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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吐蕃南端的达央是个中型部落曾经自然也有过兴盛的时候近百年来,逐渐的衰落下去。几十年前,一位追求刀道至境的男人一度游历高原,与达央部落当年的首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男人便是霸刀庄的庄主刘大彪。
辖地拥有一大片露天铁矿的达央部落在此后与霸刀庄的来往密切,一度建立起了非常可靠的私货运贩途径。后来方腊起义,不少的兵器也是从吐蕃偷偷地运输过来,然而随着永乐朝起义的失败,霸刀庄的力量陷入低谷,在吐蕃的达央部落,也遭到附近数个部落的入侵,在几年的时间内,几乎被吞并除名。
小苍河大战前夕,宁毅将霸刀庄的兵力千里调配至达央,稳定住局势。后来华夏军南撤,部分精锐被宁毅投入到达央,一方面是为了保住达央珍贵的铁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在封闭的环境下进一步的练兵。到得后来,陆续有两万余身体健壮、意志坚韧的士兵进入这片地方,他们首先击溃了附近的几个吐蕃部落,而后便在高原之上定居下来。
在此前数年的时间里,达央部落遭受附近各方的攻击与征伐,族中青壮几乎已死伤殆尽,但高原之上民风剽悍,族中男子未曾死光之前,甚至无人提出投降的想法。华夏军过来之时,面对的达央部剩下大量的妇孺,高原上的族群为求存续,华夏军的年轻士兵也希望成家,双方因而结合。于是到得如今,华夏军的士兵取代了达央部落的大部分男性,逐渐的让双方融合在一起。
数年的时间以来,华夏军的士兵们在高原上打磨着他们的体魄与意志,他们在原野上奔驰,在雪峰上巡行,一批批的士兵被要求在最严苛的环境下合作生存。用于打磨他们思想的是不断被提起的小苍河之战,是北地与中原汉人的惨剧,是女真人在天下肆虐带来的屈辱,也是和登三县杀出成都平原的荣耀。
相对于和登三县对行政成员的大量培养,在这片高原上,这支由秦绍谦带领的黑旗军更为专注地淬炼着他们为战斗而生的一切,每一天都在将士兵们的身体和意志淬炼成最凶悍也最致命的钢铁。
而在这其中,能够给他们带来慰籍的,其一是已经成家的士兵家中妻儿带来的温暖;其二是在达央华夏军广场上那高耸的、埋葬了千万英雄骨灰的小苍河大战纪念碑,每一天,那黑色的纪念碑都静静地无声地在俯视着所有人,提醒着他们那惨烈的过往与身负的使命。
这一天,低沉的号角声在高原之上响起来了。
士兵们从高高的雪峰上,从训练的原野上回来,含着眼泪拥抱家中的妻儿,他们在军营的广场开始聚集,在巨大的纪念碑前放下蕴含着当年记忆的某些物件:曾经死去弟兄的血衣、绷带、随身的甲片、残破的刀锋……
这是他们所有人来到高原上时军队对他们的要求,每位士兵都带上一件东西,记住小苍河,记住曾经的血战。
“……当有一天,你们放下这些东西,我们会走出这里,向那些敌人,讨还所有的血债。”
许许多多的东西被陆续放下,苍鹰飞过高高的天空,天空下,一列列肃杀的方阵无声地成型了。他们挺拔的身形几乎完全一致,笔直如钢铁。
秦绍谦走上了高台。
“……女真人覆灭了武朝,将入成都……粘罕来了!”他的声音在高原之上远远地传开,在天空下回荡,不高的天空上,有云随着声音在聚集。但无人理会,人的声音正在大地上传开。
“诸位!”声音回荡开来,“时辰……”
“到了!”
那声音落下之后,高原上便是震动大地的轰然巨响,犹如冰冻千载的玉龙开始崩解。
这一天,华夏第七军,开始跃出青藏高原。
……
距离华夏军的驻地百余里,郭药师收到了达央异动的消息。
周围宁寂无声,他走出帐篷,似乎高原上缺氧的环境让他感到压抑,辽阔的荒原一望无际,天上静悄悄的垂着低沉的沉闷的云。
有战栗的情绪从尾椎开始,逐寸地蔓延了上去。
他知道,一场与高原无关的巨大风暴,就要刮起来了……
已经更新了!求月票!破纪录啦!()
好了,这个月已经打破了年度的更新记录,屌不屌?
