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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生八笺-明-高濂-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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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以神居气内,丹道自然成。”施肩吾先生曰:“气是添年药,心为使气神。若知行气主,便是得仙人。”若精虚则气竭,气竭则神逝。《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欲复命归根,不亦难乎?玉溪子曰:“以元精未化之元气而点化至神,则神有光明,而变化莫测矣,名曰神仙。”是皆明身中之药物,非假外物而为之也。然而产药有川源,采药有时节,制药有法度,入药有造化,炼药有火功。昔闻之师曰:“西南之乡,土名黄庭,恍惚有物,杳冥有精,分明一味水中金,但向华池仔细寻。此产药之川源也。垂帘塞兑,窒欲调息,离形去智,几于坐忘,劝君终日默如愚,炼成一颗如意珠。此采药之时节也。天地之先,无根灵草,一意制度,产成至宝,大道不离方寸地,功夫细密要行持。此制药之法度也。心中无心,念中无念,注意规中,一气还祖,息息绵绵无间断,行行坐坐转分明。此入药之造化也。清凈药材,密意为元,十二时中,气炼火煎,金鼎常令汤用暖,玉炉不要火教寒。此炼药之火功也。”大抵玄牝为阴阳之源,神气之宅。神气为性命之药,胎息之根。胎息为呼吸之祖,深根固蒂之道。胎者乃藏神之府,息者乃化胎之源。胎因息生,息因胎住,胎不得息胎不成,息不得胎神无主。原夫人之未生,漠然太虚,父母媾精,其兆始见,一点初凝,一念是也。纯是性命混沌,三月玄牝立焉。玄牝既立,系如瓜蒂。婴儿在胎,暗注母气,母呼亦呼,母吸亦吸。凡百动荡,内外相感,何识何知?何明何晓?天之气混之,地之气混之,人之气混之,但有一息焉。及期而育,天翻地覆,人惊胞破,如行大巅失足之状,头悬足撑而出之,大叫一声,其息即忘,故随性随情,不可拘也。况乳以沃其心,巧以玩其目,爱以牵其情,欲以化其性,浑然天真散之,物者皆是矣。胎之一息,无复再守也。神仙教人修炼,必欲返其本而复其初,重生五脏,再立形骸,无质生质,结成圣胎。其诀曰:“专气致柔,能如婴儿。除垢止念,静心守一。外想不入,内想不出。终日混沌,如在母腹。”神定以会乎气,气和以合乎神,神即气而凝,气炼神而住,于寂然大休歇之场,恍惚无何有之乡,灰心冥冥,注意一窍,如鸡抱卵,似鱼在渊,呼至于根,吸至于蒂,绵绵若存,再守胎中之一息也。守无所守,其息自住。得此息住,泯然若无。离心于心,无所存注,杳冥之内,但觉虚空之中,灵为造化之主宰,时节若至,妙理自彰。药既生矣,火斯出焉。故采药之时,谓之坎离合;火出之际,谓之乾坤交。其坎离之合也,则万象内攒于丹鼎,在乎立基,百日之间见之。其乾坤之交也,则一点下降于黄庭,在乎立基,百日之后见之。当此之时,身心混融,与虚空等,亦不知神之为气,亦不知气之为神,亦不知天地何如,亦不知我为甚物。如太虚之未分,如三才之未露,浑沦凝结之未凿,动静阴阳之未然,忽然一点灵光,朗如虚空生白之状。似此奇妙,非存想,非作为,自然而然,吾亦不知其所以然而然。《经》云:“一物含五采,永作仙人禄。” 【 一作药。】 此金液大还丹也。岂凡朱凡汞,五金八石所可同日而语哉?还返之理至矣尽矣。若不悟信,舍玄牝而立根基,外神气而求药物,不结自然之胎息,而妄行火候,弃本趋末,逐妄迷真,天弗之鉴,吾末如之何也已。

