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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也紧张的把手放在枪套上，龚平见了微笑着捏住她的骨感：“小敏，你在电梯里想打谁？”
有了龚平撑腰，吴敏心里踏实了不少，可关太忠还是放心不下，双手捧心，那姿态宛如西子再世……的恶心版。
电梯突然停下了，而且挺的很稳，一点也没有高速刹车的感觉，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上部的液晶显示器上，显示出了一组阿拉伯数字‘49’龚平笑道：“没错，顶楼就是四十九楼。”
电梯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对衣冠楚楚的俊男美…女，先是一鞠躬，然后齐声说：“欢迎光临，这边请。”
三人出而来电梯跟着领路的男女后面，关太忠悄声对吴敏说：“小敏，小心，这两个领路的是妖怪。”
吴敏诧异，这关太忠什么时候有了识别妖怪的本事？就也小声对他说：“关局长，别乱说，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妖怪？”
关太忠道：“这地方我就觉得诡异，而且这两个女人太漂亮了，简直完美，一般的人类怎么可能这么完美？所以他们一定是妖怪，使了障眼法。”
吴敏一听就知道这是关天忠风声鹤唳，胡乱找来的理由，不过忽然被邀请到这种地方来开会，确有诡异之处，所见的人模狗样的家伙们，骨子里到底是什么，还真说不清楚。
那对男女把他们一行三人带到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会议室很宽大，只有一边亮着灯，另一边很黑，只能勉强看得到坐着**个人影。
“请坐吧，很抱歉我们失礼了，不过我们目前还不方便以真面目面对你们。”
关太忠等人依次在灯光下坐了，又有服务员倒茶，端上果盘点心，虽然被灯光白花花地照着，可招待的档次还是不低的。
“你们一定有一肚子的疑问吧。”上面的人道。
吴敏正想说话，被龚平一把拉住，因为在这三人中，关太忠的职位最高，要问话，也必须由他先开口。
关太忠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现在很紧张，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满脑子确实有很多话要说，可眼下都像浆糊似地搅成一团，理不清个一二三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端起茶盏，努力让自己的手不颤抖，他做的不错，连坐在他身边的吴敏也没发现他的手有什么抖动，不过在喝茶的时候还是漏了底，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不让手颤抖上了，从而忽略了茶水的温度，一下子就烫了嘴唇，嘴唇一被烫，手上也就稳不住了，哎呦一声就脱了手，哗啦一下，整碗茶水，连碗带茶全倒在他的两腿之间，还好冬天穿的厚，开水一时还渗不进去，他又立刻跳了起来，不然他那玩意儿就变成‘开水白斩鸡’了。可虽然不曾受伤，那模样儿可以说是狼狈之极。
第十二章 同归
坐在黑暗中的九个人显然是见多识广之辈，对于关太忠的失态显得很不以为然，只是招手叫来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带他去换裤子。女服务员的微笑很甜，声音也很甜，让关太忠少了许多尴尬。
关太忠离开后，吴敏觉得有些心神不安，偷眼看龚平，只见龚平显的很沉稳，该吃吃，该喝喝，恨的吴敏在下面偷偷踢了他一脚。可就是这点小动作也没逃过黑暗中人的眼睛，其中一人朗声笑道：“从官衔看是左高又低，可看胆略却要倒过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敏沉不住气了“不是找我们来开会的吗？”
她发作的时候恰巧关太忠回来了，赶紧劝住吴敏说：“小敏，别这么大声说话。”
吴敏立刻把矛头转向关太忠说：“局长嘢，咱们是警察呀，他们连脸都不愿意露，还说什么合作，明显是没有诚意嘛。”这番话说的关太忠胆颤心惊，连忙去捂嘴还是没捂住。
这是黑暗中有人笑着说：“年轻人就是闯劲，可惜不知深浅呐。我们不让你们看到我们，是为你们好，因为只有一种人能看到我们的脸，知道我们是谁——死人。”
吴敏道：“干嘛？黑社会啊，你这话连电影里都不常用啦。”嘴上虽硬，心里暗自哆嗦，手已经搭在了枪套上。
黑暗中的人笑道：“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灰社会，呵呵，另外请你不要拔出你那把小金星，伤了你自己就不好了，呵呵。”
关太忠一听连忙按着吴敏坐下说：“，小敏还年轻，请你们原谅，咱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吧。”
