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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冷硬的一声,喝住了抬步要走的她。她怯然回首,看看面色沉如青铁的他,听话了,站在原地不敢动。被他震慑定在原地不消一刻,便被他拉进了怀里,这一拉扯他手上是十分用力的。撞进他厚实的胸怀里,那一瞬,她记得她好像是欣喜万分的。原来,他在意。
喜悦在心头停滞不过半刻便消停了下来,眸光悄然黯淡下来,过后心中是愈加强烈的失落,那又如何呢?已经无法挽回了。
后来怎么样过去了已经记不得了,只是头脑中清晰的是那一晚的雨,冰凉清透直入人心。那晚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巧,初次见面,也是这样下着雨。
“想着什么?”
身子一抖,若沫被身后这一声吓了一跳,愣愣神转过脸来,却看见那冷峻的面庞此刻唇角微扬,笑得阴冷却也邪魅。霍策天总是这样,现身在她跟前,总是这样的神出鬼没。
好在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随后给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抬起眸子来,若沫语气平淡地回答他道,“看夜景。”其实就发呆傻愣,对着霍策天她也就只能这样面无异色地‘坦而言之’了罢。
霍策天微微侧目,撇了一眼窗外,夜幕漆黑一片,一米开外连树影都看不清晰,看哪门子的夜景!只不过他倒也没如往常那般张口就戳穿她,只是稍稍移了步子,坐到窗沿下方才若沫趴着美名曰观景的长榻上,双手霍然搭在榻枕上,只平平问她,“今天要交给本王的字哪去了?”
心下一凉,随后若沫便心底暗暗叫苦,是啊,今儿她是歇过了头,那案上的笔墨书卷她是一丁点都没碰呢。怪不得霍策天要来,怕是要督促加责难她来的。
“没写。”直直看着他,此刻若沫面容仍是淡如秋水。可说到底是有些自己理亏的感觉,声音是始终底气不足,因此最后还不得不再轻声问上一句,“王爷可允明日再补上?”这乞求的语气倒也不维诺。
1874。第1874章()
没写?霍策天挑眉,他就知道。 今儿他没差人到清竹苑来催,心中那也便多少猜着这个女人会私下偷闲罢笔不写的了,所以此刻他倒是也不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明明心虚却一副凛然的样子,有点好笑。
“倘若你说上理由了,本王就允了。”双手抱怀,可是威严十足。这下,霍策天还真要继续逗她了。
若沫稍稍有些发懵,这一下子要找借口,也是十分考验人脑力的。眼看他面上起了猜疑之色,若沫绷不住,急快地说了出口,“秋气汹涌,臣妾犯困。”这不是借口,可是真切的大实话了。
话出口若沫便觉得稍有不妥,可细想这话也什么可忌讳的,便平静了。事实也是,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亏得日理万机的策王爷亲自上门催,倒显得她犯了什么大事一般。不就欠了他一天的诗句么?大不了明日她再多写一份。
霍策天自然是没听得见若沫心中揣着的那些小话语的,不过方才她说一句秋气汹涌倒是听进去了。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她,乌黑长发散落腰际,迎着昏暗的烛光那精致的面容亦显得憔悴了,还有那素麻衣织松垮垮披在身上,这本来人就瘦,这一看可是更风吹可倒的模样了。
“知道天凉,也不加件外衣披着,真是晃神晃傻了脑子还是怎么着?”话出口,霍策天这语气有些冷嘲的感觉在,听来煞是让人不舒坦。其实,他是有取笑她的意思,但当中也是有些关心吧。
她就晃神了,至于有没傻了脑子,倒难为他亲自走一趟来提醒了。霍策天嘴巴就是不饶人,她知道。最后抿抿唇,若沫淡淡抬眼看他,“臣妾谢王爷关心了。”
夜色愈加深了,透着深秋夜里冰凉的空气,凉丝丝的。窗沿边儿上的柏木框上凝了些许细小的露珠,可想这夜里凉的,只是再放眼看这屋内,眼下这凉可不是有些诡异了么?
一下子这两人都不说话了,倒显得愈发冷了。通常,这两人同室而处,总是冷语相向,许是性情大不相合,话不投机半句多。
背靠窗沿边上,显得他几分散懒,霍策天挑起眉眼端去她一眼,“过来。”随意的语气听来仍是那么霸道。
我行我素,若沫是心再如何七窍玲珑也摸不准这人下一刻要作甚。
对着霸道的他,若沫心中自是有些不大情愿,感觉她就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心中不乐意,可她最后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安分地走了过去,目前她只要听话便好。
步子轻盈,只步到一处,方才稍稍靠近他,猝不及防地便被他拉了过去,最终结果是她严严实实坐在他腿上。
上次去书房也是这样。不适应,若沫稍稍有些挣扎,可都被他强而有力的手给按了下来,大手轻易地压下她使着力气小巧手腕,丝毫不费力。
怎么用力使劲都没用,最后只等她没辙了,彻底安分了,他才满意了,手上再用了些力以略施惩戒,凑近她,薄唇轻扯起,“还敢跟本王耍脾气?嗯?”
