,是她亲手将自己生性软弱的妹妹逼入了绝境”

    容芜听后,愣愣地回想起跟在云菀身边的那个鬼魂,每当云菀在学堂里说人口舌时,她都会在一旁露出痛苦的神色,不停喃喃道:“姐姐,不要说不要说了”

    “她这也是罪有应得吧”

    “是啊,我昨日才听府里有人说,见到云菀出门被人发现了一路指指点点,后来不知怎么的被路边店家不小心泼水浇到了,当场尖叫一声就晕在了地上,也不知受了多大刺激!”慕容奺啧啧嘴道。

    容芜低叹一声,摇了摇头。

    在回府的路上,她忍不住又唤来了王七和王九,王七道:“云菀与她先生的那件丑事是我们扒出来的,谁叫她敢在后面说夫人和公子的是非!可是泼水吓晕什么的可不是咱做的,是她自己心虚!活该!”

    容芜也是一阵唏嘘,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等再次见到云菀,已是年节过后女学新开学。云菀走进学堂时,四周静了静,众人窃窃私语一阵,纷纷坐的离她远的许多,再也不似从前围前绕后地听她搬弄谁人是非的时候了。

    云菀脚步一顿,眼中划过一瞬的怯色,接着又渐渐沉静下来,挺直了胸膛来到了她的座位上。坐下后,见容芜的目光看来,深深与她对视片刻,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点了点头,接着便移开了视线。

    “她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被刺激的了?”慕容奺疑惑地坐过来小声嘀咕道。

    容芜歪过头来,眼神依旧凝视在她的身上,她身后常跟着的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面上孤傲的神情也换成了宁静似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充满了新的期待。

    “是啊,也许是变了吧”容芜喃喃笑道,转回了身。

    新的先生走进了学堂,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

    昨日豆蔻初露,而今及笄芳华绽。

    容芜的及笄礼上,依照大周的习俗,除了由母亲亲手为她挽发,还需要亲近的外族长辈插上簪花,以示全福。

    崔氏眼中泛着欣慰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拾起女儿的乌丝,拿着木梳一点点地全部顺通,而后灵巧地弯出一个好看的发髻,露出了清晰的侧颜。发髻挽好,一旁的谢氏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的玉石芙蓉簪莹莹生辉,连容芜都看呆了一瞬。

    谢氏缓步走来,细细端详着精心装扮过的容芜,伸手将手中的发簪插入了浓密的乌发中,芙蓉雕花映衬着美人的芙蓉面,当真般配。

    谢氏微微失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在她耳边轻声叹了句:“如果晏儿见到了,不知该有多高兴”

    容芜身子一震,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谢氏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掬起一缕发,声音轻柔的只有两人能够听见:“这个发簪,本是晏儿精心准备来提亲时送给你的”她声音哽了哽,一时想起当年为了取这块玉,姬晏亲自出京寻了多少地方,又拖了晋国太子万里才得来,一琢一刻,都是他亲手做出来的,多少个夜晚举灯不寐,草图画了改,改了又重画,有着洁癖的公子晏的书房内,一段时间里地上随处可见扔废了的纸团。

    她忘不了儿子将这个簪子交给自己时,既心碎又虔诚的模样

    ——母亲,这个簪子,由您交到她手上吧。

    ——虽然已经没有了理由,但要我扔掉,也舍不得

    “就当是,当哥哥的祝福吧。”姬晏最后的一声轻叹,谢氏转述给了容芜。

    “多谢谢姨,多谢姬哥哥。”容芜后退半步,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垂头时忍下了泛湿的眼眶,再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温柔。

    因果轮回,这一世她遇见了庾邵,而姬哥哥,也终会在冥冥中寻到自己的果。上辈子疲惫的纠葛落下太多的遗憾,如今,一切都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进行着,谁知道在下一刻,又会有什么更好的相遇呢。

