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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李京之活不长了。”李白道。
“我听闻永王亲自下令,把这两人押送到长安。”许厚延道,“马都督已经在押送路上了,这次多亏了马都督。”
“只是利益交换而已。”李白道,“他也是得了李令问的命令,才敢调动军队。李令问早就对永王安插在安陆的这个眼线不满了。”
“更何况我还许给马都督向信安王进言的承诺。”李白轻笑道。
“嗯。”许厚延点点头,道,“你说马都督会不会也是忠王的人?”
“应该不是。”李白摇摇头道,“这是个很聪明的人,也很投机,没有足够的利益是拉不动这位都督的,他应该还在观望中。”
“听堂弟说,圣人把这事交给了永王处置。”许厚延道,“他会不会保下李京之?”
“不会。”李白摇摇头笑道,“这样这个李京之恐怕就死定了,永王不会让他活着进京,巴不得他早早死,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啊?”许厚延道,“永王如此狠心?毕竟也是忠心于他的人。”
“越是这样,他越要死。”李白道,“这是权术的手段。”
“这次永王可是元气大伤了。”许厚延道。
“嗯。我估计他会蛰伏一段时间。”李白道,“这个永王很聪明,把处置权收到了自己手上,就好操作了。”
安州,刺史府。
“这次真是可惜啊。”李令问道,“没想到永王动作这么快,忠王刚想进宫,永王就把处置权拿到手了。可惜李京之这枚棋子没有派上更大用场。”
“是啊。”韦安道,“永王身边同样有高人。”
“没想到这李京之一个小小长史,来到安陆没几年,加上那个县尉,竟然贪了这么多赃。”李令问道,“如此搜刮民脂民膏,是在可恶!”
“这笔钱已入库,国公怎么处置这笔钱财?”韦安问道。
“用这笔钱收粮入仓。”李令问道,“施舍百姓。”
“不用给长安那边?”韦安迟疑问道。
“韦安,我们拥护忠王就是为了百姓。”李令问道,“按我说的做吧。”
“是。”
又过了将近一月,夏天的暑气终于渐渐散褪。
李白经常带着萱儿和明月奴,还有小依一起去那口泉水那儿乘凉,李白打算在那修个亭子,苦于没有经费,又不好去管老丈人和商铺去要。李白想着寻个日子去一趟江陵,去管岑勋伸手。
在许萱一遍遍的劝说下,李白终于纳了小依,李白头一次尝到同御二女的快感,从此跌入温柔乡不可自拔。李白很亏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初秋时节,白兆山中的树木落下红黄的树叶,李白常带着两夫人携手同游山中,每每流连忘返,忘了时间,快活得很。
家中的鸡鸭也长大了,李白不是带着鸭子去山下池塘戏水,就是带着鸡到山中散养。
许萱的蚕宝宝也开始吐丝,不过想要织出一匹丝绸来还要挺长时间。
李白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轻松快活。
许厚延穿上了厚衣,又来到了白兆山。许厚延三天两头地就往这里跑,他也不避讳李白什么隐居不隐居的了,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原生态的农家院。这里的风景这里的饭菜,让他在这里很是放松。要不是许家的产业,他真想干脆就搬到这儿来。
“您老人家又来我这儿蹭吃蹭喝了。”李白看着许厚延笑道。
“怎么不欢迎啊还!”许厚延把脸一板。
“怎么不欢迎!”李白笑道,“您老请。”
“父亲。”许萱很高兴父亲常来,从屋子里给许厚延搬出一个凳子,许厚延就坐在院子里。
“我的外孙呢?”许厚延笑问。
“我去给您抱出来!”许萱笑道。
明月奴长的很快,比以前大了不少,许萱抱着明月奴走到许厚延面前,道,“叫翁翁。”
明月奴吐出两个让人听不懂的字,他还小,吐字压根不清,可许厚延还是笑着哎了一声,连连点点头。
让李白最高兴的是,明月奴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父亲”。李白听见明月奴叫自己父亲时高兴地一整天合不拢嘴。
许萱很是不满,这个小东西每天都要吃她的奶,把她**嘬的生疼,竟然第一句话学会的不是“母亲”!真是个小白眼狼!
