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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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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行健见他讲的头头是道,颇为谢仲举安全着想,一时之间倒也再想不出更好的安排,点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杭州再聚!”

谢仲举却一笑道:“袁兄真是江湖中人,一点也不懂客套,林公子要走,却不送他一送。”说罢转头对林剑澜道:“林公子似有急事,若不嫌弃,我带你去挑一匹官马且助你快到杭州。”

林剑澜只说要立刻赶往杭州,却还真没想到马的问题,一拍头道:“啊呀,昨日只顾要去教训恶人,将马忘在了伍员庙口,恐怕早已没了。”

谢仲举道:“可惜啊可惜。”

林剑澜笑道:“哪里可惜,丢了一匹马,却结识了你们二人,幸甚啊幸甚。”

三人说笑着来到马舍,袁行健扫了扫,牵出一匹颇为健壮的马道:“这里它算是不错的了,应该赶得长路。”

林剑澜将缰绳接过,道:“袁大哥,谢兄,我告辞了,杭州再会!”说罢翻身上马而去,二人见他纵马在小路间奔驰,一会儿便不见了,方相视而笑。

谢仲举道:“林公子为人颇为善良,急公好义,见识也广。”却听袁行健猛地发出一阵大笑,正自纳闷,袁行健将林剑澜在湖边山石旁那段给谢仲举与小惠姑娘安排的“良缘”说出,谢仲举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胡、胡说……”

谢仲举正待辩解,听一阵马蹄声传来,迅即来在身前,却是林剑澜去而复返,面色略有迷惑,道:“我自顾自行走了一阵子,心中却总有个疙瘩解不开,与你们在一处几乎忘记,自己一人却又想起,无论如何也想问问谢兄和袁大哥。”

袁行健心知他必定极为困惑,道:“你讲吧。”

林剑澜道:“为了目的达成,是否便可以不择手段?唉,我也不会描述,这目的若是为了天下的苍生,那么是不是可以牺牲一小部分无辜之人的性命?这看起来是不是很值得的?”

袁行健没料到他问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发问,却听谢仲举道:“林公子,你这问题一开始就错了。”

林剑澜愕然道:“啊?”

谢仲举声音极为严肃道:“并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一说,这不是交易,人的性命也不是筹码。人命宝贵,是因为不能以数量来衡量,对国家,对战争,千百条乃至几万条性命都如同草芥一般,而对家庭来说,哪怕失去一人都是痛苦深重。对某些人而言,人命就像是他手中的棋子,想怎样用就怎样用,牺牲卒子保车。然而世上有哪个人没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心甘情愿做‘卒子’,被人想用就用,想抛弃就抛弃?”

这话林剑澜似曾相似,雷阚自杀而死时,岳灵风曾道:“人不可轻易拿来交易,即便是颗棋子,也有其本心。林兄弟,你便是识错了他这一颗心。”

林剑澜道:“可也总有人甘愿为别人牺牲的,不是么?”

袁行健接道:“自然,此刻若是谢贤弟有什么事情,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同样若是我有什么事情,谢贤弟也会如此,这便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林剑澜略有些难过,唐子慕、“乱松”还有他父亲等人一一在心中划过,低头道:“不错,若是将对方当成棋子看待,自然不会和棋子同生共死,不过是利用而已。”

谢仲举道:“林公子明白就好,这算不得什么疑惑。就我本人看来,那种杀了人还要列举一些大道理为己辩护之人,反倒不如杀人为着自己的人来的可爱。林公子是否遇到了捉摸不定之人,因此才有此问?”

林剑澜叹道:“唉,只愿我是多疑,我该走了。”

谢仲举道:“日久见人心,林公子莫要着急。我此刻倒有些后悔了,方才心中只顾着仰慕袁兄,应一并与林公子结拜才对。”

林剑澜笑道:“谢兄抬爱,这有何难,我在杭州等你们二位共叙金兰。”说罢重新奔出府衙而去。

虽解了这心中困惑,可是又对人生疑,也不知是好是坏,却也顾不得多想,林剑澜暗自琢磨道:“此行本是打探林龙青等人下落,在苏州便耽搁了两日,袁行健竟也不知他们的行踪,他们能去哪里呢?”

