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日德青岛战争-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抚摩着它,像是抚摩自己怀中三世单传的婴儿一样呵护着它。呵护婴儿是为了后继有人老有所养,百年以后有个接续香火的人,到坟上去拜土烧香。呵护破船是为了眼前得艰苦生存,爷爷不能没有它,没有它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就得去讨要,去当叫花子,就得去等着饿死。这条船是爷爷的命,不,在爷爷的眼里有了它才有了爷爷的命,爷爷视它为自己的命根子。冬生对这条船也百般得崇敬,它曾经载着他渡过了艰苦危险的难关。在黑黑的夜幕下,那船体的影形有些模糊,依稀像是从大海中探出的龙头,爷爷在龙头下仿佛与龙在交谈着什么?冬生来到了爷爷的身边,他把自己得上衣脱下来给爷爷披在身上,说:“爷爷,夜里天凉,咱们回屋吧。”

爷爷烟袋里的烟早灭了,他把烟袋从嘴上拿下来,舍不得在船头上搕打烟锅,而是抬起左脚在自己得破烂鞋底上轻轻地把烟灰搕去,然后把冬生披在他身上的衣裳拿下来给冬生披在了身上,道:“你穿得这么单薄,别凉着,你和我不同,不能跟我比。我习惯了这海水,习惯了这大海的气息;我不能没有一天听不到这大海的波涛声,我不能没有一天吹不到这凉丝丝的海风,我不能没有一天闻不到这海水得苦咸味。倘若我离开了大海,那么就会了结了我的一生,我适应了大海的一切。有海风地吹拂我会心情舒畅,生息昂扬,生意盎然。海风能把我吹结实了,吹的我穷尽益坚,老当益壮。”

是啊!这海风吹拂了黄炎子孙五千年,也从海外吹来了这些德国洋人,他们倚仗着手中的洋枪大炮,欺侮着世代生息在这里的人们,这能怪谁?怪这海风?不,怪我们自己,怪我们手中没有武器。我今天到海边来就是来寻找武器的,只要有了武器腰杆子就硬,枪杆子里面出真理,这是千真万确的,是千古不灭的真理。黑暗中爷爷想用火镰打燃了火纸点燃烟锅,可那海风太大,爷爷尝试着打了几次都没打燃,他有些无奈,只得放弃。对冬生道:“孩子,咱们回屋吧,回了屋还得好生看着海上发来的信号,别给人家耽误了,给人家误了事就拿不到钱了。”说着话爷爷已转身往草棚子走去。

冬生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明明听到爷爷就是这么说的,倘使果真这样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这是无意之中自己没料到的,假如是真的,自己再也不用殚精竭虑了。不谢天,不谢地,得好好得谢谢爷爷了。他怕自己是臆想,臆听,脑子凭空主观编造出来自己忽悠自己,他紧追几步与爷爷并肩,黑暗中他脸转向了爷爷,问道:“爷爷,你刚才在说什么信号啊?”爷爷上了年纪,在风中听起来费劲,他没听清冬生的话,不知冬生说了些什么,便道:“海上风大,说话费劲,咱们回屋说吧。”两人踩着松软的沙滩,脚印深深地往沙里陷,与在陆地上走路另有一种感觉,那沙儿好象像要留住他俩似的。