  火候
古歌曰:“圣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夫所谓不传者,非秘而不传也。盖采时谓之药,药之中有火焉;炼时谓之火,火之中有药焉。能知药而收火,则定里见丹成,自有不待传而知者矣。诗曰:“药物阳内阴,火候阴内阳。会得阴阳理,火药一处详。”此其义也。后人惑于丹经,不能顿悟,闻有二十四气,七十二候,二十八宿,六十四卦分野,日月合璧,海潮升降,长生三昧,阳文阴武等说,必欲穷究何者为火,何者为候,疑心一生,种种作相,虽得药物之真,懵然不敢烹炼。殊不知真火本无候,大药不计斤。玉蟾云:“火本南方离卦,离属心。心者神也,神即火也,气即药也。神不乱,气归神,以火炼药而成丹者,即是以神驭气而成道也。”其说如此分明直截,夙无仙骨,诵为空言,当面错过,深可叹息。然火候口诀之要,尤当于真息中求之。盖息从心起,心静息调,息息归根,金丹之母,《玉帝心印经》所谓“回风混合,百日功灵”者此也。《入药镜》所谓“起巽风,运坤火,入黄房,成至宝”者此也。海蟾翁所谓“开阖乾坤造化枢,锻炼一炉真日月”者此也。丹阳子所谓“神火夜煮铅汞髓,老龙吞尽祝融魂”者此也。何则?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必以神驭气,以气定息,橐钥之开阖,阴阳之升降,呼吸出入,任其自然,专气致柔,含光默默,行住坐卧,绵绵若存。如妇人之怀孕,如小龙之养珠,渐采渐炼,渐凝渐结,功夫纯料,打成一片。动静之间,更宜消息,念不可起,念起则火炎;意不可散,意散则火冷。但使其无过不及,操舍得中,神气相抱,一意冲和,包裹混沌,斯谓之火。种种相续,丹鼎常温,无一息之间断,无毫发之差殊。如是炼之,一刻有一刻之周天也;如是炼之,百日谓之立基;如是炼之,十月谓之胎仙。以至元海阳生,水中火起,天地循环,造化反复,皆不离乎一息也。况所谓沐浴温养,进退抽添,其中皆密合天机,潜符造化,初不容吾力焉。无子午卯酉之法,无晦朔弦望之节,无冬至夏至之分,无阴火阳符之别。若言其时,则一日内十二时,意所到皆可为。若言其妙,则一刻之功夫,自有一年之节候。一年之功夫,可夺天地三万六千年之气数。要知“慢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此平叔之的言也。“昼夜屯蒙法自然,何用孜孜看火候”,此高象仙之确论也。噫!圣人传药不传火之旨,尽于斯矣。若谓之药自药,火自火,则吾不知也。
神无方,气无体。夫所谓玄关一窍者,不过使神识气,使气归根,回光返照,收拾念头之法耳。玉溪子曰“以正心诚意为中心柱子”者,是也。夫所谓药物火候者,亦皆譬喻耳。盖大道之要,自然而然,不假造作,凡属心思意为者皆非也。但要知人身中自有个主张造化底。且道只令何者为主?若能知此以静为本,以定为机,一斡旋顷,天机自动,不规中而自规中,不胎息而自胎息,药不求生而自生,火不求出而自出,莫非自然之妙用,岂待吾存想持守,若己劳形,心知之,意为之,然后为道哉?究竟到此可以忘言矣。明眼者以为何如?谨再识于篇末。

 导引却病歌诀
  水潮除后患
平明睡醒时,即起端坐,凝神息虑,舌舐上腭,闭口调息,津液自生,渐至满口,分作三次,以意送下。久行之,则五脏之邪火不炎,四肢之气血流畅,诸疾不生,永除后患,老而不衰。
诀曰:
津液频生在舌端,寻常漱咽下丹田。于中畅美无凝滞,百日功灵可驻颜。

  起火得长安
子午二时,存想真火自涌泉穴起,先从左足行上玉枕,过泥丸,降入丹田,三遍。次从右足亦行三遍。复从尾闾起又行三遍。久久纯熟,则百脉流通,五脏无滞,四肢健而百骸理也。
诀曰:
阳火须知自下生,阴符上降落黄庭。周流不息精神固,此是真人大炼形。

