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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书记看李虹，李虹脸色淡然，心中镇定，她说得不偏不倚，自然无所顾忌。
“继续说！”
李虹道：“我在江淮这段时间，若有所悟。一个地方若想干出一番成绩，必当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方可通行无阻。这也就是我们一再强调的班之间的团结。我在江淮亲眼所见，江淮党政一二把手磨合过程，张一凡同志和陆正翁同志，两人都属于那种明晓事理，深明大义之人。要不是陆正翁同志后来身体不适，我想江淮领导班将更加团结。”
“这么说来，江淮领导班目前尚有问题？”
李虹道：“之前的确存在，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
总书记一阵愕然，脸上再次闪过一丝笑意。“好你个李虹，居然挖了坑在等我。”总书记心里琢磨着，却没说明。
李虹正色道：“我和张一凡同志，一同调往江淮，亲身见证了一切。如今的江淮政通人和，万众一心，平江夏，定浙西，经济上继往开来，他的确是一个经济建设的能手。江淮不仅在短短一二年时间内挽回颓势，而且我敢断定，明年之内，必定成为我中经济实力强省。浙西经济开发区的成立，和十里汽车城的投入，这将大大改变江淮的经济结构。”
总书记看李虹的脸色正常，便说了一句，“看来这个张一凡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
李虹道：“张一凡再好，也是党中央决策得当，如果不是当初党中央听了陆正翁同志的建议，江淮即使能达到今天的规模，恐怕也不是近二年的事。”
“这么说，党政一把抓，还是有好处？”总书记点了点头。
“那就容他再干二年！”
李虹心里一惊，看来总书记已经动摇，有派人调往江淮之意。
如果派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去还好，倘若换了一个只知道争名夺利之徒，岂不是害了张一凡的大计？江淮要崛起，党政绝不能分家，两个人再怎么配合，总不如一个人心思坚定。
万一真要与张一凡唱反调，江淮又陷入你争我斗之中，这不是添乱吗？
从总书记书房中退出，李虹回到车上，紧张地吁了好几口气。要不是刚才表现如此镇定，坦荡，意志坚定，恐怕总书记就要动摇了。
在车上平静了一下，这才叫上官飞开车离去。
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走进总书记的书房，总书记道：“你都听到了吧？”
黑衣女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知道李虹的话，起了很大作用。
总书记道：“江淮的事就缓缓，你的任务依然是慕容家族。做为一国之主，我不允许国家存在任何不安份的因素。”
黑衣女道：“那江淮组织部长年事已高，可否？”
“嗯，这个问题不大。我让中组部找他谈话。”
黑衣女点点头，退出了总书记书房。
两人相继离去，总书记背手昂立，抬头看着书房中一位名家所赠的字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然后对面又是一句，“心忧天下！”
又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离开总书记府邸，李虹的车就停在隐蔽处，看到那车出来，李虹心里道，果然是她。
上官飞问了一句，“跟吗？”
李虹摇摇头，“我们从这边走。”
上官飞掉了头，朝相反的方向驶离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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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8章 江淮风云
江淮，省委书记办公室。
组织部老部长正跟张一凡谈话，“张书记，在组织部多年，自莫国龙同志私自外逃之后，我也是勉为其难，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这工作，但张书记极力推荐，我还是接了一阵。最近感到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因此决定请辞。”
老部长本来也是江淮省委组织部的一名副部长，因为莫国龙出事之后，张一凡向上面提议，让他担任这职务。本来按他的年纪，的确该退休了。
张一凡原本没有打算是让呆太久，再说，组织部长的任命，是上面的事情。可没想到他突然提出，倒是让张一凡措手不及。
