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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建把剑一挥,“众军听令!随我出击豫州军!收复襄城故里!此战过后,我将禀报使君,免除诸位家中的下年租赋!”
……,……
在王建出击襄城不久,谢邦派出的信使也到达了汝南郡。周惠接到信件,对王建的这一行动极为欣赏,他把信件交给帐内的卢叔彪、卢柔两人,笑着向他们说道:“司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凭着这样的决心,何愁襄城郡不下?”
“收复襄城郡倒是不难,道路虽然难走,也不过就那数十里,”卢叔彪点头附和,眉宇间流露出几丝忧虑,“可这雪一下,咱们却不方便南下支援荆州,只好先缓一段时日再说。”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咱们也用不着过于担忧。据那名使者所说的情况,南阳赵脩延不太可能控制住荆州,连州城也难以掌控。所以,无论是荆州的形势,还是李大行台的性命,这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话虽如此,但最好能尽快挽回事态,以免夜长梦多,”卢柔手捧文轴念道,“北面的尔朱氏势大,除尔朱兆、尔朱世隆外,徐州尔朱仲远、河北尔朱度律也率军进入司州,咱们不可不防……”
他的话音未落,忽有家仆周怀章在帐外求见。他是奉周惠之命,前往洛阳打探消息的,如今见到周惠,他马上急切的禀报道:“有一支尔朱氏骑兵,正往阳城关方向而来!”
“尔朱氏骑兵!”周惠惊讶的站起来,“你在哪碰到的?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们有多少人?”
“是前天中午,在巩县通往阳城的郡道上,人数大约一千,赶得倒不是很急。小人望见他们尾队的旗帜后,立即上山探视了一会,然后改走附近的山道,赶在了他们的前头进了阳城关……可是,阳城郡的两支府户军都不在,关城中只有千余乡军,小人只得向元将军、长孙参军示警,然后赶过来向家主禀报!”
“元将军?”卢叔彪极为敏感的望向周惠,“哪个元将军?将军麾下,有出身宗室的将领吗?”
周惠自然明白,周怀章说的是元整元子肃。可元整乃亲卫府中郎将,禁卫军的最高统领之一,身份实在太过敏感了些。据周怀章几日前的情报,洛阳坊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元整救走了元子攸的太子,尔朱氏也正到处缉拿他们一行。
也就是说,元整绝对不能在尔朱氏的面前出现,周怀章把消息告诉元整,除了引起他的烦恼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而由于此事关联太大,周惠也不方便公开元整的消息,即使是对府中几位主要幕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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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天时天意(二)()
考虑到这一节,周惠很快转移了话题:“元将军的事先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尔朱氏骑兵的动向和意图。两位参军对此有何看法?”
“属下认为,将军无须忧虑,”卢柔胸有成竹的回答,“来者既然是少部骑兵,攻城不便,乡军在轘辕关坚守个两三日应该不难。况且如今天降大雪,想那尔朱氏骑兵必然难以久持,很快就会收兵退回去的。”
周惠立即点了点头:“子刚此言甚有道理,是我自己杞人忧天……好了,两位也忙了这半天,先下去休息一阵如何?这军帐之中颇有寒气,两位都是文人,还是回居所好一些。晚间议事,我会让人准备热酒,请两位边饮边谈。”
“多谢将军。”卢柔站起身来,拱手退出了军帐。
周惠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尔朱氏骑兵无法攻下轘辕关?可他担心的并不是关城,而是尔朱氏这一动向所体现出来的涵义。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派人来阳城郡?是出自兼任司州牧的尔朱世隆,想把这一郡的治权收回司州,还是尔朱兆获得了什么情报,特地派人来查探太子和尔朱英娥的消息呢?
抬眼望向面前的周怀章,周惠却惊讶的发现,卢叔彪居然还没走,正定定的瞧着他,目光中颇有深意。
他忍不住困扰的挠了挠头:“卢参军还在?……是有什么事情么?”
看见这个动作,卢叔彪心中暗自一笑。这位府主为人向来持重,处事颇为高明,常常令人忽略掉他的年纪。可他毕竟只有二十来岁,比麾下的多数幕僚和将领都年轻,有时候还不够老成。例如刚才转移话题和屏退幕僚,都显得十分明显,不免落了形迹。
“属下是想问下周中尉,青州那边有何消息?”他转向担任周惠开国伯中尉的周怀章,“还有亲卫府中郎将元整元子肃。翊卫府左郎将李苗李子宣,两人都是府主的至交好友,又在宫中统率宿卫,府主想必让你打探过他俩的下落吧!”
