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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孤舟,悠悠扬扬的落叶,肆意飞荡的风筝而是孤舟靠了岸,落叶落了地,风筝上了线。
他累了,不想在四处奔波,想有个家可以停驻。
两人享受着这种安稳的时光,一时间都认定了身边的人就是陪伴自己这辈子的人。
小依神色慌张地走进后院,突然看见眼前这一幕,惊讶嘴巴张开能塞进去个鸡蛋。
她用手指着二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
许萱看见小依过来,一阵红晕浮在脸上,起身道:“小依,墨拿来了?”
李白神色平静,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其实内心也有一些慌乱,这第一次谈恋爱啊,心里小鹿乱撞,咚咚直跳。
许萱发觉了什么,看了李白一眼嗤嗤地笑着。
“小姐……你们?”小依吃惊问道。
“嗯。”许萱点点头。
“哦!”小依真的证实了这个想法,脸色回复平静,心中反而有些自家小姐高兴,在她看来,李白文武双全,长得有一表人才,刚刚又见李白不卑不亢,打了元演一顿,更知道李白是个刚强的男人。除了家世简直无可挑剔。
小依胡思乱想,想起元演来又有了慌张的神色,道:“小姐,李公子不好了。元演表兄刚刚吃了亏,记了仇,我听见他在前院找了两个好朋友,说来收拾李公子。”
李白笑道:“你表兄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男儿。”
许萱见李白轻松的语气,也笑道:“表兄从小出了姑父,谁也没打过他呢。你有把握吗?”许宣关切问道。
“不碍事。”李白自信道。
许萱不知为何,从心里极为信任李白。一见李白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心里也很安定,就算天塌下来,有李白在身边就不害怕。
小依见这两位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就少了一丝慌乱,把墨递给许萱,依旧忍不住问道:“未来姑爷这么能打的吗?”
许萱嗔怪地看了小依一眼,却在心里忍不住欣喜。
李白听着小依改口直接叫自己未来姑爷,也是满心欢喜,道:“再来十个我也能打!”
“烟子,你说你真是没出息,连个书生也打不过!”后院传来一人大大咧咧的声音。
元演的声音接着传来,“你去试试看就可以!你和我差不多的货色!你连我打不过。”
“我打不过你,我跑得过你。不过这次不管什么人,把烟子打成这样,我们怎么能放过他?把他揍成猪头!”大大咧咧的声音道。
又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看烟子的半边脸都肿了。”
“还有下巴。”大大咧咧的声音补充,“像个一边脸大的猪头。”
许萱和小依听见这话掩嘴笑了。
李白却听着这两个声音极为熟悉,心情忍不住激动起来。
“那人在哪儿?”一个鼻梁挺直,像个西域人士的男子走进来问。
元演身边的另一人身材不高,一身道袍,白净的小脸,眉清目秀。
“就是他!”元演指着李白。
李白站起身子,默默地看着元演身边的两人。
“他啊!”那人突然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似的,“他他他……”
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也是一脸惊讶,随即转化为狂喜。
李白微微笑着:“岑夫子,丹丘生,别来无恙?”
三人火热地相互对视着,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最终不可避免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狂笑不止。
这两人不就是李白阔别已久的岑勋,元丹丘吗?
岑勋指着李白捂着肚子笑道:“我说是谁打了烟子,原来是你,打得好,打得好!”
元丹丘也哈哈笑着。
元演看着三人,惊讶之余心里一阵悲凉,完了坏了,自家人打了自家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什么叫打得好?
他们三个好像早就认识。
李白已经边笑着边走了过来,两人也上前,三人抱在一起,笑着,笑出了眼泪。
三人笑着笑着,把头埋在一起,渐渐笑没了声音。
李白不觉哽咽着,“吴指南走了……”李白哭出了声音,“吴指南走了哇!”
自从吴指南走了,李白这才真个好好哭了一场。
岑勋和元丹丘听着李白的哭声,也忍不住滴滴答答地落下泪来。
许萱和小依看着这三个人又哭又笑,不大能够理解。但听着李白的哭声,心里一阵揪疼。
元演被三人感染,竟也忍不住,也落下两滴泪。
三人抱一阵,李白停住哭声,一抹眼泪松开手站起来道:“我听说有人要把我揍成猪头?”