这件事情太意外了，张一凡虽然有些奇怪，他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最近的江淮，风平浪静了不久，突然泛起浪澜，虽然事情不大，可总是体现了一个种强烈的信号。张一凡也搞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前不久的游行示威，到现在的组织部长突然辞职，这意味着什么？
习惯思考的张一凡，隐隐觉得有些古怪。好象自萧百川的十里汽车城落户之后，波澜再起。
老部长本来是临危受命，再加上组织部的大权，一直在张一凡手中，他的存在，与花瓶无异。张一凡让他离开之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
腾飞来报，周本旺来了。
周本旺带来了梁远志，两人在张一凡办公室坐下，周本旺主动道：“张书记，关于这次游行事件，的确是人为。”说起此事，他很气愤。
可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到幕后主使。
张一凡似乎还在想组织部长的事，听周本旺这么说，他才缓过神来，“怎么样了？”
周本旺道：“梁局长，你跟张书记汇报一下情况。”
梁远志毕竟在级别上差了很多，他有些放不太开。周本旺点名了，梁远志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人中间，大部分根本就没有女在江淮，他们是收了人家的钱，并拿到介绍信，联合了一帮外来务工人员，制造了这么一场闹剧。当然，这中间大部分外来务工人员，他们都有女在江淮，但是他们都不达标，不是工作年限不到，就是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更有一些根本就没有进入工厂，企业上班，而且踩三轮车的，擦皮鞋的，做其他小生意的。”
张一凡知道，为了搞活企业，解决企业招工难的问题，所以对外来务工人员有要求。而这些人正是没有进厂，所以不存在开介绍信。
谁知道突然有人说，可以给他们开介绍信，只要拿着信，就可以进入学校报名。而且现在都是义务教育，不要钱的。既然如此，干嘛不让自己的女去？因此很多人都将女接过来了。
这件事很突然的，令很多人措手不及。
周本旺当初信誓旦旦保证，万无一失。
本来也是，自己都一五一十统计过了，突然跑出来这么多黑市户口，令人防不胜防。
梁远志派人跟踪的几个可疑人物，据他们交代，这件事是他们策划的。但是他们也说不上，只是收了人家的钱，而且价格不菲。
财帛动人心，他们也就作了。
否则这横幅，这动作，哪有这么整齐。横幅显然是早准备好的，还有，他们懂得见好就收，为的就是怕政府追究责任，没想到还是被警方给盯上了。
对方很狡猾，居然是通过电话，网络跟他们这些人联系的。
因此，到目前为止，尚没的挖出幕后主使。
张一凡自然不悦，对市公安局的办事能力，感到颇为不满。
看到张一凡的眉头皱了皱，梁远志就知道，张书记不太满意。换了别人，肯定会也这么想。难道真要让这案，不了了之？
对方抹黑的可是江淮的脸，现在各大媒体已经传开了，虽然事后徐前进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负面影响亦不可能完全消除。
张一凡给周本旺的指示是，继续跟进外来务工人员女就学问题。争取在明年开学的时候，能在全省进行推广。这是其一。
其二，此次事件，必须有个结果。
这个结果，自然是给社会一个交代。
当然，言下之意，就不用张一凡说了，两人去理会。对于这件事情的制造者，必须查出来。对方这种行径，如果不付出代价，以后何以立威？
除非这件事情，没有幕后主使，本身就是偶然事件。
周本旺两人刚刚离开，唐武便过来了。
不用说，唐武汇报的，肯定是楚若水调查的那案。
张一凡站起来，去垃圾筒倒茶叶的时候，问唐武，“这么快你就过来了，是不是有新进展？”
唐武将门关上，表情十分凝重，“凡哥，这件事情很棘手。”
再棘手的案也要查，张一凡便回到桌旁边，“说吧！”
看唐武的脸色，他就知道了。
果然，唐武给他提供的消息，有点骇人听闻。唐武道：“据我们这些天的明查暗访，这几家外资企业，居然都与同一个人有关联。如果后面的疑问能证实的话，那么他就是重大嫌疑人。”
张一凡倒了新的茶水，“这个人是谁？”
他还以为唐武指的，又是政府哪个高官。如果有人参与这种事情，那简直是天怒人怨。唐武慎重道：“罗伯特！”
“罗伯特！！！”
张一凡也愣了下，怎么是他？
眼前立刻就浮现，那个大胡罗伯特。罗伯特看起来很仁慈，平时也是笑嘻嘻的，不与人为恶。有人说他象个神父，因为他也信耶稣的。所以张一凡有些怀疑，“会不会弄错？”
罗伯特是艾米引进来的，他真不希望跟艾米扯上任何关系。
可唐武的神情，分明就告诉张一凡，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张一凡在位置上坐下，心里暗暗琢磨，真的是罗伯特的话，也不知道艾米的公司会不会扯上关系？琢磨过后，张一凡道：“不管涉及到谁，只要证据确凿，毫不手软。”
唐武说，大胡昨天离开了江淮，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畏罪潜逃了？