“这个嘛……”周怀章望了望周惠,不知道是否要回答这些问题。
周惠心中了然。卢叔彪已经猜到了什么。他问起青州的消息。是因为东道大行台、青州刺史李延寔乃元子攸嫡亲母舅,是太子最有可能的去处;提起元整和李苗,则是怀疑两人带着太子前来寻他,目前隐藏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那么。到底要不要实言相告呢?
对于卢叔彪,周惠了解得不多,史载他“少机悟,豪率轻侠,好奇策。慕诸葛亮之为人”,在贺拔胜败投南朝后,便回归本县,“筑室临陂,优游自适”,先后推辞了时任大丞相高澄的征辟和司徒杨遵彦的任官。唯一的功业,就是请北齐孝昭帝高演筑平阳城,并且撰《平西策》一卷,自请屯居平阳成此谋略。结果却因高演突然过世而作罢。
没有史籍作为参考,相处的时间又不长,周惠暂时还不知道怎么用他。其余的崔士谦擅长抚民理政,周惠任其为治中,居中治州府诸事。昨日刚处理完汝南郡的政务,今日已前往顺阳郡和夏侯敬共同维持;卢柔长于文牒,周惠任其为主簿,录门下众事。省诸署文书,一直都留在身边;只有卢叔彪还没有兼理什么州中实务。是完完全全的“谘议”参军。
就元整之事而言,卢叔彪确实当得上“机悟”的评价。或许,可以让他来负责谍报方面的事务?毕竟周怀章出身流民,虽然忠诚可靠,眼界和见识却严重不足,既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受过多少教导,对朝廷典章和士族格局几乎一无所知。所以,周怀章只能负责打探,无法替他作出分析,绝大多数情报都只能由他自己琢磨。
打定了主意,周惠向周怀章摆了摆手:“卢参军是我的肱骨之臣,你尽可如实回答,不用有任何隐瞒。”
“是,”周怀章躬身应命,向两人禀报道,“青州那边,李延寔李大行台已经被尔朱氏派人杀害;李子宣将军也有了消息,听说是被尔朱氏所擒,目前关在廷尉寺大牢中。小人曾前去找元将军,除通报尔朱氏骑兵前来阳城,也是应他之前的托付,告知李将军的情形。”
“如此说来,元整元将军是在阳城郡内啰?”卢叔彪若有所思,“那么太子……”
“参军猜得不错!太子和皇后,目前都在阳城郡中,”周惠既然决定由卢叔彪接手谍报事务,在他面前也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此事太过敏感,关联极重,一旦传扬出去,我将成为尔朱氏的第一目标,引来尔朱氏的重兵侵袭,危及太子的性命和辖下的阳城、广州。因此,我才一直瞒着府中的诸位,以免人多口杂,走漏了什么风声。如今卢参军既知,还望谨守秘密,不要轻易外传。”
卢叔彪没有想到,周惠居然对他如此信任和坦诚,将攸关功业、前途甚至性命的机密直言相告。感动之下,他也认真的站在周惠的立场上考虑起来:“将军此言极是!倒是属下过于孟浪了……然而,联系到这一重大秘辛,属下不得不怀疑,此次尔朱氏兵叩轘辕关,或许就是为了查实这件事情。所以将军最好能早作打算,要么将太子和皇后转移到别处,要么向尔朱氏妥协,要么就联合三荆,拥立太子继位,公开讨伐尔朱氏。”
周惠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三策都不太理想。转移太子和皇后,如今青州东道大行台李李延寔被杀,三荆二郢大行台李琰之被囚,帝党在地方上的支撑几乎烟消云散,还有比他辖下更安全的地方吗?向尔朱氏妥协投诚?这个他在决定向上谷寇氏发难时就已否决;至于拥立太子继位,在自身实力严重不足、双方对比极为悬殊的时候,则完全是取祸之道,除了加速败亡之外别无任何作用。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事情别到那一步了,”周惠叹息一声,吩咐周怀章道,“怀章,你速去轘辕关一趟,看尔朱氏骑兵是否已经撤离。如果还没走,就继续严守关城,待其自行离去,并设法查清他们是尔朱家谁人的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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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天时天意(三)()
“这是尔朱度律的部众。”长孙毅站在轘辕关城之上,对身边的周怀洮说。
周怀洮仔细瞧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虚心向长孙毅请教:“我知道是尔朱家的旗号,可你怎么肯定是尔朱度律的部众呢?”
