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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们我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我就回寝室了,然后就一直在寝室里,记得好像有人来敲过我的门,并且敲得很重,我害怕,就没有打开。”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记不清楚。”
“为什么人都走了你还在学校?”
“我准备那天晚上走的,并且已经买好车票,正好收拾的时候有人敲门。”
“你门口有血迹,经检测不属于死者,案发当晚你是否有印象见过第四人?除开你和两位死者的其他人。”
这个问题叫林筱忆很犹豫,如果回答的详细就和前面的话有矛盾,但如果否认,那么她将会继续担惊受怕,稍事思考,她情急之下回答道:“看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姓王,曾经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那么这个人做过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听到警察这么问,林筱忆不禁后悔起来,又茫茫然不知从何讲起,“很多年前,大概八三年的时候这个学校里出过几起命案,我无意间捡到了一本日记,那本日记里面是这么写的,说凶手是个总穿着黑衣服的人,姓王,是个老师。”
“这不能说明你看见的就是他。”
“我听见他和楼管阿姨说话,阿姨说他姓王。”
“好,你继续说。”
“他们好像有争执,我没在意,想着要走就上了楼。”
“还有什么记忆吗?”
“没有了,就这么多,我上楼之后没多久就听见敲门,我害怕就不敢打开。”
“对于你的伤,真的没印象?墙上有你的血迹。”
“我自己撞的,当时太害怕了。”
“那本日记呢?”
“丢了,真的丢了,我还没有看完。”
“报案人已经把日记交给我们了,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情况都是否属实?有没有任何要补充的?”
“属实,没有。”
“如果有,请你积极联系我们。”警察留下一张纸条。
“好的。辛苦了。”
看着他们走了之后,周睦终于可以进来。
“好点了吗?”
“嗯。你把日记交上去了?”林筱忆急忙问。
“他们查得严,没办法的事。不过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找到王老师,案子也没什么进展。那日记是八三年的,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顶多能够加深对王老师的嫌疑。”
搬到新家 蛆虫乱爬
135。
“接下来怎么办?暂时是不能回学校了,可我还是很想回去老家看看的,过年了,应该团聚才对。”林筱忆淡淡地说。
“只要你没事,想去哪都好。”
“我梦见郁卉怡了,就是孟恬的生母,她说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愿她已经完成了吧。你急着回家吗?”
“不急,不想回去,不如陪你。”
“算了,还是回去吧,大过年的。”
“我把你送回去之后再说吧。”
由于案发时并没有多少人在场,学校也几乎走空,案件的影响说小可小,加上破案率本身就高不起来,所以,周睦和林筱忆没过两天就可以安心的走人了。
一起上了火车,两人一路依偎在一起,去向林筱忆的老家,一路上并未聊太多,毕竟周睦心里装着父母可能就是凶手这件事。
空荡的墓地,林筱忆跪在亲生父母的合葬墓前,微笑着看着父母的照片,从心底默默的祝福他们。
林筱忆没有回家,半年没打扫的房子对她来讲是不大愿意走进去的,夜里只有和周睦开了间房。
奔波的一天,林筱忆呆呆的躺在周睦怀里,周睦明白,林筱忆现在需要的,紧紧是一个温暖的胸怀。
“应该结束了吧,下学期就会好起来,是吗?”林筱忆幽幽的问。
“会的!”
“可我总觉得还没完,并且,有很多问题都没有找到答案。”
“别疑神疑鬼,已经结束了,你继续这样我可就走不开了。”
“为什么?”
“因为不放心你,要守着你啊!”