咳咳,如果不方便太高调,大家也可以不评论上面这条的,低调,低调,我明白的。
昨天烟灰很鄙视我,认为我对于打破月票记录说得不够气势,咳咳,这里有气势地补充一下啊,上个月的十七万二千票,就是起点有史以来的月票最高点了。
我刚刚看了看,还有两千票,我们就要打破网文月票的世界纪录!
世界纪录啊!
屌不屌?
……
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气势,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本更了十三章的书将要打破起点有史以来的月票记录了,而且不关我的事烟灰嫌我拖了他的后腿,书友管理为了不让我透露内部消息,月中就把我踢出了管理群,而且前几天我睡觉前往书友群看了一眼,看见有个朋友在说:虽然香蕉不是个好东西,但我们毕竟是因为这本书聚在一起……啧啧,相亲相爱的感觉……
我大概算是有史以来存在感最弱的作者了。
这种感觉,其实让我非常非常的享受,而且得意。
各位,还有两千票,我们就要在这种众志成城的状态下,以真正独一无二的方式,打破有史以来起点月票榜的最高纪录了。
多亏有你们。
让我们干了它吧。
那个……比较有气势的、大家都用的说法是什么来着?
大圣!此去何为?
干月票榜。
若一去不回?
那也要干了它!
拜票!
从今天开始,每一天都是新纪录()
新章还在斟酌,今天无更,先来打个招呼。
大概是今天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由书友“黑旗军中无名小卒”打赏的白银盟一百票,破掉了起点月票榜的最高纪录这位大盟的名字在这一刻真是充满了象征意义接下来,五月的每一天,我们都将创造新的记录。
今天早上一直睡到了十一点,醒来看到信息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有些事情我们估计它会发生,我们看着它发生,真到发生了,真是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住在隔壁的大象一如往常地经过了我的窗户。
确实没几个人想到过今天这一幕吧,有朋友跟我说起,月初的时候,有人在某个论坛上发帖,打赌说赘婿后继无力,这个月止步前三。还好我没看到这个帖子,否则得下注买他说得有道理。
这个月到目前为止,我们有盟主总数226个,新增132个盟主,其中12个白银盟,我今天看到了等人发给我的群里众筹发月票红包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一百多行,大概是这次参与进来的总数的四分之一,更多的是自己行动的独行侠们,如默默跑去刷月票包刷屏的“黑白8036”和猫头大盟“ivanlin”且不说了,像是“zzx老爷”这样的书友,开着医药公司的大佬,白天上班,晚上看榜单看到三点多,见有动静就砸月票包的,也真像是……奇怪的乐趣。
还有不知道多少的书友,在我没能看到的地方默默地贡献自己的帮助……书友“忘记没有”也在书评区整理了一份发过月票包的书友名单,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我会永远保存这些名单,谢谢大家。
有数不清的投来月票的书友,打赏了的书友……有一天凌晨两点“zzx老爷”发信息给我,不要只记得感谢盟主啊这家伙是个性情中人,喝醉了酒就跑群里发红包,缠着找人聊天,大喊不要睡啊继续嗨!
我有各种各样的书友,譬如群里有女装正太什么的……当然更多的我想放到这个月的总结里去说。
另外昨天说被管理群的那帮瓜皮踢掉,有朋友来问怎么啦,没什么啊,他们怕我透露他们的作战计划呗,而且不想成为单章素材呗。都可以理解,但前两天他们跟我老婆说,要把我拉进去再踢一次爽一爽,因为有些家伙表示忘记截图了没爽到……神经病,算了,这帮傻瓜没救了。
我今天就要把他们当成单章素材用两次!
