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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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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撑船进来接我们回到京城…我们正在书房说话,有人来报,说是他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世子妃正守着…他让我等他回来,然后他就走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但我想我是了解他的。他和别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白贞冷冷一笑,没有插口。

    “他走了很久之后,闯进几个人来,抓住我把我扔进一间柴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门外落了锁,我喊了半天没人理我。窗户很高,我搬了几捆柴,垫着脚爬了上去,窗上那几根木栅日子很久,已经腐烂松软了,我便想着掰断了爬出去找他问问清楚。”

    “被人看见了。他们打开门进来,大概有四五个人吧。他们把我踹在地上一直踢我。”挽月像在说别人的事,语气淡淡的。

    “我见他们不是玩笑,就护住要害让他们踢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啊…他们终于走了。”

    “我想,他不可能这样对我,那为什么?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呵呵,我抢人家丈夫,活该被揍!我还是不愿相信的…我望着窗户,盼天黑。天黑了,他就该回来了,我倒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们…也像我和沈辰这样,是假的夫妻…我在自欺欺人,是吗?”

    “然而我没有等到他。我等啊等,天都等亮了,他始终没有出现。直到这时,我突然发现身上很痛,一看,很多地方流血了,不过都是皮肉伤,幸好柴房里不潮,伤口没有恶化。”

    “再后来,我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给我送饭,我就等着。等待的时间好漫长啊…清晨到中午而已,比在青明山那一个月还要久。再后来…人有三急…我…我喊了半天没人理我,反倒把嗓子喊哑了,口更渴。”

    “实在没办法了,我用木柴在屋角圈了个茅厕。那时我还有闲心尴尬,想到他回来时,看到…好窘迫。”

    “天黑了,他还是没来。整整一天滴水未进,我嘴唇裂了,咸咸腥腥的。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衣服沾在上边,我一处一处撕开,真的不怎么疼。你们瞧,我这个大夫还是合格的。”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他出事了?!我这样想着,心急如焚。我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他可能出了事,我决定再逃一次。”

    “可笑吧?三天了,我喊破喉咙没人理,一爬窗,人来了。夜深了呢,窗外挂着一轮惨白的月亮,照在他们的眼睛里,发着荧荧绿光。我抱着头,缩着身子,他们就狠命踩我的腰。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我昏迷了。”

    “听说人不喝水,可以活四天。我想我是要死了。我既恨他们的残忍,不给我个痛快,又感激他们让我苟且几日,还能怀抱着希望等他回来。”

    “第四天,下雨了。原来老天不让我死啊,那么,再坚持坚持,他就该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了吧。”

    “我很小心,不敢把手伸出窗,怕他们误会我又要逃。我伏在窗户下边,等待着。风很大,风向很乱,一阵一阵就有大颗的雨点砸进来,我就用手接过来喝掉。”

    “填满一肚子水时,衣裳已经湿透了。我不敢脱衣服,找了根干木柴,一点一点在地上碾,还算好,伤口依旧没有感染。”

    “这天是第四天。傍晚时,有人送来了馒头和水。我真的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馒头。我想,等他回来,让他家厨房天天给我蒸馒头。”

    “后来每一天都有固定的吃食送来。他们对我还是好的,从来没有坏的、馊的食物,都是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或者清清爽爽的稀粥。”

    “我等得烦了。时不时就会摸一摸衣领里缝的那枚信号弹。我想,怎么保证发射出去,素问就会看见呢?万一她在睡觉,万一她在屋里,万一…万一少歌明天就回来呢?”

    “我决定给他七天,七天,他不回来,我就走,从此一刀两断。七天过去,他没有回来。”

    “我又想,既然给他七天,他走七天,回,还要回七天,那便给他十五天好了。十五天,他没有回来。”

    “那他路途来回各七天,还得办事再花费些时间呢,凑足二十天吧。二十天,没有回来。”

    “青明山上,在一起三十天,那干脆给他三十天,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反悔了!三十天,他没有回来。”

    “他真的把我忘记了吧!我每一天都在胡思乱想。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笑,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想念得发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都是美好的回忆,却都像刀子一样割我的心肠。大约是因为我知道它们不会重来,我已经失去了,却死死抓着不肯放手?!”

    “三十天,我果真反悔了。都等这么久了,赖也要赖在这里,非等到他来找我,再头也不回一脚踢开他走人!”