许厚延和外孙子逗了一会儿,对在菜园摘菜的李白道:“太白,这次有你的一封信。”
“谁寄来的?”李白问道。
“是孟家的那个贤侄,叫孟浩然的。”许厚延掏出一封书信来。
李白从菜园出来,叫小依出来,把菜给了小依,笑道:“帮我洗洗。”
小依乖乖地去洗菜了。
许萱道:“我去帮你,父亲帮我看着明月奴。”
小依笑着等着许萱,两姐妹有说有笑地走了。
李白搓搓手,接过书信,拆开信封。
“你把小依给纳了?”许厚延眼光毒辣,一眼看出门道,问了一句。
“你家女儿一直催啊。”李白作出无奈的样子道。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许厚延冷哼一声,随后又道,“让小依和萱儿做做伴也挺好的。”
李白笑着看了许厚延一眼,其实他对小依没有那种男女之情,虽然对小依挺残酷,但是事实,李白整个心都在许萱那儿。
李白看了一遍孟浩然的信。
“怎么了?”许厚延问道。
“浩然见了韩朝宗,两人谈的还不错。”李白道,“他现在在江夏,说要去广陵寻孟县尉,邀请我去黄鹤楼。”
“嗯。”许厚延点头道,“孟浩然也是个有才之人,有幸得了韩荆州的赏识也不错。”
李白点头道:“我要去一趟江夏送送他。”
“你去就是。”许厚延和外孙子逗着,明月奴小手扯着许厚延的胡子。
“这边有我照看着,你放心去。”许厚延道。
“太白哥哥要去哪儿?”许萱和小依洗了菜回来。
“去一趟江夏。”李白道,“很快就回来。”
“我也想去。”许萱道。
“就去几天而已。”李白道。
“你说要带我去旅游的。”许萱不满道。
“下次,咱们去吴越之地玩。”李白安慰道。
“好吧。”许萱点头道,“你去做饭。”
“好好。”李白无奈地道。
“父亲!”明月奴冷不丁叫了一句。
许萱抱着明月奴,道:“你父亲不要咱们了,自己去玩不带上咱们!”
李白和许厚延哈哈大笑。
明月奴冲着李白伸着手,哼唧着,许萱抱着明月奴道:“明月奴怎么和你父亲这么亲呢?”
李白走了过来,攥着明月奴小手晃晃,轻声道:“因为父亲做饭好吃啊,父亲给你做好吃的去。”
明月奴出奇地安静下来。
“真是个小吃货!”许萱笑道,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你不也是!”李白捏捏许萱的脸,拿着菜去了厨房。
第199章 黄鹤楼()
李白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坐着吃饭。
许厚延赞道:“太白的手艺越发好了。”
“有吗?”李白笑道,“那您老就多吃点!”
长安灞下。
一行远道而来的车马抵达此处,在此地戍卫的兵士拦住了他们。
“来者何人?”
“某是安州都督马巨,奉圣上之命押送犯人进京。”马都督在高头大马上道。
“马都督稍候,我向李将军请示一下。”
马都督挥挥手,对后面道:“就地驻扎!”
马都督骑着马走到关押李京之的囚车旁,道:“李长史,这就要进京了,心中作何感想啊?”
“马都督还要落井下石?”李京之冷哼道,“这般折辱一个将死之人,实非君子所为。”
“呸!”马都督道,“你算什么东西还要提君子?”
马都督道:“你一向目中无人,心胸狭隘又善妒他人,临死之前还要装模作样!你要不是招惹了李太白,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所犯之罪,与他李太白何干?”李京之不屑道。
“你不知道吧,你的罪状都是李太白提供的。”马都督笑道。
李京之眯起眼道:“不可能,他一介白衣,怎么可能知道我所作所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马都督道,“你就自认倒霉吧,惹了不该惹的人。”
李京之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后悔之意。
“喏,李太白还托我给你一封信。”马都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
李京之接过去,拆开信封,有两张手稿,观其字迹,似乎不是同一时期所作。
“白,嵚崎历落可笑人也,虽然,颇尝览千载,观百家,至于圣贤,相似撅众……而遥观君侯,窃疑魏洽。便欲趋就……敢沐芳负荆,请罪门下,倘免以训责,恤其愚蒙,如能伏剑结缨,谢君侯之德。”
李京之看着那封书信的落款,日期写着“正月十五”。李京之五味杂陈。
他又看了另一封书信,上面很是简短。
“长史落入今日之田地,虽白之过也,亦有长史不义之罪。长史今入长安,白深表遗憾,唯有来年,于长史坟前,洒酒请罪矣。长史命难入长安。”
李京之看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跳,仰天长叹:“悔不当初!太白真机智如妖也!”
