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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瞳完全没有响应的力气,只是下意识地将怀中熟睡的弟弟搂得更紧了。
她不记得阎靳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紧咬着下唇,直到齿间传来血的气味,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将嘴唇咬破了。
“嘿。”阎靳忽然笑出声,诡魅的眸光一闪,在欣赏她不安的同时,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的名字?”他开口询问,将她紧紧守护自己胞弟的行为看在眼里。
“冷瞳。”她被动地开口,觉得身体在他凛冽的目光下变得好冷。
“我手中嗜血的剑已经得到了平静,你也不想它砍下你漂亮的小脑袋吧?”阎靳低笑出声,这个小女娃有趣,遇事不哭不闹,要是一剑杀了她,那才真是无趣。
冷瞳仍是僵直着身子,不知道如何响应。
“你怀中抱着的是你的弟弟?”他明知故问地探视着她的反应,果然见她将怀中的男孩又搂紧了几分。
“冷瞳,我们来做个交易,一命抵一命,你将你的一条命卖给我,我就饶你的弟弟一命,怎幺样?”阎靳不怀好意地开口,噙着淡笑看着她在听到提议后震惊无比的模样。
“一命换一命?”她喃喃自语、似懂非懂。
“是,一命换一命。”他再次开口,仅是淡扫她怀中的男孩一眼,他就知道小男孩的身子骨并不健朗。“他的身上有病对吧?我可以找大夫医治他,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日后士农工商,都与我阎靳无关!”
“什幺意思?”它的心狂跳着,寰弟的身体自小就不好,他有办法让他恢复健康吗?“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四周。”阎靳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地下无数的死尸。“十年前,我和你一样,站在一堆死人的中间,完完全全地无能为力,但是你不同,因为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将你一条命卖给我,至死都不背离我,那幺,我就让冷家唯一的后人活下去。”阎靳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知道的,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一辈子不知道这些丑陋的真相,甚至,他与我们两家的仇恨都不再有关。”
“你——真的可以?但是——为什幺?”冷瞳心中一动。寰弟可以平安地长大,而且不用知道这些丑陋的事情?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不管日后是你死或是我亡,我们两家的仇恨就断在我们两个的身上,不用再牵连到其它人的身上。”阎靳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出自己的承诺。“决定权在你的手上,要一起死,还是将你的命卖给我、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啊!”冷瞳轻喘一声,低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弟弟,自小体弱多病的他,真的有健康活下去的机会?
“如何?”他低沉地诱劝着,紧锁着她一双澄澈无波的眼,耐心地等待着。
“我——我答应你。”冷瞳颤抖地开口。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很好。”阎靳满意她笑了,他从冷瞳的怀中抱走了小男孩,递给身后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对方恭敬地接过小男孩,身子一跃便翻出了城墙。
“寰弟!”冷瞳眼看着弟弟离开,直觉地举步要追去,但是她的身形才一动,就被閵靳带入怀中。
“从今天起,你就是属于我的,我要你生,你就得继续呼吸;我要你死,你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怀抱温热,但是吐出的话语却如此冰冷,冷瞳抬头对上他的眼,再一次被他眸中的冷凝所骇住。
过多的恐惧和震惊让她无法再承受,最后“咚”的一声,她软软地昏倒在阎靳的怀中。
“我可拿到一个好玩具了!”阎靳低笑几声,抱着冷瞳在夜色中离去。
上百条人命的仇恨,那些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在那一个夜晚,从此化成了无形的丝线,绵绵密密地缠上了两个人——再次醒来的冷瞳,被带入了一个叫“阎火堡”的地方。阎靳,是堡中掌权的主人,更是她冷瞳这一生之中唯一的主人。
他让冷瞳住在堡中最好的房间,穿上最好的衣服,享受最好的服侍,甚至,阎靳还亲自教她最上层的武功绝学,然后!命令她杀人!
“教你武功当然是要你杀人。”下达命令的那一天,阎靳的嘴角噙着冷笑,似乎觉得她的震惊很愚蠢。
“戴上这个面具,别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脸,你也不想让人知道,堂堂武林盟主的女儿,自甘堕落成为阎火堡的杀手是吧?”他为冷瞳选了一张修罗鬼的面具,恶意地在她耳边笑着开口说道。
“我——我做不到!”冷瞳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拒绝道。
“做不到?那幺不到一个时辰,你就会见到冷寰的头。”阎靳慢条斯理地说出威胁,满意地看到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说过任何事都和他无关,怎幺——”她惊愕地喘息,不敢相信他这幺说,或者是——这原来就是他的打算,用冷寰的安危来威胁她一辈子?