原来灰社会这三字在这个时代不是个什么稀罕词，尝尝出现在街头巷尾和茶余饭后，据说是个妖怪和人类的联盟组织，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根据关太忠的态度，他早已知道这个组织多时，并且打过不少交道。
“没什么好谈的。”说这话的是龚平，他这话一出，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连刚才壮着胆子说狠话的吴敏，都觉得他这话虽然语调平静，可言辞之中简直是没把人家放在眼里。
过了良久，黑暗中才有人缓缓地说：“年轻人，你说什么？”
龚平却不理他，径自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又端起茶盏喝干了最后一盏茶，然后抹抹嘴，拍拍肚子对吴敏和关太忠说：“看来他们不想谈，咱们走吧。”说完，真个站了起来。
“放肆！”黑暗中有人拍桌子，“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龚平站住了，吴敏的开了手枪套的搭扣，关太忠赶紧伸手压住，贴着她的耳朵说：“别管，咱俩退后，别惹火烧身。”
平心而论，吴敏是想和龚平同舟共济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脚就是不听使唤，居然随着关太忠后退了。
黑暗中的人继续说：“我们知道知道你天赋异禀，而且有数千的升仙印记，也知道你曾经打败过旱魃，可是和我相比拟差的远呢。”
另一人接口说：“是呀，有升仙印记又如何？我们不稀罕！”
“就是就是。”其余的人纷纷附和。“我们不稀罕。”
吴敏看见龚平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随后一秒钟龚平就消失了，而黑暗中则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再下一秒龚平又出现了，揉着自己的手腕子。原来他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太快，肉眼难以分辨而已。在这一瞬间他已经跃入黑暗中，在黑暗中的九个人每个人都挨了他一巴掌，而且都是右脸。
黑暗中一片哗然，有骂的的，有闹的，还有要和龚平拼命的，而公平则不动声色地又消失了一秒钟，这次那九个人的左脸又统统挨了一耳光。随后龚平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黑暗中的人都不说话了，安静了下来，看来在某些时候武力才是硬道理。随后龚平回到座位上拿起茶盏看了一眼，说：“茶杯怎么空了？”
话音未落，立刻就有服务员媚笑着上来给倒满了茶。
龚平对着关太忠无吴敏招手说：“过来坐呀，占那么远干什么。”
关太忠和吴敏此时的心思虽然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很没面子，而吴敏则又多了一丝愧疚，在最危险的时候，自己居然弃龚平而去，在这一点上，自己反倒不如几个女妖精有情有义了。
黑暗中的一人似乎想挽回些面子，怯生生地说：“我们的人都派出去办事了，眼下只留下我们几个老朽不然……”
“不然怎么样？”龚平冷冷地说：“明明是你们自己搞不定，才来找我们帮忙，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句话你们读懂了没？”
黑暗中的人说：“不是搞不定，是不想搞ＣòМ，到底是多年的袍泽兄弟，下不去手啊。”
龚平道：“不管是不想搞还是搞不定，既然是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吓人，你们也得有那资格啊，什么灰社会，我看维持会还差不多，要不是看在你们多年来也算是维持了城市的安定，我随时可以把你们连锅端了。”
“龚平！你不要太过分！”面对着龚平话语的咄咄逼人，黑暗中的人终于怒了。关太忠也一个劲儿地朝龚平使眼色，那意思是见好就收吧，老弟。
龚平淡淡一笑说：“我过分又怎么样？你们管不好自己的人，最后还得求我们出手，干嘛？我们可不是你们的免费劳动力。要不我打开灯，让大家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你敢！”黑暗中的人齐声说。
“阿平，稳重点。”关太忠劝道。
吴敏的手又放到了枪套上。
龚平不慌不忙，招手让服务员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十来行字，吴敏想看，却被龚平挡住了，看不到。写完后，请服务员交给了黑暗中的人。黑暗中的人传看着纸条，窃窃私语着，然后又起了一场短暂的争论，最后有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龚平道：“长期合作。”
黑暗中的人道：“怎么个长期合作？”
龚平道：“我们默认你们组织的存在，你们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提供情报。很公平的。还有，以前宝丰市警局和你们签订的合作条款要重新修订。”
黑暗中的人说：“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嘛。”
