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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姞安低嚷一声。
“真是麻烦。”葵月蹙起眉心,她并不怕王嫂,可一来王嫂是长辈,她对她有基本的敬重,二来她喜欢说三道四,又爱在老夫人面前告状,总而言之就是个大麻烦。
“我去叫大少爷。”她走到门口,发现三少爷与阿清还在打,赢瑾萧则坐在椅上,手里拿着茶碗端详,似乎无意插手。
“好了,别打了。”葵月出声道。“三少爷想比画的话,明天再让阿清跟你打个够。”
赢瑾萧笑道:“妳回来做什么?”她在这儿只会火上加油。
“王嫂来了。”
她话才说完,王嫂已嚷道:“这是怎么回事?”
“够了,别打了。”赢瑾萧起身走到三弟与阿清之间,将两人隔开。
“又是妳惹的麻烦对不对?”王嫂一走近,就捏了葵月一把。
“啊--”葵月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妳做什么!”
“妳竟然敢闹到三少爷这儿来,还有体统吗?”她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王嫂!”赢瑾萧叱喝一声,脸上没了笑意。
“大少爷。”王嫂讶异地张嘴,这才注意到他也在这儿。
“把这刁奴带下去。”赢径直怒气未消。
“是,老奴一定会好好教训她。”她扯着葵月的臂膀。“跟我走,不给妳一顿排头,不知道好歹。”
葵月正要发火,赢瑾萧的声音已插了进来。“眼里没我了吗?”
“少爷……”王嫂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何意。
“葵月是我的人,谁都不许动她。”赢瑾萧把话挑明了。
“你不是当真吧,大哥?”赢径直第一个无法接受。
“你胡说什么!”葵月晕红脸,心底五味杂陈,却不知是喜是怒。
赢瑾萧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几句话。“妳若要我帮妳,就得听我的,再闹下去,连母亲都要来了。”
“少爷……少爷真要……”王嫂诧异地连话都说不好。
“有什么问题吗?”赢瑾萧扫了众人一眼。“全都下去。”他的语气严厉起来。
“是。”围在外头的奴仆们只得一哄而散。
王嫂则不情愿地嘟囔着离开。
“你--”葵月才开口,就让赢瑾萧拉着手臂往门口走,阿清也跟在后头。
“三弟,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谈谈,地上的茶碗就记在我头上。”
“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娶--”
“明天再谈。”赢瑾萧打断他的话。“也不早了,你歇息吧!”
走出门前,葵月不忘叮咛一声。“三少爷别再找沂馨的麻烦--”
“葵月。”赢瑾萧打断她的话,将她拉出房,不让她有挑衅的机会。
见他们出来,姞安与沂馨立刻迎上。
“你们也都下去。”他有事要跟葵月好好谈谈。
“那……奴婢还要回茶坊吗?”沂馨不确定地问。
“当然不用。”葵月立刻道。“累了一天了,妳回去歇着吧!”
“是,小姐。”三人行礼后,就走了开去。
葵月瞟了赢瑾萧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专制?”
他故作讶异的表情。“有吗?”
她怒目而视。“还有,我不喜欢你一直提我们的婚事,我根本没有答应你。”
“我知道。”他颔首。“我也说了我不会强人所难。”
“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她烦躁地说,他每提一次,她就……她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他每次说要娶她,她的心就怦怦乱跳。
他走下阶梯,在园子里走着。“我想黎京谓过不久就会来到扬州。”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黎京谓的事。
“既然妳一开始就谎称我们有婚约,那我们最后照这样走下去,免得枝节愈生愈多。”
“可是--”
“妳放心,这件事解决后,再退婚就成了。”见她讶异地张大嘴,他笑道:“解除婚约这种事我已经碰过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为了卸除她的防心,他只得这么讲,他必须慢慢将她引进壳里,再慢慢说服她,他心里明白他是不可能接受她的退婚的。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反应,良久才找到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似笑非笑地扬着嘴角。“妳在这儿也带给我很多乐趣,就当是谢礼吧!”
“你在要着我玩吗?”她蹙起眉心。
他停下脚步,黑眸凝视着她。“是妳耍着我玩才对。”
葵月沉默下来,眼儿低垂,他说的没错,是她先设计他的。“你会卷入这件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我……很抱歉。”
他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这样低声下气的可不像妳。”
她抬首扯了一下嘴角。“我不是没良心的人,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微笑道:“再说吧!”
