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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看见嫣红如此在乎他的安危,心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应该感到幸福还是悲伤,酸甜苦辣咸五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化成一只五指代表五味的手掌,攫紧了自己那颗已经是疲惫不堪的心。
嫣红强忍着不让泪水从自己眼里流出来,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来几个铜板,塞到青年的手中。
青年倔强地把钱又推还给嫣红姑娘,哪知嫣红也不依不挠地,仍把铜板塞进青年因为常年劳作磨出的厚厚茧子的粗大手掌中,并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把青年的粗糙大手包起来,连手将那几枚铜板牢牢地攥在温润的手里,许久也没有放开。
“啊哈!我说你小子最近怎么不对劲,原来是重色忘本,有了心上人就不管报恩业了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喊突然在二人耳边响起,原来是法明和法空离开之后复又折回。方才这句连讽带刺的话,就是法空喊出来的。
青年和嫣红攥在一起的手马上各自分开,手中的铜板掉在二人脚边的土地上。青年和嫣红的脸都胀得绯红,羞涩加上尴尬让清白的二人又窘又急。
法明看看地上的铜板,又看看那站着的二人,又装模作样,单掌立在胸前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青兄弟,有道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在这光明寺的菜园子里过活,也算是半个佛门中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蒙骗法空师弟和我呢?方才你不是说家里已经揭不开锅,需要典当度日么?为何又在此偷偷将这铜板交与嫣红姑娘?”
嫣红见自己的善举招来法明的误解,张口辩解道:“法明师傅所言差矣!这铜板是我硬塞给青哥的,不是青哥给我的!”
法空在一旁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酸溜溜地说道:“哎哟,都‘青哥’‘青哥’的叫上了!这关系可真是非同一般哪!”
青年色正辞严地道:“嫣红姑娘所说句句属实,请二位师兄不要妄自猜度。嫣红姑娘冰清玉洁,实在不是二位师兄所想的那样!”
法明横眉冷对地说道:“如此说来是我们错怪了你们了?可为何你俩偷偷摸摸相会于此?这朗朗乾坤,一对男女在此间佛门圣地四手握住,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你俩又作何解释?”
法空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嫣红姑娘‘冰清玉洁’,咱们也不好说些什么。你这小子却一肚子坏水,昭然若揭。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寅吃卯粮先借着人家大姑娘的嫁妆花花?”
嫣红猛地用双手抱住脸,羞辱的泪水顺着指间流淌下来。
饶是青年再念着自己的报恩之心,此时此刻也无法按住自己内心的无名业火,他提起两个攥紧的拳头,扑向胖大的法空,一头把他撞了个跟头,仰天躺倒。
“姓张的!你好大的胆子!师父是教导你如此对待师兄的吗?”法明对青年厉声喝道。
趁着青年一愣神的空,倒地的法空和尚怒吼着一跃而起,一把抓住青年的衣襟,把他推倒在地上左手摁住他胸口,右手一下一下的耳光扇在青年的脸上。
嫣红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跪着抓住法空的左胳膊苦苦哀求道:“法空师父,不能再打了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法空两眼通红,左手一挥,却把嫣红姑娘一下子拨出去好几米开外。嫣红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平身倒在菜田里,头却撞上了田里的一个石块,一下子就昏了过去,不知死活。
青年侧头看在眼里,心中怒火中烧,此时他身上的法空却右手一记老拳,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脑袋里就像空白了一般,慢动作地看着着身上的法空和身旁的法明狰狞和怒目的脸越来越扭曲,最后在一片白光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
等等,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哦,对了,我好像叫张青,因为我在光明寺看守菜园子,因此人们都叫我“菜园子”张青。
嫣红,老孙家的二姑娘嫣红在哪里?
……
等青年再次醒来,看到一个胖大的和尚坐在自己身上,一巴掌一巴掌打着自己的脸。
看他面目凶神恶煞的,依稀是光明寺的护寺僧法空。他原本那么有力气,怎么出拳如此软绵绵的?打在自己脸上像挠痒痒一般?
