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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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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向后仰了仰头,对视上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道,“你错了,你只是想要得到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而已。这不是爱,只是霸占欲!”

“我……”他直觉地想要反驳什么。

她更快地堵住他的话端,继续道,“爱是宽容、是付出、是守候、是尊重,不是伤害、不是强迫,更不是霸占!”

爱?霸占欲?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他突然有些茫然,一下子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困惑。

“你说爱我,那你为我付出了什么?是给我宽容,是为我守候,还是尊重我的决定,放任我自由?”

她咄咄逼人的话,堵得他完全无从反驳,心中突然乱了套,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索性开诚布公地一次性说个清楚,她继续道,“弗里茨,你总是欺负我,把我逼到死角,让我难堪尴尬。你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你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傀儡,让你寂寞的时候有人陪伴着,让你无聊的时候肆意戏弄……你说你爱我,那么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心底的想法?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介意的只是,我的注意力是否在你身上,我的喜怒哀乐是否围绕你打转,只要稍有不如你意,你就威逼利诱。你觉得这真的是爱情吗?不,这不是爱,这是自私。”

“可是,在苏联战场上,我们同生共死过,难道这不是患难见真情?”他不甘心地责问。

“共患难并不代表可以同享福,我们的性格和价值观相差太多,不要太执着了,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不会喜欢上我这种类型?”他的眼中露出困惑,似乎听不懂她的话,问道,“为什么?是我长得不符合你的审美观,还是我的军衔不够高,还是……”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气场不和……算了。”她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总之,我们不适合。你是第三帝国的上尉,纯正的雅利安血统,前途无量,你何苦总纠缠着我这个低贱的亚洲人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他顺着她的手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即便隔着一层背心,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皮肤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她的掌心传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缩手,却被他抓得更牢,他的双手叠放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地按向心口。她的手心下面,是他那颗跳动的心脏,一下接着一下,沉稳而有力。

“它在为你跳动。你能说这是假的吗?”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入他的眼睛,退却以往的尖锐,如今只剩下一片期待,是那种渴望奇迹降临的期待。第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妥协,显得这样微不足道,可是再卑微,又有什么用呢?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不起,弗里茨,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我的心已经很满很累了。这是你和我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接受吧。”她害怕惹怒他,但她更害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的话让他的手劲一松,林微微乘机抽回了自己手,机警退后几步。唯恐他会像上次那样,恼羞成怒对自己不利,她不敢再在这里逗留。飞快地转身跑了,没有半点迟疑。

从未被人拒绝得那么彻底,弗里茨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站在原地,懵了。脑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唯有那一句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不停地回荡,一遍又一遍,像一把匕首一刀刀地割在心头上,鲜血直淋,血肉模糊。

失去简妮是因为他不敢承认,而这一次面对她,他明明已经很勇敢地敞开心扉去正视自己的感情,可为何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

她拒绝时的神情是那样的决断,人们一直说他冷酷绝情,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女人一旦冷漠起来,才是天生的刽子手。

凉风袭过,他乍然回神,伸出手却发现,面前早已人去楼空。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载入河中央的溺水之人,在水里挣扎,却绝望地发现连根救命的稻草都没有。

生怕弗里茨会追上来,一路不停地向后看,没注意前方的路,一下子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某人。她回头一看,心里的警戒顿时松懈了下来,来人是迈尔。

他扶正她,见她满脸慌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她站直身体,找不到借口,又不想提及弗里茨,于是转开了话题,问,“你怎么才回来?”

听她的话中不自觉地带着三分嗔怪,迈尔抱歉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我找遍了你说的地方,可是一直找不到你的衣服。”

“有人替我带回来了。”

“难怪。”他一脸恍然,也没多想。

见他转身要回去要去拿军装,林微微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道,“我想吃饭,肚子饿了。”

他收回了脚步,了然地点了点头,问道,“你想吃什么?”

