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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妃有些意外,但随后心中思量着霍策天感兴趣总归是一件好事,面上笑意冉冉,再问郑馨华,“姐姐以为,该当如何定输赢?又如何奖罚?”
“输赢那便请王爷以及咱几个竞演的人自个儿来选便得了,比如我与胡妹妹同奏一曲琵琶,就请玲妃妹妹及王妃判定,而玲妃妹妹与王妃同奏之时便反之。”郑馨华有条有序地道着,复而再浅笑道,“至于输赢……输者,当敬胜出者三杯酒如何?”
“如此甚好。”略有意会,玲妃颔首。随后再转身问霍策天,“王爷此举可行?”
看着底下眉头微皱却始终不说一句话的沈若沫,霍策天唇角依旧微扬,徒然腾出一只手,“就照这样办。”决定了,他就是要看看,沈若沫的本事会不会是外人瞎传的?
花琪心中不禁要嗤笑,这屋子的女人都是傻子么?王妃有琴艺无双美名在外,这群整日缩在深院里见识短浅的女人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竟还不知天高地厚要与她们家王妃比试?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着?说起比琴艺,花琪心中十分笃定了,面上亦是显得底气十足,她是要看看了,这人要怎么出丑!
只花琪这份必赢的气势到若沫自己本人身上是消散得无影无踪,眉头紧锁,轻轻咬着下唇不发一声,可见她是不安的。背着才女无双的荣光,对于身上并无所实的寻常人如她来说,是负担,绝不是美名。
玲妃瞧着大伙儿都没再开口说话了,于是便再开口发话了。
“那便开始了罢。”
殿中灯火通融,温温打在那面如娇花的面上,倒是显得有几分娇柔妩媚来。女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霍策天身上,眼中或有深情,或有媚惑。奈何高座上之人眼中,她们全不在。
万事备齐,接下来便是真正开始的比试了,最先开始的郑馨华,且看她那一身华贵庄重的行头,便可知为博霍策天欢心,她是花了多少功夫在上头。
一身轻盈薄衫,坐于椅上裙裾稍稍曳地,面上笑如春花,手上抱着琵琶,指尖妙音缓缓而出,时不时抬眼看去高座之上,眼神委婉温柔,无限柔情道不出。
话说这府上的女人个个才艺出众,这话丝毫不假。就如眼下的郑馨华,这一手琵琶弹得确实是极好的,妙音如流水,不缓不急,恰到好处。若沫暗自叹服,这府上的女人果真是个个本事超群。可暗叹至于,心中便更是徒增了焦虑,等会儿就轮到她了!
一曲罢了,完美善终,郑馨华微微向霍策天欠了欠身子,便当是结束了。霍策天面上挂着一丝笑,不置一词,腾空深处一手,这便是示意他已听完,让郑馨华退下了。
1892。第1892章()
眼眸再稍稍看他,几分宛转可怜,却又不能道出口。 王爷面上淡淡,看在郑馨华眼里,那心中难免是带上些许失落的,毕竟是她花费了许多心力在上头。转身间,她随后再想想,这胡妍言弹得还不如她的,她若不能使得王爷欣悦,那胡妍言就不可能了。总有人不如她,不必太计较了。光这样一想便心下平衡舒坦了,便不再说话径直坐回自己位置上。
再来是胡妍言,虽然两人选一样的曲目,可终究是手指尖的细活,差之分毫便能让人听了出差距来。胡妍言弹得也不错,指尖动作娴熟,美音连连,也不失为一首好曲。只是这一下是与郑馨华比,这一比,便能比出结果来了。
始终是比不上。
“哼,我瞧着都不怎样。”看着若沫在纸上写着郑馨华的名字,花琪便忍不住在一旁蔑视一番,“凭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只能在这显摆显摆。”就是,听过她们王妃的,这两个女人简直算得上是狗挠痒一般,肤浅。
花琪就是这么个直性子的人,为着前不久的事,现在她是非常讨厌郑馨华这个恶毒的女人,自然也不喜欢胡妍言,所以当下连同她们稍出众的才艺都要一块鄙夷去了。
人连心都黑,那才艺能有多惊人夺目?
