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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玲妃脑中思绪飞转了一圈,再看那两个女人一脸的笑意,不明所以只好轻声回答,“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蹙着眉头,那是以求助一般的眼神看着郑馨华,玲妃欠欠笑着自个儿贬低自个儿,“妹妹笨拙,实在不能意会,还望姐姐点透了,姐姐想说的是……”其实,她能猜测出些许了,只是聪明如她此时仍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样子,故意要问。
她就是要听这两人女人亲口道出来。
“唉哟,我的好妹妹,这还不明白么?”像是被什么有趣的人逗笑了,胡研言对着玲妃笑着,眼神里有些怜悯了,这玲妃当真是傻么?稍后收起笑了,再而一步提醒道,“到时候啊,咱清竹苑那位王妃娘娘也会到场啊。”
玲妃一脸了然,只随后似乎思虑着些什么啊,便开始皱着眉头,看着两人又是十分认真可怜的模样道,“可是王妃肯让咱们靠近么?”
“咱们自然是不行的。”郑馨华声音略有些沉,再颇有深意看去一眼玲妃,“可是妹妹,你就不一样了。”玲妃与她们不一样,这也便是为何她和胡研言要费那么多周折要攀上玲妃的原因了。
虽然她心里十分憎恨,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事:王爷在意的,到底还是玲妃。
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再愚钝也该明了了。玲妃略略有些歉意地笑着,现在才像是恢复正经过来一般,“如此,那姐姐们的计划可得好好跟妹妹说了才是。”她是要好好听听这两个女人日夜筹谋,到底生出了怎么的诡计?
这一下,倒是郑馨华心里头感到有些意外了,原本以为玲妃会与她们消磨些时间,没想到玲妃会回应地如此快……罢了,眼下她也没空想太多了,有人愿意替她们趟这趟浑水,于她言总是好事一桩,何须再管其他的?
1868。第1868章()
“欸,妹妹可真是太好处了,可不比清竹苑那位好多了么?”走过去热情地拉起玲妃的手,这会子,郑馨华嘴上说话也丝毫不忌讳了。突然的亲近,玲妃显然有些吃不消,面上表情有些僵硬,或者直说是排斥的。凭这女人怎么能这样跟她说话?但眼下她又不好言于表上,最后只好笑笑回应,“是多得姐姐平日里对妹妹多加照顾才是。”
“是了,姐妹一场总归是要和气相处才是。”胡研言笑着站起,走至玲妃跟前,抬起那双无比狡黠的狐眼,笑着微微弯起,“妹妹,日后可得要相互照顾。”
玲妃笑笑,不再开口说话。
各自讲一番好听而不带真心的话过后,便自个儿觉得无趣了,到底是惺惺假意的说辞,人能有几分真?特别是共侍一夫的女人,更是不可能。最后各自散去,只当离去之际,郑馨华轻笑着凑近玲妃悄悄说了句话,听后玲妃微微有些怔然,过后才轻笑起。果然啊,就是要不分敌我地斗得个死伤遍地。
必须时候,即可将不中用的人推出去。郑馨华如是说。
“这是那时候要用着的东西。”郑馨华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一小瓶子递到玲妃手上,不必再多说玲妃自然能领会其中深意,所以不再开口问便收下了,只是过后倒是郑馨华皱着眉头稍皱起来了,面上有些难过之色,指着玲妃手中的小瓶子小声道,“那时候到底是这混帐东西会让妹妹受些罪了,此番可真是难为妹妹了。”
玲妃拿捏着手中的小瓶子,光滑的瓷壁摸在手上的触感那是极好的,冰凉圆滑,可不像足了冷器冰刃?也是,她也晓得里头装着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倘若她受些罪能成大事,那也未尝不可,这罪也不白受了。
“姐姐不需担忧了,此些妹妹自然是可以忍耐的。”那温柔的目光中蕴藏着人并不能轻易察觉的狠戾。
她要除掉沈若沫的心,一点都不必她们少。
高墙重瓦之下,争艳女人各怀心计,终日不得安宁,常道是寻常。而在偌大的王府之中,总是有着各样灵巧心思的人,彼时王府另一厢,可是别样一番风景。
入秋后湖面,一池碧水秋气浮于水面之上,多少让人感觉颇有些清冷之感。
纵于湖面中一小小木舟划破这片冰凉冷清的凝静,木浆划过引来一圈圈涟漪,又缓缓向四处散去,不止不休。花琪不疾不徐地划着木浆向那零散耸立在水面的莲蓬,硕大的篷子摇摇欲堕,看去体态肥美但细看又不失可爱。
花琪伸出手采下一株,心好生欢喜,剖开一个。嗬,颗颗肥硕圆润,里头的莲子长得真是好。
船动波光粼粼荡起一池的秋气,船头载满莲蓬。适时船中女子素脸朝天,露出一抹干净清纯无比的笑,映着日光,恰似四下凋敝的荷池中一枝朝气而生的莲蓬。偌大的荷池之上,环顾四周无人,她目光不经意间撇去那泮池而立的楼亭处。
楼亭之上,赫赫水畔一方,此时看去空无一人。
1869。第1869章()
“又不是干坏事,就去看一眼不打紧吧?”偷偷看去那边上的楼亭,手抵在那木浆柄上,花琪俏皮地翻翻眼,并低头小声喃喃道。
日光如此明媚,人儿如此娇俏,那模样可不是十足的贪玩儿的小孩一般?这不,嘴上刚说完,自己便已经迫不及待将船摆向那边去了。其实早就好奇,那亭子上可是有什么人?