“聪明的姑娘,想明白了?”她眼中显而易见的痛楚让他咧嘴一笑,阎靳继续道:“你真以为,我会将冷云天的女儿接过来过好生活?我若是不将冷寰握在手中,我怎幺能将你当成棋子一样,随心所欲地移动呢?”
震惊、羞愤,在一瞬间全部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是个傻瓜,居然被他骗了!甚至让冷寰陷身在危险之中。
“从现在起,我们彼此应该有了共识,以后我是主你是奴,别再质疑我的任何决定,如果说你有任何背叛的举动,我可不保证令弟的头颅会好好地在颈子上喔!
”阎靳倾身向前,在她的耳边补上一句:“所有冷云天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全部奉还,听明白了吗?”
冷瞳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办;这就是阎靳的报复了!借着控制冷寰来控制她。留下她一条命,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完全依照她父亲当年丑陋的行为,羞辱她、戏弄她,要她一尝当年他所受的屈辱!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热度,六月天,好冷的风。
自己该怎幺做?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她该心一狠,让冷寰和自己一同丧命,还是自己承受这一切?
最后,她以僵硬的手缓缓戴上了那一张修罗鬼的面具,拿起了长剑,然后开始杀人!
严格说起来,并没有人真正死在她的剑下,因为那些工作自然有随行的人代劳,但是这又有什幺分别?每一个杀人的命令都是由阎靳开口,由她冷瞳亲自带人去执行,不管她的长剑是不是真的出鞘、是不是沾了血,她的双手已经染上了怎幺也洗不掉的血痕。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真的麻木了吗?她以为是的。直到今天晚上,她遇见了袁子衿,当他激动地冲向自己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了他耳垂边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和冷寰一模一样,就生在左耳相同的位置。
所以她才会一时失神,让袁子衿有机会摘下她的面具。他会是寰弟吗?她不敢细想这个可能,毕竟他们姊弟已经分开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如果阎靳真的遵守当初的承诺,医好了冷寰的身子,那幺他今日就会是袁子衿这个模样!拥有良好的容貌、良好的气度。
而反观她冷瞳,早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自惭形秽啊!
她最初住进阎火堡的时候,在内心最深处,也曾经存有小小的幻想;或许有一天,阎靳会放她离开这里,或许有一天,她和冷寰有再次相见的机会,或许有那幺一天——但是直到今晚,当她见到那名与冷寰如此相似的少年时,她豁然明白了一直存在心中的渴望有多幺愚蠢!
能见面吗?他——必定是澄澈无瑕,而自己却是满身罪孽。那种突如其来的认知彻底击垮了她,这样子的自己,永远无法和冷寰见面,那幺这样的自己徒留一条贱命在世上又有什幺用呢?
冷瞳始终不发一言,让往事席卷心头、任凭思绪翻飞,六年来的种种,像是一场噩梦,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说话,光是这样盯着我瞧,不怕我会错意?”阎靳整个人斜倚在她边,望着她眼眸中不停变换的情绪,耐心地等待着。
“当初,我父亲做了什幺,让你下定决心逃出冷家的?”冷瞳望着他平淡地问出心中的问题。
她甚至无法想象从前的阎靳是什幺样子,从两人初次见面到现在,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掌握着所有生与死的权力,让她几乎无法想象他曾经在父亲的手下苟延残喘的模样。如果自己能够做到单纯她恨他,或许她就不会有这幺多的痛苦,但她不能。每当阎靳施加一分屈辱给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他也曾经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的确是有满腔的恨,但是该恨谁?她真的不知道。
“为什幺突然对这个有兴趣?”阎靳扬起一道眉,似乎觉得有趣。
“怎幺?真的这幺痛苦,让你这恶鬼连回忆都不敢?”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也知道若是真的激怒了阎靳,自己极有可能小命不保,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冷瞳,‘激怒’这个游戏不适合你,这只会让我更想知道,隐藏在游戏背后的动机是什幺。”阎靳没有中计,仍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是,我是想激怒你,或许你会把心一狠,一刀给我一个痛快。”冷瞳不再隐藏自己想寻死的念头,只是在死之前,她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个清楚。
“你的生死操在我的手上,和你的意愿无关。”阎靳冷笑地提醒她。“别忘了我手上还握有你最重要的人。”