第二天,林筱忆伤感的送走周睦,才没隔几天,又是一次送别。
“保重!记得多吃点,多陪陪爸妈。”林筱忆笑着大声说。
“你最应该多吃,再瘦下去能当标本了!保持联系,下学期见!”周睦也微笑。
火车开动,周睦握着林筱忆的手缓缓松开,林筱忆跟着车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目送火车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周睦到家,没和上次一样敲门,乖乖的拿出钥匙打开,等他进去逐个房间检查过之后,终于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鱼缸的水也脏兮兮的,家具上面也都有着薄薄一层灰。
打母亲电话,空号,再打父亲的,居然也是空号,虽说周睦打电话之前并未抱太大希望,但结果如此,也揪心不已。
于是,两个人,分别在两个地方,一起过了一个孤单的新年,也是充满思念与希冀的新年。扰人的喧闹,安静的鞭炮,昏暗的焰火,快乐属于别人,属于有家有亲人的人。
林筱忆告诉姐妹们整件事已经完结之后,张岚告诉她,下学期会和关任搬出去住,寝室里会留下一些私人物件,以便查寝时蒙混过关。
林筱忆也只有羡慕跟祝福,但心底还是隐隐觉得会有不测,虽然她已经百般掩饰,却总抹不去心里那一点点隐忧。
周睦也提过租房单住,并建议两室一厅,并且请林筱忆绝对放心,最终林筱忆还是答应,并非真的放心,而是跟张岚一样,能离开那个寝室最好。
136。
开学前一周,周睦和林筱忆还有张岚以及关任就早早过来,约好了一起看房,租好后当邻居,可没想到,校外能租到的房子早就被抢的差不多了,一大部分都是高年级的回头客们预订的。没办法,四人最终只找到了一栋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楼里面的两个小套间,门对门,张岚随意挑选了一间进去后就满意得咧嘴直笑,林筱忆打开另一间房,宽敞明亮之余却总是闻得到潮湿的味道,不过看起来还算不错,四人也就交钱住下。
开学了,四人第一件事就是回寝室布置一下自己的东西,顺便请兄弟姐妹们来聚会,这时候欧阳蕊和叶眉也看过林筱忆的房间,也都闻出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尽管很像潮湿的味道,但最终欧阳蕊还是一口咬定绝对是臭味,而且还是腌渍失败的腊鱼腊肉的那种味道。
无奈,所有人挤进张岚那间房,八个人慢慢一堂,算是差点把房间塞满了。
聊了聊过年,话了话见闻,大家又来到老地方准备大吃一顿。
愉快的开始,却没有愉快的继续。
几乎每次林筱忆打扫房间的时候都能看见蛆一样的虫子在到处爬,柜子下面,卫生间里面,起初她还觉得恶心,把这些小蠕虫扫到一起之后当垃圾倒掉,{WRSHU}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周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男生那边据说查得严一点,最近也不常过来陪林筱忆了。
一个人也好,林筱忆可以到处闲逛,去对门找张岚聊天,或者拉着张岚回306找叶眉跟欧阳蕊叙叙旧,不想打扰她们的时候就一个人看看书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算无忧无虑。
一天,林筱忆起床,突然觉得头晕的难受,一起床又是一脚踩到了好几只“蛆”,她烦透了,找来张岚,问她那些小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都好一星期了还在到处爬爬爬,烦死了都。
张岚一看见就觉得恶心,当下对林筱忆很是佩服,“我说,这房里这么多蛆你还住的下去,闻起来还这么臭,你让我很佩服!”
“是蛆吗?蛆没有这么长吧!”
“天哪!你还研究过这个!我差点吐出隔夜饭来!”
“叫房东来看看吗?”
“我们一起去问问她吧。”俩人说完下楼找到房东。
“阿姨,我们住的那一间怎么闻起来臭臭的,还有好多蛆在爬。”林筱忆微笑着问。
“肯定是死老鼠,这楼有年头了,死个把老鼠也正常。”房东揶揄。
“都好几天了,一直这样,也找不到是哪的问题。”
“没大碍的,过几天兴许就没了。”
“我不觉得,前一个房客是谁啊?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哈哈!”张岚开玩笑。
“哎呀,可不能瞎说!那房子空了好久,八成是老鼠饿死在里面了,前一个房客早就搬走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把房子租给你们,你们说是不是!”房东继续搪塞,只是说话时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张岚她们看在眼里。
夜深人静 突入诡境
137。
“奉劝您还是省省吧,趁早老实交代,我们住这里是觉得这里还不错,别搞的大家不愉快,亏我们还打算连租三年。”张岚佯装生气。
“行,好,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之前是有个房客来租过,去年在这里租了大概半年多的时间,平常也没怎么跟他打照面,很少看见他出去或者回来,现在有两三个月没看见他了,他肯定早就走了,你们只管放心,这种人我见多了,经常有这种现象,很多人走了就走了,也不来说一声,押金都不要。小姐,你说,遇上这种人了我怎么办?我好好的房子总不能一直空着等他吧!我这里环境好,风景美,设施齐全,一样样都是要花钱的!你让我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啊!”房东挺来气,一时没管住嘴,滔滔不绝起来。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人养的宠物被关在里面饿死了!你赶紧回去找找,什么床底下啊,柜子死角啊,一定会有收获的!烂到不成形的动物尸体哦!”张岚说完还扮个鬼脸。
“我检查过的,床板下面是空的,搬进来之前,柜子里也是空的,柜子后面也不可能藏什么东西,但总有些虫子在爬,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清也请不干净,烦死了!”
