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剑澜道:“的确是青叔教授于我的东流云步,只是变化更多了些,东流云步本是按照八卦方位运作步法,无法捉摸,然而对有些情况便稍嫌死板,变通不够,我这还是某次‘听壁角’领悟来的呢!”
袁行健“哦”了一声,听的颇有意兴,林剑澜接着道:“要‘听壁角’,自然不能被人发现,可巧的是落脚的方位是杂草,若是迈了上去必定会发出响动,若在对敌时,脚下是块石子儿,站上去恐怕也会对情势有所影响,既要变幻莫测,又要遵循八卦之理,我只在落脚方位仍可再循环往复的按八卦布局重选落脚之处便可,以前曾在竹林中试过,只是不知实际对战会怎样,今日与那‘荷包’对招,也算不错。”
袁行健赞道:“林少侠对武学精研至此,他日必有大成,我们比较比较如何?”林剑澜刚要谦逊,却见袁行健已经轻呼一声,身形如鹰隼般疾厉向前奔出,便也施展身法,却如羽毛被狂风吹动一般,拂地向前掠去。
到了府衙处,却仍是最初的那般差距,二人不禁相视大笑,看大门已经紧紧关上,便绕至后门,看到果然留了门,开了一条细缝,二人迈步进去,将门闩好。因对这后院不甚熟悉,便胡乱挑了一条小径,向前缓步行走,旁边树影幽静,柳丝摇曳,月色下倒是一番极好的景致,水塘边错落有致的搭着几处花架,散发阵阵幽香,颇为宜人。
袁行健喜道:“好像这里便是从那花厅处看到的地方,幸好没有走错路。”
林剑澜抬眼看去,见远处的一间房屋中,烛光透着窗纱柔柔的浸了出来,道:“看来谢大人还在伏案劳作,我们这就过去吧。”却听池中传来阵阵蛙鸣,似乎被人吵醒一般,轻声道:“想必我们吵醒了这些青蛙了。”
二人正待快步离开,却听身后不远处有人说话,听声音却是女子,对望了一眼心中俱是一个念头:“莫不是谢仲举的夫人么?”袁行健暗道:“相见不便,还是躲避片刻等她们过去再走。”想罢指了指湖边山石,二人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
透过山石洞看到那说话之人渐渐走近,却不太看得清相貌,只看起来打扮极为清雅,到了树影外,见那身材略微高挑的女子道:“给你看样物事。”说罢将手展开,另外一个双鬟女子凑近看了看颇为惊异,道:“姐姐,这……这是真的么?”
第三十九回 花径闻幽语
那高挑女子道:“不错,今天下午拿到的,说若是谢仲举照着梁王的心思行事,莫要多管江南一带,便以此为交换条件。”
双鬟女子惊道:“历朝历代的宫女,只有老死宫中,从未有将宫女放出宫的先例。”
高挑女子叹了一声道:“梁王出入宫闱如同自家一般,什么事情办不到?这条件倒是颇为诱人。”
双鬟女子急切道:“姐姐,这机会千载难逢啊,那你便让谢仲举答应了他吧!”
高挑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深宫九年,任是谁也不想留在里面,只是……唉,让我再想想吧。”
那双鬟女子道:“姐姐还想什么?为了谢巡按的终身大事,你可也应该答应啊。”
高挑女子“噗哧”一笑,伸手向那双鬟女子腰间挠去,道:“小丫头,莫非是你想嫁人了?”
双鬟女子被她胳肢的连连发笑,忙抓住她双手凑上前去娇声道:“好姐姐,那你让我嫁了谢巡按吧?”
那高挑女子忽的“呀”了一声道:“妹妹快禁声吧,莫要吵醒了人,出来散散心倒也不错,只是该回去了。”说罢和那双鬟女子迤逦远去。
直到她们在黑夜中消失了身影,伴随的温声软语方再也听不见,林剑澜和袁行健方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刚才大气都不敢出,此刻立时便都长长呼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林剑澜心中暗道:“那高挑女子看样子恐怕是谢巡按的夫人吧?似乎那双鬟丽人也颇为嘱意他,然而他的正室并不介意,反倒感情颇为融洽。”
见袁行健似乎在皱眉沉思,四周一片沉静,没了那女子笑语,更显压抑,便道:“没想到谢巡按已经有了家室。”
袁行健“啊”了一声,方回过神来道:“谢巡按少年得志,前途远大,长相也十分英俊,自然会受到女子青睐,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并不算是什么毛病。”
林剑澜道:“我何尝说过这是毛病,羡慕还来不及,只是竟又与宫女有染,他夫人也并不计较反而为他盘算,倒真是让人想不到。”
袁行健道:“唐宫自武后专政以来宫闱廷风秽乱,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室尚且如此,何况谢大人也是个良臣,人无完人么。”
林剑澜笑道:“袁兄一直在为谢大人说话呢!”
