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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刚钻进去没几步,只闻得身后一声疾呼,“那位公子,且慢……”
花潇洒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家丁站在入口处。
花潇洒很是疑惑,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是在叫我?”
那家丁点点头,“没错,正是叫你。咦,你不是那个花公子吗?”
见着眼下陌生人竟认识自己,花潇洒有些吃惊,“敢问你是?”
见那家丁正欲拘礼,花潇洒赶紧上前说道:“兄台,使不得,使不得。”
“公子就是那天在书院与一个年轻小厮辩论的花公子吧。”
花潇洒点点头,心里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上次舌战的事情触动不小。
见面前的公子点头承认,那家丁赶紧说道,“公子,这条道你可千万莫进去。”
花潇洒不由得浓眉一皱,“为何?”
这时,只见那家丁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观望了一番,接着他便做了一个示意花潇洒出来的手势。
见着这家丁如此神秘兮兮,本来就心生好奇心的他决心探个究竟。
“这条小径是女院徐院监专用之道,整个书院上下就她能走。”
见竟是这样荒谬的理由,花潇洒不解道,“为何?”
原本以为那家丁知晓内情,谁料他也摇摇头,“公子问我为何,在下也说不出来,只知道自打进书院的第一天起,老管家都会教育新来的。”
“这徐百贞似乎也太霸道了吧,一个女流之辈,表面上也是做学问的,按说理应以品德正天下,胸襟理应宽广,谁料竟是如此荒谬,这条路难不成是她一个人修的?”花潇洒愤愤不平地抖了抖衣袖,一脸正气地说道。
家丁点点头,小声说道:“书院上上下下就属她最可恶,每次我们这些家丁倘若有做不好的地方,都会被她训斥。那么大年纪了,还找不到婆家?”
“嘿嘿,莫非老处女?”花潇洒自打第一眼看见徐百贞,他就感觉到这婆娘多半是老处女。
……
“徐院监哪里是那种人,她为人好的很……”突然间,那家丁换了副面孔说道。
花潇洒一愣,心里道,这厮玩变脸?
“没错,我就是那个古怪的人。”家丁刚说完,花潇洒只闻得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地说道。
不用多想,这声音是徐百贞的。
72、你们想气死我?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点道理花潇洒还是知晓的,当他知道徐百贞竟然冷冰冰地站在自己身后说话后,刹那间,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花公子,女人是很小气的,论大气程度哪里能与你们这些满腹经纶的读书人相比呢!”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客气,但是其中的讥讽意味却是无处不有。
“徐院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徐百贞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人老眼花耳鸣?”
“这徐院监听我们说话可能有些断章取义,一般来说,提及一个善人,在下首先会实事求是地讲出他的好,待到这好讲完之后再说一些不足,人无完人嘛,是个人但凡都会有些缺点,刚才我跟这位小哥硬是绞尽脑汁才想出徐院监一两个不足,唉,想起这姑且称为不足的不足,在下就头疼,真的是有悖良心。这位小哥,你说是吧。”朝后一看,谁料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花潇洒不禁嘴里骂道,我靠,这厮跑的真他妈的快。
“哼。”徐百贞冷笑一声,“花公子,我不管你说好也罢,不好也罢,但是我知道,背后说人这是相当不厚道的做法,你花公子今日在背后说我,明日就有可能在书院拉帮结派,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还比较花的人。”
徐百贞说完后冷冷地看着花潇洒,那样子似乎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窥视小绵羊一般。
花潇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徐百贞面前语言就是匮乏的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招,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天敌的表现吧。
“徐院监,你真误会了。”花潇洒嘴里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他自己都懊悔,这话管个屁用,早知道还不如不说。
这时,徐百贞的眼光有些犀利起来,那让人看了有些望而生畏的目光看的花潇洒不由得赶紧转移视线,如此一来,他更是觉得自己在徐百贞面前仿佛就是那处男一样,无知的很。
“公道自有人心在,就像有的人怀着某种意图来到书院,没有一定的时日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那是,正所谓人心向善,面由心生。”
“喏,做不好就别说向善。”
“这……”
