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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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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到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又把这个题目提出来了:“爸,你倒是告诉我
呀——外国人为什么害怕 13 这个数?”
    妈妈一听,瞪了我一眼,随后便瞪着爸爸。
    爸爸心不在焉地说:“其实他们也没有统一的解释。37 爸反正就是那么
一种迷信的心理。”
    我心里结了个疙瘩。
    自从我上初一以后,心里头结了无数个疙瘩。我提出的问题,老师、家
长以及我所碰上的大人,不是不给我正面回答,就是他们也弄不清,这倒还
罢了,他们竟常常责怪我不该提出那样的问题来,这就在我心里结上了一个
又一个的疙瘩。
    哼,他们不回答我,我自己来解答!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把一个又一个
疙瘩全解开!
    电视上正播出一部电视剧,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别提多假了——
那个女英雄身中数弹,可偏不死,她抿个嘴、瞪着双眼,扔出一个手榴弹去,

“轰”的一声,不消说,五六个坏蛋反倒一下子全报销了!他们骗谁呢?那
些个什么编剧呀,导演呀——骗小学生还差不离,我可是上了初一的中学生
了,谁还信他们那一套!我立刻指着荧光屏说:“那几个坏蛋真是傻帽儿!
就算开头没把那女的打死,见着她举起手榴弹了,也得赶紧补几枪呀,怎么
能挤成一团干等着挨炸呢?”
    妈妈一听就烦了,她指责我说:“你怎么能向着坏蛋呢?你这样下去还
得了吗?是非不分,爱憎不明……”
    可是电视剧往下的场面更滑稽:另一个女英雄,搞地下工作的,打扮得
妖里妖气;坏人发现她了,来逮她,人家把手枪举起来了,她呢,把手里的
扇子甩过去——那扇子上原来装着尖刀;刀尖一下子扎进了坏蛋的手背,坏
蛋手里的枪掉在地下……
    甭等我发话,爸爸先忍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他连连摇头说:“瞎编!
唉,瞎编……”
    我立刻跟上去说:“什么破节目呀,给他们一个‘大哄子’!”
    妈妈这回冲着爸爸去了:“你瞧你给孩子都是些什么影响?跟你实说吧,
小凯身上最近出现的毛病,十有八九都跟你这种影响有关!”
    爸爸望着我说:“小凯呀,你对大人的议论不要照搬照套……比如这个
电视剧吧,毛病确实很多,可他们的立意还是好的;再说,搞一部电视剧也
很不容易……”
    我可不服。许他说人家“瞎编”,就不许我给人家一个“大哄子”吗?
    我觉得大人们——从老师到家长,从邻居到偶然遇上的人——对我们实
在是太不平等。不知怎么搞的,最近我心里总有那么一种反叛的情绪,大人
不许我问的问题,我偏要问;大人不让我知道的事,我偏要知道;大人不准
我干的事,我偏要干。
    有一天我问妈妈:“妈,你究竟是打哪儿把我生出来的?是真的打肚脐
眼里生出来的吗?”
    妈妈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她一张脸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
我仅仅是因为可怜她,才放弃了继续追问。
    事后,妈妈严肃地教训我说:“小凯,你可不许胡思乱想!你可不能学
坏啊!”说着,她双眼里竟涌出了泪水。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学坏呢?我可不是不知好歹。我只不过是好奇
罢了。不过,我毕竟不愿意让妈妈伤心。我心里头其实很爱她,尽管她总叨
唠我,把我当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看待。为了不让妈妈伤心,我再没问
过那个问题。我任心头结着那么个疙瘩。那并不是个了不起的疙瘩。在我急
着想解开的疙瘩里,还数不上它。
    还有一天,我家来了客人——爸爸上中学时候的老同学,我得叫他马叔
叔。马叔叔刚从法国回来,他好像是去法国参加了一个什么国际性的学术会
议。爸爸和马叔叔聊得很欢。谁知当我正听得出神时,妈妈忽然严厉地把我
叫到隔壁屋去,我老大不高兴地问妈妈:“叫我干嘛呀?”
    妈妈说:“做功课!”
    我宣布说:“我功课早就做完啦!”
    妈妈说:“你上小学时候,做功课多细心呀!就说作文吧,每个字都工
工整整,摆在格子当中;现在呢,可好,那一行行的字真叫‘龙飞凤舞’!
我刚查了你作的作文,内容嘛,还可以,可字迹潦草得不行,你重抄一遍!”

    我可不是上小学时候的我了,我皱皱鼻子说:“您甭跟我使计——我知
道您干嘛把我叫过来,才不是为作文的事呢,您是不愿意我坐那儿听爸爸和
马叔叔聊天!”
