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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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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得合情合理,惠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也跟着告辞。“那在下就等赢公子的消息。”

“慢走。”见惠文下楼后,赢瑾萧才踱回葵月身边。“如何?要紧吗?”

“不碍事,只是撞了个肿包,老夫给您罐损伤药膏,给她揉揉,一会儿就醒了。”大夫从药箱中拿出药膏。“我听伙计说有人给她当了垫背,否则这脑袋可真要撞坏了。”

“不过那垫背的人也扭了腰。”赢瑾萧接过药膏。“他在楼下,还请大夫看看可有伤了筋骨。”

“好,老夫这就下去。”大夫背起药箱走出偏室。

赢瑾萧弯身瞧着兀自昏睡的葵月,伸手轻抚了一下她额上的肿包,葵月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赢瑾萧扬起嘴角,还在装。“伤的不轻,给妳上上药好了。”他打开药罐,双手抹上药膏。

当他的手揉上她的额头时,葵月吃痛一声,再也装不下去了。“好痛……”她推开他的手。

“醒了?夏姑娘。”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啊?”葵月疑惑地看着他。

“还想装?”他挑眉。

“什么?”她摸摸额头。“我怎么了?头好痛。”

这小妮子,赢瑾萧拿起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

“你做什么打人啊!”她怒声问。“啊……头好痛……”她紧闭双眼,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怎么?想逃避?”他懒懒地问。“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没想到妳还真是大胆,敢混进赢府。”

她依旧装死,假装没听见。

“要我现在叫惠文回来跟妳对质吗?”

她的双眼如闪电般睁开。“我的头好痛……”她张望四周。“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个女人……赢瑾萧又怒又想笑。“妳再搞这些小把戏,我真的会毒打妳一顿。”他警告地说。

怒火冲上她的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头好痛。”

“头痛是吗?”他的手按上她的额头。“我帮妳治好。”

“啊……”她疼得龇牙咧嘴,朝他拳打脚踢。

“想起来了没?”他继续揉她的肿包。

“放开!”她朝他狠踢一脚。

他白色的袍子上顿时脏了一片,在她踢上他的胯下之前,他闪了开来,随即以扇子轻拍袍子。“想起来了吗?”他微笑,表情温良。

葵月捂着头,眼眶迸出泪水,这个杀千刀的王八,丧尽天良的人渣,没心肝,没人性的魔鬼!她转开头,不理他,额头痛得她想捅他几刀。

“看来我用的力不恰当,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见他又想来一次,葵月喝道:“你再过来我就大叫非礼,让你颜面尽失。”她随手抓起几上的茶盏威胁。

“非礼?”他上下打量她,摸摸下巴。

他色迷迷的样子让她大怒。“你这个色胚,混帐王八,杀千刀的奸商。”

“如果我要非礼妳,妳可没机会呼救的。”他和颜悦色地解释。“现在仔细想想,惠先生描述的模样就是妳这样子,不过实在没想到妳会大胆到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

“你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了不起?”她冷哼一声。“我若是想进皇宫,照样能进得去。”

他哈哈大笑。“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她气冲冲地起身,确定自己没撞得晕头转向后,便转身离开,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没时间在这儿跟他瞎耗。

他挡到她面前。“想去哪儿?”

“皇宫。”她挑衅地说。

他又笑出声。“在我没把事情弄清楚前,妳哪儿也不能去。”

葵月瞪着他,一边想着该怎么脱身,如果她大喊一声--你看有彩虹!不晓得他会不会分心让她脱逃?这念头让她扬起笑,她想他不是那种笨到会上当的人,更何况这方法在她六岁以后就不管用了。

“笑什么?”他挑眉问。“真以为我没能力留下妳吗?”

“你凭什么留下我?”她质问。

“凭我现在还是妳的主子。”他从容以对。

葵月原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让一个念头给阻下。她瞥他一眼,不经心地说道:“主子会想办法解决奴婢的困扰吗?”

她的话让他的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到现在还不忘想操控他。他不动声色地说:“那就得看什么问题,是不是够诚意,如果有人又想搞小把戏,可是会让本少爷失去耐心。”

她斜睨他一眼,他竟然拐着弯损她。“头痛可不是小把戏,而且罪魁祸首还是你。”如果不是他突然出声,她也不会踏空,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妳是让自己的小聪明害成这样。”他直指要害。

“我的小聪明让我在赢府吃香喝辣五个月。”她犀利地反驳。

她的话应该让他恼火的,可他却扬起笑意。“够了,要要嘴皮子等妳把事情都说清楚以后。为什么捏造我与妳成亲的事?为什么是我?”

