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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作者在一些地方跟我说,香蕉我喜欢你的文风。我想要模仿你的文章。我都很诧异:就好像弹琴,大师的作品比比皆是,完美的标准如此清晰,你干嘛找一个半桶水的当标准?立意不够,成就也是有限的。我曾经看过那些近乎完美的作品,中国的外国的,路遥的村上春树的史铁生的雨果的巴尔扎克的托尔斯泰的,标准就在那里。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衡量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只知道无远弗届。当我不断地去写去想,尝试各种表达,如今我能知道,我能够锻炼的部分在哪里,我需要经过几次的扩大、压缩、加深、提炼能够大概地触及那条线。别人怎么样都可以,但那不关我的事。
写书于我而言。赚的钱是不多的——当然比一般的工作要多了,我如今结了婚,跟妻子新房的装修费都还没攒够。我有时候跟她说,我是苦日子里过过来的,不是不懂现实。但目前的稿费已经够用了,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够,我可以转为赚钱去写书,我保有这种可能性,心里就不慌。好在妻子总能体谅这些。
有一些人总是说,文青就是文青,譬如香蕉,看起来只要加快速度随时成大神,其实他根本加不快,加快了,质量也没有了。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但老实说,写书这么些年,对于yy,对于大家想看的爽点,提起这些爽点的手法,真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如果我放弃架构和表达,只简单重复它们,那或许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我换一批读者嘛。赚目前十倍乃至百倍稿酬的可能性,对我而言,其实就在手边,可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的唾手可及。我也始终放在这边了。
说这个,不是什么炫耀,也不是什么诉苦,只是为了说明一个简单的事情:当我放弃了这么些东西以后,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我的书为之让步的?
前不久一个大概是很早以前就看我书的老书友跑来发言,香蕉从隐杀开始就整天打游戏,不管写书,他有订阅的,我直接把他删帖禁言了。老天作证,这些年来对我而言最大的困扰就是,我再也没办法沉浸到游戏里了,写书的焦虑让我什么东西都沉浸不进去,我的脑子根本没办法得以放松,这样的人,跑过来说了解了——本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当然删帖禁言更爽一点。
清明节回家扫墓,坐的绿皮车,晚点,在微博上发个状态,就有人跑出来质疑,说我为了断更找借口。也很遗憾,我从不找借口,直接拉黑名单了。
写书太费脑力了,早几年我还有兴趣辩论,如今我连表现豁达的精力都没有了。
所以大家看到了,我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作者,在网络上,我喜欢跟思想做朋友,我喜欢任何有思想的帖子。但是从好几年前开始,我就不再考虑当一个在网络上和稀泥的知心朋友,在微信公众平台上我唯一会表现出这种态度的大概是一些高中生说自己不想读大学的时候,我会劝说一阵,但是在其它时候,谁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傻逼,或是不怀好意的家伙,我会直接删禁封、拉黑名单,我不会对这样的人做出对等的回应——这里特指跑到书评区闹事的家伙,或者是在书评区表现得肤浅的家伙。
这几年开始有人说我有什么什么写文的天赋,我从来就没有天赋,在我读书的时候,天赋最差的就是语言。但如果说这些年来有什么是真正让我感到骄傲的,坦白说:我真是太努力了,我在这件事上,付出的是连我自己曾经都没法想象的努力!写这本书,有些时候,我很快乐,更多的时候,我非常痛苦。
