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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李白没想到叶公弘承认了。
“或许是我母亲出身青楼的缘故,从小就不让我多碰女人,还三番五次跟我说,女人十个有九个不是好女人。”叶公弘无奈地道。
“那你母亲就是那唯一的好女人了。”
“我母亲就是这么说的。”叶公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李白心道,真是一对奇葩母子。
李白辞别叶公弘,前往破庙。
走着走着,李白看见一柄飞刀从自己眼前划过,一下子剁在左边的墙壁。
李白看向飞刀来的方向,空无一人。他走过去,看见一张纸条在刀把上。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金陵城外,系风亭。
李白收起纸条,略一思考,出了金陵城,走向破庙。
到了破庙,李白走进去,大人都不在,只有一群孩子,宁玉正在给他们讲解着算经。
宁玉看见李白前来,笑道:“你可算来了。”
“劳烦你了。”李白道。
小虎牙他们看见了李白纷纷叫太白大爷。
小虎牙跑过来兴奋道:“太白大爷,这算经好简单,我一学就会!”
“是吗?”李白笑着道。李白给他出道题目,小虎牙很快就算出来。这小虎牙确实对经商算术有天赋。
“小虎牙学这个确实很快。”宁玉道。
李白点点头,问道:“小虎牙,你想不想学习怎么经商?”
小虎牙眼神一亮,道:“当然想!”
“改天我带你去见一人,让他教你,你可要好好跟他学。”李白道。
小虎牙兴奋地点点头。
“宁兄,我想请你帮个忙。”李白道。
“你说就是。”宁玉道,“你帮了大忙,我理当回报才是。”
“我想请你在我之后,继续教这群孩子读书。”
“当然没问题。”宁玉痛快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我很喜欢这群孩子,还打算带易寒来看这群孩子。”
“多可爱啊!”宁玉看着这帮孩子,一脸幸福。
李白点点头。
“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宁玉回过神来问道,“你是快要走了吗?”
“还不知道。”李白眉间闪过一丝怅然,道,“或许吧。”
“太白大爷,你不能走。”小虎牙听了难过地道。
其他孩子也纷纷难过道:“太白大爷不要走。”
小雪球突然扯开嗓子哭了,李白忙抱起他来,“我不走!不哭啊……”
李白心里万分不舍。
过了一会儿,李白安抚好孩子们的情绪,对宁玉道:“你快回去吧,鸨母都跟我诉苦了,说我老是让你顶班。”
宁玉笑笑,点点头走了。
李白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大人们回来后,孩子们要吃饭了,李白这才离开。
李白握了握手中的剑,赶往系风亭。
系风亭,建立在一块形状如虎一般的巨石旁,据说风经过这里都要止步,不能向前,故名系风亭。
李白登上系风亭,那里有一男一女。
“你总算来了。”那女子正是韩璐,站在那男子身后,撅着小嘴埋怨道,“人家都等好久了。”
李白坐在那男子面前,道:“无酒,我都不想来。”
他打量着那男子,那男子长得很是清秀,看上去不大眉眼间却又藏着一丝沧桑。
“好说。”
那男子的声音一出,李白就听出这个黑袍男子并不是当日所见之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日他有意变了声音。
那男子一挥衣袖,一壶美酒,三个酒杯突兀地出现在石桌上。
“变魔术吗?”李白轻笑道。
“太白说笑了。”男子行礼道,“即入古时,应行古礼。在下古长夜。”
“古长夜?”李白问道,“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正是。”
李白也不知道他是同意这句话说他,还是说他名字。
“说吧。”李白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太白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明说了。”古长夜犀利的眸子盯着李白,道,“我们这群人都是穿越过来人,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李白问道,“你们怎么聚在一起的?为什么要聚在一起?”
“是我把他们聚在一起的。”古长夜道,“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这其中有许多好处!”
第97章 放弃()
李白道:“我还从来不知道,穿越到古代的人可以有这么多?”