袁行健道:“听那女郎之言,似乎他并不图一朝之欢,而是真心想将那宫女想办法弄出宫来,说不定是一桩良缘也未可知。”却听林剑澜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忙问:“林少侠为何叹气?”
林剑澜道:“唉,我以为谢巡按会如同幼时听说书的一般,英雄救美,与那位小惠姑娘结一段良缘,原来另有所爱,不免有些失落。”
袁行健哈哈大笑道:“这些说书的编出来的故事不过是为了听客高兴,莫不是开头悲悲切切,结尾花好月圆,你也相信么?”
二人边说话边缓步前行,看书房灯光越来越近,林剑澜心中暗道:“天已这么晚了,这位谢大人仍自通宵达旦处理公务,真真让人钦佩。”听袁行健轻轻扣了扣门,道:“谢大人可曾安歇了么?”
里面忽传来“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听谢仲举匆忙道:“袁兄么?请少待片刻。”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方被打开,谢仲举将二人请至屋内,道:“真想不到二位这般时候还未安歇。”
林剑澜道:“你准备的那一坛子酒怎么够袁大哥喝?我二人又出去痛饮了一番,从后门进来后见你这屋中还亮着灯光,便来叨扰了。”见桌上放了左一摊右一摊的公文纸张,散乱不已,扫了一眼上面字迹工整秀丽,有若干列银两数目,心知这是谢仲举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整理造册。
凉风吹入窗户,吹的这些纸张哗哗轻响,谢仲举急忙弯腰,捡起了一个镇纸压在桌面上,再起身时神色却有些慌乱,道:“二位从花园过来么?可曾见到过什么人?”
林剑澜与袁行健对视一下,终觉没有必要说谎,便道:“谢大人有家室原不必隐瞒我们,刚才在花园中见夫人与一位女子散步,只是觉得相见殊为不便,所以就和袁大哥回避了一下。”
谢仲举面上一红,道:“我本为巡视江南,还要带上家眷,太过尴尬,因此未曾告与二位知道。不知……袁大哥和林公子可曾有家小了么?”
林剑澜道:“听夫人言谈颇为贤惠,通达人情,我可没有谢大人这样的福气,还未成家,不知道袁大哥可有夫人?”
袁行健道:“这些年四处奔波,有哪位红颜愿意和我一同受罪?我也懒得受这份羁绊。”随即哈哈一笑道:“这不过是我自我安慰之言,其实袁某颇为羡慕谢大人有如此贤惠的夫人相伴左右。”
谢仲举道:“袁兄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只是心系太湖百姓,不曾操劳过此事而已,大丈夫何患无妻?”三人皆是一笑,谢仲举心知二人深夜来此,并不为了谈论什么男婚女嫁之事,忙转身倒了两杯凉茶道:“无人伺候,只能以凉茶待客了,二位深夜前来,必有要事吧?”
袁行健正色道:“的确有些事情,只是说之前我想确认一下,谢大人仍有报国之心么?”
谢仲举愣道:“这个自然,袁兄为何有此一问?”
袁行健道:“那报国之心与求得美人归相比呢?”
谢仲举又是一愣,不知袁行健所言何意,林剑澜在一旁道:“我们虽未与尊夫人见面,但却听了她与那女子的对话,曾透露谢大人有意将一位宫女接出宫来。”说到此处却有些不自在,道:“我与袁大哥当时避无可避,不是偷听也是偷听,还望谢大人莫要怪罪。”
谢仲举呆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展颜一笑道:“袁兄莫非是担心我受那梁王的收买么?”
袁行健道:“自古尚且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帝王,谢大人少年风流,红颜深宫寂寞,若答应了梁王成就一段美事,也是人之常情,我也颇能理解,只是……”
谢仲举道:“只是什么……?”
袁行健道:“若是这样,袁某想倾心相交吐露衷肠一番心意,就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仲举正色道:“纵然将那宫女接出宫来,却要重新置三吴百姓于贪官恶霸的蹂躏之下,不但对不起从小对我期望颇高的父亲,就是她知道了,也会瞧我不起。”说到此忽露齿一笑,望着袁行健道:“更重要的则是我若这般与梁王沆瀣一气,便会错失了袁兄这样的侠义之士,这代价却未免大了些。”
袁行健本来听了谢夫人花园的一番谈话,心思本有些沉重,却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化解,言谈之中却对自己这个江湖“贼寇”颇为看重,愕然抬头,见谢仲举站在桌边,此刻仔细打量,见他已换下了官服,一袭素色衣裳,夜里风凉,肩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原来他身材竟这般瘦削,但却别有坚强风骨,似内里蕴涵着无尽的力量般。
林剑澜道:“谢大人既然以表明立场,袁兄便可将肺腑之言相告,可是谢大人却需替我劝劝他。”
谢仲举不知林剑澜说的何意,袁行健却站起也走到窗前,直视自己双目道:“那恕袁某再多问一句,谢大人白天在堂前说太湖义军中凡有百姓愿意归乡耕种者,俱都归还被兼并的土地并赠与返乡花费,更可抹去曾做匪类之名,这话可当真么?”
