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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六镇起事、尔朱荣等人抬头之前,杨钧给贺拔度拔的统军,以及他和宇文肱、独孤如愿等世袭担任的军主,已经是非常高的军职。当年孝文帝率军三十万南征,作为偏师主帅的离城镇将、岐州刺史刘藻,也不过是东道别将,孝文帝晏驾时的武卫将军魏鸾,名臣高聪,名将傅永、杨大眼,当时虽各为将军、郡守,军职都仅仅是一介统军而已。只是后来四方扰乱,权臣用政,多次给诸将加恩晋级,军职才泛滥起来,正如西晋八王之乱时,皇后及当政诸王为了拉拢朝臣,皆滥授朝廷名爵,以致狗尾续貂的前事一样(高官戴貂蝉冠,饰以貂尾和金蝉,因封官太多。貂尾不足,改以狗尾。此是狗尾续貂的典故)。
这种滥授军职官职的事情,在西魏达到了极致。当时府军中最低级的领兵将领,两人共掌一军两千人,和以前的军主类似,却都领着都督、仪同三司、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的高位,简称仪同。仪同之上,还有开府、大将军、柱国,一柱国督两大将军,一大将军督两开府,一开府督两仪同。
贺拔胜、贺拔岳投靠尔朱荣较早。目前已经是大都督的军职;独孤如愿和宇文泰。都是去年葛荣覆灭后跟随尔朱荣,目前一为别将,一为统军。四人同出武川镇,自少时便相互交游,如今虽名位差异极大。彼此却没有什么隔阂。宇文元道跟着独孤伏进账时,几个人都是言笑晏晏,围着书案举杯同饮,相处得极为随意和融洽。
听到宇文元道的报告,贺拔岳表示了谨慎的怀疑:“这个周惠的话可信么?我与尔朱大都督率军溯河西进,这是何等重要的军情!他如何得知且不说,怎么可能当面透露给元道?”
“阿斗泥兄,我倒认为这可以理解,”宇文泰笑着向众人分析。“从元道的叙述看来,这周惠是个聪明人,明白元颢时rì无多,洛阳不可坚守,早已有了弃官去职的心思。他将元道一行释放,自己主动投入卫尉寺监牢。这既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自保,同时也向我方释放善意,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妙招。”
“如此说来,这周惠以私义私利而废公事,却是个不忠之人,”贺拔岳摇了摇头,“元道,今后不可与此人交结,灵吉也要尽快接回来才好。”
“阿斗泥,何必这么迂腐?若非这周惠念及私义,灵吉和元道他们不就完了吗?”贺拔胜哈哈一笑,向宇文元道点了点头,“元道,你带来的情报很有价值。我和尔朱大都督正担心船只太少,没办法运送太多人马哩!但据你这么说,只要动用小部分兵力,便能够击溃元冠受的新安守军,然后破函谷关直击洛阳,立下这讨平元颢的第一大功!”
贺拔胜擅长骑shè,这种突袭战法,是他最擅长的作战方式。当年他防守怀朔镇,率十余骑就敢突围而出,前往朔州向临淮王元彧求救,回来后又冲破包围进入怀朔镇城中;之后还再次奉命领少数人突围,前往武川镇探察军情,整个北地莫不推其胆略。
除了贺拔胜之外,独孤如愿也是这种豪勇的xìng格,两人可谓是惺惺相惜。当年袭杀卫可孤的时候,主事的诸人之中,属他最为年少;前一阵征讨韩楼,他单骑向韩楼大将袁肆周挑战,然后将对方生擒,立下极大的战功。
因此,听了贺拔胜的话,独孤如愿立刻表示赞同:“破胡兄所言极是!如若渡河往击敌军,请务必让我跟随。”
“好!我这就去和尔朱大都督商议,想必他也是赞成的!”贺拔胜离座而起,出了营帐径直去寻尔朱兆。
看着他的背影,贺拔岳有些无奈:“阿兄也忒急了,期弥头你也是。河南沿岸的敌军,总需要有人牵制吧!”
“不是还有阿斗泥兄你么?”独孤如愿毫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宇文泰笑道,“尔朱大都督xìng格躁进,柱国和领军两位让阿斗泥兄辅佐大都督,本来就是要借重阿斗泥兄替他掌握大局。”
“这倒是真的,”贺拔岳也笑了,“期弥头,你向来和阿兄非常投缘,如今要随他渡河,我也不好留你。不过,黑獭却不能再走了,我的长史雷道宗前一阵去了晋阳接我的家眷,现在身边缺少亲信的人,你必须留下来帮我的忙。”
“阿斗泥兄有命,我黑獭自当遵从。”宇文泰很干脆的答应道。这正是他原本的打算。
“那真是太好了!”贺拔岳欣慰的点了点头,“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会念着从军攻克洛阳的功劳,也跟期弥头一样坚持渡河呢……”
“阿斗泥兄,我期弥头也不是贪功之人啊!”独孤如愿立刻向贺拔岳申诉,“只不过比较合我的xìng子罢了!”