山里妹倚在门框上,在那里耐心等待着生哥和爷爷回来,她有意到海滩去找生哥和爷爷,但没动。她想:或许爷爷跟生哥有重要的话要说,爷爷前些日子说过,租船比他俩在海上捕鱼要划算得多,且费力费事都少,钱也来得快!爷爷说如能长此以往,那些日本人继续干下去,继续租他们的船,他们的钱积攒多了就到村上去买处房子,自家独院独户的,给她和生哥把婚事办了。办婚事山里妹当然高兴了,白皙透红得大姑娘,哪一个不想做新娘?谁不想穿得红红绿绿的,盖着那遮羞的红盖头,坐着那八抬大轿,舒舒服服,在鼓手喇叭吹吹打打的迎亲曲中,颤颤悠悠地到新郎倌家里去?这是人生的第一桩大美事。有些老女人说:女人生下来不坐轿子,等于在这人世上白活了一遭,没尝过坐轿子滋味的女人,在这人世上没人痛,没人爱。山里妹被这些老女人说的心里暖融融的,火辣辣的,多盼望着手中的钱快快得增多。爷爷也看出了山里妹的心思;为了买间房子,为了山里妹的婚事,爷爷毅然把酒戒了,但他并不告诉山里妹。那酒壶里的酒满满的,他再也没去动过。吃饭时山里妹劝爷爷喝点酒好舒筋活血,强壮身体,爷爷总是说:这几天胃里不舒服,过几天再喝吧。山里妹时常地去数她和爷爷积攒的钱,问爷爷还差多少?什么时候能攒够了?每次爷爷都乐呵呵地说:“快了,孩子,到那时你就嫁给你生哥,也好卸去我心头上的这块心事。”爷爷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山里妹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她多盼望着生哥能早日回来跟她和爷爷一起挣钱,或在街市里挣了钱拿回来。

一次她问爷爷道:“爷爷,你说叫生哥娶我,生哥会娶我吗?”在说这话时山里妹心里总是暖暖的,脸颊热热的,微微泛起难以看出得羞涩。爷爷笑了,他从嘴上拿下含着的烟袋,道:“傻孩子,他不娶你娶谁?这世上的女子固然很多,山南海北到处都是,但也得分个层次,讲个门当户对,说个缘分。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些社会名流和富家子弟都有红娘和月下老,咱们穷人虽没有红娘和月下老,可咱们都是苦藤上的苦瓜,有苦藤连着,你生哥即使走得再远也不会挣断这根苦藤的,到了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山里妹倚在草棚子的门框上想着爷爷的话,同时在猜测着爷爷跟生哥都说了些什么?爷爷叫生哥娶我吗?生哥怎么说的?他答应娶我吗?他回来见爷爷不在跟前高兴地把我抱起来吗?那些上花轿的……山里妹黑暗中听到了人踩沙滩的唼喋声,知道生哥和爷爷回来了。她一时兴奋,在想:生哥会对我说什么呢?爷爷会怎么说?当她听到那脚步声更近了的时候,三步化做两步急忙跑进屋里找火镰打起火来。大概是激动的原故,她的手有些哆嗦“啪嘁,啪嘁”打了十几下也没能把火纸打燃了。

冬生进门来见状,从她手里接过火镰火石来,黑暗中他俩的手触摸到了在一起,冬生觉着山里妹的手冰凉冰凉的,并且在发抖。他不了解也不知道有些没接触过男人的女孩子,在来例假前的一段时间手脚都是冰凉的,他以为是天凉温度低山里妹冻得发冷所致。等打燃了火纸点着了油灯后又去把草棚子的柴门掩上。爷爷坐下来把烟锅在油灯上吸燃了烟,吧嗒着抽了几口,那烟雾从他的口中喷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地升腾扩散,草棚子里顿时乌烟瘴气。不过,山里妹和冬生早就习惯了这些,爷爷吐出的烟雾又被他俩吸入了体内,这也像是他俩生活的一部分。

爷爷吸完了这袋烟,喘了口气,才说:“冬生,你把门子敞开,把灯吹了,咱们好看着海上发出来的信号。”听爷爷说完了,冬生才问:“爷爷,这信号是咋回事?”