但目前来说,这本书只能这样去写,对于能在这样的过程里体谅我的读者,我心怀内疚,对于抱怨者,我无能为力。有时候读者说,你写一辈子的书,我看一辈子,那也未必,可能某个时候,我过不下去了,会把底线全部放弃,换一批读者,赚更多的钱。目前能这样走,只是因为我还撑得住,很高兴我撑得住,也很遗憾,我竟然撑得住。
路太窄的时候,退一步,宽一点了,还得往前挤,所谓人生,毕竟也就是这样的窄缝。
今天有半章可用的了,明天或许能更新——不过我不做肯定了。(。)
第七〇四章 铁火(五)()
夜色下,秋天的里的原野,斑斑点点的火光在广袤的天幕下铺展开去。
十万人的战场,俯瞰下去几乎便是一座城的规模,密密麻麻的营帐,一眼望不到头,昏暗与光芒交替中,人群的集结,交织出的仿佛是真正的海洋。而接近万人的冲锋,也有着同样暴烈的感觉。
五千人,驱赶着六千余溃兵,压向七万人的营地,就像是一杯冷水倒进了滚油里。
——炸开了。
四万人防守后方,还有三万余人,在对着他们要攻打的城池。而随着黑旗军的冲锋,延州的城门也打开了,种家的军队开始出现,渐渐的,越来越多,在几次整队后,对着这边发起了冲锋。
女真的千人骑队自北面而下,在营地边缘做出了威吓,同时,一万多的黑旗军主力自东北面斜插而来,以咄咄逼人的姿态要杀入女真主力与言振国大军之间,这一万二千与人的脚步撼动地面时,也是惊人的一大片。
火矢腾空,哪里都是蔓延的人海,攻城用的投石器又在慢慢地运作,朝着天空抛出石块。三颗巨大的热气球一面朝延州飞行,一面投下了炸药包,夜色中那巨大的声响与火光分外惊人
在抵达延州之后,为了立刻开始攻城,言振国营地的防御工事,本身是做得马虎的——他不可能做出一个供十万人防御的城寨来。由于本身军队的众多,加上女真人的压阵,军队全部的力气,是放在了攻城上,真要是有人打过来,要说防御。那也只能是阵地战。而这一次,作为战场上人数最多的一股力量,他的军队真正陷入神仙打架小鬼挡灾的泥沼了。
“华夏军在此!倒戈冲杀者不死!余者杀无赦——”
“不许过来!都是自己兄弟——”
“******,给我让开啊——”
“再来就杀了——”
“反正是死,老子拖你们一起死——”
东南面,被五千黑旗军胁迫着冲向部队本阵的六七千人可能是最为煎熬的。他们当然不愿意与本阵冲杀。然而后方的煞星速度极快,心狠手辣,不受降卒,哪怕丢兵弃甲跪在地上投降,对方也只会砍来当头一刀,溃兵两侧,黑旗军的少数骑兵奔行驱赶,这片汹涌的人潮,已经失去逃散的机会。
而在前方。数万人的防御阵势,也不可能打开一个口子,让溃兵先进去。双方都在呼喊,在将要跨入一箭之地的最后一刻,汹涌的溃兵中还是有几支小队站住,朝后方黑旗军厮杀过来的,随即便被推散在人海的血流里。
这奔跑的冲散的速度,已经停不下来。双方接触时,到处都是疯狂的呐喊。冲在前方的溃兵已情知必死。朝着原本的自己人疯狂砍杀,接触的锋线犹如巨大的绞肉碾轮,将前方冲突的人们挤成糜粉与血浆。
“让开!让开——”
“老子也不要命了——”
“言振国投降金狗,倒行逆施,你们反正啊——”
“华夏军来了!打不过的!华夏军来了!打不过的——”
人声在激烈的冲撞中沸腾,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后哭喊的话了。
西面,冲锋的种家军队在巨石与箭矢的飞舞中倒下,种冽率领大军,已经与这一片的人海展开了冲撞,厮杀声鼎沸。种家军的主力本身也是久经考验的精兵。并不畏惧于这样的冲杀。随着时间的推移,偌大的战场都在疯狂的冲突崩解,言振国的七万大军,就像是煮在一片熔金蚀铁的火焰里。言振国试图向女真人求救,然而得到的只有女真人严令死守的回应,率兵前来的督战的女真将领撒哈林,也不敢将麾下的骑兵派入随时可能崩塌的十万人战场里。
北面,发生的战斗没有这般浩大疯狂,天已经黑下来,女真人的本阵亮着火光,没有动静。被娄室派出来的女真将领名叫满都遇,率领的乃是两千女真骑队,一直都在以散兵的形式与黑旗军周旋骚扰。
这些女真人骑术精湛,三五成群,有人执起火把,呼啸而行。他们队形不密,然而两千余人的队伍便犹如一支看似松散但又灵活的鱼群,不断游走在战阵边缘,在接近黑旗军本阵的距离上,他们点燃火箭,斑斑点点地朝这边抛射过来,随后便迅速离开。黑旗军的阵型边缘举着盾牌,严谨以待,也有弓手还以颜色,但极难射中阵型松散的女真骑兵。