“好,是我失言,我自罚一碗,”贺拔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指着贺拔胜留下来的座位招呼宇文元道,“元道,你也坐!别讲什么虚礼……顺便和我说说,我那灵吉外甥女现在如何了?从去年在滏口关外告别他母子俩,现在已经快一年没见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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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有险无难(一)()
尔朱兆与贺拔胜的行动极快,定下战略之后,当即将十余艘船只和赶制的木筏集中,由陕县东部的硖石渡口,分批运送两千余骑渡过黄河,然后急驰五十余里,越过渑池县境内,直扑元冠受所驻的新安县城。元冠受虽担任着领军将军的重职,年龄却只有十二岁,军务皆由元颢指定的亲信旧将执掌,用的是他们的忠诚可靠,能力上都只是一般。这些人驻在城内,仗着有大河天险和沿河防线,只知道大肆搜刮,想办法奉迎当今太子元冠受,哪里料到会有敌军自西面而来?
面对河北军jīng锐的突袭,新安城西门乱成一片。此刻正是下午时分,出城返乡的百姓颇为不少,外面的人见骑兵来势汹汹,大部分都涌向城门,试图抢在他们到来之前躲进城去;而城内的人听到马蹄的轰响,却有相当多的人想逃往城外,两方面相互拥挤,更加剧了混乱的程度。门口的守军想把城门关上,却被乱纷纷的人冲散,哪里还到得了门口?直到骑兵袭杀过来,才将城门重新疏通,留下一具具死于刀下或马蹄下的死尸。
眼见城门失守,敌骑凶恶,城内本就散漫的士卒纷纷溃逃,其中甚至还有部分领军的将吏,才组织起来的防线立时崩溃。领军的贺拔胜大喜,率军直入新安县衙,生擒元颢的太子、领军将军元冠受。
眼见天险已不足为恃,太子元冠受也被生擒,麾下诸军气势立刻大沮。他们都是元颢在这两个月内重新召集的台军,无论是战力还是斗志都很薄弱,如今既不能抢回太子。又担心受到追究,哪还有什么士气呢?面对尔朱兆拿元冠受祭旗的威胁。函谷关守将立刻献关出降,放开了洛阳西面的门户。
函谷关既下,尔朱兆、贺拔胜派人前往关外的千秋亭和关内的柏亭,在两处同时燃起烽火,告知北岸函谷关有变的消息。一时之间,隔岸对峙的两军尽皆震动。北岸已接到贺拔岳快马送来的通报,士气立刻大振,纷纷放出准备好的木筏,作出渡河决战的势态;南岸的大司马、安丰王元延明却是大惊失sè,太子元冠受兵败。函谷关失守。居然没有任何人来通报他一声!
其实这也好理解。太子麾下,尽皆是元颢的亲信,与元延明关系极疏,且由于先前两方争夺领军将军的职务,还隐隐与他有些对立的意思。如今元颢的太子被掳走。众人如丧考妣,纷纷作鸟兽散,哪还想到去通报他?
况且,从渑池到洛阳,又只有一条沿着榖水的官道,几支逃出新安城的军队,好不容易重新聚拢起来,也都被兼程东行的尔朱兆、贺拔胜所部骑军所击散。
从望台回到帐中,元延明长叹一声。无力的坐倒在主位上:“太子麾下,都是些无能之辈啊!这下可误了大事!”
“先弄清楚情形再做计较!”大司马府长史代元延明吩咐门外的令官,“你速速传大司马将令,让前锋骑前往函谷关探明敌情;另外,为了以防万一,你传令中军左右两厢。让他们分别抽调三千人马,左厢据守关北的白超垒,右厢回援洛阳!”
“是!”令官领命而去。
“殿下不必太过担忧,”长史安慰元延明道,“我方早已收缴了大河上下三百余里内的所有船只,敌军便是侥幸找到十几艘船,也不可能运送太多兵力过来;而仅凭木筏的话,在河上是没法与咱们争锋的。”
“我不是担心函谷关的这部敌人。值得担心的,是洛阳城内的民心,还有这支新募台军的士气啊!”元延明依然在叹息着,“咱们最大的倚仗,便是这大河天险和沿河防线,如今被敌方突破,即使只有一小支军队,却也打破了咱们的预期,证明天险不足为恃,防线难以挡住敌人,那民心和士气将会沮丧到什么程度?况且,敌军运力不够,过河的肯定是百战jīng锐,否则不会这么轻易的打到函谷关……”
说到这里,他忽然摇了摇头:“不对!新安城连函谷关,也有两万余人,即使守将没什么本事,也不至于丢得如此之快……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是,属下已经派前锋骑去函谷关打探了,请殿下静候消息。”长史会意的答道。
正在这时,令官忽然急匆匆的返回主帐,身后还带着一名神情惊慌的将领。长史看到来人,立刻大惊失sè:“陆仁,你不是镇守东垣县城吗?东垣城是洛阳以西的最后一处屏障,位置极为紧要,你怎么擅自来了这里!”
