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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看了一眼李白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在地上,“呸,不想买装什么大尾巴狼!”王四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刚挨了打浑身还时不时颤一下的黑奴,厌恶道,“去去,去那边好好呆着!”那个黑奴如同的了主人原谅的小狗一般狼狈逃窜了。
“贱种!”王四晃着鞭子,悠闲地逛去一旁。
第二日,李白来到孟府,得到通报进去之后,却见贾淳早就在那儿。
“太白你来了!”贾淳似乎有事想对李白说。
“嗯。”李白点点头,对孟少府行礼道,“见过少府。”
“太白你太见外了。”孟县尉笑道,“你我相知好友,不必行那些繁文俗礼,快坐下吧。”
李白不好意思地笑着坐下,“贾兄刚刚似乎有话对我说。”
贾淳点点头,道:“昨晚又发生了一桩命案。你猜谁死了?”
“谁?”李白一头雾水地问,自己初来扬州,能认识几个人?
“王四,人市的那个奴隶贩子。”贾淳心有余悸地道,遇见这种事,他还是头一遭,“这昨日还看他好好的,今日就死了。”
“他和之前死的人一样吗?”李白问道。
“没错,田迟说了。”孟县尉眉头紧锁道,“王四也是双手举过头顶,面向西方。”
“怎么不见田迟,他人呢?”贾淳问道。
“他还在王四家中勘察。”孟县尉道。
“昨日少府去见韩都督,可曾说什么?”李白问道。
“没什么,只是责怪一番,限期让我破案。”孟少府道。
果然如此,李白心里道。
“这怎么能怪你?”贾淳不满道。
“毕竟在我所辖。”孟县尉忧心道,“扬州城已经人心惶惶了,现在不到天黑,家家就闭户了。”
“韩都督限期少府多少天破案?”李白问道。
“三个月。”孟县尉道,“这个期限很长了。”
“大人若是到时破不了这个案子,怎么办?”贾淳问道,“可有惩罚?”
“他说只会将此事禀告圣上。”孟县尉脸色有些难看。
“这等事也需惊动圣上?”贾淳愤愤道,“这分明是拿圣上压你,到时候破不了案,少府准受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贾兄慎言。”李白道,“少府一定可以在期限内破案,贾兄要相信少府。”
“太白说的没错。”孟县尉脸色恢复平静,“我与韩都督同朝为官,虽然一文一武,但毕竟在一地做官,还要相互扶持才是。再说,我品级比韩都督低不少,理应听命。”
田迟神色匆匆走进来,行礼道:“大人,有个坏消息。”
“你说就是。”
“韩都督亲自去了王四家中……”田迟脸色难看。
“他小舅子嘛,理应前去看看。”贾淳撇嘴道。
“韩都督听了王四死了,很生气。据说韩都督家中那位不停埋怨他无能。”田迟道,“他让小人告诉大人,一个月破不了案,他就去禀明圣上,换一个人来破案。”
贾淳怒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和这小舅子八百年不来往了。”
李白皱眉,这一下次提前两个月,只剩一月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孟县尉脸色平静,道:“贾淳稍安勿躁,田迟,在王四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小人无能。”田迟羞愧道,“没有什么发现。仵作查了王四的饭食,并没有发现有毒。”
孟县尉道:“他生前都见了些什么人?”
“听王四手下人说,王四一直在人市里,和许多人交易奴隶,也没发现和这些人有什么冲突。就是有一件事,昨日有个黑奴逃跑,被抓回来,王四狠狠地抽了他一顿,今日发现那个黑奴又不见了。”
“我和太白昨日也看到了。”贾淳道,“确实是有一个黑奴被王四鞭打着,那黑奴眼神还很凶狠,是不是他杀了王四?”
“应该不是,这王四和先前三人明显是同一人所害,这黑奴并没有理由杀了先前那三个人。”李白道。
“万一是那个黑奴故意做成这样,掩人耳目呢?”田迟道。
“也有可能……”李白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把这个黑奴找到,抓起来再说。”孟县尉道。
众人点点头。
田迟道:“那小人这就去办。”
孟县尉点点头,田迟急匆匆地出去。
“一个月,少府有把握吗?”贾淳担忧问道。
孟县尉摇摇头。
李白道:“少府可以再查查这些人生前有没有做了类似的事,见了类似的人。我想凶手杀了这些人,还费了心思把死者摆成同样的动作,应该是有目的的。不是无缘无故的杀人。”
孟县尉点点头,赞同道:“太白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到那几人府上询问。来人!”
