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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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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火轮上的那些日本人也发觉了,黑暗中他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事情与他们有关,所以他们朝着强子他们喊叫的方向,胡乱打着枪。

落潮的海流越来越大,小舢板上装了八九个人有些超载,大的浪花有时会灌进船舱,他们只得一边从船舱中往外淘着水一边顺流而下,很快他们就顺着退潮的流,出了胶州湾的出海口。

强子摸了摸那袋子枪和子弹,对生哥道:“生哥,这回得好好地把兄弟们训练训练,让他们都百发百中,看谁还敢欺负咱们!”他说着话又提了提那袋子大烟膏,掂了掂,道:“这东西味挺大,能闻到它得香气,得二十多斤吧?真是不老少乎,能值多少钱?”

生哥的思路随着强子的话音进到了大烟馆里,大烟馆里烟雾缭绕,乌烟瘴气,一个个羸弱的烟客蜷局着身子卧在那里吞烟吐雾地过烟瘾,大把的银子送给了烟贩子,流进了外国人的腰包,到后来家破人亡,流落街头,冻饿而死。码头上原来的工友兄弟为了这口烟,搞到最后身败名裂的不在少数。生哥清楚地记得,他的那个工友小伙子刚结婚,媳妇才十九岁,漂漂亮亮的,一说话两腮一对酒窝。就住在青岛村朱元璋他娘要过饭,生朱元璋的那条胡同里。还叫过他好几声生哥哩,就因为小伙子染上了大烟瘾,借了人家的高利贷还不上,人贩子上门来把媳妇领走了去顶债,后来小伙子饿死在栈桥旁。因大烟被害死的中国人在这青岛港上比比皆是,这种事情生哥满眼都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他的心里一动,对疤根、强子和船上的众兄弟们道:“兄弟们,这袋子里的大烟咱们不卖了,卖了还是残害咱们自己的兄弟。我留心观察了,在青岛港上的外国人,他们不吸食鸦片,他们贩进鸦片来让咱们抽,是来掏咱们的血汗钱!”

强子提着那袋子鸦片,道:“生哥,那么这袋子大烟怎么办?扔到海里去吧。”

有个兄弟道:“强子哥,要扔也得掰把碎了再扔。”

兄弟们见这个注意好,他们七手八脚的一会工夫就把那些鸦片掰成了碎屑扔进了海里,小小的碎屑随着海流冲向海外……

第五十一章 寡妇庵泪竹庵 小尼姑思爱情

 冬生正在李老板的大车店里跟爷爷、山里妹说话。爷爷离不开大海,山里妹也像是在海边过惯了,每天见不到海水,听不到海浪声,心里就干渴,发慌。

爷爷和山里妹是在冬生他们那天晚上,偷窃小火轮上的枪枝时,冬生怕小火轮上的日本人过后怀疑,报复爷爷和山里妹,才安排大车店的李老板把爷爷和山里妹接到大车店避风的。小火轮上的日本人丢了枪和鸦片后,并末怀疑爷爷和山里妹。

这一老一小生活在破烂垃圾成堆的海滩上,跟野生动物差不多,没亲戚朋友;祖孙两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苦无依,靠捞点小海货艰难度日,当时日本商人看到了这一点才租爷爷船的。事发后他们认为是他们下线的那些日本小贩找人干的,所以他们一气之下点燃了锅炉驾船回国去了。爷爷和山里妹要回海滩去,冬生放心不下,正在那里说着,疤根进来,道:“生哥,强子派人送来一个人,那人说要见你,说是美妙小姐……”冬生听是美妙小姐,把手轻轻一摆,疤根不再言语,止住了话音。

美妙,美妙小姐,这个名字又勾起了冬生的回忆,他千思万想,百感交集,百苦交酸。是啊,妹子,我多长时间没去看你了,冬生在想:我每天都在干什么?忙什么?难道就不能到东海楼去看看她吗?唉——我知道你内心的孤独……

