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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逻辑 作者德黑格尔着贺麟译·txt-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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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哲学是摆脱掉骄傲了。——所以当亚里士多德要求思想须保持一种高贵态度时,
他所说的高贵性应即在于摆脱一切特殊的意见和揣测,而让事物的实质当权。

    §24

    思想,按照这样的规定,可以叫做客观的思想,甚至那些最初在普通形式逻辑里惯
于只当作被意识了的思维形式,也可以算作客观的形式。因此逻辑学便与形而上学合流
了。形而上学是研究思想所把握住的事物的科学,而思想是能够表达事物的本质性的。
    〔说明〕关于思想的某些形式如概念、判断和推论与其他的形式如因果律等等的关
系,只是在逻辑学本身内才能加以研究。但现时至少有这样多是可以清楚看见的,就是
当思想对事物要形成一个概念时,这概念及其最直接的形式判断和推论,决不会是由一
些生疏的、外在的规定和关系所形成的。
    反思,有如上面所说,能深入于事物的共性,而共性本身即是概念的一个环节。说
知性或理性是在世界中,同样地说出了客观思想所包含的相同的意义。这种说法也仍然
有些不方便,因为一般的习惯总以为思想只是属于精神或意识的,而客观一词最初也只
是用来指谓非精神的东西。
    附释一:当我们说思想作为客观思想是世界的内在本质时,似乎这样一来就会以为
自然事物也是有意识的。对此我们还会感觉一种矛盾,一方面把思维看成事物的内在活
动,一方面又说人与自然事物的区别在于有思维。因此我们必须说自然界是一个没有意
识的思想体系,或者象谢林所说的那样,自然是一种顽冥化的(Ver-steinerte)理智。
为了免除误会起见,最好用思想规定或思想范畴以代替思想一词。——据前面所说,逻
辑的原则一般必须在思想范畴的体系中去寻求。
    在这个思想范畴的体系里,普通意义下的主观与客观的对立是消除了的。这里所说
的思想和思想范畴的意义,可以较确切地用古代哲学家所谓“Nous(理性)统治这世界”
一语来表示。——或者用我们的说法,理性是在世界中,我们所了解的意思是说,理性
是世界的灵魂,理性居住在世界中,理性构成世界的内在的、固有的、深邃的本性,或
者说,理性是世界的共性。举一个切近的例子,如我们指着某一特定的动物说:这是一
个动物。动物本身是不能指出的,能指出的只是一个特定的动物。动物本身并不存在,
它是个别动物的普遍本性,而每一个存在着的动物是一个远为具体的特定的东西,一个
特殊的东西。但既是一个动物,则此一动物必从属于其类,从属于其共性之下,而此类
或共性即构成其特定的本质。譬如,把狗的动物性去掉,则〔狗便失其为狗〕,我们就
无法说出它是什么了。任何事物莫不有一长住的内在的本性和一外在的定在。万物生死,
兴灭;其本性,其共性即其类,而类是不可以单纯当作各物共同之点来理解的。
    思想不但构成外界事物的实体(Subatanz),而且构成精神性的东西的普遍实体。
在人的一切直观中都有思维。同样,思维是〔贯穿〕在一切表象、记忆中,一般讲来,
在每一精神活动和在一切意志、欲望等等之中的普遍的东西。所有这一切只是思想进一
步的特殊化或特殊形态。这种理解下的思维便与通常单纯把思维能力与别的能力如直观、
表象、意志等能力平列起来的看法,有不同的意义了。当我们把思维认为是一切自然和
精神事物的真实共性时,思维便统摄这一切而成为这一切的基础了。我们可以首先把认
思维为Nous这种对思维的客观意义的看法,和什么是思维的主观意义相结合。我们曾经
说,人是有思想的。但同时我们又说,人是有直观、有意志的。就人是有思想的来说,
他是一个有普遍性者,但只有当他意识到他自身的普遍性时,他才是有思想的。
    动物也是具有潜在的普遍的东西,但动物并不能意识到它自身的普遍性,而总是只
感觉到它的个别性。动物看见一个别的东西,例如它的食物或一个人。这一切在它看来,