“我在城门寺中待过一年,对京师诸将的部众颇为熟悉。这尔朱家的人嘛,别的可能不太好辨别,但打着尔朱家旗号、军容又这般稀松的骑兵,只可能是尔朱度律麾下的。你别看他们现在鼓噪得凶,其实没多少能耐,我在城门寺时,有两回看到他们在酒肆里喝醉后胡闹,曾经带儿郎狠揍过他们。”长孙毅有些不屑的说。
“原来如此,”周怀洮点了点头,“我也听我家郎主说过,尔朱氏当道诸人之中,尔朱兆于尔朱荣血缘最近;尔朱彦伯、尔朱仲远、尔朱世隆乃亲兄弟,联合实力最大;尔朱天光虽然血缘疏远,却深得尔朱荣的信任;只有尔朱度律既不受亲信,又没有羽翼,地位尴尬之极。其余人或主政中枢,或割据一方,他却一直立不起来,先追随尔朱世隆身后,如今则托庇于尔朱兆麾下,名位和实力远不如其他几人。”
“我说怎么回事呢!”长孙毅恍然大悟,目光中随即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气,“要不咱们打上一场?咱们关城十分坚固,城墙上有那么多防御器械,绝对不怕他们这千来弱兵……你也知道,前些天在那尔朱家婆娘身边,可把咱们给折腾得够呛,我现在还积着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哩!”
要说起来,也怨不得长孙毅郁闷。尽管他今年才十五岁,尚未行过冠礼,可身为从七品骑兵参军,已经是周惠平南府中排的上号的人物。在这几天里,他一直作为平南府的代理人,随姐夫元整一块留在尔朱英娥身边。尔朱英娥被挟持到这陌生偏僻之地。心中极为不满,连日间大吵大闹,百般折腾,他负责日常护卫,不知吃了多少排揎。
所以。一听周怀章说有尔朱氏骑兵过来。关城中缺人主持防卫,长孙毅立刻主动请缨,逃离了尔朱英娥的荼毒。而元整在郡中找不到任何军将,自己又不能在尔朱氏面前现身。只好把任务交给这位担任平南府从七品骑兵参军的内弟,并委托周怀洮协助他。
周怀洮为人踏实,并且不乏灵活,这几天负责为尔朱英娥置办用度,处事极为妥当。元整看在眼中。又知道他在元宝炬府中时深受信任,故而对他不无期许。周怀洮明白元整的心思,如今听到长孙毅这番抱怨,虽然心中极为赞同,却不能跟着他胡来。
“还是先问清他们的来意吧!并且告诉他们,这里并非轘辕关,而是军营重地,不能够随意出入。”他向长孙毅建议说。
“好吧!”长孙毅懒洋洋的站起身,从墙垛外探出头去。明知故问的呵斥道,“这里是河南府户军北军营!营下是哪部分的?来此何为?须知军营重地,由不得尔等喧哗,还不速速收声离去?否则的话,就别怪军法无情了!”
他的话极不客气。完全是长官呵斥兼威胁小兵的口吻。关墙下的那些骑兵,都是尔朱度律在河北所招募的浪荡子弟,自披上尔朱氏的虎皮以来,向来是横着走。哪里受得了这等恶声恶气?于是一干人纷纷喝骂着,自称是奉命执行公务。威胁长孙毅赶快打开关城,不然就要踏平此关。
长孙毅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他转过头,笑呵呵的和周怀洮商量:“怀洮兄啊,我也看到了,我告诉他们这是军营,可他们却不听,还威胁要强行进攻。依照本朝军法,这时咱们应该怎么办?”
有人冲撞军营,营中自然是要反击。但是周怀洮明白,这轘辕关乃是地地道道的坚关,假称军营不过是避免朝廷追究的托辞而已,自然是不适用军法的。更何况,城下的尔朱氏骑兵虽然不强,却不是好惹的主,他们既然披着尔朱氏的虎皮,那么就代表着尔朱氏的脸面,哪能够随意去打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孙参军,你从哪学来的这副说辞?眼下广州战事还未结束,两支府户军都不在——即使在的话,也不好随便挑衅尔朱家,否则咱们这阳城和广州恐怕都不得安宁。你是我家郎主的得力僚属,怎好给他添乱呢?”
长孙毅并非逞强好事之人。弄清了其中的利害,他也收敛了情绪:“好吧!咱们就这样守着,再不理会他们,让他们在外面吃风!”
……,……
墙下的骑兵继续叫嚣着,威胁关城内的守军开门,却发现再没人搭理,顿时就失去了大半劲头。叫门的幢主策马回转,问后方的统领道:“统领,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真的攻打关城?”