  梦失封金匮
欲动则火炽,火炽则神疲,神疲则精滑而梦失也。寤寐时调息神思,以左手搓脐二七,右手亦然,复以两手搓胁,摇摆七次,咽气纳于丹田,握固,良久乃止。屈足侧卧,永无走失。
诀曰:
精滑神疲欲火攻,梦中遗失致伤生。搓摩有诀君须记,绝欲除贪是上乘。

  形衰守玉关
百虑感中,万事劳形,所以衰也。返老还童,非金丹不可。然金丹岂易得哉?善摄生者,行住坐卧,一意不散,固守丹田,默运神气,冲透三关,自然生精生气,则形可以壮,老可以耐矣。
诀曰:
却老扶衰别有方,不须身外觅阴阳。玉关谨守常渊默,气足神全寿更康。

  鼓呵消积聚
有因食而积者,有因气而积者,久则脾胃受伤,医药难治。孰若节饮食,戒嗔怒,不使有积聚为妙。患者当以身闭息,鼓动胸腹,俟其气满,缓缓呵出。如此行五七次,便得通快即止。
诀曰:
气滞脾虚食不消,胸中膨闷最难调。徐徐呵鼓潜通泰,疾退身安莫久劳。

  兜体治伤寒
元气亏弱,腠理不密,则风寒伤感。患者端坐盘足,以两手紧兜外肾,闭口缄息,存想真气自尾闾升过夹脊,透泥丸,逐其邪气,低头屈抑如礼拜状,不拘数,以汗出为度,其疾即愈。
诀曰:
跏趺端坐向蒲团,手握阴囊意要专。运气叩头三五遍,顿令寒疾立时安。

  叩齿牙无疾
齿之有疾,乃脾胃之火熏蒸。每侵晨睡醒时,叩齿三十六遍,以舌搅牙龈之上,不论遍数,津液满口,方可咽下,每作三次乃止。及凡小解之时,闭口咬牙,解毕方开,永无齿疾。
诀曰:
热极风生齿不宁,侵晨叩嗽自惺惺。若教运用常无隔,还许他年老复钉。

  升观鬓不斑
思虑太过,则神耗气虚,血败而斑矣。要以子午时握固端坐,凝神绝念,两眼令光上视泥丸,存想追摄二气,自尾闾间上升下降,返还元海,每行九遍。久则神全,气血充足,发可返黑也。
诀曰:
神气冲和精自全,存无守有养胎仙。心中念虑皆消灭,要学神仙也不难。

  运气除眼翳
伤热伤气,肝虚肾虚,则眼昏生翳,日久不治,盲瞎必矣。每日睡起时,趺坐凝息,塞兑垂帘,将双目轮转十四次,紧闭少时,忽然大睁,行久不替,内障外翳自散。切忌色欲,并书细字。
诀曰:
喜怒伤神目不明,垂帘塞兑养元精,精生气化神来复,五内阴魔自失惊。

  掩耳去头旋
邪风入脑,虚火上攻,则头目昏旋,偏正作痛,久则中风不语,半身不遂,亦由此致。治之须静坐升身闭息,以两手掩耳折头五七次,存想元神逆上泥丸,以逐其邪,自然风邪散去。
诀曰:
视听无闻意在心,神从髓海逐邪气。更兼精气无虚耗,可学蓬莱境上人。

  托踏应轻骨
四肢亦欲得小劳,譬如户枢终不朽。熊鸟演法,吐纳导引,皆养生之术也。平时双手上托,如举大石,两足前踏,如履平地,存想神气,依按四时嘘呵二七次,则身轻体健,足耐寒暑。
诀曰:
精气冲和五脏安,四肢完固骨强坚。虽然未得刀圭饵,且住人间作地仙。

  搓涂自美颜
颜色憔悴,所由心思过度,劳碌不谨。每晨静坐闭目,凝神存养,神气充赡,自内达外,以两手搓热,拂面七次,仍以嗽津涂面,搓拂数次。行之半月,则皮肤光润,容颜悦泽,大过寻常矣。
诀曰:
寡欲心虚气血盈,自然五脏得和平。衰颜仗此增光泽,不羡人间五等荣。