青年侧过头去看那倒在旁边的姑娘时,好像她也开始醒转,坐起身来用手揉着头,好像很疼的样子。
青年奋力站起身来,他身上的胖大和尚法空竟然生生让他给掀了起来,一个胖大的躯体直接横着飞了出去,撞到法明身上,二人一起“哎哟”一声倒下了。
他完全没有在意身上的人到底如何,只在乎他心里关心的人此刻到底打不打紧。
凑到嫣红旁边看时,只见她好像完全没有事。
嫣红看到青年,莞尔一笑,青年也微笑着看着她,就好像情侣对视一般。他俩相扶着站起身来,互相给对方拍打着身上的土,全然不把那两个和尚放在眼里。
法空看这两个情形大变,完全不似刚才那么扭扭捏捏的样子,仿佛正大光明地把对方视为自己的爱侣,公开在这里秀开恩爱来了。
法空满嘴污言秽语,挣扎着站起身来,回头看法明时,只是心里叫苦。只见那法明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到盛水的木桶边缘,头骨迸裂,血汩汩地流了一地。再看他身上时,被自己硕大的身子压得胸骨塌陷,似乎肋条碎了不少,眼见是救不活了。
法空恼羞成怒,拿着舀水的瓢“哇呀”喊着冲向青年,劈头盖脸就要向青年打去。谁知还未挥舞到青年的身上,那嫣红姑娘抬起修长的腿,穿着绣花鞋的脚一脚便把那个水瓢硬生生踢碎了。水瓢的残片扎了法空一脸,法空的两只眼睛里也插入了两片破片,登时流出两条血注。
法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似乎双眼已经看不见东西,他挥舞着双手乱抓乱打,要拼了命地找姑娘和青年报仇。
姑娘却和青年携手轻轻地退了几步,远离了法空的拳头圆圈。法明目不能视物,脚底下踩在陇边低洼处,一个踉跄,一下子载在刚才他推嫣红栽倒的地方,整张脸迎面磕在了那块硬石头上,便一动不动地死挺过去了。
嫣红和青年似乎一点儿也不为眼前这血腥的场景所动,只是牵着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初恋的情人,彼此缠绵不尽。
第五十一章 厨神的降临()
聪明的看官们,话说这看管东平府郊外光明寺菜园子的,正是那“菜园子”张青。他和孙嫣红被恶和尚法明和法空欺侮时两人同时寄生了来自巨蟹座星河监狱羁押移交罪犯中的天琴星座织女星人雷古鲁斯和雷耶娜。两个人是织女星超星级鹊桥大饭店的主厨和副厨,是一对恋人。因为星级帝国联盟的特使在鹊桥大饭店的欢迎宴会上吃了星河豚后中毒而死,他俩作为宴会餐饮的责任人引咎入狱,在巨蟹座星河监狱移交至地球来的移管飞行穿梭机后因为越狱事件经过虫洞穿越至北宋,来到这东平府近郊光明寺寺内的菜园子。
天琴星座织女星,距离地球约25光年。
天琴星座织女星人体格强健,尚武敏捷。值得一提的是,织女星人的烹饪技巧远近闻名。
没成想两名尚武的织女星人穿越之后立马见证了这两名恶僧之死。
两人的宿主张青和孙嫣红感觉自己脱胎换骨,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他们把两个又可怜又可恨的恶僧的尸体埋在光明寺的后院里,进了寺里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拜跪了一回,祈祷道:“佛祖和慧能长老在上,小民张青、孙嫣红实属无意冒犯杀生,在此谢罪。请求佛祖和长老保佑我俩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两人又拜了一回,随后站起身来,四目相对。
孙嫣红含情脉脉地对张青道:“青哥,没想到我俩遭此变故。我感觉身体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头到脚都轻快得很。而且……而且好像上辈子就认识青哥你呢。青哥,下一步你打算怎样?”
张青道:“小红,我身上也是没缘由地轻健如飞、力大无穷,想来没有谁能欺负自己。我想在这菜园子之外的十字坡开一个酒家,把生意做红火,在此间生存下去。”
嫣红颇不安地问道:“眼下大旱,这蔬菜万一收成不好可怎么办?”
张青道:“我想有这身体魄本事,总不至于被饿死。没有本钱,咱们可以去像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去‘借’;没有食材,咱们可以去周边的大集市去买。小红,我想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嫣红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轻轻地又确认道:“青哥你是说……咱们?……”
说到最后声若细蚊,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张青双手扶住嫣红的胳膊,兴奋地道:“没错,是‘咱们’!咱们二人!我是老板,你是老板娘。咱们永不分离!”
