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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关于这个条件,周惠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本将查看州中户籍,发现汝南、顺阳两郡户口极少,大有开发的余地。恰好在相邻的司州阳翟郡中,有许多流民无田无房,生计堪忧,本将担任阳城太守时,曾努力安置过,现在虽然移镇广州,却也不能弃之不顾。因此,本将决定引阳翟流民入这两郡垦荒,以收人地两宜之效……两位既然能够为豫州流民着想,想必能体会到本将的这片苦心,所以希望两位能够说服家族,协助本将安置流民。”
“这……”寇士素迟疑了。他是寇家小辈中的重要人物,自然知道郡中的户口为何不多。至于让出部分田地安置流民,那更是想都别想,因为流民安置后都是要纳入户籍的,寇家根本落不了什么好,岂不是瘦了自个、肥了州中?
寇遵乐却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上谷寇氏为州中大族,自然要襄此善举。”
“若能如此,则阳翟流民幸甚!”周惠微微一笑,令驿丞将二人送出驿馆。
出得驿馆大门,寇士素不解的询问寇遵乐:“伯父,您为何要答应刺史的要求呢?咱们协助州中安置流民,郡中就得让出不少田地来。这些田地,即便暂时荒着,但迟早都是咱们上谷寇氏的啊!”
“我何尝不知此节?可刺史既然有这个心思,又特意出巡咱们两郡,岂能不吐出一点?”寇遵乐叹息了一声,“与其让州中独力安置。还不如参与其中,至少有上下其手的机会,隐下一两百户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是伯父想得通透!”寇士素一脸敬服。
他却不知道,这种想法正好落入了周惠的圈套之中。周惠在拜托他们的时候,就料到他们惯于自私自利。免不了做些小动作。从而主动向他送上把柄。
当然,这是之后要考虑的事。至于现在,周惠虽然没空收拾他们,却也有了意外的收获。不仅有望稳定豫州人心。也暂时给阳翟郡流民安排了出路,这出路虽然比不上阳城郡,州中和寇家也不可能给流民太多的支持,但总归是一条出路对吧?而少了豫州和阳翟郡方面的流民负担,阳城郡只需安置众府户的亲属及家族。以家中现有的财力和夏侯敬、周忠等人的能力,周惠觉得应该是能够做到的。
如此一来,他面前只剩下了一件要务:出兵豫州,直面昔rì的府主陈庆之!
……,……
陈庆之刚刚打了一场胜战。他在颍州刺史娄起来援时,假意向南撤回梁朝境内,引诱守军出城追击。娄起立功心切,仗着手下骑兵比南军jīng锐,悬瓠以南又是一马平川。道路冻得坚硬无比,于是贸然追了过去,准备将南军消灭在汝水、淮水之间。结果才追到溱水附近,就被陈庆之打了个埋伏,狼狈的逃回悬瓠城。
挟着战胜之威。陈庆之引军向北,继续围困悬瓠。而这一次,再没人敢轻易出城应战,攻守双方暂时僵持了下来。
他们都在等。等待郑先护和尔朱仲远的交战结局。
悬瓠城方面,自然是希望刺史郑先护能够继续挡住尔朱仲远的三徐军队。那么随着天气继续转冷,城外的南军迟早都会退兵;更理想的情况,则是尔朱仲远转攻司州杨昱,刺史便能腾出手来回援,将南军消灭于城下。
陈庆之却是希望尔朱仲远击破郑先护,扰乱整个豫州的人心。若能如此,他便可乘机招抚州内蛮族,为梁朝拓地开疆,甚至连悬瓠城也将不攻而落。
怀着各自的小算盘,两方都保持着克制,这一僵持就是三四天。陈庆之依然十分淡定,但是麾下的有些军将却坐不住了,其中就包括前军军副周文育。
周文育阅历尚浅,如今乃是次深入敌境。他在兴奋之余,心中也颇感担忧,毕竟他们才三千多人,兵力似乎太少了点,不适合长期在敌方境内的坚城之下逗留。要知道,魏朝的军事实力极强,去年围攻北中城那会,可是聚集了五六十万大军的!而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己方这三千多人如何能够应付?
他把这个担忧告诉主将,主将陈庆之却呵呵大笑:“魏朝有五六十万大军不假,甚至连百万兵力也能拿得出来,可那是在政令统一、上下同心的情况下。如今魏朝内讧,帝党和尔朱余党争锋相对,处处都是战端和烽烟。在这种情况下,各州不仅无法整合,而且被内耗牵制住大量的兵力,同时还必须防备州中生乱,哪还有什么余力应付外来的进攻?”