“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张一凡深吁了口气，江淮最近这是怎么啦？自己正想一股作气，实现全国经济大省第一的目标时，接二连三的麻烦又来了。
如果真象唐武所说，岂不是外忧内患？
唐武道：“我们会继续从外围入手，先不惊动他们。”
张一凡突然想起，“过几天是艾米订婚的日，也许他回去参加艾米的订婚晏。”
然后，他给董小凡打了个电话。董小凡此刻也应该到了欧洲，他需要证实一下，罗伯特现在的位置。董小凡告诉他，今天刚刚见过罗伯特，他的确已经赶回来了。看起来他与欧菲尔公司的关系不浅。
得到这个答复，张一凡放心了。
“趁着他不在的几天里，把事情查清楚。”
唐武见到张一凡终于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罗伯特在大陆很会交朋友，连陈建军都成了他的朋友。不过朋友归朋友，遇上这种事情，相信大家都会很理知。如果罗伯特真是整个人口贩卖案的幕后主使，张一凡肯定会大义当先，一举灭了这个朋友。
下午三点，张一凡接到中组部的电话，上面传达了党中央的精神，准备派一位有经验的同志，来接替老部长的位置。这位新来的组织部长，将在一周之后到达江淮。
张一凡暗暗心惊，此次上面运作如此迅速，事先没有透露一点风声，难道对自己最近的表现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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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9章 江淮风云
记得三国演义中有这么一句话，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难道平静已久的江淮，又要掀起波澜？
这是张一凡最近，考虑得最多的问题。因为他突然发现，最近形势有些不太对劲。正当自己意气风发，肆意纵横之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令他颇为不爽。
别的不说，组织部老部长的突然辞职，让他十分费解。中组部的手段之迅速，更令他措手不及。按张一凡的思维逻辑，他在江淮大有一统天下的气势。
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偏移。
新任的组织部长秦瑞生，今年四十八岁，胖墩胖墩的。据张一凡得到的消息，此人常年一张笑脸，号称笑面虎。工作能力很强，他有一个很强的特点，就是不得罪人。
不管什么人，他都不会得罪，之前是川省副部长，此次到江淮任组织部长。
秦瑞生还没到，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有些匆促。
但是上面已经决定了，一切皆成定局。
张一凡在秦瑞生来临之前的一个晚上，亲自约了老部长。
两人在省委职工餐厅吃饭，张一凡说，“这顿饭我请你，既然准备走了，我怎么也得开个欢送会。”
老部长居然一脸腼腆，好象有些身不由己。他端起酒杯，“张书记，江淮能有您这样的领导，我觉得这是江淮百姓之福。能和你一起搭班，能在你的手下工作，我也觉得轻松。只是这些年身体实在不行了，顶替这个职务，也是滥竽充数。”
张一凡道：“今天我们不谈这个，只管喝酒。”
老部长几句话，张一凡心里已经明白了。如果真是老部长主动提出辞职，自己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什么自己刚刚得知这一消息，上面就已经做了决定？程序上不合逻辑。
老部长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张一凡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两人在包厢里，没有外人。
张一凡道：“您是老江淮了，陆书记的老班底，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陆书记？”
提起陆正翁，老部长一脸惭愧，当时陆正翁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陆正翁走后，他也没有主动去看过他。应该说，他们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陆正翁倒台了，应该跟他划清界线。
可谁都没想到张一凡对陆正翁如此尊敬，完全没有排挤之意。其实，陆正翁与张一凡之间，更有一种禅位的味道。陆正翁在京城之时，极力推荐让张一凡党政一把抓，这件事情只有张一凡和李虹，以及陆正翁三人知道。
在别人眼里看来，似乎是张一凡赶走了陆正翁，因此，他们这些人做出避嫌的举动，在所难免。
身在官场，明哲保身的道理谁都懂，张一凡并没有怪他们。当他提出这一点的时候，老部长有些不太自然。不过，既然张一凡提了，他当然无法拒绝。
喝了一个晚上的酒，老部长硬是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个字。