    在庾邵随太子晋离开后,姬晏坐镇闵京,牵动大周的各方势力,总会为前方雪中送碳,缓解了不少压力。蛮夷余孽走投无路只要敢入大周地界,无不是有去无回,周晋两方配合默契,短时间内让两国边境重现安稳,太子晋也于上月打破敌势的施压,登基封帝。

    如此,归期也该近了吧。

    凫山,朝恩寺内香火缭绕。

    容芜跪在佛祖面前,嘴里轻声道:“信女容芜,今祈于殿前佑庾邵平安一世,早日归来”

    磕过三个头后,起身走出了殿内,一抬头,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本想直接走过,奈何那人眼神太过专注,让她忽视不得,路过时被叫住:“你刚刚,在做什么”

    容芜诧异地看他一眼,平淡道:“当然是为我的未婚夫婿祈福,怎么,庾二公子对这也感兴趣?”说完冷哼了一声,径直走了过去,错过了庾邝倏地瞪大的双眼,里面涵盖了震惊、惊恐、彷徨、无措种种情绪一同袭来,让他仿佛承受不住,身子向后倒了好几步。

    他身上鬼魂未净,耳目比常人要敏锐许多,方才容芜的祈祷他听的七七八八,尤其那声庾邵更是深深印在他的脑中,绝对不会听错

    庾邵竟然没死?而她口中的未婚夫婿不就是

    就在这时,已经走远一段距离的容芜又停下了脚,缓缓转回身来,望向他语气复杂道:“庾邝这么多年了,你做过的事天在看,我本厌你至深,奈何再无恶不作之人,也总有人愿意一再给他机会,原谅他”轻叹一声,带着丝无可奈何,眉眼有种疲惫,也有些劝慰与期盼,“你也好好想想,莫要莫要总要别人失望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越被亲近之人伤害,越是遍体鳞伤。某个人不在乎自己,可她在乎,她不愿再见他那人用无谓眼神掩盖受伤的倔强模样了

    庾邝木木厄厄的站在佛堂门口,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咆哮

    ——你听到了吗?!那人重生了,当年我教你在他前世身陨之地布下的鬼阵不会有错,就算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只要在满十年之期后的第十一个年头内,再次在鬼阵内滴入九滴血,鬼阵便能大成,让他九转不得归一,魂魄具碎,永远都无法入轮回转世。

    ——走啊!今日你来的目的不就是完成鬼阵,如今更需抓紧,免得再生状况!

    ——只要完成了鬼阵,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生生世世都再无兄长压在头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记得在大成后,将压阵的半个魂魄留给我,有了这等至纯至澈的护魂,等了百年的凝形转世终于指日可待了!

    庾邝脑子阵阵抽痛,忍不住怒吼一声:“闭嘴!!”

    待脑海中终于安静下来,庾邝拖着狼狈的身形来到了凫山半腰,一路上记忆中两人的形貌不停转换,一会儿是幼时的庾邵,一会儿又是如今得虞锦城,只让他胸口一阵积淤,张嘴喷出了一口淤血,正落在一处空地上。

    突然间,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又大笑着响起来:“哈哈哈哈做得好!心口血乃最具灵气的,鬼阵已然启动,很快,你我就要达成多年的夙愿了!我取护魂凝形,从今以后你再无兄长压身,两全其美!两全其美!”

    “从今以后,我再无兄长永生永世,再无兄长”

    “是啊!怎么样小子,这么多年来我没欺你吧?哈哈哈哈你也不必太高兴,我们各取所你做什么?!!”脑海中的声音正得意着,突然发出一声强烈的咆哮,吼声之大直震的庾邝忍不住又是一口血涌出,却被他用手堵住,小心翼翼地吞咽了回去,

    “鬼阵启动中间不得轻易触动,否则将前功尽弃!!”