与本阵不远的山坡上,韩敬率领两千骑兵,始终在盯着这支游散的女真部队,而在骑兵偶尔的活动保护下,一只热气球目前正飞在天空中,几匹战马以长长的绳索拖着它变换位置。这只气球飞得是不高的,但作为观察已经足够,上方的观察者偶尔呐喊,或是放出烟花,循着绳子放下竹筒,报告战局变化。在黑旗军本阵推进的过程里,那两千女真精骑数次骚扰,都想找到几乎,冲过来这边朝气球放箭,每一次也都被韩敬的队伍阻拦了。
黑旗军本阵,边缘的将士举着盾牌,排列阵型,正谨慎地移动。中阵,秦绍谦看着女真大营那边的状况,朝着旁边示意,木炮和铁炮从驮马上被卸下来,装上了轮子向前推进着。后方,近十万人厮杀的战场上有伟烈的光火,但那从不是核心,那里的敌人正在崩溃。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眼前这过万的女真大军。
就在黑旗军开始朝女真军营推进的过程中,某一刻,火光亮起来了。那并非是一点点的亮,而是在一瞬间,在对面坡地上那原本沉默的女真大营,所有的火光都升腾了起来。
黑旗军不怯战,完颜娄室同样也是不会怯战的。
这之后,女真人动了。
**********
东南面,言振国的抵抗部队已经进入崩溃。
人们呼喊奔逃,没头苍蝇一般的乱窜。有的人选择了反正,高呼口号,开始朝自己人冲杀挥刀,蔓延的巨大营地,形势乱得就像是沸水一般。
逃离早就出现了,更多的人,是一时间还不知道往哪里逃,五千黑旗军已杀将过来,所到之处掀起腥风血雨,击溃一层层的抵抗。冲杀之中,卓永青跟随者毛一山,没能杀到人,抵抗者有,但投降的也真是太多了,一些人跟随黑旗军朝前方冲杀过去,也有大义凛然的将领,说他们瞧不起言振国降金,早有反正之意。卓永青只在混乱中砍翻了一个人,但并未杀死。
血与火的气息熏得厉害,人真是太多了,几番冲杀之后,令人头晕目眩。卓永青毕竟算是新兵,纵然平日里训练众多,到得此时,巨大的精神紧张已经耗竭了心力,冲到一处物品堆边时,他稍稍的停了停,扶着一只木箱子干呕了几声,这个时候,他看见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人在动。
那是一名躲藏的士兵,与卓永青对望一眼,定在了那儿,下一刻,那士兵“啊——”的一声,挥刀扑来。
刀光扑面的一刹那,卓永青咬紧牙关,按照平日里训练的动作下意识的挥起了长刀,他的身体朝后方退了一点点,然后朝前方全力劈出。粘稠的鲜血哗的扑到他的脸上,那尸体扑出去,卓永青站在那里,喘息了许久,脸上的鲜血让他恶心想吐,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意识到,方才的那一刀,其实是从他的面门前掠过去的。
不远处人群奔突,有人在大喊:“言振国在哪里!?我问你言振国在哪里——带我去!”卓永青偏了偏头,这个声音是罗业罗连长,平日里都显得文质、爽朗,但有个外号叫罗疯子,这次上了战场,卓永青才知道那是为什么,后方也有自己的同伴冲过,有人看看他,但没人理会地上的尸首。卓永青擦了擦脸上的血,朝前方班长的方向跟随过去。
五千黑旗军由东南往西面延州城贯穿过去时,种冽率领军队还在西面鏖战,但敌人已经被杀得不断后退了。以万余军队对阵数万人,而且不久之后,对方便要完全溃败,种冽打得极为畅快,指挥军队向前,几乎要大呼过瘾。
然后,示警的烟火自城墙上出现,马蹄声自北面袭来!
这支陡然杀来的女真骑兵放出了箭矢,准确地射向了因为冲锋而未曾摆出防御阵势的种家军侧翼,千人的骑队还在加速,种冽命令己方骑兵赶去拦截,然而慢了一步。那千人的女真骑队在冲锋中化作两股,其中一队四百人一面射箭一面冲向仓促迎来的种家骑兵,另一队的六百骑已经冲入种家军侧后方的薄弱处,以钢刀、箭矢撕开一道口子。
种家军的后侧迅速收缩,那六百骑冲杀过后急旋返回,四百骑与种家骑兵则是一阵盘旋互射,掠过言振**队阵前,在不远处与六百骑合流。这一千骑合并后,又略略地射过一轮箭矢,扬长而去。
撒哈林的这一次突袭,虽然无法挽回大局,但也使得种家军增加了上百伤亡,一时间振奋了部分言振国麾下军队的士气。而就在黑旗军正一路贯穿杀来的此时,北面,火光已经亮起来。
女真骑兵如潮水般的冲出了大营,他们带着点点的光火,夜色中看来,就如同两条长龙,正浩浩汤汤的,朝着黑旗军的本阵环抱过来。不久之后,箭矢便从各个方向,如雨飞落!
