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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师父……”魏颢着急地道。
“你师父失血过多,又耗光了了力气才晕倒了。”蔡弻行走江湖,也有些经验。
“太白真的没事吧?”韦安问道,刘正和张阳也神色担忧地走了过来。
“应该没大碍。”蔡弻道,“用李白采的药草给他止住血,静养几天就无大碍了。”
“我来把。”张阳道,“我跟着师父这几天治疗病人学了一些,应该能给师父上好药止血。”
蔡弻点头道:“我们一起去。”
“剩下的这些土匪怎么处理。”刘正问道。
“这些人很危险。”张阳道。
“尽皆杀了。”韦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分别关起来一个一个杀。”
众人点点头,没人在乎所谓的杀降不详,没有心存怜悯,这些土匪杀人无数,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剩下的百姓不足一百之数,多亏了李白先前采了大量药草,身上完好的一些人分出来,一些人照料伤者,一些人接着依照药草去采药,这东西依旧是奇缺。还有一些人,在韦安的带领下,分头杀了这些土匪。
这些百姓杀到麻木,早就不惧杀人了,何况这些土匪在他们眼里不是人而是畜生。
众人在寨中休养了整整一天后,韩都督的人马才姗姗来迟。
韩都督看着寨门的地面还未清理的暗红血迹,心里道:看样子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啊,寨门大开,莫非韦安他们已经打赢了?
韩都督的人马进了大寨,守卫在寨门的百姓带着不善的眼光看着他们。
“韦县尉呢?”韩都督问道。
“韦县尉正在帮着照顾伤兵。”一个百姓道。
“一群田舍汉,也称得上兵么?”韩都督手下的一个统领不屑道。
另一个百姓举着刀怒吼一声:“你说什么!”两人的血性和煞气惊得这个统领脸上失色。
韩都督双目微凝,行礼道:“是我这属下失言了,我是安州都督韩明,还请带我去见韦县尉。”
两个百姓冷哼一声,带着他们进了大寨,找到正在给一个伤兵换药的韦县尉。
“让他们等着,等我给他换了药就去。”韦安道。
“是。”
韩都督一行人就在土匪的大厅里等着,迟迟不来人。
“都督,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先前的统领道。
“我们救援迟迟没有到,这些人凭着自己的力量就把灭了四五百土匪。”韩都督道,“心里肯定有些怨气。”
“真没想到不到三百个田舍汉就把两个山头的土匪都灭了。”统领道。
“我也没想到。”韩都督道,“王刺史也没想到。”
韩都督心道,王处策这次本想这一次借着土匪的刀把韦安和李太白两人一起杀了,却没想两人竟然把土匪真个给消灭了,反而立了功。
“这次怎么能怪都督,是王刺史迟迟不肯发调令。”统领道,“却叫都督受气。”
一个幽静的小屋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李白悠悠地睁开了眼。
第226章 张家()
“下官见过韩都督。”韦县尉走进大厅向韩明行礼道。
说起来,韦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韩都督,他本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没想到是个小白脸,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样子。
“韦县尉不必客气,这次剿匪我们来迟了。”韩都督道,“不过韦县尉凭一己之力消灭了土匪,真是大功一件啊。”
“安不敢贪功。”韦县尉淡淡地道,“这次的功劳全是李太白一人的,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擒贼先擒王,杀了土匪头子导致土匪人心涣散,我们才能活下来。”
“不至于等死。”韦县尉刻意强调了这个“等”字。
韩都督脸色不变,笑道:“县尉的功劳也是不容抹杀的。”
“都督就要提我的功劳了。”韦县尉道,“我有罪无功,我带着这么多平民百姓来剿匪,死伤无数,我有愧于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功臣,英雄!”
“没错。”韩都督道,“这些百姓确实是英雄,剩下的百姓都是些铁血汉子,经历了血的洗礼,这些百姓已经成为了优秀的战士了。”
“没错。”韦县尉点点头道,“我有意把这些送进折冲府。”
“好。”韩都督点点头。
两人一阵沉默,韩都督问道:“不知李太白在何处?”