她回以笑容,可嘴角却沉重得弯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难过……
“怎么了?”他瞧着她的脸色不大对。
她摇摇头。“没有。”
“回来的时候没睡吗?”她看起来有点累。
“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精神更差,惠先生……被发现了吧!”
他停下脚步,抚了一下她的脸。“葵月。”
“嗯?”她讶异地看着他。
“妳喜欢建州吗?。”
他的问题让她疑惑,不过还是答道:“当然喜欢。”
“听说妳小时候很野?”
“你怎么突然--”
“我想多知道一些妳的事,妳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他微笑道。
她纳闷地瞧着他,不过还是应了他的要求。“我是在四川出生的,五岁之后才跟着我娘回到建州……”她开始说着童年趣事,嘴角开始扬高,渐渐有了笑容。
※“每天我都会到茶园里抓茶虫,茶虫有这么大……”她傻傻地笑着,双手比出个十指宽的距离。
他笑道:“我想没有这么大的茶虫。”他在她的杯中斟满酒。“再喝一点。”他将杯子端到她唇边。
她张口喝下梅子酒。“真的有这么大的茶虫。”她比出更大的距离。
他笑着又喂她一口酒,他知道她因为惠文的关系睡得不安稳,只得让她喝酒,大概再三杯,她应该就会入睡了。
“说说妳遇上老虎的事吧!”他拿起糖李子。
她皱一下眉头。“我不想说这件事。”
“好吧!不说。”他将糖李子送到她嘴边。“吃一口。”
她偏头瞧他。“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吃东西?”话毕,她张嘴咬了一口,连带的也咬到他的手指。
“小心,别咬断我的手了。”他微笑。
“哈……”她笑得开心。
“妳这个母老虎。”他好笑地看着她。
“我才不是母老虎,我最讨厌老虎。”她不高兴地皱起眉头。“牠们……吃人,羚又不吃人。”她突然沉默下来,脸蛋低垂。
“葵月。”他唤了声,以为她睡着了。
“牠吃了明叔,我真的好讨厌牠们……”
“葵月。”他忧心地抬起她的眼,发现她眼中泛了湿意。
“明叔叫我不要过去了,山里有老虎……可是我贪玩……”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真的很讨厌老虎。”
“好了,不说了。”他揩去她的泪。
她在他怀里抽泣。“我害死……他了……”
“胡说!”他皱起眉头。
“是真的。”她不停点头。“他叫我快跑,我害怕地就跑了……明叔好疼我的,可是我跑了……我跑了……”她哭得伤心。
“妳不跑牠也会吃了妳的。”他抬起她的脸。
她摇头。“我害死他了,我……我让沂馨没了爹,我没办法还她一个爹,她哭得好伤心……”
“不说了。”他的眉头拢紧。
“她没有了爹……”她抽噎着。
“葵月。”他捧着她的脸,面色凝重。“听我的话,不是妳的错。”
“是我的错……”她固执地说。“我要保护沂馨,我害她没爹了,我害她没……”
他吻上她的嘴,堵住她的话语,转移她的注意力,葵月张大眸子,双眼眨了眨,他浅尝及止,不敢太深入,手指轻抚她柔嫩的颈项,在她响应前便抬起头,现在夜已深,他们两人还共处一室,他若不谨慎些,可就危险了。
葵月在他抬头时,拉回他。“我喜欢你亲我……”她学他吻着他的唇。
她的话让他扬起笑。“妳要嫁我吗?”他诱哄。“嫁我的话,我天天亲妳。”他舔了一下她丰满的下唇。
她嘻嘻笑着。“好。”
虽说是醉话,不过还是让他很高兴,他拭去她脸上残余的泪。“妳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亲妳。”
“我亲你。”她点头,仰起头要亲他。
“不是。”他笑着说。
她霸道地咬住他的嘴,他缩了一下。“小心点。”
她在他唇边直笑,学他的方式舔他。
“再一个问题。”他抚着她的嘴角。“妳有事情瞒着我吗?”虽然这做法很卑鄙,叫机会就在眼前,不把握未免可惜。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没听懂他的话,一会儿后才迟缓地点头。
“什么事?”他追问。
“不能告诉你。”她摇头。
“为什么?”他诱哄地问。
“因为……”她眨眼。“因为……”她的眼皮沉重地阖上。
见她快睡着,他再次追问。“告诉我。”
“我……我要保护你,还有沂馨,还有……”
“葵月。”他摇晃她的肩。
她勉强睁眼。“啊?”她的头无力地往后倒。
他笑着将她的头扶正。“妳今天为什么去找惠文?”
她的眼神涣散。“啊?”