龚平道：“你们没得选择，在这座城市里凡是跟超自然力量有关的事，以后统归二十二处管了，我们代表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的权力，你们，能保持你们现在的民间社团地位就不错了。”
黑暗中的人长叹、发呆、最后说：“加一条吧，你们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保护我们的安全。”
龚平道：“修改一下，只保护你们的合法权益，包括财产权和生命权。”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黑暗中的人叹道：“果然拳头大才是老大呀，好吧，签字签字。”
吴敏正纳闷呢，隔壁打开了一扇门，拿过两份文件来给三人看，关太忠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接过文件随手给了吴敏说：“我不用看了，你看看吧。”
吴敏接过文件一看，两份文件一份是刚才的回忆记录，事无巨细，记得非常清楚，连刚才关太忠的宝贝差点变成开水白斩鸡都写的明明白白，另一份就是刚才龚平和灰社会成员谈的合作条款了。吴敏看完后递给了龚平，龚平粗略的看了看说：“没问题了，签字吧。”于是又有服务员过来，把合作条款拿去复印制作备忘录，会议记录也拿去封存了。
签字完毕，吴敏看见合同上写了一长串名字，加上己方三人的一共有十二个之多。而剩余的九个名字怪里怪气的，自己一个也不认得。这次开会吴敏可谓是开了一头雾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由于龚平的原因，自己这一方没吃亏，反而占了不少便宜。
这就算散会了，会议主办方灰社会很客气邀请关太忠等三人留下蒸桑拿做按摩，吓得龚平连连摆手，他上次重生肉身的时候，在里面蒸了足足一两个月，早就蒸怕了，吴敏也不愿意留下，手上的案子还没了，她作为一处之长，很多事居然糊里糊涂，自然是心急如焚的想搞明白。关太忠从眼神里看得出是想留下的，不过以前他和灰社会有过什么交易，但是一点可以肯定，灰社会在招待客人上一定是很尽心的。不过既然龚平和吴敏都急着走，他作为一个领导又怎么好意思单独留下享受呢？所以只得跟着出来了。
在电梯里，龚平向关太忠道歉说：“关局长，对不起呀，撇开你就和灰社会谈判了，事先也没和你通气。”
关太忠耸耸肩说：“站在领导体制的角度上嘛，你这简直是目无领导，可是特事特办，只要你不搞砸了，我这头是无所谓啦，哈哈。而且我和灰社会打交道有几年了，还是头一回这样扬眉吐气过。”
龚平道：“我了解灰社会时间也不长，不过这些人其实都不坏，但是为了一些目的，吓唬人，杀人的手段还是使的出来的。”
关太忠道：“是啊，再说为了这城市的安定，有些时候我也只能忍呢，唉……有几回我想请娇娇来帮忙，可是你知道的，我哪里喊得动她？”
吴敏急了，对着关太忠和龚平大声说：“什么灰社会白社会的，灰社会我倒也听说过，可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俩人都是明明白白的，我好歹也是二十二处的处长，还分管这超调所，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做个糊涂官呀。”
龚平笑着对吴敏说：“你在省城长大读书，就没看看你爸爸的内参材料？”
吴敏摇头说：“我从来不乱翻我爸爸的东西。”
龚平道：“那你问关局长吧，关于灰社会的事情，他比我知道的多。”
吴敏刚要问，电梯到了底层，门开了。
第十三章 吴敏嚎啕大哭
十年前帝流浆毫无征兆的大爆发，让隐藏在现在文明社会中的修行者捡了金元宝，同时一些毫无关联的阿猫阿狗什么的也无意中突破了进化的瓶颈，一下子获得了人形，神通广大起来。无论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生物，一旦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起精神状态又没有随之赶上的话，难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要不怎么说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呢？于是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妖怪横行，低级一点的靠吃人为生，高级一点的就玩黑社会抢地盘，不但祸害人类，彼此之间也相互攻伐，可人类此时也不是蒙昧时代人类的，同样不是省油的灯，警察军队齐上阵打了个稀里哗啦。单凭各种妖怪的个体，那是绝对比单个的人类强大的，可人类也有人类的优势，其中一个就是数量优势，一座城市几百万人，死伤一半还有几百万，可妖怪就不同了，死一个少一个，毕竟修行是件很困难的事，几百年的修行挨上一颗火箭弹，几秒钟就挂了，显然是得不偿失。虽说帝流浆大爆发无形中让妖怪和修行者们如同中了大奖一样的发了财，可如果不善于经营，只是挥霍的话，金山银山也经受不住啊。所以呢，轰轰烈烈的打了不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妖怪和人类都顶不住了，于是灰社会营运而出。
