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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有些疑惑：“你怎么上来了。”
“拿钱就要做事。”孙欣说得异常淡然。
林野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暗自摇头，这个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原则性实在太强了一些。
“吃晚饭了没有？”林野关上门，问已经换上拖鞋的孙欣。
孙欣点点头，然后说：“我到床上等你。”
“先去洗澡吧。”林野提醒。
“洗过了。”孙欣的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服一类的。她径直走进卧室，门都没关，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套睡衣穿上了。
睡衣是白色的，上面点缀着一些黑色的点点，显得简约又不简单。
她就像一个恪守着那种工作的女人，在林野大胆的注视下，脱外衣，然后换睡衣，接着很自然的钻进了床上的被子，最后轻轻躺下，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野苦笑一声，不再管她，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擦干身体后，吴冕直接穿着内裤坐到沙发上，然后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旅行，或者读书，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再世为人，林野算是懂得了不少道理。
孙欣睡了一天，晚上自然是没了睡意。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实在无聊，见林野没有要做的意思，便也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本《追风筝的人》看了起来。
书腰上的一句话吸引了她——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风筝，无论它是什么，让我们勇敢去追。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许许多多的梦，它们就像高高飞在天上的风筝，注定追不上，也注定放不下。贫穷的人家，更是如此。忙碌的生活或许会让他们在数十个小时的劳作中忘记年少时曾有的梦，但每到夜深人静，那些梦总还会蹿出来。
孙欣看书的时候显得很认真，一头秀发静静的垂落，刘海老是遮住她的眼睛，她便往往会在一页书看完之后去拔一下，然后再度陷入安静。林野从她坐到沙发上开始看书起，便再没有心思让灵魂去旅行。孙欣是个顶漂亮的女人，素颜比化妆时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娇俏的瓜子脸，美丽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以及被几束散乱的发丝遮掩住却会随着发丝的不时摆动而露出的白皙脖颈，这些都如她那丰满的身材一样，牢牢吸引着林野的眼球。
她的脖颈白皙且修长，妩媚的锁骨因为睡衣领口宽松的缘故显露出来，上面的皮肤紧绷绷的，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而来来回回的移动着。本来丰满的酥胸被睡衣掩盖了，她坐着的时候臀浪晕开，使单薄的睡衣很好的将整个臀部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两只白皙的小脚白白的，脚指小小的，像十颗珍珠一样，分别摆放在两只脚丫上。
那静谧的模样，像一个文静的高中女生，让她露出一种纯净与青春的萌动气息。
这个样子的孙欣，是林野从未见过的，想必这个姑娘在上学时，定然是极受男孩子欢迎的。
长时间的注视，让孙欣感觉到了异样，她抬起头，就见林野正在看着她微笑。
这种笑是纯净的，让人看了会觉得心静。
“想做了？走吧。”孙欣注意了一下书本翻开的页数，然后将它重新放到书架上，接着率先向卧室走去。在她眼里，似乎除了做那种事情，林野就不会想到她一样。
林野看看时间，将近凌晨一点了，是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将手中的《源氏物语》放到书架上后，他也回了卧室。
孙欣正坐在床上等着他，见他进来，就面无表情的问：“睡衣是你等会调情的脱，还是我现在先脱了？”
孙欣这种状态，总让林野有一种当长期嫖客的感觉。他虽然早就当惯了嫖客，但是看着孙欣那清水一般洁净的眸子，还是有一种罪恶感。还有一丝惭愧。
两个人缠绵着做同样事情的时候，他只是在愉悦自己，而孙欣却是在为整个家努力，两两比较之后，林野第一次觉得当嫖客是件不怎么光荣的事情，虽然一个愿卖一个原买。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良心发现？
林野自嘲的一笑，爬到床上，掀起被窝躺了进去，然后掀开孙欣那一侧的被子，让她躺进去。
他的手轻轻上抬，摁在床头的开关上，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熄灭，床外的月光却透着窗户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林野没有拉窗帘的意思，只是侧着身子把孙欣揽进怀里，一只手枕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夹住一根已经点燃的烟不时的往嘴边送。
