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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色眯眯的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小尼姑看;想动真格的又怕玷污了神灵,使他家倒了八辈子的霉,只得恋恋不舍,悻悻离去。
大腹贾进来后,看了看这简陋的庵堂,蒲团和座子都是山茅草编织的,供桌大概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他这才看了看小尼姑,只见她眉目清秀,皮肤白皙,那眼睛虽然闭着,但也不难看出是双美丽得大眼睛,倘若睁开来肯定亮丽好看。大腹贾虽不好色,但看了也有个心情舒畅;自古以来谁不爱美女?小尼姑见大腹贾来到了蒲团前,便加大了诵经的声音,催促大腹贾跪下。小尼姑的声音一高,更加悦耳,真是使人赏心悦目。大腹贾的心情舒畅,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怀里掏出六枚大清银币来放在了供桌上,然后把双手在自己的前襟上擦了擦,以示自己净过手了。他拈了一炉香后才跪下来,小尼姑看出他的样子是很虔诚的。
大腹贾虽然上了一大把年纪,但他不好色,营养得多,泄得少,元气没有损伤,看上去精力充沛,不象老态龙钟,也就四十好几的样子。小尼姑自从被人们从坟里刨出来,被老尼姑抱进这“寡妇庵”里来,直到今天,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大腹贾这样虔诚得富男人,到她的草庵子里来拜佛。想必他一定是来求配偶或是求子嗣的,配偶?小尼姑想;他偷看着大腹贾,福太太的,一看就是个大富翁,比起那些一身穷气的山民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她看到大腹贾把六块大清银币放在供桌上时,她的心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得最大的一笔施舍。她这里不是大寺庙,烧香拜佛的多,庙地多。她这草庵子只是附近的一些山民村妇,到她这里来许许愿,还还愿,说说自家难事或心愿,来让她断断,预测预测。她的草庵子上也有几亩山地,但山地不打粮食,有的即使打粮食也打不了多少。草庵子的山地租给了山民种,打下的粮食还不够山民自己吃的,山民欺她人小,只是象征性地给她点,算是交租子了。缺吃缺穿的了,就到附近的山民家里去化缘,求得施舍,以果腹充饥,得到破衣烂衫以遮体掩羞。
一个好心的媒婆见她修行得太苦,想劝她还俗给她找户人家嫁了,那知人们都知道她是坟里挖出来的,不知她是哪路鬼神托生的?万一娶了个灾星回家叫她丧门着,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人们都隔着她老远。
苦心修行,清心寡欲,是师父的教诲。出家人不贪财,多多益善,她又不知怎么解释。人不是铁石,是没有没有欲望的,七情六欲藏在心底是自我的感觉,自己知道,自己不说谁也看不出来。出家人与世无争,苦心修行,求得人们的施舍;但情感大概是没有施舍的,既然情感没有施舍的,那么小尼姑在情感上求不得施舍,她在心里想想总是可以的吧?管得了人们屙屎撒尿,谁也管不了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小尼姑十六七岁,她能不想吗?即使她真的不想,修行到了清心寡欲,她的生理上能没有青春冲动吗?十六七岁在性感上当属干柴烈火,十六七岁炽盛的性感对两性还是一个朦胧的期间。小尼姑只见过男人的外表,男人身上具体长了什么?她只是在猜想,男人到底能把她怎样?她也只能凭女人的生殖器的功能凭空感觉想象。这时的小尼姑多希望大腹贾能叫她一声:小嫚、姑娘……而不叫她小师傅。她当够了这即苦闷又寂寞得小师傅,她多希望有人能来给她还俗,然后娶她,去做人家的正常媳妇,从此不再饥寒交迫,摈弃那些她念够了得枯燥无味的经文,过上无忧无虑得好日子。大腹贾跪在蒲团上,虔诚地许着愿,过了一会他才想起那个山野村妇说的话“有事你就问吧,可灵了。”是啊,我是要问问,美妙小姐的琴声我是否能够听到?能随心所欲,心情舒畅吗?