黑旗军士兵手持盾牌,死死防守,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在响。另一侧,满都遇率领的两千骑也在如毒蛇般的绕行过来,此时,黑旗军聚集,女真人分散,对于他们的箭矢还击,意义不大。
军阵之中,秦绍谦看着在黑暗里已经快形成巨大半圆的女真骑队,深吸了一口气……
战争,于焉打响——(。)
第七〇五章 铁火(六)()
建朔二年八月二十五,夜晚戌时二刻左右,黑旗军与女真西路军的第一次对撞,在延州城东北面的丘陵间发生了。
作为初次交手的双方,作战的章法并没有太多的花俏。随着女真大营陡然间的火光通明,女真精骑如水流般汹涌环抱而来,其气势确实在瞬间便到达了巅峰,然而面对着这样的一幕,华夏军的众人也只是在瞬间绷紧了心弦,当箭矢如雨点般抛飞、落下,外围的士兵也早已举起盾牌,照着早已训练无数遍的姿势,让空中落下的箭矢噼噼啪啪的在盾牌上打落。
此时,战鼓已经擂起来了。军队的阵型朝着前方推进、舒展,步伐并未加快太多,但坚定而森然。何志成率领的一团在前,孙业的四团在左翼和后侧,吕梁山的两千余步兵在右,间中混杂着特种团的装备队伍。战场东南,韩敬率领的两千骑兵已经策动步子,迎向满都遇率领的骑兵。
南面,言振国的大军已近全线崩溃,巨大的战场上只是混乱。北面的战鼓惊动了夜色,许多人的注意力和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天空中的三只热气球已经在飞过延州城的城墙,气球上的士兵远远地望向战场。如果说女真人骑兵射出的箭矢就像是扑上来的海潮,此时的黑旗军就像是一艘对抗潮水的巨轮,它破开波浪,朝着小山坡上女真人的营地坚定地推过去。
抛飞箭矢的骑兵阵还在蔓延扩大。东南面,韩敬的骑兵与满都遇的骑兵互相开始了抛射,南面,马队拖着的热气球朝着华夏军后阵靠拢过去。从大营中出来的数千女真精骑已经奔行至两翼,而华夏军的军阵犹如庞大的**,也在不断变形。盾阵严密,箭矢也自阵列中不断射向远处的女真骑队,予以还击,但整个队伍,还是在一刻不停地推向女真大营。
以步兵对抗骑兵,战法上来说。没有多少可供选择的东西。骑兵行动迅速且阵型分散,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步兵射箭的准确率太低,但骑兵没有甲胄和盾牌,远射虽能给人压力,对上严谨的阵型,能够依靠的就只是主动权而已。
这是女真骑兵对阵武朝部队的常态,武朝部队每每以龟缩战术逼退对方,然后往上头报胜率。最后胜率竟堆积到百分之八十之多,然而一旦女真骑兵真的看准时机决定冲锋,武朝部队即便是阵型完整,在搏命的厮杀中也总是一败涂地。这与战法无关,纯粹是没有决死之心的军队上了战场,导致的结果罢了。
然而,华夏军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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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
轰轰!
一声声的鼓点伴随着前推的脚步声,震动夜空。周围是如雨点般的箭矢,带着火焰的光点从两侧飞舞掉落。人就像是置身于箭雨的谷底。
传令的声音,军官嘶喊的声音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响,有时候,甚至会非常荒谬地听到人的笑声。
黑旗猎猎招展,秦绍谦骑在马上,不时扭头观望四周的情况。漫山遍野的黑旗军士兵以连为单位,都在推进,远处是浩浩荡荡的女真骑队。拖着热气球的马队已经从后头上来了。
没有了一只眼睛,有时候很不方便。
他皱着眉头,没有人知道。在他浮着紧张情绪的心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人到紧张的时候,有时候会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女真……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女真人了,曾经的几次战斗,那惨烈的……不能说是惨烈的战斗,只能说是惨烈的溃败和屠杀,汴梁城外无数的惨叫似乎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那绝望的抗争。每到这个时候,父亲的脸,那斑斑白发的样子会在他的眼前闪过去,还有兄长的面孔……
他在家中,算不得是顶梁柱一类的存在,兄长才是继承父亲衣钵和学识的人,自己受母亲溺爱,少年时性情便张扬出格。好在有父兄教导,倒也不至于太不懂事。家中文脉的路父兄要走到尽头了,自己便去参军,一是叛逆,二来也是因为胸中的傲气,既然自知不可能在文人的路上超过兄长,自己也不能太过逊色才是。
如果说一个男人总是望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影前进,他当初存在心底的想法,或许也是希望有一天,在另一个方向上,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只可惜,军队的糜烂,同僚的蝇营狗苟,很快让他心底的想法被掩埋下去。
那繁华的武朝,歌舞升平,军队有问题又如何呢?匪患还是被镇压下去了。他在军队中的升迁不是没有父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