  闭摩通滞气
气滞则痛,血滞则肿,滞之为患,不可不慎。治之须澄心闭息,以左手摩滞七七遍,右手亦然。复以津涂之。勤行七日,则气血通畅,永无凝滞之患。修养家所谓干沐浴者,即此义也。
诀曰:
荣卫流行不暂休,一才凝滞便堪忧。谁知闭息能通畅,此外何须别讨求。

  凝抱固丹田
元神一出便收来,神返身中气自回。如此朝朝并暮暮,自然赤子产真胎。此凝抱之功也。平时静坐,存想元神入于丹田,随意呼吸,旬日丹田完固,百日灵明渐通,不可或作或辍也。
诀曰:
丹田完固气归根,气聚神凝道合真。久视定须从此始,莫教虚度好光阴。

  淡食能多补
五味之于五脏,各有所宜,若食之不节,必致亏损,孰若食淡谨节之为愈也。然此淡亦非弃绝五味,特言欲五味之冲淡耳。仙翁有云:“断盐不是道,饮食无滋味。”可见其不绝五味。淡对浓而言,若膏粱过度之类,如吃素是也。
诀曰:
厚味伤人无所知,能甘淡薄是吾师。三千功行从此始,天鉴行藏信有之。

  无心得大还
大还之道,圣道也。无心者,常清常静也。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何圣道之不可传,大还之不可得哉?清静《经》已备言之矣,修真之士,体而行之,欲造夫清真灵妙之境,若反掌耳。
诀曰:
有作有为云至要,无声无臭语方奇。中秋午夜通消息,明月当空造化基。

燕闲清赏笺  上卷
高子曰:心无驰猎之劳,身无牵臂之役,避俗逃名,顺时安处,世称曰闲。而闲者匪徒尸居肉食,无所事事之谓。俾闲而博奕樗蒲,又岂君子之所贵哉?孰知闲可以养性,可以悦心,可以怡生安寿,斯得其闲矣。余嗜闲,雅好古,稽古之学,唐虞之训;好古敏求,宣尼之教也。好之,稽之,敏以求之,若曲阜之舄,歧阳之鼓,藏剑沦鼎,兑戈和弓,制度法象,先王之精义存焉者也,岂直剔异搜奇,为耳目玩好寄哉?故余自闲日,遍考钟鼎卣彝,书画法帖,窑玉古玩,文房器具,纤细究心。更校古今鉴藻,是非辩正,悉为取裁。若耳目所及,真知确见,每事参订补遗,似得慧眼观法。他如焚香鼓琴,栽花种竹,靡不受正方家,考成老圃,备注条列,用助清欢。时乎坐陈钟鼎,几列琴书,帖拓松窗之下,图展兰室之中,帘栊香霭,栏槛花研,虽咽水餐云,亦足以忘饥永日,冰玉吾斋,一洗人间氛垢矣。清心乐志,孰过于此?编成笺曰《燕闲清赏》。