谢仲举点点头道:“我并无这样的权势敢擅自许诺,既说出此话,袁兄应该知道这是当今圣上的授意,我在江南一带会沿路巡查各乡各镇,考核政绩,平复民愤,尽量将这层意思传遍乡野。”
袁行健道:“江南道大大小小乡镇无数,若要跑遍,恐要一年半载。”
谢仲举皱眉道:“这便是我为难之处,这并不是一朝一夕才能达成,若半年能见成效已经算快的了,可梁王与来俊臣勾结,朝堂之上乱言惑主,圣上既不想信他们,却又不能全然听我,只给下三月为期,因此我在小村镇中只能略做停留,这样安民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袁行健低头沉思半晌,沉声道:“百姓揭竿而起,莫不是因为受各种苛政、恶霸逼迫太甚,若能使他们重回故园,还一处大好江南山水,当真是百姓之福,我愿助一臂之力,让谢贤弟成此大功。”
谢仲举摇头道:“袁兄身份你我皆知,不做拦阻,小弟已经是万分感谢,哪还能让你助我?”
袁行健笑道:“这你便不用操心,安然继续巡视,静候佳音便可。”
林剑澜急道:“袁兄不可!”
谢仲举见林剑澜脸色大变,心知有异,忙抬眼问道:“袁兄?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助我?”
袁行健将脸偏过一边,向窗外看去,缓声道:“虽然义军中大多都是没有什么见识的百姓,却有情有义,若我和李头目在一天,他们便未必肯弃我们而去,若我和李头目亲自发话将他们遣散,便可速速达成此事。过些时日便是以太湖义军名义延请江湖中各位朋友的太湖盛会,到时我会公布此事。至于以后就要靠谢贤弟的了,希望你能将这江南的乌烟瘴气扫荡一清。”
却听林剑澜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袁大哥为何不将话说全?虽然百姓可得豁免,带头造反者自古就没有别的出路,你原本也可凭着一身武功再隐迹江湖,但你要公布此事,在绿林眼中,无异于你将义军与他们一番心血卖与了朝廷一般,即便朝廷不杀你,江湖之中恐怕再也容不下你了!”
袁行健回头强自辩驳道:“除却江湖和朝堂,难道袁某就无处可去了么?”说完却愣在当场,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是好,半晌方苦恼道:“谢贤弟,你不必如此伤怀,我一条性命而已,值了。”
谢仲举此刻眼中已蓄满了泪水,略一低头,泪水顿时流了下来,林剑澜见他肩膀微微耸动,想是难过之至,这番真情并非做作,心中虽不解为何一个朝廷巡按将一个匪首的性命看的极重,但却觉得他一心为民,对绿林中人也并不轻视不屑。
谢仲举撩起袍袖略微擦了擦眼睛,缓缓呼了一口气,方有些平静下来,道:“袁兄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是用他人之血染我身上大红官袍的人么?此事容我再细细思索,总有可行之法,袁兄莫要冲动行事。朝廷这边,我会尽量奏明圣上其中内情,若是救不下袁兄一条性命,我……”说到此处,谢仲举沉声道:“小弟心中一直有个想法,只是太过唐突,又怕袁兄看不上我这个官场中人,若是不嫌弃,我愿与你八拜结交,成为金兰兄弟,誓求同日而死。”
袁行健摇头道:“谢贤弟为民之心昭如日月,我已视你为兄弟一般,却不能和你结交,否则岂非拖你同上死路?”
林剑澜笑道:“袁大哥且相信谢大人如何?招安太湖贼匪是大功一件,谢大人这个情未必就讲不下来,即便朝廷不容你生,我也有办法让绿林容你。”
谢仲举、袁行健二人面上俱是一喜,道:“你又有什么办法?”
林剑澜道:“据我所想,谢大人每行一处,安抚百姓不过几招,堂上许诺,招各村镇的村长们四处宣讲,张贴告示,可是么?”