    妈妈承认这一点:“你能知道我的心思就好。他们俩越聊越随便,你听
了理解不了,没好处!”
    怎么没好处?起码我知道了好些原来不知道的事。再说,我怎么就一定
理解不了呢?为了证明我这一点,我得意扬扬地对妈妈说:“法国以前有个
戴高乐将军,对吧?毛主席都说他了不起,对吧?毛主席还邀请他来中国访
问呢,他也可愿意来啦,可是真叫遗憾——他还没来成,就逝世了……他个
头特别特别高,咱们国宾馆里,所有的床他都睡不下,他要来呀,得给他特
制一张大床,您听说吗?那得是一张特别特别长的床,床单、被子也得单给
他做……不过,妈妈,戴高乐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得算好人吧?可马叔叔干
嘛又说他是‘右翼’呢?”
    “你瞧,”妈妈烦恼地摇着头说,“你灌进一耳朵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
处?把你的思想全搞乱了!这些问题,只有到你大了以后,才能够弄清楚!
以后再有马叔叔这样的客人来,大人说大人话的时候,你就别往里掺和了,
你要自觉地到这间屋来,功课做完了,你看看课外书也好嘛!”
    我觉得很委屈:“干嘛呀?以前你们倒不轰我,现在我长大了,反倒受
限制,我不干!”
    妈妈只是焦虑地望着我。妈妈不叨唠的时候比叨唠的时候更具有说服
力。我从她的眼光里看出来,她实实在在是为了我好。倒也是——我上小学
那阵,当爸爸跟客人高谈阔论的时候,我就是在他们腿跟前摆弄玩具,耳朵
里也留不住他们一句话,可如今就算我呆在这边屋里,他们那边偶尔飘过来
的一句话,也总引得我心痒难熬……
    还有一天,一个什么单位给爸爸寄来两张戏票,爸爸、妈妈开头挺高兴,
可一看日期,就傻眼了——那个晚上我们全家要去看大姨,是早就定好的,
因为那天是大姨和大姨父的“银婚纪念日”,也就是说,他们结婚整 30 年,
所以要隆重地纪念一下,我们全家都要去大姨那里吃饭,不用说,一定会有
好多好吃的菜,最后一定还有一只大蛋糕,说不定还是在有名的春明食品店
专门订做的——倘若爸爸、妈妈那个晚上不去大姨家而去看戏,大姨非气疯
了不行。
    当妈妈把那装有戏票的信封往我家墙上的蜡染布信袋里一插时,我问:
“什么戏呀?”
    妈妈随口应答道:“不适合你们小孩子看的戏。对你来说,倒没什么遗
憾的。”
    哼,我都上中学了,她还总是左一声“小孩子”,右一声“小孩子”,
谁说我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谁说我分不清是非?谁说我不想学好净想学
坏?
    我暂时没吱声。可临到该去大姨家的那个晚上,爸爸、妈妈正穿衣服准
备动身,并且妈妈还扬着嗓子喊我也快穿衣服的时候,我忽然皱着眉头,揉
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向他们宣布:“哎呀,我肚子有点疼,我不想去……你
们去吧,反正我是个小孩子,去不去大姨家也无所谓……”
    妈妈大惊小怪地赶紧用手掌来摸我的脑门,还一叠声地问我:“究竟哪
儿疼?是胃,还是肠子?左边?还是右边?……”

    爸爸扬起一只眉毛,怀疑地望着我。
    我装得恰到好处,而且理由也越来越堂皇正大:“没什么,不要紧……
可能是中午吃炸带鱼吃多了……不要紧的,你们放心去吧……再说,我还有
3 道代数题没做出来呢……你们回来给我带块蛋糕就成……我还想把英文复
习一下,明天有测验……”
    妈妈逼我吞了两片什么药,又埋怨了一顿爸爸不会买东西——“那种炸
带鱼多半都不新鲜,以后别再买了!你呀,要么从来不给家里买东西,要么
一买就瞎买……”——这才跟爸爸走了。
    爸爸临出门对我 了 眼说:“小凯,你可得让我们放心啊!”
    其实我有什么让他们不放心的地方!
    我才不会胡来呢,我最瞧不起那些流氓小偷和不好好学功课的坏学生
了,大人恐怕我跟他们学坏,他们就是不明白,像我这样的瞧着“格涩”的
初中一年级学生,其实跟那号家伙完完全全是两码事儿!
