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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比钟何还要大一岁,个子不太高,穿着一件黑色过膝的皮衣,要不是皮衣还是清朝服装的格调,钟何恐怕会把她当成后世的女孩了。她身材不用看,就知道,绝对是标准的模特身材。最重要的是,她的脚,虽然还是显得略小,但比绝大多数女孩子的脚要大一点。
一张略带羞意,白玉般的脸颊上,垂着一缕头发,大又亮的双眸总是平视前方,哪怕碰上了钟何偷偷看过来的目光,也从不回避。稍显挺拔的琼鼻,和微微上翘,没有任何染色的丹唇,无不显示,这是一个性格坚强的女孩。
女孩用力蹬了蹬脚,脸上薄怒中带着一丝羞怯,眼神狠狠的瞪了钟何一眼,因为她发现,钟何居然一直在看她的脚。天地良心,钟何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别的意思。
赫成祥呵呵笑了一声,“老夫这女儿啊,别的都好,就是这脚嘛,有点那么大。当初老夫还在家的时候,还给她缠脚,等老夫生意忙起来,就再也没人管得住她了,让她偷偷的将缠脚给剪了。”
“爹,说什么呢,女孩子为什么就一定要缠脚,为什么你们男人不缠?”女孩虽然望着赫成祥在撒娇,轻嗔薄怒的眼神却是斜了钟何一眼。
钟何摸摸鼻子,不关我的事啊,又不是我给你缠足的,“哪里,哪里,其实我也认为女人不应该缠足的,西洋的那些女人就从来不缠足。”
其实西洋人不缠足的事情,在这清末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刚开始还拿这个借口来数落人家化外蛮夷,现在被欺负的惨了,也不叫什么化外蛮夷了。只不过来了一个默认,别人怎么样的不管,咱自己这边,该缠脚的,继续缠。
赫成祥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转头来盯着钟何,“贤侄,你真行啊,这么快就把工厂建立起来了,还生产出了不少成品,了不起!”
钟何正要说话,却瞥见女孩嘴唇微微上翘,眼神中透出一丝轻蔑,谦虚的话一时没敢说出口,“赫小姐认为在下的工厂如何?”
女孩明显口不对心的说道,“还好啦。”说完还瞪了钟何一眼。
钟何装着认可的样子,“其实我做的远远不足,主要的原因还是人手不足,现在我都很难找到一个懂化工管理的人员。”说完还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回了他一个白眼。
赫成祥对于小儿女的这些小动作装作没看见,叹了一口气,“是呀,办了30多年洋务,大清还是那个大清,原来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其实戊戌变法是华夏开明人士对满清抱着的最后一点希望,可惜这个希望终于还是被慈禧太后毫不犹豫的打碎了。可以说,接下来这些开明人士和满朝朝廷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酝酿矛盾的过程,等到1911年,满清朝廷要收回川汉和粤汉铁路的修筑权,终于引爆了这个矛盾。
钟何摆摆手,“好了,不说朝廷的事了,那些是大人物该操心的事情,我们这种小人物,还是该想想怎么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然后有那么点自保的能力,就算乱世要来,也不至于任人鱼肉。”
赫成祥点点头,“还是贤侄看得开,看来老夫真的老了。”
钟何呵呵一笑,不敢接话。
女孩子却是嗔怒道,“爹,瞎说什么呢,你哪里老了,明明是有的人目光短浅嘛。”
钟何可不敢跟美女讲道理,只是傻傻的笑着点头,“赫小姐说的一定是对的。”
这句话有调戏的嫌疑。女孩跺了跺脚,“你——!”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成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许对钟贤侄没礼貌。钟贤侄其实说的对,在大势之下,我们这种小人物真的无能为力。”
“哼!”女孩恨恨的瞪了钟何一眼,然后转到赫成祥背后,不再看钟何。
钟何呵呵一笑,“赫小姐真性情,不愧是女中豪杰。”
女孩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赫成祥的目光重新被拉回到工厂里面,盯着旁边正在指导工人的洋人,“贤侄,你连洋人都请回来了?”
钟何摇摇头,“赫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他们只是来组装调试设备,然后负责培训一下工人,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就走了。而且我支付的薪水都很高的,每人每个月300两银子呢。”
“啊?!”赫成祥也很吃惊,“这么贵!”