“本院监请你记住,书院所有道你都可以走,唯独这条;书院任何房间你也都可以进,唯独我师兄的小花园。即便你小人得志,那也不行。”徐百贞末尾还特意在小人得志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我知晓了。”花潇洒只得悻悻地回答道。
“知晓就好。”那徐百贞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直到徐百贞的身影走远,花潇洒这才忍不住愤愤地吐了一口痰,嘴里小声骂道,“老处女。”
……
午时一过,又到了书院散学的时间,在山下,蔡书成邀约花潇洒继续前去花楼作乐,原本以为花潇洒会一口答应,谁料蔡书成看见的是目光坚毅,摇头的花潇洒。
“你们玩吧,我有事。”说完,花潇洒便径直朝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走去。
他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去顾尚书的家,不知怎么滴,他总觉得顾尚书这人实在可惜了。
方才在书院那里打探了一下,这才知道顾尚书住在苏州城北门外约五六里路的一个小村子里。
穿过偌大的苏州城,出北门步行了约七里地,几经打探后,花潇洒终于在一个名为文家庄的小村落里找到了顾尚书。
他见到顾尚书的时候,顾尚书正背对着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庄稼地。
“顾兄,你让我找的好苦。”
顾尚书一动不动地看着庄稼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仿佛就没有听到花潇洒的声音。
“顾兄,你这是忙什么呢?”花潇洒也不管顾尚书为何不理自己,反正他一脸笑意。
顾尚书还是一动不动,花潇洒上前一看,呵,竟是两眼无光。
花潇洒可不管那么多,见顾尚书没有理自己,他轻轻地将手在顾尚书肩膀上拍了两下,顾尚书只是轻轻地淡然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看着庄稼地。
见这顾尚书甚是有些傻到了尽头,他眼珠子一转,用自己那伟岸的身躯堵住了顾尚书的视线所在。
顾尚书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甚是有些目中无人地将身子转了九十度,继续朝前看去。
见顾尚书还是一副死样,花潇洒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忍不住在顾尚书的后脑勺推了两下。
身形本来就单薄的顾尚书踉踉跄跄地朝前摔了几步,所幸花潇洒力道并不大,那顾尚书才没有摔倒。
顾尚书终于发话了,只见他冷冷地说道,“花公子是来嘲笑我顾某的吧。”
见顾尚书这么一说,花潇洒吃惊不小,他根本没有意料到顾尚书竟然会这么说。
花潇洒哼地冷笑一声,“嘲笑你?”
“对,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开心?”
“顾尚书,我花某人若是嘲笑你,不至于这个时候,早在昨日就跟那孔如意一起了。”
“既然不是嘲笑,想必是可怜吧。”
继续无语中,花潇洒面对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顾尚书,他觉得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这厮真的是油盐不进,一身臭书生气。
“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可怜的地方?”
“多了,论出身,没有你好,论长相,也远不及你,论口才,花公子口若悬河,论才气,顾某更是自愧不如。”
见着顾尚书甚是自卑,花潇洒听罢后,表面微微一笑,他决定按照自己的另一个方法来接近顾尚书,“哈哈,顾尚书,你还少说了一样,那一样才是你真正不如我的地方。”
“什么?”顾尚书不禁问道。
“那就是持之以恒。”说完后,花潇洒深深地叹了口气。
“持之以恒?”顾尚书一脸的狐疑。
“没错,你主要输在了这点。”
谁料顾尚书却摇摇头,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不再呆滞,而是一脸的平静了,“非也,非也,顾某能这般光景,靠的就是持之以恒。”
见顾尚书竟然提到了他自己并非那种不能持之以恒的人,花潇洒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何不愿意留在书院?”
“书院?”顾尚书冷笑了一番,“那种地方留下有什么意思呢?我这人并不善言辞,当初进书院也并不是奔着未来掌门人一职所去,只是想通过书院维持好生计,有朝一日能够继续参加科举考试。”
“那你参加科举考试的目的岂不是为了做官?”
花潇洒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在他看来,只有通过这个问题,才能最清楚地知道顾尚书的为人。
73、知行合一
顾尚书看了花潇洒一眼,从花潇洒的眼里,他不仅没有看出敌意,反而是看出了些许真诚,但是这真诚的目光却又是那样的让人畏惧,犹如师长一般,他嘴里不由地重复了一遍,“做官?”
花潇洒点点头,随即径直再一次问道,“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顾尚书点点头,一脸诚恳道,“确实是为了做官,但是我顾某决心励志做一个好官,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那种官。”
“这样的官有多少?”