大腹贾站起来,小尼姑知道他要问事了,她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座子让大腹贾坐下来。大腹贾坐下来后,她睁开了眼睛。大腹贾看着她的一对明亮得大眼睛时,心里充满了惊讶,清瘦白皙的脸上长有一双只有上眼皮忽闪忽闪得大眼睛,看上去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好色得大腹贾这时也怦然心动;倘若这个小尼姑留起了秀发,比起从苏杭选来的琵琶女子可有成色了。当他的欲望刚刚被唤起的时候,那个山野村妇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师傅没有爹娘,是从坟茔里生出来的。坟茔,什么地方?在荒山野岭,偏僻山坳,一口坟子里能无端地生出一个孩子来吗?她一个孩子家怎么生存?且长得这般如此,是凡人吗?如果果真是凡人,那也是上天委派她来这里住持这尼姑庵里的佛事的,实则她是在这里住持传达上天与神佛的旨意的,这种与上天和神佛有缘分的人能不美吗?当然了,苦心修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求得施舍,这是神佛的安排,只有这样她才能升华为菩萨,才能普度众生。大腹贾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尼姑已是望而怯步,刚才胸中燃起的那情感得烈火,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早已烟熄火灭。他想说什么但又无从开口,小尼姑是何等的聪明,她现在看得出大腹贾不是来求配偶子嗣的,而是想寻求另一种欲望,这种欲望是可有可无的,但这种可有可无的欲望在拨弄着他的心弦。小尼姑从跟前的木鱼旁拿起一个盛竹签的小竹筒,对大腹贾道:“施主,请你抽个签吧!”
抽签?大腹贾看了看那竹筒,细长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握着那细小的竹筒;竹筒多少的有些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大腹贾不在往下想,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竹筒内抽出了一根签。
其实他不愿意抽签,他曾多次在别的寺庙里抽过签,抽的都是些下签,那都是自己主动抽的。他清楚的记得,他到西湖雷峰塔去看望白娘子,见人们都在抽签料事,他施舍了些银两后想抽根签预料一下自己的预后,一个叫解悟的住持僧给他看了看相,摇了摇头,告诉他说:“施主从面相上看,你抽不得签,过去你抽的签都是些下签,如要再抽那就晦气了。等有人请你抽签的时候你再抽,那时你就交华盖运了。”
刚才他清楚地听到小尼姑说道:“施主,请你抽个签吧!”这增强了他抽签的信心,他闭上了眼睛,心里祈祷着。当他的手触摸到竹筒中的那些签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应该抽这其中的哪一根呢?这……“等有人请你抽签的时候你再抽,那时你就交华盖运了。”住持僧的话在他的耳边响起,鼓起了勇气的他下定决心,胡乱不加选择地从竹筒中抽取了一根签,递到了小尼姑的手里。小尼姑接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面色略带表情地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抽得是上上签,‘诸事吉利’!”
诸事吉利!买卖人求得就是诸事吉利,大吉大利打发财,路路通。诸事吉利的话语大腹贾听了心里自是高兴,听美妙小姐地抚琴声自然顺利,心情舒畅。在青岛港这块土地上能与那些社会名流并驾齐驱,并行不悖,买卖兴隆,财源茂盛,自然也是大腹贾巴望的事了。诸事吉利包孕着心想事成,大腹贾心里很是惬意,高兴之余又从怀里取出两块大清银币放在供桌上,对小尼姑道:“小师傅,‘诸事吉利’是神佛的保佑,你传达了神佛的旨意。我是一个凡俗之人,不懂得佛事,只能出点银子,你身上的袈裟太破旧,已经衣不遮体,换件新的吧!下次我希望看着你穿着新的袈裟唱经文。”
大腹贾连着给了小尼姑八块银币,这八块银币在小尼姑手里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小尼姑心里自然是高兴了。出家人节制七情六欲,喜不形于色,但是感激的话她还是有的,小尼姑把竹筒放好,顺手抓起念珠,一边施礼一边口中念佛道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施主!”