“肉。”她脱口而出。

闻言,他忍不住失笑。

战争期间,一切从简,但好在现在的季节,还能打到一些野味。军营里配备的食物,有起司、有面包、有煎香肠、有烤野兔、有啤酒、有烤土豆……还有一些苏联当地的特产。在几个苏联姑娘的帮助下,这一顿野餐倒也丰富。

林微微还在为之前发生的窘境耿耿于怀,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有异,远远地靠边坐了,不愿靠近。

迈尔将装满食物的盘子放到她面前,厚厚的香葱芝士浓汤,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馋虫都被引出来了。

来不及取勺子,她就着碗先喝了一口汤,然后就听迈尔在耳边提醒道,“小心烫!”

可是他说得太晚,她已经喝了,舌头顿时被烫出了泡。她皱起眉头,一脸痛苦,实在吞不下去,只好吐在旁边的草地里。

他的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她脸顿时红了,将手挡在嘴前,遮住狼狈。今天她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丢人现眼呢?

迈尔伸手递过勺子,对她说了句,“Guten Appetit!”

作为礼貌,她也回了一句,互祝好胃口后,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动。

没人当她是淑女,她索性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她这是在前线,又不是在皇宫,怎么粗犷怎么来,反正身边都是些臭男人。

塞下最后一口香肠夹面包,她满意地拍了拍手,“我饱了。”

“这么快就饱了?”他看着这一地满满的食物,十分惊讶。

“是啊,以前在斯大林格勒没得吃,一直饿着,把胃给饿小了。那时,被饿怕了,所以习惯性要多储备些食物,现在没这威胁,却改不掉这个习惯了。”

她说得不经意,可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神情却让他的心脏莫名一抽,在战场有一顿没一顿的滋味,他何尝不知。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餐风露宿,是何等不易。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那这些怎么办?”

“你吃吧。”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道,“你在外面行军打仗辛苦,吃饱了好为国家争光。”

她正说笑着,迈尔突然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唇边。时间好像凝固住了一样,他浅绿色的眼珠耀出了陌生的光芒,他一点点凑低了脸,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他们之间就会发生些什么似的。

心猛地一跳,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她暗忖,他这是要干什么?

还未等她伸手推开他,他就自动拉远了距离,伸手弹开她脸上的面包屑,取笑道,“你打算留着它们当夜宵吗?”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勒个去,自作多情了呀。她干笑了几声,急忙用袖子擦了擦脸颊。

“鲁道夫呢?”这小贼还说晚上来找她,现在天都暗了,还没看见他的鬼影。

“他去执行任务,”他看了眼手表,道,“七点前应该回来。”

两人坐着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打发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她问,“几点了?”

“七点一刻。”

“他应该回来了吧。”

“差不多了。”

听他这么说,她立即兴冲冲地站了起来,道,“那我去找他。”

迈尔点头,目送她离开。一个人静坐了会,想着刚才她的表情,不觉失笑。站起来正准备去取自己的军装,只觉得身边一阵风袭过,转头一看,只见她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还带着一脸的不高兴。

这前前后后才十多分钟,之前还乐颠颠的,怎么眨眼功夫就变了脸?他真是越发不懂女人了。

“没找到他吗?他应该在……”

“别提他。”她打断他的话,盘腿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呼呼地嘟着嘴。

迈尔见他神情不爽,只得又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

她转了转眼珠,满是不甘地看着他,气急败坏地问,“迈尔,你说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耸了耸肩,道,“我无所谓,但对有些人来说,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小里宾这样身份的人。”

大哥,你用不着这么直白,难道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安慰我一下?虎摸没求成,反而叫人更加郁闷,她随手从草地上捡了块石头扔出去,道,

“讨厌!我生出来不是日耳曼人,这又不是我的错,难道我能让医生再塞回娘肚子里,重新来过吗?”

听她说得有趣,他忍不住哑然失笑,“你又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

她转头看他,鼓着腮帮子,不满地道,“我听见他的上司在说我的坏话,让他注意形象,不要和外族人乱搞,而他居然没有反驳!”

