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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产生的破损等。更高端一些的,是如果在案发后一小时内报案,还可以检测出人体内因惊恐、紧张、羞辱而产生的细微变化。可是安雯的死,却让我意识到,原来真理和正义,真的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如果当时国内的侦破科技更高端一些,也许安雯就不会死。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才决定去学法律医学,希望能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替受害者说话,避免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对不起……”任晓凡由衷地道歉,“都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才让你又想起这段伤心的回忆。”
“这件旧事,这么多年来我的确从未提起过。”郑铎缓缓地说着,眼神飘忽而迷蒙,“可是这几天,它总是盘旋在脑海里,让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告诉我?”任晓凡有些惊讶。
郑铎道:“因为我觉得,我也许有必要向你坦言我的过去。”
郑铎的眼神,又飘忽了回来,深深地凝视着任晓凡,那种深邃悠远的意味,不禁让她心中一片慌乱。
杜钦领着肖琳回办公室的时候,也随之带来了一股涮锅的味道。
许乐琴捂了捂鼻子,抱怨道:“难闻死了!这么大热天,吃什么不好,跑去吃麻辣涮!”
杜钦抬起下巴指了指肖琳,“那丫头说的,暴躁的人就适合吃麻辣涮!”
肖琳却一改往常的活泼,没有搭话,闷闷不乐地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了下来。
关明走过来说:“头儿,小沈回来了,在会议室等你。”
会议室里,投影仪上显示着小沈带回来的相关资料。
小沈说:“根据这批针孔摄像头的型号、功能和外观特征,我查到云南那边一起缉毒案中出现过类似的,就去了云南一趟。见到了这个人。”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毒枭的照片。
〃本来和毒枭打交道不会太容易,不过走运的是,他的团伙正在起内讧,家人的安全成了问题,所以正在和警方合作,答应只要警方能保证家人安全,可以做污点证人。所以,在他的确认下,这批摄像机出自美国旧金山的一个黑市。
〃我就近通过云南公安局的缉毒科,了解到旧金山黑市的一些情况,锁定了几名经手过这种摄像机的人。下面是他们的资料。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Benjamin,五十五岁,有倒卖军用装备的案底,曾被判入狱六年,出狱后改行倒卖针孔摄像机,主要客户都来自东南亚。”
画面又转向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这是他女儿,Alice,三十二岁,造型师,曾参与过一些好莱坞影片的造型工作。毕业于美国加州一所私立大学的影视化妆专业。”
“影视化妆?”众人不禁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端云庭,沈先生的豪宅前,媒体记者已经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任晓凡再次被挤得东倒西歪,不由愤愤地退了出来,抱怨道:“早知道就不穿高跟鞋出来了!”
莫洪一边架着机器,一边调侃道:“那怎么行,不穿高跟鞋怎么约会?”
任晓凡笑着说:“莫哥,你这嘴可是越来越坏了啊!”
正说着,门打开了,几个保镖率先走了出来,将沈先生死死地护在身后。
任晓凡见状,立即举着话筒追了过去,还不忘对身后的莫洪喊道:“快拍,快拍……”
各种发问瞬间席卷而来:
“沈先生,玉兰大赛因涉嫌黑幕事件被停办,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沈先生,传闻莫绮丽小姐生前是您的红颜知己,请问是否属实?”
“您的确为了炒作,策划过一起绑架案吗?”
“沈先生,请问莫小姐的死是否与您有关?”
“沈先生,大赛停办的消息一出,唐璜指数一路下跌,请问您对股民如何交代?”
乱哄哄的场面,沈先生似乎早已见惯,脸上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连“无可奉告”这种官方辞令都吝于出口,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记者们追着车,跑了好远,终究无果,渐渐散去。
任晓凡却站在那里发愣。
“走吧!”莫洪喊道,“发什么愣呢!”
“不够啊。”任晓凡喃喃道。
想了想,任晓凡又问:“照相机带了吗?”
莫洪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问:“干什么?”
任晓凡环顾四周,想了想,接住相机,纵身爬上了宅前的一棵大树。
“喂……”莫洪压低了声音,“小心被保安看见,罚金很高的!”