“每一个人都有极限,若是我说,我已经到了极限,甚至不在乎冷寰的生死,那幺,你就再也没有控制我的力量了。”冷瞳疲倦地开口,露出了一抹凄凉的微笑。“托你的福,我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样的我,与寰弟见或不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幺分别了。”
“原来如此。”阎靳这下子完全明白了,根据蓝魅回报,袁子衿是一个斯文的少年,若是说他能对冷瞳造成什幺样的反应,那一定是对方让她联想到她的胞弟冷寰了。
因为自惭形秽,所以她丧失了求生的念头。
阎靳低笑几声,忽然出手点住了冷瞳身上的麻穴,由于事出突然,所以冷瞳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已经软软地跌在床上了。
“真的想死?”阎靳弯下身子,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低语。
冷瞳不语,只是竭尽所能地瞪视着他。
“那幺,在你死之前,让我教会你最后一件事。”炽烈的男性气息喷在她耳边,既亲昵又诡异。“当初我遭遇到了什幺,你马上也会尝到那个滋味——”
冷瞳被他眼中的邪佞所骇住,但是她全身的穴道已经被点,甚至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爱’会让人做尽一切愚蠢的事情,‘恨’则会引导人做出不寻常的事情,那幺能够超越爱与恨的,亲爱的冷瞳,你知道是什幺吗?”阎斩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从冷泉居的房间走出,笔直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阎靳先将冷瞳扔上大床,跟着关上门、落了锁,再走向桌上的香炉点燃了一种奇异的熏香,最后,他回到了冷瞳的面前,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直到他结实的肌肉、精壮的男性躯体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时,冷瞳忍不住羞红了脸,她无法转头,只能狼狈地闭上眼睛。
“我要教你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个。”阎靳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睛。
冷瞳张开眼睛,看到阎靳转过身子,让她可以清楚地瞧见自己的背部。冷瞳定睛一看,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阎靳的背后,除了许多交错的鞭伤之外,还有一些深红色的烙印,除了这些可怕的伤痕之外,他背部的中央,还被人纹上了一个狰狞的恶鬼肖像,这——这到底是——“想知道我为什幺逃出冷家?想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想知道什幺是可以超越爱与恨的情绪吗?”阎靳重新俯下身子对上她的脸,近得直到她的瞳眸中反射出自己的倒影。
“是‘屈辱’!”阎靳淡淡地笑了,刷地一声撕开冷瞳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晶莹雪白的胴体,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那幺,现在就是你一尝‘屈辱’滋味的时候了。”
第三章 烙印
现在是你一尝屈辱滋味的时候了!
淡漠的嗓音非常优雅,却有更多嗜血的情绪隐藏在其中,冷瞳绝望地闭上眼睛;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就是此刻这种感受了。
即使紧闭双眼、强迫自己的感官封闭起来,冷瞳仍然可以感觉到衣服被撕裂、甚至被推到了腰间的耻辱感觉,赤裸的背部冷飔飔的,然后她感觉阎靳温热、粗糙的掌心平贴在她的背上,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感觉。
他以掌心轻轻摩挲着自己背部的肌肤——在确认她背上的刺青还在不在吗?冷瞳悲哀地想着。
三年前当她十六岁、亦是阎靳第一次要她出任务的时候,他在她的背上刺了东西,但是一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阎靳究竟在自己的背上纹了什幺。因为羞愤、更因为耻辱,她从来不曾在铜镜面前背过身子,甚至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她不看,这份屈辱也就不会那幺深。
“烙下了印痕,就是一辈子了。”阎靳喃喃自语,将掌心平贴在冷瞳的背上,望着自己三年前在她背上纹的玫瑰。
烙在雪白肌肤上的玫瑰只略有形状,并没有全部完成,当时冷瞳不但痛晕了过去,还发了三天的高烧,所以他没有继续下去。为什幺不继续?他心里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是因为欣赏冷瞳的倔强?还是因为自己知道,要是将事情做绝了,那幺他就成为和冷云天同样一种人了?
我冷云天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世上不可能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他身体上曾经遭受的痛楚已经在记忆中淡去,但是冷云天所说过的话,那些言语,就像是烙在他背后的印记一般,或许会一直纠缠着他直到他死亡为止。
孽种!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为何你偏偏是那女人的儿子,却又姓阎?!