早几天没有统计飘红的打赏名单,今天继续统计,感谢书友“烟灰黯然跌落海魂衣””黑旗军中无名小卒“打赏的百万盟,感谢“俞家三少爷刀崽是破厂枪手bistouryz”每人打赏的两个盟主,感谢“入了香蕉的坑愚之子”打赏的盟主。其实该记录的还有很多很多,这里只能统一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这本书的支持。
我们已经破了起点的月票记录,接下来还有五天,各位朋友,不要松懈,后面很凶的,让我们一直赢到结尾。
让我们一起创造这份有趣的谈资。
拜票。
嗯,今天无更,求月票。()
无更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我在微博上发了人体艺术的开车图……只是单纯的没写好而已。
昨天呢,破了月票记录以后,跑到本章说或者书评要求被删帖禁言的人又一度多了起来,原本在月中那个“气死他们”的章节后有所减少的。
我顺手删了一些帖子,烟灰那家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在书评区说“这节奏带的,下个月再刷一次!”,喂喂喂!我一个月单章写得这么生动,很难写的,题材就快写完了好吧,还有四天的单章不知道从哪里找话题呢!更新十三章了,单章写到现在,累死我了都。
四月的时候,想法原本是这样:我更新一章,无更的时候就写单章,那么我多更一点,单章就可以少一点,群里那帮人说,你可以不更啊,就发三十一个单章好了,我想,到时候岂不变成了起点最大的笑柄,我得多更几章才行啊。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节奏带到这里了,既然拿到了月票第一,三十一个单章就变成很有趣的事情了,谢天谢地谢书友。
我其实很不能理解那些要反复来表达自己看法的人,月初就说过为什么了,说过这么多遍了,就算不喜欢,也该明白这件事情不会变了啊,以更新而论,也已经很好了。这些人的思维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当然大部分是故意捣乱的,但也总有那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人出现,我可以代入大部分人的脑子,捣乱的愚蠢的都可以,就是无法代入这些、在这个时候一本正经地来表达“你不要写单章了”意思的人,我写了二十七天了,重复这么多遍,这些人一次都没听懂过,凭什么觉得他说这句我就会听呢?
虽然全部删帖禁言了,但我回头想想,还是会觉得这些人的脑子很奇怪。
昨天是个有趣的日子,打破月票榜记录的同时,基友说梦者的《大圣传》在断更一年之后开始更新了,打了电话给他,这家伙之前漂泊北京游历上海,终于开始复更,可喜可贺。另外,在qq阅读平台上,我们这本书出现了第一个盟主,名字叫做“凉水”,他在那里留言“看来已经奠定胜局,真厉害”,留言看到了,谢谢。
这里也感谢所有在其它平台上看这本书,支持了这本书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其它站的风气是什么,也许会有很多书疯狂地连更,但是起点的风格就是一个月更新十多章二十章的样子,非常节制,非常优质,除了单章偶尔会多一点,也请大家尽量理解和适应。
感谢书友“毛毛的烦恼生活”打赏的掌门,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还有四天的时间,求月票。
第八六七章 新皇 冠冕()
荒凉的秋风在野地上吹起来,焚烧尸体的黑色烟柱升上天空,尸体的臭气四处蔓延。
大战之后的江宁,笼在一片灰蒙蒙的死气里。
城市之中的张灯结彩与敲锣打鼓,掩不住城外原野上的一片哀色。不久之前,百万的军队在这里冲突、流散,许许多多的人在火炮的轰鸣与厮杀中死去,幸存的士兵则有着各种不同的方向。
有一部分的将领率麾下的士兵向着武朝的新君再次投诚。
有一部分的将领或领头人带着身边的来自相同地方的兄弟,去往相对富庶却又偏僻的地方。
有的士兵早已在这场大战中没了胆气,失去编制之后,拖着饥饿与疲惫的身体,孤身走上漫漫的归家路。
人群的离散更像是乱世的象征,几天的时间里,蔓延在江宁城外数百里道路上、山地间的,都是溃散的逃兵。
在被女真人圈养的过程中,士兵们早已没了生活的物资,又经过了江宁的一场血战,逃亡的士兵们既不能信任武朝,也惧怕着女真人,在路途之中,为求吃食的厮杀便迅速地发生了。
带着执念的人们倒在了路上,身负绝艺的饥饿士兵在山丘间躲避与猎杀同族,部分想要迅速离开战区的士兵集团开始吞噬周围的散兵。这中间又不知发生了多少凄惨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大部分投诚新君的士兵们在一时之间也并未得到妥善的安置。围城数月,亦错过了秋收,江宁城中的粮食也快见底了,君武与岳飞等人以破釜沉舟的哀兵之志杀出来,实际上也已是绝望到极点的反击,到得此时,胜利的喜悦还未完全落在心底,新的问题已经迎头砸了过来。