“太白为了杀掉最后一个土匪头子,不惜自己受了重伤。”韦县尉道,“至今还昏迷不醒。”
韩都督点点头,问道:“韦县尉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事,我尽可能帮忙。”
“下官不敢吩咐都督。”韦县尉道,“此间已经没什么事了,韩都督率兵回去就好,等我这些百姓养好了伤我们也会回去。”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韩都督道。
“我还有伤员照顾,恕不远送。”韦县尉行了一礼道。
“不必。”韩都督带着人回去了。
魏颢、刘正和张阳围在李白榻前,魏颢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李白道,但是胸前还有阵阵隐痛传来。
“外面怎么样了?”李白问道,“我睡了多久?”
“师父睡了一天一夜了。”刘正道,“土匪已经尽被杀了,剩下不少伤员,在养着伤。”
李白微微点头,闭上眼。
“师父接着休息吧。”张阳道,“我们出去吧。”
“等等。”李白道,“小耗子你先回去,给你师母报个平安,顺便告诉她在寿山那再加两间屋子,张阳和刘正也过去。”
“是。”魏颢道。
三人出了屋子给李白关上门。
李白闭着眼,不知道萱儿怎么样了。
这次半月多的剿匪,终于结束了。
李白接着睡了过去。
李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看见自己在碧山写诗,一男一女两个幼童围着他,这是自己的儿女,李白感觉着,但是怎么也看不到许萱的身影……
李白身子终于好了些,能下来走路了。
又过了几天,李白的身子骨恢复了差不多了,其他伤员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一行人回了安陆。
来时三百多人,回去时已经不满一百了。
韦安说道他会直接上书圣人,奏请表功,李白欣然同意,他不愿意让这些人辛苦拼杀换来的功绩被人摘了桃子。
还有那些战死的人,韦安会尽力争取让他们的家人得到赡养,经此一事,韦安似乎改变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在幕后筹算的幕僚,而是真心为了百姓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对这一点,李白很是欣慰。
李白带着刘正张阳回到了许府,许萱和许厚延虽然得到了魏颢的消息,但依旧对李白担心无比,直到李白真的平安归来,两人才放下心来。
半月不见,许萱的肚子又大了一分,而且,许子安的妻子张婉仪也怀了身孕。许厚延的白发多了许多,原来只是双鬓,现在大半头发都白了。
李白笑道:“我亲自下厨,庆祝我回来,也庆祝我新收的两个弟子。”
魏颢心里嘀咕道:收我时也没做好吃的。
当天晚上许府热闹了许多,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吃着晚宴,气氛十分融洽。
饭后,许厚延又叫了李白到他的书房,张婉仪看了许子安一眼,没说什么。
“父亲,最近许府发生了什么事?”李白问道。
“唉。”许厚延先叹了口气道,“最近许府的店铺的生意都很不景气,利润降低了三成。”
“有人在捣鬼?”李白很是敏感,问道,“王处策不至于把手伸到商业上吧?”
“不是他。”许厚延叹道,“是张家。”
“张家?”李白惊讶问道,“张家不是和我们联姻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厚延道,“最近我们许家的粮纪,布铺和酒楼的生意都被打压的失去了许多客人。”
“他们怎么打压?”
“降价。”许厚延道,“我们的布匹五十文,他们就四十文;米二十文一斗,他们十五文一斗。”
“这不是赔本买卖吗?”李白问道,“张家哪有这么大的财力?”
