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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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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
    往更辽远的未来去,往艺术家从未梦想过的更南的南方去:在那里,神们以穿衣为可羞!
    啊,邻人们啊,同伴们啊,我愿你们化装着打扮起来,虚荣的,可敬的,如那些善良者
正直者一样,——
    我也要化装坐在你们一起,——使我不能认出你们或自己:这是我最后一宗人间的智慧。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最沉默的时刻
                                     
    朋友们,什么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呢?你们看出我被扰乱了,被推进着,不自愿地服从
着,而准备离去,——唉,准备离去你们!
    是的,查拉斯图拉必得再回到他的孤独里去:但是这次归洞的熊是不快乐的!
    什么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呢?谁命令着我呢?——唉,我的发怒的情妇要我如是;它已
向我说过了;我曾把它的名字告诉过你们吗?
    昨夜黄昏时候,我的最沉默的时刻曾向我说话:这便是我的泼悍的情妇的名字。
    事情如是发生的:——因为我必得全部告诉你们,使你们对这匆匆离去的人不致心肠太
硬!
    你们知道睡着的人之恐惧吗?
    他从头到脚地害怕了,因为他沉落着而梦正开始。
    我向你们说这句话当一个譬喻。咋夜在那最沉默的时刻,夜沉落了,梦开始了。
    时针前进着,我的生命之钟呼吸着,——我从不曾觉得我四周如此沉默过;因此我的心
害怕了。
    于是我听到这句无声的言语:“查拉斯图拉,你知道那个吗?”——
    我听到这低语便惊呼起来,血退出了我的面孔:但是我不做声。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查拉斯图拉,你知道那个,但是你不说出!”
    我终于用挑战的态度答了:“是的,我知道那个,但是我不愿说出!”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查拉斯图拉,你不愿意吗?真的吗?别把你自己藏在这挑战
的态度之后罢!”——
    我竟孩子似地哭泣而战栗起来,我说道:“唉,是的,我很愿意,但是我如何能够呢!
免除我这个罢!这是超乎我的力量的!”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查拉斯图拉!说出你的话而死去
罢”——
    我答道:“唉,那是我的话吗?我的谁呢?我等候着一个比我有价值些的人呢;我还不
够资格因它死去呢。”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你还不够谦卑。谦卑之皮是最
厚的。”——
    我答道:“我的谦卑之皮真是一切都忍受过了!我住在我的高度之下:我的峰顶多高
呢?谁还不曾告诉我。但是我很清楚我的深谷。”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啊,查拉斯图拉,谁必得移山,也移深谷与平原。”——
    我答道:“我的说教还不曾移过山,还不曾达到人群。不错,我曾向人群去,但是我还
不曾达到人群。”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你知道什么呢?露珠之降在草上是在夜间最沉默的时
刻。”——
    我答道:“当我发现了而遵循着我自己的路途时,他们讥笑我;真的,我的两足曾战栗
呢。
    他们向我说:‘你从前不识路,现在竟不知如何走路了!’”
    于是那无声的言语又说:“他们的讥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一个忘却了服从的人:现在你应当发号施令!
    你不知道谁是大家需要的人吗?那便是指挥大事业的人。
    完成大事业,是难的:但是更难的是指挥大事业。
    这是你最不可原谅的固执:你有权力,你却不愿统
    治。”——
    我答道:“我缺乏狮吼以发布命令。”
    于是一个低语向我说:“最沉默的言语引起大风暴。轻盈的鸽足带来的思想指挥着世界。
    啊,查拉斯图拉,你应当像那应当来到之物的影子似地走着:你将命令着。命令的时
候,你成为前驱。”——
    我答道:“我害羞。”
    于是那无声言语又说:“你必得成为孩子而不知道害羞。
    青春之高傲还在你身上;你的青春来得很迟:谁要成为孩子,便得克服青春。”
    我考虑了一会,战栗起来。最后我重述着我的第一句答语。“我不愿意。”
    于是我四周有一个笑之爆发。唉,那笑声如何地撕碎我的内脏而劈开我的心啊!
    那无声的言语最后一次说:“啊,查拉斯图拉,你的果实已经成熟了,但是对于你的果
实而言,你自己还不够成熟!
    所以你必得再回到孤独里去:使你变成软熟的。”——
    第二次笑声爆发了,又逃走了:于是我四周又宁静下来,如两重宁静一样。我躺在地
上,四肢流着汗。
    ——现在你们听到一切了,知道我何以必须回到孤独里去的原因了。朋友们,我不曾隐
瞒什么。
    我把这个都告诉了你们了:我这最慎秘的而愿意永远慎秘的人。
    唉,朋友们,我还得有话向你们说,我还有东西赠给你们!但是我为什么不给你们呢?
我悭吝吗?——
    查拉斯图拉说完这些话以后,他想到他就将离去朋友们,痛苦之权力抓住了他,使他呜
咽地哭起来;任何人也不能安慰他。可是夜间他仍然留下了朋友们而独自别去。