陈庆之麾下的仓曹参军,担忧的却是另外的问题:“如将军所言,咱们固然是不怕敌军。但咱们州中本就贫瘠,这样虚耗粮草,终究不太妥当啊。”
“这倒不可不虑。”陈庆之皱起了眉头。
南朝军制,士卒有世兵、募兵和征兵这三种。其中世兵是魏晋兵制的残余,地位和待遇都非常低下,战力也极其不堪,自晋亡以来已经rì趋没落;征兵乃是强征从军的编户,一般是在大规模作战时,按照三五发丁的方式征发,军纪和战力都没有保证;至于常备jīng锐兵力,基本上都是以募兵为主。无论是淝水之战时的北府兵,陈庆之纵横淮北的白袍军,还是宋武帝刘裕、梁武帝萧衍赖以起家的军队,都是这种由朝廷或将领招募的公私募兵。
募兵的战斗力不俗,相应的待遇也好,出战时的花费更比平时要多。所以,陈庆之不能长久的曝师于外,还必须留出足够的钱粮,以维持手中作为中军主力的千余募兵。
。。。
第一二六章:寒霜烽火(六)()
兵贵锐而不贵久,这个道理陈庆之再清楚不过。只可惜,他出兵的这个时候,田间的黍子早已收割完毕,沿途的民户也纷纷出逃,无法就地筹措粮饷;如今这半个月眼看就要过去,预计的两个目标却都没有达成。既没有蛮人主动上门投靠,周惠也没有前来豫州寻他。
这样考虑了一阵,陈庆之只能作出妥协:“咱们再包围三天!三天之后,若是还没有什么进展,咱们就撤回司州……景德,你替我传令前军,去招抚汝水下游的蛮人,让他们投靠东豫州,并且为咱们提供部分粮食。”
“遵命!”周文育正闲得无聊,闻言立即欣然而去,把命令传达给养父周荟。父子俩点起五百士卒,沿汝水进入豫州新蔡郡,次rì便到达了蛮人控制的区域。
他们原本以为,挟着击败颍州刺史、兵围悬瓠州城之威,应该很容易让蛮人降伏。况且,东豫州正是蛮人聚居之地,让他们向东豫州靠拢,岂不是正合他们的心意么?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此地的蛮人称为白水蛮,与东豫州的蛮人向来不睦。因为东豫州的蛮民原本居于淮南光城郡,投靠魏朝后才迁移到淮北,由其蛮帅田益宗统领新设的东豫州。这三十多年来,光城蛮大肆繁衍,同时继续吸纳淮南蛮人,由原本的四千余户增长到一万四千余户,着实挤占了白水蛮的不少生存空间。
周荟父子错估了形势,不仅未能将白水蛮招抚,反而遭到数千蛮人的围追堵截,一rì中接战数十次。赖着周文育的骁勇,众人总算冲破了蛮人的包围,可是周荟却不幸战没,遗体也落入蛮人之手。周文育冒着生命危险冲入蛮群,这才抢回了养父的遗体,身中却也中了好几处创伤,几乎和养父一样死在蛮人手中。
接到这个消息。陈庆之明白,自己这次出兵的第一个目的是不可能达到了。如今前军受创极重,士气大为沮丧,必须尽快撤回州中休整才行。
恰好在这个时候,周惠的两千府户军和两千郡兵已经集结完毕。他率军沿汝水直下豫州。一路上浩浩荡荡。还特意造出巨大的声势来,以便安定豫州的民心。陈庆之原本打算迅速退去,可听到这番动静,他倒不急着走了。因为那支援军一看就不是来拼命的。这样大张旗鼓,唯恐对方不知,不过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避免无谓的争斗而已。再者,对方声称是广州军。这一州陈庆之去年曾听说过,乃是在鲁阳关南中郎将府的基础上分司州所置,估计就跟他这因义阳三关所置的司州差不多,又能够拿出多少兵力来?
尤其让陈庆之在意的,则是领军主将的名号:
平南将军、府户军大都督、都督广州诸军事、广州刺史义兴周惠!
据陈庆之的了解,义兴周氏迁往北朝的,就只有河南郡巩县那一支;义兴周惠,他也只听说过一个,也就是他在魏朝时的卫大将军府录事参军。以及元颢所任命的洛阳令、伏波将军、假城门校尉。可是,陈庆之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背着敌党、逆党双重头衔的寒门子弟,如何能够获得魏帝元子攸的青眼,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青云直上。晋升至大都督、州刺史的地位?
