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谢元公子的盛情款待,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王山起身行礼道。
“不再多待会儿?”元演客气道。
“不了。”王山道,“家父还有事情要我们两个去办。”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元演行礼道,“几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嗯。”那几人行礼,走出了元家营寨大门。
“这个王灿怎么这么老实。”元丹丘走出来道,“和几天前在沉香楼完全两个人一般。”
“就是,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岑勋道,“那天在酒楼这么嚣张!”
“毕竟他在我元家大营,双方长辈都在看着呢。”元演带着些得意道,“他不会给他父亲找麻烦,毕竟在太原我元家还是势最大的一方。”
“怎么样太白?”崔宗桓道,“有几分把握是他?”
“八九不离十了。”李白道,“先前几人很紧张,肯定是有鬼的。”
“岑夫子,丹丘生。”李白道,“我们去王家的大营附近蹲着,来一手守株待兔。”
“我们这一打草惊蛇,他们肯定做不住了。”元演冷笑道,“这个王三要是跑路,就敲定了他就是那人。”
“王三万一没跑怎么办?”崔宗桓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那就等晚上偷摸把他弄出来。”李白道。
“之后再来一个严刑逼供。”岑勋阴笑道。
王家大营,王仲羽听了王山王灿两兄弟的回话,阴沉地道:“看来他们几个已经对王三有所怀疑了。”
“嗯。”王山点头道,“今天去邀请王三我就觉得他们可能是起了疑心,今天在元家大营酒过三巡时,元演突然问道那天王三在哪儿做什么,幸亏王三反应快,随便找了个由头掩盖过去。”
王灿道:“我总觉得元家那几个人不会死心,我看要不要让王三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王仲羽沉吟道,“或许让他应该这辈子说不出这件事来。”
“父亲!”王山心下一惊道,“王三毕竟是我手下的人,随我常年征战,还请父亲不要行杀人灭口之事。”
王灿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对父亲极为畏惧,因为他清楚父亲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凶残冷酷的心。
“既然如此,你就赶紧给他一些盘缠,让他今晚回去吧。”王仲羽看着王山脸上的刀疤道。
“是。”王山谢道,“我保证王三不会多吐露一个字的。”
“赶紧去吧。”
王山点头出了营帐。
李白等人在王家大营附近守了好久,岑勋道:“不会真的不走吧?”
“再等等。”李白气定神闲地道,“到了天黑再说。”
“你是不是傻?”元丹丘道,“他肯定不会大摇大摆地白天走啊,一定是趁着黑夜偷摸溜走。”
“那咱们现在在这儿等什么?”岑勋问道。
“万一他和你一样傻现在走呢?”元丹丘对谁都客气,就是对岑勋这混小子不留情面。
“草。”岑勋骂了一声,在那儿安心地等着。
“王山出来了。”李白低声道。
“看来是去嘱咐了。”元丹丘道。
“对了丹丘生,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李白道,“明天你还要比赛举行秋祭呢。”
“不用,区区秋祭而已,我连皇家大祭都主持过。”
“吹什么呢?”岑勋回击道,“你顶多是个打杂的。”
“放屁,某可是亲身副主持。”元丹丘道。
“副主持啊……”岑勋把那个“副”拖得老长。
“好了。”李白笑道,“你明天也不能顶个黑眼圈去啊,这不知道还要等到多晚,你回去,叫崔宗桓带着弓箭来。”
元丹丘点点头不再勉强,道:“也行,到时候让宗桓射那小子一箭,他就跑不快了,还能报那一箭之仇。”
李白点点头,看着元丹丘悄悄溜走。
夜深人静,王家大营一个人影背着个行囊偷摸溜出来。
看那个瘦削的影子,岑勋就知道那人就是王三,道:“他要跑了。”
“先别打草惊蛇。”李白低声道,“我们悄悄跟着他,等他出了这片山林再抓他。”
岑勋和崔宗桓点点头。
三个人偷偷跟着王三,王三四处张望,神色匆匆地走着,对后面的三人毫无察觉。
等到王三出了山林,李白道:“他想加快速度了,宗桓快!”
崔宗桓拉弓搭箭,一箭射在王三小腿肚子上。
“啊!”王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岑勋率先冲了出去,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王三。
王三看见李白等人也走过来,怒道:“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岑勋道,“先问问你做了什么吧!”