                                     旅行者
                                     
    午夜,查拉斯图拉取道岛之中脊出发,以便第二天清晨到达那边海岸:因为他想在那里
乘船。那里有一个很好的海湾,外来船舶常在那里下碇;它们把那些想由幸福之岛渡海去的
人们带走。查拉斯图拉在登山的途中,回忆着他自青春时候到现在的许多孤独的旅行与许多
爬登过的山脊和峰顶。
    “我是一个旅行者与登山者,”他向他的心说,“我不爱平原,我似乎不能作长时间的
静坐。
    无论我将遭遇什么命运与经验,——旅行与登山总会是不可少的成分:因为到头来,一
个人所经验的只是自己。
    我隶属于机缘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什么事情能发生在我的命运里,而不曾属于我过呢!
    我的‘我’——它只是回向我来,它和它的四处飘泊的散在万物与机缘里的各部分,终
于到家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一些事。我现在面对着我最后的绝巅,面对着最后为我保留着
的。唉,我必须登上我的最艰险的山道!唉,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最孤独的途程!
    但是凡我的同类都不规避这样的时刻。这时刻对他说:现在你别无选择地走上了达到你
的伟大的路!绝巅和巨壑现在交混在一起了。
    你走上达到你的伟大的路!自来你的最危险的,现在成为你的最后的庇护所。
    你走上达到你的伟大的路,现在临于绝地便是你的最高的勇敢!
    你走上达到你的最伟大的路。这里不会有一个人悄悄地追随你!你自己的脚,抹去你后
面路上铭记着的“不可能”。
    假使一切的梯子使你失败,你必须在你的头上学习升登,否则你怎能向上呢?
    在你的头和你的心上学习升登!现在你心中的最温柔必须成为最坚强。
    对自己太姑息的人,最后从姑息得病。赞美使人坚强的一切罢!我不赞美涌流着奶油和
蜜的国土!
    远观而遐视,才能周知一切的事物。这是每个登山者必不可缺的倔强。
    那求知者和瞪视着眼睛的人,除了表皮的理由,能看见什么呢!
    哦,查拉斯图拉哟,你当热望探察一切事物的前后背景:所以你必须升登在你自己之
上——向上,向上,直到你看见了你的星辰在你之下!
    是呀,下视着你自己甚于下视着你的星辰!只那我称为我的绝巅,为我保留着的最后的
绝巅。
    查拉斯图拉一面登山,一面心里这么说,以苦心的箴言慰藉着心灵。因为他心中的剧痛
为从来所没有。当他登到了山顶,看哪,一片远海展开在他的面前了;他静静地站着沉默了
很久。高峰上,寒夜冷森,天宇澄明,星光烂然。
    我明白了我的命运了,最后他悲切地说。好罢!我已预备停留!现在我最后的孤寂开始。
    唷,这在我下面的阴沉而悲愁的大海!唷,这阴沉的梦呓的绝望!唷,命运,唷,大海
哟!现在我必须向着你们下降!
    我面对着我的最高迈的高山,面对着我和最遥远的途程,因此比之于以前的下降,我更
要下降到更深的苦痛里,甚至于到苦痛最幽深的深渊!我的命运如是意欲。好罢!我预备停
留了。
    “最高的山从何处来的呢?我从前曾发问过。以后我知道它们来自海里。
    这个证明被写在它们的岩石和峰顶上。最高者之达到它的高度,从最低处开始。”——
    查拉斯图拉在那寒冷的山巅上如是说;当他走近了海而终于独自在岩石之间的时候,他
感到长途旅行的疲倦。而热望更充满着他。
    “一切睡着,”他说;“便是海也睡着了。它的眼睛奇特地惺忪地望着我。
    但是我感觉到它的呼吸是温热的。同时我觉得它正幻梦着。梦中,它在硬枕上翻腾着。
    听吧!听吧!它如何地喃喃着不快的回忆啊!也许是不幸的预告吧?
    唉,黑暗的怪物,我为你悲哀了,我因为你而恨我自己了。
    唉,为什么我的手这样无力呢!真的,我怎样地愿意把你从恶梦里救出啊!”——
    查拉斯图拉一面说,一面又忧郁地刻毒地笑自己。“怎样!
    查拉斯图拉,”他说。“你竟想向海唱安慰之曲吗?
    唉,查拉斯图拉,你这好心肠的疯人,盲目的信任者啊!
    但是你一向如是:你亲昵地接近一切可怕之物。
    你要抚爱一切怪物。一点温热的呼吸,一点柔软的脚毛:——而立刻你就准备爱它引诱
它。
    爱,只要是爱生物,是最孤独者的危险!我爱里的疯狂和谦卑真是可笑!”——
    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又第二次地笑了:但是那时候,他想到被弃的朋友们;——他好象
在他的想念里对他们犯了罪一样,便对自己的想念生气。可是他正笑时,忽然立刻又哭泣起
来:——查拉斯图拉因愤怒与热望而哀哭着。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五卷
                                