孙欣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两只手搁在他胸前的位置，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泄下，洒在她白净的脸上，将她娇好的容颜映衬的异常清丽脱俗。
“不做？”她疑惑的问。
林野无奈的笑：“纯洁点好么，想把我榨干？”
孙欣嘲笑：“你忍得住？”
林野吹牛：“坐怀不乱，说得就是我现在这种境界。”
孙欣敷衍的一笑，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然后动了动身子，使自己躺的稍微舒服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忙活了几个小时，她有些疲倦了。
长长的睫毛在月光的映照下一颤一颤，使得林野忍不住在她的一只眼眸上吻了一下。
顿时湿润的水露沾在了她的睫毛上，更加动人。
孙欣睁开眼睛，盯着林野：“想做就做，用不着装正人君子。”
“你不累？”林野问。
孙欣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用不着管我。”
林野道：“好，不管你，把钱还我。”
孙欣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
林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在她微微张开的樱唇上轻轻啜了一口，然后问：“困不困？”
孙欣明白林野刚才那句话只是在开玩笑，身体顿时放松开来，然后回答：“不困。”
林野轻声道：“明天白天不要睡觉了，想玩就玩，想去医院就去医院，把作息时间调出来，最近一段时间先不要上班了。”
孙欣挑衅似的问：“你包养我？”
林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有何不可？”
孙欣当然没意见：“你要包养多久？”
林野回答：“等到玩腻的时候。”
孙欣道：“知道了。”
这个姑娘好像把这当成了正儿八经的工作，没有愠怒，没有羞涩，认真，严肃。
林野提醒：“书架最下面是春…宫图，你可以多练几招，这样你被包养的时间就可以长一点。”
孙欣点头，然后问：“在这期间，我还可以向你借钱么？”
林野笑：“随便，只要我有，并且富裕，都可以借给你。”
孙欣放下心来，然后说：“你用不着那么温柔，我们只是在交易而已。”
林野认真的道：“我怕不小心用坏了没得玩。”
孙欣鼻子中发出不屑的哼声：“漂亮又喜欢钱的女孩多的是。”
林野闻着她脖颈间散发出的香气，笑道：“处女不多。”
孙欣的神情止不住有些黯淡。
“后悔了？”林野问。
“当然后悔，本来就是被生活逼的。”
林野哦了一声，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孙欣没想到一个男人会在床上问这种问题，她愣了一下，然后道：“我的梦想……很多。”
林野有兴趣：“比如？”
孙欣想想：“比如可以无忧无虑的穿着好看的衣服在落满了枯叶的街头散步，比如在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长得不帅但是温柔如水的男生，比如这个男生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被我吸引，比如这个男孩还会拿着一把吉他唱他喜欢的歌。比如我可以有钱开一家书店，每天可以坐在夕阳的余晖里看书……其实我最想的还是父母都可以健健康康的……”
林野很嫉妒：“能把你的梦想分我几个么？我一个都没有。”
孙欣突然觉得林野很有趣：“每个人都会有梦想的，我不信你没有。”
林野绞尽脑汁：“只有一些暂时性的目标。”
孙欣道：“那也算是梦想啊。”
“啊，有了。”林野高兴道：“我的第一个梦想就是可以站在一头叫做破乌的黑色巨蟒身上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徜徉。”
孙欣可不认为这种事情有可能实现：“你这叫妄想。”
和某个女人说得一模一样呢，不过林野没受打击，他也算是有一个梦想了。
“除了这个呢？”孙欣睡不着，便觉得聊聊天也算不错，虽然眼前这个男生不是在街头散步时遇到的，并且他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并不像平常一样温柔，但现在的样子和表情，还勉强算得上是温柔似水了。
林野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想了想，道：“有一个妄想，可以和我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孙欣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张张嘴，没说出话。
林野似乎累了，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睡吧，调生物钟。”
孙欣不困，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有些荒谬的感觉，仿佛这个男孩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忧伤。
虽然不太困，她还是强迫着自己去睡觉，但还是到三四点才睡着。