正如龚平所说，灰社会其实性质只能算是维持会，维持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和平，当时最早的发起者是五人委员会，据说是由三个人类和两个妖怪发起的，后来扩展到九人，总之都是单数，据说是为了方便重大事件中的投票。这些委员会委员的身份都十分的隐秘，但作用可不小，至少在这十年中，委员会还是维持了妖怪和人类之间的和平状态的。
灰社会有如下的作用：
一、为刚修行道一定水平的妖怪提供咨询以及学习指导，以便其在人类的群体中生活；简要的说吧，有些妖怪虽然修成了人形，但是兽性未泯，天性里喜欢把人类当饭吃，这当然是不行的，委员会会负责教化它们，使他们从外表到内心都更像人；
二、为初入人类群体的妖怪提供‘真的假身份证’。这话听起来有点绕口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妖怪即使拿了人类的身份证他也还是妖怪，可委员会的人类成员事实上都是政府高官，通过关系弄些个假身份证易如反掌，虽然是假的，可是通过正规渠道制作的，所以说是真的假身份证。后来这项业务拓展开了，也也范围更广泛，不光是身份证，什么结婚证离婚证大学文凭毕业证都可以办，特别是文凭，这东西现在简直就成了第二个身份证，没这个东西，你想好好的做人都难，因为你根本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吃的，没有吃的就只得回到老路上去：捉个人油腻腻的吃他娘的。
三、追捕不守规矩的妖怪。为了维护和平，必要的暴力是必须的，只不过委员会成员都是很善良的修行者，不愿意直接使用暴力，因此他们是通过合同方式来控制都市里的一些暴力组织或者职业杀手来为他们完成某些业务，这些组织和个人和灰社会的关系是较为松散的合同关系，灰社会负责提供情报、装备，这些执行者负责行动，可以这么说，只要完成了合同上的内容，双方的关系部存在从属或者领导关系。在这些杀手中，宝丰市警察局警犬队的老吴就是比较优秀的一个。
“没办法，不是我要瞒着你小敏，有些文件只传达到副县级，我的遵守组织纪律不是。”关太忠歉意地对吴敏说。
龚平在一旁听了暗暗发笑，问吴敏：“小敏，你什么行政级别？”
吴敏气鼓鼓地说：“正科！”然后又转向关太忠说：“组织纪律当然重要了，可是我是二十二处的现任处长，负责宝丰市所有的超自然力量的案件调查，这些情报我一上任就应该知道的！”
关太忠道：“理是这个理，可纪律就是纪律，我也不能擅自违反啊。”
吴敏气的够呛，可又不好发作，毕竟当了处长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懂得了一些官场上的东西，像以前似的仪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关太忠又宽慰了吴敏几句，自称还有事走了。吴敏没处发起，见龚平正在一旁偷笑，就上前狠拧了几把，骂道：“不准笑，不准笑，看见我一副呆样你很爽是不是？”
龚平开始还嘻嘻哈哈的躲避反抗，后来才发现不对头，问了句：“你没事吧。”
没想到这句话就像一个泪水开关，而且打开了就关不上了，吴敏突然放声大哭，眼泪四下飞散，就像是脸上开了两个小喷泉，这到也罢了，偏偏她那哭声委屈无比，而且及具穿透力。吓的龚平几句话劝慰不住后，赶紧去把办公室的门窗全关了个严严实实，这又过来又是递面巾纸又是哄劝。吴敏呢，不依不饶哭还不说，到了兴头上还免不得要掐一把或者踢一脚什么的，虽然力量不重，却防不胜防。还好处里的人不是外出公干就是放假回家，不然这两位此时的表演还真够大家一看的。
好容易等吴敏收了工，喷泉变成了细水长流，嚎啕大哭也变成了轻声抽泣。
龚平长出了一口气，大有如卸重负的感觉，说道：“你这是干啥呀，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我冤不冤呐。”
没想到这句话又惹了大祸，吴敏抬头眼泪汪汪ＣòМ地哭道：“你冤？我才冤呐，我就是一个冤大头，二百五……哇……”
得！又来第二轮了。
龚平没辙，接着哄呗。
三起三落，吴敏哭够了，龚平也被闹了个精疲力竭，但也不算太吃亏，吴敏哭的厉害之时，在他的怀里滚来滚去，有意无意的豆腐倒是吃了不少，而且那场景要是被外人看到也是绝对的暧昧。
“你们都拿我当傻瓜。”吴敏用面巾纸捂着一只眼睛，正在完成痛哭后的收尾工作：“上面是关局，下面是你，啥都明白，就把我当傻瓜，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个处长就是个空架子，被你们耍着玩儿，我不干了，我这就辞职去，你们愿意谁干谁干去。是在不行，李凯也干得下来，反正开会时签到做个桩桩就行。也就是我傻，还以为自己是个人儿似的，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
这下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