岑勋急忙起身,道:“丹丘子说的,和我无关。”
元丹丘一脸鄙视地看着岑勋,道:“我没说过!”
三人几乎同时又爆发出笑声。
小依偷偷问许萱:“小姐,这三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许萱轻斥道:“别胡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我也觉得……
“来来!烟子过来!”岑勋唤来在一旁有些无措的元演。
元演呆愣地过来。
“这是太白,我们在蜀地的至交,兄弟。”岑勋介绍道,“这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元演,我们管他叫烟子。”
李白和元演重新见礼,相互结交。
“没想到是你下的手。”元丹丘笑道,“你这下手太狠了些。”
元演不好意思地低头,道:“除了下巴那一下,其他都是我自己摔的。”
元演埋头道:“我技不如人。”
岑勋道:“不是你技不如人,太白太变态了,我们也打不过他!”
元丹丘深表同感。
“你的剑术真是裴旻教的?”李白问元演。
岑勋大大咧咧一脸不屑地道:“他?他也就是和裴旻见过一面而已,裴先生说了他一句而已。”
“说的什么?”李白问道。
元演磨磨蹭蹭地说道:“成长的路还……很长。”
三人笑出声来。
“别说。”元丹丘道,“白,我见过裴旻的剑术,确实称绝,比你都强上一线。”
李白心痒难耐,搓搓手道:“有机会一定要讨教一番,无敌太寂寞了!”
元丹丘和岑勋狂撇嘴,元演刚刚见识了李白的功夫,虽然觉得李白这个13装得过分,也没表现出来。
李白邀请道:“都坐下说话,我跟你们介绍介绍。”
元演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他比我还像个主人,我才是这家的亲戚好吧?
第123章 底线()
李白邀请三人坐在亭子里,给他们介绍道:“这是许家主的女儿,许萱姑娘。”
许萱道个万福。
李白接着给许萱介绍道:“这是岑勋,叫他岑夫子就行;这是元丹丘,叫他丹丘子就行。他们两个是我在蜀地的好友。这是你表哥我就不多说了。”
岑勋和元丹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李白十有八九和这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大概是未来弟媳了。
元演心里不是滋味,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自家表妹似乎已经被李白勾搭过去了。
元丹丘道:“白,说说我们离去后你的经历吧,还有指南兄,怎么死的?”
“姐夫的病你们是知道的,自从你们离开,我也想出蜀去外面看看。第一个想去的就是云梦泽。姐夫也对此神往已久,也就和我去了,我们两人到了江陵……”
李白叙述着在江陵的事,从江陵兴起邪教乌神教到春祭大典,遇见司马承祯到指南被抓,李白平静地叙述着惊险之地,到了挚友相去时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叙述完毕江陵的经过。
李白无声地哭着,似乎不觉一脸泪痕,道:“我按着姐夫的遗愿把他就地安葬在云梦泽旁,从此再也不回蜀地,我无颜见琰姐姐啊!”
李白紧闭上眼,眼角挂着泪珠。
“原来轰动长安的乌神教,是你和指南兄摆平的。”岑勋道,“可惜指南兄刚有了孩子,就……”
“别再说了夫子。”元丹丘抬抬手制止他,“事已至此,别再给白添难受了。”
元丹丘道:“白,等着许家主的寿诞过去,带我们去拜谒一下指南兄的墓。”
李白默默点点头。
“之后呢,我听紫阳师兄说,你去了金陵一带?”