任晓凡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然后举起相机,对准沈宅的玻璃窗左右搜寻着,调整着焦距。
突然,任晓凡哈哈一笑,按了几下快门,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这位沈先生还蛮痴情的!”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得意洋洋地问:“猜我拍到了什么?”
莫洪左顾右盼地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保安,赶紧催她,“拍到了就快下来,小心摔着!”
任晓凡这才看清脚下,“哎呀”了一声,“这要怎么下去啊?”
莫洪道:“把相机先给我,再顺着树干慢慢滑下来。”
任晓凡将相机合上,坐在树杈上,将相机带子套在脚上,递给了莫洪,一边还在说:“你相信吗?沈先生的客厅里居然摆了莫绮丽的遗像,还为她点了几支香。真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
“得!”莫洪不得不服,“算你敬业。林姐又该多赏你几颗糖吃了!”
见相机顺利到了莫洪手里,任晓凡转过身,想滑下树干,不想手一松,整个人栽了下来……
任晓凡坐在树下,揉着脚。莫洪急得满头大汗。
任晓凡内疚地看着他,“你别管我了,快把素材送回去吧。晚上赶着要播。”
“那我也不能把你一人丢在这里呀!”
“没事,我找人来接我。”
“杜钦吗?我帮你打电话!”说着,莫洪伸手就去任晓凡的包里翻手机。
“喂……”任晓凡面有难色,制止了他。拿过电话,她拨通了郑铎的号码。
杜钦守在电视台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今天他破例没有要求加班,反而叮嘱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经验告诉他,决战前的冲刺阶段就快到来。
可是这段时间,他仿佛已经习惯了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的状态,一停下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本来想随便散散心,不知不觉地,他竟然走到了电视台前。
他知道,虽然任晓凡六点就下班,不过她习惯在台里看完节目后才回家。那么,她还在里面吧?我是应该现在进去找她,还是在这里等?她见到我,是不是又会躲开?
其实中午看到的那一幕,对他是一个狠狠的打击。一直以来,他以为,任晓凡与他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可是直到看到她和郑铎那么亲密的样子,他才意识到,他和任晓凡之间,其实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他从未表白过,也未曾接到过她的暗示。他们看似走动频繁,其实不过是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或者,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他总有必要问一问清楚。有些事情,不能自己怎么想,就认为对方已经了解。
一个、两个、三个……
节目的播出时间已经过了,台里的人陆续出来,依然没有任晓凡的身影。
正在他气馁的时候,莫洪走了出来。
“嗨……”他打了声招呼。
莫洪看了看他,有些意外,脸上不自觉地,浮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晓凡她……”莫洪犹豫地说,“她脚扭伤了,采访完就没回来。”
“脚扭伤了?现在怎么样?”杜钦不禁有些着急。
“没事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她在家还是医院?我过去看她。”
“别去了。”莫洪说,“有人照顾她。”
杜钦怔在了那里,很快就明白了这个“有人”是谁。
“吃饭了吗?”莫洪问。
“哦,没。”杜钦不禁有些恍惚。
莫洪拍拍他的肩,说:“走,哥陪你喝几杯。”
几杯酒下肚,两人已经称兄道弟。
莫洪说:“我真不知道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起初我简直以为你们已经走到一块了,怎么突然杀出了个郑铎?”
杜钦无奈地笑笑,没有搭腔。
“是不是你工作太忙,没照顾好她?你还年轻,可能不太懂女人。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被人时刻惦记着,不喜欢被忽视的感觉。就算工作忙,没事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她也会很开心的。”
杜钦无语地点点头,低头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晓凡是个好女孩,”莫洪说,“就是脾气倔了点儿。要是你们有什么误会,趁早解释清楚。以我的感觉,她应该还是挺喜欢你的。”
“喜欢?呵呵。”又干了一杯酒,杜钦冷笑一声。
想了想,杜钦问:“你和我提起过一款Zippo打火机,是不是子弹头那款?”
“嗯。”
“我在郑铎的办公桌上见到了。”
“是我们采访希凡萱的时候,沈珂塞的礼品,本来晓凡的是款项链,她和我换了。我以为是给你的。”
“最可笑的是,郑铎不抽烟。”
“他不抽烟?”
“嗯。”
“你说……会不会搞错了?”