来人是东海楼妓院的一个外买,是专门听老鸨子的差遣到市面上买东西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采购,不过采购是采购,他和真正意义上的采购又不一样,真正的采购根据上方的旨意,到市面上去把东西买回来,然后交割清楚就完事了。他这个不行,得身兼多职,时刻听从老鸨子地呼唤。就跟宫廷里皇帝身边的答应差不多,得随时侍侯着老鸨子,同时又是老鸨子的情人。大茶壶不在的时候老鸨子洗个澡,搓个背什么的就是他的差事了。不过,妓院里的大茶壶都不是吃斋的,个个都荤腥兼并。比方说妓院里新来了漂亮的妞,垂涎三尺得大茶壶就会等待时机去沾那腥味。他这里走了,老鸨子的爱情也不是太专一,换换样,找找刺激,焕发焕发青春也不是什么过错,那么,这焕发青春的事就由老鸨子的情人担任了。因妓院里的事都由他跑腿,进出妓院大门的次数他最多,往往都是给嫖客和妓女买东西居多,因此外观人把这种人叫做外买,不称他们采购。外买里进外出比较熟悉,所以妓院里的妓女们有个事或往家里捎个信什么的,都是给他几个小费找他来做。为了挣点小费赚点跑腿钱,他会十分效力地去把事情办得很妥帖。

原来自从桂枝被卖进东海楼后,她卖艺不卖身,接触得多半都是青岛港上的社会上层人物,这些人给东海楼的老鸨子带来了滚滚财源。鸨母视桂枝比她的亲娘都亲,惟恐桂枝有个什么闪失断了她的财源,有时都自己值班伺候着这棵摇钱树,对桂枝的一切都是百依百顺。

济南府有个大腹贾,年轻时在苏州做过绸缎生意,济南府的绸缎庄都是他开的,几十年下来积攒了大批财宝。入乡随俗,苏杭的琵琶当属天下,他在苏州时受苏州人的感染,不知怎么得就爱好上了这种体半梨形,曲颈,四弦,拨弦乐器发出的响声,他能听得津津有味,看得痴痴迷迷。告老回济南府后,他曾从苏杭搬弄过几个美貌女子来,每日专弹琵琶给他听。他的老婆死得早,又没续弦,人家从苏杭过来的女子不是为了挣他暂时的几个钱。因见他没有老婆,膝下又无儿女,且有那么大的家业,弹琵琶的小女子图得是能嫁给他,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好来䝼受这份家业,以后自己也好有个老有所养。这些选过来的女子,在苏杭也算是怀抱琵琶婀娜多姿,形态优美。这些美女见他不好色,老不动心,自己在这里干耗青春,得不出个结果,没有归宿,所以个个都抱着琵琶回苏杭去了。

人生在世不能一概而论,根据自己的性格都有自己的所好。这个大腹贾一生愿意听琵琶曲,看琵琶女子演奏,他回到济南府后,从江南雇过来的琵琶女,个个都回去了。自己闲着没事干,不知怎么的就又迷上了佛经,常到寺庙里去拜佛烧香听和尚念经,尤其是愿意听那些小尼姑念佛经,后来干脆只到尼姑庵里去拜佛烧香。如果听到哪个小尼姑佛经念得好,嗓音脆,他会多施舍些银子以资鼓励,因此庵堂里的小尼姑子见他去了,诵起经来都格外卖力。

在德国人侵占胶州湾,青岛港开埠之初,他就想在青岛港上开家绸缎庄,苦于对这些洋毛子不了解,不摸底细,他没敢轻易妄动,只是派人来青岛港打探了几次消息。

青岛港上的“谦祥益”、“瑞蚨祥”两家绸缎庄在他在世时都没敢轻易开张,什么原因?因为他的绸缎买卖做得太大,苏杭那边的绸缎生意人跟他太熟,且他在苏州那边有绸缎买卖,有基地。你就是开了张最后也得被他顶垮,闹不好,你进的货都是他家批发出来的。