“禀殿下和长史,太子殿下在敌军手中!”陆仁跪倒在两人面前,“他们抵近城门,以太子殿下的xìng命相要挟,末将不得不放弃了东垣城!”
“原来如此!”元延明总算弄清楚了情形。可是,这情形却很让他无奈,元冠受是储君,元颢也仅有那么一个儿子,他的安危实在太过紧要,别说是陆仁区区一个东垣守将,便是他自己也要投鼠忌器,避免危及到他的安全。
以元冠受的身份和年龄,当初就不该领军出镇西线。只可惜元颢不能完全信任他元延明,手下的亲信之中,又没谁具有独当一面的能耐和资格,只能将自己的儿子放过去,利用他储君的身份作为招牌。可以说,从那时候起,西线便成了整条防线的软肋,而今天的失败就已经注定。
“敌方领军的将领是谁?”长史代元延明问道。
“是前骠骑将军、颍川郡公尔朱兆,以及中山道大都督、易阳县伯贺拔胜!”
又是尔朱家的人!看来,长乐王元子攸也好,北海王元颢也好,还有自己这安丰王,终究是斗不过尔朱家的人啊……而经过这一次征讨,尔朱氏的势力肯定会更加膨胀,元氏宗亲的大仇再也没有可能报得;至于他自己,作为元颢的领军主将,除了自尽或者南逃以外,已经没有了其余的选择。
元延明忽然感到浑身无力。他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令官及陆仁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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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有险无难(二)()
……,……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函谷关和东垣城的陷落,几乎摧毁了河南本就不甚坚定的军心,整条大河防线也随之动摇。没过多长时间,这个消息便蔓延开去,河北沿岸数十里内的各部陆续发动,乘着近期准备的数千木筏强渡大河;而面对这一态势,河南方面的反应却十分迟钝,甚至还有消息说,主将安丰王元延明已经弃军离开,由洛阳南面的伊阙逃往南朝,于是河南防线多处被河北军突破,很快迭次崩溃。
北中城外围的河北军,也趁机再次发动进攻,试图拿下这座坚持了近一个月的坚城,由城南的河桥直趋洛阳城北,却依然被陈庆之麾下挡住。然而,通过两岸军队的异常表现,以及上下游河面上的喧嚣,陈庆之也发现形势的不对,似乎是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再想起周惠临走时的谏言,他当机立断,率军弃城撤往大河中渚,然后一把火烧断了北端河桥。
这个时候,中渚也已经开始受到攻击。近千河北军乘着木筏,直接靠往大河中渚,攻向由李苗驻守的河湾,想抢占湾内停靠的船只。以李苗麾下的军队人数,本不用担心社么,无奈本方形势堪忧,军心散乱不已,一时居然被逼得节节后退,若不是陈庆之所部到来,几乎就要丢掉这片河湾。
趁着敌军暂时被击退的空隙,陈庆之找到守将李苗,大声问道:“李将军!南岸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纷扰大作,一片混乱?”
“末将也不是很清楚!”李苗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补充道,“好像是洛阳以西发现了敌军,另外还有许多不好的传言……众军因此都颇为担忧,却又没有任何命令和说明,故而人心颇为惊惶!”
“陛下乘舆何在?还有,周允宣曾助你守城,并暂驻在你城中。可知他如今担任何职?”
“陛下前几rì去了虎牢关,据说也受到了攻击!但虎牢关极其坚固,想来必定无碍。”既然已经回答了,李苗索xìng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至于允宣,之前被任命为洛阳令。假城门校尉,主持洛阳治安和关防;但几rì前他私自放走城门寺的死囚,已经主动前往卫尉寺投监待罪!”
“允宣居然被下狱了?”陈庆之大为诧异。在他看来,周惠是一个很看重名位的人,也善于保全自己。怎么可能会为了什么死囚弃官投监?
陈庆之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只可惜形势紧急,他没有时间去深究,而李苗已经很郑重的拜托他道:“陈将军,你是陛下亲封的武都郡王,麾下军队的战力也是极其出众,将数十万河北军挡住一个月之久,河南诸军无不钦服;当此危急时刻。将军若能够前往西线。必能替陛下稳定态势,再次立下莫大功勋!”