耳边听着花琪叨叨轻言,若沫仔细将纸折好搁在宴席台边儿上,过后才稍稍转过脸对着花琪轻声了说一句,“那也是本事。”现在在她眼里,能弹出曲子那的确是本事。
明明是一句字面上的话,这会儿搁到花琪那儿,就有了别样的味道。花琪稍稍将眉头扬起,十分得意,对!敢出来丢人那的确实是本事。
局外人任何时候都是轻松自在的。这会儿就是她要出场了,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将自己分出几个来。现在她是一边着急着,一边思忖着对策。
“接下来,那便是臣妾了。”微微向霍策天俯下身子,玲妃浅浅笑着。
对上玲妃迎上的目光,霍策天面上始终是浅淡的,只不过看着玲妃,目光略有几分柔和罢了。
只见玲妃缓缓上前而来,手轻挽曳地罗裙纱,灯光照在那精致的晚妆上,显得那面色如花娇,杏眸微抬,柔柔笑着,恰似一幅美人画。
轻手拨琴弦,指尖缓缓流出之声如水之声,细腻而婉转,徐徐琴音萦绕偌大的聚华园大厅上空,与空气交融而显得如此真实而自然。妙音连连而出,串成一曲,听来舒适而令人沉醉。
好琴,好曲。
“好。”高座上的霍策天长眉维扬,唇齿间说出一字。能让霍策天开口说句好的,那必然是好的。这刚弹完一曲的玲妃才罢手便听见霍策天一句赞许,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的,“臣妾不才,谢过王爷赞许。”
此刻面上掩着笑意,庄重而大方地退了下去。
若沫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复,似有什么在心底暗潮涌动不肯罢休。痛切自问,这样精妙的琴,从前沈若沫可也是会能够弹出来的?奈何,如今她却是废尽了沈若沫一身举世无双的才情。
1893。第1893章()
“王妃,请。”
思绪骤然而止。恍然醒悟过来,是了,眼下她忧心的还不是这个。看见花琪面上的笃定笑容,若沫终是没能回应,只能淡淡撇开视线。
稍后,若沫抬眸,望去那静静安置在中央的桐琴,无声而又无奈。呵,多像她。缓缓站起,若沫面上最终浅浅笑着,那一丝浅淡的笑里多少有着不难降至而临危不乱的气魄在。
沈若沫弹的琴,她是弹不来的。
霍策天抬眸看去,面上似乎是带着一丝翘首期待的兴然,唇角不经意弯起,眸底将这抹清丽的倩影丝毫不差地收于其中。
眼看着若沫,郑馨华嘴里轻哼出一声,语气大有不屑在,“量她也弹不出什么精妙的琴声来。”
“就算弹得出来,那结果还不是一样?”胡妍言凑近,狐眼弯起,看着郑馨华,颇有深意道出来。
郑馨华笑出了然一声。眼睛转而再狠狠盯去若沫所在之处,眸光阴翳起来,沈若沫……
玲妃看似面色平和如春风,实际眸底也在十分认真而冷肃地留意着若沫的一举一动。毕竟,沈若沫是在这晋国是唯一一个琴艺在她之上的人,她该好好领会。
若沫止步于琴架前,站在一旁,盯着那桐琴许久,最后才缓缓坐下。浅浅吸上一口夜里冰凉的空气,清凉直达心底,倒让人瞬时清醒了不少。
姣妍面容清秀如水,那水芙色素白裙裾随微澜的夜风而飘动,丹唇微抿,美眸盈盈,不言不言,最是动人。霍策天微微侧过脸,细细地打量着她,纤弱好似一朵堪折的花,看那坚韧存着几分倔强的眼眸,可不正是如花儿在雨中摇曳而迎雨而上的傲然?
看着,霍策天便不经意间轻笑,不就是弹一曲琴么?那难看的脸色,倒像着有人要拿刀子架在脖子上要她就范一样。
轻轻闭上眼,伸出如葱白般手指,一句话心中默念千万遍。
今晚,她是凌依。
外头的月光柔成水,夜晚的冰凉的空气在悠扬的琴声中渐渐变得有些温软起来,那一声声清脆如珠落玉盘的琴声划过人心,让人静然,也让人愕然。
没错,是愕然。
众人不明所以,就连一直面无异色的霍策天都不禁显得诧异起来,这沈若沫弹的是什么玩意?花琪更是将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啊!