他本来是不想到青岛港来的,因听说张宗昌的爹做寿,从青岛港上请来一位会弹琵琶的女孩子,弹得奇好!老爷子一高兴认了她干孙女,并留在府上每日弹琵琶给他听。大腹贾上了琵琶瘾,有一次备了好多的礼品,以上门拜访老爷子为由,想听美妙小姐弹奏的曲子。不承想老爷子只是跟他寒暄了几句话就送客了,这使他很遗憾,很失望。后来听说老爷子死了,美妙小姐回了青岛港,他听说美妙小姐是北方人,且老家就在崂山,这使他很高兴,他本想花几个钱把美妙小姐买过去。但又听人讲美妙小姐从济南府张家回青岛港后,进了东海楼妓院,这使他大失所望。他不好色,他不愿意弄个千人搂万人抱的妓女回家坏了他的门风。在他跟商业圈中的大腕,和一些个政要人物的交谈中,仿佛都以听过美妙小姐弹奏的曲子而显示自己的身份。他们把美妙小姐评价得是那么娴雅,气质轩昂。雅善鼓琴这是世人公认的,美貌高雅的女子,自古以来多半都能琴棋书画,有些是天赋的伎艺。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就是有情,老天对美人儿总是宠爱有佳,把她们生得即好看又漂亮,又聪明又有过人之处。

最使大腹贾想见到美妙小姐的是,他又听人们说美妙小姐只卖艺,不卖身,和日本的艺伎一样,日本的艺伎大腹贾见过,是很高雅的。因此大腹贾想到青岛港上来以睹美妙小姐的风采,和出自她纤细之手的音韵,这是主要的。次要的是还听说崂山里的姑姑子庵挺多。再者,他想到青岛港上来考察一番,想在青岛港上开家绸缎庄。到了青岛港后,绸缎庄他倒没忙着开,先托人找关系认识了东海楼妓院的鸨母。

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性情乖僻和忌讳,不论裤子不论袄,人家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人家的裤衩子也穿在自己的腚上,惟利是图,都是些小言下趣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没有那么去做的。其实人生在世都想积极向上,不甘堕落和潦倒,但大都因自己的私心太重而不能自拔。

大腹贾不好色,但他风流倜傥,高雅。他厌恶娼门,不愿到妓院里去听,他想请美妙小姐到他的住处去演奏。美妙小姐的鸨母是做皮肉生意的,是无本的买卖,且这种买卖是没有价码的,大嘴一张,狮子大开口,只要你感觉价格合适,那么这笔买卖就能成交,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满满意意。令鸨母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个活宝,愈是不卖身,其身价愈高,来听她弹曲子的人愈多,还都是些社会的上层和德国的总督以及政要们。当那位大腹贾提出要美妙小姐出台时,鸨母可来了花招,她要对这位身缠百万的大腹贾狠狠地宰一把。鸨母本以为大腹贾能讨价还价,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大腹贾并不在意,不当回事,区区几个小钱在他身上如同九牛一毛,像是头痒之人从头上㧟下的头皮屑。愈是大腹贾慷慨不吝啬,鸨母愈是不放心。她怕大腹贾把美妙小姐诓出去,得机会对美妙小姐动了手脚,触怒了美妙小姐,美妙小姐一上火把那琵琶摔碎了,从此不再弹拨,那她可就掺了。