087 齐扬的告白
早晨仍然是林野起来做饭，然后叫醒还在睡觉的孙欣。
孙欣穿好衣服洗漱好，林野已经将早餐端到了餐桌上。
两个人吃完饭，也才七点半，学校九点的时候才上课，林野就练了会拳。孙欣没有事情，就继续坐到沙发上看书，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严肃认真的林野。
“打扰你了？”林野问。
孙欣急忙摇头。
到了八点半，林野向学校走去。因为是大一，所以很多学生还都没有堕落，教室里的人到的也挺齐的。郑宏几个正坐在最后一排没精神的打着嗑睡，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辅导员来说一下学校的纪律，然后专业课的老师来给同学们认识一下，接着由班长带头，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考入复旦的都是尖子生，对任何一件事情都很认真，自我介绍的时候爱好啊特长啊老家哪里的啊都说了出来。
等到林野上去的时候，还真有些不自在。
“我叫林野。”林野说完这四个字，就准备走下去。
专业课老师急忙拦住他：“完了？”
林野点点头。
班里的学生忍不住笑。
老师也笑：“介绍仔细一点，让大家认识认识。”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认识他了，林野在网络论坛上可也是红极一时的。
他看着拦住自己的老师，只好又在讲台上站好，然后说：“我来自陕西。”
老师问：“爱好呢？”
林野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最后憋出两个字：“美女。”
哄堂大笑。
老师也笑，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着挺和蔼的。不过她还是提醒：“严肃点，特长呢？”
林野问：“打架算么？”
全班又笑。
不过林野将跆拳道社社长打趴下的事情很多学生也已经听说了，所以老师就没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班里有些女生已经开始注意他了，郑宏几个各种羡慕嫉妒恨。
上午的时间都留给学生们自己了，教室里刚开始还算安静，没一会儿便乱哄哄的了。
林野无聊的要死，只能拿着手机看小说。
之后班级里的事情基本就是班长负责了，到了下午又要交班费什么的，女班长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看起来她很热衷于这份工作，脸上喜气洋洋的。
秦铭看着班长的背景，向林野道：“多清纯一姑娘。”
林野头都不抬：“追啊。”
“老四我鄙视你，这种清纯的姑娘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啊。”结果秦铭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个男生上去搭讪了，看得秦铭咬牙切齿，说那男生也太无耻了点，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啊！
林野抬起头看了两眼，发现那个叫曲霖的姑娘是长得挺清纯的，一张精致的小脸白白的，五官也很精致，中等身高，但是比例很好。不算太大的胸部，小巧的翘臀，充满了青春与阳光的笑容，总得来说还不错，虽然没有曾柠江橙她们几个女孩子漂亮，但是会让人看着的时候觉得很舒服。
这时候正是课间，曲霖注意到了林野在看她之后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
秦铭急忙向林野小声嚷：“她过来了她过来了，看来早晨一个小时的脸没白洗。”
结果曲霖朝林野伸出了小手，笑着道：“你好，我叫曲霖。”
秦铭顿时蔫了。
曲霖的手很小，白白的，指尖剪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让人有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林野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快速松开。秦铭真说对了，这姑娘远看没什么，近看才会发现的她的特质，没别的词儿，就一个字儿，纯！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占偏宜。
“秦铭，我室友。”接着林野帮忙介绍秦铭几个，三个牲口都挺感激，不过曲霖却仿佛感觉到了狼的气息，手都没敢跟他们握，匆匆说了句客套话就回座位了。
郑宏痛心疾首：“老四，你滚，别丫跟我们坐一块儿，太自卑了。”
陈默也是一脸的沮丧，至于秦铭，简直就是后悔万分：“我这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中意的女孩被你丫给弄走了。”
林野抱拳：“献丑献丑。”
秦铭八卦：“老四，曾柠她们到底哪个是你女朋友？”
林野摇头：“都不是。”
陈默说：“都像。”
林野说：“像就是不是。”
郑宏好奇：“不喜欢？”
林野自卑：“还没追上。”
秦铭才不信：“那几个姑娘一看就喜欢你。”
林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同时道：“多谢组织上的鼓励，我一定再接再厉。”
很快就到了晚上，复旦的学生都挤在操场上，迎新晚会的台子已经搭好了，铺着大红布，上面悬着五颜六色的大灯，操场上特别热闹，磕瓜子的磕瓜子，聊天的聊天。
八点钟的时候主持人就上台了，一个帅气学长配一个漂亮学姐，穿得都挺隆重。无论什么会照例前面都要说一些好听的废话，这些话说完主持人就开始报幕，然后迎新晚会就算开始了。