爷爷搕着烟袋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冬生,又因他和山里妹挣到了钱而显得特别开心。冬生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不想惹爷爷生气,爷爷的鱼网被坏人偷割了,在万般无奈中好容易才谋到这份出租船的差事,假如自己给爷爷把这挣钱得好事搅了,断了爷爷的财源,爷爷跟山里妹的生活咋办?这不光爷爷会生气,山里妹也不会答应,答应了他俩以后吃什么?在矛盾中冬生的情绪有些低落,完全没了来时的那股子劲头。他跟老儒腐、疤根、强子曾经设想,假使这次计划行动成功了,他的手下有四五十号的兄弟,如果每人怀里都揣上那么一把五连发的手枪,再加上那批手雷和那七八枝德国毛瑟长枪,那样,他的队伍就好看了,他就敢跟德国人,不,这些侵略霸占我土地的德国鬼子叫板。他看准了这些穷苦的兄弟是成事的希望,一腔碧血洒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也在所不惜。事情进行到爷爷和山里妹这里,他的心里有了矛盾,他想:如果设身处地换个位置思考,自己站在爷爷的位置上,别人为了干自己的事情来把自己的饭碗砸了,那么自己会怎么想?冬生觉着放弃有些遗憾,但又暂无弥补的办法。

黑暗中饱经风霜的爷爷觉察到了冬生的异常,他觉着冬生有话要说,但又说不出口,他有些纳闷?他身上一无所有,除了那条破船再就是他自己了,活着这身体是自己的,死了这尸体就不是自己的了,死尸谁要?埋葬都得花钱找地方,那……他想山里妹……山里妹是在耐心等着他的。那……爷爷虽然年老见识多,城府深,遇到这种情况也断了思路,再也猜不出冬生想说什么?没辙了。爷爷终于鼓不住了,他又装了一袋烟,边用火镰打火边对冬生道:“孩子,你今天回来,我就知道你有事要跟爷爷说,不要紧,不要为难,有事你自管说。爷爷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什么本领,能帮你多少就帮多少!”山里妹听后心想:合辙这爷俩才刚出去这么长的时间,没说我跟生哥的婚事呀!两人都说了些什么?生哥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是否要当着我跟爷爷的面说我和他的婚事?山里妹想到这里心有些跳,她开始激动,脸上兴奋的表情在黑暗的遮掩下爷爷和冬生都看不见,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出。她附和着爷爷对冬生道:“生哥,爷爷叫你说,你就说呗!”那声音轻巧圆润,声调中孕育着款款情意。

黑暗中冬生没有做声,爷爷这时已打着了火,他在用嘴吹那火纸,然后对在烟锅上吸燃了烟袋。爷爷见冬生不做声,以为他鼓着嘴不说,心里挺别扭,老大得不高兴,一时猛抽那烟袋,烟锅中的火红红的,顿时映红了爷爷那古铜色的脸膛,烟锅随着温度得升高发出了吱吱的响声,那声音像是在催促冬生快些说话,不要惹爷爷生气。冬生见不说也不是个法子,但这种话说起来又难于启齿,不管你怎么说都是在断爷爷和山里妹的财路。他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含糊其辞,道:“事情是这个样,疤根和强子想弄几支枪,我们……我们的眼线探到日本小贩是在海滩上交接货物的。我本来回来是想摸清那些枪的藏处,没想到日本人租了你的船来回摆渡枪枝……”

“嗨——租咱们的船怕什么?”黑暗中爷爷插嘴道:“日本人给咱钱咱才租,不给咱钱咱能租给他们吗?”

“我是说如果我们兄弟们把日本人的枪劫了,就断了你和山里妹进钱的财路了。”冬生轻声地说,他是怕隔墙有耳,被草棚子外面得坏人听见。“傻孩子。”爷爷道:“日本人鬼精着呢,你以为他们会永远租咱们的船?过不几天他们就不租咱们的了,我心里有数,咱们的网就是日本人偷割的。今个儿早上柳老大告诉我说,他的网被人给偷了。我估摸着定是日本人干的,过几天他们就会去租柳老大的船了。你道日本人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怕用的咱时间长了咱们摸了他的底细,小日本,哈哈……”爷爷笑道:“你再鬼灵再刁滑,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把你们看得一清二楚。”爷爷说完在地上搕了搕烟锅,那动作因怀疑日本人偷割了他的网,搕得有些发狠。冬生听出爷爷恨在哪儿了,刁钻可恶的日本商人,他们不是和你公平地谈买卖,而是先偷割了你的网,使你失去捕捞的工具,断了生活来源,然后用最低的租赁价格逼你就范。