    “这天我病了。也许一直都病着,我没说过话,没有发现嗓子早烧坏了。这一天发烧了,整个人成了一只火炉,滚滚烫烫的。我摸了脉,很严重,大约能烧坏脑子。”

    “我可不想他回来时看见我流着口水痴痴呆呆的样子。于是我咬开领子,拿出信号弹。”

    “伸到窗边时,脚下的木柴突然散了,我摔了一跤,信号弹掉出窗外。”

    “我想我完了。后面三天我几乎是睁着眼熬过去的。我不敢睡,脑袋里全是滚烫的蚂蚁在噬啃着,睡下去,脑子就会被它们吃掉。”

    “第三天,窗外来了一群小娃儿,他们捡到信号弹,把它当作烟花放了。”

    “直到素问从天而降,我终于,终于放心睡过去了。但是,心里头,好失落。”

    “娘子…我竟没有等到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第27章 白贞劝

    白娘子目光悠悠,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膝盖上。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你看我。早几年,我还问为什么,后来我只问凭什么?我问自己,白贞,他已是九五至尊,凭什么要和从前一样?”

    “是凭相爱相知的情,还是凭救他性命、拥他为帝的恩?情,会转淡,恩,总会还完。他是天子呀!今日赦了你族人死罪,明日赐你无上荣宠,只有你欠他,没有他欠你。”

    白娘子斜斜靠着,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人。

    “那么你呢?”她挑起一边眉头,睨着挽月,“你凭什么认为,林世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又凭什么认为,他要待你不一样?”

    “我…”挽月语塞。是啊,凭什么?就凭送他“逃难”?杨万名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凭桃花谷**一场?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挽月。”白娘子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些。”

    她的目光中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那日,飘着小雨。我见轩辕玉一身青衣,静静站在永和宫外。你能想像他有多清俊吗?绵绵的细雨,也绕开他,只散落在他脚旁。”

    “他就这样,散发着淡青色的光晕。我骑在马上,前胸仿佛被重锤砸了下,又甜,又痛。他抬头看我,眼中只有一个红艳艳的我,越来越大。是啊,我看到他的瞳孔变得很大很大。我想我也一样吧。我用马鞭指着他说,‘喂,跟我回去,让你做军师!’你瞧,曾经我是这样的性子。”

    “他看着我,淡淡一笑,说,‘好’。刹那间,雨停了,不知哪里来的阳光,照在我和他身上。只照在我和他身上,一旁的宫殿、红墙、城墙上的黑甲禁卫军依旧灰蒙蒙的。天地间,像是只我二人有颜色。”

    “他真的跟我走了。在我帐中做军师,足足十三日。我没有问过他是谁,直到宫中大乱,我才知道我拐走了宁王。”白娘子轻笑着。

    “他们要带他回去时,他说,‘白贞,我只愿一生做你的军师。’白家有祖训,女子不得嫁入帝王家,我决定忘情。次日宫中传来消息,他跪在养心殿前,求先帝贬他为庶民,先帝不理,他一头撞在白玉石台阶上以死明志,性命垂危。”

    “他如此待我,我怎敢负了他?于是自请出族,待他伤好,便成了亲。爱情,谁没有过爱情呢。”

    “那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像是情话,不说话的时候,空气就是甜的,从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甜。我们没有海誓山盟。两个人都以为,任何语言和我们的爱情相比,都苍白脆弱得可笑。这样一份感情,又何需誓言来束缚?”

    “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挽月正在伤情,听她娓娓道来,不禁肝肠寸断:“那…他怎么就变了呢…”

    白娘子笑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无论什么样的时光,无论愿意或者不愿意,它终将成为过去。好的时光,坏的时光,都会一去不复返。再怎么难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再怎么快乐,别得意,也会过去的。你以为,只是他变了吗?天真。”

    白贞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那个人,说好听了是出世绝尘,说不好听就是胸无大志。他忍,他让,他想做个闲散王爷,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太子登上大位,先不说把他如何,华贵妃能容忍他母亲这个母后皇太后?华贵妃可是被皇后压了一辈子,哼。”

    “我教他为君之道,他半推半就,瞻前顾后,生怕被人议论他有狼子野心。也许就在那时,我变了,我觉得我看透了他这个人,不再完美的,真实的他。他偶尔不用心,我便会想,旁人都是男子撑起家中一片天,我何苦?不知何时开始,见了他,胸中不再悸动,他不在身边,不会再坐立难安。”

    “那一回,先太子叛乱,我浑身浴血,拎着剑走进养心殿,他见了我,有感激,有恐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独独没有了爱意。听政那些年,我屡屡在群臣面前驳他,他这个皇帝当得委实憋屈。”

    “我曾想过,当初先帝若是答应了他,真让他跟我回去做军师,又会怎样?”