“肯定是下水道破了,谁让现在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草长‘蝇’飞呢!”
“一样都检查过,全是好的。”
“实在害怕就叫周睦过来陪陪你撒,有时候也不能太矜持的!哈哈!”
林筱忆白眼。
墨色渲染,繁星初上,林筱忆躺在床上却总觉得像是跟无数蛆虫躺在一起,并且到处都是污秽,甚至觉得有些虫子已经爬上床单,爬上枕头,可检查多次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只好找周睦诉苦,但周睦发来的安慰也没能让她放松多少,她还是翻来覆去就觉得不舒服,没办法,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起床,将床单被褥包括枕套都换过这才稍微宽心,躺下后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梦里,林筱忆舒服的躺在床上小憩,悠悠醒来,发现周睦就在身边,两人微微一笑,说着情话,开始亲吻抚摸。
洋洋洒洒的月光勾勒出冰蓝色的世界,静谧而深沉。
奇怪的是,只要是周睦触及到的皮肤总会叫林筱忆觉得阵阵发痒,钻心的痒,她只好推开周睦的手,两人只是亲吻,这样才让她舒服些许。吻着吻着,林筱忆还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突然醒来并坐起身,赶忙拉开床头的台灯,一把掀开被子,还好,眼前的一切还算正常,都干净的很,但是林筱忆还是觉得奇痒难耐……
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林筱忆颤抖着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顿时傻了眼,里面不知何时,竟然爬满了蛆!
林筱忆大叫着跳下了床,光着脚乱跳,发疯似的扯掉身上的睡衣,用力的不停拍打身体,甚至抓伤自己以赶走爬遍全身的蛆虫……终于,身上干净了,可是一低头,蛆虫还在地上扭动乱爬,林筱忆一时间难忍愤懑,开始疯狂的踩,直到最终看不见一只活着的蛆虫。
138。
满地肮脏,林筱忆突然失去力气,一步步向后退,最后重重的撞在门上。
此刻,无助、孤独已经难以形容她的心情,尽管现在温度零下而她只穿着内衣,尽管身上有些抓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不论找谁都不对,她只能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流泪。
难过的差不多了,她整理整理心情,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她要洗干净所有脏污。
找来干净的衣服反复确认之后才敢慢慢穿上,最后还是一边反胃一边打扫满地的蛆虫尸体。
穿着多得足够出门的衣服,把床单被褥以及枕套全部翻过面后,林筱忆才敢躺下来,团起身子难过至极,最后还是哭累了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林筱忆赶忙找到张岚,并把昨晚的事仔细的讲过一遍,张岚也觉得奇怪,直到看见纸篓里厚厚一层蛆虫,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不行的话你再找房子,或者搬回去吧,周睦来得也不多,你几乎是一个人住在外面,住哪儿还不是一样。”张岚劝解道。
“我还是不太想搬,怪麻烦的,再说,才住没几天。”
“这还能住人啊!简直恶心死了!”
“你帮我找找原因吧,打扫干净了就好。”
“无语,行,从哪找起?”
“我也不知道,现在唯一没看过的就是地毯下面了,不过那么脏,也没必要看吧。”
“还是看看吧,好让你放心。”
嘴上无所谓,张岚还是有点紧张的挪开桌子、揭开地毯,直到全部揭开后,两人一时都不知所措。
地毯下面有血迹,一大片血迹!