古长夜道:“你现在不知道的有很多,未来发生的事,也许是你超乎想象的。”
“我还是想知道,加入你们的好处有哪些?”李白道,“你们总是说以后我就会知道,可我想现在就知道点,你们谈生意,也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起码现在有一点。”古长夜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历史使命。”古长夜给韩璐使个眼色。
李白心道,历史使命他也知道?这个病怏怏一副肾虚样子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韩璐笑着拿出一本书,递给李白。李白接过去,上面写着“李翰林集”,李白看乐了。
“这是让我开挂啊。”李白笑道。
古长夜微笑道:“你依照这个作诗,这样你就能很快完成所谓的历史使命。你就可以,回家了。”
“真好啊!”李白拿着这本李翰林集,仔细看看,侧面还有“景宋咸淳本”五个字。
“你们倒是花了心思。”李白看着古长夜,问道,“不过,这个不会白给我吧?”
“我说过了,加入我们。”古长夜道,“这只是一点蝇头之利,等你回到原本的世界,你还会有其他的好处,比如说让你父亲的公司重新运转起来,这样你父亲不至于自杀身亡。”
李白瞳孔紧缩,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不可能!父亲的公司经历了一次破产了,我离开时运营的很好,怎么会又要破产?”李白认为古长夜是在骗他。
“破过一次产,怎么不能破第二次产?”古长夜平静地饮着酒,“我去过你在现代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你父亲的公司确实又要破产了。”
“那时候你一无所有,比流浪的狗还要不如。”古长夜淡淡地道。
李白努力平复着心情,道:“我二十岁的时候?”
李白坐下,头脑恢复了冷静,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穿越到什么时候就穿越到什么时候?”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的确,我本来是可以穿越任意一个四维空间的。”古长夜微笑着,“但出了一点小问题,因为一个讨厌的人。”
李白理了理思绪,“加入你们,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李白冷笑,“总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古长夜见李白似乎有些动心,道:“加入我们并不需要什么代价,你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当然,签你现代的名字。”
古长夜打个响指,一张很是古朴的信函和一支羽毛笔出现在李白眼前,李白拿过来,不知道这纸张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很轻,摸着凉丝丝的,但又感觉很结实。李白打开一看,最上面写着不知道什么文字,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名,用着各种字体,篆书、隶书、楷书……甚至还有外国字母拼成的字母,还有一些其他的符号。
古长夜催促道:“写下你的名字,把这部诗集交给值得托付的人,这样你就能完成历史使命,回到现代。我可以帮你更改你的命运,这样你的父亲不会破产,你也不必流落街头。”
李白拿着羽毛笔,似乎听见一个声音不断地蛊惑着自己,签吧,签吧……
李白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要签下,古长夜平静的表情下也有一丝迟疑一闪而过,韩璐则是期待和惊喜。
“一定要自己完成历史使命啊,这样才能真正的回去!”
李白脑中突然闪过那年老婆婆的声音,猛地把笔扔下。
“我不签了。”李白像是跑了几公里一样,汗如雨下,心跳很快,心脏简直要跳出来。
“为什么?”古长夜变得很是虚弱一般,脸色变得很难看,用手摁住眉心。
韩璐担忧道:“公子!”
“我没事。”古长夜挥手,对李白问道:“为什么?”
“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改。”李白喘着气,笑着,“就像我打游戏一样,老子从来不开挂!那有什么意思?我要自己经历,输赢对我不重要,我要的在其中享受的过程。”
古长夜放下手,道:“既然如此……”
李白以为他要动粗,小心警惕着,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李白能感到这个年轻男子,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我们走吧。”古长夜似乎是很疲惫,道,“去找下一个。”
韩璐点点头。
“你们是要去哪儿?”李白问道,“是不是不在这个朝代了?”
“没错。”古长夜的笑容,如春风拂柳,“但这个朝代这个时候,我们组织还有些人在。”
“他们可能会……怎么说,嫉妒你?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这么容易就完成历史使命的。”古长夜和韩璐身子渐渐虚化,“他们不能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但对你就不一定了,祝你好运。”古长夜微笑着,发出善意的提醒,或者是威胁。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找我。不论古今!”