都是个别的东西。同样,感觉所涉及的也只是个别事物(如此处的痛苦,此时感觉到的
美味等)。自然界不能使它所含蕴的理性(Nous)得到意识,只有人才具有双重的性能,
是一个能意识到普遍性的普遍者。人的这种性能的最初发动,即在于当他知道他是我的
时候,当我说我时,我意谓着我自己作为这个个别的始终是特定的人。其实我这里所说
出的,并没有什么特殊关于我自己的东西。因为每一个其他的人也仍然是一个我,当我
自己称自己为“我”时,虽然我无疑地是指这个个别的我自己,但同时我也说出了一个
完全普遍的东西。因此我乃是一纯粹的“自为存在”(EuBrsichsein),在其中任何
特殊的东西都是被否定或扬弃了的。这种自为的我,乃是意识中最后的、简单的、纯粹
的东西。我们可以说:我与思维是同样的东西,或更确定地说,我是作为能思者的思维。
凡是在我的意识中的,即是为我而存在的。我是一种接受任何事物或每一事物的空旷的
收容器,一切皆为我而存在,一切皆保存其自身在我中。每一个人都是诸多表象的整个
世界,而所有这些表象皆埋葬在这个自我的黑夜中。由此足见我是一个抽掉了一切个别
事物的普遍者,但同时一切事物又潜伏于其中。所以我不是单纯抽象的普遍性,而是包
含一切的普遍性。
    平常我们使用这个“我”字,最初漫不觉其重要,只有在哲学的反思里,才将“我”
当作一个考察的对象。在“我”里面我们才有完全纯粹的思想出现。动物就不能说出一
个“我”字。只有人才能说“我”,因为只有人才有思维。在“我”里面就具有各式各
样内的和外的内容,由于这种内容的性质不同,我也因而成为能感觉的我,能表象的我,
有意志的我等等。但在这一切活动中都有我,或者也可以说在这一切活动中都有思维。
因此人总是在思维着的,即使当他只在直观的时候,他也是在思维。假如他观察某种东
西,他总是把它当作一种普遍的东西,着重其一点,把它特别提出来,以致忽略了其他
部分,把它当作抽象的和普遍的东西,即使只是在形式上是普遍的东西。
    我们的表象表现出两种情况;或者内容虽是一个经过思考的内容,而形式却未经过
思考,或者正与此相反,形式虽属于思想,而内容则与思想不相干。譬如,当我说,忿
怒、玫瑰、希望等词时,这些词所包含的内容,都是我的感觉所熟习的,但我用普遍的
方式,用思想的形式,把这些内容说出来。这样一来,我就排斥了许多个别的情况,只
用普遍的语言来表达那个内容,但是那个内容却仍然是感性的。反之,当我有上帝的表
象时,这内容诚然是纯思的,但形式却是感性的,象我直接亲自感觉到的上帝的形式那
样。所以在表象里,内容不仅仅是感性的,象在直观里那样,而且有着两种情况:
    或者内容是感性的,而形式却属于思维;或者正与此相反,内容是纯思的,而形式
却又是感性的。在前种情况下,材料是外界给与的,而形式则属于思维,在第二种情况
下,思维是内容的泉源,但通过感觉的形式这内容表现为给与的东西,因此是外在地来
到精神里的。
    附释二:逻辑学是以纯粹思想或纯粹思维形式为研究的对象。就思想的通常意义来
说,我们所表象的东西,总不仅仅是纯粹的思想,因为我们总以为一种思想它的内容必
定是经验的东西。而逻辑学中所理解的思想则不然,除了属于思维本身,和通过思维所
产生的东西之外,它不能有别的内容。
    所以,逻辑学中所说的思想是指纯粹思想而言。所以逻辑学中所说的精神也是纯粹
自在的精神,亦即自由的精神,因为自由正是在他物中即是在自己本身中、自己依赖自
己、自己是自己的决定者。所以思想与冲动不同。在一切冲动中,我是从一个他物,从
一个外在于我的事物开始。在这里,我们说的是依赖,不是自由。只有当没有外在于我
的他物和不是我自己本身的对方时,我才能说是自由。那只是被他自己的冲动所决定的
自然人,并不是在自己本身内:即使他被冲动驱使,表现一些癖性,但他的意志和意见
的内容却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自由也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自由。但当我思维时,我放弃我
的主观的特殊性,我深入于事情之中,让思维自为地作主,倘若我参杂一些主观意思于
其中,那我就思维得很坏。
    如果依前此所说,认为逻辑学是纯粹思维规定的体系,那末别的部门的哲学科学,