崔宗桓道:“说,那天射我冷箭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王三道,“你在胡说什么!”
王三憋了半天才道:“我家里有急事。”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交代了。”岑勋笑道,“不然让我们抓回去你可就有好受的了。”
“你们想做什么?”王三色厉内荏地道,“你们还敢滥用私刑?那可是大罪!”
“我们不会滥用私刑。”李白道,“我们只是想问个清楚,带回去!”
岑勋和崔宗桓一人架着王三一条胳膊,把他拖走了。
“我们不是滥用私刑。”岑勋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你以为元太守不知道吗?”
王三听了,身子悚然一震。元家可是有一位一郡之长的太守啊,一时间王三心里纷乱不堪。
“我劝你尽早老实交代。”岑勋道,“你腿上的伤,要是没人治疗,很快也会溃烂,发炎,最终你的这条腿就会废了,你自豪的速度,也就没了。”
“你我想让我说什么?”王三道。
“只是想你说实话而已。”李白冷冷地道,“说,那天进了围场对崔宗桓放冷箭的是不是你?”
第166章 跳大神()
今年的狩猎秋祭大典和往年的不同,没有请来五台山的道士,而是由元家和王家各自请人举办。
“清虚道长,这次的秋祭大典就看您的了。”王仲羽讨好地道。
“贫道自当守好本分,主持好这一场秋祭大典。”一个穿着青色道袍,胸前衣服上还画着一个太极图,两撇小胡子,脸上红光满面,身材也是丰腴的很。
“是是。”王仲羽点头哈腰地道,心里骂道,什么本分,收了这么多钱!
这个清虚道长便是五台山道观的观主,名声响亮,自称是袁天罡的大弟子,在太原的道教人士,几乎都知道这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相传其能炼长生丹,自己已经得道成仙。普通民众也相信这是一位老神仙,清虚道观前来送香火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就连王家家主,也对其礼敬有加。
“我听说这次秋祭不是我自己一人主持?”清虚道长闭目凝神地坐着。
“是。”王仲羽道,“元家那边也会出一人,实际上这是一场比试,看谁家的主持的更加合乎典礼。”
“这好端端的秋祭,怎么成了你们家族之争?”清虚道长睁开眼皱眉道。
“这也是元太守的主意。”王仲羽把锅很利索地甩到元太守身上。
“元家那边请了谁来?”清虚道长问道。
“是一个年轻的小道士。”王仲羽道,“和您比起来差远了。”
“嗯。”清虚道长点点头,重新闭上眼。
“又到了今年的秋祭了啊。”元太守感慨地看着下人准备着事宜。
高台已经搭好,上面的方桌上摆放着这几天狩猎的来的猎物,上着高香。
“是啊。”王仲羽道,“希望山神保佑,明年也能让我们取得这么丰盛的收获。”
“我更希望这片山林采育结合,能给更多的百姓造福啊!”元太守道。
“秋祭开始!”元太守高声喝道。
所有在场的人表情肃穆,没有嬉皮笑脸者。
元丹丘身着道袍,从高台左边走上去,右边的清虚道长也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两人几乎动作一致,一齐登上高台后,盥洗完毕后,两人一同站在高台香位后,取出早就写好的符纸。
这个时候两人就显现出差别来。
清虚道长拿着符纸,用香烛点燃后,放到了盆里。另一边元丹丘却是直接将符纸放到了盆里。“道友为何不烧了符纸?”清虚道长道,“这般怎样请神?神怎会看到你的请求?”
“看诚心。”元丹丘道,“心诚符纸就会自己燃烧,神明自然下凡。”
“呵呵。”清虚道长全当这小儿在胡闹,符纸怎会自己燃烧?
清虚道长接着进行自己的祭礼,口红念念有词,“请神明享用下界这些凡夫俗子为你送上的祭品,保佑我世人。”
清虚道长倒了三杯酒,又把三杯酒倒在地上,之后便像个巫师一般拿着剑和拂尘舞着。
反观元丹丘,仍旧跪在地上,等待着符纸自己烧起来。
“这个小道长会不会祭祀啊?”底下有人议论道。
“就是啊,符纸怎么会自己燃烧?”