他们两个最终消失在李白眼前,连带着桌子上的那本李翰林集,纸笔都消失了。但是留下了酒壶和酒杯,似乎是要提醒李白,这不是在做梦。
李白似乎想起什么事情一般,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李白离了系风亭。
晚冬的寒风呼啸着,遇到系风亭却如冰雪消融……
李白回了赵闯家里,赵闯看着李白似乎有些不大对,但没有多问李白的事,只是问他:“身上的伤势怎么样?”
“还好。”李白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白道:“我快要离开金陵城了。”
“什么时候走?”赵闯先是一愣,接着道,“我去为你送行。”
李白道:“过了上元节吧。”
赵闯点点头。
古长夜和韩璐再出现时,不知道是在哪里,只见群山环绕,流水潺潺,树木丛生。
“咳咳……”
韩璐扶着古长夜担忧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古长夜更虚弱了一般,脸更加苍白瘦削,高高的颧骨凸了出来。
“这唐代真是公子的不祥朝代,竟然只收集到了这么一点力量!”韩璐埋怨道,“尤其是那个孟浩然,死脑筋!还有李白,怪不得两个人混在一起!”
“他们皆是有风骨的人。”古长夜笑道,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公子,这是什么朝代?”韩璐看他样子,放下心来,问道,“这里是哪儿?”
“东晋,会稽山。”古长夜欣赏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说道。
“这次能成功吗?”韩璐问道,“这个人也很重要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啊……”古长夜的语气难得的不自信,“他是个比他们更有风骨的人。”
金陵城,上元节。
这三天,金陵城不闭坊门,取消宵禁。金陵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挂着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灯笼,举目望去,金陵城灯火通明,完全是一片灯的海洋。
全城空巷而出,街上满是观灯的士子,女子。其中不乏大家闺秀。街上摩肩擦踵,有摆小吃摊的,有耍杂艺的,猜灯谜的地方尤为热闹。还有一些人,一些娼妓或者尚未出阁的小姐,带着千巧百怪的面具,有的俏皮可爱,有的威风凛凛。
第98章 上元节()
“太白,来这儿!”李白正和叶公弘、陈团一起观着灯,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李白隔着许多人,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女子带着面具对自己挥着手。
李白带着叶公弘他们走过去,走近了又看到一个几个戴面具的女子,宁玉无奈又羞愧地站在一旁。
“鸨母,子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李白认出鸨母和卢子姗,问道。
“猜灯谜啊!”鸨母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看着宁玉道,“只可惜我们一个也没猜出来,某人还说自己是什么猜谜高手,才高八斗,不一样一个也没猜出来?”
宁玉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嘀咕着,“这题出的有问题。”
鸨母充满风情的白他一眼,道:“哼,猜不出一个来,你今晚休想上老娘的榻!”
“这灯谜这么难吗?”李白走过去,看向这个摊位上鳞次栉比的花灯,每个灯都挂着许多卷好的红纸条。
“大叔,这灯谜怎么猜?”李白问道。
“这些灯谜有难易之分,花灯最简单,鱼灯中等,龙灯最难。从易到难,分别一个灯迷三文钱,十文钱和百文钱。”摊主笑吟吟地说道,“猜中有奖,简单的灯谜中的是一些女孩子家的妆具,中等的是首饰,猜中最难的是双倍退钱,如果猜不中就白花钱咯。”
李白笑着点点头,对鸨母和卢子姗道:“宁兄猜的是哪种?”
鸨母冷哼,道:“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就这么难吗?”李白疑惑问道。
叶公弘看着卢子姗眼角一直瞥着中等奖品的一个簪子,打定主意,要猜中一个。
李白道:“我先猜一个简单的吧。”李白付了三文钱,从花灯里拿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嘴巴不多却能闹,打一字。”
李白读出来,鸨母他们思索着,不知道这是什么字。
李白笑道:“这好简单。”
宁玉一滴汗珠落下,哪里简单?
“看来这位公子猜出来了。”摊主不以为意笑道。
叶公弘和李白都是猜了出来,至于陈团,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只是盯着鸨母带的那群姑娘直勾勾看着。
李白道:“‘吵’字,对不对?”