马是官马,似乎行惯了长路,赶到杭州,仍是颇有精神,林剑澜连日策马狂奔,虽有些疲倦,却没时间休息停留,随意找了处客栈,想了想似乎带着兵刃上门不太妥当,干脆将长剑也一并留在房中,方才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出了城向匡义帮总堂奔去,却没有丝毫打算,到了入口见旁边密林依旧,有些树皮上还有焦黑痕迹,远眺见迎面山脚下楼台幢幢,夕阳西下,映得一片火红。

这林间夹道他出入过数次,此刻终于亲历了一场变故,才晓得物是人非,没有了林龙青的庇佑,也不知还能否毫无阻拦的安然进入,然而总停在道路口也不是办法,只得慢慢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便听一声呼哨,几个从林中跃出,见面俱是一愣,却都是原先在帮中有过结识的,其中一人将刀提起,横于胸前,道:“林公子别让我们为难,莫要再前行了。”

林剑澜不禁苦笑道:“当初我也在帮中待过颇长时间,深知帮中规矩,我没有闯帮之意,烦劳几位大哥替我传话给曹帮主,若是不肯见我,我转头就走,绝不为难你们。”

林剑澜平日在帮中是并不顽皮,与人交往皆是以诚相待,因此那人听了这话倒不便拒绝,低声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向里奔去,约半柱香时辰,方匆匆奔出,脸色颇为困惑,道:“帮主请你进去。”

林剑澜心中一喜,急忙向里掠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道:“不知桥上可变了否?我可不想喂鱼吃。”

那人摇摇头,又向里指了指,并不说话,林剑澜心中纳闷,回过头去,见桥头站着一位少女,一身素衣,右臂上一圈黑色,竟似带着重孝,迎风而立,发丝轻扬,随意用一根素白的簪子挽了个髻,肤白似雪,只轻轻抿起的嘴唇处一抹粉色,双眼仍是有些冰冷。

林剑澜不禁一步步走向前去,道:“殷殷……”

曹殷殷却并不说话,转身上桥,却是连续几个跃步,旋身飞腾,时而如蜻蜓轻点桥柱,时而如大雁翩然滑行,姿态美妙之至,林剑澜却不敢只顾着看她身形,眼睛一瞬也不眨的边看她落脚之处,边纵身跟上,方过了九曲折桥,暗道:“这桥上却比青叔在时更难行走了,恐怕也是为着防止青叔重新回来,可她又为何告之我这步法?”

林剑澜心中有千万个疑问,看着殷殷走在前面如坚冰般沉寂的身影却无法问出,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花枝掩映的夏日却有些寒气逼人。转眼到了水榭处,林剑澜不禁向那边望去。

曹殷殷虽未回头,却似乎知道他所想,刻意放慢了脚步,林剑澜见那水榭慢慢转出自己视线,心中一阵发算,难以言喻,回头又远远张望了几眼,虽不看路,却都是他平日极为熟悉的,不消多久,已经到了匡义堂外。

二人走进这空无一人的大堂,林剑澜四下环顾,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同,却听曹殷殷道:“林公子请坐。敢问林公子来本帮有何贵干?”

第四十一回 千里人未还

林剑澜想不到她这般称呼,然而仔细想了想,竟原来与她同在匡义帮的日子里,她根本就不曾叫过自己,顿时有些怅惘,只呆呆的坐在那里,并不答话,心中暗道:“不知究竟为什么来了这里,只是打探青叔的下落么?她即便是知道,也未必肯告诉自己吧?”