因此,陈庆之决定留下来查探一番,算是对此次出兵的第二个目的有所交代。麾下的前、中、后三军,被他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遭受重创的前军,由军副周文育率领。护送其养父周荟的遗体先行返州;第二部分是中军主力,由他本人率领着留在悬瓠;第三部分是后军,由副将领军至淮水北岸,调集船只作为接应。
南军的这番动作,自然是落入了悬瓠守军眼里。可是,鉴于城内兵力薄弱,以及颍州刺史娄起的前车之覆,悬瓠守将、行豫州事yīn遵和丝毫不敢放松,直到周惠率部到达后才放心的出城。而这个时候,陈庆之已经率中军主力离开悬瓠,撤往汝水对岸戒备。
见此情形,周惠心中明白,陈庆之已经知道他没有决战之心,如今留在对岸,或许就是想见面叙旧而已。于是,他很有默契的派遣平南府录事参军、行军主簿谢邦为军中使节,过河去见陈庆之叙话。
去年在荥阳的时候,谢邦曾经当过南军的俘虏,被陈庆之的审讯吓得够呛。然而,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谢邦早已今非昔比,在陈庆之面前表现得非常镇定。陈庆之根本没有认出是他,直到他主动提起当初的开释之恩时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对岸的领军主将确实是允宣了。”陈庆之叹道,心中颇为复杂。
“正是,”谢邦拱了拱手,“允宣兄说,当rì北中城一别,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期间的种种经历,一时也不能尽述,但是允宣兄很感谢陈将军的教导和提携,也恭贺陈将军晋封县侯,出镇一方。”
他用的是私下的称谓,陈庆之明白他说的是私事,也投桃报李的应道:“允宣言重了,当rì在北方,是我多承他的辅佐才是。另外,他能脱颖而出,受到重用,我也甚感欣慰,烦你替我恭贺一声。”
“是,在下一定将话带到。”
“有劳了,”陈庆之点了点头,话锋随即一转,“谢主簿既为军使,你家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谈公务的格局,谢邦也收敛态度,肃容应道:“我家将军说,陈将军为司、北司二州刺史,州中颇为贫瘠,何必擅自兴兵,加重治下百姓的负担?淮水之间,大都为蛮人控制地带,魏朝东荆州、南荆州,梁朝北司州、东豫州莫不如是。魏朝与梁朝的争斗,主要是争夺蛮人的支持,因此前有梁朝光城蛮帅田益宗归魏,后有魏朝南荆州刺史桓叔兴附梁,并有田超秀等辗转于两朝之间,时南时北,在很大程度上主导着两方的攻守态势。为将军计,与其像今rì这般师出无功,不如退屯三关,抚蛮安民,待南北大势而动。”
陈庆之略一思索,发现事情还真是如此。他这次退兵,不就是因为粮饷不足、前军又受挫于蛮人吗?而正如周惠所言,昔时设立司、北司二州的初衷,原本就是据守义阳三关,监视淮南蛮人,守住荆州治江陵、郢州治武昌后背,何必要吃力不讨好的侵袭魏朝?而且,就算他收伏了州中蛮人又能怎样,还不是要退回义阳三关?
只可惜,他身边没有得力的幕僚,结果居然还要已经成为敌将的周惠来提醒。
他索然的叹了口气:“请你回复你家将军,他的话我会考虑的。”
。。。
第一二七章:紫阙蒙尘(一)()
豫州的战局,全都反馈到了洛阳中枢。听说贺拔胜叛投尔朱仲远,朝廷在恼怒之余,也对之前一同归附的独孤如愿产生了疑虑,不放心让他继续待在京师,于是将其遣出朝堂,以平南将军出任荆州新野镇将、带新野太守,顶在了荆襄战线的最前面。梁将陈庆之侵袭豫州,包围州治悬瓠城,朝廷虽然担忧不已,可是却没有任何援军可派,结果还是广州刺史周惠主动救援,解了豫州的燃眉之急。
然而和豫州比起来,河北的形势却更加严峻。先是河北行台魏兰根败于侯渊之手,丢盔弃甲的往附渤海高乾;继而大都督裴庆孙与尔朱世隆私通,被大行台源子恭追还河内斩杀,手下士卒扰动,到尔朱兆、尔朱世隆兵进丹谷时,驻守太行岭的安东将军史仵龙、平北将军阳文义相继变节,六千士卒一朝尽丧;至于并肆诸州大行台杨津,他现在还留在邺城,努力征召士卒,根本没有能力出战。
失去了太行岭,能够挡住尔朱兆的,就只剩下了源子恭驻守的北中城以及大河,形势已经和当初尔朱荣与元颢对峙时差不多。可是,元颢当时有十万台军,还有陈庆之的白袍军,尚且被尔朱荣突破大河防线,朝廷现在却只有区区数千宿卫,如何能够挡住尔朱兆的进攻?