顾尚书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多。”
“那贪官,庸官呢?”
“也有。”
“你口口声声说做官为了黎民百姓,可是你靠什么去为他们?将自己的微薄俸禄拿出来吗?”
顾尚书摇摇头,“自然不是。”
“那靠什么?”
“这……?”
“万一你的同僚有贪官,你怎么办?”
“与他斗争到底。”
“那你为何被孔如意污蔑后选择了逃避……”
“这,这不一样。”顾尚书结巴了一下。
“哪里不一样?”见顾尚书有些心虚,花潇洒紧追不舍。
顾尚书被花潇洒驳得有些哑口无言了,他痴痴地看着花潇洒,花潇洒从他脸上看到了“恍然大悟”四个字。
“你说,哪里不一样?”
顾尚书继续不语,现在他不敢正视花潇洒那灼热的目光了,只得将头扭向另一边,从顾尚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沉默中思索。
“顾尚书,你说不出来了吧,说到底,你这是知与行的不相合一。说白了,像你这样自负、清高的读书人每个朝代都多了去了,你也是打小就读书的,那些人能按照自己夙愿走下去的能有多少?人活一世,就得不断地斗争,与人斗,与自己斗。”
顾尚书眼睛一闪,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知与行合一?”
“对,知与行的合一。”
顾尚书犹豫了一下,接着他一脸疑惑道,“朱圣人不是说过‘知先行后’吗?莫非花公子不认同朱圣人的话?”
见顾尚书提到了朱熹朱圣人,花潇洒不由得想起了王守仁,想必眼下的王守仁也为知与行之间的关系而苦苦思索着。
花潇洒看着顾尚书一眼,接着正经地说道:“那依你之见呢?”
“这?”顾尚书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他一脸严肃地小声说道:“圣人的话,我们这些读书人不敢违之。”
“哈哈……”花潇洒见状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这一笑,顾尚书更是满头雾水,“花兄,莫非你不认同朱圣人的观点?”
在他看来,眼下能将顾尚书那根筋理顺都已经相当阿弥陀佛了,若是再跟他讨论这知与行的辩证关系,这呆子不乐意起来多半要走火入魔。
“还行,我这人喜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顾尚书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哦,此言有意思。”
“顾兄,对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顾尚书赶紧摆摆手,“花兄,你可千万别折煞在下,依在下所见,花兄定是年长于我。”
看着年纪估摸少说也有三十好几的顾尚书,花潇洒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难道就这么老成吗?
顾尚书见花潇洒脸色有些微变,他赶紧解释道:“花兄误会了,在下长相较老,其实今年刚好二十。”
见顾尚书竟然说自己只有二十岁,花潇洒是断然不信的,这家伙竟然说自己只有二十岁,这完全不像呐。
“花兄可能不信,在下家中贫寒,加之兄弟姐妹众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幼便饱经风霜,因此看上去较为老成。”顾尚书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从他那微红的脸色可以看出,顾尚书为人还是较为羞涩的。
听完后,花潇洒深信不疑,他赶紧说道:“那以年龄来断,我确实是你兄长,花某不才,二十有八。”
顾尚书点点头,“那我理应以兄长来称呼公子。”
随即他叹了口气,像是回答之前的问题,“对于今后,还并未多少打算,讨个生计再说吧。”
看得出,顾尚书脸上是一脸的无奈与苦楚。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衣着破烂的农夫远远地跑了过来,那人嘴里大声叫道,“顾尚书,你家债主来了,这次非要你给个说法,你快回去吧,别傻在那里,一呆就是半天。”
顾尚书听完后,脸色不禁大变,他快速地朝花潇洒拘礼道:“花兄,在下家中有事,先行告退。”
本性就好善乐施,骨子里有那种侠义血液流淌的他,自觉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不由分说,只见花潇洒正色道:“顾老弟。我与你一起前去。”
顾尚书迟疑了一下,接着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旁那农夫用很是狐疑的眼光看着花潇洒,他很是不解,也实在想不通,一直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打交道的顾尚书为何会将这个公子哥带回家。
两人一路小跑,跑了约莫五分钟左右,终于在山脚下来到了顾尚书的家。