“搞错什么了?”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送打火机给自己并不抽烟的男朋友?”
“也许她不知道呢。”
“那就更有问题啦!”
“什么问题?”
“如果连对方抽不抽烟都不知道,你觉得……他们会是男女朋友?”
杜钦眼里突然一亮,“你是说,也许那不是晓凡送的?只是个巧合?”
“是不是她送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存在着很多的误会,并且很深!”
也许是借酒壮胆,也许是冲动使然。杜钦包了一束花,来到了任晓凡的楼下。
他想清楚了,不管她和郑铎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不管她怎么想,现在,他都需要一场表白。怎么选择是她的权利,但是没有弄清楚就(。电子书)退缩,那不是他杜钦的风格。
可是任晓凡的窗户是黑的。他不确定是已经休息了,还是没回来。
掏出手机,他又拨出了那个号码,依然是正在通话的提示。
一次正在通话是正常的,可是这么多次……他明白了,他被任晓凡拉入了黑名单。
他不禁有些可笑: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居然需要拉黑?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丫头!
杜钦干脆在花坛边坐了下来,想着要不要去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
不远处,却传来了任晓凡熟悉的笑声。
任晓凡回来了。
任晓凡在郑铎的背上。
两个人都很开心。
杜钦突然有了一种被子弹击中的感觉。
两人也看到了杜钦。
“你怎么来了?”任晓凡问。
杜钦慌乱间,随手将鲜花往花坛里一塞,站了起来,说:“哦,我听说你脚扭了,过来看看你。”
“哦。没事了,你回去吧。谢谢关心。”
杜钦看看任晓凡,又看看郑铎,不甘心地说:“我帮忙扶你上去。”
任晓凡回道:“不用。他背得动。”
说着,任晓凡就示意郑铎上楼。
郑铎看了一眼杜钦,没说什么,低着头走了过去。
楼上的灯,亮了。
楼上的灯,灭了。
郑铎却没有下来。
杜钦的心渐渐下沉、下沉……几乎快淹没到底。
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甩了甩头,转身离开了。
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明天,也许案情会有新的转机。
他是刑侦大队的队长,灵异案的负责人,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影响自己的情绪。
他需要休息。他需要体力。他需要大脑的冷静。
“他走了。”郑铎站在窗前,看向楼下,对任晓凡说。
任晓凡开了灯。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郑铎问。
任晓凡叹了一口气。
“你上次说的那个没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他?”
任晓凡没有否认。
“希凡萱的事情后来我也知道了。其实那件事不怪他,做刑侦工作的,难免有不近人情的时候。”
“我知道。”任晓凡小声说,“其实从我接受了你的价值定理开始,就已经不再怪他了。”
“那你为什么总躲着他?”
“因为……”
任晓凡把杜旻豪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铎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是杜旻豪的儿子?”
任晓凡点点头,“如果不是杜旻豪亲口告诉我,我也不敢相信。”
“同事这么多年,还真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可能他不想显得和别人不一样吧。”
郑铎向后靠了靠,“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疏远他的?”
任晓凡点了点头。
郑铎玩味地笑着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换个女人,就算之前没有什么,知道了他的背景后,也会想尽办法、千方百计投怀送抱的!怎么到你这儿,他的背景反而成了你疏远他的理由?”
“我也想找个有钱男朋友啊!”任晓凡嘟着嘴说,“可是那么大的家业就太离谱了。我可没幻想过灰姑娘的传奇能发生在我身上,而且他爸爸一看就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如果一段感情的开始,注定要以放弃自己原有的生活,甚至性格为代价,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也符合你的价值定理。”
“可是对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情就过早地作决定,是不是有杞人忧天的嫌疑?”
“真发生了,就难作决定了!这不叫杞人忧天,这叫未雨绸缪,目光长远!”
郑铎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你也相信门当户对,看来我得先打探一下你的家庭背景了,免得到头来才发现是一场无用功。”
“我家里很简单啊。爸妈都是老师,亲戚也有一大堆老师,算是教师之家吧。我从小就在教师堆里混着,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考大学的时候,不管他们怎么劝我,我都不肯考师范,立誓这辈子不去当老师!”