这是他为什幺可以活着,却饱受虐待的原因吧!冷云天一心想得到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但是个性激烈的她却选择自尽,也不愿意委身于冷云天。而冷云天会留下他、凌虐他,想必是为了熄灭心中那一股绝望的渴求吧。
先是鞭子、而后是烫热的铁钳,当那些丑陋的伤疤仍然无法满足冷云天的时候,冷云天决定在他背上烙印,烙上一个人人会感到恐惧,彻底蔑视他的烙痕!烙上这恶鬼的印记,我让你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做不成人、也作不成鬼!
他仍然记得冷云天凌虐他时的眼神,爱恨交织、疯狂邪恶,还有彻底的绝望!
从那一双眼神,他明白了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若是他再不逃出冷家,总有一天会被冷云天逼疯,再不就会成为和冷云天一样偏激的疯子。
想活下去!想为自己活下去!于是他吞下了所有的屈辱,任由冷云天在他背上烙下印记,让他以为自己丧失了求生意志、松懈他对自己的看管。
最后,他逃出了冷家。
现在情势逆转,他成为了操控生死的强者,而冷云天的女儿,此刻丧失了所有抵抗的能力,像是一朵硬生生被折下的花,无助而脆弱、有着无比的美丽,静静地横卧在自己的眼前,要她生、要她死,羞辱或是摧残,决定权都操纵在他的手上。
“冷瞳,有时候我真要怀疑你当真是冷云天的骨血吗?”阎靳似笑非笑地横卧在她身边,撑起手肘欣赏她的美丽。“如此不寻常的美丽、如此不寻常的傲气,撩得人生出一颗掠夺之心,偏又舍不得尽情摧残——”他戏谑地开口,拾起她的一绺发丝凑到鼻间,任由那一缕淡香袭上心头。
“这一副容貌、这一副身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你却想我一刀给你个痛快、以求摆脱这副皮囊,世上有些事情,的确是荒谬得可以。”“生无欢,死亦无惧。”她垂下长长的眼踕,疲倦地开口。
“生无欢——”阎靳低笑几声,微微挑高一道眉,得意得像是偷腥的猫,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道:“那幺,若是我让你尝到‘生之欢愉’,你是不是就会绝了求死的念头?”这些年因为他握有冷寰,所以他控制着冷瞳的一切,只是没想到一场任务坏了他所有的布局。一名陌生的少年让她想起了冷寰,而他身上那一抹未受污染的干净气质,居然让冷瞳自惭形秽、甚至放弃了求生的意念。
生无欢?!嘿!那幺,就让他给冷瞳一个想活下去的理由。
“你——”他语气里的戏谑和笃定让冷瞳吃了一惊,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阎靳忽然低下的头给吓了一跳。
“若是不曾尝过欢愉的滋味,人生一遭,岂不白白浪费了?”他以手指捆住她的下巴,对住那一双澄澈的瞳眸,不怀好意她笑着。
阎靳起身,过了不久后再次踅返,手边拿的是方才点着的香炉,他将炉盖打开,又洒了一些粉末进去,顷刻之间,一股奇异的浓香从香炉中散了出来。
冷瞳不知道那香炉里燃的是什幺,只觉得在吸了几口香气之后,原本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不少,四肢百骸涨满了暖洋洋的感觉,舒服极了——她的肉体虽然因这一股奇异的香味而放松,但冷瞳的内心却更不安了,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阎靳到底想要做什幺?!
“别急,现在才正要开始哩——”阎靳勾起一抹笑,再次拿了酒壶和酒杯回到她身边。“有些东西不尝尝滋味,那幺就真是枉活一生了。”阎靳右手微低将酒壶一倾,琥珀色的液体立时将玉瓷杯给填满,他随手将酒壶放置在床上,将杯子递到了冷瞳的唇边。
“张口。”他笑吟吟地开口,似乎觉得她恼怒抗拒的表情十分有趣。
“我不喝酒。”扑鼻而来的香气,代表了这是一杯好酒,但她质疑的是阎靳的用心,他到底想怎幺样?
“是啊!我倒忘了你没尝过酒,你是在向我抗议这些年待你不够好吗?”他抽回手,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醇酒,却在下一刻将冷瞳抓进怀中,俯下身子以口封住了冷瞳的唇,将口中的美酒全数灌进了冷瞳的嘴中。
“唔。”她扭身想挣脱,但是她全身大穴被点,浑身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辛辣的液体冲进了喉头。
“咳——你!”那一口酒让她拚命地咳嗽,一张脸胀得火红,但是怎幺也无法将它给吐出。
“第一口总是会不习惯,久了,你就会喜欢。”他淡笑,抓起酒壶饮了一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