指尖的动作还在继续着,若沫不敢抬头看,也不敢骤然停下。一旦停下,那必定是要出事的。心中已经打死了主意,一定得将全曲弹完,无论如何。
玲妃面上愕然之余,还有些难得一见的艳羡之色。
这曲子,她是从来未曾领听过啊。
琴声悠然切切,连绵而不断。只是临末了,指尖交错之余霍然弹错了一弦,琴声戛然而乱,最后使得若沫不得不自个儿停下来。
果然,只当她再抬头放眼看之时,众人面上一片愕然。若沫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明白对她这一莫名之举,众人自是茫然不解。
毕竟,外人听来,她是弹了一曲怪诞的曲子。
1894。第1894章()
“王妃,你……”看着若沫,玲妃眉头稍皱。委实没想得到沈若沫会整出那么一出,凭她此前之见,以沈若沫的才能必是能取胜于她才是,可突然整出这么一出,可就说不好了。
玲妃眼角稍稍眯起,变得阴狠起来,倘若这下子沈若沫输了,可是会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事已至此,心中就须得掩下所有的惶恐不安,面上此刻就要镇定自若。若沫缓缓走出琴架前,俯下身子,抬眸看向霍策天,眸光如秋水。
“回禀王爷,此乃臣妾新作之曲。”
众人哗然。难怪是常人未尝听闻之曲,且弹得些许生涩,原是王妃即兴现作之曲!凭借如今亲眼所见,人心中便更加肯定了这王妃的才艺。此刻在旁人眼里,至于王妃这一举动有无坏了规矩,那都是不重要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人往深一处讲,是能细推出几层意思来的。就如现在的结果来看,若沫本身那蹩脚的琴艺是没有露陷的。恰好这样一来,人只把注意放在回味即兴之曲之上,而不会再计较若沫那生涩不干练的琴术,人分了心,便就只顾着惊叹她沈若沫那惊人才华之上了。
厚此薄彼,人不尽知,以此瞒天过海。
其实若沫是逼急了才不得已用了这法子的,说起来这法子是收得两全的效果,可终究她心底还是心虚的,到底是糊弄人的把戏。
新作之曲?霍策天稍稍挑起眉头,面上似有一丝狐疑之色。细长双眼眯起,他就怎么看沈若沫面如淡水的面上就觉得怎么诡异,只是暂且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沈若沫,你好本事啊。
霍策天还未开口,而一旁的玲妃便先开口了,轻轻回头头看一眼霍策天,复而细声道,“人道王妃才情无双,今儿确是让人开眼了,只是……”
“如此一来,可得如何知晓胜负?”两人不同曲,确实是很难定出高低的。
闻言,若沫浅浅勾唇一笑,辩不出琴艺之高低,这才是她想要结果。
“既然已不符原定规则,那便全凭王爷定夺了罢。”
话音刚落,这偌大的聚华园变得安静非常,相互对视却又是不敢出声。霍策天微微抬眸,看去中央站立不动的若沫,面上素净坦然,就在边上站着即便不开口说话便徒然生出一分傲气来。
将她全然看在眼底,霍策天深如寒潭的眸中浮动着些微光。
怎么看,这沈若沫是与别的女子不大一样。
而现在座上的女人都没法安坐了,目光始终关切地看向高座之上,霍策天一直不开口说话,她们心思再多也拿捏不准他心中的主意。与此同时,玲妃亦是十分关切地盯着霍策天,就等着他嘴里说出口的话。
这下子谁都不出声,一刻安静的大厅蒙上了些许说不上的紧张之感。
其实,连若沫自己在底下站久了,心中便渐渐有些中气不足了。郁闷,也不是什么难以定夺的事,这霍策天怎么还不决定?不得已,若沫才悄悄地抬起眸子,想要偷偷观察一眼得了,谁知这一眼没偷成倒是自己直直撞上了霍策天直硬的视线。
1895。第1895章()
啊,偷窥不成,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眼底将若沫的小动作观察了个透彻,看,这多笨拙的样子。这一没人留意到小细节过后,霍策天心中莫名有些舒坦了,稍后再看去底下的若沫,他才轻挑起眉头,一手挣在长椅的一侧托起俊凡的侧脸,唇角扯起一丝并无情绪的笑。
“此局比试,本王更喜爱玲妃的琴声。”声音懒懒,听来有些疲倦的慵懒之感,好像就是随意出口的一句话,叫人不要太在意一般。
他是极其挑剔的人,对所有事都要力求完美,眼下,对琴艺无不例外。平心而论,若沫即兴作曲是才艺惊人没错,但论起手上拨琴弦的功夫,那确实还是玲妃弹得好好些。
霍策天公正以对,分得高低,这对王府上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肯定。可是这样一句郑然明辨的话,却并无让得胜之人开怀起来。
玲妃面上的笑容戛然而僵,似乎她就不该赢了一般。此刻,就连同底下的郑馨华及胡研言都笑意散尽,始终是没料到一番折腾下来最后今晚是这样的结局啊。
玲妃赢了,那她们原来的计划可不就打乱了?
始料未及的意外发生,弄得一堂满腹心思的女人慌乱了手脚,可眼下一时间又不得想出什么法子,心中沉闷,面上也难免焦虑之色。
适时,一名捧着黄铜雕花酒盅及铜质小酒杯的丫鬟,缓缓而上,步至若沫跟前,微微行了个礼。
“照原来定下的规矩,该当是输者罚饮三杯。
看着那黄铜酒壶,若沫下意识地吸上一口凉气,说来,她可真的是一杯醉倒那号人,眼下要饮上三杯,可不醉得不省人事?心中万分挣扎着,却又不得已将手伸去那小酒杯。罢了,也就这回了。
“且慢。”这时底下的郑馨华却站了起来。若沫抬眼看去,只见郑馨华已然走出了自己座位上,面带笑容步至她跟前,再转过身来看去霍策天,委婉娇柔道,“王爷可允臣妾说上一句?”