日本人割了爷爷的网,爷爷怄了一肚子的气,爷爷本想报复他们,怎奈自己年老体弱,又怕出事牵连了山里妹,所以爷爷也只能为了那两个租金暂时屈从,这口气爷爷含在嘴里没往肚子里咽。今天冬生回来了,而且是想搞日本人的枪。狗日的,活该这帮子日本商人倒霉,你割了我的网,我拿了你的枪;这样双方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爷爷憋着的这口气总算吐出来了。

这时海上的风大了起来,把个草棚子的门子刮得呱嗒呱嗒得乱响,爷爷出了草棚子看了看天气,知道这风一时半霎煞不住,还会越刮越大。黑暗中爷爷又把草棚子整理了整理,冬生出来帮着爷爷。末了,爷爷指着码头外的海面说:“要到日本人的小火轮山上去,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瞎子摸东西;白天即要定好了位,夜里又要凭感觉。”

爷爷把每次去日本小火轮,日本人都是先指挥着爷爷把小船靠在小火轮的右后侧,他们把东西从小火轮上用绳子吊下来,然后爷爷再把小船划到舷梯处日本人再上爷爷的船。由此爷爷推断出日本人的枪枝就藏在小火轮的后舱里。回到草棚子里,爷爷说:“冬生,把门带紧吧,风太大了,今夜小火轮上不会发信号了。”冬生掩上了柴门,山里妹取火镰打火点燃了油灯。爷爷今晚得兴致很高,他坐下来把油灯挑大了火头,然后用烟袋锅在地上开始画码头与小火轮停泊的方位和小船地走向,使小船在黑暗中怎样才能正确找到小火轮,又怎样才能靠上等……使冬生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至于到时候盲目地失了手。

第五十章 夜袭日本火轮 锅驼机舱窃枪

 生哥、疤根、强子还有过去在码头上干活的几个熟悉水性的工友,他们悄悄地来到了后海沿,在码头外的垃圾滩上装做捡拾东西的叫花子。

他们在那里暗测小火轮与岸边的距离及停泊的位置,计算夜间涨潮的时间和潮流涌动的大小。谋划探窥从哪里窃取快捷得小舢板。

小舢板也叫三板,不知因何故又叫三板?是用桨划水前进的一种小船。如果在近距离速度内,速度当属它最快。胶州湾内的渔民们用这种小船时一般不用桨,而是将桨改用了橹,一支橹的速度就远不及四支桨的速度来得快。而码头附近的渔民用的这种小船大都已经腐朽,用橹慢慢摇着在近海处撒网捕鱼钓鱼什么的,倘若用来乘风破浪赶速度,那就不怕它不散了架子了。

生哥的这帮子兄弟在德国人来青岛港建码头之前,多数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渔民,德国人在租界内建港口修码头,将村民们城市化,剥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使他们成了租界内的无业游民,只得给德国人在码头上打工赚取生活费。是社会变革改变了他们原生态的生活方式,追其根,他们是挂帆使船的行家里手。

这些哥们的目光,从渔民们的破旧船只,转视到了码头内,德国人用来摆渡兵舰上的士兵的小舢板上。德国人使用的这种小摆渡船,比胶州湾内渔民们使用的小舢板略微长一些,是四桨四人划,这在胶州湾内是速度最快的了。其中一个兄弟过去在码头上时就是小舢板上的摆渡工,他对德国人的小舢板熟而又熟,最后还是他提议去搞德国人的这两只摆渡船的。

生哥、疤根、强子和那些工友们商议,由这个兄弟和过去曾在码头上干过活的三个工友在下午时分悄悄地混进了码头。他们在停靠舢板岸边附近的货物堆里隐藏潜伏了下来,只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他们藏身的地方离码头上的德国岗哨不是很远。