                               幻象与谜

                                   一

    当水手们知道查拉斯图拉在船上以后,——因为同时幸福之岛上另一个人也趁这船过海
去,——他们都起了一个很大的期待心与好奇心。但是查拉斯图拉两天不曾发言,他被悲哀
所冻住,所噤住;他既不反应别人的目光,也不答复问题。直到第二天的夜晚,虽然他还沉
默着,他的耳朵却已重开:因为在这自远处来,往更远处去的船上,是有许多奇特的冒险的
事可听的。查拉斯图拉是一切爱长途旅行者爱与危险同住者的朋友。看吧!当他正听着的时
候,他的舌头终于松缚了,他心里的冰终于解冻了。于是他开始如是说:
    你们这些勇敢的寻求者,探险者啊,你们这些在可怖的海上与狡狯的帆同航的人啊——
    你们这些醉于谜和爱好黄昏的人啊,你们这些让灵魂被笛声诱到叛逆的湾港去的人
啊:——
    因为你们不愿用怯懦的手握住一根线而摸索着;因为你们如果能够猜想,决不会去归
纳。——
    我只向你们才愿说出我亲见的谜,——最孤独者之幻象——
    我最近忧郁地严重地咬着嘴唇在灰色的黄昏里走着。许多太阳都为我西匿了。
    我的路固执地在剥蚀的泥土中上升着,一条恶意的寂寞的无草无木的小径:一条山径,
它在我挑战的脚步下锐叫着。
    我的脚嘶哑地踏着沙沙作嘲弄声的石子走着,压碎使它溜滑的石子:这样,它勉强自己
向上去。
    向上去:——反抗着拖它向下,向深谷的精神,这严重的精神,我的魔鬼和致命的仇敌。
    向上去:——虽然严重的精神半侏儒半鼹鼠似地瘫坐在我身上,使我也四肢无力;同时
他把铅滴倾入我耳里,铅滴的思想倾入我脑里。
    “啊,查拉斯图拉,”他一字一咬地讥刺地说“你智慧之石啊!你把自己向空高掷,—
—但是一切被抛的石块,必得落下!
    啊,查拉斯图拉,你智慧之石,被抛的石,星球之破坏者啊!你把自己向空抛掷得很
高,——但是一切被抛的石块,必得落下。
    啊,查拉斯图拉,你被判定被你自己的石块所击毙:你把石块抛掷得很远——但是它会
坠落在你自己的头上!”
    于是侏儒沉默起来;而很久不发言。这沉默重压着我;真的,虽然我和他有两个人,但
比我一个人还孤独些!
    我登着,登着,梦着,想着,——但是一切都重压着我。我像一个病者:刚因为他的恶
劣的痛苦而疲乏入睡,却又被一个恶劣的幻梦惊醒来。——
    但是我身上有一件东西,名叫勇敢:它一直是失望之杀戮者。这勇敢终于吩咐我站住,
说道:“侏儒!你或是我!”——
    因为勇敢,攻击时的勇敢,是最好的杀戮者;一切攻击中,必有战乐。
    但是人是最勇敢的兽:所以他克服了其他一切的兽。他在战乐奏着的时候,克服了一切
痛苦;但是人类之痛苦是最深邃的痛苦。
    勇敢也杀戮深谷旁的昏眩:在什么地方,人就不是在深谷旁呢?他不是只要望一望,—
—便发见深谷吗?
    勇敢是最好的杀戮者:它也杀戮怜悯。怜悯是最深的深谷:一个人看到的痛苦的深度,
同于看到生命的深度。
    勇敢,攻击时的勇敢,是最好的杀戮者:它也杀戮死亡;
    因为它说:“这曾是生命吗?好吧!再开始一次吧!”
    在这种格言里,战乐是很多的。让有耳的人听吧。——

