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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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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相国寺里哪个是他们的内应,我府上又有谁是他们的线人。”

那黑影躬身:“明白了,隐马上去办。”

话音一落,他便踏出书房,如同一道黑烟重又隐没在雨夜之中。

崔小眠回到屋里,并没有倒头就睡,事实上她自从三岁以后,就很少能那样,不论多想睡,一挨上枕头她也就清醒了,胡思乱想一通才能睡着。

再过几日新铺子就要开张了,她准备让人送些礼券到崔府,送给爹和娘,如果他们肯到铺子里吃饭,那她就能再看到他们了,哪怕是躲在门缝里,偷偷看一眼也是好的。

一一一

☆、第一五八章 小东西要造反(二更)

崔家六少奶奶一病就是*日,高烧不退,梦魇不退,起先丫鬟们常能听说她在梦中呼喊:“别拉我,别拉我!”或者“流血了!”

偶尔醒来,也会指着空空的门口喊着:“那小女娃又来了,她就在那儿!”

偏偏崔家六爷崔寿江又是个最不成样的,结发妻子病了,他索性吃住都在赌场里,好在崔蓉蓉回家了,她回来后便只让贴身丫鬟春红一人服侍,除了大夫以外,其他人都不允许进母亲卧房。

连崔家人都奇怪,崔蓉蓉放着给崔家看病几十年的陈大夫不用,偏偏从外面找些野郎中给娘亲诊治。崔蓉蓉在崔家这一代的孙女中排行第十,已离府多年,得知六奶奶病了,各房妯娌都过来看望,崔蓉蓉一律给挡在了外面,妯娌们虽然私下议论六房的病来得蹊跷,却也不想得罪这位十姑娘,崔蓉蓉如今是贺王妃身边最亲近的,以后十有*就是侧妃的身份,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一来,没过两日,六房的院子里便冷冷清清,除了苍蝇就没有喘气的进来。

只是六奶奶还是不见好,这可把崔蓉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娘亲的病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古人对鬼神都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更何况这是崔小眠为她们量身定做的鬼。

又过两日,崔蓉蓉对外面找来的野郎中彻底失望,而自己的亲爹又是个不中用的。听到娘亲又在那里喃喃自语,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志觉大师!

志觉不但是得道高僧,更是母亲的娘家堂弟,她的表舅舅。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早已断了尘世之情,但从以往来看,志觉对母亲甚是照顾,当年更曾在桃花寺帮母亲做过一场法事,超度那个夭折的孩子。(六奶奶骗志觉说是为自己早亡的幼女超度)

崔蓉蓉比她娘更加精明能干。也更加会为人处事。她立刻修书一封,以晚辈的身份请求志觉大师为母亲念经祈福,又备了四色素礼,连同书信一起送到贺王府。

志觉收到书信时。刚刚给崔小眠施针完毕,崔小眠的耳疾虽然治愈机会渺茫,志觉已经明确说了,她自己也不想再治,但是贺远不依,硬逼着和尚死马当成活马医,更派人盯着崔小眠,每日都要让志觉给她施针后,才放她出门。

志觉看完信后沉吟不语,崔六奶奶虽是他的亲戚。但以他的身份,登门做法事甚是不妥,除了寺院以外,他也只在贺王府一处做过法事而已,而他与贺亲王的关系是无人能及的。

崔小眠刚刚起了针。正坐在蒲团上和志觉扯淡,看到有小僮抬了礼品进来,又见志觉看着书信沉吟不语,她不用问也猜到这信是谁写来的。

妙言小和尚一向是个既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于是她双手合什,对志觉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教导众生破迷开悟,离苦得乐。如此,是在寺院是在庭院,又有何妨?”

志觉闻言微笑,小眼睛里精光四射。似能看穿崔小眠的心思。

“妙言所言极是,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为师甚喜之,妙言聪颖,自是早知因果。贫僧此去,能消她一时之忧,却难度心中之魔,罢了罢了,贫僧就去吧。”

崔小眠咧开小嘴,贼兮兮地笑起来,这和尚真逗,明明他什么都猜到,却又做出一副难得糊涂的样子,同贺远相比,这和尚才更像是个当师父的。

志觉大师也没有做法事,不过就是在崔六奶奶病榻前念了一出清心咒,六奶奶竟然坐了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高烧退去,两三日后便下地如常了。

其实这就是心理疗法,整事怀疑自己被小鬼缠上的人,一旦看到佛光普照全身充满正能量的得道高僧,立刻就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轻松下来,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

母亲病好了,崔蓉蓉回到王府,得知志觉大师还在府上,便又备了大礼亲自登门致谢,但这次志觉却没有见她,让身边的小沙弥转告:“众生之事,不必言谢。”