    白贞面上带着自嘲,淡笑着说,“没用的。他拿不了刀剑,拉不开弓弦,排兵布阵不会,兵不厌诈不屑。他清高,和军官士兵说不上话。他自傲,军令如山在他看来是对他的侮辱。日子久了,会怎样?若是将这样一个只会伤春悲秋的‘军师’放在帐中,将士们怎能心服?到时,他如何自处?我的爱意,只会渐渐变成摧毁他自尊的怜悯。”

    “最适合他的位置,就是现在这样,当一个弱君。国家大事,自有重臣们操心,他只需要顺着众人的意,将掐尖冒头的打压下去,就能安安稳稳当个无功无过的皇帝!”

    “你瞧,”白贞摊了摊手,“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这样的他,身边容不下我的位置。”

    “我明白了。”挽月叹道:“七公子隐姓埋名浪迹江湖时,身旁自然有我这个‘小厮’的位置,但一旦他成了世子,身边还有世子妃,我就成了多余。所以他才会放任旁人这样对我?可他临走时还好好的,让我等他回来…”

    “那又如何?呵,太后懿旨到的前一刻,皇帝还在我的寝宫父慈子孝。男人!”

    “娘子是劝我忘情?”挽月叹息。

    “我喜欢那个自在洒脱的你。我性子急,知道再过一阵子,你就能好了,但我不想等。反正早晚都会好,迟好不如早好。不过以你真正的容貌,给他做个侧妃,倒也不是不行。你,愿意?”

    “不!”挽月斩钉截铁,“牙擦与男人,绝不共享!”

    白贞失笑:“活了三分了。”

    正要继续劝说,一个小尼姑来报,静慧师太请白娘子。

    映花照水二人照顾挽月歇下。她腰背受了伤,她们在她身下垫上了软枕,才躺舒服了。

    “在那柴房,无床无被,倒不觉得怎样,回来了反倒百般不适。可见人就是惯出来的。矫情。”

    她说得轻描淡写。映花照水二人听着,心酸得背过身偷偷拭了泪。

第28章 重逢

    白贞到了客房,原来有客。

    她轻轻垂着眉眼,待那人恭恭敬敬揖了礼,懒声道:“世子是来问我要人?”

    林少歌微怔,肃容回道:“皇后娘娘好眼力。”

    白贞冷笑:“世子绝代风华,世间想必再没有第二个!要人么…你既慢待于她,又何必寻了过来?”

    难怪秦挽月着了道。这位果真风采无双。

    少歌心想,当初不知药夫子就是药王,公子荒确实让他大大受了惊吓,说我慢待他,倒也不冤枉。

    于是老老实实站起来长揖到底:“是少歌管束手下不力。待治好了家父,少歌任凭二位责罚。”

    白贞气乐了:“敢情现在有求于她?”脸色一沉,“林一言出了什么事?”

    “家父中了‘蝉怨’。”

    白贞瞳孔一缩,重重锁起眉头:“何时的事?”

    “已有数月。”

    白贞奇了:“你不带她回歧地,把她扔在那月余,如今又来问我要人,这是什么缘故?”

    林少歌苦笑:“他若是愿意随我回歧地,我又何需在大相国寺守了他月余?”

    “你这一个多月,都在大相国寺?”白贞缓缓问道,眉头拧成“川”字。

    “是,还请皇后念在昔日同袍的情份上,劝说药王救家父一命。”

    白贞哭笑不得,“药王…那他是如何回复你?”

    “他只说无能为力,不敢承认当年替皇后解过毒。我知道他担心什么,这一个月来,大相国寺极不清静。”他轻轻一笑,眼中冰冷一片。

    “难怪你一身血杀之气。”白贞蹙着眉,“你今日知道来求我,为何不早来?”

    “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我担心若是在离开的这一刻半刻,药王出了事,岂不是抱憾终生?今日‘判官’抵京,我才腾出身来。”

    “呵,呵。”白贞干笑,“你也不必再去守着他了。生死有命。”

    少歌瞳孔一缩:“皇后指的是家父?”