    庾邝嘴角溢血,缓缓勾出一丝邪魅至极的笑来,眼中厉色骇人,他再次拿剑用力捅下了献血覆盖之处,使出浑身力气扎入了土壤中

    那道声音咆哮不止,庾邝手中却不停,直把那地面搅的面目全非,这才脱力地滑落在地,靠在树干上张开了嘴,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破出,带着沙哑,带着绝望一声声的,眼泪流到了嘴里,咸咸的。

    他用手背挡在脸上,倒在了地上,时笑时悲泣,像是疯了一般,抓起翻松了的混着血的脏土抹到自己的脸上,接着扒在了地上,接不上气也忍不住哭着道:“这样可以了吧,他不会再消失了吧”

    脑中的声音依旧再痛骂,头疼的让庾邝基欲去撞树,却又忽然寂静了下来。

    一个干燥而温暖的手掌抚在了他得头顶,轻轻扫去了剧痛,感到了治愈般的轻柔滋润

    “阿弥陀佛,庾施主在此地毁掉一方土壤,却是何意?”

    庾邝痴痴抬头,看着惠济师父慈和的眉目,伸手将他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按住,不忍让它离去,那治愈般的轻柔滋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放松。

    “施主堂间暗黑,乃阴气所致,施主可愿随贫僧留于寺中潜心修佛,以净心府?”

    “大师晚了,我已经净不了了”

    “阿弥陀佛,佛祖慈悲,见施主已有悔悟,便不会弃之不顾。”

    “真的还能净吗?那要多久?”庾邝喃喃道,眼中泪光闪烁。

    “这就在于施主了,许是一年,许是十年,许是一世总归是,尤有至期。”

    “我愿入佛望大师救我。”庾邝朝他伸出了手,眼神迷茫怔忪,好像迷路的稚儿,“一日不净,我便留一日,一世不净,便留一世直到洗净这一身污垢,他可还会认我?我可还能回的去?”

    “日后之事,佛祖自有定夺。所谓因果,只有先修得因,才能求得果。”惠济师父温声说到,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庾施主,我们回去罢。”

    ***

    庾邝栖身朝恩寺的消息很快在闵京城中传了开,有不明真相的公子哥还前来探望,全部被拒之门外,时日久了便也接受了这一事实。

    澍玉公主心里隐约不安,当那巫蛊大师再次入宫时更觉得眼烦。一年前她寻到机会带他入过靖宁侯府,蛊术已在谢氏身上落下,这种蛊需要一年引导一次,而如今又到了引蛊之日。

    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见一队宫卫闯了进来,当场擒住了那巫蛊师。

    “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司马妗惊怒道,巫蛊师也在挣扎,甚至想放蛊虫,更是叫人一眼发现。

    “报!这人身上的确有蛊,祈之女神所言不假!”一个护卫从巫蛊师手中夺来一个玉瓶,向首领禀报道。

    首领冷哼一声,下令道:“将他压走!”

    “慢着!本公主殿内,何人敢放肆!”

    “公主殿下还是最好与这人无关,若他被祈之女神定了罪,恐公主也要受到牵连。”首领不紧不慢道。

    “容莹?她又在搞什么鬼!”

    “回公主,祈之女神求得神谕,道有蛮夷的巫蛊术师潜入宫内,方向正指玉珑宫,果然如此!此人试图下蛊危害陛下龙体,公主殿下既是被利用,便莫要再插手,让属下将其带到陛下面前交差。”

    司马妗跌回座上,心里不明容莹是如何得知巫蛊师的存在的,又暗恨她阴毒,不声不响地竟把此事捅到了父皇面前!这人虽是巫蛊师,要害的却根本不是父皇!可如今人在她宫里,身上带有蛊虫,庾邝又跑去当了和尚,再加上深得信赖的容莹在旁作祟她孤身一人,根本就解释不清!