大腹贾从寡妇庵回到了威廉王子饭店后,真的一切事情都顺利,他的雇佣们在弗里德利希路开设的绸缎庄也开业大吉。说句实话绸缎庄的开业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都由他的雇佣们去操弄,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听美妙小姐弹唱琵琶和小尼姑的唱经上。
每当他听完美妙小姐弹唱完了曲子,与美妙小姐闲谈时,话题当然谈得是小尼姑和拜佛敬神求平安了。美妙小姐心里挂念着生哥,到寺庙里去祈祷,祈求神佛保佑他平平安安,也是美妙的心愿。再说鸨母开妓院,挣得都是黑心钱,皮肉生意,无本万利,只赚不赔。到寺庙里去捐点钱也好求得神佛替她们除祸免灾。求神敬佛,捐款普济,积攒阴德,做个好人求得一生平安,也是人人向往的事情。美妙小姐和大腹贾到寡妇庵去烧香拜佛,鸨母不但没阻拦,她自己也投了这分缘。小尼姑也不辜负他们三人的恩典,总是让他们的心愿得到很大得满足。时间一长他们成了朋友……
第五十二章 白衣女与屠夫 坟茔里女婴啼
美妙小姐和小尼姑成了朋友,美妙小姐经常的施舍一些钱财给小尼姑,帮她苦度艰难的日月。小尼姑也知道美妙小姐的心愿,几乎天天在神佛面前替她祈祷,祈求神佛保佑生哥平安……
美妙小姐知道小尼姑的身世离奇,对小尼姑恭恭敬敬,认为小尼姑不是凡胎,是天降生的,所以她像敬神佛一样敬着小尼姑。
要想知道小尼姑的离奇身世,还得从头说起。
人们都知道青岛港是在山东半岛,黄海与胶州湾进出海口东侧的牛角尖上,她的前面便是黄海,她的后面就是胶州湾。老青岛称朝向黄海的那一面为前海沿,朝向胶州湾的那一面为后海沿。前海沿与后海沿的交汇处便是胶州湾入海口的东端。
据传永乐扫北后,从山西洪同县大槐树底下迁移来两户人家,等到康熙年间已经繁殖成为一个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落了,小村落的名字叫做小泥洼。小泥洼村的村民们,种地,打鱼,做买卖什么都干。
大概这里就不应该有这个小村落,光绪年间洋务大臣李鸿章看中了这里,便写了折子上奏朝廷,从此小泥洼与国家防务联系上了,清廷派登州总兵章高元在小泥洼村的小高地上修建小泥洼炮台,从此小泥洼村落不见了,现今剩下来的只是小泥洼炮台的遗址。
也就是在登州总兵章高元修建小泥洼炮台的前些年,小泥洼村中有个屠夫,这个屠夫为人老实,没有弯弯勾勾得坏心眼,做起买卖来很是诚实,从不割称短斤少两。他比一般屠户的摊位招来的顾客多得多,在来买肉的顾客中,时常有一位穿白衣的少妇。那个年代少妇穿白衣是十分惹眼的,少妇穿白衣不是亡了丈夫就是穷地穿不起带色的艳装。实际上人们穿什么衣裳不该做买卖人的事,人家给你钱,你就给人家东西,买卖之间好象不存在什么人情,公平交易。不过大家图得都是利,都想得点小便宜。做买卖人的问题大都出在钱上,自从有了钱这东西,从古至今不知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在不知疲倦地为它奔波。话说那位来买肉的少妇,每次来买的肉不多,也就是那么一二两。因她穿的衣裳是原白色的,让人看了总是往丧服上想。丧服?这东西不吉利,人活在世上事事都想取吉利,都往好事上想,对于丧字惟恐避之不及。
那个屠夫每次卖给少妇肉,都是接了铜钱扔进钱箱,割一刀肉给她,快快地打发她走,别影响了自己的生意。屠夫卖完肉在结帐数钱时经常地看见钱箱内有铜钱大小的烧纸灰,说这个屠夫老实,没有弯弯勾勾的心眼,他不会偷,天下就无贼了。他也不往那些坏事上去寻思,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下去。