又听曹殷殷道:“既然林公子来本帮无事,却有人找你找到了本帮之中,看样子焦急的很,林公子且在此稍待。”说罢转身上楼而去。

林剑澜心中暗道:“会是哪个找我?”心中想了若干个人,一一滤了一遍却均觉不对,正疑惑间,门外脚步声匆匆响起,前面那个听来十分平稳,似乎就是曹殷殷的,后面那个则从那脚步声可听出其人心情十分急切烦乱。

门外日影一晃,曹殷殷仍是神情淡然,侧过身子将一人让了进来,虽然有些背光,看不清楚那人面庞,林剑澜却惊的站了起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万秀的母亲万夫人。

林剑澜心中暗道:“听万秀所言,他们应已怀有异志,一不会主动寻找青叔,二来更不应来到这已经易主的匡义帮总堂。”正自愕然,却见万夫人脸色大变,几步赶到面前,看起来甚是憔悴,眼睛周围红肿不堪,眼中几乎急得迸出泪来。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林剑澜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一阵又麻又辣的疼痛,他根本未曾想到万夫人会这般行事,不及躲避,被这又快又恨的两记耳光扇的连连倒退了几步,曹殷殷也是脸色一变,颇为不悦,却仍是呆在门口处,既不出去,也不上前,只是默默看着林剑澜这边。

还未及开口发问,林剑澜只听万夫人带着哭腔嘶声喊道:“你、你这小畜生!把我女儿拐到哪里去了,还我女儿来!”

林剑澜本觉得无缘无故挨了两记耳光,正要发问,听万夫人这一喊叫出来,顿时浑身如同雷击,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呆在那里,喃喃道:“阿秀她不曾和我在一起……”话还未说完已被万夫人一把将衣领揪住,脖颈处一下子就显现出几道血痕。

万夫人疯狂般的晃动着林剑澜的肩膀道:“那天夜里下了雨,她是不是去找你了么?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把我女儿还来!还来!”

林剑澜低头看去,见万夫人此刻双目已经全然没了焦点,只嘴中不停的念叨着,神志已几近崩溃的边缘,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如同木桩一般被她晃动,头机械的前后摇摆,万夫人绝望的面庞忽近忽远。

目光穿过万夫人却见曹殷殷向这边注目而视,眼神变的凄冷难言,嘴角一抹嘲讽般的笑意,而这嘲讽中似乎又能体味得出一种悲哀。

渐渐这抖动终于平息,听万夫人终于低低哭了出来道:“即便我有什么不是之处,阿秀她,她总还对你一片痴心,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是我求求你,让我见见阿秀……”

林剑澜觉得万夫人的手几乎抠进了自己的肩膀中,虽然疼痛,却要比心中承受的酸楚好上千倍百倍,心中知道,既然万夫人说出了是一个雨夜,定然就是阿秀听了她父母与成大夫的对话连夜奔来转告消息的那天晚上了。

此时回想起来,那晚万秀心神不定,神情中总流露着几许不舍,而自己只顾担心林龙青安危,并不曾在意她心中该有多么矛盾,阿秀说:“是啊,我夜里来此,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回去。”自己竟未听出这“果然”二字透着的不甘与不愿,就让她独自一人回去。眼前似乎仍浮现出万秀微弱而体贴的笑意,尽量慢的整理着那树枝上的络子,渐渐这笑意也逐渐模糊。

不知何时林剑澜的肩膀已被松开,双手早已捂住了眼睛,指缝间渗出些许泪水,半晌方将手放下,轻声颤道:“万夫人,那夜的确是万姑娘冒雨报信,只是清晨便已离开。错在晚辈一人,没有亲自将她送回家去……”

万夫人一直如泥雕土胎一般,此刻方有了动作,慢慢从腰间抽出长剑道:“是么?阿秀她身体那个样子,沦落在外面,别说是几年,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挺不过去。”