嫣红眼眶里涌出了激动的泪水,将头伏在张青结实的胸膛上,又开心又幸福。
收拾了菜园子里的残局,张青便把孙嫣红送回了家。不多久,这菜园子外的十字坡上果然建起了一座酒家,外面挑起的高高的幌子上就写着“光明酒家”。又不久,孙嫣红果然做了这“光明酒家”的老板娘。因为嫣红在孙家排行老二,东平府人口顺,便唤她做“孙二娘”。
起初也有一些轻浮的泼皮无赖垂涎孙二娘的美色,不知深浅出手调戏时,反被老板娘掣手制得服服帖帖的,于是便再也不敢色胆包天,轻举妄动。因此她又多了一个诨号,叫“母大虫”,是将她的身手比作母老虎,却不是相貌。
因为光明寺本来就偏远,无甚香客,官府也鲜有过问,渐渐地便荒芜破败了。
相反地,这“光明酒家”却因为菜肴鲜美,酒醇醋酸,引得远近的客人慕名而来。
当时北宋虽有煎炸炒蒸焖煨熘汆等烹饪技法,但往往食材单一,调味有限。张青却自己幔烁髦忠禾骞烫宓髁希饨从途头掷铣椋椋跹谓从秃吞鸾从图钢郑烫褰捶治鹈娼础⑻鹄苯础⑺馊乩苯础⒋蠼矗对鼋矗巢杞矗挠徒春拖忽Q酱。又根据自己的食材知识寻得北宋天然调味料譬如花椒、八角、肉桂、当归若干,又从自西域来到中原贩货商人处购得橄榄、迷迭香、孜然、茴香等异国调料,将这后厨灶台俨然变成了中药铺子。因为没有类如冰箱的现代保鲜手段,所有食材,一概新鲜,现吃现宰,鲜嫩无双。
织女星的大厨厨艺,讲究将看似简单的料理做到极致。
譬如这红烧肉,张青孙二娘必定选用散放散养的天然活猪。那猪打小便喝山泉,吃野果,尤其喜食松子野覃、山果笋尖,又漫山遍野的逛悠嬉戏,身上的肌肉和脂肪分布均匀,膘肥健壮。待到那猪长到青壮年,刺颈放血,血却不洒,留着做血豆腐。将那猪肉骨肉剥离,褪毛去筋,带皮肉用泉水漂洗半夜,待到不含一丝血丝。再把猪肉连皮带肉切成茶碗盖儿大小的见方肉块,用滚水泖了,再放入冰冷刺骨的深井水里镇一镇,洗净浮沫和嘌呤。却往铁锅里只撒上好白砂糖,中火熬成焦糖汁,将肉滚蘸上焦糖色,再浇上自制的上好酱油和料酒,没过肉块,再撒上一圈冰糖,并用纱布包上肉桂、大料、花椒、茴香、迷迭香、香草叶、砂仁、大葱、姜块入锅,大火烧沸之后再用铁围子垫高铁锅转小火,炖一个时辰之后却扯到无火之处冷却两个时辰。如此反复,纱布调味包一天换一包,一直炖够四天,调味包换够四包,这才算是大功告成,入瓮备用。
若是吃时,必先准备一小碟豆腐,不放调料,只搁少许岩盐,让食客淡嘴食下,认真咀嚼,这叫“清口”。吃之前不喝酒,不闲谈,或是配一碗清汤阳春面,或是配一个高庄大煊馒头,或是配一碗好米干饭,一人就着一块放在茶碗般大小容器中的红烧肉。
揭开容器盖子看那红烧肉时,肉皮晶莹剔透,好似蜜蜡;脂肪琥珀透明,宛如饴糖;瘦肉浓汤赤酱,芳香多汁。用筷子夹起来,颤颤巍巍,就像豆腐,似乎随时都有碎掉的可能。还未放入口中时,一股浓香先至,刺激鼻腔,登陆味蕾,让人食指大动,津液骤出。放入口中用牙齿咬时,只觉得上齿着处猪皮弹力十足,下齿着处瘦肉酥烂绵软,上下齿咬到皮肉相连的脂肪处时,就如同咬在葡萄肉或是荔枝肉上一般,汁水四溢,芬芳满口。将咬下的部分在嘴中咀嚼时,嚼感立体,劲道糯粘,配上主食时与食物纤维相得益彰,妙不可言。
食客吃时无不交口称赞,闭目凝神,呱口咂舌,回味无穷。待预买第二块时,却被告知一人一餐只售一块,问其原因时,却答留个念想,这余韵的空白也是菜肴的一部分。于是食客皆是点头称是,赞不绝口,往往次日仍旧前来,仿佛上瘾一般。
孙二娘又推陈出新地将密度不同的酒勾兑在一个水晶盏里,因其造型,美其名曰“鸡尾酒”。又有铜锅中央突起,里面烧上火红的木炭,锅内注入上汤,将羊羔肉片成薄片,又备以时鲜蔬菜,毛肚黄喉,肉丸虾滑,香菇芋头,吃时用竹筷将食材在锅里一涮,蘸着用腐乳韭花、香油蒜蓉调成的香酱,滑嫩无比,入口即化,在秋冬季深得食客赞誉。又烧热一石锅,内抹香油,加上蕨菜香菇,豆芽木耳,海苔菠菜,碗正中磕一枚生鸡蛋,用甜辣酱浇上一勺,吃时用铁勺搅拌加热,嘶嘶发声,鲜辣烫嘴,欲罢不能。
如此精工细作、厨艺高超的一处小小的酒家,却轰动了整个东平府,甚至远在孟州的食客,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攒齐了脑袋,纷纷在这“光明酒家”的门幡下排队等待入得门来,品味逍遥。这十字坡的外表并不起眼的小小酒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以致好多其他的酒家都纷纷改头换面,将自己酒家改名为“光明酒肆”、“明光酒馆”、“明亮酒楼”、“光辉饭庄”云云。