                                        




                                        二

    “站住吧,侏儒!”我说。“我!或是你!但是,我是我俩中的强者:你不知道我最深
的思想,你不能藏孕它!”——
    接着,那减轻我身上的负担的事发生了:因为这侏儒从我肩上跳下,这疏忽者!他坐在
我面前一块石上。在我俩站住的地方,恰有一个柱门。
    “侏儒!看这柱门吧!”我又说:“它有两个面貌。两条路在此会合:但是谁还不曾走
到它们的尽头。
    那向后退的长路:延伸着一个永恒。这向前进的长路——
    这也是一个永恒。
    这两条路互相背驰,直接冲突:——而这柱门却是它们的会合点。柱门的名字被刻在上
面:‘刹那’。
    但是如果有人遵循任何一条路,——永远前进着:侏儒,你相信这两条路永会冲突吗?”
    “直的一切必说诳,”侏儒轻蔑地低语道。“一切真理是弯曲的;时间自己也是一个
环。”
    “你,严重的精神啊!”我愤怒地说了,“别轻率地回答我吧!否则我把你这跛者抛在
你正坐着的地方,——别忘记我背你到高处!
    看看这刹那吧!”我继续说。“从这刹那之柱门起,一个长无尽头的路向后去:我们后
面有一个永恒。
    万物中之能跑者不应当已经跑完了那条路吗?万物中之能到达者不应当已经到达了完成
了而过去了吗?
    如果一切都已存在过了:侏儒,你对这刹那作何解释呢?——这柱门不也应当已存在过
了吗?
    万物不是如此地纽结着,为使这刹那挽着未来的一切吗?
    而也决定了它自己吗?
    所以,万物中之能跑者:它们应当再遵循前面这条
    路!——
    这个在月光下蠕行的蜘蛛,这月光,柱门下低说着永恒的万物之我与你,——不应当都
已存在过了吗?
    ——我们不应当再来跑完前面这条路,——这鬼魅光临的长路吗?我们不应当永恒地再
来吗?”——
    我用渐低的声音如是说:因为我怕我自己的思想与思想后的思想。忽然我听到一个狗在
我俩旁叫吠了。
    我曾听到一个狗这样叫吠过吗?我的思想向后跑了。是的!当我还是一个孩子,在我最
远的童年的时候:
    ——那时候,我曾听到一个狗这样叫吠过。并且我看见它毛竖颈伸地战栗着,在那最死
寂的午夜,在那狗也会相信有鬼的午夜:
    ——于是我怜悯起它来。正当那时候,一轮满月死寂地在屋上出来,它停着不动,这灼
红的球——宁静地停在平屋顶上,像在别人的财产上一样:——
    因此,这又使狗害怕了:因为它也相信偷儿与鬼魅之存在。我又听到它叫吠,我又对它
起了怜悯之心。
    现在侏儒哪里去了呢?柱门呢?蜘蛛呢?和一切的低语呢?我曾做梦吗?我醒了不曾?
我忽然发现我独自站在粗野的岩石间,在最荒凉的月光下。
    但是一个人躺在那里!看啊!那毛竖的狗跳跃着,呻吟着。——它看见我走近,——它
又叫吠起来:——我曾听到一个狗这样叫吠着呼救吗?
    真的,我那时候看见的一切,我从不曾看见过。我看见一个年青的牧者,喘着气,面部
痉挛着,歪扯地扭动着身体,一条粗黑的蛇悬在他的口外。
    我曾在一个面孔上看见过这样极度的厌恶与灰白的恐怖吗?他也许曾睡熟了?于是这蛇
爬入他的喉内——而紧咬着。
    我用手去拖这蛇,我拖着:——枉然!我的手不能把它拖出牧者之喉。于是一个喊叫从
我口里爆发出来:“咬吧!咬吧!
    咬去它的头吧!咬吧!”——我的恐怖,恨恶,厌弃与怜悯如是喊,我的一切善恶异口
同声地从我口里喊出来。——
    我四周的勇敢的寻求者,探险者啊!你们这些在可怖的海上与狡狯的帆同航的人啊!谜
之爱好者啊!
    给我猜透我亲见的谜吧,给我解说这孤独者之幻象吧!
    因为这是一个幻象,一个预象:——我在这比喻里看见的是什么呢?谁是那迟早要来的
人呢?
    谁是那蛇悬口外的牧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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