来了几个衙役,孟县尉依李白言吩咐下去,那几人领命而出。
“太白真是帮了我大忙,我正愁无处下手呢。”孟县尉感谢道。
“是啊,太白太聪明了。”贾淳也赞道。
李白摇摇头,“你们两位就别夸我了,眼下破了这桩命案才是重中之重。”
“太白,你干脆也别住在旅舍了,干脆就住在孟府中。”贾淳道。
“是啊,太白住在这里,还能帮我一起想想怎么破案。”孟县尉也劝道。
“如此也好。”李白没有拒绝,他本想直接去襄阳找孟浩然,但眼下孟少府出了这事,李白不能不管,这也算是报恩了。再说,李白囊中羞涩,旅舍还真不一定能住几天。
“我感觉这个人还会下手,大人最近可以增派人手,尤其是在晚上加强巡逻。”李白道。
孟少府有了定计,心中大定,道:“我这就筹备人手,把游商组织起来,在夜间轮班巡逻,这个凶手再敢行凶,说不定真能抓住这个凶手。”
“妙计。”贾淳道。
李白心里吐槽,这有什么妙的?“我先去把行囊拿回来,退了房再说。”李白道,“先告辞了。”
孟县尉道:“在哪个旅舍,我差人去就是。”
“不必了。”李白道,“少府还是加派人手勘测事发现场,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孟县尉点点头。
贾淳道:“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今日可要在少府家中蹭顿饭吃,就当迎接你了。”
孟县尉笑着指着贾淳道:“我还不知你那点小心思,你怕是早就打主意想来蹭一顿饭吃。”
贾淳哈哈大笑,“少府知我。”
李白笑道:“那我快去快回便是。”
李白出了孟府,朝着旅舍走去,走到十字街,突然看见野祜翰提着一包药不知去向何处。
“野大夫。”李白叫住他。
野祜翰回过头来,看见李白道:“叫我野祜翰大夫!”
野祜翰冷哼一声道:“看来病是好了。”
李白笑着走近,“野祜翰大夫,还要多谢你的医救。”
野祜翰点点头,“这是医者本分。”
李白看了看他手中的药材,问道:“野祜翰大夫这是要去哪里?有人病了?”李白问了问味道,空气中一股子中药苦味。
“有个病人病了,我去给他医治,顺便带些药材。”野祜翰淡淡地道,“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李白晃晃头,野祜翰转过身子,走远了。
李白站在原地使劲嗅着那苦味,皱皱眉走了。
第105章 现场勘察()
“怎么感觉怪怪的……”李白嘀咕了一声。
李白回到旅舍拿了东西,退掉房子又回到了孟府。
孟县尉和贾淳还在商讨着这桩凶案,见李白回来,贾淳道:“好了少府,我争不过你,你还是和太白争论吧。”
李白笑问:“怎么了?你们在争什么?”
孟县尉道:“我与贾淳说,抓到那个黑奴也没什么用,那个黑奴应该和王四的死没有什么关系。贾淳非要说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抓到他定就能找出凶手。”
贾淳拉着李白道:“太白,你来评评,这黑奴若和王四的死有关,干吗要跑?他要不就是从凶,要不就是知道些什么。”贾淳说得理直气壮。
孟县尉道:“说不定他只是受不了被奴役的苦,才跑的,你也说了,和太白看见过那黑奴跑了一次。”
李白低着头,突然陷入沉思,似乎对二人的争吵毫无所觉。
“太白,太白!”贾淳见李白发楞,道,“太白,你在想什么呢?”
李白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
“好了,你我二人先别吵了。我们先去用饭。”孟县尉道,“太白,我已经差人收拾好了客房,一会儿用过饭,我让下人带你去。”
“多谢少府了。”李白谢道。
三人来到后院小亭,下人端上几道扬州小菜,李白尝着也是别有滋味。
下人又端上一些主食。贾淳介绍道:“太白来尝尝这酥饼和这碎金炒饭。尤其是这碎金饭。据传可是前朝重臣杨素的所爱,确实好吃!”