    父皇若真信了容莹所言,就算她能脱身,恐怕也盛宠不复

    那是她的父皇!她从未有过坏心思对之的父皇!容莹何其可怖!竟让她沦落此等境地

    “既然人出现在我宫里,本公主便随你一同面见父皇。”司马妗沉声道。

    “公主还望恕罪,陛下吩咐了,只带巫蛊师回去,公主还是留在宫里等传讯罢。”宫卫直属陛下,首领职责所在,就算面对太子也是一视同仁,更何况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说完,便压着巫蛊师,率领手下离去了。

    容莹身穿神女白装,典雅清华地立于天坛上,看着被压着的巫蛊师远远而来,心中一阵愤怒。阿芜数月前曾与她提过,有暗卫查到澍玉公主身边有巫蛊师出入,恐对靖宁侯夫人不利,请她在宫中时多加留意。她这一查,竟然发现在一年前就已经把蛊下在了靖宁侯夫人身上,若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眉目冷意划过,身姿愈发凛然若仙。

    司马妗,你为求一己私欲而枉顾他人性命,我便要看看,你当如何再伤到我所护之人。

    得知谢氏之危已经被容莹解除,容芜松了口气。上辈子谢氏于她十八岁那年去世,但她却是在几年前便察觉到谢氏身子有异的,只是并不知具体蛊下在何时,又是谁人动的手罢了。如今想起此事,便让王七和王九安排人去查探一下,本想趁早防备,不料查到澍玉公主已经与巫蛊师勾结到了一处,她不敢耽搁,急忙将此时告知了容莹。容莹身为祈之女神,在宫中地位超然,比起暗卫许多事情安排起来更为顺手,以神职身份应对巫蛊之术,也可以相克压制,让人信服。现在看来,由容莹来处理此事,谢氏此生应是可以顺利避过这一劫了。

    在她还在为此事高兴时,王七却带来一件让她心跳加速的喜事——公子归期已定,不日将返!

    听到这个消息,容芜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又乘车前往朝恩寺拜佛,祈愿庾邵归程平安,盼了这么久,这人总算是还记得回来。

    在寺中随师父们用过斋饭,下午便下了山,路过从前去东市采买的那条路时,忽然听到了兵器打斗的声音,一人长发有些凌乱,身上却穿着僧袍,踉跄着从林中跌了出来,正好拦在了容芜的马车前。

    紧接着,有几个黑衣蒙面人追了出来,另有护卫模样的几人与之纠缠。王七与王九见状现身到容芜身边,小声禀报:“夫人,被追杀那人是二公子。”他们原本就是庾邵的暗卫,习惯性地直接称庾邝二公子。

    容芜见他们脸上也有些急色,心里不知庾邝这是又得罪了谁,都追到了寺庙里,幸灾乐祸片刻后还是点点头,允他们出手。

    当王七冲到庾邝身前挡下一人横剑一刺,两人视线汇聚,愣了片刻,王七忽然丢下刀扑过去,大吼道:“副统领!!”

    那刺客身子晃了下,眼神闪过惊喜,接着沉声道:“王七,你让开。让我今日手刃这个贼子,替公子报仇!”

    “副统领您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二公子啊!您怎能对二公子下手?”王七不解道。

    “是公子瞎了眼!公子去后可曾会想到,害死他的真凶就是这个二公子?!”副统领痛声道,一把揭开了脸上的蒙面,露出真容后,庾邝看的也是一愣,接着眼神暗了下去。

    庾邵的暗卫营副统领,他自然是见过的,毕竟庾邵做什么都不曾故意瞒过他。庾邵下葬的那一年,暗卫营就直接散了,他打听过这些有能力又忠心的旧部却杳无音讯。没想到时隔多年,竟是来要他的命了。

    “副,副统领您这是何意”王七愣住。其余刺客已经解决完庾邝身边的护卫,此时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拉下了蒙面,看着王七和王九两人,全是熟悉的面孔

    王大、王三、王四

    王七一个个看过,最后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时微蹙眉,他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却见那个小少年牙一露,笑着道:“七哥!我是王小小啊!”

    “王小小?!”

    这人是暗卫营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公子把他丢进来时也才五六岁的样子,因为懒得取名字,就直接叫了王小小,他们一群大男人又当哥又当爹的,结果不到一年,公子便去世了

    这小家伙都还没养大,功夫更是一点都不会。

    “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大家都是怎么过的?”王七还是难以置信。

    “哼,你这小子当年跑的快,找都找不见人影!副统领因为公子的贴身暗卫,一直坚信公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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