看着眼前的光景,花潇洒连气还没有来得及喘一下就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顾尚书的家实在太破烂了,不仅泥墙破破烂烂,就连屋顶的稻草都已变成了乌黑色,若是小强跟刘老伯家还有好泥墙算得上是中农,那这顾尚书家中完全就是特困户。
而顾尚书的一个弟弟跟妹妹紧紧依偎在他那老娘身边,三人面露怜悯之色地哀啼,周围那些朽木做的家具散落了一地,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债主则腆着大肚子站在院子中间。
“你,你们怎么能欺凌妇孺呢?”顾尚书脸涨得通红地无力指责道。
为首的那个黑胖子丝毫不管,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恶相的骂道:“顾尚书,你这傻呆子,你好好想想,是谁无耻在先?你前几日可是答应好好的,说你要进寒山书院当伴读书童,进去后就跟同僚借银两还债,这都几天了,啊,你说说,那银两在哪里?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了,若你拿不出银子来,你那妹妹就去我家老爷府上当丫鬟。”
被黑胖子这么一指责,顾尚书更是有口难开,看得出,他之前是说过那样的话,而现在的他是穷理了。
来到明朝这么久,好不容易见着一次恃强凌弱,他岂能错过,只见花潇洒顿了一下,他朝前迈了两步,看了那些早已朽烂不已的家具几眼,微笑着发话了,“顾尚书肯定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只是你们这些人,竟然用这些下三滥手段,实在是让人气愤。”
见眼前这位公子仪表不凡,黑胖子不由得多打量了花潇洒几眼,他数次将目光转向顾尚书,但那顾尚书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脚下。
“既然言而有信就赶紧还。”黑胖子知道来者肯定不善,显然他不愿意多废话了。
花潇洒点点头,一副笑脸,“这是必定的,不过等一下咱们理清楚了再好好算算。”
黑胖子不解,他一脸疑惑,“理什么?”
花潇洒微微一笑,指着地上那些朽木家具说道,“就算这地上的桌子、凳子之类的吧。”
黑胖子见眼前公子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言语也算和气,但是那种厉色却浑然不减。
黑胖子听了这话,知道遇上那种侠义心肠的人了,他心里颤抖了几下,不过表面还是做出一副恶相来,只见他厉色道:“你想作甚?”
花潇洒向前一步,大气凛然道:“嘿嘿,赔……”
黑胖子一愣,接着愤愤地“啊”了一声。
74、跟我比无耻?
黑胖子不敢多言,只是冷冷地看着花潇洒,花潇洒显然并不畏惧黑胖子那斗鸡眼,他微笑着与其对视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黑胖子发话了,“赔可以赔,但是我们几个今天的跑腿钱呢?我们是不会白跑的。”
花潇洒点点头,一脸诚恳道:“那是,那是,只是不知道你需要多少跑腿钱。”
黑胖子想了想,腹黑地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两。”
花潇洒点头道:“小问题。一两就一两,不过我兄弟家里的这些家具可是至少三两银子咯,嘿嘿,你今天遇上善人了,真的算是便宜你了。”
黑胖子闻着那几张朽木家具竟然值三两银子,他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啊……,你这无耻之人竟敢讹人?”
黑胖子说到“无耻之人”的时候,他的两个狗腿子下意识地朝他看了看。
花潇洒嘿嘿一笑,“今天我可不无耻,这点对于我来说,权当善事,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无耻,嘿嘿。”
黑胖子见面前这公子经常是一脸的坏笑,他不由地再次无助地说花潇洒讹人
花潇洒这次继续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非也,非也。”
“哼,就这些早已腐朽的家具竟然值三两,你不是讹人是干什么?”
花潇洒点点头,指着地上散落的那些家具说道:“没错,这些家具确实是朽木了,但是你可知道它的年代?”
“难不成还是黄帝老祖儿的?”
“嘿嘿,确实是黄帝家里的,而且还是黄帝他妈的。”花潇洒其实只是想到了秦始皇那里,谁料这厮竟然帮着自己想到了黄帝。
“这位公子今天是来找茬的吧。”黑胖子见眼前这公子哥甚是拿自己寻开心,他有些忍不住了。
“这又如何?有茬不找,拉鸡ba倒!嘿嘿。”面对黑胖子的“挑衅”,花潇洒不仅没有服软,反而是进一步朝前走了一步,甚是有些步步紧逼的样子。
“你可知晓我家主人是谁?”黑胖子的锐气被打击了不小,若是唤作他人,他早就招呼身后两个帮手拳脚伺候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