如象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似乎就是应用的逻辑学,因为逻辑学是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
中富有生气的灵魂。其余部门的哲学兴趣,都只在于认识在自然和精神形态中的逻辑形
式,而自然或精神的形态只是纯粹思维形式的特殊的表现。譬如,我们试取推论来说
(不是指旧形式逻辑的三段论法,而是指真正的推论),我们可以看见推论是这样的一
个规定,即特殊是普遍与个别这两个极端结合起来的中项。这种推论的形式,就是一切
事物的普遍形式。因为一切事物都是将普遍与个别结合起来的特殊。但自然软弱无力使
得它自身不能够纯粹地表述出逻辑的形式。自然所表述的软弱无力的推论,可用磁力为
例来说明。在磁针的中间或无差异点,把它的两极结合起来,这两极虽说彼此有差别,
但直接地就被这磁针结合为一。物理学也可教我们从自然中认识到共性或本质。物理学
与自然哲学的区别,只在于自然哲学能使我们在自然事物里意识到概念的真正形式。—
—由此可见逻辑学是使一切科学生气蓬勃的精神,逻辑学中的思维规定是一些纯粹的精
神力量。这些思维规定就是事物内在的核心,但是它们同时又是我们常常挂在口边上的
名词,因此又显得是异常熟知的东西。但是这类熟知的东西往往又是我们最无所知的东
西。例如,存在就是一纯粹思维规定,但我们平时决没有想到把存在或是作为考察的对
象。大家平时总以为,绝对必远在彼岸,殊不知绝对却正在目前,是我们凡有思想的人
所日用而不自知的。所有这类的思维规定大都包含在语言里面,所以儿童学习文法的用
处,即在于使儿童不自觉地注意到人们平日思维中的种种区别。
    人们惯常说,逻辑只是研究形式,它的内容却来自别处。
    其实,我们可以说,逻辑思想比起一切别的内容来,倒并不只是形式,反之,一切
别的内容比起逻辑思想来,却反而只是〔缺乏实质的〕形式。逻辑思想是一切事物的自
在自为地存在着的根据。要有相当高教养的人,才能够把他的兴趣指向这种逻辑的纯粹
规定。对这些逻辑规定加以自在自为的考察,还有一层较深远的意义,即在于我们是从
思维的本身去推演出这些思维的规定,并且即从这些思维规定的本身来看它们是否是真
的。我们并不是从外面把它们袭取而来,并勉强给予定义,我们也不见把它们拿来与它
们出现在我们意识中的形态漫加比较而指出其价值和有效性。因为如果这样做,我们就
会从观察和经验出发,例如,这样说:“力”这个范畴有效,是由于我们习惯于在某种
情形下和在某种意义下使用力这个词。只要这个定义与我们对于通常呈现在我们意识中
的对象的表象相符合,这样的定义也可说是正确的。在这种方式下,一个概念的规定,
并不是按照它的自在自为的本质,而是按照一个〔外在的〕前提,这前提将会成为判断
这一概念正确与否的标准和尺度。但在逻辑学范围内,我们用不着这类外在的标准,我
们只须让那本身活泼自如的思维规定循着它们自己的进程逐步发展。
    关于思想规定真与不真的问题,一定是很少出现在一般意识中的。因为思想规定只
有应用在一些给予的对象的过程中才获得它们的真理,因此,离开这种应用过程,去问
思想规定本身真与不真,似乎没有意义。但须知,这一问题的提出,正是解答其他一切
问题的关键。说到这里,我们首先必须知道,我们对于真理应该如何理解。通常我们总
是认为我们的表象与一个对象相符合叫做真理。这说法预先假定有一个对象,我们的表
象应与这对象相符合。但反之,从哲学的意义来看,概括地抽象地讲来,真理就是思想
的内容与其自身的符合。所以这与刚才所说的真理的意义,完全是另一种看法。但同时,
即在平常习用的言语中,已经可以部分地寻得着较深的(哲学的)意义的真理。譬如我
们常说到一个真朋友。所谓一个真朋友,就是指一个朋友的言行态度能够符合友谊的概
念。同样,我们也常说一件真的艺术品。在这个意义下,不真即可说是相当于不好,或
自己不符合自己本身。
    一个不好的政府即是不真的政府,一般说来,不好与不真皆由于一个对象的规定或
概念与其实际存在之间发生了矛盾。
    对于这样一种不好的对象,我们当然能够得着一个正确的观念或表象,但这个观念
的内容本身却是不真的。象这类正确的同时又是不真的观念,我们脑子里面可以有很多。
——唯有上帝才是概念与实在的真正符合。但一切有限事物,自在地都具有一种不真实