一时间市井巷道,坊间街角,无不流传着“穿在苏杭,吃在东平”,而“吃在东平,独数光明”的说法。“菜园子”张青和“母大虫”孙二娘,也成了北宋美食缔造者的领军人物。
第五十二章 卖艺()
北宋延安府。
街巷熙攘。买卖兴隆。
话说寄生了未来地下黑拳市械斗拳手奥乌利昂的史进在延安府别了新结交的鲁提辖鲁达和开手师傅李忠,寻不着师傅王进,盘缠眼见一天少似一天,心想这样下去不是计较,寻思着要找个有金钱进项的事情做做。
看着大街上集市店铺,热闹非凡,但似乎每一行每一铺都需要本钱。那传统意义上“无本的买卖”——打家劫舍,史进一时倒也不屑瞻顾。
史进一边思考生计问题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突然一堆人的嘈杂叫好声吸引了他。
他走到那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外围,伸长脑袋向里看时,却是一个行走江湖刷棒卖膏药的高大汉子。只见他一身肌肉疙瘩,把场边放的十八般兵器使得有模有样,招数上却也不输与自己。
史进待要进一步看时,前面的人头攒动,把他的视线挡了个结结实实。只听见前面的人群中不断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那卖艺的汉子收份子钱的铜锣里叮当不绝,想来是众看客打赏的彩头。
史进心里灵机一动,有了计较。自己一身的本事或许也能赚点儿糊口的钱。
他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处空地,用碎石块围了一圈,权作自己的场子。然后把自己的小褂脱下来,铺到场子靠近大街的一隅,作为收份子钱的收银台。
史进裸着上身的花绣对着街上过往的行人,大声喊道:“人肉沙包,挨打挨揍挨踢了啊。十文钱,只要十文钱,或打一拳,或踢一脚,缓解压力,神清气爽了啊。十文钱,统统十文钱,全部十文钱。手快有手慢无了啊。十文钱多你不多,十文钱少你不少,有限花费,无限体验,高端大气,酷炫狂拽了啊!”
起初那些行人只是侧目看看,皱皱眉头,估计是想这个人是不是喝大了,在这里吆喝挨揍赚钱。渐渐地倒也聚了一些无聊的看客在周围,但是只是观望,看看别人的反应,并不敢入场真打。
史进看看周围稍微聚了点人气,又增加的叫卖内容:“凡是打完了我我哼一下的,倒返打人者一两银子,说到做到,绝不反悔了啊。”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两足银,放在地上自己的小褂上。
说完这话人群中开始有些骚动,一个闲客大摇大摆进了场子,掏出几十文钱拿在手上,对史进道:“你这汉子,好不知天高地厚。人人皆是我打你一下你当真不喊?”
史进道:“买卖最讲求信誉,众位父老乡亲在此也做个见证:只要我哼出一声,这一两银子当面奉上。打死不管,打伤不赔。”
那闲客抛出十文铜板扔在小褂上,长呼一声“哇呀呀”就冲到史进身前,使出浑身力气挥出右拳,击在史进的腹部。
人的腹部肚皮之下便是五脏六腑,最为柔软,寻常人一拳之力猛击下去,说什么也会使其翻江倒海,肝肠欲断。哪知此闲客的拳头接触到史进的腹部时,却感觉好像一拳打进棉被里,不管自己使了多大气力,一瞬间都寻它不着,好像千斤重量被卸掉一样,着实怪异。
再看史进时,只见他神闲气定,大气不喘,脸不红心不跳,一声也没有发出。
这闲客顿觉不可思议,一连追加了五六十文扔在小褂上,又挥出老拳,竭尽全力击打在史进的肋骨、脸颊、胸膛、下巴上,只见史进仍是轻描淡写地受下了,并不见有什么苦楚疼痛之相。
闲客不敢再打,脸上似乎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史进笑道:“这位客官还差两拳或两脚,本店信誉至上,绝不短进少量。还有请客官不必客气,尽管打将过来。”
闲客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看周围看客里似乎有嘲笑的眼光和起哄的声音,大吼一声给自己打气,抬起一脚向史进的腰部踢去。眼见脚尖就要触到史进的软腰,闲客却硬硬刹住,僵在那里,不再下脚。
人群中爆出一些不满的闲言碎语,质问那闲客为什么不继续踢上去。
因为那闲客凭借刚才几拳的经验,知道此脚下即使碰到史进也如同踢在棉絮里,自己只能白费力气。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