让我去西线?这可能么!如今西线形势不明,诸军混乱不堪,别说李苗区区一个尚书左丞、龙骧将军,便是元颢在此,亲自向他下达这样的命令。他也绝对不会接受。否则的话,无论是西线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这河桥一线落入河北军的手中,他都没有任何机会返回梁朝。
“李将军。我是客军的身份,于西线地形和将领不熟,诸军也不会服从我,去了能济得什么事?”陈庆之毫不客气的摇头拒绝,“如今洛阳三面受敌,我只能退往洛阳以南,为陛下震慑南线新附地区,防止南线再出什么事态,然后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这大河中渚,还望李将军能继续坚守一段时间,等待陛下返回洛阳主持!”
说完,他向李苗拱了拱手,率军迅速往南段河桥而去,显然是准备退往大河南岸。
看着陈庆之这支jīng锐如此干脆的离开,李苗心中暗自腹诽。什么震慑南线?分明是看中了洛阳南部的伊阙通道,为自己准备返回南朝的退路而已……可是,在作为客军的陈庆之而言,这的确是最为合适的选择,他李苗既没有权力约束南军,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能耐。
不仅如此,眼看着陈庆之率部离去,被压缩到河渚边沿的数百河北军又恢复了士气。他们重新振奋起jīng神,纷纷大声呐喊着,向守备河湾的李苗发动了进攻。李苗本想竭力抵挡,北岸的元子攸却派杨宽传来口谕,若他能够交出中渚阵地,协助河北军重修被陈庆之烧毁的北段河桥,即可赦免之前抵抗大军的罪责。李苗见北中城已经陷落,河南守军大势尽去,已经没有了继续坚守的理由,只好选择向元子攸输诚。
能够占据中渚,获得河湾的大量船只,尔朱荣、元天穆尽皆大为高兴。元天穆立刻传令杨宽,迅速领本部渡河击溃对岸防御,然后直取洛阳城。
这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南岸的守军见陈庆之南走,中渚李苗投降,早已军心尽失,纷纷弃河溃逃,只有小部分军队还坚持守备,并且烧毁了南段河桥,以阻拦杨宽部的进攻。
由于这一延迟,西线的尔朱兆、贺拔胜率先取得了突破。他们马不停蹄,驱散沿途的几支溃军,于当rì下午越过张方桥,抵达了洛阳外郭之下。尔朱兆大喜,顾不得行军的疲惫,下令所部一千五百余骑尽数下马,准备对西郭门展开进攻。
就在这时候,郭门却忽然打开,百余名缇骑缓缓出城。走在最前列的,是城门司马元整元子肃,以及十二余岁的陈留王元宽。
看见这些人的态度,尔朱兆虽然头脑不算灵光,却也明白是来献城投降的。他本不想接受任何人投降,甚至还想着在城内大肆抢掠一阵,然而有陈留王元宽在场,他倒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因为陈留王元宽除了是元子攸的亲侄儿以外,还是尔朱荣极其看重的女婿。而他目前骑着的白马,乃是尔朱荣曾经的坐骑,去年约定婚姻时才作为礼物送给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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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有险无难(三)()
元子攸有兄弟三人,庶长兄元子直,同胞嫡兄元劭元子纳,胞弟元子正。其父彭城王元勰被暗害后,由元劭元子纳袭封,至孝明帝时,因元勰功高,另封元子直为真定县公,元子攸为武城县公,元子正为霸城县公,而元子攸素为孝明帝所亲,不久又进封长乐王。后来尔朱荣率军入洛,立元子攸为帝,却又为高欢等人所惑,准备自行称帝,于是杀元劭与元子正,令迟来的百余名朝臣作禅表,之后明白事不可为,于是奏请大肆追封被杀的诸多朝臣。元子攸的兄弟之中,元劭追封为皇帝,元子正追赠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加鸾辂九旒、黄屋左纛,只有元子直早已死去,躲过了河yīn这一劫。尔朱荣立刻奏请元子攸,追封元子直为陈留王,邑两千户,由长子元宽袭爵,次子元刚封千户浮阳王,三子元质封千户林虑王,并把自己八岁的小女儿许给了元宽,以示看重和拉拢之意。
当rì元子攸北逃,元宽兄弟三人,以及元劭之子彭城王元韶、元袭,元子正之子元钦尽皆年幼,没有随行,故而留在洛阳之中。如今河北军即将兵临城下,城内防御薄弱,元整入卫尉寺监狱请教周惠之后,便依着他的主张,主动向河北军放开城门,并且把身为尔朱荣女婿的陈留王元宽搬出来,以阻挡先期到达的河北军肆虐京师。
这一招果然有效果。元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