李白听着众人的话微笑着,这个主意其实是他出的。
寻常的主持祭祀,像五台山这样的道观观主,不知主持过多少次,无论是礼仪步骤还是祭词都是没有什么差别。
想要出众,赢得更多人的信服,只有动用一些小技巧了。
这在现代也有骗子打着迷信的幌子骗一些迷信之人钱财,动用个小伎俩让符纸自己烧起来,还真是不难。
这个方子还是元丹丘在老道册子看到的,自从李白给他,他看了好多遍,这上面有老道不少的小伎俩,这个方子就是老道以前糊弄大户使得。
符纸下面的磷,到了一定温度就会燃烧,等到日头上来,自然就会引燃符纸。
现在秋老虎很厉害,到了中午日头正盛,晒得众人也有些心里烦躁。
突然有眼人道:“看那盆子,符纸真的自己着了!”
众人看过去,符纸果然烧了起来。
“多谢山神能够屈尊下凡,请享用祭品!”元丹丘急忙起来道,跪了半天,膝盖疼死。
元丹丘忽然羊癫疯一般身躯一震,大喝道:“吾乃天庭山神下凡,汝等为何不跪!”
众人吓了一跳,元太守带头跪下,“恭迎山神下凡。”
元丹丘舞着拂尘,跳到香桌前,捧起来一条生鱼啃着,啃完道:“此次祭品很不错,我定当保佑你们这片山林,但若让我发现有谁随意破坏山林者,定不轻饶!”
“谢山神大老爷!”元太守又带头喊道,一群人跟着跪俯下去喊着。
有人偷偷看见元丹丘嘴边还有血迹,不觉毛骨悚然,赶紧低头。
一旁的清虚道长不管真信假信,也跪了下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元丹丘道:“玉帝召我,某去也!”
说完元丹丘瘫在地上,许久才醒来。
“山神已经走了。”元丹丘似乎很是虚弱地道,“你们起来吧。”
一干人才起身,带着敬畏眼神看着元丹丘。
“清虚道长,请诵祭词吧。”元丹丘道,“我休息一会儿。”
清虚道长真个虚了,强自镇定道:“山林之享,守乎天而利乎民,民得其道则用之,不得其道则惩之……”
一大篇祭词被清虚道长流着汗说完了。
元丹丘见清虚道长诵完,也上前读了自己的祭词。
“天维显思,命不易哉。芸芸众生,敬天知命……”
这个祭词是李白随手写的,比起清虚道长的,多增添了威严大气。
众人纷纷点头。
一场秋祭终于举行完毕,清虚道长虚心受教,把姿态摆的很低,对元丹丘道:“道友竟然能请得山神附体,贫道自愧不如。”
“山神也说了道长主持的很是不错,他很高兴。”元丹丘微笑着道。
王仲羽在一旁听了脸色难看,这王家输了,输的透透的。
尤其是元丹丘山神附体时说的刚才那一番话,不准破坏山林,以后王家就算偷偷牟取私利,也得被人骂死,那就是冲撞了山神啊。更何况五年的山林管理权,已经落入了元家之手。
这个哑巴亏吃的,王仲羽别憋屈的很。
元家的人上下都是很欣喜,元太守高兴地道:“五年之内,附近百姓除禁林之月,可随意出入山林。伐一木者,育两苗。注意循环之道,不要竭尽山林之利。”
“太守开明!”一干人高呼。
“仲羽啊。”元太守笑呵呵地道,“你们家也可以来享山林之利,只是不要滥伐就是。”
“多谢太守。”王仲羽勉强笑道。
本来按照他的意愿,这次拿下五年的管理权,他就能够伐木取利,然后烧林开荒,到时候王家至少能获得百顷田地。可惜眼下这个美梦落空了。
元演走过来道:“父亲有一事我想禀告于您。”
“什么事啊?”元太守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狩猎比赛第二天,有人混进围场,对宗桓放冷箭的事?”
“记得,怎么了?”元太守问道,“你抓到那人了?”
元演看着在一旁脸色煞白的王家父子,道:“正是。”
第167章 惩治()
元太守道:“把人带上来。”
“是。”元演道。
不一会儿,岑勋和崔宗桓两个把左小腿缠着绷带的王三带上来,王家兄弟更是大吃一惊,王仲羽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这人就是放冷箭的那人?”
“没错。”元演对王三道,“说说吧,你为何在围场放冷箭,你的背后是何人指使?”