“报警吗?这里肯定死了人!那么多蛆,搞不好尸体还在房间里!”张岚吓得抱住林筱忆,而林筱忆同样惊讶得圆睁着双眼。
林筱忆最先想到的还是周睦,打过电话之后,周睦连忙赶来,看过地毯下的血,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林筱忆说:“筱忆,我们还是搬吧,回学校或者另外找地方,'。 '我会尽量多陪陪你。”周睦没有经常过来陪林筱忆其实是不太敢面对她,因为父母的原因,他始终觉得愧疚,对很多人都觉得愧疚。
“报警吧!”张岚在一旁说。
“这么点血迹不能说明什么,搞不好不是人血也不一定,报假案可是犯法的,天真的小妹妹,你知道吗?”欧阳蕊打趣道。
“懒得跟你闲扯,我知道你寂寞了。”张岚自豪的笑笑。
“不会,我和叶眉在寝室过得还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排队等某某霸占厕所却用来化妆。”
“我还是搬回去吧。”虽然曾经很期待和周睦搬出来一起住的日子,但现在林筱忆只有失望,总觉得周睦对她几乎有点机械与程式化了,如此一来,倒不如搬回去住算了,唯一的担心就是怕再看见楼管大妈或者孟恬,尽管她们现在已经化为灰尘。
无奈被逼 心生涟漪
139。
“好,搬回去也好……”周睦有点难过,当下对于没有多陪伴林筱忆歉疚不已。
“后天就周末了,到那时候搬,要是情况更加严重了,我就直接回去。”不堪其扰的林筱忆最终还是打算离开,尽管十分舍不得独处的日子。
林筱忆找到房东要求退租,讲明原因后承诺不会将蛆虫之事告知他人,房东才松口放人,但条件是必须立刻找到肯接手的人,如此一来才能退还押金以保证自己没有损失,毕竟这房子林筱忆她们连大半个月都没有住到,而眼下已经过了租房子的黄金时段。房东的如此行为使得所有人更加确定这房子里一定有问题。
晚上,周睦陪林筱忆躺在床上,说不定这就是在外面租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林筱忆也难得安心,早早就依偎在周睦的肩头睡去,周睦却没多少睡意,他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约莫三十平方的小套间,客厅,卧室,厨房,厕所,如果真的有那么多蛆虫到处爬,那么应该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呢?居然还能爬到人身上……
最终,周睦的眼光落在了床尾正对着的墙面,这面墙上贴满了报纸,最开始来看房的时候,房东说房间有些潮,墙面的乳胶漆冒泡脱落很不好看,于是故意贴上报纸好让人觉得舒服点。但现在周睦仔细看着整个墙面,发现墙面似乎不像房东形容的那般凸凹不平,整面墙光滑平整,而且没贴报纸的其他墙面也都是光洁如新。
身边的林筱忆已经睡熟,周睦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墙边仔细检查起来,他蹲下来顺着墙脚一点点向前看过去,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窝一窝的蛆虫正从哪里往外爬……那里的报纸已经破开一个小口,周睦抓起拖鞋拍走一只又一只的蛆虫,掐住报纸一角缓缓撕开,看见的竟然是一面镜子。
周睦赶紧一点点的撕开所有报纸,却惊讶的发现了整个墙面就是一面大镜子!连忙叫醒林筱忆,林筱忆一醒来也是圆睁着双眼盯着眼前的大镜子。
“谁会在卧室装这么大面镜子!”林筱忆一开口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周睦不置可否,仍旧盯着镜子下边不断爬出来的蛆虫,没多久,蛆虫便爬上了镜子,镜子上的蛆虫数量顿时变作两倍,叫人越看越觉得恶心。
“镜子后面!”林筱忆大叫道。
“镜子后面肯定有东西,但是,你确定我们要现在打开它吗?”
“不,先把那些虫子清理一下。”
说罢,林筱忆起身抓起一大卷报纸将镜子上的蛆虫全部扫落在地,然后用手敲打镜子并附耳往里听,里面传来清脆的声响,听得出来,里面是空的。
“有什么打算?这镜子要是敲破了,赔钱是肯定的。”周睦不合时宜的说了句风凉话。
“无所谓,不过,你猜,这里面是不是死了什么东西?地毯下面的血迹你还记得吗?”林筱忆突然记起来。
“不一定有必然联系,不过现在,咸鱼味道更浓了。”周睦打趣道。
140。
“不过说真的,你好像并不害怕啊。”周睦继续说。
“还有什么好怕的?上学期那些事还不够吗?现在就算有个浑身是蛆烂到体无完肤的尸体突然从镜子后面跳出来我也不怕了。”林筱忆无奈地说。
“呵呵,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说不定这镜子后面就有一个腐烂中的尸体哦!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蛆!”
“没事,一群可爱的小虫子而已,反正我马上就要搬了,让下一个倒霉鬼来照顾它们吧。”林筱忆表情怪诞。
“那么,你觉得哪个傻子会在看到这些之后还决定要搬进来?”周睦指指镜子和上面不停蠕动的蛆虫。
林筱忆没说什么,找来几块抹布撕成条沾上水塞进镜子周围好堵住不断涌出的蛆虫,经过当时间的奋斗与努力,这一方法还是颇有成效的。考虑到没有什么人会把卧室的一整面墙改成镜子,她又捡起刚才赶蛆用的报纸一张张摊开贴在上面。
“好了,好好睡吧,这样明天才有劲儿找下一个倒霉鬼去。”
“假如死在里面的是个人怎么办?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自己和死尸在一起仅仅一玻璃之隔住了半个月,马上就要找别人来代班,你觉得没事?”
“在镜子破掉之前什么都没发生,我自然也就无所谓了。这些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