志觉大师是在普救众生,并非只为某一个人。

崔六奶奶这一病虽未致满城风雨,但和崔家有姻亲关系的几个高门府第却都知道了,当中就包括贺王府,亲戚之间传起闲话更甚旁人,更何况这六房一向并不得宠,只是看在他家闺女陪着贺王妃,这才给了几分薄面。

崔小眠吓了六婶婶一次,心里甚是解气,加之新店开张,真是双喜临门。

崔小眠的新铺子仍叫“师徒私房菜”,但比起在桃花城要大了很多,且因地制宜,也不再是只能提前予订了。

除了她自己以外,另外请了一名大厨和一名面点师傅、两三位二厨。

一楼是散台,崔小眠在大厅一隅设了灶台,大厨可在此公开表演招牌菜,或可做为新菜推介之用,宾客一目了然,更增添了几分热闹。 二楼是雅间,但拉开窗帘,便可看到大厅内的厨师表演,同样一目了然。

为了找到色艺双绝的大厨和面点师,崔小眠可谓煞费苦心,她面试了不下三十人,还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不是这个太胖,就是那个太黑,厨子这个职业能找到像她崔大厨这样顺溜的还真是不多。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两个长相清秀的,他们都是外乡人,二十五六岁年纪,在家乡学了些本事便想来京城讨生活,无奈他们在京城一来没有这里的工作经验,二来也太年轻,有名气的大酒楼都不肯请他们,二三流的小食肆则正愿意用自己人,像他们这样既没资历又没关系的年轻人很难找到工作。

崔小眠看到他们的样貌已经满意了一半,又吃了他们现场做的菜和面点,便满意了七成。

红案厨师名叫叶九城,读过私塾,家中贫寒,为了贴补家计,十四岁便拜了师傅学厨,三年前出师;白案厨师宋知秋,竟然来自桃花城,他家就是桃花城里小有名气的巧面馆,祖传的白案手艺,兄弟五人之中,他的手艺是最好的,因而不想守着家里的小铺子,想来京城闯一闯。宋知秋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叶九城不同,他是看到“师徒私房菜”的招牌才进来的,他虽然不认识贺大掌柜和崔小掌柜,但桃花城是小地方,经营方式与众不同的师徒私房菜更是小有名气,更何况还是那一年的“香粥状元”。

“您可就是当年的小掌柜?”

“正是本公子。”

“传说您在夺得香粥状元的第二天便失踪了,有人说是被人牙子拐走了,还有人说是被同行寻仇。”

“非也。”

“想来都是胡说,小掌柜是来京城发展了。”

“然也。”

此时的崔小掌柜,早已不是桃花城里的光头小孩,“他”身穿宝蓝色儒生袍,手拿折扇,那柄扇子相对于“他”的小手有些大,但是“他”觉得成年男人用的扇子更能增加气场,风流倜傥,迷死人不偿命。

为了显得更成熟,他没有梳小抓髻,而是把头发像成年人一样束在头顶,缀了一颗指肚大小的明珠,原本有两条缀着明珠的发带,有一条丢了就再也找不到,她虽然还有一斛这样的明珠,可也舍不得再拿出珍珠另做一条。

腰间挂了荷包、玉佩和一只小玉马,玉佩是小时候从贺远那里打赌赢来的,玉马则是妩儿送她的生日礼物。

所以眼前的崔小掌柜,俨然一位先富起来的成功人士,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崔小眠虽然对叶九城和宋知秋非常满意,可也没有就此放松自己的荷包。二人拿的只是京城中大厨们的普通薪水,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和别的大厨不同的是,他们有分成。

这个分成不是整个食肆的,而是他们推介出去的招牌菜的分成,他们当众表演推销出去的菜肴或面点,都有一成的分红在里面。

崔小眠把酒楼后面的几间平房改成员工宿舍,所有的大厨、二厨、打禾,连同店里的小二,全部包吃包住。

贺远很少来店里,临近开张,身为大掌柜,他还是象征性地来了一次,最起码也要见见大厨吧。

没想到这一见,他差点把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贺王爷好涵养,又把喷到嘴边的茶咽了进去。

这两个小白脸就是大厨?小东西要造反了!

除了他和崔小眠,还有这里的房东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家铺子的幕后老板就是贺亲王,崔小眠也介绍他是她的师父——贺大掌柜。

贺大掌柜在铺子里强忍着没有发作,回来的马车上就发飚了。

“那两人是你从戏班子里找来的吧,你看他们哪个像厨子?”

“为师从小好吃好喝养大你,怎么就长了个猪脑袋?”