李京之话音刚落,一支羽箭猝然而至,径直射进李京之咽喉,李京之脖颈血液溅出三尺,溘然倒下。
“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马都督勃然大怒。
周围寂静无声,风吹树动。
马都督看着血泊中的李京之,骂骂咧咧道:“白费了我刚才那些话!真他娘的晦气!”
李京之死在长安外,马都督把李京之的尸体和吓得半死的蔡县尉交给永王,永王赐死了蔡县尉,李京之的死也被不了了之。
马都督看着永王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猜测行刺之人或许就是永王所派遣,也很明事理地没有多说什么。
却说李白独自去了乘船去了江夏,孟浩然在渡口迎着他,两人多日未见,彼此觉得恍若隔世,和原先相差不少。
“太白成熟多了啊!”孟浩然笑道,“倒不像个毛头小子,真有了做父亲的样子。”
“浩然兄又嘲笑我了。”李白浅笑道,“你浩然兄也容光焕发,精神了许多。”
孟浩然爽朗笑道:“哈哈!太白你有所不知,我算是遇到了贵人了。”
“什么贵人?”李白问道。
“来来,我们找个酒楼叙叙话,我跟你好好说说。”孟浩然道。
“太白你可听说过黄鹤楼?”孟浩然笑问。
“自然听过。”李白点点头道,“说起来,我来了这江夏两三次了,还从未去过黄鹤楼呢。”
“走,咱们去看看!”孟浩然提议道。
李白欣然同意。
两人来到一处,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长江与汉水汇聚之地,东南丘陵起伏于平野之间,黄鹤楼就屹立山巅。
“从远处观望,这黄鹤楼就很是不凡!”李白看着香烟袅袅的黄鹤楼耸立在山头,看着平野上江水静静流淌着,真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再上去看看。”孟浩然笑道,“上面的景色更加令人惊叹。”
两人登上山石阶梯,一步一步朝圣般地登上去。
“传说这黄鹤楼有仙人乘着仙鹤在此驻足,故称为了黄鹤楼。”孟浩然道。
“这个我知道。”李白道,“我在至少三处地方看过这个传说。一是在《南齐书州郡志》上,说是仙人黄子安;二是在一本图经上看的,说是蜀人费祎;三却是在《报应录》上,只说是一位仙人并未说姓名,但这个传说最有意思。”
“说来看看。”孟浩然来了兴趣笑道。
“传说有个姓辛的酒店老板,一日他的店里来了个穿着破烂的大汉,大汉向他讨酒喝,这个姓辛的老板不因为他穿着破烂而瞧不起他,反而给了他一大碗酒。”
孟浩然笑道:“这大汉应该就是那仙人了。”
“没错。”李白点头道,“这个大汉每天都来,如此半年,辛老板没有丝毫懈怠,始终请这位大汉喝酒。”
“后来那大汉对辛老板说,他欠了辛老板许多酒钱,他无以为报,他就在酒楼的墙壁上用橘子皮画了一只黄色的鹤。接着打着拍子,这只黄鹤竟然活了过来,翩翩起舞。众人听了这件事,纷纷来这酒楼看这只神鹤。”李白道,“十年之后,辛老板因为这只黄鹤赚了不少钱,一天这个大汉又来了,辛老板刚想要感谢他,大汉微微一笑,拿出一只笛子一吹,这只黄鹤从墙壁上飞了下来,大汉乘上这只黄鹤飞走了。”
李白和孟浩然登上了黄鹤楼,映入眼帘的就是黄鹤楼随处可见的栩栩如生的黄鹤。
“辛老板为了感谢这位仙人,于是乎就在这儿建了一座黄鹤楼。”李白道。
“传说未可信。”孟浩然道,“但是如果人人都像这位辛老板一样能摒弃贫富贵贱之别就好了。”
“是啊。”李白笑着点点头。
“其实这座楼只是东吴为了军事所建罢了。”李白摸着红漆雕花的柱子叹道。
“但也成了无数文人墨士争相展示才情的好地方。”孟浩然道,“来进来,看看这些古人题的诗,不乏大家之作。”
“我听说最有名的便是崔颢的《黄鹤楼》了。”李白道,“无数传唱呢。”
“因为这首诗最有真情实感。”孟浩然道,“只有注入真情的诗,才是好诗。”
李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这首诗并不协律,但格调深远。”孟浩然带着李白走到崔颢题诗之处。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李白看着远处晃晃流动,没入天际的长江叹道:“这首诗和这长江一般流传千古!”