顺木梯而上,步至最末一处可见楼阁之上那偌大空敞的观望台。四角木柱支起漆红重檐,看去显得大气而又不失风雅,而檐下木椅眺望着那一片荷池,人往此处一站,那一池荷塘之色可一览无遗,这一看,心中了然,这里也确实算得上是赏花吟诗作乐的去处了。
再往里走,可见那曲回雕栏尽头那便是楼阁正厅,里头布置摆设风格如同外面一致,风雅大气。大厅中间安置一道苏锦绣花屏风,隔住正厅房阁两头。
木梁纵立,楠木的沉重的香气隐隐散在空气中,四面透光通风,两扇宽大的雕木格子窗,稍稍探身过去便可见外头无限风光。还真是个好地方,花琪有些失神地看着,脚步虽是很轻,但似乎她还是惊扰这片静谧。
“谁!”清亮而突兀一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徒然间有些吓人。居然有人在!惊愕,花琪木然收住脚步,急急环顾四周,却并无所获。片刻才隐隐听见轻缓的脚步声,一抹矫健的身影缓缓从屏风后而出。
“你…怎么是你?”花琪睁大眼,没看错的,这人就是前些天在花园碰见那人。此刻只见那人散发披肩,衣裳微敞那儿露出那结实的胸膛,清俊的面上睡意犹在,被人扰了清梦此刻眸光难得有些凶狠。只当再定神一看之时,才却了眼中的戾气,原是这丫头。
“怎么不是我?”千玥懒懒地倚在一边的墙上反问她,窗外的日光打在这张好看的桃花脸可谓是光彩夺目,正好这慵懒的姿势此刻是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微侧着头,半笑不笑道,“倒是你,不请自来,扰了小爷清梦这还没怪罪,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说来委屈的是他才是,才从霍策天那冰窖里出来,本来到这清静的地方补补眠,谁知如今又偷不成闲。
扰人了。花琪被他说住了,小脸绷住说不出话。心里小声犯嘀咕,她是以为没人,才进来的。可稍后再想想又觉得不对了,这人怎么老是在王府出现?怎么说她也是半个王府的人了,王府里头那人的面目也能分晓了,就这人她是真真切切是没见过的。
哼,之前说他是王府里的新客怕都不是真的,人就数她最迷糊,被他三两语轻易就糊弄了过去。现在再想想,这人身份实在可疑啊,明明不是王府里头的人,可怎么这人还是把话说得好像是他才是府上的人一样?
“你别管我,今儿你可得说清楚了,你到底是谁?”仰起头,花琪直盯着他看,是豁出去打算跟这人摊开话来说个明明白白。千玥挑眉,瞅瞅矮了自己快一个头的丫头,他先不说这丫头这话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光着一股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着实让他生趣啊。
1870。第1870章()
“怎么?你怀疑我的身份?”千玥笑着,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花琪。
花琪也不顾忌着,老实地点点头,语气凝重,“十分可疑。”
死丫头就那么诚实么?亏得他前天临行前才提醒的,千玥叹叹气,罢了,不计较了。
“之前不早说了,是你家王爷的常客么?”不得已,千玥耐着性子再提醒她一次。花琪眨眨眼,脑袋思绪飞转,似乎还真是有这么回事……
楼亭临池而立,适时一阵风从池上吹上来,吹在身上顿时全身凉飕飕的。千玥双手抱怀,将微微松垮的衣服紧了紧,才从被窝里出来这会儿是觉得凉了,皱着眉头,也不顾着发愣的花琪指去那窗户就开口使唤人了,“去把窗户关上。”天生使唤人的性子显露。
这情况急转得也未免唐突了些?花琪一愣,而后几乎是天性驱使一般的,她竟也二话不说走到那窗前安分地把窗扇合上,只当她这一连贯动作完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她好像被人差遣了。
心里恼了,转过身刚想开口说话,便先听见了那人斯条慢理地继续吩咐了,“去里屋取一件外衣出来。”
哼,不去。
衣柜前,花琪阴着脸,她是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小手紧紧拽着那锦缎袍子,愤愤然。最后,她还是听话,给他拿衣服了。
“喏!”衣服摆在他跟前,花琪脸色并不好。可恨那人似乎丝毫不觉,直直接过那衣服霍然披在身上,掸了掸衣服皱褶处,末了,扭过头还不忘再问她,“会不会烧火煮水?”这厮脸皮实在太厚了。
“不会!”花琪鼓着脸,这次她是坚定了原则,死活都不听他的。可她这厢还没沉寂下来一刻呢,就又听见那人开始语气幽幽起来了,侧着俊脸目光斜去花琪一眼,连连叹息道,“看看,果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这样的人,坚决不能靠近。
……
楼阁观台一角,一女对着火苗烧着正旺茶水壶,手中一下一下摇着蒲扇。花琪就纳闷了,她是招谁惹谁了?每回碰见这人她都倒霉透了,深深叹一口气,蹲在还是这人也十分难缠,每次她都拗不过他。再抬头看看天,这响午都过了,回去可不被花秀姐姐念叨一通?