谢仲举道:“的确也再无什么其他的法子。”
林剑澜道:“袁大哥有一点说的太过,百姓为了能得一线生机才投靠太湖,现在聚拢的人多,是因为太湖能供养他们一口饭吃,情义倒还在其次。这便要袁大哥下番功夫,其一,找可靠之人向外散布流言,只说绿林各帮派不再捐助,同时慢慢减少军粮配额;其二,对外封锁消息,且莫让绿林中知道了太湖中银两不足。若是银两接济不上,渐渐粮食短缺,他们本都是良民,又没有胆子偷抢,不消半月,人心便回慢慢涣散。这时候……”
第四十回 肝胆两相照
袁行健道:“这时候恐怕便要谢贤弟出面了,若那时谢贤弟巡查至太湖一带最好。”
林剑澜点头道:“另外仍要袁大哥差几个心腹之人,有意无意的在军中散发安民消息,再能到处丢落些安民告示,如此再过半个月,二位便能看出结果,必有七八成开外的农民重返故乡。”
听到此处,谢仲举面有喜色,情不自禁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道:“接下来就要看我的了,袁兄和林公子但请放心,定将安排难民返乡一事做好!”
见袁行健有些落寞神态,林剑澜安慰道:“虽大家聚义,好一场热闹,就此散去难免心中伤怀,但的确也是为了长远打算。”
袁行健面色稍微缓和过来,继而洒脱一笑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况且总不能如此一辈子下去,林少侠的计策我看可行,只是也急不得,总要有一月有余。”
林剑澜点点头,方回头对谢仲举极为凝重道:“我信谢大人所言能力保袁大哥万全,若是袁大哥有什么散失……”
谢仲举急忙打断道:“我的态度刚才便已表明过了,绝不会做什么卖友求荣的龌龊事情!”
这“卖友求荣”四字听在林剑澜耳中,只觉得一阵刺痛,却强自笑道:“我并不是说谢大人会将袁大哥出卖给朝廷,只是看样子谢大人颇受器重,若能万全岂不是好?否则要按谢大人所说,那朝廷失一忠臣,江湖少一侠客,又有什么好?”
谢仲举面色一红,道:“是我误会了林公子的好意,我当全力以赴。”
林剑澜方笑道:“既然如此,还不拿些香烛来么?你既已早有仰慕之心,我可不信你没准备了这些物件。”
袁行健和谢仲举皆是一愣,瞬即谢仲举明白过来,面露喜色,匆匆进了内室拿了香烛出来,林剑澜接到手中道:“袁大哥不要固执,谢大人也堪称官中之侠,与他结拜,并不辱没了我们这些江湖人物。”
袁行健讷讷道:“什么辱没不辱没,我从未有这个意思。”
林剑澜将香点燃插在香炉之中,见他二人八拜结交,谢仲举一副欣喜非常的模样,袁行健却始终面色尴尬,倒也好笑。
二人起身拂了拂衣裳的灰尘,却听外面已经打了五更,林剑澜笑道:“这下谁也睡不成了,袁大哥,谢大人,我就借着袁大哥的光叫你一声谢兄了,过会儿我便要赶路去往杭州,在此与你们二位拜别。”
袁行健道:“你要去匡义帮总堂么?去看看也好,那里的事情我早有听说,本以为林帮主会去往太湖找我,却等了几日都未见踪影,或者我与你一同前往?”
林剑澜道:“不可,我正想说此事,昨日那白衣人我曾有结识,武功高深莫测,他既为梁王办事来了江南,我怕还有其他梁王手下也到了此地。这点,恐怕谢兄比我还要清楚吧?”
谢仲举脸色一变,道:“蛮不过二位,来江南途中并不太平,我与苏文书微服两路分行才侥幸逃过。无论如何也要尽我所能扫荡江南戾气,死我尚且毫无畏惧,难道我还怕这些鬼蜮伎俩么?”
林剑澜见袁行健面色一沉,似要发怒,忙笑道:“谢兄以后万勿再轻言死字,你现在可是与袁大哥结拜的生死弟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若是死了,叫袁大哥怎么办?”
谢仲举颇为不好意思,道:“以后我尽量不提便是。”
林剑澜道:“我也想到此点,你在苏州府开了杀戒,又不肯与梁王同流合污,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一路之上少不了有麻烦,你和苏文书二人看起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样对付?”
袁行健慨然道:“既然如此,我权且护卫谢贤弟巡行一段便是。”
林剑澜喜道:“这样最好,但太湖那边也不能耽搁,依我所见,谢兄不宜再微服,出行和审案都要搞些大排场,梁王手下也不敢公然刺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有袁大哥在旁护卫,料应无妨。以谢兄的安排,约十日便可到了杭州,那时我应还在杭州逗留,虽然武功比起袁大哥差多了,但也可抵挡一阵,可替下袁大哥,让他去太湖安排一应事宜,交待稳妥之后再来杭州,你们二人可再同往太湖,那时到了太湖又差不多过了半月,谢兄在太湖立衙审案,建立声威,袁兄回义军处再做安排。中间时间或许有什么出入,算不准确,到时在随机应变。”
袁行健见他讲的头头是道,颇为谢仲举安全着想,一时之间倒也再想不出更好的安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