眼见形势如此急迫,元子攸不禁怀念起周惠来。当初安排下三路行台的时候,他就坦言不能成事,并且一一指出了其弊端,当时城阳王元徽还不服气,可结果却和周惠的判断如出一辙;此外,当时他还劝朝廷加强战备,却由于城阳王元徽的阻拦,最终未能实施,否则朝廷至少能够拒河而守,断不至于像如今这样窘迫。
看来。当此纷扰之际,朝廷需要的是周惠那样的能臣,而不是元徽那样的信臣。信臣虽然可靠,却没有办法应付当前的事态,解决朝廷的困境。
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如今大错已经铸就,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这个天子,又到了不得不出狩的时候。
出狩哪个地方?河北自然是不成的,失去太行岭。尔朱兆、尔朱世隆已经能够纵横河北诸州;东面的青州也不行,虽然是嫡亲母舅李延寔的控制范围,可三徐的尔朱仲远随时都能北上;西面关中的尔朱天光,虽然接受了朝廷赐封的王爵,其心思却无法忖度。去了说不定是自投罗网;所以,他唯一能够去的就是南面,那里有广州刺史周惠,有担任三荆二郢大行台、荆州刺史的从舅李琰之,都是他亲自提拔和任命的嫡系。
元子攸主意一定,立刻颁布了两道诏旨。其一是任命御史中尉高道穆为卫将军、大都督,兼尚书右仆shè、南道大行台。其二是晋封京兆王元愉之女、南阳王元宝炬之妹元明月为襄城公主,别封阳城县开国伯周惠为乌程县侯。
这两道诏旨,传达出的涵义是再明显不过。任命高道穆为为将军。是把宫中宿卫交给他统领,兼任南道大行台,则是让他护送天子和中枢往南迁移。至于赐封元明月,很显然是看在周惠而非元宝炬的份上,所谓未嫁从父从兄。既嫁从夫从子,元明月已经出嫁,自然是从着作为丈夫的周惠;况且,周惠本人也得到了封赏。虽然只是个乌程县侯的散爵,没有什么封邑。但却是义兴周氏在晋朝时的家传爵位,代表着元子攸对周惠为义兴周氏家主的正式认同。
诏书发到尚书省,引起了录尚书事、城阳王元徽的极大愤恨。他没有想到,元子攸居然绕过他,一个人作出了南狩的决断,而且居然不是由他负责。还有对周惠夫妇的赐封,虽然是为了保障南狩通道,可天子明知他和周惠严重不和,却没有征求他的意见,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愤恨之余,元徽又感到极大的惊恐。很显然,天子已经不再完全信任他;而一旦中枢南移,朝廷能够掌握的州郡将大大减少,广州作为三万户的上州,以及荆州的北面门户,刺史周惠的地位将急剧上升。
这种可怕的情况,是元徽无法容忍和接受的。特别是那个周惠,经过数次交锋,不仅没有被他打倒,地位反而越来越高,早已成为他内心的一根尖刺,每每刺得他胸中发闷、心头滴血;到了如今,甚至有可能夺走天子对他的信任,并且对他的地位造成严重的威胁。
元徽决定阻止这件事情,哪怕是影响南狩大计也在所不惜。
那么该如何阻止呢?
元徽略一思索,很快就想到了上谷寇氏。这一家是广州最大的士族,族中的现任梁州刺史寇隽寇祖俊,前广州刺史寇峤寇遵乐,现任东荆州刺史寇朏之寇长明,都是他所提拔。另外,寇隽的兄长、寇峤及寇朏之的叔父寇弥寇祖仁,还是他的亲信故吏,目前在他手下担任尚书郎。
上谷寇氏在顺阳、汝南、汝北三郡生息三十余载,影响遍及附近诸郡。自三年前设立广州以来,州中的别驾从事史、主簿、本郡中正等佐官,各大郡和本郡的太守等主官,一直都由寇氏垄断着。如现任襄城太守寇炽寇绍叔,原本就担任着广州别驾,为州中第一佐官,当刺史出缺时,便由他代理州务。
在这个时代,州刺史想要治理好辖区,就必须和州中大族处理好关系。否则的话,仅靠州中的那些公廨田和租赋份额,一旦遭遇什么变故,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应付下来。更极端一点,甚至有大族将刺史驱逐出州,或者直接予以诛杀。
因此,元徽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只要他让上谷寇氏抵制周惠,周惠这广州刺史就绝对当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更妙的是,寇氏和周惠有着很直接的利害冲突。周惠出任刺史,已经是夺取了别驾寇炽对广州的实际控制权;免除寇炽的别驾职务后,其名下的八顷公廨田也被收回州中,少了一大笔收入;如今天子晋封周惠之妻元明月为襄城公主,寇炽这襄城太守恐怕也当不成,周惠想必很乐意向朝廷上奏,另外任命一位襄城相来管理妻子的封邑诸王及公主的封郡不设太守,南朝称内史,北朝称国相。
元徽主意一定,立刻传令省内的书令史道:“速去传尚书郎寇弥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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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紫阙蒙尘(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