“没错!”摊主笑道,“公子可以挑一个小妆具。”
李白选了一把还算好看的木梳,送给了鸨母。
“谢谢李公子。”鸨母笑着接过去,眼角有意无意地瞥着宁玉,宁玉涨红了脸。
“挺有意思。”李白道,“我再猜一个中等的。”
“我来猜一个吧。”叶公弘道。
李白点点头,让他选。
叶公弘拿了鱼灯的灯谜,拆开看,他读了出来,“再三谦让,打一古人名。”
众人思索着,李白突然眼神一亮,见叶公弘仍旧苦苦思索着,小声提醒他道:“东吴名将。”
叶公弘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是陆逊陆伯言啊!”
众人恍然大悟,再三是陆,谦让是逊,连起来不正是陆逊?
摊主没想到这个也这么容易被猜出来,但还是笑着道:“公子聪明得很,请去选一个首饰吧!”
叶公弘直接拿下那个簪子,走到卢子姗旁边,双手捧着簪子到她面前,“这个送给你。”
卢子姗羞涩地接过去,轻声道,“谢谢。”
鸨母幽怨地看着宁玉,宁玉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李白盯着龙灯道:“我想再猜一个最难的。”
摊主心里美滋滋,毕竟最难等的灯谜猜一个要一百个大钱,猜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李白从龙灯拿出一个字谜,读了出来,“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蜂,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李白抬头看看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摊主为自己即将获得的一百个大钱沾沾自喜。
李白笑着道:“这比刚才两个还要简单啊!”
叶公弘等人眼巴巴的等着李白的答案,李白道:“这不正是藕吗?”
众人仔细一想,还真是!
鸨母忍不住称赞道:“太白,你真聪明,比某些自忖学富五车的人强多了!”
宁玉汗流不止。
摊位主人冒得汗比宁玉还多,心里惨叫,完了完了,我赔大发了。
摊位主人苦着脸,道:“这位公子更聪明些。”
李白傲然道:“我还可以更聪明!”
摊位主人哭丧着脸,“公子还要接着猜吗?”
鸨母劝道:“好了太白,不要为难摊主了,他也是小本生意。”
摊主一脸感激地看着鸨母,对李白道:“公子天人之资,聪明绝伦。”
李白笑眯眯地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孙楚楼饮酒去。”鸨母道。
一众人来了孙楚楼,来到一处可以观月的地方,月光就照在了这片地方,不点灯也很明亮。
今天的月亮分外大,分外圆,那上面的纹理,似乎就是月宫的样子。
“好美啊。”卢子姗看见这轮满月,周围的月晕如轻纱般,忍不住赞叹道。
这些女子都是脱下了面具,露出姣好的面容。
这些男子都是在心里道,这人才是最美的。
“我想跳舞!”卢子姗突然心血来潮道。
“可惜没有乐器。”鸨母遗憾道。
叶公弘站起来道:“有,我这就去拿来。”说着他急匆匆下去,不久一人抱着琴和琵琶前来。
李白喝着酒,独自坐在角落,准备欣赏一场视听盛宴。
鸨母道:“我来为你抚琴。”
“好啊!”卢子姗惊喜不已,“您可是好久不动琴了!”
“那是以前。”鸨母温柔地看宁玉一眼,“我说了,以前不弹琴是因为没有人值得我弹琴,可在心爱的人儿面前,正是要努力地展示自己。”
宁玉心里如同春风拂过,爱慕地看着鸨母。
两人撒了这把狗粮,众人吃得很甜。李白和所有姑娘都为鸨母十年的相守感到敬佩,如今她终于等到了心爱的人,也是由衷为她高兴。
叶公弘则是看着卢子姗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至于陈团,这些姑娘让他现在温柔乡里,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鸨母挥动秀长的手指,琴声如清澈流水般涤荡着人心。
卢子姗的舞姿不同于韩璐的轻盈,而是另有一番娇柔。
其他的女子跟着卢子姗跳着舞,剩下一人弹奏琵琶。
鸨母兴起,一展动人的歌喉。
宁玉流下眼泪,似乎看见了当年那个只为自己抚琴唱歌的金陵子。
李白等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