看着眼前的郑馨华,胡研言面上惊讶之色难掩,奇怪啊,这馨华今晚是怎么了?这郑馨华接连做出不寻常的举动,且自己都是并不知情的,微微皱眉,胡研言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之感。
而另一边,玲妃对上郑馨华脸上那狡黠的目光,读懂了其中暗藏之深意后,便亦是会意般弯唇浅笑。
霍策天抬眼看,眸里满是不以为意,却也让郑馨华开口说话了。
“说。”
“是,王爷。”郑馨华得到准许之后,面上再是娇媚浅笑着,接下来便开始道出了自己一番颇有深意的见解来,“臣妾看着这番比试下来,深为惊叹。虽说王妃弹得略有些生疏,这琴艺方面比不得玲妃的娴熟精湛,可方才王妃也说了,那是王妃即兴而来新作之曲,如此说来,这正经地论起所谓琴艺比试上面来,确是十分了不得的。”
话点至此,郑馨华眼尖尖留意着霍策天的脸色,见得似乎霍策天亦有几分兴味在,才复而再进言一句,“因此臣妾以为,王妃与玲妃这一场比试,是各有春秋不分仲伯才是。”
1896。第1896章()
郑馨华居然在为她说话。对此,若沫心中自然甚是意外,凭她们以往的恩怨,两人之间无非是水火不相容罢,断不会再有平心而论之时。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若沫还是在心中反复提醒着提醒着自己的。稍稍皱眉,看去郑馨华,只见那笑意冉冉的脸上似乎并无丝毫的恶意,可是自己多虑了?
一同是听着郑馨华的话,旁边花琪这会儿的反应可比若沫要直接得多,哼,这鬼心思百般多的女人,该不会是又想着什么别样的把戏吧?
“姐姐所言极是。”玲妃急忙上前再附和一句,看去霍策天,那面色委婉而真挚,“凭臣妾手上拙艺胜了王妃,臣妾实在是愧不敢当。”
看去底下两人婉言求全的女人,心中是有些意外了。什么时候,这府上的女人都这般礼让谦卑了?霍策天浓眉微扬,再看去若沫,终得启唇开口问了,“那依馨儿之见,当下该如何?”
郑馨华微微上前一步,“既然是平分秋色,那便是让两人各饮一杯清酒,以示同好便是了。”真奇怪了,这郑馨华难不成在一夜之间转性了?
似乎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看去面露异色的若沫,霍策天最后唇角微微扯起,“那便这样办了。”省去了两杯,倒不让她喝醉了。
既然已决定如此做了,若沫自然也不矫情再添置半句搪塞的话。安分地听从,正巧当她抬手要拿起酒杯之时,郑馨华却又突然开口了,掩下若沫的手,再轻笑道,“既然难得王妃与玲妃平分秋色,那何不如请王妃为玲妃斟上一杯,以表姐妹情深呢?”
这话说得含蓄,却在理儿。若沫抬眼看去郑馨华,只见对方依旧是和声轻笑,好似并无恶意。这笑容很和气,这话也说得十分和气,这一下一下倒让若沫对自己生了些疑问,总是警戒着郑馨华,是否是自己太敏感了?
“那便有劳王妃了。”玲妃低着眉眼,小心翼翼般将酒杯伸向若沫跟前,那感觉就好像是等着若沫来恩赐一般,“今晚能与王妃一较高低,此乃臣妾的荣幸。”一句话说得是谦卑而大方。
若沫静静看着那色泽圆润光亮的酒杯,杯子边沿闪着灯影冰冷的光线,一下子照在人的眼里,总是有些刺眼的。随后,若沫只弯唇浅浅一笑,“自是姐姐言重了。”复而抬手拿起了那酒壶,轻轻地给玲妃端在半空中的酒杯漫上了酒。
看着酒杯面上的涟漪,若沫面上始终是浅淡笑着,人家玲妃都这样说了,她若再不再给玲妃倒上酒,可不是让外人说了她气度小,容不下玲妃么?
玲妃起袖遮住脸,一口饮尽了若沫倒上的一杯酒,酒尽下肚,末了唇角不经意染上一丝极浅的笑,散在迷离的火光里隐隐有些危险的味道在。玲妃喝完过后便给若沫的酒杯上也满上了,而若沫也没矫情,同样是爽快地一饮而尽。
1897。第1897章()
霍策天就在上面静静看着,不发一言,只当若沫仰头饮酒那刹那,恰好他手里正捏着盛满酒的酒杯。 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不肯轻易离开,在那抹淡雅的身影前,似乎场上那么多艳丽娇媚的女人都黯然失色了。
倏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