“我想先休息一下再回答你的问题。”

“现在就回答。”他语气坚定,没有转圜的余地,让她休息难保她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她不高兴地怒视他一眼后才道:“我们见过面,你记得吗?”

“妳见过我?”他讶异地看着她,他怎么没有印象。

她点头。“两年前你到舅舅家做客,我瞧过你。”

“什么时候?”

她扬起得意的笑。“上茶的时候。”

他瞠大眼,努力在脑中搜寻,上茶的时候……

“妳……我以为妳是奴婢。”而且她低着头进来,他没看清她的长相。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有趣的小把戏,不是吗?”

她洋洋得意的模样让他露出笑。“妳舅舅都让妳这样为所欲为的吗?”

“我偶尔会穿著奴婢的衣服进厅端茶,瞧瞧你们这些大爷是什么德行,只要不过分,舅舅都会顺着我。”一想到舅舅,她就忧起心来。

“为什么选我?”他又问。

“我做了签抽中的。”她耸耸肩。“我没有太多的选择,扣掉太老的、太丑的、人品不好的、离建州太远的,还要能每天喝茶的,最后只剩三个。”

这番话让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没想到他是这样被选上的。“妳舅舅就这样放任妳胡来?”他不可思议地问,听到这儿,她根本就是乱来。

“什么胡来?”他的措辞让她很不高兴。“我的计画很完美,你不也一直没发现?”

“前头的部署就算做得再完美,只要计画没成功,还是失败。”他浇她一盆冷水。

“还没到输的地步。”她扬起下巴。“我还有一堆小把戏,你想领教吗?”

他莫名地升起怒火,看来她一点儿也没学到教训。“我不确定我想听。”他涩声地说。

“现在你只要让我离开就行了,其它的我自己会搞定。”她自信满满地说。

“恐怕做不到,妳现在把我拖下水,我若放妳走,怎么对惠文交代?”

“为什么要向他交代?”她哼地一声。“他跟我又没有任何瓜葛,既非亲人,也非友人,你只要跟他说我连夜走了,他总不能压着你要人。”话毕,她往旁想绕过他离开。

“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没有移动,只是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不悦地朝他横眉竖眼。

“我可不是吃了闷亏闷不吭声的人。”他淡淡地说。

“你吃了什么亏?”她反问,不过是借住他府上一段时日罢了。

“妳在我府里吃香喝辣五个月,我总得讨些回来吧!”他扬起嘴角。“再说,离妳工作期满还有两个月。”

“大不了赔银子给你。”她气道,真想打掉他脸上的假笑。

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不用了,我倒挺享受妳服侍的。”

“放开我。”她挣脱他的束缚。“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

“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了,我要回去。”她不想跟他在这儿耗。

“我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他再次堵住她的去路。“妳跟黎大人结了什么梁子?”

“我想惠先生都跟你说了--”

“我要听妳的说法。”他要听到两方的说词后再下判断。

“知道得愈多对你愈没好处--”

“省下妳的口舌,我要知道来龙去脉。”他打断她的话。

知道自己不可能撼动他,葵月有些生气,她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事情很简单,黎大人来下聘,我不想嫁他,所以就逃跑了。”她三言两语解释完毕。

“为何不直接拒绝,偏要弄得如此复杂?”他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我说“不”就有人听的话,我现在会站在这里吗?”她反问他,就是因为拒绝不了,所以才推托她已另有婚约。“我也对你说“不、不、不”,你为什么不听,非要强人所难地把我留在这儿审问?”

他被她逗笑。“妳这样的脾气,黎大人受得了?”

“你不用拐着弯骂人。”她瞟他一眼。“你心里想的是,这人说姿色没姿色,论性情泼辣呛,黎大人看上她什么?”

他连双眸都笑弯了。“看上妳什么?”他顺着她的话问。

“公子不会连这都猜不出来吧?”

“看上姑娘品茶的能力。”他说道。

她点头。

“妳打算躲他一辈子?”

“只要再两个月,他的任期满了,我就能回建州。”她不知他会被调到哪去,也不在乎,她只想他快点离开。

原来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赢瑾萧总算明白她的用意。

“我能走了吗?大少爷。”她蹙下眉,立即感觉额头一阵刺痛。“嘶……”她奇QīsuU。сom书倒抽口气,小心地摸了一下额头的肿包“好象愈来愈大块了。

“药膏拿着。”他将大夫给的药放到她手上。“走吧!”