1875。第1875章()
似警告,又似溺爱般的挑逗。
不是耍脾气,是不情愿。若沫抿抿唇,也看着他,眸中清澈如水,“臣妾没有。”
这副怨气重重的样子,还敢说不是耍脾气。不过现在霍策天也不在意了,今儿他来了就已经料想到这女人会暗暗耍性子不待见他。心中早作准备,他不在意。
而另一厢,若沫是苦恼着的,可又不得说出口,对着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烛火跳跃着,在夜里闪着魅惑的影子。顺着烛光,他的注意力悄然是落在她身上,看着看着那冷冽的目光便渐渐有些柔和。屋里的灯影昏暗,那微弱的光线却恰如其分地倾洒在她如瀑布一般的发丝上,光滑如游丝,一尘不染。
看得他心中微微一动,行由心使,慢条斯理地挑起她乌黑的长发,才抓了一把握在手心上,一不留神却一下滑溜了下来。
嗬,着多柔的发丝。
似乎不死心,霍策天手又继续抓了一小束发丝揣在手心,这会儿是牢牢握着了。指腹来来回回挲摩着,有些爱不释手之感。发丝被人撩起,若沫面上稍有些羞赧的难堪却又不说出口,这样的动作在她看来,是属两情相悦之人所做的缠绵多情之举。小脸微微涨红,万不该是她与霍策天啊。
话虽如此……心却稍稍偏了别处想了去,她能感受得到,他手上的动作是很轻的,弄得她不自在的同时,又平添了一份异样绵绵的舒适感。
柔软的发丝握在手中玩弄半天,半晌,忽而恍然间记起什么事,霍策天微微侧目,才悠悠问出口,“刚刚在想什么?”说起来,这点他是觉得意外的。
虽然他是知道这个女人时常走神,却从未看见过一次是像今晚这样入神至深,深到就连他在边上站了那么久居然都浑然不觉。
若沫一怔,猝然一问,心下有些茫然。随后抿了抿,才淡下面色来,清浅地回了话,“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这样自然而然回答了,也自然而然地暗自垂下眸眼。
心中一旦想起那个人,都难免惆怅,心底留下了一道痕迹,不深不浅,可一碰就会疼。
似乎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眸光微凛,只是语气依旧,“本王再问一次,方才想着什么?”手中依旧玩着她的发丝,这下,他是耐着性子了。
怎的非要问?若沫蹙眉,再一次重复了,“本不是特别的事。”心中是百般不适,脸上掩饰着的那也是几分牵强。如果说一刻她还算是镇静自如的,那么这一刻就是显得十分不自然的。
霍策天是多神思敏捷的一个人,她眉眼一颦一蹙都实实足足看在了眼底。眸光一斜,是精利而准确,“你在想别人。”语气笃定而又十分冰冷,猜中人的心思,是这样的露骨而可怕。
若沫一愣,毫无征兆般被人戳中了心事,那感觉就如同是平白无故挨了人一掌子,羞恼而又不知所措。愣愣看着霍策天,错愕的脸上,尤其是那一双黑亮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惹人爱怜。只是现在的她面对这霍策天铮铮然的一句话,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一眼看穿。
1876。第1876章()
“没……”想着要掩饰避过,可她还没说完一句话,就已然被他霍然打断,修长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阴沉的俊脸霎时闪过一丝狠戾,“你知道,本王喜欢实话实说的人。”
“沈若沫,你很聪明,应该懂本王的意思。”一句沉冷的话罢了,那捏住她下巴的手渐渐松开。双眸凄婉地闪烁着,若沫以为要放开她之时却不想被他狠狠扣住脑后,随之她睁大的眸眼目所之处便是一番天旋地转。
这一吻来得很突然也很凶狠,若沫憋住气儿一时吃不消,这男人怎么说风就是雨?她有闲暇心思腹诽他,而他却是全然投入其中,得到一丝甘甜却一心还想要更多的,霍策天一手扣住后脑,另一手扶住纤细的蛮腰,吻得用力。
毫不温柔的吻,流连反转在她冰凉的樱唇上,近乎掠夺式唇齿缠绵,在她淡如秋水心里那就是石击湖面,生生飞溅起一湖的水花,那是相当具有冲击力的。适而身上升腾起密密麻麻的酥麻感让她惊讶,又让她恐惧。