“你看人只看脸,不看本事啊,明天你就去把那两个小白脸轰走,为师出钱,从大酒楼里挖两个真厨子过来。”

一一一

亲们;三更在零点前啊。

☆、第一五九章 心里的那朵白莲花(三更)

面对眼前的唐三藏,崔小眠果断闭目养神,可能是今天太累,她很快便进入梦乡了。

贺远数落得自己也累了,才发现崔小眠靠着车窗,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小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偶尔还会动一动,像是做梦还在吃东西。

贺远本想拉起她继续骂,可是看到小徒弟这副可爱的睡相,大灰狼的爪子伸过去却又缩了回来,暂时饶了她,待她醒了再说。

马车驶到半路忽然停了下来,阿木撩开车帘一角:“主人,大长公主府内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皇家马车和轿辇都有品级之分,也都有各府第的标志,因而阿木一看便知。贺远一向轻装简行,他今天坐的这驾马车只是街上常见的,并无贺王府的标志,大长公主府内马车挡住他的去路,显然是有备而来。

贺远蹙起眉头,他对专横又好管闲事的姑母虽然厌恶,但对沈玲伊却一直心有愧疚,玲伊表妹已过桃李之年,却仍然待字闺中,所有人都知道,沈玲伊还在等着他。

他不是没有动过心思,想着挑些差错,趁着还没有圆房,趁机休了崔绛春,另娶玲伊为正妃,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娶了沈玲伊,就注定要听从姑母的安排,他从小就不是听话的人,连皇帝老爹的话都敢不听,更何况是他一向没好感的姑母。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件他一直不肯去面对的事,这也是他迟迟不与沈玲伊重修于好的原因。

那就是崔小眠的事。

在崔小眠失踪的那三年里,他除了怀疑是三哥的人绑走她以外,他也怀疑过姑母,甚至怀疑过玲伊表妹,崔小眠曾经说过是沈玲伊给她下了毒,虽然和尚再三验过。崔小眠没有中毒,可是崔小眠从没见过沈玲伊,他也没有对她提起过,她为何一口咬定是沈玲伊在害她?这孩子虽然假话比真话多。但这次的假话说得太过蹊跷。

他令人查过沈玲伊,得到的回复是,那段日子,玲伊表妹正在京城的慈航庵修习佛经,有庵内住持师太为证。

他承认他有私心,也承认自己心里还记挂着表妹,如若不是记挂着她,他也不会回京三年却不肯见她,他怕见到她就会把持不住,甚至会再次带她私奔。他已经不再是当年莽撞的十五岁少年,他可以不要富贵,可却不能让沈玲伊跟着自己受苦,她是温室里娇嫩的花朵,而他只是一匹野马。即使用金碧辉煌的马鞍暂时束缚,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他还是会冲开缰绳,无拘无束驰骋在广袤的天地间。

贺远看看还在酣睡的崔小眠,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睡得更舒服。

马车上的人不会是姑母乐平公主,更不会是对姑母言听计从的沈驸马。姑母跋扈惯了,不会默不作声地守在这里,而驸马姑丈没有这个胆量。

那么马车之内的人就只能是沈玲伊,那个他想见却又不想见的人。

直到在月初城找回崔小眠,他才知道当年错怪了她,小家伙真的中了毒。九死一生,耳朵还聋了。

他不忍心再拂了她的心思,他答应带她进宫,亲眼见见沈玲伊,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一定是有人假扮,目的是离间他和沈玲伊的关系,一旦他和沈玲伊彻底决裂,姑母便不会再帮他,而太后更加不会站在他这一方。

他正想让阿木掉转车头,绕道而行,却听车窗外响起一个轻脆的女声:“贺王爷万福金安,奴婢是大长公主府的菊花,我家小姐让奴婢给王爷带来几句话和一样物件儿。”

贺远朝阿木使个眼色,示意他去把那物件儿取来。

阿木很快便捧了只雕花精致的红木盒子进来,双手交到贺远手中。

贺远看看盒子,却没有打开,沉声道:“你家小姐让带来的什么话?”