    等爸爸妈妈走了一刻来钟,估计他们已经乘上公共汽车了,我这才行动
起来——换下拖鞋,穿上外套,出得屋去,锁上屋门,然后一溜烟地跑下楼
梯……
    我兜里揣着那两张戏票。我不过是要去看那出所谓不适合我看的戏而
已。
    我就不信我看不懂那出戏。大不了是出外国戏。要么就是出古装戏。什
么了不起的!我可知道英国好几百年前就有个大戏剧家叫莎士比亚,我也知
道“卧薪尝胆”是怎么一回事儿……再说我兜里有好几毛零钱,除了坐车、
吃糖葫芦,足够买上一份说明书,那种只能让大人牵着手进剧场、不懂说明
书有什么用处的时代,对我来说算是彻底结束了。
    我来到了剧场门口。门口贴着大广告。一看广告我却“二乎”了。
    原来当晚上演的是无场次话剧《十五桩离婚案的调查剖析》!
    最后我当然没看。不是我不适合看那出戏,是那出戏不合我口味。你当
我还是小孩,凡戏都能耐着性子看么?我得挑那我乐意看的看。
    我长大了。我觉得周围的一切不再那么神圣。同时又觉得周围的一切格
外神秘。
    上小学的时候,我对老师——不管是哪一位老师——全都有一种畏惧
感。
    上了中学,我可开窍了。现在我知道,老师跟老师可不一样。不光是性
格、年龄、长相什么的不一样。他们学历不同,挣的工资也大有差别。
    比如我们的班主任杨老师。要搁在小学,我可不敢小看她。可现在我对
她的“老底”一清二楚:她是师范专科的毕业生,比人家师范学院毕业的老
师差两年的学历,工资才挣四十多块,你说她有什么了不起了?我们班也真
倒霉,人家初一(3)班的王老师是三级教师,一月挣一百好几呢;初一(4)
班的齐老师不光大学本科毕业,还在杂志上发表过文章…… 我们班的呢?
“你们班主任是谁呀?”一有人这么问我就发烦,我敢把眼一白,撇撇嘴说:
“你管是谁呢!”
    开学不久,杨老师布置大扫除,她一本正经地宣布:“要爱护爱校里的
一切公物……”
    我立即举手,她很吃惊,让我站起来:“罗世凯,你有什么问题?”
    “您说,学校里的一切公物都得爱护吗?”

    她望着我,微张着嘴,莫名其妙。
    我扬扬得意地继续问:“学校后门那儿垃圾箱里的垃圾,我们也得爱护
吗?”
    她和全班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妙问镇住了,一时全场哑然。
    我幸灾乐祸地望着杨老师,看她怎么回答。
    她的脸开始涨得发红,生气地对我说:“罗世凯,你不要无理取闹,谁
让你去爱护垃圾了?”
    我不慌不忙地反驳说:“咦,不是您说的要爱护学校里的一切公物吗?
那些垃圾难道不是学校的,而是我们哪个私人的?”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杨老师气得脸蛋上的肉直抖。她用黑板擦敲敲讲台,让 同学们安静下来。
    我等待着她当众发火,但她竟把冲到喉咙的火气压下去了。她静默了几
秒钟,然后用强硬的语气对全班同学说:“我们说爱护公物,指的是爱护公
共财物,‘财物’的意思就是指有价值的物品;垃圾是废物,不是财物,没
有价值,所以当然不能去爱护它,而应当把它清除掉!”
    我想大多数同学一定立即被她征服了。我一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涵养和
口才。
    杨老师对全班同学讲完,又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严厉地问我:“罗世
凯,你听懂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反抗到底不可。忽然我灵机一动,梗着脖子继续
争辩:“垃圾可以用来压成建筑材料,电视上演过那样的节目,有一种机器,
能产生很大很大的压力,把拉圾压成一块一块的建筑材料……所以垃圾也有
价值,也是财物……”
    同学们被我引得又活跃起来,教室里立刻充满小声的议论……
    杨老师这回可真气坏了,她的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她挥手让我坐下,
宣布说:“好,开始扫除吧!扫除完毕,请罗世凯同学到校长室去一趟!”
    什么?到校长室去?不是到年级教师办公室去,而是到校长室去?哼,
她以为这就能把我吓倒吗?我才不在乎呢!
    在大扫除的时候,我干得比谁都欢。我要让杨老师知道,我提出那样的
问题,绝不是因为我反对大扫除,更不是我故意捣乱。瞧吧,我才不是坏学
生呢,我能既不怕累,也不怕脏!