钟何也肉痛的点点头,这可是父子两代人的血汗钱啦,“哎,没办法啊,谁让你没有,要去求着人家呢。”
赫成祥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在这件事上计较,“贤侄果然魄力很大,是老夫的话,估计就不敢下这么大的注了。对了,贤侄,你生产出来的这些东西,找到销路了没?”
钟何摇摇头,“还没有呢,一方面我的工厂还处在试生产阶段,不管是产品质量还是产能都还跟不上;另外一点,大清能够生产这种产品的地方还不多,产出还远远跟不上需求,只要产能跟质量都上去了,根本不愁销路的问题。”
“贤侄,不瞒你说,老夫现在做洋布生意,洋布的货源暂时不愁,只是这个洋布的漂白和染色始终是个难题,老夫想着,是不是自己去弄个好一点的配方,自己做漂白剂和染色剂。”
钟何想了想,“这个是好事,不过这年头好的配方不多见,如果真要下定决心的要大干一场的话,我建议还是出高价,向洋人购买。”
赫成祥也点头认可,“是呀,国内的染色剂、漂白剂确实是好坏难分,而且咱们华夏人都是,有好的东西都拽在手里,轻易不会出售的。只不过洋人形形色色的,也不知道谁好谁坏,也不好办啦。”
“赫叔,洋人有好人有坏人,这是难免的。不过总的说来,英国人好名,总是一副绅士的样子,背地里啥坏事儿都干,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美国人更像商人,为了挣钱,啥都能出卖,更他们做生意得小心一点。我的意见,还是找德国人好一点,德国人为人刻板,轻易不会作假的。当然这些都不是绝对的,具体怎么做,还要看具体的情况,具体的人。但有一点,千万不能跟日本人做生意,日本人打着一副伪善的面孔,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一旦有利可图,他们能不你吞的连渣都没有。”
赫成祥想了想,然后抬头说道,“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吧。到时候老夫真的买到配方,你可得给老夫预留一些纯碱啊。”
“一定,一定!对了赫叔,那个纺织工厂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这边可是机器都预定了?”
赫成祥一愣,“啊?这么快,老夫回去考察了一下,按你说的那样,确实大有可为,无奈老夫去找人筹款的时候,其他人都很犹豫,下不了这个决心。因此这件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钟何想了想,“赫叔,你还是从小做起吧,万事开头难,只要起了步,那些人看到了成果,相信很快就会哭着喊着来找你投资的。现在跟他们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人家不见兔子不撒鹰。”
赫成祥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十章 观佛()
当钟何领着赫成祥父女回家的时候,连钟何的母亲都惊动了。
母亲出来看得第一眼,就是走在两人身后的赫茱莉。看到赫茱莉俊俏的模样,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脸。
赫成祥拱拱手,“老夫人安康,老夫携小女来叨扰了。”
赫茱莉也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茱莉拜见老夫人。”
母亲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客气啥,你们远道而来,幸苦了,先进来休息一下吧。”
说完就拉起赫茱莉的手,“你们男人之间聊你们的事,茱莉就跟我来吧。”
赫茱莉看了赫成祥一眼,羞答答的跟着钟何母亲去了。
赫成祥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父亲呢,难道又出远门了?”
钟何黯然摇头,“我父亲前段时间去世了,是被跟他做生意的那些东洋人害死了。”
“啊?”赫成祥很吃惊,“想不到好人不长命啊,这些该死的洋人,就会欺负我们中国人。”
钟何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等有机会,我也会为我父亲报仇的。”
赫成祥吓了一跳,“贤侄,这个可不要乱来,洋人可不好惹,会引起大麻烦的。”
“放心吧赫叔,我懂分寸的。”
来到堂屋,赫成祥恭恭敬敬的去给钟何父亲的灵位上了一炷香,“钟老哥,你有子如此,能够将你家业发扬光大,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第二天,在钟何老娘的催促下,钟何开始带着赫家父女俩开始游山玩水。
首先要看的是,当然是荣县的标志性建筑——荣县大佛,这是世界第二大佛,从规模上讲,仅次于乐山大佛。至于它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具体时间已经不可考证了,有说南北朝时期的,有说唐中宗时期的,反正至少有一千多年历史了。
大佛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寺庙,里面的和尚负责日常的供奉。现在还没有修建后世的阁楼,可以爬上去就近瞻仰大佛佛面,现在只能站在下面观赏。
人站在下面,佛脚的指头高度正好达到人的胸口。
赫家父女也恭恭敬敬的,各拿起一炷香,点燃后向大佛虔诚地拜了拜,然后将佛香插进了香炉里,最后还往供奉箱投了两颗银豆子,旁边的和尚也立刻过来答谢。
“诶,他们为什么伸手去摸佛像的脚拇指啊?”赫茱莉好奇的问道。
钟何笑了笑,“寓意是临时抱佛脚。”
赫茱莉从一个气质女神一下子变成了好奇宝宝,“那为什么摸得是大拇指,不是其他指头呢?”