那个轻脆的女声又一次响起:“小姐说:去年太后寿辰,你为了躲着我就没有去,太后和皇上都很生气,因而今年你一定要去,你如不想看到我,我就装病不进宫,太后怪罪下来也无关痛痒,但你身为皇子又是亲王,却不能不去。”

贺远闻言没有说话,揽住崔小眠的一只手却下意识握紧。

可能是他的动作有些大了,崔小眠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见马车停下来,贺远表情凝重地看着放在膝上的一只红木盒子。

那名叫菊花的丫鬟说完了;顿了顿;又补充到:“王爷,这盒子里装的是小姐帮您给太后选的寿礼,太后的喜好咱家小姐最是清楚,这里面的寿礼想来是不会选错,寿宴那日,王爷带去宫里,太后见了定然欢喜。”

贺远的脸部线条是木像般僵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代我转告你家小姐,就说她的心意本王心领了,这盒子还是拿回去吧。”

阿木进来将盒子拿起,重又交还给那丫鬟。

那丫鬟也不推辞,竟像是早已猜到他会这样做:“既是如此,奴婢告退,小姐说的话,王爷万万记得便是。”

崔小眠听不到窗外的声音,但她从贺远的话里知道,窗外有人,而那人或许就是沈玲伊的人。

贺远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崔小眠就在他身边看得真切,贺远的眼角抽动了几下,似是强忍着什么。

娶了沈玲伊,就注定要听从姑母的安排,他从小就不是听话的人,连皇帝老爹的话都敢不听,更何况是他一向没好感的姑母。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件他一直不肯去面对的事,这也是他迟迟不与沈玲伊重修于好的原因。

那就是崔小眠的事。

在崔小眠失踪的那三年里,他除了怀疑是三哥的人绑走她以外,他也怀疑过姑母,甚至怀疑过玲伊表妹,崔小眠曾经说过是沈玲伊给她下了毒,虽然和尚再三验过,崔小眠没有中毒,可是崔小眠从没见过沈玲伊,他也没有对她提起过,她为何一口咬定是沈玲伊在害她?这孩子虽然假话比真话多,但这次的假话说得太过蹊跷。

他令人查过沈玲伊,得到的回复是,那段日子,玲伊表妹正在京城的慈航庵修习佛经,有庵内住持师太为证。

他承认他有私心,也承认自己心里还记挂着表妹,如若不是记挂着她,他也不会回京三年却不肯见她,他怕见到她就会把持不住,甚至会再次带她私奔,他已经不再是当年莽撞的十五岁少年,他可以不要富贵,可却不能让沈玲伊跟着自己受苦,她是温室里娇嫩的花朵,而他只是一匹野马,即使用金碧辉煌的马鞍暂时束缚,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他还是会冲开缰绳,无拘无束驰骋在广袤的天地间。

贺远看看还在酣睡的崔小眠,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睡得更舒服。

马车上的人不会是姑母乐平公主,更不会是对姑母言听计从的沈驸马,姑母跋扈惯了,不会默不作声地守在这里,而驸马姑丈没有这个胆量。

那么马车之内的人就只能是沈玲伊,那个他想见却又不想见的人。

直到在月初城找回崔小眠,他才知道当年错怪了她,小家伙真的中了毒,九死一生,耳朵还聋了。

他不忍心再拂了她的心思,他答应带她进宫,亲眼见见沈玲伊,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一定是有人假扮,目的是离间他和沈玲伊的关系,一旦他和沈玲伊彻底决裂,姑母便不会再帮他,而太后更加不会站在他这一方。

他正想让阿木掉转车头,绕道而行,却听车窗外响起一个轻脆的女声:“贺王爷万福金安,奴婢是大长公主府的菊花,我家小姐让奴婢给王爷带来几句话和一样物件儿。”

贺远朝阿木使个眼色,示意他去把那物件儿取来。

阿木很快便捧了只雕花精致的红木盒子进来,双手交到贺远手中。

贺远看看盒子,却没有打开,沉声道:“你家小姐让带来的什么话?”

那个轻脆的女声又一次响起:“小姐说:去年太后寿辰,你为了躲着我就没有去,太后和皇上都很生气,因而今年你一定要去,你如不想看到我,我就装病不进宫,太后怪罪下来也无关痛痒,但你身为皇子又是亲王,却不能不去。”

贺远闻言没有说话,揽住崔小眠的一只手却下意识握紧。

可能是他的动作有些大了,崔小眠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见马车停下来,贺远表情凝重地看着放在膝上的一只红木盒子。

那名叫菊花的丫鬟说完了;顿了顿;又补充到:“王爷,这盒子里装的是小姐帮您给太后选的寿礼,太后的喜好咱家小姐最是清楚,这里面的寿礼想来是不会选错,寿宴那日,王爷带去宫里,太后见了定然欢喜。”

可能是他的动作有些大了,崔小眠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见马车停下来,贺远表情凝重地看着放在膝上的一只红木盒子。

☆、第一六零章 撞头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乌西沉,晚霞并不耀眼,却浓墨重彩,如同绚丽的西洋油画。

车厢里已经昏暗,贺远的脸庞在暮色中由清晰变得朦胧,令崔小眠有一种远去的感觉。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些什么,可也猜到沈玲伊定然是说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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