“我也不知道。”许厚延道,“但他们似乎就是和我们杠上了。”
“他们这样也会搅黄别人的生意啊。”李白道。
“或许我们许家近年涉及的行业太多了些。”许厚延苦笑道,“别的家专营一业,张家降价他们有财力也跟着降价,而以我们许家目前的财力根本不可能每个行业都跟着降价。”
“张家涉及的也不少啊。”李白道,“关键就是他们哪里来的财力啊。”
“我已经向郝家借了不少钱财维持着店铺的打理。”许厚延道,“再这么下去我们连进货和发给伙计的钱财都没了。”
“我也去了张家亲自询问。”许厚延叹道,“可是张家主根本就不见我。”
“他们的女儿呢?”李白问道。
“婉仪也去了。”许厚延道,“但是带回了一句话,想要张家停止降价,就得把许家的家产都给子安。”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李白眯起眼道。
“给了子安兄又如何?”李白道,“子安兄继承了家产也不会不赡养你这个义父,也不会亏待了萱儿。”
“可是我不想给他。”许厚延道,“我没想到老了还被人威胁着,要把给我女儿的家产给一个外人。”
“可是子安也不算是外人。”李白劝道。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义子。”许厚延为难道。
“子安知道这件事吗?”李白问道。
“知道。”许厚延点头道,“但是子安说一切都看我安排。”
“父亲,你这样拖着,只会让许家越来越难,子安离你越来越疏远。”李白叹道,若是他在这里,李白早就劝着许厚延同意把家产给许子安了。他和许萱实际上不是很需要许家的家产,即使许家家财万贯。
可是许厚延却很心疼,毕竟是先辈的产业,转眼间给了外人。
“我再考虑考虑。”许厚延道。
第227章 离开许家()
“父亲,你说这次背后有没有王处策的影子?”李白问道。
“应该不会吧。”许厚延道,“王处策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再说,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他他就不会藏着掖着,毕竟要是相逼你出仕,他得让你知道这事吧?”
李白点点头,却始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若是,王处策不想自己到永王的阵营呢?李白忽然想到这点。
对于许子安,李白料想的不错,许子安本来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许厚延给了他家产,许子安也会觉得自己是许家的人,该怎么对许厚延对许萱就怎么对待,不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萱对自己哥哥感情也很深。可是张婉仪天天在他耳边吹耳旁风。
“你看,老爷子根本就不把你当成自己人,等到老爷子那天走了,说是你那个妹妹继承了家产,还不是你那个妹夫的?你那个妹夫还会白白养着你吗?”
许厚延总是带着李白私自谈话,在张婉仪的挑唆下,也让许子安觉得有些寒心,自己跟了许厚延一辈子,还不及一个几年的女婿吗?
许子安默许了张婉仪的行为,如果不给我,我就去拿。许子安会让他们看到,自己即使得到了许家的家产,也会一如既往地对待他们。
过了几天后,韦县尉登门拜访,道:“我已经奏请陛下,那些百姓愿意去的,都送进了折冲府。战死的百姓家人,免除一切税赋。我已经上书陛下为你表功,却没有任何回应。”
“没事。”李白道,“我习惯了。”
“嗯?”韦县尉疑惑不解。
“我是说我这个人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李白笑道。
“真也是桩怪事,连王刺史都赐了百两白银。”韦县尉道。
李白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什么?草#@%”
“我累死累活啥都没有,王处策啥也没干就得了百两白银?”李白怒气冲冲地道。
“他立即上书了,说从中决策指挥……”韦县尉道。
李白破口大骂。
韦县尉看着李白破口大骂的样子,不禁莞尔。
“我也得了百两银子,要不要分给你一半?”韦县尉道。
“你也有?”李白看着韦县尉讪讪地点点头,觉得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了。在心里狂骂唐玄宗,草#@#¥%……
我怎么招惹你了?李白冤屈地在心里大喊。
“我不要。”李白道,“我缺你那点银子?”
李白送走了韦县尉,在心里想到,王处策也不是没钱的主,也是有可能联合张家干出这事来啊。
李白一家在许家呆了几天,一家人团圆在一起,许厚延终于同意死后把家产给了许子安,张家也如承诺一般,停止了降价的举动。
许厚延终于放下心来,整日和自己的外孙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
可是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天,一次一家人吃着晚饭,张婉仪似乎无意地道:“听说白兆山的屋子已经修好了。”
魏颢等人吃着吃着停下了筷子,李白也停下了筷子。
许子安笑道:“你们不要多想,白兆山的屋子修好了,你们也可以接着在家里住,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张婉仪也停下来筷子。
李白点点头,咂一下嘴接着吃着饭,许萱看着他。
夫妻两个回到房中,许萱问道:“嫂子是什么意思?赶我们走吗?”
“你兄长不加那句话还没什么。”李白笑道,“我看咱们可能这几天就得走了。”
许萱道:“这是什么意思嘛,难不成子安哥哥真的变了?”