“忘了。”唇齿沙哑磨出一句,听来有些模糊不清却又透着他十分明显的霸道。此刻他还不停歇地吻着她,只是说出一句后,是更深入了一些。
他这一句让若沫失神了。要她忘了,心中想到要忘记那一瞬间,心好像一下子缺了些什么,空虚荒芜了。她是愣住不动了,只是她这一反应太过明显,明显得连几近沉醉在甘泽里的霍策天都发觉了。他动作停了下来,看着眸光无色的她,那心中的感觉就如同一盆烧得红热的红炭,一下子被人浇灭,冷水直流至心底,冷得让人不敢触碰。
她想着别人。他看她,视线渐渐发冷。
“沈若沫,你胆子真是很大。”此时霍策天冰冷的脸几乎要滴出水来,眸底蒙上一层霜,冷漠得让人心生畏惧。这一句话到底有几层意思,若沫清楚。
他一脸冰霜,冷得人要打颤。若沫知道方才她的沉默不应是惹恼他了,稍稍抬眼看他,最后自己还是将视线避开了,低着眸眼,缓缓将自己从他身上抽出,静静地站在边儿上。她不再开口说话,微微低着头,这是有认错的觉悟。
“臣妾不敢。”
肆无忌惮地盯着在他眼前这个女人,心不在身,怕是此刻无不在惦记着谁吧?呵,是了,他还差点忘了,沈若沫跟太子是有一段刻骨铭心情呢。心想到这里,眸底有些阴狠,只而后霍策天却冷冷笑了,“沈若沫,最好别本王忘了你的身份。”
若沫眉头微蹙,她掂量着霍策天这话的轻重,他的语气分明是警告她的。很明显的,她是又惹到他了。片刻,若沫才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目光一如往常一般的坚韧,轻声回答,“臣妾一直都谨记在心。”不用旁人提醒,她心中记着比谁都清楚。
心中冷笑出一声,哼,最好如此。两人同时沉默了,霍策天阴冷不笑的脸在灯影下,显得有些不真切,沉默不过一刻最后他是站起了。
与若沫相对而视,一身深褐锦袍在烛光照应下是那样的高贵而不可及,冰冷的视线锁住眼前这个抿唇不语的女人,他沉下的俊脸时下有的只是冷漠。
1877。第1877章()
这个女人的心思似乎并不是轻易受他所控的,心如何不受人所控?缘由只在于,那人心本就不在。 以此对照着现在的他们来说,总规是一句话,他想宠,而她未必情愿。
她确实不情愿。霍策天冷冷看她,“趁着本王还未真心要追究下去之前,你最好把见不得人的心思给本王收起来!”
听得他口中的冷言冷语最是熟悉,是否他们又要像从前了?“臣妾自然意会明了。”无奈一语罢了,过后若沫心中苦笑着,其实她与霍策天就是这样,心隔得甚远,虽同在屋檐下,却永远不得和睦而处。
两心相隔甚远,终不得善处。
夜晚的空气流转在房中,沉沉压在人的肩膀上,多少生出有些压制之感。
“入得了本王的府上,身是干净的,心也必是。”脚步弥留在门槛之际,他只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冷硬地将步子迈了出去。
散在空气中的话语,最后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夜幕中。
稍稍抬眸,若沫眼看着夜幕中渐渐消失的身影,心底猛然有些松动,只是那一霎的感觉依然是轻得很。
深秋的夜风吹在脸颊,带着些微干的冷意,直要吹到人心里去。屋内烛架上的蜡烛的烛芯儿燃到底末处,那烛泪缓缓而落,灯火几近阑珊。站在屋里灯架旁许久,望向门外无尽的夜幕,霎时那双眸如同黑夜闪烁的星,深切而委婉。
相忘于天涯,才得安浮生?道理确实如此啊,若沫垂下眼眸,盯着脚下的光亮的竹板许久,映着昏暗的光线,这并排黯哑的竹子,安静无声,看着倒是让人心生悲切之意了。
若沫悄然抬起头来,望着无尽的夜幕,最后还是淡然转身,适时唇角染上一丝清浅淡然的笑。
忘了那人,似乎她还做不到。
“嗬,稀罕了啊。歹说策王爷也拥得满院艳丽之人儿,这大晚上的,孤身寡人一个到我这冷不丁的地方来,说说,这到底算得是哪个意思?”笑吟吟走近霍策天,千玥这脸上可是满满的嘲讽,说是嘲讽,实际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在。
可不稀罕了,这夜晚良辰一刻,他一大男人放着满院的美人不管,来他这破地方,算是那个意思?可不是在谁那吃了瘪?