李白点点头接着说着自己的经历,道:“我离开江陵,前往江夏时结交了一位名士,名叫孟浩然的,也认识了萱姑娘。”李白看着许萱满是关切爱慕的眼神,冲淡了些心底的悲伤。
“襄阳孟山人?”元演道,“他和家父是好友,曾来家中做客。”
“我在庐山也听说过这位风流成性的孟山人。”元丹丘道,“是个逍遥人物,诗名也很大。”
“我们二人正是因诗互相欣赏,结为了好友。”李白道,“我在江夏与他分别,他说要去金陵一带,我在江夏逗留几日,便去庐山寻你,却听紫阳真人一个小徒弟说你去了颖阳山。于是去了金陵一带,找孟浩然,他答应为我说个亲!”李白充满温情地看着许萱。
许萱听了心底装满幸福,温柔地看着李白。
元演咳嗽几声,道:“喉咙有些痒。”
李白接着说着在金陵的经历,被人陷害,也没有讳言自己对越小姐一见钟情,许萱听了这话心里被浇了一碰冷水,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也被一下子浇灭。许萱心如死灰,心里难受不已,美目幽怨地看着李白。
小依则是含怒看着李白,觉得李白是个浪荡公子。
李白报以歉意的眼神,柔声道:“听我说完。”
李白讲着蔡常说陷害自己,折磨死越小姐,真相水落石出,方儿为越小姐殉情之后,许萱心里有转化为另一种情绪,为这对苦命鸳鸯的悲惨境遇黯然神伤,对他们很是同情。李白注视着许萱的神情,见到这种变化心底暗自点头,就是她了。
李白的叙述没有添油加醋,也不带丝毫夸张,只是平铺直叙地说完又一次的经历。
“萱姑娘,或许你觉得我太耿直太傻,对你毫不避讳地说出喜欢过另一个女子。”李白顿顿道,“我深思熟虑之后,反而觉得瞒着你更难受,倒不如把话说开,我算个直男,但直男的好处就是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直男的好处是爱上一个人就会跟定这个人,至死不渝。”
“直男?”许萱重复着,听着李白的解释心里更加安定,可还是撅着嘴道,“这个词形容你确实很恰当。”
“我这个师弟确实耿直一些。”元丹丘帮着解围道。
“什么耿直,明明就是不懂风情。”元演嘀咕着。
“你懂风情!”岑勋鄙视道,“你懂风情同时招惹着几家的姑娘,哄了这个哄那个!”
元演辩解道:“你别胡说!我哪有?”
“要不我数数你在太原时招惹的有几家的姑娘?”岑勋道。
“别……”元演弯着身子,怂了。
许萱对比着这个表哥,越发觉得李白才是好男人。
“白你太坦荡了,这种话应该找个合适的时候坦白。”元丹丘担心许萱心里有芥蒂,别忘了,外面还有不少人追求这位明珠呢!
“白心里藏不得龌龊。”岑勋一语中的。
李白笑道:“你们这是褒我贬我?”
“只是说你这么个人!”岑勋道。
李白对许萱道:“还请你不要介意。”
“我若是介意了呢?”许萱问道,“你后悔说嘛?”
“那……我也会说!”李白定定地道,“不过我会后悔死!”
许萱矜持地一笑,警告道:“你小心些哦,惹恼了我,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我吃什么果子?”李白问。
许萱许久才红着脸道:“我给你增加难度!”
“再难我也要娶你!”李白不容置疑地道。
他清楚许萱在替他担心那些形形色色地追求者。
“表妹,姑父有没有说想把你嫁给个什么人物。”元演道,“别到时候你俩没成……”
“你个破锣乌鸦嘴!”岑勋骂元演道。
元演委屈道:“我这也是关心他们俩嘛!”
“父亲不管选个什么人。”许萱自信满满地道,“都得是我喜欢的!”
“好好……”元演投降,真是服了这个妹子。这么大事还真的由了你?
元演正色道:“太白兄弟,想娶我妹妹,怕是没那么容易!你可想好了怎么讨好我姑父。更为关键的……娶我妹妹,你就得入赘许家。”
许萱听了这话,心也揪起来。她还真不确定李白愿不愿意当个上门女婿。
谁知李白轻笑道:“当个上门女婿又如何?倘若让我和萱姑娘在一起,这就不算什么事了。”
“旁人都要骂你缺少男子气概,没有脸面呢!”元演忍不住道,毕竟做上门女婿,哪个男的怕是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来。
元丹丘拍拍元演肩膀,道:“我这兄弟平生最不怕的,就是那些狗喷子。他,就从来没有在意过旁人说他什么。不然在金陵时都让人骂成那样,他也不走。”
李白道:“我会要求好我自己的底线,何须旁人说三道四。他们说我我又掉不了几斤肉。”
“别人都说流言蜚语能杀人,到你这儿却都成了狗叫。”元演苦笑道。
李白无奈道:“要听也得听良言善语,凶言恶语可不是能害死人?只要坚持着自己的那个底线,让他们说去。”
李白冷笑道:“更何况这些人的底线还没我高!”