万秀的病情林剑澜颇为了解,深知万夫人说的并不是夸张之言,心中不仅仅是内疚,只觉痛楚到了极点,听万夫人静静道:“我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林公子也算给了我一个痛快,阿秀,你喜欢了林公子一场,我这就让他去陪你。”

话音还未落,却已是挺剑直刺了过去,林剑澜却无法动弹,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要活下去”和“我实在对不起阿秀,还是就这样吧”两种念头反复在脑海中出现争斗,只眼睁睁的看着万夫人剑尖刺到胸膛处,脑海中却霎时间一片空白,不知是避无可避还是根本不愿避不想避。

却被“铛”的一声重响惊醒过来,林剑澜低头看去,那长剑被撞的偏了中心,瞬间在自己胸膛处划开一道血口,却并不深,曹殷殷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二人身边,双手中握着一根白索,两端一长一短两柄剑,那柄银色短剑仍自颤动不已,想是刚才她飞奔来救已是不及,只得用飞剑将那即将刺入林剑澜胸膛的剑锋撞偏,虽有划伤,却不至于伤了性命。

万夫人自那夜发现万秀没了踪影,和万剑虹二人发了疯一般到处寻找,却没有下落,想了又想,觉得十有八九是跟随林剑澜到了江南,因此才不顾忌此刻匡义帮极为特殊的景况,单身来此寻林剑澜。

她又怕坏了女儿的名声,只好什么都憋在心中,带了厚礼好言相求曹殷殷,本以为这自小就性情冰冷的丫头一定不好说话,却未想到曹殷殷一口答应下来让她在帮中等候。

万夫人一个人苦苦等待几乎发狂,终于等到林剑澜到了匡义帮中,本以为可和万秀相见,却哪里料到林剑澜也不知她的下落,虽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然而见他表情却不像说谎,阿秀必定是凶多吉少了,绝望之至后只觉得是林剑澜一人不好,此刻被曹殷殷坏了事,顿时脸色一沉,道:“曹帮主为何阻拦我报仇?”

林剑澜怔怔的看着曹殷殷,听她冷冷道:“万夫人,我敬你是长辈,因此答应你在此等候于他,却从来没同意过你能在匡义帮中随意杀人。万夫人如此行事,岂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帮主放在眼中么?”

万夫人强忍怒火,冷笑道:“既然如此,林公子请与我出了这匡义帮的地方私下解决,你总是跑不掉的,除非你想一辈子窝在这匡义帮中做缩头乌龟,只是也要曹帮主愿意养你才行。”

话说到后来认谁也能听出嘲讽和不尊的语气,曹殷殷脸色顿时极为难看,林剑澜只觉胸口受创处剧痛难当,叹了口气道:“万夫人,我和你出去便是,你是有女儿的人,曹帮主也是女孩儿家,将心比心,不要这般胡乱牵扯。”说罢缓缓向门口移去。

万夫人想不到他这么痛快便答应了,厉声道:“休要再提我女儿,还不快走?”心中又怕林剑澜耍什么花招,忙将长剑抵在他后背,眼见只需将长剑轻轻一送便可结果了他,却不敢下手,觉得背后一阵寒意,似乎只要她一动曹殷殷的目光便可刺穿了自己一般。

林剑澜倒是想快些离开这匡义帮总堂,心中除了万秀别无所想,只是一阵阵揪心的痛楚,脚步一刻不曾放缓,曲曲折折拐了数个弯,终于到了桥头。

万夫人一路之上则又是紧张又是难受,只觉得那两道冰冷目光一直尾随着自己,又不敢回头,握着剑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在林剑澜背后轻轻颤动。

林剑澜猛然停在桥头,几乎便戳了进去,骇的万夫人一身冷汗,暗自道:“目无尊长的小丫头,有朝一日落在我的手里让你好受!”