“既然是抱佛脚,当然要抱最大的啊。”
赫茱莉嘴唇翘了翘,“哎呀,还可以这样啊,那我也去抱抱。”
“不对呀,好奇怪,”赫成祥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感慨,“你看大佛的右手放在膝盖上,左手摊开,手心里放了一颗佛珠,这种手印没见过啊。”
钟何点点头,何止这些,“你们看,天下的佛都是低头俯览众生的,而这座大佛的头是微微上抬的。这种现象和这种手印,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也是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载的,至于为什么这样,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赫家父女抬头看了看,“还真是。”
赫茱莉嗔怪的斜了钟何一眼,“你怎么知道,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载,难道你查过所有的佛家典籍?”
钟何呵呵一笑,“都是那些和尚说的。”
“哼,信你才怪!”赫茱莉赌气的说着,不过脸颊居然不自觉的红了。
赫成祥看了自家女儿和钟何一眼,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儿恐怕是真的对钟何动心了。不过对于能有钟何这样的一个女婿,他是不反对的,他所认识的跟女儿同龄人中,其他的都还在风花雪月呢,而钟何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
钟何继续介绍道,“这座佛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相传,还没有这座大佛的时候,我们这里经常发大水,一旦发大水,成片成片的农田受灾。自从有了这座大佛之后,大水就少了,而且就算发大水,基本上没有造成过大的灾害。因此我们这里的人都很信佛的,一到庙会的日子,很多人都会来上香的。”
“真的有这么神奇?”赫茱莉满脸的不相信。
赫成祥瞪了她一眼,“不得对佛主不敬。”
赫茱莉可爱的朝着钟何扮了一个鬼脸,笑着吐了吐香舌,转头去问赫成祥,“爹,我们爬到佛头的山顶上去看看吧。”
钟何笑了笑,“山顶上是一大块平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县城,景色还是非常好的,就是山路有些陡峭,爬得时候需要小心一点。”
赫成祥摆摆手,“老夫年纪大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闹了,你们想去,就自己去吧,老夫就在山脚下品尝一下佛茶,歇一歇脚。”
赫茱莉鼻子一邹,“哼,去就去,我就不信我爬不上去。”回过头来问钟何,“你呢,要不要上去?”
钟何摸摸鼻子,我敢不上去吗,真让你一个人上去,恐怕你就回不来了,“赫小姐既然要上去,钟某当然要相陪了。”
“哼,谁要你相陪了?”说完还瞪了钟何一眼,然后转身向山上走去。
其实山看起来不高,真的爬起来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赫茱莉可能是很少运动的原因,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她已经额头上布满了香汗,小脸累的通红,不时地用香巾擦一下。
“赫小姐,我来扶着你吧。”钟何连忙上去献殷勤,却换了一顿白眼。
赫茱莉休息了一下,又继续往上爬,尽管爬的很慢,但还是一直在经持,钟何都不得不佩服她,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话,明天起床之后,你的腿会很疼吗。
歇了五六次,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是一片草地,草有些枯黄。赫茱莉不管不顾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也不管初冬时分石凳很凉。
钟何连忙走上去,“你不能坐这里,上面太凉了,你再坐下去,腿都要抽筋了。还是起来走走吧。”
赫茱莉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找了一根亭柱靠着休息了一会儿。
“好美啊!”休息够了,赫茱莉站起来向下一看,大声惊呼道。
荣县这里初冬时节经常起雾,一旦起雾之后,整个县城就被笼罩在大雾之中,偶尔露出来的建筑屋顶,若隐若现,整个世界犹如仙境一般。
钟何也被这样的美景给陶醉了,这可不是后世的雾霾,“可惜了,没有带画板,带了画板的话,就可以把它画下来了。”
“你画吗?”