不知何时,千玥已然倚在那光漆柏木门框上,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沿上,远看他一身行头那是十分的气势昂扬。加之有可称之俊美的相貌,这不经意的言行间总是有让人有些莫名的悸动的。花琪仰头看他,许久过后才悠然问出一句极其在意的话来,“你从来都只穿嫣粉色的衣服么?”
是的,她老早就想问了,最先遇见那时是粉红,再遇见是粉蓝……就连刚刚,那一柜子的衣布料子,居然都是艳粉的!你说,通常一个大老爷们,谁总是穿这样的女儿家所钟爱粉嫩的衣服的?花琪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千玥,果不其然啊,又是一身的玫红的锦袍。
1871。第1871章()
似乎丝毫没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鄙夷,不怒,反而踏出一步,张开长臂袖口处镶绣着流云滚边的衣角迎风飞舞,高硕身躯显得十分潇洒,千玥偏头,不以为然地反问,“不好看么?”
这下衣袂荡起的风是吹进花琪眼里了,她移不开眼,那一抹玫红妖冶洒脱的身影映在眼底似乎散不去,就像秋日飞舞枫叶空中久久旋转着。呵呵,奇了,当真…有男子能把艳粉的衣服穿得这样看好。
收回双手,灵敏之人如千玥自然是注意到了花琪停滞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女人这样盯着自己实话说心中自是不免有些自豪。霎时,唇角微微勾起,坏坏凑近她,“姑娘可是迷上我了?”好看的桃花脸笑着,语气一如的轻佻。
被人揭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花琪一下涨红脸。可心里却又固执地不想被他笑话了去,眼睛慌忙对上那坏笑得邪魅的俊脸,殊不知,不看还好,一看心跳都乱了。
太狡猾了,眉眼弯弯,居然还是笑得那么夺人心弦。
“你,臭美!”花琪憋着气,只生硬地驳回他一句。
“念你手巧,小爷到可以考虑着……”
“你…你少贫嘴!”没等千玥把话说完就驳了,只说出话了花琪脸还是红红的。千玥那厮还是十分无赖地笑着,手就要挑起她下巴,却不想半空中便被她生生打掉了。嘿,丫头反应倒是快!