不知从哪天起?屠夫的摊位旁来了个卖黄瓜的,大概是黄瓜下来的季节。那时青岛港还没有开埠,德国人的炮舰还没有开进胶州湾。老百姓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村民家里大都有自家的菜地,随菜的时节,下来什么菜就吃什么菜,所以那黄瓜就不怎么好卖。那屠夫以杀猪为业,自古有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干什么吃什么的说法。屠夫是杀猪卖肉的,他的肚子里的油水必然是满满的。人光吃猪肉不吃粮食和青菜是不行的,油腻大了身体抗不了。那屠夫见卖黄瓜的卖的黄瓜非常鲜嫩,便想买几斤吃。正在这时那个白衣少妇又来买肉了,屠夫拿起刀来割了一刀肉递给了她,收过她的铜钱来给了邻摊那个卖黄瓜的,买了他的几斤黄瓜。黄瓜着实太鲜嫩,绿油油的,卖黄瓜的刚刚从地里摘的,那黄瓜的蒂巴上还渗着嫩水。屠夫等不及了,抓起黄瓜就大嚼起来。卖黄瓜的见屠夫吃着他种的黄瓜有滋有味的,心里美滋滋的,手中拿着屠夫递给他的两个铜板把玩着,一边看屠夫吃黄瓜。他称屠夫为大哥,便搭讪道:“大哥,愿吃我种的黄瓜,我再送你两根。”说着他拿了两根黄瓜给屠夫放在了肉案板上,右手仍然把那两个铜板在手心上撂着高把玩着,发出铜子当当的撞击声。可抛了没几下,那铜板就不发声了,变得像木头似的,他见铜钱出现了异常,觉着很好奇,于是把铜钱又递给了屠夫,道:“大哥,你看这铜钱刚才还钢钢的响,这会怎么像木头一样了?”
屠夫知道卖黄瓜的一直没开张,卖给他是头一份,他递给他铜钱到他说像木头一样了,只是瞬间的事。屠夫口中一边嚼着黄瓜一边伸手接过来看,可不,那两个铜板像是纸做的,他又翻转了两下,那两个铜板在他手上眼看着就变成了烧纸灰,他用嘴轻轻一吹,那烧纸灰从他手上飘起,飘飘摇摇得升上了半空,随风去了。那卖黄瓜的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傻傻地看着半空。屠夫这时明白了,他有时结帐数钱钱箱里出现烧纸灰的谜了。以往的那些时间里钱箱里出现烧纸灰,他也感到跷蹊,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当当响的铜板能变成烧纸灰?今天可是他亲眼所见,而且那烧纸灰还是从他的手中飘上天去的。
他正在那里纳闷,百思不解,邻摊位的另一个屠夫说话了。人和人不一样,这个屠夫比较刁钻,他卖肉时总是缺称,有时即使不缺称时,那称也称得低拉耷的,让买肉的看了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的摊位就不大招买卖。但是买卖是自己做的,不上客户是你自己的事,怨不得别人。他对相邻的几个猪肉摊充满了嫉妒。他平时就是不明白,这个憨的有些缺心眼的同行,怎么就那么招揽生意?今天他见这位屠夫出了这桩怪事,便想给他出馊注意,愚弄他。他悄悄地靠过来,对百思不解的屠夫道:“大哥,这事我看得比你明白,旁观者清嘛!我早就看出那个穿白衣的小娘们不地道,不象是人。我想早说怕砸了你的买卖,今天眼见为实;但说不定是财神爷想叫你发财,故意地派了人来给你送信,不知这个财你想发不想发?”
杀猪的屠夫本来胆气就大,一听说自己有财发,喜得不得了,急忙问道:“我说老兄,真的有财发?果真发了财咱俩平分,一人一半,你看怎样?”