王三抬头看看王家兄弟,对上两人的眼神,又垂下头不肯吭声。
“怎么,不敢当面对对质了?”元演道,“这份口供可是你亲口说的,让我读出来吗?”
“你是何人?”元太守挥手制止怒气冲冲地元演,问王三道,“是做什么的?”
“小人王三。”王三看着不怒自威的元太守,老实道,“是王山手下的一个亲兵。”
“你为何在围场放冷箭?”
“小人是受了王校尉的差遣,去围场干扰元家两位公子打猎。”王三干脆道,“王校尉看重小人轻功不错,又看那位单人打了一头狗熊的公子太厉害,想着让我干扰他一下。”
王三解释道:“只是想着干扰一下而已,并无伤人之意。王校尉再三叮嘱小的不要伤人。”
“不伤人?”元演冷笑道,“若不是宗桓反应快,就让你一箭穿心了。”
“小的真的没有伤人之意!”王三犹自辩解。
“放肆!”王仲羽突然暴起抽了王山一巴掌,王山脸上的刀疤一下子红了起来,像一条红色蚯蚓一般。
王山捂住脸在一旁站着,心里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但他只能死死地压住。
“你竟然做出这般无耻之事,你不配做王家的人。”王仲羽怒气冲冲地道。
元太守在一旁看着王仲羽做得这一出好戏,脸色很冷。
“太守,某真不知这逆子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王仲羽向元太守赔礼道歉,“我一定严加惩罚这大逆不道之子。”
元太守脸色愈发冰冷,道:“为了一场比赛做出如此之事,确实胆大妄为。”
“我一定严加管教。”王仲羽躬着身赔罪。
元太守臭着脸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吊着他,王仲羽的腰累得半死。
许久元太守才道:“王家确实家风不正,仲羽你也应该好好整治一下,做好表率才是。”
王仲羽心道这是骂自己儿子这样是跟自己学的吗?依旧赔礼道歉,把姿态放的极低。
“还请元太守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不懂事的侄儿。”王翰走过来赔礼道。
元太守见王翰发话,不好驳他的面子,道:“王山怂恿他人行凶,罪责难逃,先押入大牢,我会把此事禀明圣上。王山一同收押,等候发落。”
王山毕竟是校尉,朝廷官员,元太守也不能随意处置。不过这么一搞,王山的校尉一职怕是要丢了。
“还请元太守高抬贵手。”王翰行礼道,“还请元太守不要将此事禀明圣上,这样小侄的官勋怕是要丢了。”
元太守思索道:“暂且收押,至于我会不会禀明圣上,看其表现。”
“多谢元太守。”王翰道,“我省得去找张相说情了。”
“多谢元太守。”王仲羽也道。
元太守嗯了一声,道:“把这两人收押,回了太原押入大牢。”
“拔营!”元太守道,“回太原。”
“是。”王仲羽一家人回了大营,除了王山。
“父亲,真让大哥在牢里呆十五天?”王灿道,“大哥快要回幽州了。”
“到时候拿钱赎出来就是。”王仲羽道,“也让你大哥吃点苦头,我早说应该斩草除根。”
“没想到王三被他们抓住了。”王灿道。
“这个王三还算机灵,没把事情都抖落出来。”王仲羽道,“要不然性质就不一样了,麻烦就大了。”
父子两个说话没有避讳王翰,王翰道:“兄长,以后少做一些这样的见不得人的事,少招惹元家,毕竟是当朝得势的官员。”
“这次多亏了你在那儿说情。”王仲羽道。
“毕竟是我亲侄儿。”王翰叹道,他觉得自己兄长一家实在是缺乏道德品行。
这一边元家的下人拆着营帐,王山王三都被押走了。元演对父亲道:“父亲,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你们能抓住人很不错,但事情做得不漂亮,我看了你们那份口供,上面只提了谁人指使,却没说指使做什么。”元太守道,“以后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不要让敌人有可钻的空子。”
元演点点头。
崔宗桓在一旁道:“那个王翰竟然拉下脸面来求情。”
“王翰毕竟也是王家的人。”元太守道,“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侄子置之不理的。”
“王翰可是和当朝宰相张说关系匪浅的人物啊。”元太守叹道。
……
李白和许萱享受着两人世界,两个人都是洒脱性子,李白不在乎什么礼仪,连带着许萱也变成这样。
“我们快要回去了。”李白躺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