李白似乎很感兴趣地尝了几口,心道什么碎金炒饭,不就是蛋炒饭吗……
“怎么样?”贾淳期待地问。
李白点点头,“这炒饭不错。”其实他更想尝尝那酥饼。
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咸的……
孟县尉道:“可惜今日就不能陪着二位饮酒,我还要忙着这个案件,用过饭我得亲自去死者家里巡查一番。待到此案告破,我在请两位开怀畅饮一番。”
“我看待会儿用过饭,我们就陪着少府一同去就是。”贾淳对李白道,“说不定太白到了那儿还能有新的发现。”
“嗯。”李白点点头,“我也想亲自去看一看。”
孟县尉点点头,“也好。”
三人吃了饭,一起来到了王四家中,王四家里挂着白绫,未进府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李白三人进去,见大堂中跪坐者七八个妇人和两个五六岁的孩子。那七八个妇人,除了首位的,其余皆是王四的妻妾。
三人都是上了炷香,孟县尉对着那为首位的妇人行礼道:“韩夫人节哀。”
这女子便是王四的姐姐,韩都督的原配夫人了。
韩夫人头上戴着白麻,脸色冷若寒霜,长着一副刻薄的嘴脸,正眼也不瞧孟县尉一眼,只是盯着她弟弟的灵位。道:“孟县尉,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还请您尽快查出凶手。在你所辖之地发生了这么多桩命案,你这个县尉当的真是可以。”
孟县尉脸色平静,赔礼道:“是下官管治不严,某一定尽快查出凶手。”
“反正我家良人已经给了你期限,到时候找不到凶手,你这个县尉也就不用当了,自然有更好的人来当。”韩夫人丝毫不留情面。
贾淳勃然大怒,正要上去和这韩夫人理论,李白拽拽他衣袖,微微摇摇头。贾淳深吸一口气,站住脚步。
“某若是在期限内破不了案,自当引咎告退。”孟县尉不咸不淡地道。
韩夫人冷哼一声。
“韩夫人,我还要去王四死亡地点去看看,还有一些话问问王四家里人。”孟县尉看看那些不知真哭假哭的妇人一眼,道,“还请各位配合。”
“你办你的差事就是。”
孟县尉行个礼,带着李白贾淳到王四的住所。
贾淳道:“这老娘们儿嘴脸真让人看不惯!”
李白失笑,这贾淳说话真是毫不顾忌。
“毕竟是她亲弟弟死了,一时心急,情有可原。”孟县尉站住脚步,道,“这就是王四住的地方,也就是死亡地点了。”
李白仔细地看着这个院子,看着那边的院门,道:“这王四家里似乎有不少院子。”
“那是自然。”贾淳有些羡慕地道,“这王四家里有七个娇滴滴的美人呢!”
“这偌大的后院就被分成了七个别院。”孟县尉四处打量着。“这别院也挺大,声音也挺难传到别的院子。”
“住在这个院子的是王四哪一个妾室?”李白问。
孟县尉差使一个下人去把住在这个院子的人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妇人穿着白丧服走过来。
“见过大人。”那年轻妇人行礼。
“起身。”孟县尉道,“你叫什么名字。”
“彩云。”
李白撇撇嘴,这叫什么娇滴滴?长得也太肥了些!
“叫你来是为了问你一些王四的事情,你不必紧张,如实回答就是。”孟县尉道。
那年轻妇人本来有些颤着身子,听了这话渐渐镇定下来。
“王四死亡当晚是不是来了你这里?”
“是,那晚良人有些不开心,说拿妾身好好撒撒气。”
李白和贾淳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你和他共处一室,就没听见王四死的动静?”
彩云羞红了脸,道:“那日王四不知怎么特别有干劲,妾身实在是累坏了,睡得太死……”
孟县尉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王四死的?”
“最早不是妾身发现的,是来叫良人起床的丫鬟进来时发现的,那丫头尖叫一声把妾身吓了起来,妾身一睁眼就看见良人举着手闭着眼朝着自己。”彩云身子微微颤动,“妾身听过这几日扬州城发生的怪事,就害怕得不得了,加上那晚实在是累,就起不来身子,还是下人把我抬出去的。”
李白撇撇嘴,谁能抬得动你?
“那天晚上你听不见一点动静?”李白再次问道。
彩云仔细想想,道:“中间似乎听见过良人起过一次夜,我以为他要上出恭,也就没管,接着睡了。”
李白思索着。
“你先下去吧。”孟县尉又叫住她问道,“王四身边有没有贴身的仆人?”