性,因为凡物莫不有其概念,有其存在,而其存在总不能与概念相符合。因此,所有有
限事物皆必不免于毁灭,而其概念与存在间的不符合,都由此表现出来。个别的动物以
类为其概念,通过个别动物的死亡,类便从其个别性里解脱出来了。
    在刚才所解释的意义下,把真理认作自身的符合,构成逻辑学的真正兴趣。因为在
通常意识里,关于思维规定的真理问题就完全不会发生。因此,逻辑学的职务也可以说
是在于考察思维规定把握真理的能力和限度。这问题于是归结到这里:什么是无限事物
的形式,什么是有限事物的形式,在通常意识里,我们对于有限的思维形式从来没有怀
疑过,而是听任其无条件地通行有效。但按照有限的规定去思维和行动,就是导致一切
幻觉和错误后果的来源。
    附释三:我们可以用种种不同的方式去认识真理,而每一种认识的方式,只可认作
一种思想的形式。我们总是首先通过经验去认识真理,但经验也只是一种形式。一说到
经验,一切取决于用什么样的精神(Sinn)去把握现实。一个伟大的精神创造出伟大的
经验,能够在纷然杂陈的现象中洞见到有决定意义的东西。理念是当前存在的,也是现
实的,并不是某种远在天外隐在物后的东西。伟大的精神,譬如象歌德这类的精神,静
观自然,透视历史,能创造伟大的经验,能洞见理性原则,并把它发抒出来。此外还有
一种认识真理的方法,就是反思,反思的方式用思想的关系来规定真理。但这两种方式
还不是表述自在自为的真理的真正形式。认识真理最完善的方式,就是思维的纯粹形式。
人采取纯思维方式时,也就最为自由。
    认为思维的形式是最高的形式,认为思维的形式可以把握绝对真理的本来面目,是
一般哲学通有的信念。要证明这信念,其意义首先在于指出认识的其他形式都是有限的
形式。
    那高超的、古代的怀疑主义,当它指出所有那些有限的认识形式本身都含有矛盾时,
也曾完成了这项工作。但当古代的怀疑主义在攻击理性时,也须采取一些理性的形式,
而且首先把某些有限的东西掺杂在理性的形式之中,以便把握住它们。有限思维的全部
形式将会在逻辑发展的过程中依次出现,而且是依必然的次序而出现。这里在导言部分,
只得权且以非科学的方式把这些形式当作给予的材料。在逻辑研究本身,不仅要指出这
些形式的否定方面,而且要指示出它们的肯定方面。
    当我们把认识的各种形式加以互相比较,第一种形式,直接知识,容易被看成最适
宜、最美和最高的一种形式,这种形式包括道德观点上所谓天真,以及宗教的情绪,纯
朴的信赖,忠、爱和自然的信仰。其他两种形式,首先反思认识的形式,其次,哲学的
认识,就超出了那种直接的天籁的和谐。
    由于这两种形式有这种共同点,所以通过思维以把握真理的方式,容易被看成是人
类一种骄傲,一种全凭自己固有的力量以认识真理的骄傲。但这种观点包含一种普遍的
分离(Trennung),这种分离的观点当然会被认为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或原始的犯罪,
因此要想返回本真,达到和解,似乎非放弃思想,摒绝知识不可。这里所说的离开了自
然的统一〔或谐和〕,自古以来,各民族的先哲,早已意识到这种精神上的奇异的分裂。
在大自然里,这样的内心的分裂没有出现,自然事物也不知道作恶。
    关于人的堕落的摩西神话,对于这种分裂的起源和后果曾经给了我们一个古老的观
念。这个神话的内容形成了宗教信仰的理论基础,即关于人的原始罪恶及人有赖于神力
的解救之必要的学说。在逻辑学的开端,对人的堕落这个神话加以考察,也许是很适宜
的事,因为逻辑学以知识为研究的对象,而这个神话也牵涉到知识的起源与意义的问题。
而且哲学不应回避宗教的问题,也不应放弃自己批评的职守,好象只要宗教对哲学取容
忍态度,哲学便自觉满意,一切可不闻不问似的;同样,另一方面,哲学也不可抱这样
的看法,以为这类神话和宗教观念既已受了各民族数千年的尊敬,似乎已经毫无问题,
可以置之不理。
    试就人类堕落的神话加以仔细考察,便可看出,有如上面所说,这神话却表达了知
识和精神生活间的普遍关系。精神生活在其素朴的本能的阶段,表现为无邪的天真和淳
朴的信赖。但精神的本质在于扬弃这种自然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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