第200章 孟浩然之爱()
“你要不要也在这黄鹤楼题一首诗?”孟浩然笑问。
“不必了。”李白道,“在这首诗面前我自惭形秽。”
“难得你李太白也有这样的时候。”孟浩然笑道。
“别说我了。”李白笑道,“你在江夏怎么样了?”
“还不错。”孟浩然邀请李白坐下,道,“我去干谒韩荆州,他已经让我先在他门下做个幕僚,到了明年,他得到消息堂弟要升迁,他就举荐我去做扬州的县尉。”
“那还不错。”李白点点头。
随即李白想起一事,道:“那你暂时还不走啊,那你叫我来送你。”
“我就是叫你来叙叙话嘛!”孟浩然嘿嘿一笑,“当然,我还想让你也去见见韩荆州,这真是个不错的人。人们都说,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啊!”
李白无奈道:“我说了我还不想出仕。”
“先做做准备嘛。”孟浩然笑道。
“好吧。”李白点点头。
“来我们喝酒!”孟浩然大气地叫了小二来,让其送上一壶酒来。
李白和孟浩然边喝边聊,两人侃侃而谈,李白说了自己做父亲的感受,孟浩然听了很是羡慕。
李白迟疑地问道:“浩然兄长,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你想问我有没有过配偶不是?”孟浩然喝了杯酒问道。
李白点点头。
“我没有娶过女人。”孟浩然谈起此事,脸色一阵灰暗,“我只是有一个心爱的姑娘。”
“年轻时我、堂弟和张子容一起隐居在鹿门山。鹿门山有一个大池塘,经常有姑娘们去那里采莲浣衣。”孟浩然回忆起往事,“其中有一个姑娘,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就和那池塘的莲花高洁。”
“她的名字就叫采莲。”孟浩然似乎沉浸其中道,“采莲的皮肤就和莲藕一般雪白,面容就和莲花一般美艳。”孟浩然想起她来,似乎采莲的面容就在眼前。
“我第一眼见采莲,就喜欢上了她。”孟浩然道,“可我没想到的是,张子容也喜欢上了她。”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追求了她。”孟浩然道,“虽然我们都在一起游山玩水,但是我能明显地感到,采莲更喜欢我一些。”
“直到那日,我看见张子容独自在房间饮酒。”孟浩然道,“我从来没有看到张子容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哭过,在那一刻我想,也许子容比我更爱采莲。”
“后来有一天,我撞见了采莲和子容在一起哭泣。”孟浩然道,“我那个时候心如死灰,终于决定不告而别。”
“我真是个傻子!”孟浩然红着眼圈,灌了一大杯酒,“我在外游荡许久,回到襄阳时,堂弟告诉我,采莲死了。”
“她死了。”孟浩然泪目,“原来那日我所撞见的,是子容要去进京赶考,打算再也不回来。所以两人才哭泣。”
“我们两个做了相同的事,都想着把心爱的女人让给兄弟。”孟浩然自嘲地笑笑,咬着牙道,“可是心爱的女人是能让的吗!”
孟浩然又哭又笑,拍着桌子道:“是我对不起采莲啊!采莲啊,你为何和你的名字一般这么高洁!你为何要自杀,是我们让你受了侮辱!”
“有的男人常常说为了心爱的女人的幸福,甘愿让心爱之女人去找到更幸福的人。”孟浩然大笑道,“全他妈的是自欺欺人!”
李白看着孟浩然癫狂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有谁错了吗?李白不觉得,浩然兄和张子容错了吗,采莲这样的女子错了吗?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误会。
孟浩然安静下来,红着眼圈,挂着泪珠喃喃道:“只是男人的自卑自私罢了。”
李白长叹一声,道:“浩然兄,事过境迁,想开点吧。”
孟浩然点点头,长叹道:“我还能怎么样呢!”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别的女人了。”
这也是个痴情种子啊,李白叹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和孟浩然一般。
“好了,不谈此事了。”孟浩然道,“这些日子你就在我那儿住下,韩荆州在府中给幕僚专门设了住处,地方很大,足够我们两人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