鸨母心里明明白白,只要美妙小姐的手指在那琵琶弦上一拨动,金钱就会伴着那琵琶的琴音曲调,像流水一样流进她的腰包。这钱来得多赋有诗意,并伴有音乐,真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鸨母对大腹贾提出了苛刻的要求,然而这要求在大腹贾来说太低廉了,他本身就租住在栈桥西侧的威廉王子酒店的王子房间。这位大腹贾很爱海,住在王子房间里,看看大海,吃吃皇家餐食,听听美妙小姐弹唱的琵琶曲子,谁能说这不是神仙过的日子?鸨母见这位大腹贾不象是个老色鬼,说起话来比较宽厚,他喜欢求佛求菩萨,愿听小尼姑念佛经,这在民间算是做点佛事,属正派人所为。所以鸨母也经常给他和美妙小姐留点空隙,让他俩拉拉呱,拉拉家常。一老一少拉呱,当然不会拉扯什么别的,谈的都是自己的所见所闻。美妙小姐每天除了操琴就是操琴,没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可接触,从外观看她生活充实令人羡慕,事实她精神空虚,孤单。她很愿意听大腹贾讲的寡妇庵里的小尼姑的传奇故事。两人说话还挺投机,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鸨母还可另外得到一些侍候费。有了钱鸨母何乐而不为呢?常来常往他们之间还真的成了朋友,没有说不着的话。话又说回来了对于老鸨母来说本是做皮肉生意的,大腹贾又不少给她钱,说几句话才到哪儿?美妙小姐也正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歇歇,寻寻开心。

大腹贾到寡妇庵里认识小尼姑,实属偶然。他从济南府到青岛港上后,就租住了港上的名贵酒店,并租住了王子房间。他对德国人在青岛村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开发建埠,感到稀奇新颖,对前海一带的欧式建筑的别墅和德国人的庞大兵舰,他只作为一个观瞻的景象来欣赏。然而买卖人不过问政治,至于胶州湾是怎么到德国人手里去的?这事与他不相干。他所关心的是他在青岛港上开绸缎庄,德国人到底能收他多少税款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是他这次来青岛港最次要的问题,他所挂心的是听美妙小姐的美妙弦音,另一个是到崂山里去听尼姑庵堂里的那些小尼姑子们的唱经声。

那是还在没与美妙小姐认识之前的一天早上,他从威廉王子饭店出来,顺着前海沿的威廉王子路信步往东慢慢欣赏着浪涛海景。一个清道夫正在路旁维持着清洁,他见这个清道夫有些憨厚,不像些尖嘴猴腮得刁钻人,便于这位清道夫搭讪了几句。清道夫不识字,是个老实巴交的崂山山民,家里无山无地,一生给人家当雇工生活,活得极其贫苦。大腹贾见他说话诚实,便问他打听崂山里尼姑庵的事。这个清道夫的语言简陋,词语贫乏,有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用手势比画一下来代替语言,但他能连叙述加比画使对方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大腹贾问他崂山里尼姑庵的事,他拍着头皮有些抓不准了,因为崂山里他住的那一带的山民们,对尼姑庵的称呼只说是庵子。大腹贾在庵的前面加了尼姑两字,他就闹不清大腹贾说的尼姑庵跟他说的庵子是不是一回事了。不识字的人,语言表达能力总是要差劲些的,这不要紧,没有人去跟他们计较这些事情的,只要能连说带比画使听者明白就行。大腹贾便把尼姑去掉,只问他庵子里的事情。大腹贾问他打听事情真是划不来,这不是一句半句地问个道儿,他抬手一指就行了。大腹贾的问话本来就是长篇,清道夫的回答肯定就短不了,加上他用的都是青岛港上的崂山土著话。说是崂山属于济南府管,可在语言上济南人听起崂山方言来也不是那么顺溜,总是有些差池,有些还挺费劲的。

清道夫得一步一扫,一边说,大腹贾就一步一听,一边吃浮土。他不嫌脏,他愿意,乐此不疲吗!大腹贾听明白后,便出钱雇他,有钱买得鬼推磨。由清道夫带他去清道夫家的,前山南坡上的庵子,去听小尼姑念佛经。不过清道夫告诉大腹贾,他只送大腹贾到庵子的山陬处,决不到庵子里去,因为他们那片山村民的风俗,男人是不到庵子里去的。大腹贾问他什么原因?他告诉大腹贾,人们都说庵子里的尼姑们看男人时,眼睛带着钩。早些年的那个尼姑年轻时,就勾引过一个男人,不过两个人没生孩子……