本来是出馊注意的,想愚弄人,可是几句话下来,倒被愚人愚弄了,这是人的贪婪自作聪明所至。是啊!这事怪怪的,那铜钱眼睁睁地看着就变成烧纸灰飞上天了,你说不神才怪来?人世间没有神明怎么会这样?这小子憨的有福相,果真是神仙助他发财,我不参与那不就亏大了吗?刚才他说了等发了财一人一半,于是忙问道:“大哥,此话当真?”
“当真,如果真的发了财,不一人一半平分,天打五雷轰!”屠夫信誓旦旦地说。
他见屠夫发了誓,就附在屠夫的耳朵上如此这般地说了说,屠夫听得眉开眼笑,并伸出大拇指连声说好,屠夫在说好的同时,见那个卖黄瓜的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俩,小声嘀咕道:“老兄,这个卖黄瓜的怎么办?要不叫上他一块儿去?”
“我说大哥,你犯痴哇?你叫他去干吗?真的发了财那不是白给他!”
“那……他知道铜钱变成灰的事咱们怎么对他说?”屠夫遇到了大难题,他不知道怎样跟卖黄瓜地去辩说。
那个刁钻屠夫见他确实憨得不聪明,肚子里没有才识,又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屠夫听了点头称是。他弯腰从钱箱子里拿出了两个铜钱,来到了卖黄瓜的身边,笑着道:“老弟,刚才的事你不明白吧?我不说你到现在也不会明白,我也是被这位老兄搞糊涂了,刚才的事,是咱们的这位老兄变的戏法,这不,他把钱还给咱们了。”说着屠夫把两个铜板递给了卖黄瓜的,那个卖黄瓜的一脸茫然,更疑惑了。明明亲眼看见那个穿白衣的小少妇,买了肉给了屠夫两个铜钱,屠夫又顺手递给了自己买了黄瓜去,眼见得在自己的手上就变成了木头,在屠夫手上就变成了烧纸灰,眼见得那烧纸灰又飞上天去了,他怎么能说是他变的戏法?不过魔术这东西就是让人费解,是真是假,信不信由你。人家把变了纸灰的铜钱又还给了自己,难道还能说那个戏法不是真的?他心怀疑虑,半信半疑,手中把玩着那两个铜钱,在发出的当当声中卖他的黄瓜去了。
两个屠夫把这事悄悄地压了下来,没敢张扬出去。又过了几日,那个白衣少妇又来买肉了,她来到了屠夫的肉摊前,没等说话,那屠夫先说道:“娘子,来买肉了,我今天趸的猪便宜,你是常主顾,你指指哪块肉好,我就给你割哪块!”说完手拿着割肉的刀,只等那个白衣少妇伸手指了。
看起来,这贪性不但人有,鬼神也贪,果然,那个白衣少妇伸着指头,指着一块上好的臀肉刚要说割……就被屠夫一刀割破了手指头。那个白衣少妇顿时发了怒,她用被割破带血的手指,指着屠夫,道:“好个坏心杀猪的,你发够财了……”说着她已捂着淌血的手指,急匆匆地走了。
两个屠夫怀揣着杀猪刀,各自相互使了个眼色,避开众人的视线,若无其事,不声不响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出了菜市场跟踪到了野坡地,他俩与那个白衣少妇拉开一定的距离,既不能被她发现,又不能把她跟丢了。猫着腰在草丛中像猿猴一样敏捷,时隐时现,远远地跟在了后面。那个白衣少妇走的不是正路,是在野坡地的草丛和灌木丛中,尽走那些人迹不到的地方。
据说妖魔鬼怪不是走路,它们都是云里来雾里去。早年间的那些民间法师就懂这些妖魔鬼怪的行踪。他们为了保一方的安宁,为了降妖除魔,为了收取妖魔鬼怪的一些魔法来给百姓治病,他们大都在大年夜子时,百姓们都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