“那巧了,和我的经历很相似。我出生在医生世家,也正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医生太多了,我有些逆反心理,才跑去学新闻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动用了家里的背景转到英国去进修法律医学的话,没准我现在也和你一样,成了满街乱跑的小记者。”
任晓凡笑着说:“你呀!你才不会是个小记者!”
“那会是什么?”
“你知识这么渊博,外表又这么稳重,一定可以混个访谈类节目的主持人当当!”
“那可说不准。现在的主持人都以给嘉宾出难题为乐,我可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那你就等着嘉宾给你出难题,然后妙语连珠,轻松化解!”
郑铎笑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眼下呢,你就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什么?”
郑铎捏了捏眉间,说:“我在想,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你拉来当挡箭牌,明天我见到杜钦的时候,应该给他个什么样的表情?”
任晓凡咯咯地笑起来,有一种恶作剧的意味,扬着头,坏坏地说:“我不管!谁让你承诺过,如果我遇到难事,你会尽力而为!”
杜钦很忙,很多线索都需要重新整理。
其间郑铎也去过几次他的办公室,晃了晃,又回去了。
他也去过郑铎的办公室,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郑铎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走近了他,问:“你没什么事情要问我?”
杜钦佯装不明就里,问:“什么事?”
“那个……”郑铎支吾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晓凡的脚伤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有你这个大法医给她当陪护,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铎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味,没再多说什么,走开了。
肖琳在一旁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
“郑哥。”
“嗯?”郑铎抬头,有些意外。是肖琳。看来这丫头天天跟着杜钦,已经学会了不敲门的习惯。
“你别怪他,他最近是有些烦躁。不过他不是小心眼的人,过两天就好了。”
“哦。”郑铎说,“他也没怎么。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还有……”
“什么?”
“任晓凡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我……祝福你们!”
郑铎看了看肖琳,看到她脸上那种故作坦荡实则酸楚的表情,不禁有些语噎。
郑铎跷班了。如果记忆没有出差错,这是他从事法医工作以来的第一次。
他围着围裙,钻进了任晓凡的厨房。
紫菜蛋汤、西红柿炒鸡蛋、爆炒西兰花、木耳肉片。
不丰盛,却很清爽。
“大餐不会做,凑合着吃吧。”郑铎抱歉地说。
任晓凡坐在沙发上,却笑了,“真看不出来啊!大法医那双拿手术刀的手,居然也能折腾出一桌饭菜?”
“都是出国留学的时候被逼无奈练的。中国人的胃,总吃西餐还是不习惯的,又没人照顾,就只能靠自己了。”
任晓凡笑笑,却突然有些伤感,低下头,说:“其实……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郑铎端过汤碗,凑到任晓凡面前,轻松地说:“可是依照我的价值定理,对你好很值得。”
任晓凡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里闪烁着泪花。
郑铎笑笑说:“怎么,难道你的手也受伤了?等我喂?”
任晓凡破涕为笑,接过汤碗,“讨厌!”
郑铎转过身,去给她盛饭,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似乎夹杂着不舍的表情。
任晓凡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着电视,对厨房里洗着碗的郑铎喊道:“别洗啦……表姐回来会收拾的。你快去上班吧!要是被人发现大法医也跷班,看你怎么办!”
郑铎笑笑说:“大法医也是人,也会有私事,下不为例就是。”
洗完碗,郑铎擦干了双手,将原先放在门口的礼品袋拿了过来。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任晓凡疑惑道:“嗯?你不是说,只是一些水果吗?”
郑铎从礼品袋里拿出了那只Zippo礼盒。
“这不是……我送你的吗?”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不抽烟。”
“哦?”任晓凡想了想,笑着说,“看来我这粗心的毛病还真不小。和你相处这么久,还真没见你抽过烟!”
“我也知道,这只打火机,你本来不是送给我的,是吗?”
任晓凡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战’时期,一名士兵因为一只Zippo打火机挡住了子弹,保全了性命,而那只被子弹击中的打火机却依然能用。从此,子弹头成了Zippo的一个经典系列的主题。它不仅仅是一只打火机,更赋予了对亲人、朋友的牵挂和祝福。我想,你看到它的第一眼,应该是想送给一个终日在刑事案件里奔波,很可能会遭遇生命危险的朋友吧?”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