钟何装作吃惊的回道,“我不会,你画啊。”
“哼,凭什么是我?”
“因为赫叔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非常了不起,你不画的话,谁敢站出来献丑。”
赫茱莉瘪瘪嘴,没有反驳,继续欣赏起美景来。
第二十一章 提亲()
在山上玩够了,下山才是钟何最担心的。
在下山的时候,钟何一直走在赫茱莉的身后,时刻注意着她的脚下,生怕会出现任何意外。
赫茱莉回过头来见他离得这么近,还瞪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的要离他远一点。
或许是步子迈大了一点,‘啊’的一声,赫茱莉的脚下滑了一下。还好钟何一直注意着她,立刻一把拉住了她。
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刚才还不觉得,赫茱莉再次看山下的时候,顿时就被吓住了,这么陡峭的山坡,要从这里滚下去了,后果。。。。不可想象。
一想到后果,赫茱莉就双腿发软,眼睛发昏,却是再也不敢迈动脚步,生怕下一步就会摔下去了。
钟何见她站在那里不动,小脸吓得煞白,眼睛闭着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连忙上去扶着她的手臂,“不要怕,不要往下看。”
赫茱莉睁开眼睛看了钟何一眼,没有再拒绝。
钟何继续安慰道,“来,我来走前面,你靠里面一点走,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赫茱莉点点头,在钟何的搀扶下,小心地一步步向山下走去,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事。
到了山下之后,赫成祥老远就看到钟何和自家女儿的手牵在一起,心下顿时不喜。虽然他希望看到两个人走到一起,但也不希望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礼节。
赫茱莉看到老爹满脸的不高兴,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柔荑还握在钟何的手里。
迅速的抽出玉手,她又狠狠的瞪了钟何一眼,却分明是忘记了刚才自己也很享受这种被钟何握住的感觉。
钟何尴尬的笑了笑,“赫叔,我看赫小姐也累了,我们也回去吧。”
赫茱莉连忙走上去,抱住赫成祥的胳膊摇了摇,“爹,我们回去吧。”
赫成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吧,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钟何还以为女孩已经恢复了气质女神的本来面目,却见她突然转头做了一个鬼脸,又迅速转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果然就出现了钟何猜测的事情,赫茱莉的一双脚腕子都肿了,走两步路都困难,这就是不经常运动的后果。
钟何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的母亲陈嘉丽已经让丫鬟拿来了一瓶跌打药酒,小心的擦拭着赫茱莉的脚腕子,那态度,分明就是把这丫头当成了儿媳妇了。
女儿不能走路,赫成祥当然不能说回汉口的事情。
事实上,赫成祥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一方面是生意上的,钟何给他描绘的前景确实诱人,奈何想要达成目的,却是困难重重,不管是资金上的,还是人力上的,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另一方面就是儿女的婚事了,女儿已经大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虽说凭借女儿的品貌,根本就不愁嫁,然而关键的是,女儿的品貌太优秀了,为此还招来了天大的麻烦,这也是他带着女儿来四川的根本原因,他想看看女儿跟钟何之间,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从目前来看,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不错归不错,终究还是没有到捅开窗户纸的那一刻,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的心里都没底。
赫成祥和钟何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钟何母亲的贴身丫鬟郑红跑了过来,“少爷,夫人叫你去矿井上看一下,听说那里有人闹事。”
钟何一愣,对于矿井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是不管的,完全都是交给了刘伯打理。刘伯是家中的老人,管理矿井也是轻车熟路,根本就用不着钟何操心。
“好,我一会儿就去了。”
赫成祥摆摆手,“你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正事要紧。”
钟何也没有介意,矿井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常年为李家干活的人,都是熟门熟路,根本就出不了事,“赫叔,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是钟何前脚刚走,他的母亲陈嘉丽后脚就过来了。
“赫先生,未亡人有礼了。”
赫成祥也站了起来行礼,“老夫人客气。”
其实陈嘉丽的年纪也只有40多岁,而且从来不参加体力劳动,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差不多才30岁多一点,称她老夫人实在是叫老了,不过谁让她死了老公,在这个家里辈份比家主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