见他迈步走,她疑问道:“你不会要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往前行。葵月叹口气跟上,这事真是愈来愈麻烦了,她真希望他能合作一点,不过看来是不太可能,待在府里的这五个月虽然与他接触不多,可倒听下人说了不少他的事,他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

现在她只能尽量想办法将不利于她的情势逆转过来,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让黎大人狠狠地栽个觔斗。

第五章

一回到赢府,葵月就在赢瑾萧宽大为怀的德政不得以回房休息,不过不是回仆役房,而是回他的寝室。她才靠在榻上歇息,荣粟已推门而入。

“小姐,您怎么了?”荣粟在瞧见她的额头时,发出了惊叫。

“没事,只是撞了一下。”她的头隐隐作痛着。

“怎么会这样?”荣粟立即道:“奴婢去端热水,热敷一下会好一点。”

“不用了,若是让人瞧见,可解释不完了。”她闭上眼。

“您不是上街买东西吗?怎么会--”

“礼物!”葵月睁开眼。“我忘了拿回来了。荣粟,妳去跟大少爷说一声,要他帮我带回来,他好象在书房。”

“是。”荣粟点头往外走。

“等等。”葵月唤住她。“若是他问妳任何事,妳都答说不知道,别让他套出话来。”

“什么意思?”荣粟一脸茫然。“套什么话?”

“他知道我的身分了。”

“啊?”荣粟震在当场,呆若木鸡。

“不碍事,我本来就想让他发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在惠文面前,她烦躁地叹口气,这与她的计画有些出入,她得把这破洞补回来才行。

“那……那太少爷说什么?”荣粟紧张地问。

“他很能谅解,所以不会赶咱们走。”她顿了一下。“他发现你们也是迟早的事,所以让他知道无妨,但别让他套出话来。”

“哦!”荣粟点头。“他会问什么?”

“一会儿我再跟你们说应对的方法,现在我要先休息一下。”在头痛的情况下,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奴婢知道了。”荣粟走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葵月顺势倒在榻上,眼皮阖上,睡一觉头应该会好一点。她打个呵欠,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赢瑾萧在她入睡的当儿走进内室,莞尔地瞧着俯卧在榻上的人儿。“叫她休息,还真休息。”

他走近坐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过身,听见一女声叫道:“小姐,您撞到头了--”来人在冲进内室的剎那,猛然停住,表情惊恐。

“还真是明目张胆。”赢瑾萧瞧着对方惊吓的表情。

“大……大少爷。”姞安慌张地行礼。天啊,天啊!她怎么会这么莽撞,就这样闯进来。

“妳是她的奴婢?”他挑眉问道。

“不……不是。”姞安口吃。

“小姐,奴婢给您端热水来了。”荣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姞安在心里哀嚎。天啊,天啊!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携家带眷。”赢瑾萧忍不住嘲讽。

荣粟从屏风后现身,表情在下一秒冻结,连声音也发不出,手上的铜盆摔落。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刚刚去书房,他不在,怎么会……

赢瑾萧眼明手快地接住铜盆,平静地道:“还有人吗?一次到齐也好。”

姞安与荣粟都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

“都出来。”赢瑾萧走出内室来到外堂,顺手将铜盆搁在桌上。

姞安与荣粟相觑一眼,只得跟着迈出。

赢瑾萧在椅上就座,打开扇子。“还有多少夏府的人藏在这儿?”

姞安吞吞吐吐地说:“什……什么……”

“我已经知道妳们家小姐的身分了。”

姞安大吃一惊,荣粟只告诉她小姐撞了头,没告诉她别的事,双眸瞥向荣粟,只见她点了点头。

“妳们家小姐向来这么大胆吗?”他瞧了两人一眼。

“……是。”姞安勉强迸出一字。

“还有谁窝在这儿?”他又问。

姞安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都到了这关头,还不说实话!”赢瑾萧以扇拍了一下桌面。

两人惊跳了下,姞安正想回答,荣粟想到小姐的话连忙说道:“没……没了。”

赢瑾萧一个宇也不相信,既然带了这两个,定还有其它的,想到府里不知藏了多少夏家人,就让他头痛起来,没想他这鹊巢竟无声无息地跑来这么多只鸠。

“妳,去叫管家过来。”他要搞清楚这半年来有多少新进的奴仆。

“是。”被点到名的姞安只好走了出去。

“妳是我院里的奴婢?”赢瑾萧问道,他记得见过她的面。

“是。”

“叫什么名字?”