“他的上司?谁?温舍?”他一时没理解,不禁问。

“谁知道是猪舍还是牛舍,反正是特高的那个,往那一站和移动铁塔似的。我和鲁道夫的事,凭啥要他插嘴呢?”

“他是上司,关心一下下属也算正常。”

“那你把鲁道夫调过来,调到你旗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你不会干涉我们吧?”

他摇了摇头,她正想说,还是你最好,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在耳边说,“温舍会这么和他说,是因为他们关系铁。他这是为他好。”

她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一脸不乐意,“你们都为他好,那谁来为我好?你怎么总是为温舍说话,别忘了,我才是那个救过你命的人!”

迈尔笑而不答,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他斟酌用词,道,“如果是真爱,是可以冲破这些障碍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来气,“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不是真爱,因为他连反驳上司勇气都没有!”

“我可没这么说。”见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急忙摆手澄清。

“哼!”她又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正好砸中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某人,不满地嘀咕了声,“臭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艾薇。”她突然道。

“什么?”

“我们孩子的名字要叫艾薇。”

“为什么?”他问。

“因为爱微,就是很爱微微。你说过的,会爱我一辈子。”

“是的。我说过。”他伸出小手指勾住了她的。

……

她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脸,伸手环住他的腰,道,“这话可真动听。”

“只要你想听,我可以说一辈子。”

“一辈子。”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词听起来真不错。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什么意思?”

“就是牵住你的手,和你过一辈子。”

他听了,会心地一笑,举高两人交握的手,问,“是这样吗?”

她点点头。

鲁道夫道,“我们德国人也有句话,叫和你一起走过胖与瘦的日子。”

……

201第一百九十一章 憧憬未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以前一直都以为;只要帝国奔溃;她和鲁道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可听见温舍的一番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有点天真了,也许等不到纳粹瓦解的那一刻;他们就被残酷的现实拆散了。

她转过一个身,将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天际,脑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埃里希、亲王、鲁道夫、弗雷德、弗里茨、迈尔……他们一个个在她人生中出现;最后又一个个消失,她的终点站到底会停靠在哪里?谁又是陪她走完人生旅程的那个对的人呢?这就像是一张没有答案的考试卷子,不到最后,谜底不会揭晓。

睡不着,便想起来上厕所,她拉开门,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影。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弗里茨。他靠坐在树下,喝着酒,模样颓废。听见动静,两道目光直直地向她飞来,深深的,纠结着某些无法言语的情愫在其中。

林微微心口一紧,急忙关上门,这一吓,连厕所也不敢去了。抓起桌子上的水壶胡乱地往嘴里猛灌,压下惊后,又爬回床铺,钻入被子里。战战兢兢地重新躺下,外面有这个鬼畜男守着,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怎么睡得着?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怎么还不回隶属的连队呢?他跟着他们,她成天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到底哪天才是个头啊?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正朦朦胧胧地要入梦,这时,玻璃窗上传来了敲击声。

浑身一颤,她顿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性似得坐了起来,神情紧张地望向窗口。玻璃上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却不是鬼畜。

咦,鲁道夫!?

见到是他,她先是一惊,原本的恐惧情绪立即转化成气恼。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又躺下来,硬着心不去看他。

见她不理不睬,他伸手又敲了敲。弄出的噪声惊动了卡佳,她睡眼惺忪地问,“谁啊?”

“没人,是风。”微微忙道。

她哦了声,头一歪,又睡过去。伴随着卡佳均匀的呼吸声,四周恢复了先前的安静,连外面敲窗的声音也不见了。

林微微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好奇,一个翻身坐起来。踱至窗前,放眼望出去,尽是一片黑压压的夜色。没有鲁道夫,也没有弗里茨,人鬼皆无影。

心里好生失望,他就这样走了吗?一点耐心也没有,真是不浪漫,连追女孩子的基本手段都不会。

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正准备回去睡觉。这时,一捧花束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窗外。一大片紫色,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