“有,刘虎。”彩云转身道,“他整日跟着良人四处鬼混。”
“你去吧。”
孟县尉吩咐随从,“去把这个刘虎找来。”
彩云一听没自己事了,扭动着丰满的身子走了,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奴家了。”
李白四处看着院子,又进了屋子逛游一圈,实在受不了屋子里的香味又急忙出来。
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穿着灰色麻衣,头上缠着一圈白布的人来到孟县尉跟前。
“见过大人。”那人脸上一处疤痕,皮肤黝黑。
“你就是刘虎?”
“小人正是。”
第106章 蜀中来信()
“你是昆仑人?”孟县尉问道。
“不。”刘虎弓着身子,道,“小人只是皮肤有些黑,是本土人。”
孟县尉点点头,问道:“你一直跟着你家主人,王四死前的一天,都见过哪些人?”
刘虎道:“大人,主人白天一直待在人市,见了不少想来买奴的人,这有小人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这小人实在是记不起来这么多人。”
孟县尉皱皱眉,道:“你说说认识的,你记住几个?”
刘虎仔细回忆着,道:“有韩都督府上的陈管事,有粮记的张员外,布商崔老板,主人兄长王大府邸的管事……这实在太多了,小人实在记不大清了。”刘虎苦着脸道。
“这些来见过王四的人,可有什么异常的?”孟县尉道,“有没有发生口角冲突的?”
刘虎回忆着,道:“有,粮记的张员外买了一个昆仑奴,显主人要价贵了,跟主人争了几句,不过还是买下昆仑奴骂骂咧咧地走了。还有王大府上的管事,来告诉前几日主人送过去的一个挺壮实的黑奴跑了,主人把那个黑奴抓了起来,打了一顿。”
“咦,这位公子当日是不是也来过?”刘虎道,“我记得这位公子逛了一圈,也没买就走了。”
李白没想到这家伙记性不错,还认得自己,笑道:“我当日看那个黑奴太惨,想着帮帮他免受皮肉之苦。”
贾淳恍然道:“太白真是,黑奴而已,不必管他死活。”
刘虎偷偷看了贾淳一眼。
“好了,你先下去吧。”孟县尉道,“等以后有事还会找你。不要乱跑。”
刘虎恭维地点点头,退了下去。
孟县尉紧皱眉头,道:“依旧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要不要去问问那个张员外?”贾淳道。
孟县尉有些没有信心,道:“应该就是普通的买卖争执,不至于杀人。”
“去问问他当晚在做什么就是,好歹能排除一个嫌疑。”李白道。
孟县尉点点头。
三人一同来到张员外家中,询问一番,张员外当晚确实没出过门,一直陪着自己夫人。
三人忙活大半天,最终无功而返。
孟县尉愁眉不展,眼见太阳落山,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贾淳安慰道:“少府不必如此发愁,明日我们三人再去到先前死的三人家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李白也道:“此事急不得,虽然看似没有有用的线索,但还是有些方向可循的。起码我们知道这些人的死是同一人所为,而且凶手既然把死者摆成这个样子,一定有用意。这个凶手不这么做还好,非要整出这些东西,只会让他露出马脚。”
孟县尉得到两位好友宽慰,心中安定不少,点点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我们再去探探那几人家中。”
贾淳点点头道:“那就先告辞了。”
“告辞。”李白和孟县尉道。
三人分别,贾淳回自己家中,而李白则跟着孟县尉回到孟府。
两人刚进府门,就有下人对孟县尉道:“大人,野祜翰大夫来了。”
孟县尉纳闷,“他怎么来了?”
孟县尉和李白走进大堂,野祜翰起身行着礼,“见过大人。”
“野祜翰大夫不必多礼。”孟县尉道,“不知野祜翰大夫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野祜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我是来找太白的,我听闻他住在尊府,就来找他。”他对李白道:“你上次不是托我寄了一封书信,那边回信了。”
李白接过信,感谢道:“有劳野祜翰大夫了,多谢。”
“不必客气。”野祜翰笑道,“信送到我也没什么事了,告辞了。”野祜翰行礼。
“野祜翰大夫留下吃饭吧。”孟县尉挽留道,“也感激你救了我这位朋友。”
野祜翰拒绝道:“不必了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