 叙古鉴赏
《洞天清录》云:“人生世间,如白驹之过隙,而风雨忧愁,辄三之二,其间得闲者,才十之一耳。况知之而能享者,又百之一二。于百一之中,又多以声色为乐,不知吾辈自有乐地。悦目初不在色,盈耳初不在声。明窗凈几,焚香其中,佳客玉立相映,取古人妙迹图画,以观鸟篆蜗书,奇峰远水;摩挲钟鼎,亲见商周。端砚涌岩泉,焦桐鸣佩玉,不知身居尘世,所谓受用清福,孰有逾此者乎?”
《长庆集》云:“堂中设木榻四,素屏二,琴一张,儒道佛书各数卷。乐天既来为主,仰观山,俯听泉,旁睨竹树云石,自辰及酉,应接不暇。俄而物诱气随,外适内和。一宿体宁,再宿心恬,三宿后,颓然吟然,不知其然而然。”
《澄怀集》云:“江南李建勋,尝蓄一玉磬尺余,以沉香节按柄扣之,声极清越。客有谈及猥俗之语者,则起击玉磬数声,曰:‘聊代清耳。’一竹轩,榜曰:‘四友’。以琴为峄阳友,磬为泗滨友,《南华经》为心友,湘竹为梦友。”
周公谨邀赵子固,各携所藏书画,放舟湖上,相与评赏。饮酣,子固脱帽,以酒晞发,箕踞歌《离骚》,旁若无人。薄暮入西泠,掠孤山,舣舟茂树间,指林麓最幽处,瞪目绝叫,曰:“此洪谷子、董北苑得意笔也。”邻舟惊叹,以为真谪仙人。其鉴赏如此。
太宗酷好书法,有大王真迹三千六百纸,率以一丈二尺为一轴,宝惜者,独《兰亭》为最,置于坐右,朝夕观赏。偶一日,附耳语高宗曰:“吾千秋万岁后,与吾《兰亭》将去也。”及奉讳,用玉匣贮之,藏于昭陵。
陶贞白隐贝都山,尝宝蓄二刀,一曰善胜,一曰宝胜,往往飞去。人望之,如二条青蛇。
唐李德裕,尝有一老叟引五六辈舁巨桑请谒,出见,叟曰:“此木某宝之三世矣,某年耄,感公之德,闻公好奇异,是以献耳。木中有奇宝,须得洛匠斫之。”后解为二琵琶,槽内生白鸽二,羽翼嘴足,巨细毕备。解释厚薄不中,一面鸽失一翼。全者已进,其一今在民间。
李卫公宝一方竹杖,来自大宛国,坚实而正方,节眼须牙,四面对出。因赠甘露寺僧,重其道行。一日,再过浙右,间僧曰:“竹杖无恙否?”僧曰:“已规圆而漆之矣。”公嗟惋弥日。
伪蜀词人文谷诣刘光祚,刘方约二道士看桃核杯。二道士至,取杯出视之,阔尺余,文采灿然,真蟠桃核也。刘曰:“余少年游华岳,逢一道士赠者,宝之有年矣。”座上二道上,一出白石圆子,上有文采,如二童子引仙人,眉发悉备,云为麻姑洞中得之。一出石,阔一寸,长二寸五分,上隐蟠龙,鳞角爪鬣俱全,云为巫峡中得之。文谷喜曰:“何幸一日尽睹二奇物。”
隋仆射苏威,有镜精好,日月蚀几分,镜亦如之。威以左右所污,不以为意。他日,月蚀其半,其镜亦半昏,始宝藏之。后柜中有声如雷,寻之,乃镜声也。
隋末,广州好事僧有三宝:一曰《右军兰亭》,二曰神龟,以铜为之,腹受一升,以水贮之,四足能行,随在去之。三曰如意,以铁为文,光明洞彻,色如水晶。
欧阳率更出见古碑,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步,后下马伫立,疲则布毯坐观,因宿其旁,三日而后去。
阎立本至荆州,视张僧繇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是近代佳手。”明日又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
曹公作欹床,卧以视书。六朝人作隐囊,柔软可倚。备此为赏识之具。
《沧浪集》云:“耳目清旷,不设机关以待人,心安闲而体舒放。三商而眠,高舂而起,静院明窗之下,罗列图史琴尊自娱。家有园林,珍花奇石,曲池高台,鱼鸟留连,不觉日暮。”
赵子固,宋诸王孙,家藏图书钟鼎宝玩甚富,亦善绘事。后得五字不损本《兰亭》于霅州,喜甚,乘夜回嘉兴。棹至升山,大风覆舟,子固立浅处,手持《兰亭》,示人曰:“帖已在此,余不足以介意。”因题卷尾曰:“性命可轻,至宝是宝。”
米元章少负英声,以恩补校书郎,迁太学博士。东坡云:“清雅拔俗之文,超迈入神之学,何时见之,以洗瘴毒?儿子得《宝月赋》,琅然一诵,老夫卧听未毕,蹶然而起,恨二十年相从,知元章不尽。此赋当过古人,不论今世也。”后爱京口溪山之胜,遂定居焉。作庵城东,自号海岳。喜蓄书画古玩,尤为黄太史所重。平生好石,见有瑰奇秀溜者,则取袍笏拜之,呼为石丈云。

 叙古宝玩诸品
《十洲记》:“周穆王时,西域献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刀切玉如泥。杯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冥夕出杯于中庭,向天,比明而水汁已满杯中矣。汁甘而香美,斯实灵人之器。”
周灵王起昆阳台,渠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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