林剑澜站在桥头发了一会儿呆,方道:“殷殷,你将桥上机关让人关了吧,我和万夫人好出去。”

万夫人闻言一惊,回过头去见曹殷殷冷若冰霜的面孔离她不过一尺,她一路上还道感觉背后寒气不过是心中幻觉,原来她跟了许久,竟是一点声息也未发出,自己也未察觉。

曹殷殷向岸边一处做了个手势,听得格楞楞楞的一阵响动后,重归沉寂,林剑澜重又举步前行,神色倒还坦然,只是胸前带血,中间的执剑紧逼,却是面色如土,后面的新帮主则是脸上如蒙了一层霜一般。

旁边帮中众人见这三人鱼贯上桥,不禁小声议论:“那前面走着的不是小公子么?”“嘘……你怎么还叫他小公子?不要命了么?”“那中间的老太太是谁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是晋州分堂万堂主的夫人!厉害着呢!只是不知道怎么拿剑逼着林公子?”众人声音有些大了起来,却见曹殷殷冷冷一眼扫了过来,顿时噤声。

三人出了大门走了十数尺,眼看便要出了这匡义帮总堂两旁的密林,再也算不得匡义帮范畴,万夫人心中狂喜不已,随后又是一阵难过,暗道:“即便如此,阿秀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匡义帮中大小喽啰虽然畏惧新帮主威严,却难免有些关心林剑澜安慰,虽不议论,却有大着胆子的悄悄跟了出去,慢慢人越来越多,挤在林间道上,听万夫人道:“这样也好,死在匡义帮门口,总好过荒野地方无人替你收尸!”

说罢稍一掣肘,又一用力,长剑向林剑澜后背刺去,却听叮的一声,那剑又被猛地弹开,树林后转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那男子长相算得上俊俏,只是脸色太过苍白以至于略显青色,神情中露出几许不耐烦,女子则一张面庞如桃花般娇艳欲滴,对着一双纤手微微发愣,随即抬起头来,面露笑容,更显动人,脆声道:“弟弟!”

林剑澜万分想不到在这性命攸关的尴尬时分与陆蔓重逢,想必刚才那剑锋便是她用太阴针打偏,又回头扫了一眼,见曹殷殷手拢在袖中,并没有要出手相救之意,心中略有失望,又有些惭愧,暗自责问道:“若是你本就不想死,难道你自己躲避不得?你既觉对不起阿秀,也没有想躲避之意,为何还有此贪心,盼她一而再的救你?岂不是太过卑劣?”想到此对陆蔓道:“蔓姐姐怎么来了这里?也好,倒不用再和你告别。”

陆蔓不明所以,见林剑澜满面都是无奈与哀戚,看了看万夫人,轻笑道:“这不是上次把我们要把我们关在地牢里饿死的前辈么?那东西早已送给了万姑娘,怎的你还跟着我弟弟,夹缠不清?”

万夫人重新抖剑道:“他自己愿意赔阿秀一条性命,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陆蔓惊道:“老太太,你说万姑娘怎么样了?”

万夫人本料已经得手,没想到横生枝节,曹殷殷还在身后停留不走,当真是焦急之至,骂道:“我女儿便是被他害死,自然要找他偿命!”

陆蔓神色一凛道:“你说这话我可不信,我弟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他害你女儿作甚?”又回头急忙问道:“弟弟,你不要傻站着,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时半刻哪里说得完,林剑澜只得将那晚万秀走失一事略说了几句道:“蔓姐姐,的确是我害了阿秀,你莫要管我,我真是心甘情愿的。”

陆蔓听完了一怔,神色却有些复杂,皱眉道:“好没道理,之前我看你倒有些机灵劲儿,怎么现在看来糊里糊涂的冒傻气?她女儿自己走失了没有回家,和你有什么相干?再说世间哪有这样的母亲,女儿走失了便说已经死了,不是存心咒她死一样么?”

第四十二回 斥语伤黄衫

她从来伶牙俐齿,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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