第124章 吵架()
元演动动嘴唇,不再说什么。
“烟子,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岑勋摸摸元演的头。
元演白他一眼,扒拉开他的手。
小依道:“元家表兄,你该带这几位公子回去了。”
毕竟几个大男人在人家后院一直待着不大好看,有失礼节。
“你家小姐请个大男人来也不说。”元演撇嘴,“我还没和表妹叙话呢!”
李白起身道:“好了,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明日才是家父的寿诞,家父这几日一直正在忙着接待客人,哪有空管我?”许萱不满表哥的话把李白也带走了。
“表妹,你得矜持点!”元演扶住额头道,“女孩儿家家的。”
许萱娇哼一声,别过头去。“那你也走吧!我要矜持一点。”
元演无言。只得带着李白等人来前院,这四个翩翩公子一来前院,就引来了人们侧目。
前院的人,三五成群,人们一来就四处寻找着自己认识的人,结成一群攀谈着。
元演很是享受这种目光,带着得意的姿态,带着李白等人四处转着。
“太白!”孟浩然见到李白来,向他招手。
岑勋和元丹丘、元演看到这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岑勋问道:“这大叔是谁啊?”
“孟浩然啊。”李白笑道,走了过去。
孟浩然欣喜问李白道:“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熟人,你怎么舍得来前院了?”
李白轻松道:“怕你孤独,来前院看看咯。”
孟浩然抱抱李白道,“这几位是?”
“这是岑勋岑夫子,这是元丹丘丹丘子,这是元演。”李白一一介绍。
“元演小子我认识。”孟浩然笑眯眯地道,“你父亲呢?怎么没来?”
“见过浩然叔叔,父亲公务繁忙,就打发我来了。”
孟浩然点点头,对元丹丘道:“你这小道士最近在长安声名也很大!玉真公主是不是在你的道观求学过?”
李白看着元丹丘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道这小子这么混得这么厉害怎么也没说呢?
“先生过誉了。”元丹丘施礼道,“道观是吴筠道长的,玉真公主只是来相互请教。”
“丹丘子和玉真公主论道,赢了。”岑勋小声对李白道。
李白心里与有荣焉,这小子有本事!老头你有传人了!
孟浩然点点头,夸赞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却是不骄不躁,不错。你师兄紫阳真人呢?”
元丹丘恭敬地道:“师兄刚刚还在前院,现在却不知在何处。”
李白忽然觉得元丹丘身上有些说不出的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在哪儿。
“丹丘生,改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台山寻一寻大师兄白云子?”李白问道,“他或许也能给你指点指点。”
元丹丘想想摇摇头,“不去了,我和大师兄已经不是一个派别,教义也多有不合之处。”
李白脸色一变,喃喃道:“大师兄和师父的教义是一样的,你背叛了师父……”
“算不上背叛。”元丹丘脸色淡然,“只是我觉得上清派的教义更对一些!”
李白晃晃身子,“师父的传承没了。”他本以为元丹丘能把老头子的传承发扬光大。
“什么上清派的教义更对,只是更迎合了某些人的权欲而已!”李白指着元丹丘道,“你背叛了师门,我没有你这个师兄!”
李白终于发现元丹丘哪里不对劲,他现在真像个道士了,始终一副死了妈也不会改色的面孔,你元丹丘不像以前那样可爱平易近人了,像极了道观等待供奉的神像,始终是那副不食烟火的表情。
元丹丘皱眉道:“白,我这是创新,不是背叛。”
岑勋也帮忙解释道:“丹丘生只是想把两派的教义结合起来。”
李白摇摇头,问道:“我再问一遍,你愿不愿意和我去看看大师兄?”
元丹丘漠然道:“我现在的身份,去了不合适。”
李白恶狠狠地道:“那你就去侍奉你家的公主去!”
李白转身就走,怒道:“师父和师兄当年就不该管那个婴儿,让他自生自灭!”
“哎!太白!”岑勋急着道,“你别误会!”
岑勋看了一眼脸上挂不住的元丹丘,道:“丹丘子,你也知道太白是个什么性子,别生气。”
“哼!”元丹丘拂袖而去。
岑勋左右看着两人背道而走,不知道拦着哪一个。
“岑小子,去劝劝元丹丘。”孟浩然赶忙道,“我去看看太白。”
岑勋点点头,追上元丹丘。
孟浩然追着李白过去,留下元演一人不知所措。
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岑勋追上元丹丘,却看见元丹丘落着两行清泪,道:“你怎么不跟太白说!你是为了他……”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