    “我的毒不是药王解的。解毒的人如今是在我这里,但她愿不愿帮你……”她轻轻摇头,似笑非笑。

    “望皇后垂怜。”少歌长揖到底。心中微惊,难道是静慧师太?!

    “哼。我倒不希望林一言那个老货就这么死了。罢了,你且在这等着,我让她来见你。”

    白贞正要离开,见素问急急赶来,耳语几句。白贞脸色大变,狠狠白了少歌一眼,往后院去了。

    少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如果不用再去大相国寺保护药王,是不是可以回去见小二了?一个多月,她该等急了吧?虽然吩咐过好好看顾她,但她一定是待不住的,或许早跑回风月楼去了。

    想到白白耽误的一个月,他暗骂药王:“不是你,你不早说。”一转念,人家药王可不是一直在说,谁叫自己不信…

    只不知白后临走前那个凶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白贞进了屋,映花急急抓住她的衣袖:“白娘子快劝劝姑娘吧!姑娘…她身上的毒提前发作了!可她不愿自救…快劝劝姑娘!”

    白贞深吸一口气,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挽月。

    她正摊开四肢趴在桌边,下巴抵在桌上。一张白嫩的脸烧得通红,活像一只蒸熟的大虾。见到白贞进来,她笑眯眯地招呼她,正要说话,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张着嘴巴喘了几下,终于一阵剧咳,喷出一口鲜血,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什么不愿自救,我这不是在歇息嘛。”

    百日消香发作时,突发高热咳血,半个时辰就会毙命。

    “远不足百日,怎么发作了?”白贞不理挽月,只问旁人。

    “姑娘想必是伤心太过……”照水抽泣道。

    白贞眯着双眼看了挽月一会,坐到她对面:“秦挽月。我有求于你。”

    “娘…咳…子尽管吩咐!”挽月一脸不以为然。

    “方才,一位故人之子求我,说他父亲中了‘蝉怨’。那位故人,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于我有大恩。你救不救?”白贞语气沉重,一字一顿。

    挽月见她认真,急忙收起了假笑:“我定全力以赴。”

    “很好。那你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白贞淡淡说完,径直起身离开。

    “唉…”挽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立起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

    这么苦,真的想歇一歇呢……

    “娘子,那客房中那位…”灵柩见白贞回屋躺下,不由替少歌问一声。

    “嗬,他能守了药王一个月,如今找到正主,等个三五日的等不得?不用理他。”

    “是…”

    见灵柩神情犹豫,白贞笑道:“看他俊俏,心疼?”

    “不敢!”灵柩大惊。

    “哈!不敢?”

    “其实…”灵柩不吐不快,“我只是觉得,兴许有什么误会。世子神色难掩疲惫,这些天想必也是夜不能寐。”

    “误会。嗬。误会是一定有的,但挽月因他而伤不假。我们管那些做什么!他二人的事,他二人自己折腾去。”

    “娘子说得是,有什么误会见面说开了就好。姑娘救他父亲,他日后定会好好待她。”灵柩目露憧憬。

    “他累,他活该!”白贞想到什么,忿忿道:“自己没事找事,大相国寺的和尚,难道是吃素的?能让药王出事?他操这个心!倒是让和尚偷闲去了。”

    灵柩噗嗤一笑:“和尚不就是吃素的。”

    “欠打!”

    次日,挽月甩着手摸到白贞厢房:“白娘子!可以去救人了。”

    “这么快?”白贞皱眉打量她。

    挽月讪讪笑着:“没那么快,还有些余毒,不过没大碍了,素问姐姐帮我,大约六七日就能清完。先去看病人吧,娘子不方便出去,把地方告诉我就好。”

    “你先去见见我故人之子,他在客房等你。”

    “娘子就这样把人家撂在那儿一夜?”挽月惊奇地吊起眼睛。客房可没有床铺。

    “哼。”

    见白贞不说话了,挽月摸着鼻子向客房走去,心中猜疑不定,莫非其间有什么爱恨情仇的。

    自己的事…先放放,救人要紧!嗯,不去想,其实也没什么!很好,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暖,客房里的公子很帅很帅……客房里的公子…怎么是他?!!!

    挽月推开门,见他坐在桌旁,手中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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