桌旁一言不发的霍策天也没理会千玥,薄唇眯成一条线,狭长凤眼瞟去千玥一眼,冷冷才道出一句,“本王的王府,去哪都是本王自个儿的意思,你还有意见了不成?”
千玥脸上做了个了然识趣的表情,嘿,这霍策天今儿心情好似不大好啊。
得,人家心情不爽,他若再煽火,可不得让霍策天这六亲不认的主儿一把怒火将他烧了个精光?太危险。心中度量出轻重,千玥也不自找没趣再开霍策天玩笑了,稍稍走到旁边上,再正儿八经地给霍策天倒上一杯酒。
难得有霍策天难消磨的事儿,他就好心疏导一下这迷途的豹子,为日后积点阴德也是好的。
1878。第1878章()
斜眼淡淡瞟了一下依然没心没肺的千玥,霍策天脸色不变,只是待一盏酒水倒满了,便自然拿起从而一饮而尽,干酒下肚,豪爽而痛快,而劲头过后一股辛烈感才在口腔里晕开,火辣辣的。
“本王看上沈若沫了。”
噗。千玥刚送到嘴里的酒这还没进喉咙呢,乍一听霍策天这干爽又诧人的话,可不是要活生生将他呛死?
“你他妈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瞪着霍策天,千玥这呛着要紧。霍策天就一变态,闷闷坐着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整了句那么骇人的话来,可不是存心要吓人的?好在他平日所受他‘恐吓’不少,这会儿还算是定住气儿了。
霍策天轻捏着杯盏,郑然放下,抬眼悠悠道,“怎么?有何不妥?”今晚他闷头闷脸想了一晚上,就想着沈若沫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心中有恼怒的,但似乎也有别的情愫在。终于在最后一刻,他整出点头绪来。
对,看上沈若沫了。
“没人说不妥。”千玥擦擦嘴角,斜了一眼霍策天。那股呛到的后劲还在,还得闷咳出一声,缓了一口气再郑然道,“你他妈正儿八经跟人说看上谁了,乍一听,让人觉得惊悚罢了。”
霍策天不以为然,挑眉,“是么?”
缓下了一口顺气,这才舒坦了。千玥眼里给霍策天捎去一记精光,鼻子里冷哼出一声,“你敢说不是?自个儿说说,你那一院子的女人,哪一个是你看上的搭回府上的?”
事实确实如此。霍策天抿唇,不置一词。
王府里头的女人,除了玲妃是他当初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之外,其余的,都是自请上门的。至于是如何自请的?他都已经记不得了,说来也是逢场一欢的女人,他哪里记得住呢?
“如此来说,你是不介意她的身份了?”千玥试探般地问,嘴边若有似无地笑着。难得啊,还能亲口听霍策天嘴里说看上人了,这人还是沈若沫。
这话说得果然是有点反应。心中略沉,霍策天浓眉一拧,过了许久才轻吐出一句,“本王暂且容得下她。”容得下她,其余的,他自己确实也不敢妄自提前下定论。
千玥鄙夷,就说霍策天这人是癫疯不正常,这话真一点不假。当初得那么多的貌美心巧的女人仰慕他都不正眼瞧瞧,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就是不肯让任何一个女人近身,其一便数是不正常了。自然,如果说他这人这样一如既往不好女色,一辈子这样孤身寡人也就算了,可谁知不见他才两月多,这铁石心肠的家伙竟悠然叨叨道有了心仪的女子!
惊天奇闻啊。
失散两月后再联系上霍策天,听见这一惊天消息千玥当时真是顿时仰天长叹,妈的,原来霍策天真还是个男人!
只不过世人常说世事难料,想想,还真是这个瘪理。说再后来吧,真正与霍策天碰面时亦是一月后,当时见面霍策天那阴沉万分的脸,他到现在还记得,就如那阴霾满布的天欲将掀起风暴一般,沉冷而骇人。
1879。第1879章()
不用开口问,他就隐约端倪出出事的苗头,果然随后便知道了他传书上提到的那名女子生死未卜的噩耗。
他惊愕。说实在的,当时心里是同情着霍策天来着,白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正经地看过一个女人,难得有天看对眼了,还喜欢上了,谁知最后还是不得善终,到底是他运气太差,还是这天要玩弄因缘?
他知道,自那事后,霍策天性情大变,他一向清静的王府变得嘈杂起来,日夜笙歌,美人美酒尽眼可见。说来,风流倜傥的策王,流连花丛间,到底有哪几分笑是真切的?
“不过,你那王妃确实挺好……”一边回想着过往,手将就酒杯送到嘴边,千玥一边懒懒道,“看上也就看上了……”他这话说得有些淡然只话语中不免有些释然的轻松,毕竟霍策天有天能再敞开心怀,未尝不是好事。
且沈若沫自身也并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