他为什么要主动辞退的原因，成了不解之迷。
九月二十二号。
中组部一个副部长送秦瑞生下来，张一凡和老部长两人却在几百里之外的陆正翁家里。
常务副省长徐前进，带着领导班迎接新任组织部长到来，中组部副部长在人群中没有找到张一凡，不禁稍有些不悦。这个张一凡也太托大了，如此不给自己面。
接下来，秦瑞生在见面会上，发表了就职演说。随后，整个领导班给他们接风洗尘。
秦瑞生果然人如其名，整一个笑面虎。看到谁都是笑嘻嘻的，根本猜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中组部长副部长，本来有些不太高兴，但以他的修为，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徐前进解释道：“张书记因为有急事，几天前就离开江淮市了，估计今天应该可以赶回来。”
其实张一凡是昨天下午去的，今天能不能回来，尚是个未知数。
徐前进这么说，只是让副部长心里舒坦一点。
周一来跟这位副部长很熟，因此接风晏上，他表现得十分活跃。
张一凡此刻正在陆正翁的老家，和老部长一起，三人拿着钓竿在水库里钓鱼。张一凡两人倒没什么，老部长总是心不在焉，他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没想到张一凡居然把他拉出来钓鱼。
在老部长看来，张一凡此举有些欠妥当。
他这么做，用意何在？
陆正翁在老家生活大半年了，每天的日也过得十分悠闲，用他自己的话说，没有压力，轻松自在。人生如此，此乐何极？
但他听说上面要派一名组织部长下来，不禁在心里想开了。看到张一凡拉了一条斤多的鱼上来，陆正翁道：“上面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是很费解的，你是不是有些想不明白？”
张一凡笑了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那倒是！”陆正翁瞄了眼老部长，“他退下来，不是自愿的吧！”
说句实在话，混到这个位置，谁愿意自己主动退下来？老部长当然也身不由己，包括现在他的处境，来看陆正翁并不是他的本意。
张一凡避开这个话题，“江淮最近很不平静啊！”
陆正翁轻轻提了一下渔竿，“经济势头不是挺好吗？”
张一凡道：“小人做祟！”
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跃出水面，被陆正翁拉上来了。听到张一凡这句话，他笑了下，“什么大风大浪你没见过，区区几个小人难得了你？”
张一凡说了一句，“不是怕，是不忍心啊！难道真要一将功成万骨枯？”
两人钓了好几条鱼，老部长半条也没看到。陆正翁道：“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以前你的技术可是不错的。”
老部长一脸尴尬，“我这是时不利兮骓不逝，没办法。鱼不上钩。”
陆正翁笑道：“既然明知不可螳臂当车，那就搬过来吧，跟我住，每天一起钓鱼。”
老部长讪讪地笑了，“陆书记可是真英雄，拿得起放得下。”其实，他也想这样，可没这种气魄。
陆雅晴来了，提了一个桶，“爸，张书记，你们钓了多少？我拿回去煮鱼汤。”
新鲜的鲫鱼汤，十分可口，放上几片生姜，更是鲜美极了。
小天颂十分喜欢鱼汤的味道，因此陆雅晴在这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了。
张一凡提了一下，“有七八条，够你煮的。”
“哇噻，这么多。”陆雅晴身背着老爸，面对着张一凡俯下身来，眼睛眨了眨。张一凡朝她俯下的领口看过去，日，没有穿内衣。难怪这妖精故意勾引自己。
张一凡一眼望下去，直接看到了那两颗红梅。
她故意一边抓鱼，一边朝张一凡抛媚眼。鱼很滑，陆雅晴说，“帮我抓一下。”
等张一凡去抓鱼的时候，她去在桶里抓住张一凡的手。
陆正翁当然不知道女儿在自己眼皮底下，跟张一凡眉来眼去。老部长更是在陆正翁的那边，看不到两人暧昧的情形。
张一凡抓了几条鱼放在她桶里，陆雅晴抓住他的手，在手心里写道：官人，我要——张一凡差点直接晕倒。
陆妖精就是陆妖精，果然不同凡响。她要是跟其他女一样，张一凡反倒没干什么兴趣了。
“爸，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开餐了，不要钓太晚！”
陆雅晴提着桶走了，七分裤下，那雪白的小腿紧俏动人，丰满的屁股一扭一扭，带着几分妖气，裤崩得紧，那种浑圆令人砰然心动，张一凡的目光望着那扭动之处，不禁有些失神了。
陆妖精，果然迷人！
第1750章 江淮风云
晚上，张一凡也不准备回去。吃着今天钓来的鱼，那汤，鲜得令人回味无穷。
家里的保姆也是心灵手巧的女人，家常菜做得不错。小甜甜上学去了，在省城读大学。
张一凡道：“她在省城，怎么就不跟我打个招呼？陆书记，你也太见外了。”
陆正翁笑笑，“要养成孩**的习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