“不该这么快灌醉她的。”他蹙下眉头。“算了,睡吧!”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妳今天也受够了。”他温柔地低语,明天他再找时问跟她的人谈谈,或许能找出她到底瞒了他什么事。
葵月倒在他身上,安心地沉入梦乡。
翌日。
“三少爷。”沂馨端着茶盘进屋。
“你来做什么?”赢径直冷哼一声。“出去。”
“对不起,少爷。”沂馨道歉。“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可是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丢下客人--”
“好了,我不想听。”他还在气头上。
“那……喝茶,我煮了很好的茶--”
“拿出去。”他吼道。
沂馨瑟缩了一下,茶盘差点摔落。“你一……一定要喝一口,你没喝过的。”
“什么茶我没喝过?”他不屑地说。
“我没骗你,这……”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道:“皇上才能喝的。”
赢径直愣了一下。
“真的。”她小声地说。“很好喝。”
“胡说八道!”他斥喝一声,她怎么可能会有贡茶?难不成是……
“你喝喝看嘛!”她往前一步。
他狐疑地看着茶碗。
“你喝。”她把茶盘捧到他跟前。
赢径直看看她,又看看茶碗,迟疑了一下后,好奇心战胜,他端起碗,闻了一下茶香,这味道……他试喝一口,润滑的茶汤在唇间散开,香气满溢。
见他惊奇的模样,沂馨笑了开来。“好喝吧!还要吗?我再去端。”
“等等。”他唤住他。“你打哪儿弄来的?”
“不能说。”沂馨摇首。“你别跟人提起,我是偷偷拿来给你的。”
赢径直转着心思。“你买的?”
“不是,我不能再说了。”她拚命摇头。
他深思地瞧了他一眼,假装不在意地说:“我就不逼你了。”
“谢谢少爷。”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下。“少爷不生气了吧?”
“嗯!”
“那我走了,我不能在你这久待,小姐……我是说葵月知道会不高兴的。”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唤住他。“你跟那个刁奴是什么关系?”
“刁奴?”
“就是葵月。”他没好气地说。
“她……她……是我姊姊。”她谎道。
“姊姊?”他怀疑地看着他。“你们长得不像。”
“是不像。”沂馨讪笑。“小……我是说葵月不是刁奴,她……她是担心我,所以才会--”
“好了,我不想听。”他打断他的话。“不提还好,愈提愈气,那个叫什么阿清的又是什么人?”
“阿清……阿清是朋友。”她结结巴巴地说。
“朋友?”他依旧存疑。“他在哪儿练的功夫?”
“阿清从小就练武,而且一天练好几个时辰,所以少爷是打不过他的--”
“谁说我打不过他!”他火大地再次截断他的话。
“是。”她怯懦地应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发脾气。“那小的走了。”
“我有说你能走吗?”他又喝口茶,顿觉心肺舒展许多,虽然不确定这就是贡茶,不过就算不是,也是一等一的好茶。
“少爷还想喝茶吗?”她问。
“我想瞧瞧茶叶。”他放下茶盏,见他一副犹豫的模样,他加重语气。“怎么,不行吗?”
“不是……”她踌躇了一下后才道:“好吧!我去拿。”
赢径直在他出了房门后,立即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头,当他瞧见宜兴走进女仆役房后,惊讶地张大了眼。
原来他还有个相好的帮他藏东西,赢径直轻轻推开半掩的门,瞧着宜兴打开柜子,拿出茶罐。
“拿一点给三少爷瞧瞧应该没关系。”沂馨低喃着。“反正他都喝过了。”
她装了一点进纸囊,揩了揩额上的汗。“今天好热。前两天还下雨,有点凉意,今天不知怎地却热成这样。“好象穿太多了。”她将茶罐放回柜内。
关上柜子的门后,她以袖子搧凉,随即拉开腰上的腰巾,打算脱下中衣;当赢径直看着他开始脱下外衣后,奇怪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脱衣干嘛?难道他藏了什么在衣内?就在这迟疑的当下,他已经拉开中衣,快速地脱下。
赢径直瞧着他的侧身:心底开始觉得怪异,好象不太对……等等,他不会是……
“三少爷,你在这儿做什么?”
糟了!赢径直反射性地转头,随即听到一声尖叫,他再次望回屋里,就见宜兴抓着半开的深衣,一脸惊骇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他,就在这时,他瞧见她腹间露出来的肚兜。
完了,他的表情比她更惊恐,这下--麻烦大了。
第十二章
“你这个禽兽、丧心病狂--”薛氏怒叫地拿着竹条抽打三儿子。
“娘……”赢径直狼狈地闪躲。
“好了,母亲。”赢瑾萧边笑边阻止母亲。
“天啊……”薛氏伤心地哭叫一声。“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群色胆包天的不肖子!”