“荣……荣粟。”她嗫嚅地回答。

“把头抬起来。”

“奴……奴婢不敢。”她不想对上他的脸。

“抬起来。”他敲了一下桌子。

她惊慌地抬起头,双眸充满恐惧。

“昨天是妳带惠先生出去的?”

“是。”她吞了吞口水,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妳以前见过惠先生吗?”

“没……没有。”她用力摇首。

他点点头。“妳家小姐晓得惠先生昨天来过吗?”

“啊?”

“回答我的问题。”他没遗漏她眸中的惊慌。

“没……没有。”她再次摇首。

他也没细究,只是换了问题。“妳们来多久了?等会儿我一问管家就会知道,妳若是撒谎,我可会把怒气出在妳家小姐身上,瞧见她额头上的伤了吗?”

荣粟一听,吓得脚都软了。“公子不要伤害小姐……”

“还不说!”

“五个月前,我们是五个月前进来的。”她不敢迟疑,也不敢说谎。

“这儿藏了多少夏家人?”

“六个。”她吸吸鼻子,有些想哭。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竟然藏了六个,那么多人掩护她,难怪她能在这儿安然度过五个月,若只有她一人,依她的性子早就露馅了。

“为什么离开建州?”

“小……小姐不想嫁黎大人,所以离开。”

“她只带妳们几个就上路?”

荣粟低下头,小声道:“小姐说人多麻烦。”

赢瑾萧藏匿的六个人名字问出后,又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直到管家走了进来。“妳们两个先站到一边去。”他示意荣粟与姞安站到角落。

姞安有千百个问题想问荣粟,可当着赢瑾萧的面,她只能吞忍下来,神情不安而焦急。

“景管家,我想瞧瞧这半年来新进的奴仆名单,整理好后,附上卖身契送过来。”

景莱没有多问,颔首道:“中途约满离开的要附上吗?”有些只是短期工。

“都附上。”他又交代一句。“午时前送过来。”

“是。”

“好了,去忙吧!”

景莱点个头,转身离开。

“等等。”赢瑾萧忽然想到一件事。“差人把门房阿勇、杂役阿清,还有三弟院里的下人沂馨都叫过来。”

姞安睁大眼,瞪向荣粟,荣粟低着头,不敢吭声。

景莱离开后,赢瑾萧说道:“荣粟,热水端进去,替妳家小姐热敷化瘀。”

“是。”荣粟上前,端了铜盆走进内室。

“妳过来。”赢瑾萧说了句。

姞安上前几步,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的话跟小姐的话,妳听谁的?”

姞安愕然,什么?

“听好了,惠先生已经见过妳家小姐,过不了多久,黎大人也会知道,妳家小姐骗了黎大人,黎大人若老羞成怒,追究起来,妳家小姐可要吃上官司。”他语带恐吓之意。

姞安让他唬得一愣一愣,根本不晓得他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实,只听到小姐要吃官司便已吓得六神无主。

“还有,她私自捏造我与她的亲事,要是我狠心追究,也能在官府里把她告下,让她吃牢饭--”

“少爷--”姞安慌张地跪下。“请您高抬贵手,小姐,小姐……没有恶意的,您别送她进官府,奴婢给您做牛做马。”

“倒不用做牛做马。”他亲切地微笑。“我也不是个狠心肠的人,不过妳家小姐是太胡闹了。”他悠闲地搧着凉。

“是,奴婢有劝过,可小姐不听。”她急切地解释。“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劝得住。”

“妳若真为妳家小姐好,以后就听我的,我能保她无事。”他顿了一下。“没有人能动她一根寒毛。”

姞安欣喜地抬头。“是真的吗?大少爷?”

他点点头。

这时,榻上的葵月因额头上的热度而烦躁地翻个身,荣粟将掉落的方巾拾起,重新为小姐热敷。葵月在睡梦中不安稳地呓语着,她作梦也没料到的是,一场民心叛离的戏码,在赢瑾萧的策画下正悄悄展开。

两天后。

葵月坐在?上喝茶嗑瓜子,荣粟则忙碌地为房里的盆栽浇水,葵月的目光随着荣粟而移动,这几天很不对劲,葵月拿起香喷的栗子送入口中,一边仍想着很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也没法确切地说出。

“荣粟。”

“什么事?小姐。”荣粟放下浇花器,细心地摘下枯黄的树叶。

“大少爷真的没找妳们问话吗?”

荣粟停下动作。“没有。”

“是吗?”她疑问地又吃一口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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