“你猪脑袋啊!这么高这么厚的关墙,要咱们这些骑兵怎么攻?”统领指着关墙上的城门楼骂道。
幢主唯有低头挨训:“是属下孟浪了!统领教训得是!”
统领却低头不语。其实,他何尝不是孟浪了呢?原本是在城南抢了伊水酒肆,得了许多财物和数十瓮珍贵的酴釄美酒,又得知伊水周家住在这阳城郡,所以主动接了出城搜捕太子的累活,私自率领麾下骑军来到这里,想找这周家打打秋风。可谁能想到,这阳城、河南两郡交界处,不知何时居然立起了这么一座坚关!
到了这会儿,他才忽然记起,那伊水周家的家主,便是现任河南府户军大都督、广州刺史周惠,之前曾担任过阳城太守之职。而这座轘辕坚关,显然就是那周惠在任时修起来的,用来保护他的辖下和宗族。
对于周惠,河北之人大多听说过,曾与南军陈庆之一同驻守北中城,五日间三十余战,迭次击破城外的攻势,将河北五十多万大军挡住了大半个月。由此人重修这轘辕关,安排关内的防御,别说他这千余骑军,便是人数再多十倍也无可奈何;而那守关的军将,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他们的叫嚣和威胁,丝毫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很显然,这秋风怕是打不成了。统领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下令退后宿营,来日收兵返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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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天时天意(四)()
次日凌晨,正是河南地方普降大雪的时候,轘辕关位于嵩高山太室、少室两峰之间,触目皆是银装素裹,景色壮美之极。然而,这位骑兵统领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欣赏这些,他望着被大雪封住的来路,简直要欲哭无泪。
和敢于踏雪出击的王建不同,他麾下都是骑兵,如何能够越过这湿滑的山路?待要缓上数天,等待积雪融化,却免不了错过覆命的日期,而且携带的粮草也不够!
虽然常山王(尔朱度律)性好聚敛,也不禁止属下劫掠,可如果违了他的节度和尔朱家的军法,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再者,他们这一军战力或许不太出众,马匹却都是尔朱家秀容川所出的好马,是常山王最为看重的资本之一,若是由于他的迟延,让马匹饿死在了这里,那么罪上加罪,他的这条命可就要交代了!
想到这里,统领再无迟疑,当即下令冒雪返程。
一行人翻山越岭,在冰雪封住的山道上艰难跋涉,时而还下马步行,以免伤着战马。可由于道险路滑,众人虽然已尽量小心,一路上依然有一百七十多匹战马折断了马腿,无法随军前行,不得不将其杀死后弃于路边。
好不容易走出山间,统领松了一口长气。然而看着麾下失去战马的众多士卒,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趟阳城之行,实在倒霉得很!秋风没打着不说,还受了一顿闷气……如今失去了这么多战马。该如何逃过常山王的惩处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晃晃荡荡的抵近了洛阳东郭城门。东郭的城门守将是他的同乡。见他率军回来,立刻下令士卒放行,并且关切的问道:“赵兄!听说你去南边搜捕伪太子了,现在冒雪回城,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唉,别提了!”赵姓统领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他刚想据实回答,心中忽然一动,顿时改口回答道:“本来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可惜被阳城郡的人拦住,没办法继续查探了,只好先赶回来向常山王覆命,结果路上又折损了一些马匹!”
“什么!阳城郡的人居然这般大胆,敢阻拦常山王的兵马?!”城门守将惊诧不已,“那赵兄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将其击溃便是!”
“张兄你有所不知,阳城郡和这河南郡的境上。不知什么时候筑起了一座坚关。我麾下都是骑兵,又没带什么攻城器械,拿什么去攻那关城?”赵统领越说越顺畅,临时编造的借口也越来越充实,“还有那关城守将,说起来也忒嚣张忒气人。连常山王都不放在眼中……我想啊,那伪太子八成就在阳城郡内!不然他们为何在关城上摆出那般阵势,竭力阻拦我入郡搜查?”
“哎呀!事情要真是这样,赵兄可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城门守将谄笑着拱了拱手,“到时候。还望赵兄提携小弟一把啊!”
“好说,好说!咱们是同乡嘛。理当互相关照!”赵统领哈哈笑着,脸上神采飞扬,仿佛当真立下了找出太子下落的大功一般。不仅如此,他麾下的千余将士,听说有大功可得,也各自振奋起了精神,之前在路上对统领萌生的种种不满,此刻全都不翼而飞。
……,……
“什么!阳城郡的人居然这般大胆,敢阻拦我的兵马?!”尔朱度律暴跳如雷,“那你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将其击溃便是!”
“末将确有此心,奈何关城坚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