那束花在外面晃了晃,又轻轻地敲了敲玻璃,知道是他,林微微一个没忍住,伸手打开了窗户。一阵阵清香顿时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送你。”鲁道夫的声音隐在花束后面。

他探出身体,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将花塞入她的怀中。

“你怎么不送菊花了?”她没好气地说。

“因为紫色更适合你。”

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没接下话茬。

“你怎么躲着我?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温柔的笑脸在眼前晃动,堵住了她即将冲口而出的赌气话,可是想到下午他和温舍的对话,还是生气,于是转过了头去不想理他。

见她撅着嘴,这小模样挺逗,他一下子没把持住,勾住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被人偷吻,她有些气恼,伸手推了他一把。她力气其实也不是很大,只是鲁道夫踮脚攀在墙沿上,本来立足的地方就小,再被她这么一推,登时失去平衡仰天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跌进了灌木丛,好不狼狈。她本是无心之举,再见到他摔得那么惨,心中一阵愧疚,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你半夜三更找我干嘛?”她问。

“送你花,还有就是想问你,为什么生气不理我。”

“我没有。”她哼了声,别开眼。

将她的口是心非看在眼里,他的脸上堆满笑意,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没有,那就和我约会去吧。”

“现在?”

“对,现在。”他看了看手表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宁愿睡觉。”

“真的不去吗?”

“不去。”

“真的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充满了失望。

“……”

信誓旦旦地说好打死不再理他,结果不到十分钟,她就妥协了。将花扔在桌子上,她转身扑向他的怀抱。

在他的帮助下,林微微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口,鲁道夫不解地看着她,问,“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爬窗?”

“这个时间点,我们这不叫约会,叫偷人。既然是偷,当然得鬼鬼祟祟,这样才够刺激!”

“……”他很是无语地看着她。

还以为他说的好地方是哪里,原来就是下午部队露营整修的河边。虽然人去楼空,但东西还留着,锅子、桌椅、酒瓶扔的比比皆是。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她白了他一眼。

“有你的地方都是好的。”

“油嘴滑舌,讨厌!”

“女人不都喜欢听绵绵情话?”

“我不是女人。”

“那是什么?”他惊讶地扬起眉峰,似乎被吓到了。

“女神!”说罢,她做了一个纽约自由女神像的动作。

鲁道夫哑然失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伴着嘴,就好像是曾经年少时的简妮和公子爷。毕竟在战争期间,不敢太招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人没点火。

河边湿气很重,尽管已是六月,却还是有些冷,鲁道夫脱下军装罩在她的肩膀上。

“这里黑漆漆的,你到底拉我来看什么?”

“星星。”

闻言,她抬头,黑绸缎般的天幕上什么也没有。

“星星呢?”

“起雾了。”他有些无奈。

“我回去睡觉。”

见她转身要走,鲁道夫急忙一把拉住她,伸手圈住她,用力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想你,想了一整天,陪我一会儿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让她不忍拒绝,没有挣扎,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

黑暗中,四周不断地升起了点点淡黄色和莹绿色的光点,仔细望去,是萤火虫。没有星光的夜晚有这些小家伙作伴,是不是也是一种浪漫?它们振翅飞翔,微弱的光芒,聚集在一起,照亮一方天地。

“这是什么?”

他一时没明白她的话,不禁挑了挑眉。

林微微挣开他的怀抱,指着河岸边草丛中飞动的亮光,问,“这种飞动的会发光的虫子德语叫什么?”

“Gluehwuermchen。”他说了一个单词。

她跟着重复了一遍,哈哈笑道,“会发光的小虫子,这可真形象。”

“中文呢?怎么说?”

“YingHuoChong。”

“??”她说得太快,他一下子没领悟过来,一脸问号。

她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错开了话题。萤火虫一闪一息,就像一盏盏小灯笼,漫天飞舞,柔和了沉寂的夜色。望着它们,她不禁想,那些在战争中死去了的人,是不是当他们找不到天堂入口时,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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