“孩儿说了,不知道她是女的。”赢径直气愤地嚷着。
“你眼睛瞎了吗?”葵月怒气冲冲地站在一旁。“夫人,您打累了吧!我来。”她作势要抢过夫人的竹条。
“小姐,别这样。”沂馨拉着他,“三少爷……三少爷他……”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脸蛋酡红一片。
“我对你们兄弟太失望了。”薛氏气愤地各打他们一下。“竟然……偷看姑娘家换衣服……”
“我以为他是男的。”赢径直大声地又重复一次。“孩儿偷看她干嘛,没胸没腰的--”
“给我闭嘴,闭嘴!”薛氏拉高嗓门,气得脸红脖子粗。
赢瑾萧拚命忍笑,肩膀颤动。
“你太过分了。”葵月恼火地冲上前,赢瑾萧上前拦住她。
“别掺一脚,妳别在这时搅和。”他揽着挣扎的她,大笑着在她头上亲了一下。
葵月红了脸,拚命想甩开他。“夫人--”
“做什么?”薛氏气愤地打开大儿子。“规矩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薛氏气得站下住脚,差点没昏倒。
“娘。”赢瑾萧出手扶住母亲。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薛氏喘吁吁地在椅上坐下。“把你们养这么大,都是来气我的。”
“娘,妳怎么就不信儿子的话。”赢径直气愤下平。“我去偷看她做什么!”
“好了。”薛氏瞪着他。“不管你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事情都发生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反正你也二十四,该娶妻了,干脆你们兄弟俩一起办一办。”
“不要。”赢径直、葵月与沂馨齐声大喊。
薛氏让他们三人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圆大。
“我还没打算要娶亲。”
“沂馨不能嫁给他。”
“我不要嫁三少爷。”
三人同口径的发言让薛氏无法相信,她头疼地闭上眼。“你们……”
“母亲,让孩儿来处理。”赢瑾萧按了一下母亲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沂馨,妳确定不要三少爷对妳负责吗?”
沂馨立刻摇头。“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还得跟小姐回建州。”
“小姐?”赢径直挑眉。“什么小姐?”
沂馨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完了,说溜嘴了!
“什么小姐?”薛氏睁开眼睛。
葵月张嘴,还没出声,赢瑾萧已抢先一步道:“妳家小姐会留在这儿,所以妳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你在胡说什么?”葵月对他横眉竖眼,他这样一说,不是把她的身分都给亮出来了。
“小姐要嫁给大少爷吗?”沂馨脱口问道。小姐一直说要回建州的,难道小姐改变主意了吗?
薛氏看看沂馨,又看看葵月,讶异道:“葵月,她为什么叫妳小姐?”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不是,是这样的……”葵月支吾了一下。“那……那是昵称,不是真的小姐。”
赢瑾萧翻了一下白眼。“都到这个地步了,妳还能瞎掰。”
“你想做什么!”葵月警告地看他一眼,他到底想怎样?弄得人尽皆知吗?
“瑾萧,这是怎么回事?”薛氏生气地拍了一下椅子。“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葵月是--”
“你别--”
“葵月,不许说话。”薛氏打断她的话语,语气强烈。
“夫人,我--”
薛氏抬起手,示意她不许插嘴。“瑾萧,你说,这霸气 书库 提供次若再欺瞒为娘,我绝不轻饶。”她难得严厉起来。
一旁的葵月叹息出声,看来大势已去。
“小姐,对不起。”沂馨一脸愧疚。
“不关妳的事。”葵月摇首。
“葵月是建州人氏,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现在跟舅舅住在一起,她因为惹了些麻烦,所以才避到扬州来。”他扼要地说。
“原来是个大小姐。”赢径直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葵月则狠狠地瞪他一眼,看来她假扮奴婢的日子到今天是彻底结束了。
半个月后。馆驿。
“你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见我?”黎京谓风尘仆仆地一路赶到扬州,才刚上衙门了解状况,正想好好歇息,没想到有人突然来访。
“我想你在衙门可能没听到什么有帮助的东西,我是特地来助你破案的。”
“破案不是我的责任,我只是来了解状况。”黎京谓一脸疲惫地说,他有张圆大的脸,鬓角有些灰白,今年已近五十。
他笑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是随口说说。”
“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