数量超过四十万甚至还在增加的原武朝士兵向着这边倒戈投诚,首先伸手要的,便是大量的粮草、军资、药物,但在短时间内,君武一方甚至连这么多人的住处都不可能凑齐。
而经过建朔十一年九个月的鏖战,江宁城外尸体堆积,疫病其实已经在蔓延,就在先前人群聚集的营地里,女真人甚至几次三番地屠杀整个整个的伤兵营,然后纵火全部焚烧。经历了先前的战斗,随后的几天甚至尸体的收集和焚烧都是一个问题,江宁城内用于防疫的储备如石灰等物资,在大战结束后的两三天时间里,就迅速见底。
这些都还是小事。在真正严苛的现实层面,最大的问题还在于被击败后逃往太平州的完颜宗辅大军。
虽然在百万人的哗变与反扑中,遭到镇海、背嵬两支军队迎头痛击的女真大军一度受到惨重的损失,逃得狼狈不堪,但完颜宗辅未死,女真军队的核心并未被击垮。一旦宗辅、宗弼等人重整旗鼓杀过来,又不再以非人的高压政策对待武朝降军,再次被咬上的江宁城,恐怕将永远失去裹挟百万人搏命突围的机会。
甚至于投诚过来的数十万军队,都将成为君武一方的严重负累短时间内这批军人是难以产生任何战力的,甚至于将他们收入江宁城中都是一项冒险,这些人已经在城外被饿了两个月,又非江宁本地人,一旦入城又忍饥挨饿的情况下,恐怕过不了多久,又要在城里内讧,把城池卖掉求一口吃食。
黑烟不断、日升月落,几十万人在战场的残迹上运转不息,老旧的帐篷与棚屋结成的营地又建起来了,君武额上系着白巾,出入城内城外,数日之间都是短暂的歇息,在其麾下的各级官吏则更是忙碌不歇。
大战胜利后的第一时间,往武朝各地游说的使者已经被派了出去,其后有各种救治、安抚、收编、发放……的事务,对城内的百姓要鼓舞甚至要庆祝,对于城外,每日里的粥饭、药物支出都是流水一般的账目。
这场大战胜利的三天之后,已经开始将目光望向将来的幕僚们将各种看法汇总上来,君武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到得九月十一这天傍晚,沈如馨到城楼上给君武送饭,看见他正站在通红的夕阳里沉默远望。
沈如馨上前请安,君武沉默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内官在城楼上搬了桌子,沈如馨摆上简单的吃食,君武坐在阳光里,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碗筷与桌上的几道小菜,目光愈发血红,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城内隐约有庆祝的锣声传来。
沈如馨道:“陛下,毕竟是打了胜仗,您马上要继帝位定君号,怎么……”
君武拿筷子的手挥了出去:“继位继位继位!哪有我这样的皇帝!我哪有脸当皇帝!”
他的反应吓了沈如馨一跳,连忙起身捡起了筷子,小声道:“陛下,怎么了?”胜利的前两日,君武即便疲惫却也高兴,到得眼下,却终于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般。
“……我们要弃城而走。”君武沉默许久,方才放下饭碗,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城楼房间的门口,语气尽量的平静:“吃的不够了。”
“……打败了女真人,一点都没有抢到吗?”沈如馨小声问。
“几十万人杀过去,饿鬼一样,能抢的不是被分了,就是被女真人烧了……就算能留下宗辅的后勤,也没有太大用,城外四十多万人就是累赘。女真再来,我们那里都去不了。往西南是宗辅占了的太平州,往东,镇江已经是废墟了,往南也只会迎头撞上女真人,往北过长江,我们连船都不够……”
君武道:“我们晚了三个月,武朝的威势已亡,江南一带投降的最多,就算能有忠心耿耿的,我们也不可能在这片地方久待。女真占了秋收之利,大势已成,岳将军他们也都说,我只能逃跑,决不能再被女真人围困,否则不论守任何地方,都只能等着女真人大势越涨越高……我豁出性命,打了胜仗,却只能跑。如馨,你知道我跑了以后,江宁百姓会如何吗?”
他从门口走出去,高高的城楼望台,能够看见下方的城墙,也能够看见江宁城里鳞次栉比的房屋与民居,经历了一年血战的城墙在夕阳下变得格外巍峨,站在城头的士兵衣甲已旧,却像是有着无比沧桑无比坚定的气息在。
“我自幼便在江宁长大,为太子的十年,多数时间也都在江宁住着,我拼死守江宁,这里的百姓将我当成自己人看他们有些人,信任我就像是信任自己的孩子,所以过去几个月,城里再难他们也没说一句苦。我们破釜沉舟,打到这个程度了,然而我接下来……要在他们的眼前继位……然后跑掉?”
他说到这里,目光凄然,沈如馨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她无法对这些事情做出权衡,这样的事对她而言也是无法抉择的噩梦:“真的……守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