这个兄弟很有心计,他在干摆渡工时,由于靠着岗哨较近,他故意跟那些站岗的德国士兵混得很熟,他跟德国士兵混得熟的目的,不是在乎德国士兵,而是哨位上的那两只大狼狗。这是德国的纯种狼狗,德国的牧羊犬“黑背”,是目前已知拥有嗅觉细胞数量最多的,可谓之世界冠军,高达二点三零亿个。因此黑背不仅有超乎人一百倍以上的嗅觉分辨力,还能在很远的地方闻到不同人留下的气味。牧羊犬黑背很通人性气,也很聪明。这个兄弟在摆渡空余之时,或闲下来无事的时候,常去戳弄这两只大狼狗,经常地到打牛房附近去捡拾些碎骨头烂肉什么地来喂喂它俩,这使两只狗很高兴,天长日久与工友成了朋友,而且非常听从这位工友的使唤,他把其中的一只驯练的可按他的指令行事。他在码头上偷了贵重的东西,悄悄地把那只狼狗唤来,然后再藏在货物堆里让那只狼狗闻闻,等到了晚间他在码头的铁丝蒺藜网外轻轻的一声呼哨,这只狼狗听到信号便叼了东西就给他送了出来。狼狗给他叼东西时,他并不怠慢它,每次狼狗都可以得到一大块上好的牛排或牛肉。那只德国黑背与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那只狼狗为了多吃一块肉,经常地把岗楼里面的东西也叼给他,包括士兵的鞋子枪枝等。这么说吧,这狗得着什么叼什么,为的就是从这位兄弟手里多得一块肉吃。德国士兵也不是傻子,丢了东西他们也要找,他们也要怀疑,他们对这位兄弟的疑心最大,但又抓不着真凭实据,最后只得把所有被怀疑的工友都辞退了,其中就有这位兄弟。

这位兄弟从码头上下来,没了生活来源,想起了疤根、强子,托人介绍入了生哥的帮伙。入伙还不到一个月便在这次行动中派上了用场。

当夜幕降临时,码头上的工人装完最后一船货物后,都慢慢地陆续离开了货场,货场内不在噪杂,一片寂静。这时德国岗哨把豢养的两只狼狗放了出来,德国人并不是只晚上才放,他们是只要码头上没有货船,没有工人装卸货,狼狗都是放养着的。

这位兄弟是摆渡工,摆渡工属勤杂人员,不在防范的大批装卸工人之内,所以他才有了那么多的时间去戳弄那两只德国纯种的大狼狗。这种德国纯种的牧羊犬与藏獒差不多,藏獒与德国纯种牧羊犬黑背相比,藏獒要凶狠一些,但它没有德国纯种牧羊犬黑背机灵,惹人可爱。当那位兄弟潜入货场时,那两只大狼狗就已嗅到了他的气息,急得拖着铁链子走来走去,对天轻声呜呜着长吠,意思在说:朋友你可回来了。

当德国士兵给两只狼狗打开铁链,那狗儿高兴地在地上撒了几个欢,打了两个滚,便一同飞奔货场而来。两只狼狗直奔那位兄弟的藏身处,那位兄弟也早有准备,忙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牛肉分给其余的三人,四个人轮流着喂开了两只大狼狗,并一边抚摩着它俩。两只大狼狗兴奋地摇头摆尾,围着他们转来转去。

那位兄弟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从货物堆中摸到了停泊舢板的地方,四个人悄悄地下了船,虽然人多也弄出了一些声响,但德国士兵在岗楼上往那些僻静昏暗处看是很费劲的,他们主要依靠放着的那两只大狼狗报警。狗这东西的警觉性比人的警觉性高得多得多,是天生看家护院的好东西,一旦有了异常它会拼命得狂叫和撕咬。所以虽然他们四个人弄出的声响德国哨兵隐约地感觉到了些,但听不清楚声音地来源,只要狗儿不叫就是在正常范围之内。那位德国士兵只是在岗楼上轻声地唤了唤那两只狼狗,两只狗儿听到主人的呼唤,摇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