花琪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感觉情况似乎不大妙啊。再看眼前之人目光灼灼,大有要吃掉她的趋势……噗!赶紧跑,蒲扇一扔,撒腿就跑开了。
你看,多单纯的小姑娘,禁不起逗。
千玥轻声笑着,也不拦着她。就眼看着那丫头跑下楼,再慌慌张张跳上那池边的船,头也不回地撑着木浆就走了。恰巧凉风再次吹拂到脸上,身上凉丝丝的同时还硬生腾起一股暖意,千玥依然笑着,目光深深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沉默无语。
多傻的丫头。
入夜,竹木窗台前凝上夜的寒意,窗沿边上那柏木框上蒙上一层雾气,这天可是越发凉了呢。手轻轻扶上木框上,若沫侧脸看着窗外,久之便出神了,四下无人时独自对着空寂的院子,难免总会生出些被落叶于秋的荒凉情绪来。
寂寂深闺中抬眼望天方,年华数十年可全然数尽,凭如今的她,到底要到何日才能得以脱身呢?今日花琪兴致勃勃采莲子归来时,她就坐在厅中看着,适时院中爽朗的笑声响起,是那样的朝气蓬勃。
那一刻,心被什么撞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就让她的心底突然有些伤感起来。
自问,她多久不曾这般笑起过了?灼灼韶华,此后便是要暗自枯萎在这深寂的王府大院中了。
独自思索着便不言不语,适而清眉浅舒,倚着榻枕随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脸儿撑在白细的手臂上,继续着凝望着眼前不尽的黑夜,望到尽处,眸光微微浮动,思绪胡乱地飘远,都不受自己控制。
夜色如旧,一样的温柔却冰冷。她记得,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1872。第1872章()
敞蔽的门扇遮不住外头如墨的夜,自然也遮不住门外黯然的她。 入眼,一抹纤柔的身姿,兰色织锦裹住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正如堪折之花。最是叹那俏丽绝美的面容一丝脆弱的苍白,满腹心事而不得发,此刻美眸莹莹,惹人怜惹人爱。
朝着门口,他像是先有预兆一般,突然抬头来。
“来了?”轻声问着,稍稍惊喜的细声中带着笑意。他是多精锐、多深不可测的一个人,眼隔着纱布,感觉依然这样灵敏。
缓缓抬眼看他,她最终还是浅浅地笑了,只是有些牵强。好在,他看不到。
半天,抿抿唇,她才敢把步子迈进屋里,安静地走到他跟前。仔细盯着自己脚下,那素白的绣花鞋上沾满泥泞,裙裾上亦是,星星点点的泥渍斑驳了这洁白的素装,乍一近看着这模样倒有些狼狈了。
她有心事。
他本能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光是这样一想心中徒然不安,他眉头一拧,这会儿总归是不好的预感。靠近她,伸出手抓住了她心中才略略安定下来,掩下所有的焦虑,将唇角微微扬起,随后依然一贯的柔下清冷嗓音,“怎么了?”他,温柔得不像话。
到底还是他最厉害,明明他才说出口一句话而已,心中便开始难受了。小手紧紧拽着衣袖口子,内心汹涌万分的情绪在拼命地被压制着,好似随时都要翻涛而出一般。
百般忍耐最终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也不知是无奈至极下心生出了些勇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常的举动来。轻轻靠近他,直将自己的小脸撑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他一怔,感觉到撑在肩膀上她的脸,有点惊讶,有点惊喜。自然,这一霎他心中疑惑是多于喜悦的,她多矜持的一个人,从不肯轻易亲近他,现在怎么了?久久的,她又不出声,心中更是不安起来。可他又不忍心再开口问她,难得见她是这般无辜,什么都不说,只由得她安静靠着。
安静的夜,稍后就这样渐渐地下起雨来了。
“我,要成亲了。”干涩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总有些不大真实的感觉。
他脸上徒然一僵,震惊过后,面色霎时阴冷下来。他是听见什么了?隔着纱布没能看清他眼中那汹涌的暗涛,人只知道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那是十分狠戾的。
没等他开口,她就已经匆忙地脱离他怀抱,那么突然,就像是惊慌受挫的孩子。他抿着唇,手中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心中十分难受,其实更难受的是她那句话。他没想过,才一天的时间,就让她与他远远隔开。
着实让他很恼火啊,混帐!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敢来娶他女人!天杀的,不要命了还是怎么?他是生气的,面冷可惧,薄唇紧抿,可仍是不说一句话。
他就是这么个沉冷的人,像现在,明明是这样生气了还是不说一句话,明明这样喜欢却也从未开口跟她亲口说过……
1873。第1873章()
他不说话。 她就兀自半开玩笑似的开口了,“多够意思,夜里赶来就来告诉你这件喜事。”这个时候了,她还要装作无事人一般,干干笑出几声来,弯弯的眉眼尽是干涩。
听听,多勉强啊。
她笑着,他却不说话。再笑出声她是觉得有些尴尬了,说尴尬也不是,心底沉闷闷的,那是失落的吧?傍晚知了这门亲事,她就恍然了半天。原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她却心里怎么也不能坦然,心里是空空的。
佛堂前徘徊,走了了不下三十个来回,傍晚的残阳将她小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直至日落西山,只剩边沿余晖将尽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停住了步子,想到了他。
现在她再看着面目如刻的他紧紧抿着唇,不吭一声,肃静得让人可怕。此刻,她的心突然沉了,眸光黯淡,她到底期待什么呢?再看一眼他,再是不再留恋地转身,“我,走了。”冲动了吧?本不应该来的。
“站住!”冷硬的一声,喝住了抬步要走的她。她怯然回首,看看面色沉如青铁的他,听话了,站在原地不敢动。被他震慑定在原地不消一刻,便被他拉进了怀里,这一拉扯他手上是十分用力的。撞进他厚实的胸怀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