    临到参加清除学校后门的垃圾时,我更表现得积极,一边用铁锹往车上
铲垃圾,一边吆喝着,一会儿嚷:“我可不能爱护你呀!”一会儿叫:“你
可不是没价值呀!”逗得班上的男生全都不住地哄笑。
    扫除完了,我去校长室。要搁在上小学的时候,一听“校长室”这三个
字,我没准就得吓个半死,可现在我一点也不怵,校长又怎么着?校长这官
可没多大,上头还有教育局管着他呢,再说就是教育局局长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是还有教育部吗?部长上头也还有人管他,你看,都有人管,他们谁也不
敢错待我,要是错待我呀,我就往上告他们!
    我敲了门,喊了“报告”,得到允许,这才进去。别以为我是个无法无
天的家伙。
    我们校长姓吴,瘦高个儿,戴副眼镜,看样子比我爸爸大不了多少。
    他请我坐,我便大摇大摆地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他给我倒
了杯开水,我说了声“谢谢”,也便大模大样地端起来喝了几口。
    我等着他开训。他却仿佛全忘记了杨老师所告的状,而是跟我闲扯开了。

他问我来学校报到那天,对校园的总印象怎么样。我说印象不错。他缓缓地
摇头说:“不见得吧。你不觉得失望吗?——咱们学校的楼太旧了!”我点
头承认,是有点失望。我问他:“不是说咱们学校要盖新楼吗?”他点着头
说:“的确。过两个月就开工。”我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愁眉苦脸,不禁奇怪,
忍不住问:“盖新楼不是大喜事吗?您干嘛好像不高兴似的?”他叹口气,
好像跟我商量似的说:“要盖新楼,就得先把东边的旧楼拆了呀。这样,初
二和高一两个年级,恐怕就得按二部制上课了。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学生时
代的损失呀!可不安排他们上二部制,又怎么办呢?”不知怎么的,多半是
吴校长那推心置腹的神态语气感动了我,我拍拍胸脯说:“干嘛让初二上二
部制呢,让我们初一的上二部制吧,我们都不小了嘛,是不放心吗?怕我们
没有自觉性?不上课的那半天满世界跑,胡闹?”吴校长沉思地说:“其实
二部制对哪个年级都不利,都会有个别的学生因为这原因变坏……可是综合
各种因素权衡起来,还是不能让初一的学生上二部制,因为你们这个年龄,
还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最容易……”我截断他的话说:“您以为我们最容易
变坏?因为我们还小?”吴校长望望我,和蔼地笑着说:“那倒也不是。说
实在的,我还是倾向于想另外的办法,比如说,租一批活动房,不过,那样
操场又没有了……也许,我们可以把体育课拉到护城河边去上?”
    我一听就嚷起来:“嘿!您想得倒美!人家会罚您的款的!——现在园
林局把那些地方全管起来啦,您当能随便在那儿跑百米哇?”
    吴校长点着头笑了起来,笑得直咳嗽,他赞许地说:“你真是一针见血!
是那么回事儿!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罚款,是吧?”
    我们俩聊得挺欢,吴校长还拿出新的图样来给我看,忽然杨老师来了。
显然,吴校长跟我交谈的情景让她大为吃惊。
    杨老师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使我尴尬起来。
    吴校长却若无其事,他招呼杨老师“快坐”,又对她说:“罗世凯同学
也主张我租活动房。至于体育课怎么上,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我没想到,杨老师一开口,反倒是和校长表扬我:“刚才同学们一致反
映,大扫除当中罗世凯表现得特别好,尤其是不怕脏,积极地清除垃圾……”
    我真想跟她说:“我那么提怪问题,跟您抬杠,不对……”可就是说不
出口。干嘛非我得认错呢?我只是低着头,假装正在研究新楼平面图中的一
个细节。
    这时候我耳边响起了吴校长的话语:“罗世凯,你是班上有影响的人物,
特别在男生里头,你是有代表性的一员,希望你一定从各方面支持杨老师的
工作,就像从各方面支持我这个校长的工作一样。从小学到中学,是人生从
童年时代向少年时代过渡的阶段,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啊!它的意义,
不比中学毕业以后,从少年时代向青年时代过渡的那个阶段意义小呢!”
    啊,敢情人生有好多阶段:幼年、童年、少年、青年、壮年、中年、老
年……
    吴校长的话,让我动了心。可也不知怎么搞的,我还是改不了跟大人抬
杠的劲头。你说东,我偏要说西。你让我往南,我偏要往北——最要命的是,
我明明知道大人让我往南是有道理的,我也偏要先往北拱一段,然后再悄悄
地朝南拐。
    我忽然变得爱照镜子了。上小学的时候,镜子对我毫无意义——除非公
园里花钱才让照的哈哈镜——我那时候甚至记不清家里究竟有几面镜子,可

是现在我不仅充分地利用着洗手池前的小镜子、爸爸妈妈屋里那大立柜上的
穿衣镜和妈妈那梳妆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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