大腹贾根据清道夫的指点,来到了“寡妇庵”。整个庵子都是用山茅草披的,不大,庵堂的门是开着的,看上去很破旧,大概有一百来年没修缮了。大腹贾不懂风水,看不出这庵子里是否藏有灵气,但觉得这尼姑庵修在半山腰上与庵子外几小片泪竹相映衬,倒显得有点秀幽。看着泪竹在向他点头,似乎要诉说什么?心里有些纳闷。他在苏州生活了大半辈子,知道泪竹在北方基本上不能存活,可这些泪竹在这陡峭的山坡上,草庵的附近竟然能生长,他觉得这山必有仙气,那山溪悄悄地从寡妇庵旁流淌下来,晶莹无声,显得那么得幽静,一点澎湃叮咚响的气势都没有,真是山明水秀。他有些心旷神怡,近前几步来到了庵堂的门口,抬头看见门楣的上方挂了一块几乎都看不清字的匾,那字不是雕刻上去的,大概不是庙宇,只因是草庵所以才没费那么大的钱和工夫。不知当时请了谁的宝墨,落款已经看不清了,但从三个大字残留的印迹上,依稀还能感觉得出那字写得刚劲有力;想要再细细心赏时,早已班驳模糊。大腹贾在庵内庵外泪竹的启示下,依据匾额上的迹痕才确定那三个字是“泪竹庵”。

泪竹庵?这眼泪可是人人都有的,但总得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整天家哭眼摸泪的,谁敢靠你?靠着你晦气,丧气!你就是死了爹娘老子,嚎丧起来也得讲个仪式分个场合,出完殡,节哀后,该干啥就干啥去。这里用了个泪字?看起来这个眼泪是永久的,有流淌不完的意思,这个泪竹庵定是有故事?大腹贾这才往庵堂上看去,他见一个小尼姑打坐在佛像的右侧,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位置是庵里的住持坐的。她在诵着佛经,那声音清而脆,还没脱少女的幼雅气。她依据自己的节拍,敲打着木鱼。佛像前跪了两个村妇,像是在祈祷着什么?或是在还愿?供桌上摆了几个馒头和其他的几样供品,不用问都是给小尼姑准备的。

偏隅的山民,尤其是那些愚昧的村妇,对生人是极其得敏感,有个村妇像是闻到了生人的味,她虽跪在佛像前但还是回过头来往门外望去,见大腹贾在门外往庵堂里张望,便对身旁的另一个村妇说:“嫂子,外面来了个外头人,咱们走吧。”

尼姑庵,男人像是去得很少,信佛的男人大都去寺庙里烧香拜佛,到尼姑庵子里来得多半是观光得多。那个被称做嫂子地回头看了看,便与身边的村妇爬起来,提起身边的篓子,两个人掮着胳膊向外走来。那个叫嫂子的很愿意跟生人说话,她俩走出门来,松开了胳膊。她回头看看小尼姑只是一个劲地在诵着经文,便停下来对大腹贾小声道:“先生,有什么事你就问吧,可灵了!小师傅没有爹娘,是坟茔里生出来的!”说完又回头看看小尼姑,她估摸着小尼姑听不到她的话,这才挽着那个村妇走了。

大腹贾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老婆嘴瞎咧咧,捕风捉影。可无风不起浪,他在心里产生了疑问?半信半疑,怀揣着疑问疑惑,有些劫生生地走进了庵堂。

小尼姑并没抬头,也没睁眼,但她知道大腹贾进来了。她从眼缝的余光里,见大腹贾的穿戴和气派就知是个富人,小尼姑知道富男人一般地不到她的这个小草庵子里来,富男人家遭了事,都是到大寺庙里去请大和尚,或是到大寺庙里去烧香拜佛。即使有到这里来的也是游山观景的,有些富人根本就瞧不起这破草庵子,他们来了只顾看光景,嫌弃这小庙小神的,连柱香都不烧。还有些富男人,见小尼姑长得漂亮,来了什么也不看了,两只色眯眯的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小尼姑看;想动真格的又怕玷污了神灵,使他家倒了八辈子的霉,只得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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