“不是你子安哥哥变了。”李白道,“是你哥哥让你嫂子洗脑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嫂子好像看起来没那么简单。”许萱道,“许家好像不是许家的了。”
“父亲还很健康呢。”李白道,“只要父亲还在一日,许家就还是你们的。”
“你也别担心。”李白道,“回到白兆山更清静。”
“我担心父亲。”许萱道。
“你子安哥哥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你父亲怎么样。”李白道,“别担心了,你还信不过你子安哥哥的为人吗?”
许萱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张婉仪又道:“你们什么时候回白兆山啊?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许厚延放下筷子道:“你就这么想让萱儿他们走?”
“我没那个意思。”张婉仪道。
“是啊父亲。”许子安道,“婉仪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白兆山那边也需要有人打理,要不然就把那些鸡鸭都弄回许府来?”
“那可不行。”李白道,“那些可是我的宝贝,我们明天就走。”
许萱没有说话,放下筷子走了,小依紧跟其后。
“唉。”许厚延叹一口气也出去了。
李白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看着徒弟们停了筷子,道:“干什么?吃饭啊,以后想在这儿吃都吃不到了。”
“太白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许子安道。
“是啊。”张婉仪道,“我们都很喜欢妹婿做的饭呢。”
李白笑笑:“可能你们吃不到了。”
魏颢三人和李白一般大口大口吃着饭,看的许子安和张婉仪都是讪讪。
第二天一大早,李白一家人带着三徒弟,许府门前许厚延带着一群下人相送,许子安和张婉仪都没来,据说是没起床。
李白道:“父亲,我有一句话请您务必听进去。”
“你说。”许厚延老态更显。站在许府门前佝偻着身子。
“倘若父亲在许府过的不如意了,不必在乎那些钱财。”李白道,“来白兆山,有什么比儿女陪伴,儿孙抱膝更好呢?”
许厚延点点头。
“父亲,多来白兆山。”许萱眼圈红着道。
“好。”许厚延微笑着点点头。
李白一行人渐行渐远,许厚延站在许府门前,像一座雕像一般。
许厚延心道:萱儿,我一定会为你们保留你们的家财。
李白一行人回了白兆山,魏颢道:“还是这个地方好啊。”
“这个地方确实很不错啊。”刘正和张阳道。
“可惜你们没有家人。”李白道,“不然这里更热闹。”
“不怕。”许萱笑道,“等着给他们三个娶上房媳妇,再生几个孩子,就更热闹了。”
三个人听了师母的话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很喜欢这个善解人意体贴人的师母,也很喜欢那个调皮却很可爱的明月奴。
“你们三个还不好意思了。”李白笑道,“不过,有了这三个强壮劳动力,咱们的稻田可以垦出来了。”李白对许萱道。
“是啊。”小依笑道。
三人各自寻到自己的屋子,张阳道:“好大啊,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强多了。”
“是啊。”刘正道。
“你们两个没见识的。”魏颢道,“想当年我的屋子,比这还要大多了。”
“他又不服。”张阳道。
“揍他!”刘正道。
李白和许萱笑着看着打在一团,准确来说是魏颢被两人打,笑眯眯地看戏。
第228章 不详之兆()
李白道:“看着三个人生龙活虎的样子,多好啊,以后就有三个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了。”
许萱笑眯眯地道:“是啊。”
自从这三个活宝来了之后,白兆山上热闹了许多。
三个活宝每天都被李白一大早拽起来练剑,一练就是两个时辰。有时候明月奴醒了,也会在一旁拿着一支小木剑咿咿呀呀地练。
对于儿子要不要学武的问题,李白和许萱商量之后,决定还是让儿子学一些剑术防身,于是明月奴就成了这三人的小师弟。
三个人下午就跟着李白一起去开垦那边的田地,准备明年开春就播种稻谷。
同样是师徒四人,李白想到,为什么别人就是上西天取经,我们四个就是在地里垦荒。
“师父,那四个人去了车迟国后怎么样了?”魏颢问道。
“师父接着讲啊。”刘正道。
自从李白开始给他们讲了故事之后,这三个人每天就盼着下午垦荒,让李白讲故事,这比上午的枯燥无味的练剑强多了。
李白也很无奈,不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