大学生的课不多，时间就比较闲，这样一来就有机会做些其他事情，一些爱好也可以培养成特长了。除了几个乐队是学校请来的之外就全部是一些学长学姐表演节目了。吹拉弹唱跳，样样都有。
迎新晚会举行到一大半时，沐子瑜上台了，秦铭几个就用胳膊戳他。
林野看了一眼，说：“没班长纯净。”
曲霖就坐在林野后面几排，他一直盯着台上，所以没有注意到。这无意的话自然让她听到了，旁边的女生指着林野说什么，曲霖就害羞的笑，然后去捂几个女生的嘴。
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快速又澎湃。
其实今天的沐子瑜比平常什么时候都漂亮，因为画了淡淡的妆，穿的是白色的连衣裙，圆滑的肩头和白皙的小腿都露了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她那张在清纯度上不比曲霖逊色多少的美丽脸庞让不少男人为之疯狂，沐子瑜刚一站到台上，底下就响了起热烈的掌声、起哄声和口哨声。
还有一些男生喊着“沐子瑜，我爱你！”
沐子瑜轻轻说了声谢谢，就开始了表演。
是演唱，一首很好听但并没有大火特火到人人皆知的歌曲，《如果没有你》。
这首歌原唱唱得并不怎么好听，沐子瑜演绎的就好多了。
林野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沐子瑜。
她唱歌的时候整颗心好像都沉浸了进去，一手轻抚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拿捏着话筒。她时不时的会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再缓缓的睁开，眼睛中流露着真挚的感情，有些悲伤，有些苦涩。
郑宏几个看得眼睛一眨不眨，完完全全被吸引了。
不止他们几个是这样，整个操场上所有的学生基本都是这种状态，包括一大部分女生。
想要获得异性的青睐不难，但是想要获得同性真心实意的仰慕就没那么简单了，特别是女人之间。
由此可见，沐子瑜唱情歌的时候那委婉忧伤的神情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不过林野总觉得她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一个吃穿不愁的千金小姐忧伤个蛋蛋啊！
等到一曲唱完，操场上还寂静了一会儿，沐子瑜好像眼睛也有点湿润。接着就是掌声如潮。
就在沐子瑜想要退场时，突然一个男生拿着一大束玫瑰跳上了舞台。
是齐扬，衣冠楚楚，看得出下了功夫。所有人都有些愣，沐子瑜也有些发呆。
而齐扬没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便单膝跪在了沐子瑜跟前，一只手举着手中大束的玫瑰递给她，同时眼睛极尽温柔的看着沐子瑜唯美的脸庞。
操场上再次热闹起来，都在相互交流着。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很欠揍的在齐扬的注视下把话筒递给了他。
齐扬一手拿花，一手拿话筒，向沐子瑜温柔的道：“做我女朋友好么？”
操场上再次沸腾。
郑宏几个恨恨的骂了句“我操！”，然后看着林野。林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表情是说不出的镇静。
而台上的沐子瑜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等到齐扬将刚才那句话说第二遍时，沐子瑜咬咬牙，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手中的鲜花。
主持人率先鼓掌，不知道齐扬给了他什么好处。下面也有人鼓掌，不过起哄的居多，谁都不会用太多真心去祝福一个人渣和一个漂亮的美女在一起。
同时有很多人对沐子瑜的举动表示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答应一个人渣的告白。
这时林野的电话响了，陈安玖打来的。
“你在操场么？”陈安玖焦急的问。
林野说：“在。”
“去台上把齐扬打得满地找牙！”陈安玖愤怒的道。
林野疑惑：“那样岂不会显得我是个失败者？”
陈安玖大声嚷：“那你就把小鱼抢过来。”
“我对不自爱的女孩没有兴趣。”林野说完，挂掉电话。
陈安玖又打，林野没接，接着是曾柠打来的，林野也没接。
而舞台上齐扬已经把手伸了出去，邀请沐子瑜牵着手和他一起走下去。
“我的手没这么容易让人牵，你还需要努力。”沐子瑜笑着道。
齐扬收回手，说：“我努力。”
然后两个人一起下台。
学校安排的压轴戏已经起不到压轴的作用了，迎新晚会的高潮从这一刻开始就结束了。
088 火气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大多人就开始离场了，林野等到晚会结束才走，期间陈安玖和曾柠不住地打电话，林野只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尽量缩短通话时间，他现在还真没心情和她们说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等他晃荡到学校门口时，却见陈安玖和曾柠正站在那里。
林野无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陈安玖冷冷问：“小鱼的事情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